【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重生之誓不共夫》 作者:代灵 【文案】 重生到古代的叶文清,什么相府千金、未来皇帝老师、王后、皇后、钦差大臣,等等,这些并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自由自在、简单宁静的生活,只是于她而言,想要过这种布衣生活,夸张点说堪比登天呀! 某一天,哪位纨绔邪魅,风流多情,红颜遍布天下的王爷,狠狠地对她说:叶文清,你拒绝,躲避,逃避,等等都没有用!我认定你了! 她皱眉的想着,我叶文清誓不共夫!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文清 ┃ 配角:君枫林,李明宇,君昊天 ┃ 其它:古言重生,穿越时空,天作之合,HE ☆、楔子   六月中下旬,梅雨季节到来的日子。      此刻,江南地段一座城区,正下着倾盆大雨。      在城中繁华地段,一栋高级公寓的某层楼层阳台上,穿着休闲装的叶文清,手拿一杯水,淡淡的表情,专注的眼神,紧盯着眼前的雨水,似是在欣赏一道靓丽的风景。      屋内一位穿着时尚的女人,走到叶文清的身旁,笑容满面,无奈又略有抱怨的说:“文清,你这个另类,又在欣赏雨水了。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喜欢这该死的雨天。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我来找你本想是好好的同你出去玩一玩的。可这该死的鬼天气,让人不得不呆在房子里。”      叶文清听后,把头扭向刚刚来访的好友顾乐乐,心想:这个乐儿近来借着跟她一起出去玩的时间,已经为她介绍了好几个男人。她不由得眉头微皱,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乐儿,你该不会又是要带我去相亲吧。”      顾乐乐一副纨绔女的表情,嘻嘻笑说:“像你这么优秀的美女,不恋爱真是浪费资源嘛,对我们的男同胞很不公平耶。你呀,真是个笨女人!在西方那种开放地区呆了四年,竟然不谈恋爱,换作是我怎么着也要泡几个帅气的老外。”      叶文清今年已经28岁了,在现代社会,这样的年龄竟然至今未曾有过感情经历,但想到她的性格原因,也就不难理解了。      而她的好友乐儿与她同岁,却在两年前已为人母。俩人是高中同学。虽然高中后她出国留学四年,但她们俩人的感情可谓是金兰之交。性格内向的她,也只有在她这个唯一的好友面前,才会卸下清冷的外表,淡漠的表情,敞开伤悲封闭的心灵,与顾乐乐聊聊天,说说心里话。      叶文清看着顾乐乐一脸花痴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发挥着丰富的想象。摇了摇头,淡笑着朝她后面不远处的门口方向望去,“秦军,你也来了。”      顾乐乐听到这个名字,脸上花痴的表情,瞬间不见了,忙转过身去。      “你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忽悠我。要知道我老公如果听到这样的话,又不知道要吃上多久的醋,到时我可惨了,得每时每刻哄着他。想当初本小姐以前在家可是公主,可现在倒好,不但要哄大的,还要哄小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结婚了。”顾乐乐见敞开的门,并没有人影,扭过头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叶文清,气呼呼的说。      叶文清朝言不由衷,沉浸在幸福的顾乐乐回瞪了一下。      顾乐乐见状,抬起白嫩的双手,对叶文清做了个鬼脸,“羡慕吧,所以呀,你也赶快找个男人恋爱结婚吧。”      顾乐乐出身在一个非常富裕的家庭,其父身家过亿,她又是独生女。虽然偶尔也会有些公主脾气,但却是个性格开朗、坦率,为人没有心机且乐于助人的人。婚前的她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婚后的她更是被老公捧在手心里。因此,她用不着想这想那,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就行,是个极其难得和幸福的女人了。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把手上杯中的水一口气喝完了,淡笑道:“乐儿,我不是你,有那个男人会喜欢我这种冷冰冰的女人,所以还是算了吧。”      “文清,你可是个才貌双全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暗恋你呢。是你自己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脸上就好像贴上了“请勿靠近”四个字一样,令他们是有那个心没有那个胆。所以呢,你的终身大事只好由我来操劳了。”顾乐乐不赞同的说。      叶文清笑了笑,转身沉默的望向远方。      好一会儿,顾乐乐看着叶文清的身影,眼眶不由得湿润,勉强露出笑容,细声说:“文清,我本以为你留学回来后人会变的开朗些,没想到回国后的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几乎没怎么变。”      她停顿了下,轻叹了口气,“你呀,怎么就没把人家西方人的热情开朗、幽默风趣给学回来。对了,我看你现在击剑和跆拳道,好像一般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在国外四年里,你八成是除了学习就是练它们吧。以后你工作之外的生活,得跟着我到外面去疯,不能只是宅在公寓里,听音乐、弹琴、看书、做运动了。”      叶文清微笑说:“小姐,我现在的工作越来越忙了,难得休息时当然得放松下来,来点自己的爱好嘛。”      叶文清学的是法律,留学回来后,并没有到其父的集团公司上班,而是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她性格上的冷静和沉着,使得她的工作干的非常出色,年纪轻轻的她,早已经是业内知名律师了。      “总之我不管了,我一定要改变你这个冰冷的宅女生活。我跟我老公已经商量好了,以后的每周末除特殊情况外,我都陪你去参加各种聚会,直到你找到心仪的人为止。”顾乐乐眼神认真坚定的笑说。      叶文清知道顾乐乐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眉头微皱,感到有些无奈的沉默着。      顾乐乐收回嘻嘻哈哈的笑脸,重重的叹了口气,表情严肃认真,眼神关切的看着叶文清,“文清,说真的,你现在也不算小了,是该找个合适的伴侣组成一个温暖的家。别在封闭自己了,试着对人敞开心扉吧。一直以来你总是独来独往的,每次看到你孤独的背影,清冷的身影。我心里就特别的难受,我很想在你的脸上,看到阳光灿烂的笑容,希望你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能够真正快乐起来。”      顾乐乐说到这,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了出来,她忙把头转过去背对着叶文清。      叶文清静静的听完顾乐乐的话,正当她准备出声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接完电话后的她,笑了笑,“乐儿,我得去一趟别墅,那边来电话要我马上回去,听着好像很急,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在这等我一下吧。”      顾乐乐愣了下,“嗯,你先去吧,我在这等你,下雨天开车小心点。”      叶文清微点了下头。      顾乐乐知道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叶文清是不会回她那个别墅的家。因为叶文清自从留学回来后就搬到外面住了,虽然在同一座城市,但她知道在这六年当中,叶文清回家的次数不会超过四次。      站在阳台上的顾乐乐,看见楼下叶文清的车子已离开了小区大门,在心里默默的念道:“文清,真希望你能早日打开心结,敞开心扉,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令顾乐乐万万没想到的是,叶文清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大约半小时后,叶文清到了一栋非常豪华的别墅门前。她静静的站在门前,沉默的看着墙上的门铃。虽然她在这栋别墅里生活了十八年,但给她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陌生,没有丝毫的温暖,甚至令她感到很恐惧。      她轻叹了口气,按下了门铃,心道:“这是我六年来第四次回到这个家吧,不知道爸爸急着找我回来做什么。”      叶文清的生母在生她时就难产死了,同一年她的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因此,亲人们都认为她是个不祥之人,见到她都退避三尺,就连她的亲外公和外婆也是一样的。而她的父亲叶荣对她也一直是冷冷的,漠不关心,不曾用正眼看过她。      在叶文清五岁那年,她父亲与市长千金田蓉结婚。再婚后的叶荣事业更是蒸蒸日上,成了当地房地产业的龙头老大。一年后,田蓉又为其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从此,叶文清的父亲似乎忘了她的存在。      在叶文清十岁那年,从小带她的保姆,因为年龄大了,不得不回老家养老。年幼的她,每当看到父亲和继母与弟妹们在一起开心的玩耍时,她就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是个多余的人。      于是,有些胆小的她,更加沉默了,在家不言,在外不语,造就了她内向的性格,清冷的表情。      直到她上高中时,认识了顾乐乐。顾乐乐与她是同桌,性格活泼开朗,虽然她不怎么搭理人,但顾乐乐总是不厌其烦的经常同她聊天,拉着她一起玩。慢慢的,即便她不吭声,不和大家一起玩,但她还是会随着顾乐乐一起,站在顾乐乐的身后,陪着,看着。      就这样,她和顾乐乐从高一时起便是好朋友了,可以说迄今为止,顾乐乐儿是她唯一的知己朋友,也可算得上是她心中唯一真心、用心、关心她的亲人。      叶文清走进客厅时,她的后妈田蓉正在安慰着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叶娜。      叶娜虽然只有22岁,但是女人味十足。外表遗传了父母的精英,是个非常美丽妖艳的女人。不过本人的性格非常的清高骄傲,刁蛮任性,有着典型的富家千金脾气。      叶家保姆朝容貌清秀的叶文清,恭敬的微笑说:“大小姐,你回来了,董事长正在书房等着你。”      叶文清点了下头,礼貌的笑说:“谢谢琴姨。”      她本想与她的继母田蓉打声招呼,但看到田蓉视她为隐形人,便径直上楼朝书房方向走了。      琴姨看着叶文清上楼的背影,心生同情怜悯的叹想:“这叶家大小姐,表情平平,冷冷清清,却是个性格温和,心地善良,人又聪明能干的人。虽然没有二小姐那么美的脸蛋,妖娆的身段,但面容清秀的她,看着倒让人感觉更舒服,特别是身材娇小的她,气质端庄高贵。真不知董事长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她?”      琴姨想到这,摇了摇头,默默叹道:“虽说出生富贵,其实还真是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无人疼无人爱,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叶文清静静的叫道:“爸爸。”      叶荣听到声音,头也不抬,语气冰冷,“你什么时候结识吴氏集团的长子吴浩的?”      叶文清听后愣了愣,不解的想着:自己长这么大都没有去过公司,更是从来没有参加过公司里的任何宴会,在外界几乎没人知道自己是地产商叶荣的大女儿,自己怎么可能结识那些富家子弟。      “我不认识什么叫吴浩的男人。”她坦然的回答说。      这回轮到叶荣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瞄了眼沉静的叶文清。不想这一看,心中顿感惊讶,心想:这么些年来,自己几乎从未正眼看过这个大女儿,没想到她的样貌竟同她妈妈长得一模一样,水灵清秀,气质优雅。只是这神情没有她妈妈那么亲切和温柔,虽然如此,但清冷的她,似乎有着女人难得的冷静和沉着。难怪吴氏集团的儿子看中的是眼前的大女儿。      叶文清看着沉默的叶荣,淡淡的问道:“爸爸急着找我回来就是问这个吗?”      叶荣想到自己心爱的小女儿说非吴浩不嫁,冷漠的看了眼叶文清,从抽屉拿出一张相片冷冷的问:“你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      叶文清接过相片,看了眼相片上的男人,略皱了下眉头,从容的解释说:“相片上的男人我见过几次,是我律师事务所一个客户的朋友。我并不知道他是吴氏集团的长公子,而且我和他都没有说过话,的确谈不上认识。”      叶荣面色冰冷,语气冷漠,斩钉截铁的说:“他将是你妹妹未来的老公,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如果他约你的话尽量揍合他和你妹。”      叶文清听后明白了叶荣的意思,她的语气也变得冰冷了,“您放心,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叶荣呆愣了下,望着叶文清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感到了些愧疚,只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叶娜伤心。      离开别墅后的叶文清心情低落极了,她开着车朝不远处的海边方向驶去,脑海里回荡着成长的点点滴滴。“为什么我在爸爸的心里眼里一点地位都没有?难道我就不是他的女儿吗?为什么从小到大都要这样子对我?”      内心不平静的她,车速很快就超过限速,下雨天,道路滑,是很容易出事故的。当她慢慢平静下来,意识到这点时,车窗前清晰可见,一名孕妇正打着伞缓缓行走。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刹车已经来不及了,紧急情况下她把方向盘转向了旁边的大海。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   载民国帝都,南庆城郊区,毛山上树木茂盛,像是片大森林。很难让人想象到这样的半山腰上,居然有一所简单舒适的房屋,房屋里还住着一对祖孙。而这对祖孙的身份分别是,当今天下第一智慧人凌智渊和载民国大皇子君昊天,这更让人匪夷所思。      “姥爷,九叔七天前救的那个姑娘,为何还没醒?”君昊天不解的问道。      白发老人轻叹一声,“天儿,那个姑娘因为不会水性,几乎都过去了。虽然她吃了姥爷配的特制药,但还是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老人话音刚落,偏房内传来了一声女子咳嗽声,祖孙二人忙起身前往。      慢慢睁开双眼的叶文清,感到浑身酸痛。      这时,从厅中赶来的祖孙二人已经出现在床前了。      叶文清惊诧的望向看着她的白发老人和俊美少年,心道:难道我被拍古装电视剧的剧组给救了?敏锐的她,似是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叶文清眉头紧锁,暗自揣测:人和车都驶入了大海,不会游泳,也不可能会被人即时救出,是必死无疑,可就目前情况来看,自己的确还活着,只是眼前的状况……这是怎么回事?      凌智渊目光精锐的打量着沉静的叶文清,愣了愣,眼神流露出震惊,心道:不过十几岁的姑娘,在如此情形之下,居然会这般的冷静。特别是那双冰冷的眼眸,透露的睿智,堪比男子。她会是谁?发生了什么?      凌智渊打破沉默,“姑娘醒了,身体可否感到不适?”      叶文清闻言,动了动身体,准备起来,可是她的头,剧痛无比,且全身无力,她忍着痛,皱了下眉头,叹想着:难道我是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让我重生到古代了。      “姑娘的身子暂未好利索,还是先别下床。”凌智渊上前扶起叶文清坐靠在床头上。      “谢谢老爷爷的出手相救。”叶文清诚恳对凌智渊说道。      “姑娘客气了。”凌智渊朝一旁的君昊天道:“天儿,去把厨房里的药温一会端过来。”      叶文清此刻才抬起双眸,正视瞄了一眼站在旁边,一直盯着她看的君昊天。      君昊天见叶文清在看清了他的面容后,居然无丝毫微妙变化,愣了愣,心想:这个女人看到我的容貌,竟然没有一丁点异样的表情。印象中凡是见过我模样的女人,无不都是一副呆愣花痴的样子,如此说来这个女人还有些特别。      君昊天虽年仅十三,但他的五官轮廓近乎完美无瑕。      少言寡语的叶文清,在陌生人面前总是较为沉默,然而,眼前的情况下,她需要了解大概的基本境况。于是她略微犹豫了下,静静的开口,直接问道:“爷爷,我叫叶文清。请问您是如何救我的?”      “老夫姓凌,叶姑娘并非是老夫所救,是老夫外孙的九叔七天前送来老夫这的,他只是简单的说是在江州城郊区海边发现你的。”凌智渊面露慈祥的笑容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听后沉默的把目光转身窗外,心想:七天前?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昏迷了七天了。      凌智渊随意的问道:“叶姑娘是北胡国哪里人氏?”      叶文清眉头微皱,叹想:自己现在哪里知道,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可能是灵魂附体了吧。      她转头看着凌智渊,面露微笑,眼神坦然,静静的说:“很抱歉,凌爷爷,我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其余的暂时什么也想不起来。”      凌智渊略微愣了一下,随即拿出一个手绢,递给叶文清。      叶文清接过手绢仔细端祥着,只见手绢上绣着几个繁体字,她轻声念道:“‘清儿,耶律王朝十九年八月十八日’。”这让她感到有些惊讶了,暗想:怎么这具身体的名字也有个‘清’字,而更巧的是自己的生日也是八月十八。      凌智渊看叶文清的表情,知晓她认识字并不奇怪,因为从她的气质及服饰看来,不难看出她不是个官家千金,就是富家小姐。只是看她的神情似有些迷惑不解。便出声问道:“叶姑娘是想起一些事情来了吗?”      叶文清摇了摇头,“我只是认得上面的字。”      凌智渊忽然用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叶文清,摸了摸自己的长胡须,沉思片刻之后,认真的道:“想必这个手绢应该是叶姑娘的随身物,依老夫猜测,它应该是出自叶姑娘的母亲之手。‘清儿’二字正好有姑娘的名字,日期是姑娘的生辰,而且姑娘应该是北胡国人。只是据老夫所知北胡国的文化,虽然与周边中土各国都有些差异,但姑娘的言谈举止似乎颇为与众不同。”      叶文清暗自揣测:眼前的凌爷爷,一头白发,好似电视上演的世外高人,想来他定不是个等闲之辈,应该是个极富智慧,见多识广的人物。但无论如何,自己是绝对不能说出自己的奇特来历的,而且从他的弦外之音,已听出自己目前所在地是他国,并非这具身体的主人故乡——北胡国。      “凌爷爷,我现在虽然有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但我想以前的我,定是个不受拘束、礼教的人,如果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凌爷爷莫要见怪,多多包涵。”叶文清诚挚的微笑道。      凌智渊听后“哈哈”大笑,又摸了摸自己的长胡须,“姑娘的性格倒是与老九很是相似。”      叶文清微愣,“让凌爷爷见笑了,也请您莫要再姑娘姑娘的称呼我了,说实话,我确实听着怪别扭的。您可直接唤我名讳。”      凌智渊笑道:“那老夫就直唤你‘丫头’吧,没想到沉静的丫头是个直性子。”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轻点了下头,“凌爷爷,如您见到救我的人,麻烦替我说声谢谢。”      凌智渊再一次“哈哈”笑道:“丫头放心,老九经常光顾老夫这,到时丫头自己可当面向他言谢。”      这时,君昊天已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凌智渊关心的道:“丫头,把这碗药喝了吧。”      叶文清接过后药碗,刺鼻的味道极浓,眉头紧锁,抬头望向凌智渊,见其表情,知道是非喝不可的。无奈,她做了个深呼吸,即而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凌智渊似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丫头,这药的确极苦,但却是世间难得的上等药材所熬,对你的身体恢复有着不可估量的功效,你躺下再休息一会,我与天儿去烧午饭,等饭好时,你应该就可以起床了。”      叶文清明了的道:“正所谓良药苦口,想必我的身体让凌爷爷费了不少心,谢谢您。”      凌知渊二人走后,叶文清躺在床上,望着床顶,静静的想着自己的离奇经历,露出了一个苦笑,心想:上帝,你让我的灵魂得以重生,这是您对我的眷顾吗?只是在这陌生的异时空,我该如何生存呢?      很久,她拿起旁边的绣绢,认真的看了又看,心道:这个绣绢好像就是现代的手帕吧,上面工整的绣字,不难想像出这具身体的母亲应该很爱她。不知道她是发生了什么事?竟掉进海里了,也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是怎样的?她的亲人们会在寻找她吗?届时自己又该当如何?她思前思后,想了很多,慢慢的她闭上双眸入睡了。      一身白衣飘飘,叶文清诧异的看着坐在床沿的女子,觉得她与自己长得极像,不解的问道:“请问你是?”      白衣女子眼神忧郁的看着她,“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醒来就好,我要走了,你好好在这活着吧。”白衣女子说完动了动身子,很快飘了起来,要离去。      叶文清见状,忙急切的喊道:“你先别走,我还有好多问题问你。喂,你别走、别走呀……。”      凌智渊听到叫喊声,忙赶了过来。      “丫头,丫头,快醒醒,你怎么了?”凌智渊摇了摇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念叨着的叶文清。      叶文清醒了,看到凌智渊担心的眼神,想着可能是她刚刚在梦中的叫喊声惊扰了他老人家,歉意的微笑道:“我没事的,凌爷爷,只是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      凌智渊即刻为叶文清号了号脉,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丫头服了刚才的那剂药后,果然身体大见好转,应该是可以起床到厅里吃午饭了。”      起床后的叶文清,走到房中一水盆旁,盆里的水很是清澈,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容貌。足足令愣了一分钟,疑惑的想着:这不就是自己十几岁时的样子吗?还有刚刚梦中的白衣女子好像说了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难道她的意思是说,自己和她是同一个人,是前世今生吗?      叶文清重重的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心道: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邂逅   饭桌上,叶文清随性的吃着饭,警惕性较强的她,似是感到有双犀利的目光,一直在审视着她。      她忽然抬起头来,用她那双冰冷的眼眸,打量了下对面紧盯着她看的大男孩。心道:皮肤白晰,令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皱,叹想:他应该就是凌爷爷的外孙,口中的天儿吧,长得的确很帅,可用绝美两个字,就是与一副人小鬼大的表情不太协调。而且深眸里难掩冷漠,这点好像与自己有些像,或许他也和自己一样,有个不太幸福的家庭吧。      叶文清想到这点,不由得摇了摇下头。      “你摇什么头?”君昊天冷冷的出声。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年龄,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神情里不应该这么冷漠,开朗点会让你快乐些,生活开心最重要。” 叶文清淡淡的扫了君昊天一眼。      叶文清话音刚落,略微皱了下眉,心想:这不像是自己的性子,似乎与现代时稍微有些转变,要是在现代,自己怎么也不会跟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说这些。      她情不自禁的失笑了一声。      还在盯着叶文清看的君昊天见状,又冷冷的出声问道:“你又笑什么?”      叶文清微愣,忽然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我笑你一副小大人样。”      君昊天闻言,神情突变,怒道:“放肆,你竟敢用如此语气与本…少爷说话。”      叶文清有些哭笑不得,静静的说:“你顶多就十二、三吧,论年龄你应该叫我一声阿姨了,作为长辈的我,即便要教训一下你这个大孩子,应该也不为过吧。”      君昊天这回听了叶文清认真的话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凌智渊也面带笑容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叶文清有些疑惑的扫视着祖孙俩。      凌智渊笑道:“丫头,现在北胡国是三十五年,算来你今年是十六岁,而天儿是十三,你也就大他三岁。”      叶文清慌然大悟,一时之间,忘了她已不是曾经的自己,而是重生到了古代,以她如今的年龄做君昊天的阿姨是有些……,想至此,令她有些尴尬,脸微红,“抱歉,我竟然连自己的年龄都忘记了。”      “姥爷,她真失去记忆了?”君昊天终于移开了目光,看向凌智渊很是认真的问道。      凌智渊神情认真的点了下头,默默的观察着叶文清的一举一动,暗自揣测:这个来路不明,年仅十六岁的姑娘,虽然只有短暂的接触,但其表现出的聪慧、冷静、沉着、淡然,比一般的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将来定是个不平凡的女子。      他用余光望了望君昊天,心道:一向为人冷漠,从不搭理外人的天儿,似乎对这个丫头并不反感。自己年事已高,身子骨是越来越不行了,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人世。自己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外孙了,或许将来她可以助天儿一臂之力。      三人开始不言不语的吃着饭。      “凌爷爷,您这里应该有些史书吧,我想看一看。” 叶文清边帮忙收拾桌子,边问道。      “我下午一般都要休息,你就随天儿一起去书房看书吧。”凌智渊笑望着叶文清。      叶文清呆在这个还算宽敞的书房,认认真真的看了近两个时辰的书,终于让她弄清了她现在所处的时空世界大概是怎样的。      一个陌生的异时空,其地理环境、文化跟中国古代差不多。目前有五个国家,分别是载民国,东阿国,南蛮国,西洋国,北胡国。      叶文清现在所在的地方叫毛山,属载民国帝都南庆城效区。令她感到欣慰的是,这个时空目前还算是个和平时期,近三十年来都没有发生过战争。      载民国在这五个国家中是个大国,土地、人口及经济状况都排名第一,这边的地理环境酷似中国的南京城。她这具身体的主人故乡北胡国排名第二,地理环境类似中国的内蒙古,是个草原王国。      这北胡国在五国之中,虽然排名第二,但其建国时间还不到五十年,可见其综合国力不一般。      叶文清放下手中的书,伸展了下手臂,站了起来,望了一眼不远处还在认真看书的金天昊,便抬脚朝门外方向走了。      不久之后,叶文清看到了前方的一片枫树林,面露欣喜的走了过去。待看到美丽的枫叶,她不由得弯下腰来拾起一片枫叶,静静的一笑,细声感慨道:“真美!难怪说‘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枫林醉?’秋天的确是个好季节。”      说到秋天,叶文清突然想到了她在现代唯一的好友顾乐乐。自她认识顾乐乐后不久,就知道顾乐乐非常非常喜欢秋天的季节,而在她重生到古代的时候,那里是梅雨季节,是顾乐乐最讨厌的时节。      想到顾乐乐的叶文清,神情很是伤感的站直了身子,抬头仰望天空,顾乐乐在她死之前说的那段话,令她记忆犹新。郑重的细声自言道:“乐儿,我的好姐妹,谢谢你!我一定会努力的,尽量照你的话去做、去想。遇到有缘人,就向他打开心结、敞开心扉,让自己真正的幸福快乐起来。”      不远处赶来的君枫林,接到凌智渊的报信,说他七天前救的姑娘已醒来,因其内力深厚正好听到了这段话。      沉静的语气,单薄的身子,清冷的气质,这令君枫林不由得剑眉一挑,目光在叶文清的背影停留了片刻,才抬脚朝木屋方向走去。      一会儿,君昊天手拿一件外套,步伐轻快的走到了叶文清的身旁。用不那么冰冷的声音说:“山上秋天很凉,需要多穿些衣服。”      叶文清愣了愣,接过外套,心中顿时有一股暖流淌过,朝君昊天淡淡的笑了笑,真诚的道:“谢谢你!我叫叶文清,你叫什么名字?”      君昊天冷冷的望了眼叶文清,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拘礼节,哪有女子直接告诉男人名讳的。不过她确实有些与众不同,淡淡的表情,清冷的身影。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能在书房内呆上两个多时辰。且从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她虽然是女子,却有着男子般的气度。      “昊天。”好半天后,君昊天简短的吐出两个字。      听到回应后,令叶文清表情微愣,她原以为冷漠清高骄傲的君昊天,是不会告诉她他的名字。      叶文清真诚的微笑道:“很好听的名字,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吧。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文清。”      君昊天轻点了下头,随后两人都沉默了。      叶文清边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枫树叶,边沉思:从书上看来,这古代女子还真是如历史老师所说,别说出去工作,基本上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么自己以后该怎么生活呢?      她在心里叹息了下,古代女子基本上都是刺秀的针线活,操持家务,相夫教子等主内的事情。叶文清呀叶文清,在现代你虽然是个不错的律师,可是在这个陌生的古时代能做什么呢?好像是一无是处吧。      “天快黑了,该回屋。”君昊天看着陷入沉思的叶文清,打破沉默的提醒道。      “嗯。”叶文清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边,君枫林人还未到门口,声音已先到:“凌老头,我来了。”      凌智渊见到君枫林后,满脸笑容,难掩愉悦,“臭小子,总是那么没大没小的。”      君枫林今年二十二,尚未婚配,是个世人都认为的风流倜党、玩世不恭的王爷,实则他是个内心比谁都明白、精明的人物。      在载民国,目前共有九个王爷,君枫林是最小的九王爷,与皇帝君国雄乃同胞兄弟。      凌智渊问道:“见到那个姑娘了吗?”      君枫林点了下头,一副纨绔模样,嘻皮笑脸的道:“虽然容貌不算出众,但做个丫环还算凑合,待她回来,我即刻带她下山去我府上。”      凌智渊听后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长胡须,神情严肃的道:“老九,凌叔想暂且留下这个姑娘。”      君枫林很是诧异的看着凌智渊,因为据他所知,凌智渊是个除了他的老伴和女儿,几乎从不正眼相看别的女子的男人。      君枫林不由得暗想:看来自己救的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凌叔,留下她倒是可以,您和天儿也好有个人照顾,只是那个姑娘自己是否愿意?” 君枫林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道。      凌智渊露出了一个肯定的笑容,“凌叔断定她会愿意的,如你所想,她虽还年少,但可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      “哦,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凌叔称赞一个女子的。不过她应该是北胡国人吧,她不想回家吗?”君枫林的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凌智渊神情似是不解,似有疑惑的道:“她说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叶文清,至于其他的都没有印象。据我观察她所言不虚,想必她的大脑定是受了刺激,致使她丧失了部分记忆。”      “哦,叶姓在北胡国并不多,我回府后,会让明宇去查查她的身世。另外,大哥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即使挨过明年的秋天,怕也逃不过明年的冬天。”君枫林面色沉重,若有所思。      凌智渊闻言,面色沉重的叹了口气,“我暂且不告诉天儿,天儿的毒虽然已经清除,但怕也要到半年后内力才能基本恢复。”      忽然,君枫林听到有来人的脚步声,起身道:“凌叔,我先走了,免得天儿看到我又要问他父皇的事。”      “好。”凌智渊明了的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做饭   “姥爷,天儿去做晚饭了。”君昊天踏进大门,对着静坐在厅堂中闭目养神的凌智渊说道。      凌智渊睁开双眼,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心道:这一年来,天儿真是长大很多,懂事很多了。      站在君昊天身后的叶文清眉头微皱,她想到了中午吃的饭菜,实在觉着没胃口,脱口而出:“我来做晚饭吧。”      君昊天诧异的愣了愣,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叶文清,语气冰冷,“你会?”      叶文清淡淡的笑了一笑,在现代她可是个独来独往的人。虽然极少做饭,但还是会烧点家常菜的。      凌智渊也略感诧异,哈哈笑道:“天儿,就让丫头做吧,你在旁边帮忙就是。”      当叶文清走到厨房后,看到古老的灶台,不由得眉头紧锁,暗道:看来自己凡事都要从头来过,一定要尽快适应环境,早点入乡随俗才行。      君昊天再次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叶文清,“你真会?”      叶文清微笑道:“肯定比你中午烧的好吃,你负责烧火,我炒菜。”      于是,两人开始分工合作。      君昊天看着似是第一次用这些锅具的叶文清,冷冷的出声,“你到底会不会?不会的话,别勉强。”      “你烧你的柴火。”叶文清有些不耐烦的冷声应道。      君昊天面色极为冰冷,忍着怒气的想着:这个女人真是完全没有女人的矜持和温柔,语气不仅冷漠,居然还这么的霸道。要不是顾及到姥爷,我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一盆菜炒好后,叶文清淡淡的望了眼面如寒霜的君昊天,想到他还是个大男孩,真诚的道:“昊天,对不起,我的性格是这样,在我眼里也没有男女尊卑等级观念。”      君昊天愣了下,沉默的低着头继续弄他的柴火。      凌智渊笑咪咪的分别品尝了叶文清烧的三菜一汤,点了点头,“味道还不错。”      叶文清闻言脸有点泛红,感到不自在尴尬的想着:唉,其实自己做的,也就是比他们祖孙俩做的好吃那么少许。她不自在的回应道:“让凌爷爷见笑了,我做的也一般。”      君昊天抬头望了望叶文清,眼神似是在说:“还好,还有自知之明。”      “丫头,我相信等你适应过来后,会做得很好。”凌智渊神情充满肯定的笑道。      叶文清微愣,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是夜,叶文清坐到床上,有些笨拙的脱着外面衣服准备就寝。忽然,她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挂了个玉佩。她不由得取下它,借着薄弱的灯光看到上面印着‘叶’字。这让她震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已经躺下来的她,陷入了沉思:自己现在的身体真的是自己的另一世吗?!那么自己该去找这一世的亲人吗?虽然不清楚她为何会落入大海,但是梦中的她,眼神看上去很忧郁,可能她生活的境况应该是很不如意吧。既然如此自己就过自己的生活吧,一切从头再来。      想通了的她,露出了一个坚强的笑容,心中默念:叶文清加油!!!      叶文清曾在现代,就有晨练的习惯。于是,在清晨,她早早就起了床,穿上布鞋,绕着枫树林跑了好几圈。      晨练回来的叶文清,看到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以及在等着她的祖孙二人,很是歉意的道:“早上好,凌爷爷,不好意思。”      “丫头见外了,看你满头大汗的,去梳洗出来用早膳吧。”凌智渊亲切的笑道。      “凌爷爷,清儿想找您帮个忙。”叶文清走到院子里凌智渊的身旁,认真诚恳的请求道。      “丫头,你都管我老头子叫爷爷了,说明是一种缘分,所以无须见外,有什么话只管言就是,只要我能帮得上,定会尽力。”凌智渊面露慈祥笑容,真诚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略微躬了下身,感激的道:“文清不太会讲话,性子自幼就比较冷,谢谢凌爷爷的理解和关怀!如今文清丧失了大部分记忆,对这里的环境显得极为陌生,亲人怕是也找不到。所以为了要生活,文清想去南庆城找份差事做。”      凌智渊沉默了片刻,“自古以来,女子甚少有在外面谋事的,而且以丫头的年龄,现正是待家闺秀。”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文清虽是一介女子,但也有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有追求它们的权力。以文清的观察,凌爷爷并不是个有性别歧视的人。”      凌智渊哈哈大笑,心中感慨:果然不是个普通的女子!笑问道:“从丫头的言谈举止来看,丫头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难道不想去找亲人吗?”      叶文清摇了摇头,“如今的我,即便找到他们,也如同陌生人一样,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凌智渊面露愁眉的道:“只是丫头要想找份差事,怕也是不易,估计丫头应该不会女红之类的活吧。”      叶文清如实的点了下头,“是的,文清不会哪些,就会些笔墨。所以文清想,做个简单的管事和管帐的,应该不成问题。”      凌智渊闻言,满脸笑容,心中是越来越欣赏此刻站在他眼前沉静的叶文清,暗道:这丫头年仅十六,其所表现出的沉着和自信,与她的年龄当真是很不相符。老夫我自问阅历不浅,却是从未见过,真的很好奇,是怎样的环境造就出这样与众不同的她。      “丫头,你觉得凌爷爷这个地方怎么样?”凌智渊认真的问道。      叶文清面带微笑,扫视了周围一翻,“是个与世隔绝,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凌智渊哈哈大笑,摸着胡须,“如此说来,丫头对我老头子这个地方还算较为满意。那么丫头是否愿意暂且留下来,陪陪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照顾照顾我们祖孙俩?”      叶文清愣了愣,心道:这样也好,让自己对这个世界有个适应的过程。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应当要报答的。于是她略微弯了下腰,真诚的感激道:“只要凌爷爷不嫌弃文清打扰了您的清静,文清倒是很乐意待在这个美丽的世外桃源。”      “丫头能够留下,爷爷甚是开心。”凌智渊很是亲切的道。      站在一旁未出声的君昊天,目光一直停在叶文清波澜无惊的脸上,听到这样的结果,他的脸上似流露出了浅显的笑意。      叶文清诚恳的道:“是文清应该谢谢凌爷爷的收留。”      凌智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丫头,听天儿说,你今早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睡的不太习惯?”      叶文清轻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是,我睡的挺好的,只是我习惯了晨练。”      “晨练?”凌智渊不解的看着叶文清。      “晨练对身体很有好处,一般来说,早上的空气都非常的好。”叶文清简单的解释道。      “丫头似乎总会说些新颖独特的词语。”凌智渊随意的说道。      “日子长了,可能我的个人口头禅会更多,日后还望凌爷爷见怪不怪。”叶文清从容的淡笑道。      凌智渊“哈哈”大笑,“丫头虽是个寡言之人,但是个实诚的人。这样好,这样好。天儿,以后你每天早晨也跟着丫头一起晨练吧。”      君昊天轻点了下头,算是应了下来。      凌智渊突然严肃的看着君昊天,“天儿,丫头年长你三岁,你应该称呼她为阿姐。”      君昊天闻言冷冷的看了眼叶文清。      叶文清见状出声道:“凌爷爷,无妨的,我并不在意这些,我和昊天可以直呼其名。”      凌智渊望了眼沉默的君昊天,“随你们年轻人吧。”      ………………      转眼时间过去两个多月了,天气开始转冷,已经是入了冬的季节。      凌智渊走进木屋的书房,见叶文清又在看法学方面的书,笑道:“丫头似乎对律法很感兴趣。”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微笑,心想:可能是自己的职业病吧,毕竟在现代做了五六年的律师。“凌爷爷,有事吗?”      “今日是天儿姥姥的忌日,爷爷和天儿要去祭拜,不知丫头是否需要一同前往?”凌智渊淡笑道。      叶文清合上书,静静的道:“离这远吗?”      “丫头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你对外面的世界一点也不好奇吗?”凌智渊似是有些难以置信说道。      叶文清微笑道:“那我们几时出发?”      “即刻就出发。”      大约两个时辰后,叶文清、凌智渊三人来到了一颗大树下,周围很是空旷,只有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墓碑。      叶文清见到凌智渊眼神专注,伴有深情忧伤的盯着墓碑。心中不尽感慨:看墓碑上的字,凌奶奶应该去世很多年了。相处以来,不难察觉到以凌爷爷的条件,应该是出生在一个可以三妻四妾的家庭里,但他肯定没有,想来凌爷爷定是非常深爱他的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灵灵真的好开心,也好激动,更是感动,因为有收到四条书评和多了几个收藏,所以灵灵今天加更一章,有了书友们的鼓励和支持,灵灵一定会努力的,嘻嘻,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灵灵哟。 ☆、蒙面人      叶文清的眼神似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了羡慕墓碑里的主人。      突然,“丫头,天儿不可以动武,你看好他。”凌智渊神情极为严肃的对着叶文清道。      叶文清闻言愣了愣,很快想到电视上不少古人都是武功高深内力深厚的人,便顿时想可能将会有事情发生,她郑重的点了下头。      瞬间,几个从天而降的蒙面人出现了,很快就向叶文清三人袭来。      凌智渊的武功虽然很不错,但因年事已高,且对方人多,使得他应付起来很是有些吃力。      叶文清见身旁比自己略为高点的君昊天握紧拳头,一副要冲上去的冰冷表情。她立马拉起他的手,表情严肃认真,语气冰冷:“昊天,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动武,但你一定要听你姥爷的话,相信你姥爷。”      君昊天身子稍微放松了下来,他突然觉得握着自己的这双纤细白嫩的小手很温暖很温暖。      叶文清表情淡定,静静的看着前方的战斗,其实她内心焦虑,很是紧张。她感觉到凌智渊越来越吃力了,松开了君昊天的手,果断的说:“昊天,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帮凌爷爷。”      君昊天表情极为震惊的道:“你会武功?”      叶文清冷冷的回应道:“不会,但会些防身术。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站在这别动。”      很快,叶文清用熟练的四段跆拳道应付着一个人。由于古代人不懂跆拳道,因此叶文清此时算是占了上峰,不一会儿,她找到了机会,快、狠、准的用脚把对方打倒下了。      与此同时,凌智渊已被其中一个蒙面人打倒在地,口吐鲜血,君昊天赶紧跑过来扶起,“姥爷。”      叶文清迅速赶来,挡住两人,从容镇静,冷冷的道:“昊天,这几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扶凌爷爷站到一边,我来对付。”她像君昊天使了个叫他们瞅准机会快速离开的眼神。      另几个蒙面人,此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容貌清秀、冷若冰霜、从容不迫的叶文清。      叶文清反应迅速的随手在地上捡了根树枝,用在现代击剑的动作,耍了几下后,冰冷的说:“我对杀人并不感兴趣,但倘若你们几个执意要送死,那我也只好破例了。”      由于他们看到叶文清使出的拳脚功夫,速度都极快,从未见过,不知其武功底细,再看她的神情似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心中有些顾虑,暂且停了下来,默默地观察着她。      三个站着的蒙面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了看地上躺下的嘴角流有鲜血的蒙面人,觉得就凭他们四个人的力量,在短时间内除掉叶文清三人是不行的。他们的救兵应该很快就会赶来,那样后果会更糟,思索到这,几人各自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消失了。      叶文清见四个蒙面人走了,忙倒吸一口气,天知道她的心中是多么的紧张和害怕。她快步走了过来,和君昊天一起扶起凌智渊,冷静的道:“昊天,我们赶快走。”      三人刚走不到十米之远,就见君枫林一袭白衣,风尘仆仆,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凌智渊受了伤,焦急的道:“凌叔,我来晚了,你怎么样?”      凌智渊脸色苍白,摇了摇头,“我还好。丫头,你怎么样?”      “凌爷爷放心,我没事。”叶文清看了眼盯着她的君昊天,“昊天,先扶凌爷爷上马车吧。”      马车里君昊天用一副琢磨不透的眼神紧盯着叶文清,让她感到很是不自在,眉头微皱了皱,“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君昊天直言道:“你怎么会武功?”      叶文清眼神坦然的应道:“我不会武功,我刚才用的那些,只是我以前常用来强身健体的拳脚而已。”      君昊天继续追问道:“你恢复记忆了?”      叶文清淡淡回应:“没有,还是一样,只有部分记忆。”      凌智渊暗自喜道:我没有看错人,刚才那种情况下,丫头小小年纪,身为女子,能够做到临危不惧。丫头呀,真乃是个有勇有谋的罕见女子。      “天儿,丫头的确不会武功。”凌智渊很是认真的道:“清儿,今天多亏了你的机智,凌爷爷要跟你道声谢。”      叶文清听到凌智渊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且神色认真,并未把她看作是个小姑娘,愣了愣,寡言的她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赶着马车的君枫林,听到车里面三个人的对话,疑惑不解的暗道:据明宇所查,此女乃是北胡国宰相嫡长女。从小因其性格孤僻、胆怯、懦弱而备受冷落。两个月前的某天,几乎未出过门的她,声称要外出购买重要物件,随后携同贴身丫环一起外出。当日,在繁华的闹市区,与丫环走散,后叶府找寻多日未果。      君枫林若有所思:以自己当日救她的情形来看,她定是跳海自杀,只是她一个从未出过门的大家闺秀,怎么会一个人跑到了西洋国帝都江州城郊海边呢?而车内的人,怎么好像与其判若两人,车内的她虽有些冷漠。但不难看出其性格沉着冷静,坚强自信,不拘小节,应该是个世间少有的独特女子吧。      到了木屋的院落,君枫林未进屋内就走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包药。      君枫林剑眉一挑,很是自然的把药递给静静坐在客厅凳子上的叶文清,温雅的笑道:“姑娘,烦劳你把这药煎了。”      叶文清由始至终都未正眼看过君枫林,好似他是隐形人一般,此时听到他的言语,抬起她那双冰冷的双眸,望了他一眼。眉头略皱了下,伸手准备接过他手中的药。      许不知刚走到厅堂的君昊天,抢先一步,把药拿到手里,“九叔,还是让我去吧,她怕药味。”君昊天的话音一落就径直朝厨房走了。      君枫林愣了愣,表情震惊的看着君昊天的背影,一脸的不可思议,脱口而出:“天儿,九叔没听错吧。”      君昊天没有理会君枫林。      君枫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面带邪魅的笑容,坐到了叶文清的身旁,“姑娘怎么都不正眼看本公子一眼,莫非是觉得本公子不如天儿长得俊美?”      叶文清面无表情,心道:听昊天叫他九叔,这么说来他就是救自己的人。      出于礼貌,她抬眸与君枫林相视,眼露感激之意,静静的道:“不,公子长得很英俊。听凌爷爷说是公子救了我,谢谢!我叫叶文清,公子可直接叫我名字。”      君枫林剑眉一挑,呵呵笑了两声,嘻笑道:“那我可以叫你‘清儿’喽,至于本公子的名字嘛就在‘晓来谁染枫林醉’里面。”      叶文清闻言,愣了愣,心想:这不是自己那天在枫树下说的词语吗?她的口中情不自禁的发出如蚊子般的声音:“枫林、林。”      “对,就‘林’吧。很好听,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称呼我。”君枫林满面笑容,似是很是惊喜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皱了皱眉,叹想道:我竟然失声了吗?不过如此小的声音他都能听清,可见他的耳力非一般的精呀。      叶文清低眉沉默,声音清冷,紧盯着她看的君枫林,似有些无奈,耐着性子的笑问道:“清儿,你有笑过吗?”      叶文清被君枫林问愣住了,也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目光碰撞之时,君枫林似有些失神,“我想清儿如果笑起来应该会美些。”他用语言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叶文清的目光很快就移开了,继续沉默着,心中笑想:这人的性格还真是…,自己似乎跟他并不熟,想他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在这封建王朝的古代,能够这么跟年轻女子说话,倒是个淡泊名利的洒脱男子。      “老九,你别吓着丫头了。”凌智渊从房里走了出来适时的出声道。      “凌老头,现在没事了吧。”君枫林站了起来,走向凌智渊,虽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但其眼神难掩关心和担忧的看着他。      凌智渊给了君枫林一个放心的眼神,看向叶文清,关心的道:“丫头,今天没吓着你吧。”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浅显的微笑,“还好。”      凌智渊很是不解的认真道:“丫头,你那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练的可真是到家,想来肯定是常练吧。”      叶文清表情平淡无奇,轻点了下头,“是练了好几年。”      君枫林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是不经意的随口问道:“听凌叔说清儿失去了部分记忆,怎么这些又都记得。”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认真的打量了下君枫林,心中暗惊:这个表面玩世不恭、一副花花公子模样的男人,其实是个比谁都明白、精明的男人吧,自己可不能小看了他。      叶文清轻抿了口茶水,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微笑道:“公子,这个问题恐怕只能问大夫了。”      君枫林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几声。      凌智渊表情沉重,若有所思,认真的问道:“丫头,你不好奇我们的身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份差事   叶文清沉默了下,面带微笑的看向凌智渊,“文清能够理解凌爷爷定是有不便告知的难处。什么身份地位,名誉之类的都只是些外在东西,过往云烟,文清一直以来只看实实在在的人。”      君枫林呵呵笑道:“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清儿,思想境界倒是达到七老八十了。”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皱,内心自嘲的想着:已经活了28个年头,也算是不小了吧。      “丫头,今后或许还会有遇今日的这类事件发生。因此,我也就不瞒你了。”凌智渊神情略带沉重的认真道:“天儿是当朝的大皇子,几个月前遭人暗算,身中剧毒,于是只得暂且与我这个老头子住在这半山腰上。”      叶文清那双似是能够洞察一切的冰冷双眸,对于凌智渊的告知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她的表情也是平淡无奇,没有任何的异常反应,仅沉默的轻点了下头。      君枫林见到叶文清这副模样和反应,诧异的打量着她,嘻笑道:“我说清儿,听到这样非同一般的话语后,你就这表情?”      叶文清看着君枫林率性的笑容,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浅笑的笑容,“莫非身为王爷的你,觉得我这个平民百姓,在得知你们无比尊贵的身份后,要毕恭毕敬的行个大礼。”      君枫林微愣,“哈哈”的大笑,脱口而出:“原来清儿的脾性与我竟是好生相投,好生不喜好那些繁文缛节。”      叶文清闻言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君枫林,神情认真的看着凌智渊,用带有几乎肯定的语气道:“凌爷爷,当朝还没有立太子吧。”      君枫林暗惊:小小年纪的她,的确是不简单,不但有着聪慧的头脑,且性子冷静果断,沉着内敛。就是她的外表,怎么这般的清冷,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不过这样的她,更显她的独特。      凌智渊点了下头,据实告知,“天儿的父皇身体状况欠佳,日前正要册立太子,但因为自古以来立储之事都是长幼之序,于是天儿近来频繁遭到刺杀。”      叶文清眉头微皱,冷静的道:“大皇子今年也才十三,想必其他皇子更小吧。”      凌智渊轻叹了口气,“其实当朝就两个皇子,二皇子今年虽才六岁,但其母田贵妃家族势力颇大。”      叶文清犹豫了下,“不知这位田贵妃本人如何?”      “丫头为何有此一问?”凌智渊似是略有不解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静静的道:“文清只是想,二皇子毕竟才六岁,是个才记事的孩童,自然不懂得朝政之事,所以觉得其母应该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君枫林表情突变,冷声道:“只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而已。”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望向眼中带怒的君枫林,不解的略微愣了一下。      凌智渊解释道:“丫头,老九是在为他的莫逆之交不平。说到蓉贵妃其人吧,是个才貌双全的绝代佳人,年少时与老九的好友李明宇情投意合,订有婚约,可就在两人即将完婚之时,她却突然入宫为妃。此事已过去十年有余了,只是老九的好友迄今为止仍难以忘怀。”      叶文清听后,表情难掩震惊,不可思议,看着手中的茶杯,想到那个痴情男子,情不自禁细声的感叹道:“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凌智渊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长胡须,叹息了声,很是赞赏的道:“丫头,你的这首词可谓绝好,小小年纪的你竟将人间的情,看得如此之透,只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便可诉尽人世间的相思与悲凉,多少最美的时刻往往都发生在初见的时候。”      一旁的君枫林眼神专注,又带有审视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在现代一直喜欢较凄美的诗词及音乐,听到凌智渊的言语,她已意识到自己失言把纳兰容若的《木兰花令》给念出声了,眉头紧锁的她一时之间也不好解释,沉默的朝凌智渊淡笑了下。      “老九,你去厨房把天儿叫来吧,凌叔有事要说。”      君枫林眼神明了的朝凌智渊点了下头。      君昊天有些急切的走到凌智渊身旁,担扰的道:“姥爷,您没事了吧?”      “孩子,那点伤不算什么,姥爷已经没事了,你不必担扰。”凌智渊慈爱的拍了拍君昊天的手,严肃的道:“天儿,今天趁你九叔在这,姥爷做了一个决定,你且听好。”      叶文清见状,想着他们三人是有重要事件相谈,便起身静静的道:“凌爷爷,文清想外出走一走。”      凌智渊阻止道:“丫头,你不必避讳,坐下吧,凌爷爷要说的事与你有关。”      叶文清依言坐了下来。      “丫头,你和我们祖孙俩人,相处的时间已有两个多月了,凌爷爷深知你是个博览群书的人。也早已把丫头当作自家人,所以凌爷爷想让你当天儿的夫子,不知你可愿意?”凌智渊直截了当的认真道。      叶文清诧异的看着凌智渊,很久,她站了起来,朝凌智渊诚挚的欠了个身,“谢谢凌爷爷如此待文清,看重文清。只是这怎么使得,昊天将来可是这载民国的君主。文清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民女,年龄既尚轻,也并不懂得治国之道,怎能担当得了他的夫子。”      凌智渊摇了摇头,不赞同的笑道:“丫头看轻了自己,丫头的思想见解,我这个老头甚是欣赏。其实从第一次与丫头交谈,我就未把你当成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丫头,你坐下来吧。”凌智渊朝站着的叶文清坐了个手势,“丫头呀,凌爷爷我自问阅人无数,也很是清高自傲,且颇为看轻女子,但对于丫头你,凌爷爷不得不刮目相看。特别是丫头对于律法的见解,老夫自叹不如。而载民国的律法,存有诸多不足之处,故而凌爷爷希望丫头在今后多指点指点天儿。”      叶文清沉思了一会,“凌爷爷,抬举文清了。日后文清可将自己关于对律法方面的所知所解,都说与昊天听。但做他的夫子,文清自认没那个能耐。”      “天儿,从今日起丫头就是你的夫子,以后你需多多听她教导。”凌智渊固执的对着一旁沉默冰冷的君昊天道。      君昊天表情明显极为不愿,冷冷的道:“姥爷,天儿在皇宫已有好几个夫子了。”      “天儿,他们是他们,但丫头是姥爷认定的,你还不快向丫头行夫子之礼。”凌智渊神情严肃的道。      君昊天向一直在静静的品着茶的君枫林,投了个求助的目光,可无奈君枫林装作没看见,他只好极为不请愿的起身走到叶文清的面前,准备行礼。      叶文清眉头紧锁,见此形式也只好郑重的说:“凌爷爷,文清是个不拘礼节的人,行礼就不用了,以后文清定当尽力而为。”      “丫头,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免的。”凌智渊满脸笑容的道。      “夫子在上,请受学生一拜。”君昊天向叶文清行跪拜之礼时,与叶文清目光相碰,眼神似在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可别当真,我只不过依姥爷的言语行事罢了。”      叶文清有些好笑的狠狠回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看不起姑娘我不是,我可是个严厉又狠毒的夫子,以后有你好瞧的。”      然而,她的心里不禁笑叹:没想到我叶文清重生在古代,干的第一份工作竟是做未来皇帝的老师。可谓是奇迹中的奇迹吧。      ………………      南庆城中九王府      君枫林在他的书房里,站在书桌前,认真的书写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并在末尾写上‘叶文清’。      落笔后的君枫林,眼神专注的看着这首词,脑海里叶文清娇小的模样怎么也挥之不去。嘴里呢喃道:“容貌只是清秀,但气质优雅,且聪慧淡定。真没想到这么入情入境,感人至深,回味无穷的词竟是出自她的口。”      很久很久,他似是露出了一个苦笑,叹道:“这样的她不正是自己心中想要的人吗?原本以为心中所想之人,不过是个空梦而已,却没想到世间竟真有如此女子。然而,不过初见她而已,她的一切已然牵动着自己的心,莫名的自己已经深深的迷恋上她了。”      李明宇进来后看到眼神痴痴盯着桌面的君枫林,颇感意外的道:“枫林,你怎么了?”随即他看到了纸上的字句,诧异的问:“枫林,这首词?”      君枫林这才回过神来,“明宇,你可能不会想到,它竟然是出自我让你查的那个叫‘叶文清’的女子之口。”    作者有话要说:   ☆、心动   李明宇比君枫林年长三岁,十六岁时就当上了状元郎,面容儒雅,文武双全,有“玉面公子”之美称。自从他未过门的妻子田语蓉入宫为妃后,开始云游四海、居无定所。但他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九王爷君枫林创立的逍遥门门主。      逍遥门,在各国帝都城中设有赌坊、妓院,该门的组织核心,其实质是为了收集各类情报。已创立了五年有余,世人至今都未曾有人查出逍遥门门主是谁,且也万难以猜测到,其创立人会是载民国出了名的玩世不恭,成日无所事事,好不悠闲自在的逍遥王爷君枫林。      李明宇迷惑不解的道:“如此看来此女很不一般。只是据得来的情报,北胡国叶宰相未曾为他的大千金请过夫子。不过他的原配夫人,也就是叶大小姐的母亲,曾是西洋国有名的才女。”      君枫林淡笑道:“明宇,还有一件事,我说出来你更会大吃一惊,凌叔今日竟让她做了天儿的夫子。”      李明宇果然很是诧异的道:“能得到天下第一智慧人凌叔的赏识,可见这个叶姑娘当真是非同一般了。”      “是呀,今日凌叔和天儿去上香时,遇到刺客,竟然是她给逼退的。”君枫林若有所思的道。      “她还会武艺?”李明宇再次感到惊讶。      君枫林眉头微皱:“倒也只是会些拳脚功夫。你信上说叶大千金性格孤僻、胆怯、懦弱,在家备受冷落。可据我几次接触,她虽有些冷漠,可性格却是沉着内敛,冷静坚强,自信自强,且所表现出来的心智成熟与年龄极不相符。我想他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样的她,性格似狐狸般的北胡国叶宰相会对其不重视。”      李明宇百思不得其解,语气肯定的道:“得到你的飞鸽传信时,我刚好人在北胡国,所以是我亲自去查的。她肯定就是叶宰相的大千金叶文清,与北胡国大皇子从小订有婚约,完婚的日子是在她跳海后的半个月。她弟弟叶小杰携人苦苦找寻了十天之久,见未果,叶府不得不对外宣称叶大小姐,因突染疾病而身亡。一月之后,北胡国大皇子迎娶了叶宰相的二小姐叶婉如。”      君枫林闻言,凝视着桌上的字,沉默了片刻,“既是如此,那就暂且不管她的身世了,凌叔那边我也只是说暂未查到。”      李明宇突然发现,从不涉及男女之真情,对人对事内心实则都漠然的君枫林,此时的眼神近乎迷恋。震惊的脱口而出:“枫林,你……。”      君枫林轻叹了声,“是的,明宇,虽然我与她只是短暂的几次接触,但我已不能自拔的喜欢上她了。我本以为自己在此生,是不可能遇到心仪之人,可是上天却让我的梦中人出现了。所以不管她的身世如何,今生我认定她了,非她不娶。”      李明宇沉默了,很久,他拍了拍君枫林的肩膀,作为莫逆之交的二人,彼此都深知对方的个性,在心里默默的念道:但愿那个姑娘能明白枫林的情意,以他的性格一旦动了心,怕是会至死不渝。      ………………   时间转眼一年过去了。      叶文清表情淡淡的把头扭了过来,看着身旁比她已高出半个头的君昊天,微笑道:“昊天,这一年来你还真长高不少,现在像个男人了,而且还是个超级大帅哥。”      君昊天剑眉一挑,很是不满的认真道:“我一直是个男人。”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扑嗤一笑,“小破孩,你现在也才十四岁好不好,还是个未成年少年。”      一张素净的脸蛋,白晰粉嫩的皮肤,真实自然不造作,加上这略带俏皮可爱的一笑,难得有此表情,心情放松的叶文清,许不知此刻的她,令君昊天情不自禁的移不开眼神,深瞳里只有她的影子。      在这一年当中,叶文清每天与君昊天一起锻练、一起看书、一起写字、一起探讨。她几乎把自己脑子里,觉得古人可以接受的现代法学知识,以及管理方面的理论案例分析,一丝不苟、毫无保留的说与君昊天听。      久而久之,她似乎还会偶尔把君昊天当成其心中,曾惟一的金兰姐妹,亲人好友顾乐乐了。因此,与君昊天说话时,沉默寡言的她算是比较放得开,语气都较为轻松随意,冷漠的脸庞上,偶尔还会有发自内心的淡淡笑容。且她似乎也已渐渐适应了,这个没有高科技的落后古时代,而君昊天或许是因受其影响,同她在一起说话时,也直白了很多。      时而认真严肃,时而伤感沉静,时而冷漠,时而……。她的一切一切怕是已令这个才长大成人,对男女之事尚未知晓的少年铭记在心了吧。      君昊天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微红,用不屑的言语来掩饰,“叶文清,难道你不知道,男子十四就是成年男子,可以娶亲了。枉你还是个夫子。”      叶文清听后眉头微皱了下,轻叹一声,心中苦笑的想:我倒是忘了这里是古代,男子十四就可以成亲,那么以自己现在十七的高龄……,原来自己无论在哪都是个孤单的命。      “昊天,你该去练武了吧?”她的眼神似是有伤感一闪而过,坐到了一条长凳子上,抬眸望了望站着的君昊天,淡声问道。      “姥爷说今天不练了。”君昊天见状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坐到了她的身旁。      忽然一阵风刮过,有一片枫叶落在了叶文清的脚下,她弯腰拾起,“对了,今天上午都没看到凌爷爷,他下山了吗?”      君昊天回应道:“没有,是我九叔来了,一直和姥爷在房里谈事。”      叶文清闻言,盯着手中的枫叶暗想: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吧,那个九王爷似乎一年来都没见过他上山。      其实君枫林在这一年来,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人不在南庆城。否则他每晚必会来到山上,悄悄进入她房中,坐到她的床沿上,痴痴的望上一眼才觉得踏实,只是那时她早已进入了梦乡。而他的此举,内力深厚的凌智渊自然是知晓的,但从未点破过。      两人似乎陷入了沉默。      君昊天打破沉默的道:“文清,我有几次练武时,听到你弹琴的声音,今日我想当面听你弹奏一曲,可好?”      叶文清微愣,略有俏皮的浅笑道:“可是可以,反正闲来无事,只是之前不是说我弹的好难听吗?弄得我后来都不敢再弹了,今天你可不要再打击我哟。”      君昊天也愣了愣,略感歉意的点了下头,心道:文清,其实我不是觉得你弹的不好听,只是看似冷漠的你,其实很感性,你尽是弹的悲伤曲调。      叶文清曾在现代对音乐甚是喜好,钢琴弹的相当不错,所以在看了古代的古琴曲谱之后。虽然弹的不佳,但经凌智渊指点后,倒也弹的还算专业。于是,已坐到琴旁的她,朝面向她而坐的君昊天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很快一曲《假如爱有天意》随着她纤细的手动了动,便从一把精致的古琴中发出了声音。      君昊天俊美的双眸,凝视着认真专注弹琴的叶文清,心道:一年多的相处,她教给了我很多其他夫子所没有的知识。虽然开始她对我沉默又冷漠,但慢慢的,她开始对我稍微放开了些。      她不过年长我三岁而已,且是一名女子。为何她的谈吐,她的气质,她的思想会是那么的独特。真不知道她曾经的生活环境到底是怎样的?有着怎样的成长历程?记得有一次闲聊时她说:“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情,只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具。”在她那双冰冷的眼眸里,似是能看透一切,也藏有淡淡的忧伤。她到底遇到过何事?是谁伤害过她?      虽然叶文清与君昊天生活在一起有一年之余,但是以她的个性,能够偶尔放得开和他闲聊一会,于她而言,在男子当中君昊天算得上是第一人,不过在君昊天心中,对她虽说心存很多的疑问,但她的地位可想而知。      很快,叶文清的琴声惊动了房间里正聚精会神谈事的几人。令君枫林和李明宇俩人忍不住来到了园子里,静静的聆听欣赏着虽凄美,但动听的曲调。      这是李明宇初次见到叶文清本人,看到一身白色衣衫的她,他不由得愣了愣。心道:难怪她能道出‘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绝好的词。      一双冰冷的眸,动情而带有忧伤,动作熟练,全神贯注,深情投入,似也还有种令人心疼感。李明宇有些失神的望着这样的叶文清,突然,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很快,他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内心疑惑不解的叹想: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失态,只是这种心动的感觉似乎是不由自主的,即使以前对蓉儿也没有过。      陷入迷茫的李明宇想到此,内心震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在心里口难开   这首《假如爱有天意》的钢琴曲版,叶文清以前经常弹,不过重生到古代后的她,还是第一次弹。在她脑海里,她记得曾经她每次弹这首曲子给顾乐乐听时,顾乐乐总是感动的流眼泪,纸巾随手丢弃一地,之后很是抱怨她,但却又是顾乐乐的最爱。      想到顾乐乐的叶文清,眼眶情不自禁的有些湿润,她的手停在了琴上,沉静的盯着琴弦,心道:乐儿,我惟一的朋友,亲人,姐妹,你一定为我的离去感到伤心难过了吧,这一年来你过得还好吧。我想你一定很幸福,因为你是那么的善良和乐观。其实我还活着,只不过与你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来到这里的我,心境平静了很多,我会牢记你的话,努力让自己慢慢的快乐起来。      此时园中一片寂静,君枫林的眼神难掩心疼,打破沉默的鼓起了掌声,嘻笑道:“清儿,我以为你只会摆弄笔墨呢,没想到还会弹琴。”      叶文清闻声,顿时恢复状态,起身站了起来,身影清冷,表情冷漠,语气平淡:“让王爷见笑了,我确实不太会弹琴。”话音一落的她走到石桌旁,端起一杯茶,一口饮尽后,坐回了长凳上。      君枫林一副纨绔模样,很快紧靠着叶文清的身旁坐下,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面带笑容的道:“清儿,刚刚你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过。”      叶文清犹豫了下,淡淡的回应:“《假如爱有天意》。”      一旁沉默的李明宇,在打量了一番叶文清后,感慨的想着:好一个清冷独特的女子,好一首凄美动听的曲调。      君枫林闻言,一张俊脸依旧面带笑容,但他的眼眸深处充满着心疼,还有痛楚难过,因为他感受到了叶文清的忧伤,内心不确定的自问道:清儿,难道你心属北胡国大皇子吗?他的口中不由得细声呢喃道:“假如爱有天意”      叶文清别过头,目光和君枫林碰撞,她似是察觉到了他眼中的忧伤和痛楚,心想:没想到漠然的他竟然也能受这首曲调的感动。      她别过头,望向天空,“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讲的是两个极为要好的女子同时暗恋上了一个男子。其中性格外向主动的女子,决定写信向男子表达情意。但其文笔不佳怕写的词不达意,于是就要求其性格内向的好友为她代笔。而其好友便将自己对男子的情感毫无保留地抒发出来之后,却被迫写上性格外向女子的名字。男子看过那些情书后深受感动,渐渐亦被性格外向的女子吸引住。性格内向的女子每每遇上男子都感到混身不自在甚至内疚,但越是设法逃避他,缘分越是将他们拉得更近。爱在心里口难开。”      君枫林认真的听完后,很久,他恢复常态的嘻笑道:“好生羡慕这个男子的如此福气,他在为难什么?两个一起娶了就是。”      叶文清现代人的思想随即表露了出来,冷冷的看了眼君枫林,极为不赞同的冷声道:“正所谓爱之酒,甜而苦。两人喝是甘露,三人喝是酸醋,随便喝,要中毒。所以真爱是不可能会容得下第三者。爱情是揉不进沙子的,在爱情里也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爱或不爱。”      叶文清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醒悟了过来,想到自己如今身处封建王朝古时代,心中叹想:怕是这里有家世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吧,他们哪懂得什么爱情。即便在现代那种一夫一妻的制度下,男人们也大都不把爱情放在眼里。      她露出了一个苦笑,充满感伤的淡声道:“对不起,我失礼了。其实唯美而浪漫的爱情,大概也就是人们年少时的向往吧。”      君枫林给了叶文清一个温柔的笑容,认真的问道:“清儿觉得两人如何才能相爱?”      叶文清眉头微皱,低眉犹豫了下,“相知才能相惜,相通才能相融。”      君昊天、君枫林、李明宇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且都各有所思。      君枫林突然哈哈大笑,一双眼眸盯着寸文清,语气肯定的道:“清儿的爱情观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叶文清大感意外,心想:眼前的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虽然不过几面之缘,但是似乎他颇能接受及看透自己的思想。      于是,她抬眸认真的望向君枫林,两人目光交接,四目相视。她有些不自在的忙移开目光,此时在留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李明宇,暗想:莫非这个儒雅清秀的男子就是他的那个痴情好友?      君枫林看出了叶文清的猜测,介绍道:“清儿,他是我的好友李明宇。”      叶文清眉头微皱,用余光瞄了眼君枫林,这个九王爷还真是……,怎么自己在想什么他都可以猜得出,看得见。      叶文清礼貌的朝李明宇微笑了一下,“你好,李公子。”      李明宇略微愣了愣,心想:她问候人的方式与她人一样,好生特别。温雅的微笑接道:“你好,叶姑娘。”      叶文清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姑娘’二字了,不由得皱了皱眉,淡笑了一下,“李公子,你还是直接叫我文清好了,我对‘姑娘’这个称呼实在不太适应。”      李明宇又愣了愣。      一旁的君枫林再次“哈哈”大笑,“明宇,你以后慢慢就习惯了。清儿是个不喜好礼节之人,且她说话相当直白。”      李明宇听后露出了一个很温和的笑容,“我早就听枫林说,文清是个特别的女子,果真闻名不如见面。想来文清对‘公子’二字应该也不太适应。”      叶文清听到李明宇学着自己的语调说话,诧异的失笑一声,她知道李明宇的言下之意是让她也直接叫他的名字。      君枫林见状有些吃醋,一脸的不高兴,很是不满的道:“清儿,你太不公平了,我跟你认识这么久,都没见你对我笑过。今天第一次见明宇就对他笑了,不行,你得赶紧对着我也笑一个。”      叶文清听后,愣了愣,面带微笑,脱口而出:“我说王爷,你都多大了,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这是君枫林第一次看到有着真切笑容的叶文清,他的眼神尽显痴恋的凝视着她,情不自禁的道:“清儿,其实你笑起来很美。”      叶文清怔了怔,看了眼君枫林,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子说她漂亮的,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面而言,她的脸不由得微红。      一直坐着没出声的君昊天,似是看懂了他的九叔君枫林对叶文清的情意,心中莫名的感到浮躁,站了起来,冷声道:“文清,我们该去书房学习了。”      “天儿,一年没见长得跟九叔一样高了哟,不过你怎么这么没礼貌的直呼你夫子的名讳。”君枫林站了起来,走到君昊天身边,上下打量了一遍,略感诧异的笑道。      同为男人,李明宇敏锐的察觉到君昊天看叶文清的眼神,剑眉微皱了皱,暗叹:大皇子刚刚成人,正值青春年少,与叶姑娘朝夕相处,怕是对她心生情愫了。      君昊天沉默了,目光紧盯着叶文清。      叶文清有些迷惑不解的看着眼露不满的君昊天,眉头微皱,站起了身,“王爷,明宇,你们随意,我和昊天去书房了。”      两人并肩着朝书房方向走去,刚走几步,就见凌智渊从屋内出来了,微笑道:“丫头,天儿得随老九回宫了。”      叶文清闻言,心中顿时猜测的想着:想必立储之事是要定了吧。她面露微笑的望身凌智渊,语气略带俏皮的道:“看来我的夫子使命完成了。”      凌智渊摸了摸胡子,亲切的笑道:“丫头不想跟天儿一起进宫吗?”      叶文清马上后退一步,眉头紧锁,果断坚定的微笑道:“凌爷爷,你就别逗文清了,我对皇宫可是一点也不好奇。”      凌智渊“哈哈”大笑,“丫头,你呀……。爷爷知道了,其实爷爷已经依丫头当日所言,帮你找了份管帐的差事,因此,你还是得一起下山不是。”      叶文清愣了愣,感激的朝凌智渊躬身道:“凌爷爷,文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谢您,文清现在就去房中简单的收拾下行礼。”      “丫头呀。”凌智渊轻叹了声,“去吧。”      很快,叶文清提着简单的包袱出现在木屋大门口,她走了几步,转身扫视屋内,她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很久,她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      对于叶文清而言,这所古老的木屋,无论是环境,还是相处的人,都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宁静,所以她对这间木屋的感情非同一般,如今要离开了,骨子里重情感性的她难掩不舍之情。      君昊天的不舍之情同样很重,他站到了叶文清的身后,沉默了很久,语气认真又无奈,“文清,你真的那么不喜欢皇宫吗?”      叶文清做了一个深呼吸,转身面向君昊天,静静的微笑道:“昊天,我以前跟你说过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我信奉自由,喜欢闲情逸致的生活,那个地方不适合我的。如果你有什么重大事情,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君昊天注视着她,沉默了很久,心中备感失落的道:“那我先行一步了,你自己多保重。”      叶文清点了下头,“你也是,多保重。”      君昊天走到一匹高大的黑马身旁,上了马的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朝叶文清望了一眼。      叶文清回了君昊天一个很是温柔的真切笑容,目送着他。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忙喊道:“昊天,你等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入王府当差   叶文清轻跑着走到君昊天的身旁,从包袱取出了一叠纸,递给他,“昊天,这是我闲时写的律法,你可以拿回去看看,也许以后可以作为你的参考资料。”      君昊天接过后,沉默的看着手中较厚的一叠纸。      叶文清继续道:“昊天,你的悟性很好,作为你的临时夫子,我最后再送你几句话,‘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      我并不懂得什么治国之道,不过我有几点管理心德。你不妨听一听,或许对你以后会有帮助。第一,要心胸开阔,能容得下比自己更强的人,敢用比自己更强的人,要站在大局的角度来用人。第二,要用人所长,不观人所短。用人所长,天下无不用之人;用人所短,天下无可用之人。第三,要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第四,要对事不对人。”      君昊天认真的听完后,郑重的点了下头,快速的上了马,拉了拉马缰绳,走了几步后,还是忍不住回头不舍的看着叶文清。      “去吧,昊天。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人都有责任和使命’。”叶文清朝他微笑道。      君昊天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便马缰一挥,朝山下走了。      君枫林有些失神的望了望叶文清,失声的叫道:“清儿。”      叶文清微怔,“王爷有事?”      “没事,只是想叫你一声,我走了。”君枫林面露苦笑。      “再见。”叶文清轻点了下头。      一旁的凌智渊听到叶文清最后的那段话,赞赏不已,笑叹道:“丫头,如果你是男子该有多好!”      叶文清朝凌智渊俏皮一笑,“凌爷爷,你这是性别歧视哟。”      凌智渊“哈哈”笑道:“爷爷工对天下所有的女子或许都会小看,但对丫头可是不敢。”      李明宇不由得认真审视着叶文清,心想:没有出众的容貌,却周身散发着光芒,冷静沉着,气质清冷,可谓是天下无双,这也难怪大皇子会对她产生情愫,难怪从不涉及男女真情的枫林会迷恋她。事实上这样独特的她,天下间能有几个男人不为之心动。那么自己呢?虽与她不过初次相见,为何刚看到她忧伤的眼神,会感到心疼?      李明宇在心中深深的叹息了下,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那凌爷爷,我们上马车出发吧。”叶文清微笑着走到凌智渊身旁。      “丫头,爷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得晚些时候才能下山。”凌智渊不舍的看着叶文清,“丫头呀,爷爷今后恐怕见到你的机会不多,你要照顾好自己。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过于封闭自己,心里藏着太多事了。”      凌智渊停顿了下,“丫头,你很聪慧,多余的话爷爷就不说了,爷爷相信丫头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真正的快乐起来。”      叶文清眼眶湿润,面露微笑,诚挚的向凌智渊深深鞠了一躬,“凌爷爷,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文清还是想对您说声“谢谢”。谢谢您这一年多来的照顾。在这里,文清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亲情温暖,您的话文清会铭记在心。文清走了,您多保重。”      凌智渊笑了笑,轻点了下头,“丫头,你随明宇一起下山吧。”      约莫两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坐在马车里的叶文清,皱着眉头,动了动身子,拿起旁边的包袱,快速的下了马车。心中感慨:“原来这古代的马车,即便再豪华,坐几个小时,可真不是一般的不舒服,想必应该是道路不平的原因吧。”      当‘晋王府’三个字映入叶文清的眼帘时,她微愣,不解的问道:“明宇,凌爷爷帮我找的差事在晋王府吗?”      李明宇轻点了下头,“是的,我们进府再说。”      叶文清面露犹豫,“明宇,不知这晋王人如何?我不懂什么礼节性的东西。”      “文清,晋王就是枫林,所以你不必拘礼,做你自己就好。”李明宇温和的微笑道。      叶文清顿感诧异,暗想:这君枫林几时当上了晋王?不是说他不务正业,是个闲王吗?      李明宇看出了叶文清的疑问,解释道:“文清,你一直都在山上,可能还不知道。这一年来朝中局势变化颇大,枫林的晋王是在半年前才封的。”      叶文清暗自揣测:估计这载民国皇帝是清除了一批人,想来昊天的太子之位是可以坐稳了,这个九王爷君枫林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男人,高深莫测,能力非凡。      叶文清还在低眉沉思之时,一个年约十二岁的小丫环,满面笑容的来到了她的身边,很是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包袱,“小姐,让奴婢来吧。”      叶文清微愣,猜测到及时出现的这个聪明机灵的小丫环,肯定是君枫林安排的,“你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也不要用尊称,如果称你我不方便的话,就以名字代替就好。”      神情严肃,语气清冷的叶文清,令小丫环感到有些后怕,呆愣了一下,微笑道:“是,小姐,小静知道了。”      叶文清心中赞赏道:果然是个机灵的小丫头,不愧为晋王府□出来的。      天真可爱的小静在心中窃喜道:这个小姐应该就是未来的王妃吧,面上看着好生冷漠,但却是没有任何的架子,定是个容易侍候的主子。      叶文清看着表情呆愣,站在哪里偷笑的小静,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微笑,“小静,你们王爷在府上吗?”      小静反应迅速的笑道:“回小姐,王爷暂未归来,不过王爷已交待了小姐的事情,并说会赶回府下与小姐共进晚膳。”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沉默的随着小静进入王府大门。      踏入王府当中的叶文清,随意的打量了一番周围环境,只见府内,不是电视剧里那么的富丽堂皇,摆设装饰品并不多,且大都是简洁素雅,丫环与下人也不多。令她对君枫林顿时增添了几分好感。不过她看得出晋王府的管家似乎对她不太友善。      “文清,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得先走了,小静会先带你熟悉府上的大致环境。”跟在叶文清身后的李明宇出声道。      “好的明宇,谢谢你送我过来,赶了几个小时的马车,你应该也有些累了。”叶文清转身面带微笑的看着李明宇。      李明宇微愣,他似是没有想到叶文清的关心言语,心中顿时有股暖流淌过,默默的想着:虽然词语简单、直白、冷淡,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诚和温馨。她真的很与众不同,她很尊重他人,她那双冰冷的眼眸里,其实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他轻笑了下,“文清客气了,我是男子,又是习武之人,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于我而言,体能上应该算是轻而易举吧。”      叶文清诧异了下,“明宇也是习武之人?”      一旁的小静失笑道:“小姐,李公子几年前可是当朝文武双状元。”      叶文清坦诚的微笑道:“明宇的外表温润儒雅,一看便知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着实让人难以把‘武林高手’四个字连与你联系在一起。”      李明宇淡笑了一下,他的眼神似有不舍一闪而过,“文清,我走了。”      “嗯,再见。”叶文清简短的应道。      李明宇闻言,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心想:她的语调真是新颖独特。      小静俏皮的亲切道:“小姐,小静觉得你似乎和李公子一样,也是一身书卷气呢。”      叶文清沉默的想着:这小丫头还挺可爱的,性格跟乐儿有得比,开朗、活泼,他还挺会选丫环的。君枫林,君枫林,这个男人的确不一般。      小静带着叶文清来到王府后院的一所小别院,只见院中有花有草,还有一个精美的古琴。进入卧室后,她随意的打量了一翻,里面的布局简单舒适,都是她所喜欢的风格,她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浅显的笑意。      聪明的小静笑道:“小姐,王爷说小姐喜欢看书写字,所以你的左边是书房,右边是小静的住所。”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随意的问道:“小静,刚刚从正院过来,怎么没见你们府上的王妃?”      小静诧异的看着叶文清,“小姐,你不知道我们王爷尚未婚配吗?”      “啊”叶文清听到这个消息备感意外,心中疑惑不解:他还没有结婚?昊天不是说这里的男子十四岁就成亲的吗?他好像二十有三了吧,怎么会还没有婚配?莫非也是心上人嫁给别人了?      叶文清想到这突然觉得她的想法好天真,在心里笑了笑:我的想象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丰富了。不过这样也好,否则我住在这王府之中,会多有不便。      小静偷偷的看着表情微愣的叶文清,笑道:“小姐,你坐了那么久的马车,身子骨肯定有些累了。小静先行下去,有事你就喊一声。”      叶文清微点了下头。      在小静出去带上门后,叶文清深呼吸了下,走到凳子上坐了下来,目扫四周,心想:这位晋王会给个怎样的差事让自己做?他知道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这算是包住吗?只是自己一个单身女子,住在这王府大院之中,未免有些不妥。      沉思了好一会儿的叶文清,轻轻叹息了下,她感觉是有些累了,便起身走到床边,合衣躺了下去,相比这下,这张君枫林特意为她添置的床,比起她在毛山上睡的木板床要舒适得多,也许是床舒服,也或许是她真的累了,这觉她足足睡了近三个时辰。      待叶文清醒来时,她发现房间里已点了夜灯,眉头微皱,缓缓起身坐了起来,自言道:“该死,睡过头了,天都黑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轻轻的推开房门的她,发现君枫林静站在门口,她愣了愣,淡淡的问道:“王爷,现在是什么时辰?”      君枫林似是深情的凝视了叶文清一眼,很快换上一副纨绔模样,嬉皮笑脸的道:“清儿,我可不喜欢王爷这个称呼,你叫我‘林’,我就告诉你。”      叶文清眉头略皱了下,心道: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怎么老像个孩子似的,她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      君枫林见状,表情像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欣喜的笑道:“清儿,你又对我笑了。”      叶文清闻言微怔,感到有些不自在。长期以来,她的脸上除了工作中会有礼貌的微笑之外,几乎只有在顾乐乐面前才会有浅显的真切笑容,而今她发现她重生到古代后,似乎对这个表面看着玩世不恭的英俊王爷有些例外。      君枫林剑眉皱了皱,不仅收回纨绔模样,眼神中尽显心疼的注视着沉默的叶文清,“清儿,你应该多笑笑才是,别总是一副平淡无奇的清冷表情。”      叶文清抬眸望了望君枫林,依旧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对我说谢谢   君枫林轻叹了一声,温柔的浅笑道:“清儿,我不勉强你了。你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其实叶文清的内心有丝感动,心想:眼前这个令人难以琢磨的男人,不仅救了自己的命,没想到对自己还很够朋友,或许是因为昊天的关系吧。她淡笑了下,真诚的道:“谢谢你,林。”      君枫林听后开心的似个孩童,痴笑呆愣,很久,他脸上的傻笑依旧无法褪去,眼神难掩欣喜若狂,“清儿,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不过你对我,永远不需要说谢谢。我只是喜欢,或者说只是想看到你的真切笑容,为此,我愿意尽我所能,付出一切。”      叶文清闻言,怔怔的望着君枫林,内心很是不解和纳闷的想着:他这是什么台词?自己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对爱情并不是全然无知的。怎么他的话听着那么像是男友对女友说的。      君枫林看到眉头紧锁,迷惑不解的叶文清,关心的问:“清儿,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叶文清恢复了常态,淡淡回应:“我很好,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走吧,吃饭去。”君枫林似是松了一口气。      叶文清看着满桌的菜,皱眉的道:“王爷,这么多的菜就我一个人吃吗?”      君枫林夹了一块鱼给叶文清,一脸的欢笑道:“还有我呀。”      “谢谢。王爷用不着这么客气的等我。”叶文清微愣,感到有些不自在,“王爷应该是有察觉到我的个□,即便是你我二人,也还是太浪费了。”      “嗯,以后都清儿说的算,我明天就吩咐府上今后不能铺张浪费。”这还是君枫林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这样子对他说话,他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馨感觉,内心感到无比幸福愉悦。      “王爷说笑了,我只不过暂住这里而已。”叶文清淡望了眼君枫林,开始埋头吃饭。      什么叫“秀色可餐”,这大概是君枫林此时的心境吧,只见他放着眼前大把的美食不看不吃,只顾傻笑的看着叶文清不紧不慢,不娇不作的填饱肚子。      “你不吃吗?”叶文清放下碗筷后,目光和君枫林碰撞。      君枫林感到尴尬的笑了笑,忙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吃,想来是吃的太急,他好像咽住了。      叶文清眉头微皱,递给他一杯水,静静的说,“王爷,吃饭太快对胃不好。”      “清儿。”君枫林双眸饱含深情的凝视着叶文清。      叶文清又一次怔了怔,心想:这个男人怎么了?他的眼神……,算了,也许是好奇自己的神情吧,“对了,王爷,凌爷爷帮我找的差事,具体是在哪里?”      “就在这里呀,我雇用清儿当我的管家。”君枫林换上了一副纨绔模样笑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诧异的认真道:“王爷,你府上不是有管家吗?再说我那懂做什么管家。”      君枫林为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凌叔说清儿要找管人或管帐的事,而我私下有些产业,所以请清儿帮我管账目。”      叶文清低眉略微沉思了会,神情认真坦诚,“王爷,我并未真正学过财务,如果王爷的产业不是很大,我倒可以应付,太大我可能做不来。”      君枫林淡笑了笑,“我相信清儿的能力,而且清儿如果不知道的也可以问明宇。”      “那不知我的工作地点在哪?”      “就在清儿现在住的书房里,我会让伙计每天把账本送来。”      叶文清沉默了,认真的看了眼君枫林,“如此说来,王爷倒是给我包吃包住了。但我还是有些要求。我每天只工作四个时辰,且每工作五天休息两天。至于工钱,王爷按常归付就是。另外,王爷也不用给我派丫环。”      君枫林剑眉一挑,“哈哈”大笑,“清儿的要求还真是特别,我都可以答应。但小静我是让她给你做个伴,故而这点我坚持。”      叶文清犹豫了下,“那我们回头签个雇佣合同吧。”      君枫林心想:清儿,我只是知道你的性格,才找点事给你做,哪能真让你辛苦干活。明明是个聪慧的人,却是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思,真是个倔强认真的傻丫头,你呀可是我心仪之人,在我心里,你最重。      “不用签什么协议的,除了小静的事情以外,其余之事清儿可都按你自己的想法照做就是。”君枫林一副满不在乎的笑道。      叶文清一脸的严肃道:“那不行,协议还是要签的,等下我写好给你看一看,觉得可以我们就签字画押吧。”      君枫林顿时感到很无奈的笑了笑,“清儿是个凡事都很认真的人吧。”      叶文清闻言沉默的想着:这个男人确实不简单,洞察力很强,不过见三次面,就对自己的性格很了解。      “清儿,你既是个不拘礼节的人,何不适当的对自己放松点,过于较真,未免有些辛苦。”      叶文清站了起来,抬头望了望外面漆黑的天空,淡淡回应:“本性如此,改起来谈何容易。”      两人陷入了沉默。      次日清晨,叶文清如往常一样,卯时就起床准备晨练,穿戴好的她,一眼就看见了桌上小静已为她准备好的洗梳用品,她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      当她走出房门时,又看见君枫林与昨晚一样已站在园落中央,看似是在等她。      叶文清礼貌的出声问候道:“王爷,早。”      君枫林满面春风的笑道:“清儿,你也很早呀。”      叶文清听后,知道君枫林是在学着她的言语,不由得失笑了一声。      君枫林一脸的不解,认真的问道:“我的话有什么不妥吗?”      叶文清微笑着解释道:“没有,只是清儿说的‘王爷,早’,其实是人与人之间,在早上遇见时问候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呀。”君枫林恍然大悟,一副了然的表情,“清儿,你的小脑袋瓜子是和我们不一样吗?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新颖独特的词语和想法?”      叶文清沉默的想着:自己其实已经尽量适应这古代的生活方式了,只是习惯成自然,毕竟曾经的习性有二十八年之久,想要彻底改变怕是比登天还难吧。她转移话题的道:“王爷不用上朝吗?”      “已经退朝了,我是来陪清儿晨练的。”      叶文清听后稍愣了愣,犹豫了下,随君枫林来到了离晋王府大约有一里路程的小树林。她的着装相素,没有任何的头饰和饰品,只是扎着个马花辫。沉默,安静的围着小树林慢跑了几圈后,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开始做些现代的体操运动。      君枫林的目光一直都是追随着叶文清的身影,眼神充满着迷恋,心道:清儿,你的点点滴滴都是那么的触动我的心房,能够陪在你身边,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快乐。我此生别无所求,只盼你能早日知我心,望能娶你为妻。      “王爷,我们回去吧。”叶文清走到站在一旁,充满睱想的君枫林跟前。      君枫林笑着点了下头,两人并肩而行,步伐轻盈的朝王府方向走去。      “清儿,以后我每天早上都陪你晨练,可好?”君枫林别过头望了望额头上都是汗水的叶文清笑问道。      “我已记得路了,可以不用再麻烦王爷陪同。况且王爷应该是个大忙人,是我的老板,怎能劳你大驾陪我一个员工晨练。”叶文清果断的拒绝道。      君枫林熟知叶文清喜好清静,也察觉到她是个喜欢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的人,于是他用一副无赖的语气嘻笑道:“我不管了,反正我以后每日都要与清儿一同来晨练。”      叶文清沉默的皱着眉头,心想:这个男人怎么经常有些小孩子习性,很久,她淡声道:“随你便吧。”      “清儿,你对人总是这么冷淡吗?我好逮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兼老板,能不能对我有点笑容?”君枫林进一步的提着要求。      叶文清闻言冷冷的看了君枫林一眼,心道:我已经对你够友好了,想我以前在现代时,除了工作上接触到的男人们,也仅是工作接触而已,在私底下,几乎与他们从未有过聊天、吃饭什么的,更别提还一起晨练。      君枫林对于叶文清的沉默和冷淡,深感无奈,但他自己并不闲着,不管叶文清的态度如何,他的嘴巴可不闲着,问她问题,她不答,他便开始讲些笑话给她听。      一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在这一路上来,无论君枫林讲了怎样好笑的笑话,叶文清的表情一成不变,嘴唇紧闭。忽然,她停了下来,看了看君枫林,“王爷,谢谢你。”      君枫林收回了嘻笑的面庞,深情的注视着叶文清,眼神充满了心疼,“清儿,答应我,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好吗?”      叶文清又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语,本已转过身的头,停了下来。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她看到了君枫林的眼眸里仿佛只有她的影子,里面饱含深情和心疼。她忙收回目光,把脸扭到一边,快步的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君枫林苦笑了下,叹想:清儿,你何时才能对我打开心房呢?    作者有话要说:   ☆、巧辩   回到房内的叶文清,静站在窗前,望向窗外,沉思着:难道这个风流倜傥的晋王喜欢上我了吗?有这种可能性吗?我既没有漂亮的脸蛋,更没有温柔的性子,不开朗不活泼不可爱,英俊潇洒的他会喜欢上这样的自己?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算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      时光转眼又过了三个月。      在这期间载民国发生了巨大的政变,皇帝驾崩,由太子君昊天即位。新皇登基不久后,便颁布了一系列新的朝纲,新的律法。而叶文清则像是恢复了现代时的生活。      她每天早上晨练,做四个时辰的工。休息日时,除了偶尔随着丫环小静到繁荣的南庆城街道匆匆闲逛一会之外,都是在房间内看书、练字、画画、弹琴。日子过的简单平静,有规律。      只是令她惟一感到不解和疑惑的是,权力倾朝的晋王君枫林,本应该属于极忙之人,但却每日都以一副嬉皮笑脸,死皮赖脸的面貌,准时的陪她晨练及共进晚餐。更为难得的是,他每日在回来的路上,总是不厌其烦,极其耐心的对着她这个少言寡语,面无表情,语气清冷之人说过不停。      今日阳光明媚,正是叶文清的休息日,此时她正在书房里看着一本杂书。      小静轻轻的推开房门,笑容满面的走到叶文清的身边,“小姐,今日是你休息日,你要不要出去逛街?”      叶文清给了小静一个淡淡的微笑,“下午去吧。”      只见小静表情似有异样,叶文清便合上手中的书,“小静,你有事直说吧。”      小静俏皮的笑道:“小姐总是能看穿小静,其实是李公子来了,他说有些事想问小姐,但又怕打搅到小姐休息。”      只因叶文清曾说过休息日不谈公事,所以每当她休息时,都不曾有公事上的事情来找她。听到小静的言语,她顿时猜测的想着:明宇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她即刻放下书,站了起来,“那就叫他到书房等我吧,我即刻更衣过去。”      叶文清曾经擅长的是经济法,所以她对财务方面的知识,懂得不少,故而她用现代的记账方法帮君枫林打理财务。让她略感诧异的是,遍满各国帝都的逍遥坊和逍遥阁幕后的老板竟是君枫林。虽然君枫林没有告诉她,关于逍遥门具体的事件,但她已猜测到逍遥门实则是个情报站,只是借经商为名而已。      李明宇略有失神的看着一身朴素着装的叶文清,气质清冷,但却清新淡雅,心中苦笑的想着:我是越发的思念她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更甚的是,我心中对她的那种想念,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和表达的,这会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爱情’一词的含义吗?      李明宇收回了目光,面上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心中则是充满无限叹息的想着:如今回想起曾经对蓉儿的情感,好似是年少时的朦胧和冲动而已。而她虽然跟自己接触频繁,但对自己似乎并无丝毫的特别之处,她的眼神,告诉自己,她只是把自己看作共事伙伴,以及朋友吧。      想到这些,李明宇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苦、无奈和遗憾。      “明宇,听说你去外地出差了,事情都还顺利吧。”叶文清面带微笑的看着李明宇。      李明宇也已习惯了叶文清的语调及一些新颖词语,温和的笑应道:“嗯,都还好。”      “你找我什么事?”叶文清直截了当的问道。      “有点急事,需要大笔资金。”      叶文清在心中笑叹道:想不到曾是律师的我,重生到这古代先是当夫子,现在倒成了个财务总监。不过我这个财务总监,在很多时候对于大的资金流通并不太过问,只是按照手续把钱给君枫林或李明宇。      在叶文清心里,很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定是会涉及到载民国的朝政,同时她内心对于君枫林对她的信任,表示由衷的赞赏和安心。      下午,南庆城热闹的街道上,人们看到一个外表清冷,容貌清秀的女子,身旁却跟着一个活泼开朗,五官精致的美貌丫环,他们在不解的同时,也总是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这一对反差较大的组合。      不久之后,街上的好些人们都赶集似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去,叶文清心想:前方好像是顺天府的衙门吧,难道发生了什么奇案大案吗?“小静,我们也去看看吧。”      小静愣了愣,“小姐,你对审案也感兴趣吗?”      叶文清微笑了下,心道:想自己曾经可谓是时常出入法院。      小静开始充满敬仰的讲道:“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顺天府的李大人是个人人敬重的大清官,断案如神,听人说他在位三十年从未有过冤案,所以每当他审案时,这城中的人们总是既敬仰又好奇的赶去府衙观赏。”      叶文清心想:大清官,断案如神,那我还真要去看看这古代的法官是怎么审案断案的。      站在人群正中央的叶文清,从人们的谈论中了解到,此次审案是复审,案情大概是一个员外之子与一个秀才之女的婚事问题。      公堂之上,李大人虽神情严肃,但似乎也略有无奈的道:“徐秀才,经本官查实范公子提供的物证婚约书,确实是你自己亲笔所为。而你自己也承认了,加上又有徐小姐的丫环为证,因此本官宣判范公子与令千金的婚约为有效。   ”   跪在公堂之下的徐秀才之女,听到李大人的话后,向身旁的徐秀才哭泣道:“爹爹,女儿死也不嫁给他。”      徐秀才心疼的看着爱女,喊冤道:“大人,秀才冤枉,那婚约上的字迹虽是秀才的。但秀才的确不曾与范员外写过婚约书,小女也不曾与范家之子私下约会过,那丫环是在说谎。大人,街坊邻居皆知小女与秀才好友之子从小青梅竹马。日前,秀才与好友已在本月前商定,待小女三个月之后满十四周岁就与其子完婚。还望大人明察。”      叶文清听到人群中的人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意指:那个范公子家财万贯,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几乎天天光顾花街柳巷,爱好饮酒,脾气极坏,经常欧打下人,哪家的女子要是嫁给他,那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叶文清眉头微皱,不由得动了动身子,挤到了最前方,她那双冰冷的眼眸,认真的打量着公堂跪下的几人。暗自揣测:从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徐秀才不像是在说谎,跪在徐小姐身后的小丫环,从其神情来看,极有可能是做了伪证,还有那个信,一定是有问题。      猛然间,叶文清想起了她曾在看古装剧时,说是古人可以把字拼凑在一起,并且极为逼真,一般情况下都看不出来。她在心中分析道:被告是个秀才,自然喜欢写字,莫非那个范公子用了此种计谋。      叶文清稍作沉思,一双眼睛直盯着公堂上徐秀才父女俩,见其那般的心疼,护着他的女儿,心中好生羡慕,也备受感动。      于是,如此父女情深,动人场面,令叶文清这个本不太爱管闲事之人,果断的做出了一个决定。只见她步伐沉稳,从容镇定的走上公堂,她的声音似她的气质般清冷,“大人,民女想为徐秀才辩护。”      坐在上堂中的李大人,自问阅人无数,但他此望的眼神,似是从未见过叶文清这般冷静沉着,气质清冷之女,不由得顿生好奇,“哦,不知姑娘与徐秀才是何关系。”      叶文清不紧不慢的应道:“民女叶文清,只是路过之人而已。”      李大人稍愣了一下,“那么姑娘对此案可有了解?”      叶文清心道:这个人人称敬重的李大人确实是个不错的官员,他既没有性别歧视,也没有说她扰乱公堂,应该是个听得进去公理的人。      “大概了解了,民女认为此案的关键在于那张婚约。至于徐小姐的丫环嘛,或许因某种利益关系很有可能做了伪证,大人不妨再去核查一下。”她认真从容,开门见山的回应道。      李大人心中叹想:虽无证据,但本官心中也知晓那个丫环是在说谎,且关键物这张婚约,“这婚约上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叶姑娘既然知道这些,又当如何辩护?”他认真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不急不躁的上前一步,“不知李大人,可否把那张纸给民女一看。”      李大人摆了摆手,“师爷,把物证给叶姑娘看看。”      叶文清接过纸张后,她那双纤细白嫩的手,明显的感觉到这张纸似乎比一般的纸都要略厚,于是她用手指仔细的摸了又摸,沉思道:这张纸有种凹凸不平的感觉。      跪在一旁的范公子见状,面上佯装平静,内心却是急躁的很,一双凶杀般的眼神紧盯着叶文清,叶文清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大人,民女想要一盆水。”叶文清冷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报复   自叶文清站在公堂之上时,堂上堂下都是一片寂静,充满好奇,疑惑不解,又为她感到担扰的想着:不知道这个容貌清秀,气质不凡的清冷女子要干什么?      静站在一旁的小静,是个聪明机灵又贴心的丫环,几个月的相处,她深知叶文清的与众不同和聪慧学识,所以她只是默默的站在叶文清的身后。      当听到叶文清说要水的时候,范公子顿时感到不安,似是意识到事情即将会败露,本是跪着的他,在看到叶文清要把那张纸放入水中时,忙起身想夺过,却扑了个空,急于辩解道:“大人,在下对徐小姐早已心生爱慕,万不能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把婚约书放入水中,她这是想毁灭物证。”      叶文清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是心虚了吧。”话音一落,她便毫不犹豫的把纸丢入水中。      很快,水中纸上的字一个一个的呈现在水面上。      “大人,民女的辩护已完,剩下的事情就是大人的了。”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浅显的欣慰笑容,望了望徐秀才父女二人,转身准备朝门的方向走去。      堂上的李大人站了起来,心中赞赏道:好一个聪慧的清冷女子!“叶姑娘,请留步。”      叶文清停顿了下,“不知大人还有何事?”      李大人微笑道:“敢问姑娘府上何处?”      叶文清淡淡的答道:“大人,民女之前已说过我只是路过之人。”      李大人感到有些无奈,真诚的言道:“既然姑娘有不便之处,本府不勉强。不过今日本府要多谢姑娘,没让本府乱点鸳鸯谱。”      叶文清淡声回应,“大人客气了,民女告辞。”      小静的表情一脸敬仰,满怀笑意的盯着叶文清,很是疑惑的道:“小姐,你真是太太太聪明了,你怎么知道那封信是拼凑的。”      叶文清眉头微皱,“只是凑巧而已。”      小静对于叶文清的冷淡和平静早已习惯,她笑了笑,“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叶文清望了望前方,“去逛逛陶瓷店吧。”      卖陶瓷的这条街道,人不多,相对于繁华的闹市区要安静得多,是叶文清的性子。忽然,她看到前面一个地摊上,有一个非常精美别致的砚台,正准备走上前的时候。刚在顺天府公堂上的范公子,带着三个家丁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静反应迅速的挡在叶文清面前,冷冷的说:“你们快让开,别挡着我家小姐的路。”      叶文清诧异的看着一直以来在她面前都是个活泼开朗的小静,此刻神情冰冷镇定,且一副誓死保护她的模样,令她心中有股暖流淌过。      叶文清平静的淡声道:“不知范公子找我有何事?”      范公子恶狠狠的盯着叶文清,一副色咪咪的模样,“你坏了本公子的好事,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不算漂亮,但也算清秀,本公子享用起来还不算亏。”      小静极为恼怒的道:“臭流氓,你竟敢污蔑我家小姐。”      “啧啧啧,我怎么忽略了这么个难得一见的小美人,本公子今日可是有艳福了。”流氓相的范公子顿时把目光转向小静,色狼般的上下打量着小静。      叶文清忙把小静拉到身后,冷冷的道:“你想怎样?”      一副色相的范公子,突然神情冰冷“小三,把她捆起来带走。”      小静着急的脱口而出:“你们敢,我家小姐可是未来的晋王妃。”      范公子顿感惊诧,但很快便哈哈大笑,“小丫环你唬谁呢,谁不知道风流倜傥的晋王殿下红颜遍布天下,且个个都貌美如仙。就她这种长相不过清秀,又这般的冰冷,怕是我们的晋王千岁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一眼吧。”      叶文清闻言并不生气,她冷静的打量了一下面前几人,静静的道:“范公子,想带我走,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叶文清的话音刚落,君枫林冰冷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小小员外之子,岂劳爱妃亲自动手。剑,拿下他。”      君枫林站到叶文清的身旁后,便很是自然的拉起了她纤细的小手。      范公子见到来人早已吓得半死,忙跪下一个劲的磕头求饶道:“王爷千岁,是小的该死,有眼无珠,竟不知是王妃。请王爷看在小的并未对王妃如何,就饶恕小的一命吧。小的愿意做牛做马的为您效劳。”      叶文清望了眼地上都把头额磕出血来的范公子,看着面如寒霜的君枫林,“枫林,我们走吧。”   君枫林凝视着叶文清,知道了她不想看到他动怒杀人,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把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人,“今日本王就看在爱妃的面子上,饶了你的小命。从今以后,倘若你再不好好做人,本王知晓后定不会轻饶你。剑,把他交给李大人。”      叶文清听着君枫林口中‘爱妃’二字时,心里有那么短暂的甜蜜感。但当她很快想到,那个范公子好像说过君枫林红颜遍布天下,且个个都是貌美如仙的女子时,她不由得冷冷的把手从君枫林手中抽出。      她内心自嘲的想着:他算得上是第一个较为了解自己的男人;在这古代,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很适应自己的思想和思维方式;几个月的相处,他对自己也是甚好。但即便是如此,他的情自己怕是要不起,还是与他保持距离为好。      然而,此时的君枫林却是满怀幸福愉悦,他情不自禁,很是自然的又牵起了叶文清的小手,暧昧的嘻笑道:“爱妃,本王与你一起逛街如何?”      叶文清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君枫林一眼,试图把手从君枫林的手中抽离出来,奈何她的力气没他大,不由得眉头紧锁,抬眸望向前方,想到此刻乃在大庭广众下,总得给他一个王爷的面子,“王爷,这个称呼还是莫乱叫。另外,请王爷放开我的手,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的脸已泛起了红。      岂料君枫林不但不在意这些,反而把叶文清的纤细小手握得更紧,似是向世人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英俊的脸庞,此刻的心境,令他的笑容极具魅惑优雅,叶文清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忙移开目光,且没来由的用她较短的手指甲狠狠的掐了一下君枫林。      君枫林本能的感到吃痛松手,大叫一声,“清儿,你谋杀亲夫呀。”      他们二人的这些小举动,呈现给旁人的就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恩爱夫妻画面,故而走在他们身后的小静,君枫林的贴身小厮剑,都窃窃的偷笑着。      叶文清的脸瞬间红了,不解的想着:他的言行举止有时候还真是比她还现代。她感到很是不自在的转移话题,“王爷怎么知道我在这?”      君枫林剑眉一挑,浅笑道:“我碰巧也在逛街,听到大家都在议论有一个名叫‘叶文清’的姑娘,智破了大名鼎鼎的顺天府李大人近日来,日夜思索的扑朔迷离的婚约案。”      叶文清愣了愣,心想:这古人还真八卦,赶得上现代娱乐圈的狗仔队了。      其实是君枫林一直都有安排人在暗中保护着叶文清,当他接到暗卫来报,称她进了衙门公堂要为人辩护时。便立即从宫中赶了过来,担心她遇到麻烦。      君枫林一脸的好奇,“清儿,你是怎么想到那张契约书上的字是拼凑的?”      叶文清淡声应道:“以前在书上看过类似情况。”      “清儿,我自问也是个读万卷书的人,却不知你说的这些,清儿小小年纪懂的可真多。”君枫林由衷的赞赏道。      叶文清自嘲的想着:唉,其实只是因为接受的文化教育差异而已。她猛然间想起了哪位李大人的五官,似乎与李明宇有几分相似,随口问道:“枫林,顺天府的李大人与明宇是何关系?”      “他是明宇的父亲。”      叶文清听后心中了然的感慨道:真是虎父无犬子!      是夜,李府      李成龙和李明宇父子二人正闲谈着,忽然想到白天在公堂上冷静沉着内敛的叶文清,笑了笑,“宇儿,我们载民国似乎并无叶这个姓的吧。”      李明宇微愣,“父亲为何有此一问?”      于是李成龙把今天在公堂之事与李明宇细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赞赏的加上一句,“她可谓是个难得的聪慧女子。”      李明宇沉默了下,“她就是当今圣上在外求学一年的夫子。”      李成龙诧异的道:“这么说新皇颁布的那些新政策及律法都跟她有关。”      李明宇微点了下头。      李成龙面带笑容,不可思议的感慨道:“世人都道新皇在外求学一年,遇到了一位奇夫子,却没想到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如此说来,宇儿早就认识了她吧。”      李明宇又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这日,叶文清与往常一样在书房里认真记着李明宇刚送过来的账目。小静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小姐,宫中太监喜公公现正在府中大厅,说是有急事要求见小姐。”      叶文清愣了一下,“哦,那带我去见他吧。”      “喜公公,这便是我家小姐。”小静朝喜公公介绍道。      喜公公即刻朝叶文清恭敬的欠了欠身,“给叶姑娘请安,奴才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贵喜。”    作者有话要说:   ☆、初入皇宫解难题   叶文清微笑道:“喜公公客气了,不知喜公公找我有何事?”      贵喜开门见山的说道:“叶姑娘,奴才奉皇上之命,特来接您入宫一趟。”      叶文清心中沉思道:想来昊天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不事先打招呼就招自己进宫的。“那走吧。”她表情略显沉重严肃。      喜公公随即拿出了一套华丽的服装,呈现在叶文清面前,“姑娘,这是皇上为您准备的服饰。”      “不必了,我现在就随你进宫去。”叶文清果断的拒绝道。      喜公公笑想:难怪皇上会说‘如果姑娘不喜欢这些衣物,就随她。’果真如皇上所言。      马车里,叶文清认真的看着君昊天写给她的信,原来是因为近日各国都有派使臣来庆贺他登基。今日是欢送他们的日子,于是他在宫中大摆宴会。而各国使臣为了显示自己国家的人才颇多,纷纷都出些智力题。载民国作为东道主,又是位居其首,自然不能落后。君昊天与她在山上相处一年时,知道她脑子里的想法有时候很特别,所以请她进宫帮忙解答。      叶文清坐着马车直接被贵喜带到皇宫大殿的偏殿内。刚坐了一会的她,就见喜公公拿着一张纸急匆匆的走进来,恭敬的微笑道:“叶姑娘,这道题是西洋国皇子带来的,目前各国的使臣们都答不出来,皇上请您过目。”      叶文清看到纸上面的题目(主人让丫环为其工作7天,给丫环的回报是一根金条。金条平分成相连的7段,主人必须在每天结束时给他们一段金条,如果只许主人两次把金条弄断,主人如何给他的丫环付费?)心中诧异的想着:没想到这里的古人竟会想出如此智力题。“喜公公,请准备纸墨。”她朝贵喜微笑了下。      贵喜面露惊讶的道:“姑娘这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叶文清淡笑了笑,轻点了下头。      时间大约过去了一柱香的样子,贵喜满怀欣喜的走了进来,“姑娘,皇上想请您到大殿中,因为众国使臣想知道是何人答出此题,不过皇上,也说了,姑娘也可不去。”      叶文清略作沉思片刻,“喜公公前方带路吧。”      当表情平平,气质清冷的叶文清出现在殿堂之中时,已有几个月没有见到她的君昊天,眼中难掩欣喜。      只见,叶文清并不给君昊天行跪拜之礼,仅微微的欠了欠身,语气很是平淡的道:“叶文清叩见皇上。”      “叶姑娘不必多礼。”君昊天克制情感的平静回应。      西洋国使臣双目不敢置信的问道:“载民国陛下,请问就是这位姑娘解答了本国的题吗?”      “是的,近来世人都道朕曾在外求学一年,遇上了一位奇才异学的夫子,她便是了。”君昊天面露威严,难掩自豪的微笑道,“来人,给叶夫子看座。”      听闻了君昊天的话语,殿中各位大臣,各国使臣都惊诧不已的把目光聚集到叶文清身上,无不想着日前都有传说载民国新皇在登基前,曾有一年的时间是受教于一位世外高人。但谁又能想得到,猜得到,哪位流传神秘的奇才异学之人,会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年仅十六、七岁的清冷秀气女子。      当然,其人虽并无出众的样貌,但那双冰冷的眼眸似是能洞察一切,足以可见其睿智,还有那份从容淡定的神情,自信独特,气质清冷,着装朴素,却又不失优雅高贵,可谓是天下无双。      西洋国使臣充满敬佩的问道:“请问叶夫子答案为何是分两刀切金条成三条不等比例的:依次切出金条的比例为1/7、2/7 4/7,能否细述一下。”      叶文清认真的解答道:“第一天给工人1/7的那条,(工人得1段);第二天给工人2/7的那条,收回1/7的(工人得2段);第三天给工人再给1/7的那天,(工人得2+1=3段);第四天给工人4/7的那条,收回1/7和2/7的两条 (工人得整条的但为4段);第五天给工人1/7的那条 (工人得4+1=5段);第六天给工人2/7的,收回1/7的那条 (工人得5+2-1=6段);第七天:给1/7的(工人得6+1=7段)。”      北胡国大皇子耶律漠自看到叶文清的身影起,目光便一直追随着她,心道:好一双冰冷的眼眸,好一个气质独特的女子。而坐在他旁边的叶文杰眼神则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盯着叶文清,心想:这不是大姐吗?      待叶文清从容平静的回答完毕,还处在震惊的叶文杰,失声的叫道:“大姐。”      叶文清闻言,朝着声音的主人望了一眼,见到其人的面庞与自己她像有三分相似,她愣了愣。心中顿时猜测:难道他是我现在身体主人的弟弟,只是自己与他可是素不相识,脑子里没有丝毫她的记忆,该怎么办才好?      叶文杰见叶文清眼神茫然,沉默不语,便起身走到了她的跟前,情不自禁的拉起她的衣袖,激动万分的欣喜叫道:“大姐,我是文杰,是文杰。”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皱,依旧面无表情,平静的道:“抱歉公子,你恐怕认错人了。”      君枫林来到了叶文清的身旁,自然又霸气的牵起叶文清的手,冷声道:“叶公子请放手,她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你认错人了。”      耶律漠适时的走了过来,把失态的叶文杰拉到了坐位上。细声的问道:“文杰,你说她是你的大姐。”      耶律漠的话让叶文杰恢复了常态,有些难过的想着,“是的,殿下,我肯定她是我大姐叶文清,只是她似乎真的不认识我。”      耶律漠不由得望了眼沉默的叶文清,暗想:自她进来的那一瞬间,就深深的吸引了我的眼球。既然她本应该就是我的正妃,如此岂能让他人夺去。      性子冷酷的耶律漠在心中盘算着,待宴会过后,一定要让其侍卫去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查清叶文清的身份。      “文杰,莫要着急,此事等宴会过后再说。”耶律漠对叶文杰小声道。      而龙椅上的君昊天,在听到君枫林说叶文清是他未过门的王妃之后,内心感到很是痛苦和难过,心想:清,难道三个月不见,朕还未来得及向你表明心意,你就与九叔已相许终身了吗?      南蛮国使臣站起来恭敬的说:“载民国陛下,我南蛮国的乐曲及舞艺名满天下。为此,本使带来了一名舞艺超凡的女子,特为陛下献上一支绝美的舞,还望陛下笑纳。”      即而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来到了大殿之中,随着伴奏的响起,女子动作轻柔的舞步也随之慢慢开始。      不过此时的叶文清是没有心情欣赏这么美的舞蹈,她扭头向紧坐在她身旁的君枫林轻声问道:“王爷,刚那个叫我大姐的男子是谁?”      “他是北胡国宰相之子叶文杰。”君枫林温柔的看着她。      叶文清略作沉思,直截了当的冷声道:“那么他的大姐是叫叶文清且失踪了吗?”      君枫林略有歉意的看着叶文清精锐的目光,知道她想到了他肯定调查过她,“是的,据我所知她失踪的日子与我救你起的日子相符。”      叶文清听后沉默的望向前方。      君枫林感到很是不安的细声解释道:“清儿,抱歉。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的性子与叶宰相的大千金相差太大,我真的是因为不敢确定,所以一直未相告于你。”      叶文清心道:我和她本来就是两个人,性格自然不同,淡淡的说:“无妨,不过请王爷现在告知我大概吧。”      “据情报上说叶大千金从小因其性格孤僻、胆怯、懦弱而备受冷落,与北胡国大皇子十二岁时订有婚约;但不知因何从来不出门的她,在将要与其完婚的半个月前,借故外出买东西,甩掉贴身丫环后,居然独身一人跑到了西洋国江州城的海边跳海自杀。”君枫林停顿了下,“对了,她的母亲是西洋国江州城人。”      叶文清的心顿时莫名的体会到了曾经痛,内心伤悲的想着:没想到另一世的自己在家里也是个不受欢迎的多余之人。      君枫林好似感受到了她的心境,心疼的抚上了她的手,温柔的道:“清儿,她除了姓名与失踪的日子与你相符外,真的与你没有一处相像。”      很久,叶文清静静的道:“我想我可能就是她吧。”      “清儿,那么你是要同叶文杰一起回北胡国去吗?”君枫林急躁不安的问道。      叶文清语气肯定的应道:“不了,当日我醒来就对他们没有丝毫的记忆,现在依然如此,我也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君枫林笑了,发自内心的欣喜,“清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其余的事情我来解决。”      君枫林和叶文清的窃窃私语,令坐在他们正对面的耶律漠,眼中充满了妒火和不满,君枫林突然感觉到了来自对面的火花,目光与耶律漠碰撞,他的眼神似在诉说,她是我的人。      耶律漠既恼怒,又无奈,不甘示弱,她尚未下嫁于你,未能做定数。      绝美的舞姿,绝美的人儿,却令在座的几位天下顶尖男子无心欣赏。特别是君昊天,他满怀失落的淡淡微笑道:“南蛮国舞艺名满天下,果然名不虚传!来人打赏!”      南蛮国使臣不怀好意的看了眼沉静的叶文清,恭敬的笑道:“谢陛下,不过本使有个请求,不知陛下可否答应?”      “使臣请讲,只要朕能够做到的,定会答应。”君昊天礼貌回应道。      南蛮国使臣似有些得意和不屑的道:“叶姑娘既是皇帝陛下先前的夫子,想来定是才艺双全,不知可否让在座的各国使臣们欣赏欣赏。”      君昊天闻言,俊美的五官顿时面如寒霜,冷冷的望了望南蛮国使臣,他知道叶文清会弹琴,他不是在意她的水平并非绝佳,而是在意她,他很清楚她喜欢简单平淡,讨厌出风头。       作者有话要说:   ☆、打情骂俏   叶文清暗自揣测:这个南蛮国是在各国面前炫耀本国的音乐艺术吧,与其说是在故意挑畔自己,不如说是在刁难作为东道主的昊天,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朝龙椅上的君昊天望去,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眼神,语气平静,却透着霸气,“皇上,既然使臣要求,我载民国作为东道主,怎好拒绝,请为文清备琴。”   一身淡雅朴素着装的叶文清与殿中,衣衫华美,配饰多多的高贵公主,大臣千金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沉稳轻盈的步伐,不娇不作的姿态,一双似能看彻一切的冰冷眼眸,神情淡如水,身影清冷。她,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待她走到古琴椅子前,优雅大方的坐下,面无表情的扫视四周,她的语气似有一种无形的高贵和威严,“皇上,既然今日是欢送各国使臣,那么文清就为诸位使臣们弹唱一首《送别》。”   叶文清纤细的小手,抚了抚琴,很快一首众人从未听过的独特曲调缓缓从古琴中发出,顿时台下一片寂静,随即她那红润薄唇微微展开,动情的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泊。”   一直喜好音乐的叶文清,其实无论是在曾经的世界,还是重生到这里,虽然都喜欢弹琴,时常弹琴,但唱歌却是第一次。   君枫林眼神充满迷恋又惊讶担扰,痴痴的看着她,心道:清儿,你到底还要给我多少的意外和惊喜。只是今日的你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怕是你的名讳将会名满天下,会令喜好简单平淡的你增添烦恼。我的傻清儿,总是一副冷漠平淡的你,其实至真至诚至善。令我心疼,令我深爱,令我痴醉,我……我该怎样才能解开你的心结,打开你的心门?   待叶文清一曲终了很长一段时间,众人都还沉寂其中,接着各国使臣无不纷纷赞赏。   心怀不鬼的南蛮国使臣,略有尴尬的道:“此曲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叶夫子本使服了。”   西洋国使臣拍马屁的附和着,“载民国陛下,贵国真不愧为各国之首,就连女子都有如此的学识和才艺,不让人不服。”…………   宴会结束,准备离去的叶文清被追上她的叶文杰给截住了,他的眼神充满期待,诚恳的道:“叶姑娘,我可否能与你单独相谈一会。”   叶文清略作沉思:也好,毕竟他是自己身体的亲弟弟。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明日上午你到晋王府来找我吧。”   天刚刚亮,君枫林与叶文清俩人已来到了平日里晨练的小树林中,两人沉默的并肩而站。   君枫林凝视着叶文清的侧面,不安,急切,担心,“清儿,你不会随叶文杰回北胡国离开我吧。”   叶文清表情无波无浪,只是沉默的望向远方。   忽然,君枫林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紧紧的从叶文清身后抱住她,在她头顶上低喃道:“清儿,别离开我好吗?”   叶文清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本能的挣脱抱着她的君枫林,冷声道:“王爷,请放开我。”   君枫林固执的道:“不,除非你答应我,否则我不放手。”   叶文清眉头紧锁心想:这什么话呀,自己好像并不是他什么人,她淡淡的道:“王爷,我只是你的雇佣工而已,我离开与否,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君枫林无奈的叹道:“清儿,我不相信以你的聪明,会不知我对你的情意。从第一次在毛山上枫树底下听到你的‘晓来谁染枫林醉?’我就为你心动,让我迷恋,再后来你我朝夕相处,你的点点滴滴无不牵动着我的每个神经。”   君枫林松开了叶文清,把她的身子扶正面向他,无限爱意深情的道:“傻瓜,我早已迷恋上了你,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懂吗?且至死不渝。”   叶文清震憾了,怔怔的望着一双充满浓浓深情,无限温柔真诚的双眸,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向她表白。她难以置信的想着:‘至死不渝’,这样的深情真的会降到我的身上吗?   “清儿,你曾说‘相知才能相惜,相通才能相融’。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算短,我自问与你是相知相通的。”君枫林继续认真深情的道。   叶文清静静的想着:是呀,他很了解我,也很适应我与众不同的想法及生活方式。几个月的相处,他总是想方设法的让我能有笑容,无论多忙他都会赶回来与我一起吃晚饭。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察觉不出他对我的情意。她低眉沉吟道:“林,先放开我好吗?”   君枫林听到叶文清叫他的名字,感到欣喜若狂,“清儿,我喜欢听你这样称呼我。”   叶文清脸微红,“林,我不是不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只是喜欢上我的这样女子,你不会感觉很累吗?”   君枫林细声道:“清儿,我爱的是你的全部,无论是优还是缺。我也知道你所顾虑的,你是觉得自己很清冷、很理性,外人很难进入你的内心,没人理解你的孤独和痛吧。我有信心,我相信清儿总有一天会对我打开心结。”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很是认真的注视着君枫林,“我是个很贪的女子,不可能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我要的爱是全部。”   君枫林宠溺的看着她,温柔的笑道:“傻瓜,我懂你的心,也理解你的性子。况且能够拥有你,夫复何求。清儿,我只为你心动,我的眼中只有你。”   叶文清不由得眼眶湿润,抬头仰望天空,心里想到了她的好友顾乐乐的话‘文清,别在封闭自己了,试着对人敞开心扉吧。’,不知不觉她细声的呢喃道:乐儿,这个男人我能接受吗?   君枫林又一次听到‘乐儿’二字从叶文清的口中不经意的说出,心中甚是不解,他试探性的问道:“清儿,‘乐儿’是谁,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叶文清意识到她情不自禁的失言了,犹豫了下,“她是与我有金兰之交的朋友。”   君枫林还是感到很迷惑,不过他并未追问下去,他相信叶文清总有一天会告知他关于她的一切。   叶文清经过慎重考虑,认真的看着君枫林,“林,我们先谈恋爱,做男女朋友吧。”   君枫林不解的问道:“谈恋爱是何解?”   叶文清解释道:“就是我们先相处一段时间,如果合适就结婚,不合适就分手。”   君枫林微愣,用手宠溺的摸了下叶文清的发丝,笑道:“清儿,我有时真的很想打开你这个小脑袋瓜,你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话音刚落,顺手就把叶文清轻拥在怀,心想:清儿,我怎么可能会放手。不过既是你的想法,我就先依了你。   君枫林忽然放开叶文清,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坏笑的问道:“清儿,先相处一段时间要如何理解?”   叶文清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她也没谈过恋爱,而据她所知,现代的年轻男女恋爱方式一般都较为开放,有些人确定关系后就同居,想到这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脸开始泛红。   君枫林邪魅的笑问道:“清儿,你的脸为何红了?”   叶文清尴尬的别过头细声应道:“那个我也没有恋爱过,想来相处就是天天见面吧。”   君枫林剑眉一挑,他觉得叶文清似乎有所隐瞒,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继续追问道:“如果是这样,我们本来就是天天见面,已经相处了好几个月,且彼此既谈得来,也很融洽。”   叶文清感到很是不自在,心道:这个该死的君枫林,真是鬼精的,一眼便看穿了自己有所保留和隐瞒。   君枫林转过身看着叶文清的眼睛,“清儿,你心里在偷骂我了吧,好了好了,不勉强你了。”   叶文清忽然抬头,用她那双冰冷的眼眸瞪着君枫林,恶狠狠的脱口而出:“死君枫林,你竟敢逗我。”   君枫林先是诧异,而后开心的似孩童般的‘哈哈’大笑,“清儿,原来你也有情绪呀。不过这样的你,更是让我着迷。”   叶文清不好意思的脸更红了。   君枫林怔怔的注视着她,很快,他情不自禁的俯身下来,吻上了叶文清的嘴唇。叶文清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初吻不知所措,正要逃离时,君枫林及时拉住了她,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清儿,别逃。”   慢慢的叶文清抬手回抱了君枫林,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温暖,他的……   很久,君枫林温柔的捧起叶文清的小脸,凝视着她,低下头来,闭上双眸,先是轻吻了下双眸紧闭的叶文清脸庞,然后双唇温柔的落在了她的唇上,无限深情温柔的吻着她。慢慢的,叶文清开始放松下来,迎合着他,两人拥吻良久,直到呼吸困难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   第一次尝试恋爱感觉的叶文清,羞涩的低着头,清秀的小脸红透了,一改平日里的沉静清冷,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君枫林见状再一次紧紧的拉她入怀,低喃道:“清儿,谢谢你,此刻的我觉得自己是天下间最幸福的男子。在遇到你之前,我一度觉得世上能让我心动的女子,只会是个梦。可是,遇见你之后,我的心怦怦直跳,我知道了,我的梦中人出现了。我兴奋至极,真的非常感谢上苍把你送来我身边,让我们相遇相知。”      叶文清心里暖洋洋的,不由得眼睛湿润,甜蜜的想着:他的怀抱好温暖,前所未有的温暖,莫非老天爷让自己的灵魂穿越千年就是为了遇见他?伸出双手回抱住君枫林,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中。      是的,她感受到了被人疼爱,被人重视,被人理解,等等,她感到心安和温暖了。      君枫林感觉到叶文清的变化了,他无限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发丝,心疼,爱恋,“清儿,别怕,别感到孤独,还有孤单,以后你都有我。”      叶文清含泪的低吟道:“林,我长得不美,不可爱,还冷冰冰的。这样的我,你为什么会喜欢?”      君枫林温柔的呢喃道:“傻瓜,那些虽有着绝世容貌,但心如蛇蝎、工于心计的女人们,与看似冷漠,却温柔多情的你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我君枫林自问见过的女人数不甚数,但清儿却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好的女人。”      叶文清轻轻脱离君枫林,盈盈一笑的说:“林,恐怕在一般人看来我是个怪人,你不会觉得我怪言、怪语、怪行为吗?”      “怪人吗?那我也认了。”君枫林面带浅笑,无限温柔的认真道:“清儿,傻瓜,无论你是魔是鬼是妖是怪,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我的心只为你而动。”      叶文清静静的望着君枫林,嫣然一笑,“林,谢谢你,我会努力让自己多点笑容。”      君枫林温柔的为她擦试掉眼角的泪水,心疼的道:“傻瓜,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你的心,我只是希望看到你幸福和快乐。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你的性子告诉了我,在那个叶宰相府,你定是受尽了委屈。”      说到这,叶文清忽然想起了与叶文杰约好见面的事。      君枫林看出了叶文清的心事,“清儿,你真的一点也没想起以前的事吗?”      叶文清沉默的仰望天空,沉思道:我和她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往事。但我现在的身体是她的,而且我和她应该是前世今生吧,那么我该如何面对呢?眼前的他现在是自己的男朋友,算是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自己应该告诉他吗?      君枫林眉头微皱,感觉到了叶文清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清儿,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让我分享你的点点滴滴,无论苦乐,我都想和你一起分担,一起面对。”      叶文清沉默了很久,“林,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她,又不是她,你会相信吗?”      君枫林听后愣了愣,“只要是清儿说的话,我都相信。”      叶文清静静的道:“我是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我想我的身体应该就是叶府的大小姐。在我醒来的那天,我做了个梦,梦中的她跟我说完:‘我是她,她就是我’就不见了。我以前也是叫叶文清,且她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君枫林闻言呆愣的看着叶文清,很久,他又惊又喜,情不自禁的抱起叶文清,转了个圈,满面春风的笑道:“这世上竟有如此离奇之事,清儿,原来你真的是上苍给我的恩赐。”      叶文清“啊”的一声,诧异的看着似孩童般兴奋的君枫林,羞涩的道:“林,快放开我,让人看到了多不好。”      君枫林一脸的幸福,“我才不怕呢,况且这里永远只会属于我们。”      叶文清双眸注视着君枫林,认真的道:“林,所以我只是个附在她人身体里,来自异时空的一缕幽魂,我是个已死之人。”      君枫林心生不安,抱着叶文清的手更加紧了,俯身下来,深情的吻了吻她,霸道的宣称,“清儿,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魂,天涯海角我都要与你永相随。如果你消失,上天入地,我也要找到你。”      叶文清含泪的笑了,“林。”      两人紧紧相拥,“清儿,你说你的姓名和样貌与她都一样。那么你会不会是她的后世?”君枫林在叶文清头顶略作沉思的轻声道。      叶文清回道:“我也这样子想过,所以也可以说我就是她,那么我总要面对这一世的家人。只是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灵魂,我对她的事情除了你告诉我的那些,其他的是一无所知。”      “清儿,无妨的,凡事都有我。”君枫林温柔的笑道:“清儿以前应该也是个大家闺秀吧,能跟我说说你曾经的生活吗?”      叶文清听后沉默的低下头,席地而坐。      “清儿,你不想说就不说,没有关系的。”君枫林随之紧挨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很久,叶文清淡淡的出声道:“算是吧,不过我自上大学后就是在外单独住的,极少回家。”      “难怪清儿博学多才,竟是个大学士。”君枫林诧异的疑惑道:“清儿以前的世界,女子也上学堂的吗?”      叶文清微点了下头,“那里学位与这里不同,我也只是个法律专业的硕士生。那里算是个文明世界,男女平等,都可上学,工作。”      “清儿不是大家闺秀吗?也要在外抛头露面工作讨生活?”      叶文清淡笑了下,“我刚说了,那是个男女平等的世界,而且女子并不亚于男子,各行各业都有极为出色的女领导。我个人大学毕业后就做了一名律师,律师就是这里所说的状师,已工作了好几年。”      君枫林震惊了好半天,不可思议的感慨笑道:“想来清儿定是个相当出色的律师,那里真是个新奇世界。怪不得清儿心中似是有许多心事,你是不是很怀念那里,或者很是思念一些人?”      叶文清淡然的笑了笑,“还好吧,我现在已经差不多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况且我在那边工作之余都是独来独往的。”她停顿了下,眼神流有伤感,“我只有一个好友‘乐儿’,对于我的死亡,也许只有她会感到难过和伤心吧。”      君枫林已感觉到叶文清的伤感,猜测她曾经的生活可能很不开心,见她不愿意多说,他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心疼的伸出右手,让她靠在他的肩上,“清儿,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不要再感到忧伤和独,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突然,有一缕阳光照耀过来,叶文清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君枫林也笑了,他很是自然的牵起了叶文清的手,温柔的笑道:“清儿,我们回家吧。”      不过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叶文清内心的感到幸福和甜蜜,还有温暖,她朝君枫林盈盈一笑,轻点了下头。      君枫林呆愣的看着叶文清,“清儿,你笑起来真美,不过你只准对我一个人笑哟。”      叶文清怔了怔,脸微红,细声的嘀咕道:霸道的男人。      君枫林语气充满醋意的道:“谁让我的清儿那么的独特,那么的吸引人,是个魅力十足的女子,昨日在皇宫大殿中,当时的我,恨不得把那些个盯着你看的男人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叶文清听后诧异的皱了皱眉头。      “好在我的清儿都对他们视而不见。”君枫林忽然亲了下叶文清的小脸,得意的笑道。      叶文清见此时的君枫林活像个大男孩,春风得意,喜气洋洋,“就这也吃醋,你的醋劲还真大。”      君枫林嘻笑着接道:“那是,谁让我的清儿天下无双,我可得把我的宝贝给牢牢看紧、抓紧才行,要是能够藏在口袋里就好。”      “我怎么听说风流倜傥的晋王殿下,红颜是遍布天下,且个个貌美如仙。”叶文清瞪了瞪君枫林。      君枫林微愣,欣喜若狂的笑道:“清儿,你这是在吃醋吗?”      叶文清似是眉头微皱,淡淡的道:“我对你以前的风流史不感兴趣。”      君枫林的双眸紧盯着叶文清,认真的解释道:“清儿,我承认我以前喜欢到处听美人唱歌跳舞,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与她们绝无特殊男女关系,只是其中有几人算是较为谈得来,仅此而已。”      叶文清淡然的笑了笑,毫不怀疑的答道:“我相信。”      君枫林略感意外的愣了一下,欣慰的笑道:“清儿,知我者懂我者非你莫属。”      叶文清静静的道:“林,常相知,才能不相疑;不相疑,才能常相知。”      君枫林点了下头,“清儿,你的话总是那么的有深意。”      两人并肩而行,这般温馨的交谈,不知不觉已到了王府大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婚事   王府的下人们看到君枫林和叶文清手牵着手,脸上都略有红润。      叶文清被君枫林牵着时,已感到害羞。她本早就想把手从君枫林的手中抽出来,可是君枫林就是握紧不放,她无奈只好任他继续牵着走进厅堂用早膳,平日里总是神情淡如水的她,这一路上来脸都是泛红的,神情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      小静心中窃喜的想着:小姐终于接受王爷了。      叶文清房内,君枫林和她面对面的坐着,“林,你有查到她是因何跳海的吗?”      君枫林摇了摇头,“以我估计有可能跟她的婚事有关,我之前跟你说过,她是在即将要与北胡国大皇子完婚前,选择离开相府,而后跳海的。”      叶文清略作沉思,“这的确极有可能是跟婚事有关。”      不过叶府对外宣称叶大小姐,因突染疾病而身亡,而后北胡国大皇子也迎娶了叶宰相的二小姐叶婉如为侧妃,三个月后他就被立为北胡国太子。”      叶文清沉默了下,“跟我说说她的家庭成员吧。”      “叶宰相有四房夫人,四个女儿,三个儿子。她娘是正房,只有她一个女儿,其余的三房各一儿一女。不过她娘不是北胡国人,而是西洋国的第一才女,虽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还是正房原配,但在府上却是备受冷落,母女二人一直住在叶府的偏院。”君枫林停顿了下,“可能在叶府,唯一真心待她们母女俩的,恐怕就是你昨日见到的叶府三公子叶文杰。对了,她与叶文杰系同岁。”      很久,叶文清轻叹了声,“也许她娘不受宠是因为膝下无男丁吧。也就是说,她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三个妹妹。”      君枫林点了下头,“有这个可能,不过她娘的身体似乎一直以来也欠佳,但对她很是疼爱呵护。”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从袖口中拿出那个手绢静静的看着,轻言道:“林,她比我好,至少还有母亲,我却从未见过我母亲。”      君枫林心疼的伸出手抚上叶文清的小手。      叶文清淡淡的笑了笑,“林,她毕竟是我的前世,她的母亲也可以说是我的母亲,如果可以我想接她母亲来这里和我同住。”      君枫林认真的应道:“好,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      叶文清眉头紧锁,“只是可能会不容易,毕竟她娘是北胡国宰相的正房夫人,而我们这是载民国。”      君枫林微笑道:“我会有办法的。”      叶文清轻叹了声,“我也只是想替她尽尽孝心,这样可让我问心无愧,我们就尽力而为吧。”      君枫林情不自禁的把叶文清轻拥在怀,心疼的想着:她有痛,有悲,却是这般的大度、明理,叫我不迷不痴,“清儿,清儿,我的清儿。”      叶文清轻笑道:“林干嘛这样叫我?”      “就是想这样叫你。”君枫林认真的道:“清儿,我会跟你一同去北胡国。”      叶文清愣了下,“昊天才登基没多久,朝中应该有好多事要你这个晋王协助处理吧,你走的开吗?”      君枫林忽然神情认真,“清儿,我知道你喜欢简单平静、自由自在的生活,等载民国的局势稳妥之后,我会带你归隐山林,云游四海去。”      “好。”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静静的说,“我知道现今的朝事既多又杂,如果我真要去北胡国,你就多派些武艺高强的侍卫给我就行。想来我在那边也不会呆很久,就是个来回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      突然,小静冒失的推开房门,“小姐,小姐。”待她看到君枫林与叶文清拥抱在一起时,满脸通红,忙跪下道:“奴婢莽撞,不知王爷在此,还望王爷见谅。”      两人迅速分开,君枫林尴尬的道:“无妨,起来吧。”      小静还是有些紧张。      叶文清感到很不好意的脸微红,“小静,起来吧,不是说在我面前不要下跪的吗。”      小静缓缓的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小姐,府上来了位叶公子,声称与小姐有约,现正在厅堂等候小姐。”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替我招呼下他,我随后就来。”叶文清应道。      “林,你先去忙工作吧,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让小静叫人即刻通知你的。”叶文清看着似感不安的君枫林。      “好吧,那我先去宫里处理点事,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他话音刚落,坏笑了下,在叶文清脸上快速的亲了一口,满面春风的迅速消失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叶文清幸福的摸了摸君枫林亲过的地方,羞涩的笑了笑。      厅堂中坐着的叶文杰,看着既熟悉又陌生,步伐轻盈沉稳的叶文清朝他走过来,在心里自问道:她应该就是大姐没错吧?!只是她的性格和气质,好似与之前判若两人呢?      叶文清沉静看着眼前与她样貌有三分相似的叶文杰,想到君枫林说:在那个家唯一对她好一点的就是他,不由得面带微笑,语气亲切的叫道:“文杰。”      叶文杰欣喜的站了起来,“大姐,你真的是大姐吗?”      叶文清淡淡的笑了下,“抱歉文杰,我大病了一场,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叶文杰诧异的看着叶文清,表情有无奈,有难过,有痛苦,“对不起大姐,都是怪……,不过好在大姐吉人自有天相,人没事就好。”      叶文清暗想:这个叶文杰欲言又止,想来自己的前世跳海肯定与她的某个亲人有关吧。      “大姐,你真的连大娘也不记得吗?”叶文杰略有伤感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微点了下头。      叶文杰疑惑的想着:现在的大姐,还是那双冰冷的眼眸,只是她的眼神,不再是曾经的痴傻,而是充满着睿智,冷静沉着,还有她为何懂得那么多学问?竟还做了载民国皇帝的夫子,如今她已是个名满天下的第一女夫子。据太子的人查到说,她是被载民国晋王所救,与天下第一智慧人凌智渊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有余。莫非她的学问都是他教的?或者说她还碰上了其它的奇遇?      叶文清似是看出了叶文杰的疑惑,“文杰,我…娘,她还好吗?”      叶文杰摇了摇头,面色沉重的说:“大娘本来身体就不好,自从大姐失踪后,她更是卧床不起,现已病入膏肓了。”      叶文清惊讶了一下,内心感到莫名的咯噔一下,心想:她母亲病的这么重了?无论如何我怎么也要替她去见她母亲最后一面,好让她母亲安心的离开人世。      叶文杰关心的问道:“大姐,你自己这一年来可还安好?”      “都还好。”叶文清面带微笑的应道。      叶文杰犹豫了下,“这里的人都传大姐与晋王订亲了,属实吗?”      叶文清愣了愣,“算是吧。”      叶文杰既感欣慰又有担心的道:“文杰昨日已看出他对大姐用情至深,文杰也替大姐找到心仪之人感到高兴。只是大姐,你本与我国太子是有婚约的。”      叶文清淡淡的道:“据我所知,我失踪后,他已娶了叶府二小姐,所以他与我的那个婚约现在应该不算数了吧。”      叶文杰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以前的大姐虽然胆小、怕事,即便家人对她不怎么样,但她的脸上总是有真切的笑容,亲切温婉的语调。眼前的大姐,给人一种距离感,冷漠感,清冷的表情,淡淡的语气。她真的是失去记忆了,是因此,才让她性情才变了吗?而她的内心却依然是痛苦伤悲的吗?      叶文清能感觉的到叶文杰对他大姐是较有感情的,便随意的问道:“文杰,我是因何跳海,你能告诉我实话吗?”      叶文杰沉默了。      “文杰,你有话但说无妨,现在的我都能承受的起。”      “大姐,现在的你真的跟以前很不一样,文杰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叶文杰是个没有什么心机沉浮的一介书生,面对现在洞察敏锐的叶文清,他皱眉的笑了笑,坦率的道:“因为大姐从小就胆小怕事,父亲怕你嫁入宫中会吃亏,所以叫你装病不要与现在的太子完婚,之后他会想办法让太子迎娶婉如。”      叶文清沉默了下,平静的道:“只怕文杰还是有所隐瞒吧。”      叶文杰无奈的微笑道:“大姐,如今的你让文杰感到有些后怕。是因为婉如很喜欢太子,所以央求父亲叫你退出。婉如还骗大姐说,她已是太子的人,说太子亲口对她说,太子喜欢的人是她,想娶的人也是她。”      叶文清淡笑了下,“如此说来以前大姐是暗恋着太子吧。”      叶文杰点了下头,脸微红的道:“是的,大姐在十二岁时见了太子一面,之后心里一直偷偷喜欢他。”      叶文清听后眉头紧锁,苦笑的道:“十二岁只是个小女孩而已,哪里懂得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叶文杰看着神情淡如水的叶文清,愣了愣,脱口而出:“看来大姐对前尘往事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记得了,府里的人上上下下全都知道大姐喜欢太子。大姐还偷偷画了好多太子的画像,不过这件事只有文杰一个人知道。”      叶文清难以置信的叹想:好一个痴情单相思的前世呀!她脱口而出:“只怕那个冷峻孤傲的太子是连正眼都未曾看她一眼吧。”      叶文杰又愣了愣,心中很是纳闷的想:为何大姐说‘她’?,莫非是口误。    作者有话要说:   ☆、情难自控   叶文清认真的问道:“文杰,你们几时起程回国?”      “按行程本是今日就回国,但没想到我在这碰到大姐了。所以改为明天,我想带大姐一起回去。”      叶文清静静的道:“文杰,我在这边还有差事,怕是不能这么快随你回去。”      叶文杰不解的问道:“大姐现在还是载民国皇帝的夫子吗?”      叶文清摇了摇头,“不是,我另有其它的差事。”      叶文杰有些担心的道:“大姐,现在的你真的与先前变了很多,很不同。只是如果父亲知道了,怕是会大怒。毕竟这里可是载民国领土,是在异国他乡,大姐身为我们北胡国宰相千金,这样子抛头露面,会令父亲非常恼怒的。”      “文杰,现在的我只会做我自己,我即便同你回去,也只是为了看下我娘。而且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接我娘来这里生活。”叶文清冷声回应道。      叶文杰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大姐,你怎么能有这么大胆的想法,父亲是绝不会同意的。而且你和晋王并未成亲,以前你是不知道亲人是谁,住在这情有可原。现在知道了,还住这晋王府上,是有失礼节的。”      叶文清不在意的道:“文杰,你看现在的大姐是个拘束礼节的人吗?”      叶文杰愣了愣,摇了摇头,“大姐,你现在说话的调子也如之前大不同。以前大姐跟文杰聊天时,不但声小,而且总是咬文嚼字的。只是你现在为何这般清冷?语调也很冷淡,脸上更是没有了往日真切的笑容。”      叶文清微微笑了笑,“可能是死过一次的人,大脑受刺激后,性子会有些变化吧。”      叶文杰率性的说道:“大姐,说实话,文杰更喜欢现在的你。”随后他又感到难过的低着头轻声道:“只是大姐都不记得我了。”      叶文清愣了下,真诚的微笑道:“谢谢文杰。大姐虽然不记得你了,但与你交谈后,心中倍感亲切。文杰可是个讨人喜欢,可爱、率性、坦诚的帅气阳光少年哟。”      叶文杰听后脸微红的开心道:“大姐,是真的吗?不过文杰只比大姐小三个月,现算来也快十七了,所以已经是个成年男子。”      叶文清微笑着点了下头,心想:真是个可爱的大男孩,看来她在家还不算差,有娘疼,还有个与她谈心的阳光弟弟。      随即叶文清满怀伤感的想到了自己在现代从小到大,就只会欺负她,对她冷嘲热讽的弟弟和妹妹,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叶文杰看到叶文清的表情突然变得面如寒霜,眼里尽是伤感,加上她的叹息声。也心生伤感,“大姐,你真的不想跟文杰一块回去吗?那里是大姐的家。”      “文杰,这一年多来我已习惯和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过我会尽快去一趟北胡国的。”叶文清面带微笑的看着叶文杰。      叶文杰试探性的问道:“大姐,你会恨父亲和二妹吗?”      叶文清摇了摇头,“不会,过去的事情都已过去了,况且我对他们没有丝毫的记忆,何来恨意。”      叶文杰松了口气,“大姐,虽然你变了很多,但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宽容大度。”      “文杰,明日你回去后,麻烦告知我娘我的近况,好让她安心养病,我会尽快赶回去看她的。”   是夜,叶文清背靠着床头,“林,她母亲病的很重,我必须尽快去北胡国一趟,让她母亲见她最后一面。”      君枫林坐在床沿边深情的凝视着她,“嗯,我明日就着手安排。”      “这里到北胡国帝都要多久?”      君枫林眉头微皱,“马不停蹄的赶路十天左右就差不多,不过现在是大寒,可能要久些。”      “还好,来回也就个把月。”叶文清认真的看着君枫林,“林,你只要派一两个人跟着我就好。”      君枫林剑眉一挑,“清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要我与你分开二十多天,我想我定会疯掉的。”      叶文清听后放下手中的书,嫣然一笑,“王爷真是油腔滑调,想来以前定是骗了不少无知少女吧。”      此时的叶文清脸色红润,语调轻松随意,一改平日里认真、清冷的表情。加上房内暗淡的灯光,让肤色细嫩、白晰的她有种女人的妩媚。这样的她,让初次见到的君枫林,情不自禁的上前把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低沉的呢喃道:“清儿,你真美!”      很快,君枫林用双手,轻轻的捧起叶文清秀气的小脸,深情的凝视着她,慢慢的俯下身来,闭上双眸,吻上了她薄薄的嘴唇。      君枫林的吻由浅变深,充满无限爱意,处于激吻的二人,令披在叶文清身上的厚厚棉衣掉落了下来。      紧抱住她的君枫林顿时感受到了她胸前的柔软,他的手不自主的抚上了那个充满弹性又柔软的地段,开始隔着单薄的衣衫轻轻的爱抚起来。他的这一举动使得初次被男人碰触的叶文清惊诧不已,她忙用双手猛力的把正处在□当中的君枫林推开,令其摔倒在地。      君枫林‘哎呀’一声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很是不妥,尴尬不已,躺在地上的他,脸微红,歉意的道:“清儿,我……我刚才失控了。对不起!”      叶文清的脸似苹果般红,也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有些反应过及,羞涩的道:“林,我……我刚才太用力了。地上凉,你快起来吧。”      君枫林听后心里暖暖洋洋的,佯装很痛的道:“清儿,你可是会拳脚功夫的,这一推可把为夫摔的不轻呀,我现在都起不来了。”      而住在叶文清隔壁的小静听到她房间的动静,已起身赶到她的房门口,关切的问道:“小姐,你还好吧?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文清脸通红,“我没事的,小静,是有东西掉倒地上了。”      小静听后应了声就走了。      叶文清心想:自己的力气是不小,可能真的让他摔的不轻。她忙起身,把君枫林扶到床沿边上坐着,关切的问道:“摔到哪了?很痛吗?”      君枫林心里甜滋滋的,窃窃偷笑,面上却装着很是疼痛的表情,“我也不知道,现在就感觉混身是又痛又冷。”      叶文清是有感觉到君枫林的双手冰凉,她犹豫了下,脸微红的担心道:“那你躺到被窝里去吧,我帮你看看摔到哪了。”      君枫林闻言忙钻到被窝里,嘻笑道:“清儿,你也上来吧,如今的天气真的好冷。”      叶文清的脖子都红了,很是害羞,才刚上床,就被君枫林一把抱住,“清儿,你身上真是又暖又软又香,让我的痛疼都消失了。”      叶文清羞涩的微微抬眸看着君枫林,四目相视,她的眼神呆愣了,心想:没想到他长的竟是这般的俊朗帅气,面似银盆,眉分八彩,目如朗星。虽然初次见他时已知他的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但此时如此近距离观察,才知他真是世间少有的英俊男人。      君枫林看到叶文清痴傻的眼神,嬉笑道:“清儿,是不是觉得为夫长得英俊潇洒,仪表堂堂。不过,你要再这样看下去,为夫可是要吃了你哟。”      叶文清听后忙移开目光,把头埋在君枫林的胸膛,“林,我们现在只是男女朋友,还没有成亲,你怎么就自称为夫。”      君枫林认真的道:“清儿,我们尽快成亲吧,可好?”      叶文清沉默了,沉思的想着:他这是在向我求婚吧,我应该是喜欢他的。只是他真的适合我吗?他可是个风度翩翩的王爷,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这样的他自己要的起吗?      君枫林似是感觉到叶文清的心思顾虑,轻叹了声,“清儿,你为何总是那么的理智?”      很久,叶文清才淡淡的答道:“理性才能使人自由。”      君枫林轻吻了下叶文清的额头,“清儿,你不是说过爱情里只有爱或不爱吗?”      叶文清又沉默了。      君枫林深情款款,“清儿,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你应该是喜欢我的吧,至少对我不讨厌不排挤。不过我对你,是越来越爱。我只想与你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要跟你到天涯,到海角。”      叶文清听后眼眶红润,不由得把身体往前挪了挪,与君枫林靠得更近,心想: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爱情吧,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该有多深呀。      君枫林继续言道:“清儿,你不觉得爱真有天意吗?或许老天爷让你的灵魂穿越千年,为的就是让我们相遇相知。”      叶文清心道:是呀,或许爱真有天意,是上帝特意安排我来到这陌生的世界,与林结缘吗?她笑了,细声应道:“林,明年开春后,我们就成亲。”      “清儿,是真的吗?你终于想通了,愿意嫁给我了吗?”君枫林欣喜若狂,“这么说等我们从北胡国归来就可以成亲了。”      叶文清羞涩的点了点头。      君枫林心花怒放,情难自禁,忍不住又吻上了叶文清薄薄的嘴唇。      此情此景,俩人身心愉悦,干柴烈火。      只见君枫林已翻了过身把叶文清压在他的身下,温柔动情的吻着她,爱抚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恋爱中的男女   叶文清好似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燥热,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满脸通红的任君枫林肆无忌惮的亲吻她,爱抚她。并且不一会儿,她还发出了细微的□声。这让君枫林的□极度膨胀,竟扯掉了叶文清的小肚兜,双唇落在她胸前的粉红蓓蕾上。      君枫林身体的欲望变化,唤醒了叶文清的理智,她羞涩的低吟提醒道:“林,别这样。”      君枫林停下了动作,在叶文清耳边低沉的道:“清儿,你真美,我好爱你,你感觉到吗?所以面对你,我有些难以自控,我……我……怎么办,我好想要你。”      叶文清听后面容通红,害羞的小声道:“林,我……我还没有准备好,等我们成亲的那晚吧。”      “嗯,是我的错,我……。”君枫林紧紧的侧抱着叶文清,在她耳边低沉的道:“清儿,我怕你跑了,所以所以……。不过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踏实了,我感到非常非常地幸福。”      “这样就是你的人了?”叶文清轻笑道:“林,在我们哪结婚了,还可以离婚的。”      君枫林听后诧异的霸道说:“清儿,你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了,所以你得入乡随俗。以我们的亲密接触,从今以后你只能属于我。”      叶文清也不甘示弱的回应道:“林真是个霸道的男人,不过你也要做到一样哟,要不然我可是会休了你。”      君枫林‘呵呵’笑道:“清儿可谓是这世上唯一霸道、独特的女子。”说完他更加抱紧了叶文清,心里默念道:“清儿,我好爱好爱你,你感觉到了吗?”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在嘻笑中充满温馨幸福的慢慢入睡。      而这一夜,是叶文清有史一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晚,她还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看到她的好友顾乐乐,在她的坟墓前诚挚的祈祷道:“文清,愿你在另一个世界能过得快乐幸福!”      天蒙蒙亮,叶文清缓缓的睁开眼,见到君枫林侧躺在她的身边,用手托着腮,笑容满面,痴痴的看着她。      叶文清感到羞涩的脸微红,闭开君枫林炽热的目光,“林,你……你今日没上早朝吗?”      君枫林笑了笑,迅速的在叶文清的额头上吻了下,“娘子可是一晚都紧紧的抱着为夫,如此让为夫怎舍离你而去。”      “林,我要起床了,你先下去吧。”叶文清闻言脸通红,把头埋在被子里。      “没想到清儿竟是这般的害羞。”君枫林不仅不下床,反而也钻进被子里,紧紧抱住叶文清。   “林,工作是很重要的。”叶文清认真的道。      “傻瓜,于我而言,你胜过一切。”君枫林低喃道,“你不用担心我的事情,我已让剑派人去宫中禀报过的。”      君枫林不舍的起了床。      叶文清拉上床帘快速穿戴好,下了床静静的道:“林,我虽然不懂政治,对其也不太感兴趣和过问。但我那天在宫中已感觉到,昊天还是不够成熟,如今的载民国朝局怕是没有你这个晋王压制是不行的。”      君枫林眉头微皱,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清儿的洞察力果然不凡,目前朝中大臣确有个别的人很是不服,而我的那几个王兄和现今的蓉太后,也还都在背后蠢蠢欲动。不过,天儿虽只有十四岁,但已有君主的霸气,只是还缺少磨练,我相信日后他定是位难得一见的君主。”      “嗯,我与昊天相处有一年有余,不难感觉到他的确是个很适合做君主的人。”叶文清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凌爷爷近来可都安好?”      君枫林浅笑道:“清儿,以后你得跟我一样叫凌叔,要不然辈分可乱了。”      叶文清尴尬的笑了下。      “清儿可能还不知道吧,天儿后天就要迎娶李相及秦将军的千金。因此,凌叔近来在忙着筹办天儿的婚事。”      “啊。”叶文清刚惊诧的睁大着眼睛,“一下就娶俩呀。”      “清儿此时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哟。”君枫林体贴的递给叶文清一杯水。      叶文清脸红的接过杯子一口饮尽。      只听君枫林叹息了一声,“其实天儿是极不愿意的,我记得清儿,在他离开毛山上时,好像对他他说过人生的责任和使命,所以他很无奈吧。”      叶文清也叹了声,“皇帝虽然高高在上,但却高处不胜寒。”      “清儿,你小小年纪为何总能把事情看的那么透彻。”君枫林剑眉微皱,意识到外面有人,冷声问道:“谁在外面?”      君枫林迅速的打开了门,待看到君昊天默默站在园中的枫树底下时,诧异的问道:“天儿,你怎么来了?”      君昊天一身便装,面如寒霜,“九叔,朕是来找文清的。”      君枫林神情严肃,略带责备的道:“天儿,你太不懂事了,怎么能独自一人溜出宫来。”      君昊天冷冷的应道:“无妨的,朕的武艺虽不如九叔,但自问还是不错的。”      这时叶文清已站到了房门口,朝君昊天微笑道:“昊天,你来了,外面冷,进来房内说话吧。”      君昊天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叶文清,眼神中难掩深深的思念和爱恋。      君枫林见状那种男人之间的共鸣让他顿时明白了,眉头紧锁的叹想:原来天儿早已恋上了清儿!      “九叔,朕想与文清单独谈一谈。”君昊天走近叶文清。      还没明白过来的叶文清微笑道:“昊天,你九叔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他不能听的吗?”      君枫林淡笑道:“清儿,我去给你准备早膳。”已走了几步的他,突然停了下来,给了叶文清一个温柔的笑容,“清儿,记住你昨晚答应我的事。”      叶文清似是微怔,回了君枫林一个浅显的笑容,微点了下头。      君昊天进入房内后,一双眸子痴痴的看着叶文清,痛苦,难过,伤悲,思念,爱恋,等等,很久,他颤抖的道,“清,是我来晚了吗?”      本在为君昊天倒茶水的叶文清闻言,愣了愣,抬眸望向君昊天,惊讶的发现此时的君昊天看她的眼神,居然会是痴迷和爱恋,她难轻置信,“昊天,你……”      君昊天尽显痛楚,深情的凝视着叶文清,“清,我喜欢你。从你醒来的那天起我就开始留意你,后来每天的相处,让我从开始的浅喜到慢慢的深爱。只是在你眼中,总是把我当成晚辈,认为我是个大男孩,为此我一直盼望着自己快快长大。我想等我长大了,清就会发现我是个男人,也会发现我对你的情意。这样我就可以娶清为妻,让清做我的皇后。清,你可知与你分开的这段日子,我有多想念你吗?”      叶文清静静的听完后,冷冷的道:“昊天,你不该对我有这种感情,你可是一国之君,而我只是个普通民女且还年长与你。”      君昊天孩子气的倔强道:“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清,其他女人我都不想娶。”      叶文清无奈的叹息道:“昊天,可我对你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正如你自己所说的一样,起先我的确是把你当成晚辈,当成一个大男孩。不过后来你长大后,我便把你看作我的朋友、知己,或者说是弟弟吧。”      “清,我不相信,我们每天一起晨练、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聊天等等,生活中的许许多多事情,我和你都在一起,且长达一年有余,这样的你会对我没有感情。”君昊天的眼中顿显绝望,伤心的道,“清,你是不是怪我这三个月来都没来看你。”      叶文清摇了摇头,歉意,坦诚的道:“昊天,对不起!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感情,我喜欢的人是你九叔。而且我已答应他,明年开春,也就是两个月之后我就会嫁给他。”      君昊天闻言失控的用双手紧紧抓住叶文清的双肩,激动的道:“不,我不相信,清,你骗我的对不对?清,清……。”      叶文清冷冷的看着君昊天,“昊天,你现在可是载民国的皇帝,遇事必须镇定冷静。”      君昊天极其失落,痛苦绝望,双手慢慢的从叶文清的双肩落下,他的眼角边落下了两行清泪。      叶文清见状难过的看着君昊天,充满歉意,“昊天,别这样,我不值得你如此。你现在的年纪还尚轻,以后会遇到心仪之人的。”      君昊天转过头背对着叶文清,沉默了,很久,他冷冷的道:“清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做君主是不可以儿女情长的吗。所以除了清,朕不会对任何女子动心。”      两人陷入了沉默。      “清,我可以抱一下你吗?”平复了情绪的君昊天,转身面对着文清,请求道。      叶文清沉静的望着君昊天,看着他痛苦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绝的轻点了下头。      得到叶文清的允许后,君昊天上前身体擅抖的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叶文清,闭上双眸,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气息,良久过后,睁开双眼的他眼眶湿润,依依不舍的放开叶文清。      “清,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后天就要娶两个女子进宫为妃,以后我可能还会娶更多的女子,但我的皇后之位永远为你留着。”君昊天的语气冰冷又认真,话音刚落的他速转身推开门用轻功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单相思不是爱情   君枫林紧紧地把站在房中沉默不解的叶文清拥在怀里,“清儿,你是我的。”      “林。”叶文清回抱着君枫林,“我当真是不会想到昊天会对我产生男女之情。”      “天儿很固执,我想他应该是说到做到的。不过这样也好,皇后之位空悬着也不失为一种政治手段。”君枫林闻言抱住叶文清的手不自觉的更紧了,“只是我得把我的清儿看牢了,要是我的清儿飞走了,生活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毫无意义。”      叶文清淡淡的笑了下,“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想来也只有你才把我当成个宝。所以除非你放手,或者有什么特殊情况,否则我是不会离你而去的。”      君枫林在心里叹想:清儿呀,自古以来女子为夫子的事情前所未有,更何况帝师,而今怕是你已名满天下了。还有清秀面容的你,那份从容淡定,冷静沉着,面无表情的独特清冷气质,无不深深的吸引着的好些男子。      “清儿,我何其有幸能够拥有你的情,你的人。”想到叶文清刚才的言语,君枫林心花怒放,“你是个值得我用生命来爱的女子,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放手。清儿,记住我的话,我爱你,至死不渝。”      叶文清幸福的笑了,把靠在君枫林宽厚胸膛上的头抬了起来,轻轻地吻了下他的脸额,“林,我知道了。”      隔日,叶文清被君昊天封为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太傅,她沉静的坐在御花园中的石凳上,心中感到有些纳闷的想着:昊天为什么会给自己一个太傅的头衔?自己可从未想过做官这个词,更何况这里是古代封建王朝。      一声:“皇上驾到!”叶文清从容的站了起来,望向朝她走过来的君昊天,并未行礼。昨日君昊天的表白,让她似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君昊天看出了叶文清的不自在,冷冷的对太监和宫女们说:“你们都退下吧。”      眼前的君昊天,让叶文清不禁眉头紧锁,她感到他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很多。双眸冰冷,绝美的五官,面如寒霜,神情冷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冷面霸君,完全不像是个才年仅十四岁的少年。      君昊天看到叶文清眼中的迷惑,淡淡出声,“清是在为我感到难过吗?”      叶文清移开目光,背对着君昊天,望向远处的花丛,沉默了好一会后,“昊天,人与人之间,有亲情、友情和爱情。虽然我不能接受你的爱情,但我早已把你和凌爷爷当作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特别是你,我一直都视你为自己的至亲弟弟。即便你是一国之君,但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晚辈。我永远都会视你为我的亲人,我的弟弟。所以作为姐姐,当然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幸福快乐!我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吗?”      君昊天静静的听完后,很久,淡淡的笑了,“清,我想听你弹唱一曲,可以吗?”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便随君昊天走到了亭子中的古琴旁边。刚坐下来的她,手中的琴不知不觉的发出了《我知道你很难过》这首曲调。她眉头微皱,合着琴声,细声低唱道:“我知道你很难过……”      一曲过后,她的眼眶湿润了,沉默低眉的看着眼前的琴。      君昊天痴痴的看着叶文清,情不自禁的哀叹道:“‘我知道你很难过,爱一个人,需要缘分,你何苦让自己,越陷越深,别傻得用你的天真,去碰触不安的灵魂,每一天只能痴痴的等,爱一个人,别太认真,你受伤的眼神,令人心疼,没有一个人,非要另一个人,才能过一生,你又何苦逼自己,面对伤痕,我知道你很难过,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别问怎么做,爱才能长久,这道理有一天你会懂,我知道你很难过,昨天是恋人,今天说分手就分手,别问你的痛,要怎么解脱,多情的人注定,伤的比较久,爱若变成了刺,思念也成了痴,也许心碎是爱情最美的样子’。”      “清,这首歌是为我而写的吗?写的真好!”      叶文清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淡淡的回应道:“昊天,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个性,我喜好的基本都是较悲的曲调。所以这仅是一首歌而已,你不必过于在意。”      君昊天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神陷入了某种回忆,“是呀,记得清刚醒来时的神情,着实让我内心感到很是诧异不解,我出生在皇宫,见过的女人数不甚数,却是从未见过像清这样清冷淡然的女子。与相处一时间过后,清告诉我‘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情,只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具’。      我能感觉到在清的心中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我想一定是有人深深的伤害过清吧。清总是封闭自己,总是表现的那么坚强。我一直希望有一天清能在我面前打开心房。我想让清真正的快乐起来,更想给清幸福。      直到昨天我看到你和九叔两人时,清看九叔的眼神跟看别人不同了,清对九叔的态度也不同。我清楚的知道了,我已没了希望,只是我真的不甘心。      清,如果我不是皇帝,不比你小,你会接受我吗?”      叶文清静静的听完君昊天的细述后,站了起来,“昊天,男女之间两人相互爱慕才会有爱情,单相思并不是爱情。在我的爱情观里,只有爱或不爱。当然,我也是不可能会接受第三者的。”      君昊天苦笑了下,随意的问道:“清,如果将来九叔除了你还会再娶,清又当如何?”      叶文清几乎不睱思索的果断回应道:“那我和他的缘分就尽了。”      君昊天看着叶文清的背影,感觉到她好似颤抖了下,她的身影似乎突然变的更加清冷孤单了,他冷酷无情的道:“清,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哪怕他是我最敬爱的九叔。”      叶文清闻言转身面对着君昊天,心中的温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和表达。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被人重视的感觉。      面带微笑的她,泪水忽然夺眶而出,印象中这好像是她长大后第一次落泪,小的时候她经常被继母打哭,次数多了后,她再也没有流过泪,哭泣过。她曾经也想偶尔在其好友顾乐乐面前哭一下,但怕顾乐乐担心她,所以她强忍着,压抑自己,竟真的从未哭过。      君昊天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轻柔的为她擦拭掉,她眼角边的泪水。      “昊天,你知道吗?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流泪,我还以为自己是个没有眼泪的人。”叶文清笑望着君昊天,哽咽道:“昊天,谢谢你!”      君昊天情不自禁的把叶文清拉入怀中,心疼的呢喃道:“清,今后你一定要幸福!”      叶文清很快就离开了君昊天的怀抱,眼中含有泪花的对他笑了笑,“昊天,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幸福的!你也一样,且也要做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皇帝。”      叶文清说完伸出右手,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昊天,我们来击过掌吧,为彼此,也为自己加油。”      “啪,啪,啪”三声响亮的掌声,让君昊天露出了一个绝美温柔的笑容。      叶文清见状微笑道:“昊天,你笑起来真是个绝美男子,将来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女。”      君昊天愣了愣,认真的道:“我的笑容只会给清。”      叶文清感到不自在的转移话题道:“昊天,你干嘛封我为太傅?”      “九叔说你想去北胡国一趟,所以我就给了你一个闲职官衔,这样你去他国会较方便些。”      叶文清眉头皱了皱,“昊天,虽然这只是一个空头官衔,但我毕竟是个女子,朝中大臣怕是反对的多吧。”      君昊天冷冷的说:“我乃一国之君,他们谁敢反对,况且清之前的确是我的夫子。”      叶文清沉默了下,“昊天,谢谢你为我想的这么周到。”      “清,既然你把我当弟弟就不要跟我言谢,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且自愿的。”他在心里默念道:“清,你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要你幸福,我愿意付出全部。”      叶文清拿出一条用粗线织的围巾,递给君昊天,“昊天,明日是你成亲的日子,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你的。这个是我昨晚连夜赶织的一条围巾,你就当我送的贺礼吧。”      君昊天受宠若惊,满怀欣喜的接过它,虽然只是条围巾,但他却把它当成是稀世珍宝一样的捧着它,看着它,“清,我会好好珍藏它的。”      叶文清微笑道:“你冬天冷的时候可以围上它挡风。”      君昊天浅笑道:“清,你总是会有些独特的想法和新奇东西。”      两人似乎陷入了沉默。      “清,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北胡国?”君昊天打破沉默道。      “可能就这几天吧。”      “清,据说北胡国宰相,也就是清的父亲,是个家教极为严厉的人。清现在的性格,怕是他会难以接受。”君昊天担心的说道。      “昊天,我对以前的那个家没有丝毫的记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他们都好似是陌生人。我早已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第二故乡了,我之所以要去北胡国一趟,只不过是想看看我娘。”叶文清感到很无奈。      “清,我相信你的聪慧,只是现在的你对这个世界还很陌生,所以有许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君昊天担忧的提醒道。      叶文清做了一个深呼吸,“昊天放心,我会自有分寸,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君昊天淡淡的笑了笑,“不过有九叔和明宇陪你一起去,我倒也放心。”      叶文清随意的脱口而出:“昊天,明宇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你何不让他进朝为官?”      “清,应该知道明宇的一些事情吧。想来如果他不是与九叔有莫逆之交情谊,怕是无人能够找到他。”君昊天微笑着看向不解的叶文清。      叶文清闻言轻叹了声,“也是,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明宇真是痴情!”      突然,有一个声音冰冷的女子声音响起道:“叶姑娘真不愧是自古以来的第一位女夫子,出口成章,文采果然不同凡响,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有野心的女人   君昊天冷冷的望向来人:“母后,您怎么来了。”      皇太后田语蓉冷笑道:“哀家是来找皇帝谈谈明日的婚事,没想到政务繁忙的皇帝,竟这般的有闲情与一个普通民女在这御花园中,聊天谈情。”      “母后,叶姑娘乃是朕封的太傅,请母后说话注意分寸。”君昊天冷声道。      叶文清看着眼前年仅二十几岁的绝美女人,心想:她就是明宇的心上人,如今的蓉太后。果然国色天香,气质不凡,优雅高贵。她略微欠了欠身,以示行礼,“叶文清见过太后娘娘。”      田语蓉眼睛直视着叶文清,暗自揣测:小小年纪表现出来的从容淡定、冷静沉着,非一般的女子能做到,据说她还身怀武艺,怪不得那几个废物会让她坏了自己皇儿的好事。      叶文清感觉到田语蓉的目光,不由得抬眸望向她,见她的眼神,似是厌恶之极,恨不得侵吞了她,像极了她曾经的继母田蓉,她默念着:田语蓉,田蓉,田语蓉,田蓉,想到二人的名字如此的接近。令她顿时想起了她的童年被她继母殴打和辱骂的情景,使得一向冷静的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忙避天田语蓉审视的目光。      细心的君昊天发现了叶文清的突然变化,语气冰冷的道:“母后,朕还有事与叶太傅相商,您先请回吧。”      田语蓉本想好好教训一下叶文清,可察觉到君昊天誓死护着她的眼神,并还用如此冷酷的语气对她下逐客令。心中虽极为不满,但奈何君昊天的身份,她只好暂且隐忍,离开了御花园。      君昊天关切的着急问道:“清,你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叶文清沉默了好一会后,“昊天,我……我没事,只是她的眼神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清,那个人是不是伤害清很深。”君昊天用肯定的语气道,“清,以后我不会让你再见到太后的。”      “昊天,她毕竟是太后,你对她不要做的太过了,该忍时要忍。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而得罪了她。虽然只是匆匆一见,但却不难察觉到,她是个不简单且野心颇大的女人。”叶文清忽然想到了中国清朝的慈禧太后,“这也就难怪她会舍弃明宇待她那么深厚执着的感情。”      君昊天依顺的轻点了下头,其实他内心很想知道叶文清的心事,或者说心结吧,他很想问她,但他很清楚叶文清的个性,他知道她是不会轻易向人吐露心声的。      回到慈宁宫的田语蓉,遣退了身边所有的太监、宫女。一向冷静的她,一双美眸子里此刻却充满着忧伤,脑海里叶文清的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一时之间挥之不去。只见,她从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中拿出一个漂亮的玉手镯,盯着它很久,眼眶开始略有湿润的自言道:“宇,对不起,蓉儿也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了你。”      两个时辰后,一个茂密的树林里,一棵好大好的树底下,一对年轻男女,保持着几步之远,静静的站在那。      “宇,过得还好吗?”田语蓉打破沉默的开口道。      李明宇淡淡回应:“还好,不知太后娘娘找我有何贵干?”      田语蓉闻言,不由得别过头望向表情淡淡的李明宇,对于他的语气和称呼,她感到很是哀伤,“宇,你还在恨蓉儿吗?”      李明宇沉默了下,坦然的道:“太后娘娘多虑了,我从未恨过你。”      田语蓉似是感到愣了愣,一双漂亮的凤眼直视着李明宇,心想:他不但语调变了,连看自己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是深情着迷,不再有自己的影子。他释然了吗?可是他不是一直未娶吗?难道是因为自己老了?      “宇,是觉得蓉儿已经老了吗?”田语蓉感到失落的问道。      李明宇微愣了愣,看了看田语蓉,“没有,蓉儿还是像以前那样倾国倾城,现在更是多了份成熟。”      田语蓉暗自窃喜,她一直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信,虽然她已是个七岁孩子的母亲,但进宫这么多年,她的容貌体型几乎没怎么变化,且更是增添了女人的成熟妩媚韵味。      “那为何宇看蓉儿的眼神与以往不同了?宇还是恨蓉儿的对不对?”田语蓉靠近李明宇,注视着他,略带疑惑的直问道。      李明宇沉默了一会,“蓉儿,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从未恨过你。虽说姓名不过代号,但如今你已贵为皇太后,还是直呼我全名较为妥当吧。”      田语蓉诧异的看着神情淡如水的李明宇,很久,她感到难过的问道:“宇,你已完全放下了对我的情意了吗?”      “蓉儿,过往云烟,况且你我当年正值青春年少,对于男女之情懵懵懂懂,所以……,”李明宇停顿了下,“我浪迹天涯多年,对于过去之事早已淡忘了吧。”      很多人都说,女人的直觉敏锐的可怕,特别是像田语蓉这种天姿聪慧精明的女人,她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道:“宇,你喜欢上了她人吗?”      李明宇沉默了。      失落,不甘,难过,等等,向来自信骄傲的田语蓉似是难以接受,“她是谁?比蓉儿还美吗?”   李明宇闻言俊秀的面庞,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他的眼神也情不自禁的变得无限温柔,静静的望向远方,“论样貌她不及蓉儿的一半,但她的样子已深深的刻在我心里,我的生活因她而精彩,我的人生因她而灿烂,也许她一辈子都看不到我,但我愿意为她守候,默默的守护着她,悄悄的想念着她。”      嫉妒,伤心,田语蓉觉得自己从未感受过李明宇用这么温柔,这么深情的眼神看过自己,强忍心中的妒火,佯装平静的问道:“宇有真心喜欢过蓉儿吗?”      李明宇犹豫了下,坦率的道:“蓉儿是个才貌双全的绝美女子,不知有多少男子对你倾心,我也不例外。我曾一度认为自己对你的感情很深,但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动心,而不是心动。      其实我在第一次见到她时,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为她跳动了,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疼感。后来的相处,我更深入的了解了她。从此,她的一言一语一行都牵动着我的心,思念,心疼,牵挂,等等,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我已意识到知道自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因她心动,她令我懂得了,也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她真幸福!不过宇为何说‘默默的守护,悄悄的想念’,难道她也嫁人了吗?”田语蓉内心好生羡慕的看着李明宇。      李明宇闻言,眼中似有痛苦一闪而过,淡淡的道:“没有,只是她已心有所属。”      田语蓉愣了愣,“那宇为何不去争取?”      李明宇淡然一笑,“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她,只要她幸福就好!”      “世人都知‘玉面公子’李明宇是世上罕见的痴情男子,都道你因我田语蓉至今未娶,但你痴情不假,不过对象却是另有他人。”田语蓉轻叹了声,“宇,你能告诉蓉儿她是那个府上的千金吗?”      李明宇沉默了。      田语蓉不甘的追问道:“宇,你连她的名字都不能告诉蓉儿吗?”      李明宇犹豫了下,清晰的吐出三个字,“叶文清。”      田语蓉面色突变,在心里冷笑一声,没想到竟是那个其貌不扬的清冷女子,叶文清,哀家与你的宿怨算是彻底结上了,你不仅坏了我皇儿的好事,还抢了我的男人。      “蓉儿,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李明宇察觉到了田语蓉的变化,他了解她的心狠毒辣,冷冷的警告道,“无论是谁,胆敢伤害于她,我定不会轻饶。”      田语蓉听出了李明宇的话中意,露出了一个温柔笑容,佯装意外的道:“没想到宇喜欢的人会是她。”      “太后娘娘见过她?”李明宇精锐的目光淡淡的看了眼田语蓉。      田语蓉温婉的笑道:“是的,蓉儿刚在御花园见过她。蓉儿去时刚好听到她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说宇对蓉儿真是痴情。故而蓉儿才约你来到这个,曾经我们时常偷偷私会的地方。”      李明宇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默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清儿,你总是语出惊人。      田语蓉目光不屑,略有鄙视之意的道:“她的确是个难得的奇女子。只可惜她的容貌还不及一个宫女,又冷冰冰的,宇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了?”      李明宇冷冷的回应道:“太后娘娘,文清虽没有绝世容貌,却博览群书,才华横溢;虽外表清冷,但心地善良,宽容大度,不失真。不知比那些有着国色天香,容貌倾城倾国,娇柔造作的女子要好多少倍,她是个值得让人用心和生命去爱的女子。”      田语蓉呆愣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已显不耐烦的李明宇。      “太后娘娘,既然您找我无事,那么我就先行一步了。”李明宇已不想与田语蓉再继续交谈下去,转身快速告辞了。      田语蓉很是受挫的望着李明宇头也不回的背影,难过的想着:宇,蓉儿心里一直都有你的,蓉儿知道当初伤了你,但蓉儿是有苦衷的,你为何不再多等蓉儿一段时间就喜欢上别人了。突然,她的双眸里闪现出嗜血魔鬼般的眼神,低喃道:“叶文清,哀家绝不会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噩梦缠绕   夜半时分,躺在床上入睡没多久的叶文清就被噩梦缠绕。      梦中田蓉手拿一个不锈钢的晾衣架,眼神凶杀恶极的对着十来岁的叶文清又骂又打,“你这个没大没小,不懂礼貌,克死自己妈妈、爷爷奶奶的小贱货。不仅偷拿妹妹的玩具,还敢欺负她、打她,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田蓉话音一落便开始不停的抽打着叶文清幼小的身体,使得她痛哭的求饶道:“蓉姨,我没有偷拿妹妹的玩具,也没有推她,真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蓉姨,别打了,好痛,蓉姨,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熟睡中的君枫林被叶文清细微的叫喊声惊醒了,迅速赶了过来,见她汗流满面,身体不自觉的卷缩着,他忙俯身下来,抱着她,轻声唤道:“清儿,你做噩梦了,快醒醒,清儿,醒醒。”      叶文清没有被君枫林的唤醒,但似是感受到了他那熟悉的温暖怀抱,只见她已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借着窗外的月光,君枫林看到了叶文清眼角边的泪水,他充满心疼,无限温柔的为她擦拭掉,呢喃道:“清儿,你以前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到底是谁伤你至深?我真想把他碎尸万段。”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清儿,你以后都有我呢,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君枫林视如珍宝般的把叶文清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双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长长的柔软细发,无限呵护,给她温暖,给她关怀。      在君昊天大婚后的第五日,叶文清、君枫林、李明宇及小静四人便起程赶往北胡国帝都。      ……………………      这日,他们一行人到达了北胡国和西洋国的边境地段新海县,叶文清掀起马车的帘子往外一看,愣了愣,“大海还是那么美。”      君枫林似是听到了叶文清的话语,拉了拉马缰绳,停下了马车,“清儿,我们休息一下吧。”      于是四人来到了海边的沙滩上,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      “清儿,南方的天气暖和多了吧。”君枫林温柔的笑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      小静是第一次看到大海,兴奋至极,孩童般的表情激动的笑道:“小姐,这就是大海吗?真的好大好大呀!听人说这里没有下过雪,冬天也这么暖,真是奇怪。”      叶文清微笑了下,静静的解答道:“小静,这个地方属热带和亚热带季风气候区,气候资源十分丰富。由于地处低纬,面临广阔的海洋,因此海洋和大陆均对这里气候有非常明显的影响。冬季普遍盛行东北风或北风,来自北方既寒冷又干燥的空气,经过长途跋涉以后,增温、增湿,强度大为减弱,到达这里时风速已经变小、气温偏高,所以冬季较温暖。”      小静一脸的崇拜,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叶文清,“小姐,你知晓的东西可真多,连这个天气也知道。”      叶文清回了小静一个淡淡的笑容,心想:其实如果在现代,这些只是常识罢了,“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      “清儿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君枫林朝叶文清坚起了一个大姆指感慨道。      叶文清不由得的瞪了君枫林一眼。      站在最后面的李明宇,一路来总是这般默默的注视着她的背影。      “小姐,你在宫中唱的那个什么长亭外的歌真好听,现在我们载民国南庆城的大人小孩几乎都会唱了。小静跟随小姐这么久,还没亲耳听过小姐唱过歌呢。”活泼可爱的小静,神情崇拜,一双大眼充满期盼的笑道,“小姐,此情此景,你可否唱一首呢?”      叶文清愣了愣,面露犹豫,心想:虽然自己真的很喜欢听歌、听音乐,但都是较悲的,且又几乎不唱的,好些歌的歌词记得都不全。      小静拉了拉叶文清的衣袖,“小姐,你就唱一首嘛,好不好?”      君枫林也附和着笑道:“清儿,这里就我们四个人,都不算外人,要不你就来一首吧,我也很想再听听清儿唱的歌。”      叶文清眉头微皱,勉为其难的应道:“好吧,我们现在正面对着大海,我就清唱一首《听海》吧。”      叶文清是个凡事都很认真专注的人,因此,她唱歌时的神情是动情投入。虽然此时没有伴奏,但有场景大海,清唱几句后,她似是进入了歌词里的心境。      李明宇也是个喜好音乐之人,很快就悟出了《听海》这首歌的曲调,即而便拿出了腰间随身携带的萧为她伴奏。叶文清微愣,停顿了下,朝身后的李明宇微笑了下,合着他的萧声,面朝大海继续开唱。      小静从未听过这样新奇独特的曲调和直白新颖的歌词,痴痴的听着、看着叶文清。叶文清唱完后好长一段时间,她仍沉浸其中,那表情是要多崇拜就有多崇拜,“小姐,你唱的歌真好特别,好好听,以后教教小静好不好?”      叶文清淡笑了下,“好。我会唱的歌都是较悲的,这些都不太适合小静,以后我慢慢想些欢快的歌再教小静。”      小静开心极了,率真的笑道:“小姐,小静不懂什么悲不悲的,小静就觉得只要是小姐唱的,都会很好听。”      叶文清微笑道:“傻丫头。”      “文清的弹唱曲调虽然都较悲,但的确都很好听也很特别,且歌词很是新颖、直白。”李明宇微笑道,咽下去了于下的话:与你人一样特别,独一无二。      叶文清转身面向李明宇,淡笑道:“明宇当真不愧是文武状元,世人皆知的英俊儒雅,文质彬彬,文才非凡的‘玉面公子’,这么短的时间竟能跟上我的节奏,可谓也是个音乐天才。”      “文清可是看差了,我是近几年来身上才不离萧的,喜好上乐曲是受枫林的影响。”李明宇朝君枫林看了一眼,“枫林对乐曲方面才是颇佳,他的琴艺甚好。”      叶文清诧异的把目光转身一副纨绔模样的君枫林,微笑道:“我只是听说风流的王爷喜好四处听曲留情,倒没想到名扬天下的花花公子,载民国九王爷本人竟会弹琴。”      君枫林佯装醋意十足的嘻笑道:“清儿,你怎么能当着未来相公的面,夸别的男子损自己的相公呢。改天我一定让娘子,见识见识你相公我的高超琴艺。”      叶文清狠狠的瞪了君枫林一眼,后不自觉的朝他盈盈一笑。      这是李明宇第一次看到叶文清这般的笑容,这般的表情,不由得呆愣失神,心中笑道:原来清冷的她笑起来竟是如此的清新靓丽,美的纯真,美的惬意,美的……,好美!好舒服!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常态。      君枫林似有察觉到李明宇眼神中的微妙变化,但他未作多想,他了解李明宇,知道李明宇是个至情至性,非常重情重义的人,所以他还是以为李明宇心中之人是田语蓉,作为李明宇的生死之交,有着兄弟手足之情谊,对于李明宇的为爱执着一直感到无可奈何。      北胡国太子宫中。      一黑衣人跪下道:“禀太子殿下,叶小姐已达到边境地带。”      耶律漠听后冷峻的脸上似略有一抹浅笑闪过,“知道了,下去吧。”      耶律漠周身散发着霸气,硕长的身影,冷冷的站在太子宫中的花园池边,眺望远方,心道:没成想我耶律漠居然也会儿女私情,自那日相见于她后,竟是这般的放下。叶文清,叶文清,我的太子妃,你终于肯舍得回来了吗?      耶律漠猛然间想到了,当日叶文清与君枫林俩人四目相对、交头接耳的场景。脸色突变,浓眉大眼的他怒气冲天,冷酷的想着:叶文清,你本就是我的女人,你的人和你的心都只能属于我,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夺走你。      很快,耶律漠来到耶律王的御书房,向年迈的他跪下开门见山的道:“父王,孩儿要迎娶宰相大千金为太子妃。”      耶律王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淡的扫了眼耶律漠,“漠儿不是已娶了宰相二千金为侧妃了吗,况且宰相大千金不是在一年多前就已经身亡了吗?”      “父王,她没死,具体详情孩儿现在还不得知。但相信父王已听说了载民国的女夫子叶文清,她正是宰相的大千金。”耶律漠不紧不慢的恭敬回应道。      耶律王沉默了会,“孤倒是耳有所闻,也听说她现已被载民国刚刚登基的新皇封为太傅了。只是据孤了解,她仅是样貌和姓名与宰相大千金一样,其余的均与宰相大千金相差甚远,怕是漠儿搞错了吧。”      “回父王,她的确是宰相的大千金,上次孩儿与文杰去载民国时。文杰已确认她就是他的大姐,且也与她相认了。只不过她头部因受了刺激,所以失去了过往的部分记忆。”耶律漠急于解释道。      “漠儿,即便如此,如今你已娶了宰相的二千金为侧妃,怎能再娶一个大千金为正妃。”耶律王仍然耐着性子看着耶律漠。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   “父王,孩儿本来该娶的人就是她,现如今她回来了,孩儿当然要对她负责,履行婚约。” 耶律漠表情坚定的冰冷道。      耶律王看着耶律漠的眼神,眉头微皱,“漠儿,似乎一向喜欢美艳的女子,而据孤所知,她的容貌远不及她的二妹,漠儿是因为她的才华而想娶她的?”      耶律漠闻言眼神竟有丝温柔闪过,“父王说的没错,她的容貌的确不够出众,她的才华确实难得,但是世间才华出众的女子并不只有她一个。孩儿喜欢的是她的人,与她的容貌及才华均无关,因此,孩儿定要娶她为妃,还望父王成全。”      耶律王诧异的愣了愣,心想:一向冷酷无情的漠儿,竟然会对女子动心。      “漠儿,你将来可是一国之君,切不能儿女情长,更是切忌对某个女子动了真情。如今宰相在朝中势力颇大,而他的这个大千金居然能够做帝师,可见她的才华不一般,其中利害关系,不容忽视,如此你怎能娶她为正妃。你要娶谁孤都可准许,但她绝对不可以。”一律王神情极为严肃的看着耶律漠。      耶律漠忽然站了起来,冷冷的道:“父王,她是孩儿心里真心愿意想娶的女子,所以孩儿非娶不可。”      年迈多病的耶律王大怒道:“你这个逆子,先不说她是宰相的大千金。而今世人还都知她既是载民国的太傅,也是载民国手握兵权的晋王未过门的王妃。这其中的利弊得失,你都不考虑了不在乎了吗?”      耶律漠霸气十足,自信满满的道:“如果载民国晋王想要娶我们北胡国的女子为妃,父王可让他在妹妹们中挑选一个就是。但她本来就是孩儿的妃子,怎能让他人所夺,如此岂不更让诸国耻笑。”      耶律王闻言气的把桌上的奏折一把推倒,撒落在了地上,“你这个逆子,你这样做是会挑起两国的争端,而如今的载民国势力,可不是我们北胡国能够挑战的起的,那载民国的晋王与皇帝乃亲叔侄,他在载民国的地位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他是个沉浮之深的人,那份胆魄,能屈能伸,过人的精明,让各国诸候无不忌惮三分。”      “他再如何也只是个晋王,况且父皇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载民国新皇还尚年轻,真要打起来,我们北胡国也不见得会输。”耶律漠一脸的不屑,不以为然的道。      耶律王突然身子往后仰倒在龙椅上,气急攻心,咳嗽不止,口吐鲜血。      “父王、父王,”耶律漠见状忙走上前去扶住他,喊道:“来人,快宣太医。”很快,耶律漠把耶律王抱到了龙床上。      太医经过细细的诊治过后,摇了摇头,沉重的跪下道:“启禀太子殿下,王上怕是不行了,老臣已无能为力。”      耶律漠面如寒霜的大怒道:“白太医,你在胡说什么,我父王身体一向硬朗,怎么可能会不行了。来人,把这个妖言惑众的白太医给拖出去斩了。”      躺在床上尚且清醒的耶律王适时的出声道:“漠儿,切莫牵怒于白太医,父王的身体父王自己知道。董公公,去把四个王子都叫来吧。”      耶律王有四个儿子,太子耶律漠是长子,年二十八,二王子及三王子年龄相同,二十五岁,四王子年龄最小,今年十八岁。      已经坐了起来的耶律王,眼神很是担忧的看着耶律漠,“漠儿,父王清楚你的能力,父王相信你定会把我北胡国治理的很好,但你要牢记身为一国之君切不可儿女情长。你祖父打下江山不易,如今建国快二十九年了。父王知道你有雄心壮志,但现今我们北胡国百姓生活安定,日子慢慢的开始富足起来了,你切不可挑起战争呀!”      耶律王没等耶律漠回应,就把目光转向年仅十八岁的四王子耶律风,淡笑了笑,“风儿,父王知晓你不喜好国事。不过你年龄虽小,但性格冷静沉稳,且与你大哥关系甚好,以后定要多多协助他、劝谏他知道吗。”      耶律风难过的郑重点了点头,“父王放心,风儿定会尽全力。”      耶律王咳了几声,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放心的道:“漠儿,父王要你当着众兄弟的面,对天起誓不会挑起战争。”      耶律漠沉默了,耶律王又咳嗽了几声后,“漠儿,漠儿。”      “大哥,难道你要父王走的不安心吗?”耶律风看着耶律漠。      耶律漠犹豫了下,“父王,孩儿答应您,绝不会先挑起战争,但如果他国侵犯,孩儿也只好迎战。”      耶律王似感无奈,扫视周围一切,重重的倒了下去。      北胡国王宫中陷入一片沉痛哀悼。      今日,叶文清一行人,已达到了北胡国乌兰镇,得知了明日便是太子耶律漠即位登基的日子。      此刻,几人正围坐在一间小酒楼某角落里的饭桌上,叶文清扫视了周围一翻,淡淡的道:“林,如今北胡国帝都可能戒备森严,这乌兰镇离帝都并不远,不如我们先在这个小镇上住几日再去吧。”      君枫林赞同的点了下头,感慨道;“没想到北胡国大王驾崩了,他是个不错的君主。北胡国建国二十几年来,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且变的富强起来了。”      叶文清轻抿了一口茶,“这一路走来,我发现北胡国边境处几个城镇从商的人颇多,想必这个皇帝很清楚北胡国的地理环境位置。北胡国边境处靠海,属于港口城镇,海的那边就是其他的几个国家,这样贸易往来自然会带来本国的经济发展。民生也就自然得到改善了,民生改善了,国家自然也会富强起来。”      “清儿,还说自己并不懂治国之道,这不是颇懂嘛。”君枫林微笑着给叶文清添加茶水。      李明宇也心想:她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女子,思维敏锐、观察力强。      叶文清眉头微皱,“我的确不懂治国之道,我只是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问题罢了。”      李明宇不解的问道:“经济学?”      君枫林呵呵笑了笑,“明宇,你应该也都习惯了清儿的新鲜词语了吧。”      李明宇淡淡的笑了下,“是呀,我已跟文清共事几月有余了。”      很快,李明宇的思绪回到了那个难忘的下午,他清晰的记得叶文清第一天上班时,见到他后,眼神、语调、外表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他想到了两个字“精练”,面带微笑向他伸出右手,“明宇,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事了,以后请多多指教。”      他当时愣了好一会后,才伸起右手与她轻握了一下。之后的相处,他发现她虽然不多话,但只要说话,她的语气和少许词汇都较为独特新颖。他曾一度的纳闷想着:她既是个博览群书的人,可言语却都相当直白,完全没有什么咬文嚼字和委婉之说。      起先,他的感觉有些怪,更有疑惑,待慢慢的他不仅适应了,且是越来越喜欢她独特的语调,以及新颖的词汇了。      君枫林好似见到李明宇的脸上似有一抹温柔浅笑闪过,眼神极为专注,便嬉笑道:“明宇,看你一脸沉浸的样子,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好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李明宇闻言不由得略看了眼叶文清,淡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些往事罢了。”      “那么这几天,清儿想做些什么呢?”君枫林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把目光又移到与他面对面坐着的叶文清身上。      叶文清是个很安静,不爱玩的人,她心想:在这古代也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好像就只有妓院和茶楼什么的,于是静静的道:“不如我们去妓院听听曲子吧。”      此话一出,让刚喝了一口茶的君枫林喷了一桌。      李明宇也诧异的看着叶文清。      小静瞪着眼睛,一双嘴巴也张的老大,一张俏脸,更是红到脖子了,拉扯了下叶文清的衣衫,细声提醒道:“小姐,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那种地方只有男人才进去的。”      叶文清眉头微皱,不紧不慢的道:“小静,其实那种地方的女子个个都不简单,自古以来,凡名妓几乎个个都是才貌双全的绝色女子。”末了,她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君枫林微笑的问道:“林,我说的对不对?”      君枫林‘哈哈’大笑,感到有些尴尬的道:“明宇,你说清儿这小脑袋瓜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连这等事都知道,还有如此独特的见解。”      “文清,为何这么认为?”李明宇面色温和的看了看叶文清。      叶文清沉默了下,“因为环境吧,她们每天接触来自四面八方各式各样的男人,时间久了自然洞察力不会差,且心理素质会很好。另外,还有少许妓女之前是官宦千金、富家小姐出身。只因家境败落或被流放,不得不从事妓女生涯,而这些女子极有可能就成为才貌双全的头牌名妓。也许世人大都看不起她们,不过我倒是能够理解她们。她们也只不过是用自己的身体来求生存,倘若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试问又有那个女子喜欢从事这种职业。她们内心应该有很多的无奈无力吧,不是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天下女子无论美丑胖瘦、身份贵践,那个不想嫁个如意郎君。”      叶文清的这番话,被邻桌的一个蒙着面纱的绝美女子一字不漏的听清了。她步伐轻柔的走到叶文清的身后,望了她一眼,好听的嗓音冷冷的响起道:“本姑娘倒是第一次听到有女子不讨厌妓女的。”女子虽隔着面纱,但仍难掩她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美容貌。       作者有话要说:   ☆、谁才是第三者   君枫林顿时心里咯噔一愣,只因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北胡国帝都逍遥阁的花魁馨兰,更是他几个谈得来的红颜知己中的一个。      馨兰隔着面纱,静静的站在叶文清身后,一双美目凝视着君枫林,双眸在诉说:“枫林,兰儿好是想你,好是想你。”      女人的直觉通常都敏感,更何况敏锐的叶文清,她感觉到什么了,沉默,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水。      “枫林,莫非她就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夫子叶文清。”馨兰缓步走到了君枫林身边,不请自坐的紧挨着他坐下了,并且很是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臂,语调温婉,天籁之音,就连身为女子的叶文清都忍不住望向主人。      叶文清低眉轻抿了一口茶,抬头望向李明宇,“明宇,看来王爷是遇到熟人了,我们先去找客栈吧。”她话音未落,清冷的身影已站了起来。      君枫林还未来得及开口,叶文清已抬脚看都不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快步朝酒楼大门方向走去了,小静紧跟其后,李明宇眉头微皱,扫了一眼君枫林,便追了下去。      出了酒楼大门后,小静犹豫了下,“小姐,你为何留王爷和那个女子单独在酒楼,自己先走了呢?”      叶文清没有答话,但她的身影似乎微颤了颤,步伐不自觉的也加快了。      李明宇感到了心疼,忍不住的唤道:“文清。”他的语调难掩担心。      叶文清闻声稍微放慢了脚步,停顿了下,回头朝身后的李明宇面带微笑的望了一眼, “明宇,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李明宇回了她一个浅显的笑容,替君枫林解释道:“文清,她是北胡国帝都定安城中逍遥阁的花魁馨兰。想必是得知我和枫林要来北胡国,所以前来迎接的。”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算是应了李明宇。      李明宇熟知叶文清的个性,知她此时不想多言,便也就不再多言,默默的跟在身后。      叶文清似是露出了个苦笑,叹想:一向自问还算冷静、沉着的自己刚才那样是吃醋吗?自己真的是已喜欢上他了吧。只是他果真是红颜布满天下,虽然相信他跟她们没有特殊关系,相信他现在对自己的感情。但那些女子呢?她们应该都喜欢上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的他吧。她们个个都是如刚刚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一样,貌美如仙吧。      自己是那么的平凡和普通,只不过因有着现代人的灵魂而显得有点独特而已。都说男人是雄性动物,大都喜欢温柔、可爱的女子,更何况他是闻名天下的风流才子。那么他会不会对自己只是暂时的好奇呢?这里又是古代,女人们的思想与现代女人不一样,无论身份再高贵的女人,都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是应当的,属正常。      这样一来,自己就是个世人都认为的妒夫女子吧。最关键的是自己不喜欢,也不想应付他的风流史。虽然自己与他已有了约定,但理性才能使人自由,趁自己还没有陷的很深,是不是应该放弃他?以免将来受到更深的伤害。      想至此,叶文清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李明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前方叶文清的背影,他突然感觉到她的身影,似乎变得与初相识时一样的清冷了,令他心疼至极,自问道:难道个性独特,冷静理性的她是要放弃对枫林的感情吗?      叶文清心中有了抉择后,勉强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抬头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家客栈,“明宇,我们就住前方那家客栈吧,你回头去通知枫林一声。”      李明宇微愣:“好。”      “小姐,你不高兴了吗?”一直都沉默着的小静随叶文清进了客栈的房间后,关心的问道。      叶文清给了小静一个淡淡的微笑,“傻丫头,没有的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小静笑了笑,“小姐,那你先去床上躺下休息吧,回头王爷来了,小静再叫醒你。”      叶文清沉默了下,“小静,等晚饭时再叫我吧。”      小静微愣,“好的,小姐。”      君枫林眉头微皱望着一改往日矜持,充满热情的馨兰,淡淡问道:“兰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枫林,兰儿自接到密报说你要来北胡国,便兴奋不已。因为想尽早见到你,所以就早早赶来这乌兰镇接你。” 馨兰诧异的看着君枫林,“枫林这是不高兴了吗?”      “兰儿,你以后莫要再擅自主张。”君枫林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回应道。      “枫林,你为何对兰儿的态度变这么多?莫非是因为刚才那个其貌不扬的清冷女子?” 馨兰感到很是伤心难过,语气中很是不屑的道:“枫林当真要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吗?”      君枫林闻言脸色顿变,声音冰冷,“兰儿,她是本王唯一心爱之人,也是本王今生唯一要娶的女子。”      馨兰呆愣的看着君枫林,难以置信,“枫林,你一直以来都对兰儿那么好,兰儿不相信枫林对兰儿会没有情意。”      “兰儿,我只是欣赏你过人的才艺和胆识。所以把你当朋友,对你并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君枫林轻叹了口气,“我以后不会再去逍遥阁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听到君枫林这样绝情的言语,馨兰无法自控的落下了两行清泪,直视君枫林的眼睛,“枫林,难道你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兰儿一眼吗?兰儿即便不能做小,但总是还能做枫林的红颜吧。”      “兰儿,在我以后的生命里,只会有清儿。” 君枫林认真的看着馨兰。      馨兰的眼泪再也无法克制的往下淌了。      馨兰的面纱并没有取下来,但君枫林已然感觉到她定是泪满面。“兰儿,应该有人随你一起来的吧,你们速速回去,莫要在这里逗留。”他转移话题的道。      馨兰慢慢的止住了眼泪,“是兰儿一个人来的。”      “兰儿真是胡闹,你一个女子怎能随意外出,万一出事当如何?”君枫林眼神和语气中都略带责备的看着馨兰。      这令馨兰顿时感到欣慰的笑了,欣喜的道:“枫林还是关心兰儿的对不对。枫林,既然兰儿是来接你们的,那就让兰儿跟随你们一起回定安城吧。”      君枫林感到无奈,“你一个单身女子在外有诸多不便,也只能如此。”      待李明宇看到君枫林领着馨兰来到了客栈房间,眼神似对君枫林此举感到不满和略带责备。      馨兰满面笑容的打招呼道:“玉面公子,好久不见了。”      李明宇微点了下头,算是对馨兰的回应。      “玉面公子,你我有几年未见了吧,外表依旧玉树临风,只是你怎么还是这般的沉默寡言。”馨兰一副碰到老熟人的腔调直言道。      李明宇沉默的淡笑了下。      “明宇,清儿还好吧?”君枫林看着李明宇。      “小静说文清感到身体有些累,已经休息了。”李明宇扫了眼馨兰。      君枫林眉头皱了皱,“明宇,再去开个房间吧,兰儿是一个人来这的,需和我们一起走。”      李明宇犹豫了下,转身走了出去。      闭着双眸的叶文清,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乐儿,我这样的性格怕是很难找到爱情,很难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吧。      这时,小静气呼呼的走了进来,一张俏脸很是生气的自言道:“王爷真是的,怎么对那个女子那么好,还让她跟我们一起走。要是小姐醒来后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叶文清在听到小静的话语后,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心想:乐儿,我决定了,他不适合我的,该放弃了。但她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晚饭桌上,馨兰已卸下了她的面纱,露出绝美的容貌。五官精致,皮肤白晰,如此容貌,真真是一笑倾城。她的美与叶文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绝美温柔,一个清秀冰冷,无不吸引着客栈里众客人的目光。      “现今世人都传叶姑娘是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天下第一女夫子,馨兰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馨兰温柔的笑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眉头微皱,微笑着望向与她面对面坐着的馨兰,“如今我的面容已尽收馨兰姑娘眼底间,自是清楚了不过是世人讹传。要说感到三生有幸,那么这个人当是我,因为馨兰姑娘,让我真切理解到了,亲眼看到了,什么叫沉鱼落雁,什么叫闭月羞花。馨兰姑娘的容颜,用这两个词来形容当之无愧。”      馨兰听后有些洋洋得意,但也为自己的话中带刺感到歉意,“哪里,叶姑娘过奖了。”      一旁的小静,愤愤不平的细声嘀咕道:“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有什么了不起,好看不好吃。”      叶文清眉头微皱,夹了一块肉给身旁的小静,“小静,这家店红烧肉做得很不错,你尝尝看吧。”      小静脸微红的看着叶文清,眼神似在说,“对不起小姐,小静给你丢面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美人计   君枫林很是自然的夹了一块鱼肉给叶文清,面带微笑,似有意无意的解释道:“清儿,兰儿是独自一人外出的,所以我让她跟我们一起走。”      “谢谢,我自己来吧。”叶文清没有抬头看君枫林,淡淡的回应道,“你做得对,是应当的,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确有诸多不便之处,更何况馨兰姑娘生的绝美。”      君枫林呵呵笑道:“我就知道清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君枫林虽红颜遍布天下,但却从未涉及到真情,也并未和一个女子相处过。因此,他对女子的内心世界,其实不甚了解,更何况有现代文化思想背景的叶文清。故而他并未察觉到叶文清的微妙变化,更不会想到她已决定埋藏对他的感情。      第二日,阳光普照,几人决定去游山玩水。      叶文清扫视着周围的大山,望向眼前的湖泊,宁静的笑了笑,感慨道:“真美!”随即席地而坐,静静的望向清澈平静的湖水。      君枫林几人见叶文清如此随意的坐到了草地上,都愣了愣。      很快,李明宇坐到了她的旁边,他见叶文清眼神很是专注,便轻声问道:“文清,我以为你只喜欢大海,原来你也喜欢山水。”      叶文清的表情平淡无奇,声音似有些清冷,“是的,明宇。不过我最喜欢的,确实是大海,应该可以用情有独钟四个字来形容我对大海的情吧。因为看着大海,我的心胸似乎也变得开阔了,在那种境界里,能使我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我也喜欢它安静的样子,咆哮的样子……,望眼过去那开阔无边的大海,雄浑而苍茫,可以把所有的烦恼、苦闷全都灰望道九霄云外。所以我以前经常独自一人去看海。”      馨兰从未见过如此随意的女子,且心生疑惑的问道:“叶姑娘不是宰相的大千金吗?怎么会经常独自一人出来看海。”      叶文清已意识到她刚刚口误了,从容的应道:“我少说了“梦中”两个字。我从小就喜欢大海,也许是梦由心生吧,所以我常常梦见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海边,感受着大海的一切。”      馨兰暗想:这个叶文清真是个怪人,一点也不像官家小姐。      “文清可能是受你娘亲影响吧,你娘是西洋国人,想来你虽然失去了记忆,但骨子里对大海还是很了解。”李明宇面露浅笑的望着前方。      这时,君枫林也坐了下来,并且紧挨着叶文清,看着她的侧脸,一副纨绔模样的笑道:“清儿,你居然对大海用情有独钟四个字,我可是要吃醋了。不过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既然你那么喜欢,以后我会尽量抽空常带你去看海的。”      叶文清未接君枫林的话,她沉默了。      君枫林的言语令站在他身后的馨兰感到惊讶,她看出了君枫林似是在讨好叶文清,她感到万分的伤心难过,以及嫉妒。忽然美目一转,心生一计,转身一人独自的慢慢走到离他们有段距离的地方,故意的把脚一偏。      很快,几人均被馨兰‘啊’的一声转头都朝她望去。君枫林问道:“怎么了,兰儿?”      馨兰弯着腰,手抚自己的脚跟,声音痛苦的应道:“枫林,你快过来帮兰儿看看,兰儿似乎是扭到脚了,好痛。”      叶文清在心里叹想:真像电视剧里演的,“枫林,你去看看她吧,馨兰姑娘细皮嫩肉的,怕是伤的不轻。”      君枫林突然察觉到叶文清对他的称呼,但那边馨兰仍在痛苦的叫道,让他暂且没有心思多想。      李明宇望了望叶文清,随意的问道:“文清,你为何对枫林改了称呼?”      叶文清沉默了下,“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你们大家不是都这么叫他,我也应该随大众。”      李明宇闻言别过头看着神情淡如水的叶文清,眼神似有心疼一闪而过,“文清,你为何总是把心事藏在心里,你总是喜欢独自一人承受伤悲吗?”      叶文清微愣,回望了眼李明宇,“明宇为何有此一说?”      李明宇犹豫了下,“我能感觉到文清心里此时并不开心。”      叶文清又愣了愣,微笑道:“谢谢你明宇,你真不亏是我的工作伙伴,我的好搭挡。不过明宇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只是想通一些事情而已,你多虑了,我没事的。”      “文清,我知道你不仅把我当共事伙伴,也把我当朋友,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不妨与我说说。”李明宇的语气非常认真。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给了李明宇一个浅显笑容,“其实初见你,我就觉得我们定会成为好同事好朋友的,谢谢明宇的读懂和关心,有你这个朋友,我感到很幸运。”      站在一旁的小静,自始至终都在关注着君枫林和馨兰二人的动向,一直都处在生气不平的她,终于忍不住道:“小姐,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你看那个狐狸精尽是想往王爷身上靠。”      叶文清愣了下,看了看小静,又看了看前方的君枫林和馨兰,只见二人姿势极为暧昧,“小静,馨兰姑娘许是脚扭伤了,王爷扶她也是正常的,你气什么。”她微笑着看向小静。      “小姐,小静是替你生气呀,你怎么一副没事一样。”小静仍气鼓鼓的道:“小姐,虽然你表面看起来很冷,但其实你的心很软,你太善良了,小静真替你担心。”      “小静,过来我身边吧。”      小静依言来到叶文清的身旁,叶文清拉起她的小手,微笑道:“小静,来,你也坐下吧,我讲个故事给你消消气,可好?”      小静毕竟才十二三岁,就像个孩子,一听到叶文清要讲故事马上兴奋的坐了下来,充满期待的望着她。      叶文清润了润喉咙,给了小静一个静静的笑容,“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于是他们很诚意的向上苍祈祷。“上帝啊!我们都是好国王好王后,请您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不久以后,王后果然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这个女孩的皮肤白得像雪一般,双颊红得有如苹果,国王和王后就把她取名为“白雪公主”。全国的人民都为白雪公主深深祝福。…………小矮人和森林的动物们也被邀请来参加婚礼,在全国人民的祝福声中,王子和白雪公主将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待叶文清讲完后,眼眶湿润的小静,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泪流满面的傻笑道:“小姐,太好了,王子和白雪公主终于在一起了,那个坏女巫王后活该受到处罚。小静真为王子和白雪公主感到高兴。”      叶文清伸手温柔的为小静擦试掉泪水,微笑道:“傻小静,只是个童话故事而已,你干嘛那么紧张,居然哭的这么伤心。你呀,还真是个小女孩!”      小静脸通红的把头埋了下去,“小姐,小静觉得这故事好美。”      李明宇也附言道:“文清讲的这个故事确实很美。”他在心里想着,“文清,清儿,我在心里可以这样叫你吗?”      叶文清眉头略皱了皱,失笑一声,“明宇,你都多大了,怎么也像小女生一样,还喜欢美丽的童话故事。”      李明宇见叶文清难得展开笑容,温和的微笑道:“其实文清是应该多笑笑,多放松自己。”      小静也附和的道:“小姐,李公子说的对,你待人明明是至真至善,却给人感觉不是冷,就是淡的,小静觉得,其实小姐笑起来就像仙子一样的纯洁美丽。”小静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盯着叶文清看,“对了,天使!小姐,小静觉得小姐笑起来是你口中的那个真正的天使。”      叶文清愣了愣,静静的笑了下,“明宇,小静,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只是我的性子如此,要想改变怕是不容易。”      可爱的小静,心直口快的忙接道:“不会呀,小静觉得小姐跟王爷在一起时,脸上总会时不时的有笑容的。”      叶文清闻言目光不由得朝离她不远处的君枫林他们望了一眼。她这不经意的一眼,正对上了馨兰得意洋洋的美目。看到君枫林那般温柔体贴,细心呵护的帮馨兰揉搓着她扭伤的小脚。      叶文清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下,心道:叶文清,你是真的该放弃了!他这样风流多情的人,这样的红颜知己那般的多。你心中既不想,也应付不来这些貌美女子们的挑畔。      “明宇,我上次在皇宫中见到蓉太后了,容貌倾国倾城,气质优雅高贵,大家闺秀,是个极具聪慧与美貌并全的女子,难怪明宇会对她情有独钟。”叶文清转移话题的看着叶明宇,“你还是不能放下对她的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   ☆、另有其人   李明宇愣了愣,淡声道:“让文清笑话了,都是往事了。”      叶文清犹豫了下,认真的道:“明宇,恕我多嘴,她并不适合你的,也不值得你这样待她。我自问识人还是可以的,虽只是匆匆一见,但我觉得她是个野心太大,不甘平凡的女子。其实她很是适合待在金碧辉煌的皇宫,能够做到太后之位的女人,可想而知。而明宇,你是个很洒脱的男子,这样的女子是很难适应的。”      “没想到文清小小年纪,却能把很多事情看的透彻。”李明宇苦笑了笑,“我记得文清曾说过‘相知才能相惜,相通才能相融’。而她的性子,确实如你所言吧。”      “不过这世上最难懂最复杂的怕就是爱情吧,所以感情的事情很难说,有时候爱了就是爱了,没有理由,无关任何。”叶文清轻叹了声,“明宇,虽然我是能够理解你的心境,但作为朋友,我还是想劝你试着努力放下她吧,找个适合自己的女子。”      李明宇沉默了,心中叹想道:清儿呀清儿,你可知我真正用心去爱的人是眼前的你,情有独钟的人是你。      这时,君枫林已搀扶着馨兰走了过来。      小静即刻站了起来,稚嫩的脸蛋气呼呼,“王爷,让小静来扶馨兰小姐吧。”      “好。”君枫林一副似是遇到救星般,忙把手从馨兰的纤细手臂拿开了,迅速坐到叶文清的身边,笑看着她。      叶文清却很快站起了身,淡淡的道:“枫林,既然馨兰姑娘脚扭伤了,我们就先回客栈吧。”      君枫林皱了下眉头,充满失望的笑道:“清儿,你刚才讲的故事,我只是听到零零碎碎的,我想听清儿再讲一遍。”      叶文清似是不愿正视君枫林,“只是个童话故事,并不适合枫林听的。”      君枫林双眸紧盯着叶文清,“清儿,你不开心了吗?”      叶文清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没有,枫林很清楚我的性格,我的语气态度向来如此。”      君枫林笑了,“那我们就先回客栈吧。”      一旁的馨兰,一张精致的脸庞,妩媚微红,语调温婉又温柔的道:“叶姑娘,你可千万别误会枫林,他只是见我的脚扭伤了才过来搀扶的。”      “馨兰姑娘多虑了,我只是性格如此,一向不苟言笑的。”叶文清扫了馨兰一眼,心道:她不愧为花魁吧,温柔、有胆识,是个勇敢追求自己心中所爱的绝色美女,在这古代,难得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观念。      “百闻不如一见,怪不得世人都道第一女夫子是个清冷女子。”馨兰微笑的看着叶文清。      几人没走几步,就听馨兰很是痛苦的样子,柔声道:“枫林,兰儿的脚很痛,怕是走不了路。”   叶文清闻言心中叹想:她应该是不想让小静扶,而是想让君枫林抱或背她吧。      李明宇淡淡出声,“馨兰姑娘,如不介意就让在下扶你一把吧。”      “玉面公子,这怕是不妥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羞涩的看着叶文清,眼神似是有某种期待,“但我的脚实在是痛的利害,小静一个人扶着也辛苦,不知叶姑娘可否愿意相助于我?”      叶文清望了眼馨兰,在心里冷笑一声,“馨兰姑娘,很抱歉,我一向不喜好与陌生人接触。既然馨兰姑娘与枫林是朋友,你受伤了,情况特殊,也就不要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让他扶你一把吧。”      馨兰脸微红,心中窃喜的想着:这个外表清冷的叶文清着实与众不同,言行举止都怪怪的,要是换作别的女子定不会这般的平静吧。只是她这般的神情淡如水,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枫林的态度,难道她并不喜欢枫林?      意识到这点的馨兰心内心欣喜若狂,毫不避讳,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一双美目深情款款,面带笑容的看着君枫林,“枫林,那就麻烦你了。”      君枫林凝视着叶文清,她的言语,她的神情,她的态度,等等。他突然觉得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心中很是气恼,快速的打横抱起了馨兰,冷冷的道:“明宇,我带兰儿先行回客栈了。”      叶文清在心里苦笑了下,她知道君枫林生她的气了,但她的表情依旧平淡无奇。      眼见君枫林抱着馨兰的身影渐渐地变得远了,小静着急的道:“小姐,你怎么能让王爷抱她呢。”      叶文清步伐依旧轻盈沉稳,看了看小静,“小静,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别为我担心了。”      李明宇犹豫了下,“文清,其实馨兰姑娘心地并不坏,她之所以有些过及的言语和做法,只不过是因对枫林有情。”      “明宇,我明白的。现在时辰还早,我们去逛下海鲜市场吧。”其实叶文清何尝不明白,她此时的心情何尝不是伤悲,但她为了不让李明宇和小静察觉,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李明宇看着前方似是悠闲自在的叶文清背影,心道:她是真的打算放弃对枫林的感情吗?以她的个性是不可能接受枫林与别的女子有这样子的接触。只是据自己感觉和观察,她心里应该是喜欢枫林的吧,如此她此刻心里一定是感到痛苦伤悲吧。清儿呀清儿,你为何总是让自己那么坚强理性,独自承受伤悲呢?你可知,这样的你比让我多么地心疼,也好无力。      晚上,李明宇和君枫林面对面的坐着,“枫林,明日我送馨兰回去吧。”      君枫林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问道:“为什么?”      “馨兰跟我们在一起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过两天我们也要去北胡国帝都,何不一起走,况且兰儿此时脚受伤了。”君枫林似是感到有些意外的看着李明宇。      “枫林,你懂我的意思。你今日这样待兰儿,不怕文清会不高兴吗?”李明宇对于君枫林此时内心的不平静感到有些无奈。      君枫林脸色顿变,他脑子里还在想着叶文清在海边的言语,语气明显带有赌气的成分道:“我看不出清儿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枫林,你一向聪明,难道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李明宇认真的看着君枫林。      君枫林沉默了一会儿,“我自有分寸。”      李明宇轻叹了声,心想:‘情’真是个难解的字,再聪明的人遇到‘情’都似是孩子般一样失去判断和理智了。      三天的时间当真是说长又长,说短又短,此时叶文清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去往北胡国帝都的路程。      在这三天当中,君枫林对馨兰那是百般呵护,体贴入微。这让馨兰受宠若惊,感到兴奋极了,虽然她内心知道君枫林是故意做给叶文清看的,但她毕竟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君枫林对她的疼爱和照顾。于她,觉得这样已经是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      而叶文清的一切看起来似乎丝毫未变,还是如以往一样的淡然、清冷。不过这其实只是她表面性的伪装,一是她一贯的习性,二是她性格冷静沉着内敛,三是她曾在职场历练过好几年,这样的她如果刻意隐藏埋藏什么,旁人是很难察觉到,包括和她接触虽有一定的时间,但还未让她完全打开心门的君枫林和李明宇,更何况他人。      如今她的内心,变的更加孤独、伤感、冷漠了。      可爱的小静却是一直替叶文清生着闷气。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小静的眼神早已把馨兰杀了上百次。      此刻,在马车里,叶文清见小静一双大眼,又恶狠狠的瞪着坐在对面的馨兰,她眉头微皱,静静的微笑道:“小静,眼睛瞪那么大,就不漂亮了,就不是个小美人了哟。”      小静愣了愣,脸微红,“小姐,你就知道取笑小静。”      叶文清回了小静一个浅显的笑容,继续沉静的专注于她手中的书籍。      “叶姑娘真不愧是个夫子,几日来总见你捧着一本书。”馨兰温柔的笑看着叶文清,似是很不解。      叶文清闻言抬眸看了看馨兰,淡淡回应:“让馨兰姑娘见笑了,我只不过是爱好看书罢了。”      馨兰暗想:真是个特别的女子,枫林几日来如此待自己,她还是那么从容、淡定。莫非说她的心真的对枫林没有情意吗?她试探性的问道:“叶姑娘,听说你开春后就与枫林成亲是吗?”      叶文清听出了馨兰的试探之意,她感到有些无奈,抬起她那双冰冷的双眸与馨兰相视,坦诚相告,“现在看来恐怕不行,如今离开春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而我毕竟是北胡国人,以我的身世,两国通婚怕是没那么简单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敢爱敢恨   馨兰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叶文清,她已听出了叶文清的话中之意,但这个她想要的答案似乎并不能令她愉悦,不解的问道:“叶姑娘为何会选择放弃,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叶文清淡淡的反问道:“莫非馨兰姑娘想劝说文清不应该放弃,而要极力争取?”      馨兰愣了愣,坦诚的笑道:“叶姑娘误会了,馨兰只不过是怕叶姑娘后悔。”馨兰暗道:此次见到枫林,他的心境好像有了从未有过的转变,是因为眼前的她吧。那么如果她不主动放弃,自己想要争取枫林,怕是会有一定的难度。      “我一直认为凡事只怨自己,所以我对自己的抉择,无论是非对错,都是无怨无悔。”叶文清认真的看着馨兰。      小静扫视着二人,似是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充满疑惑的看着叶文清,“小姐,什么放弃和抉择的,小静怎么听不明白?”      叶文清给了小静一个淡淡的微笑,“小静,没什么,我们只是闲聊而已。”      馨兰得到了叶文清这般的肯定答案,似乎内心还是有些不踏实,心道:她似是个不会跟别的女子分享男人的人。试探性的道:“叶姑娘似是很介意男人三妻四妾。”      叶文清听着馨兰的话中话,感到有些不耐烦,不愿意再与馨兰有过多的交谈了。她重新看起了书,冷声道:“馨兰姑娘,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只因我有我的信仰,有我的人生目的、人生态度和人生价值观。”      馨兰闻言呆愣地看着面无表情,有些冷漠的叶文清,心道:她真的是个奇女子,虽没有绝色容颜,但她的清冷、她的淡定、她的言行、她的谈吐、她的见解都是那么的独特及富有深意。      馨兰在心里感叹道:她真的是个天下无双的女子呀!难怪会令从不涉及男女之情的枫林心仪。      小静感到很是不满的道:“馨兰小姐,你盯着我家小姐干什么?”      馨兰沉默了,移开了目光,低眉陷入沉思:枫林,你当真知道兰儿待你的情意吗?自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兰儿就钟情与你了,一直为你守身如玉。虽然兰儿一开始就知晓你有许多个像兰儿一样的红颜,但兰儿对自己有信心。      这么些年了,兰儿自认为在你的心中是有些地位的。可如今,面对眼前这般独特的她,纵使兰儿有着国色天香的容貌,与她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兰儿真的很不甘心。枫林,兰儿对你的情已根深蒂固了。      突然,馨兰又把目光转身了叶文清,在心里默默的念道:枫林,兰儿深爱着你呀。所以只要你一天没成亲,兰儿都会争取到底。即便你不爱兰儿,但只要兰儿经常能见到你,而你能像这几日那样待兰儿就够了。      馨兰心里有了主意后,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认真的道:“叶姑娘,馨兰绝不会放弃任何机会的。”      叶文清闻言抬头望了馨兰一眼,心道:真是个敢爱敢恨有勇气的女子,我叶文清自叹不如。她给了馨兰一个微笑,真诚的道:“我真心祝愿馨兰姑娘!”      ………………      今日阳光明媚,马车终于驶进了北胡国帝都大城门。      叶文清见马车的脚步缓了下来,伸手掀开马车帘,看着繁华的街道,见人群拥挤,她朝马车夫道:“师傅,麻烦停下马车。”      车夫依言而行。      在马车后方骑着马的君枫林见状,迅速赶了过来,“清儿,怎么了?”      叶文清从马车上轻跃了下来,看了看君枫林,淡声道:“枫林,坐马车太累,我想下来走路,不如你先送馨兰姑娘回去吧。”      君枫林看着叶文清,想着几日来都未曾与她好好谈心,心中对自己的言行举止,感到好气,既气他自己也气叶文清的态度和表现,很久,他才沉吟的道:“也好,就让明宇陪着你吧。”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      陪伴在叶文清身边的李明宇,忽然剑眉一挑,目光敏锐的朝四处扫了一眼,他已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      叶文清察觉到了李明宇的微妙变化,细声问道:“明宇,怎么了?是有异常情况吗?”      “自我们进入城门后,我感觉到暗处有人在跟踪我们。”李明宇如实以答。      叶文清低眉略做沉思,“明宇,你应该对这北胡国帝都定安城不陌生吧,不如你直接送我去宰相府,我想早点见到我娘。”      李明宇微愣了下,“文清,原计划不是我们先在客栈落脚后,再一同上门拜访叶宰相的。”      叶文清沉默了会,“明宇,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毕竟枫林的身份是载民国的晋王,暗着来到他国帝都是有好些不妥之处,之前是我有欠考虑了,所以你还是直接把我送到宰相府吧。”      “文清,如今的你对过往好些部分记忆都丧失了,我担心宰相府的人对你……”李明宇担心急切的道。      叶文清打断了李明宇的话,“明宇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况且我与叶文杰已相谈过了。”      大明鼎鼎的北胡国叶宰相府位于帝都定安城城中区,李明宇无奈只得送叶文清前往。      不久之后,视力颇佳的叶文清远远就看到了前方一所高宅大院门扁上‘宰相府’三个大字,她停下了脚步,“明宇,前面就是宰相府了,你和小静先去客栈吧,回头我会去找你们的。”      小静急忙道:“小姐,小静不想跟你分开。”      “小静,那宰相府虽然是我之前的家,但我现在对府里面的环境很陌生,我不了解他们,所以你跟着我不太好。”叶文清的眼神似有不舍之意的看着小静。      叶文清对于陪伴她几月之久的丫环小静,已经有了一定的感情,她的眼神有感动,有感激,而她的内心更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感,她觉得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数。      “小姐,小静真的很不想跟你分开,小静跟小姐在一起什么都不怕的。”小静低着头,一双小手扯着自己的衣角边,固执的道。      “小静。”叶文清拉起了小静的手,两人四目相视,叶文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你小静,如果你真当我是小姐的话,就随明宇走吧。”      “小姐。”小静的眼眶湿润了。      李明宇出声道:“文清,还是让小静跟在你身边吧,这样你身边好歹有个熟悉的人。”      叶文清摇了摇头,“明宇应该知道这宰相府里的人都是如何的。”      “好吧,我懂清儿的意思了。”李明宇懂叶文清的意思,也知她的性子,无奈的他,只得不放心的叮嘱道:“文清,我们就住在离这不远的‘喜来客栈’,你如有什么情况可让叶文杰来找我们。”      叶文清点了下头,给了李明宇一个放心的眼神。      当叶文清走到高大气派的宰相府门口时,俩侍卫愣愣的看着从容清冷的她,“侍卫大哥,我叫叶文清,是来找叶文杰的,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      很久,其中一个侍卫恢复了常态,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恭敬问道:“您是大小姐?”      叶文清没有回答,不承认也不否认。      侍卫恭敬的笑道:“大小姐,请随手下进屋吧。三少爷说过了,如果大小姐回来,就直接带您去见他。”      “谢谢!”叶文清习惯性的礼貌回应。      侍卫听后诧异的愣了愣,很是疑惑的想着:这大小姐不是说一年多前就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而且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淡雅的素装,气质优雅,难掩高贵,特别是一双眼睛,面无表情的脸庞,似是有一种无形的威严,让人从心里不由自主的对她尊重。这完全一改曾经总是穿着花俏的服饰,胆小懦弱到都不敢正眼看我们这些下人的大小姐。      叶文清步伐轻快沉稳的跟随在侍卫身后,她的出现,令宰相府中的下人及丫环,无不停下脚步眼神呆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而她视若无睹,只顾径直的往前走。      “大姐,你回来了,怎么没提前通知文杰一声呢?好让文杰去接你。”叶文杰欣喜的笑看着叶文清。      “文杰,近来可好?”叶文清略微笑了下。      叶文杰率真的笑道:“我一切都好,就是自从上次见了大姐后,好生想念你。”      叶文清被眼前这个可爱又阳光的弟弟话语既有所感动,也对他的乐观有所感染,淡淡的笑了笑,“没成想文杰还挺会说话的。”      叶文杰不好意思的嘻笑了下,忽然,他发现叶文清只是空手一人,眉头微皱,“大姐,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不是,他们都在客栈住下了。”叶文清如实应道:“文杰,带我去见我娘吧。”      叶文杰点了下头,便前方带路。       作者有话要说:   ☆、吴氏之死   叶文清跟着叶文杰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了宰相府较偏的一个小院子里,她刚推开房门,就见一个丫环不敢相信的直愣愣的看着她,“大小姐?”      这一身大小姐,令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吴氏听后激动万分的猛咳嗽,叶文清沉着的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了吴氏的床前,眼神极为专注的看着病重的吴氏,呆愣了好半天。      吴氏已满眼泪花的坐了起来,看着还在发愣的叶文清,艰难的开口道:“清儿,是你吗?娘这不是在做梦吧?”      叶文清的眼眶没来由的湿润了,心道:这就是自己现在的身体,或者说是自己前世的娘吗?她看起来真的病的很重很重,自己跟她是心有感应吗?为何看到她娘如此,自己的心竟会痛。      “娘。”叶文清慢慢的蹲了下来,跪在床前,握住吴氏已瘦的不成人样的手,重重的唤道。      “娘,是清儿,是清儿回来看您了。”      吴氏泪水直流,又喜又悲的自责道:“清儿,我苦命的清儿,都怪为娘没有能力保护你,让你吃了许多苦。”      “娘,清儿没吃什么苦,清儿一切都好,真的一切都好。”叶文清再也无法克制的流下了两行清泪,“倒是娘怎么病的这么重?”      吴氏唉叹一声,“清儿,听文杰说你失去记忆了,是吗?”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      “清儿,是伤了脑子吗?让为娘看看。”吴氏抬起手来,轻轻的爱抚着叶文清的头,细声的问道:“儿呀,头还痛吗?”      “娘,清儿没事,清儿现在过得很好,真的很好。”这是叶文清第一次感受到母爱,很温暖很温暖,眼眶湿润,笑容满面的道,“清儿虽然不记得往事了,但对娘并不感到陌生。”      “苍天保佑,我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为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我儿了。为娘能在临死之前再见上我儿一面,已经很知足。”吴氏欣慰的笑了笑,“清儿,为娘能看到你安好,走得也会安心、明目。”      “不。”叶文清猛摇着头,哽咽的道:“娘,清儿一定会找天下最好的大夫医治您的,您一定会没事的。”      吴氏艰难的一笑,道:“我的傻清儿,老天爷之所以一直不让为娘闭上眼怕是就等见清儿的最后一面。”      “清儿,为娘听文杰说了你好多事。清儿现在这么出色,为娘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担忧。”吴氏猛然想起了什么,充满担扰的看着叶文清,“清儿,为娘只希望你能够平平淡淡的、开开心心的活着。”      吴氏话音刚落,突然猛咳嗽,脸色苍白,艰难的道:“清…儿,儿,为娘怕是…真的要走了,要走了,你要记住为娘的话。”      “不。”叶文清惊诧的看着吴氏急切的道:“娘,清儿才刚刚回来,您怎能离清儿而去。”      吴氏重重的倒了下去,闭上了双目,她最后的那一眼,难掩不舍和担扰。      叶文清见状不敢置信的忙退后几步,心想:难道自己真是克星,为什么她的娘见到自己就死了。忽然,她仿佛听到了她现代的继母的声音,“你看吧,你这个克星,谁与你亲谁就会被你克死的。”      于是,叶文清失控的跑出房内,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口中大喊道:“不,不,不是我,我不是克星,我没有克死他们。”      叶文杰震惊的看着失控的叶文清,紧随其后,上前一步拉住极为不平静的叶文清,“大姐,大姐,大姐,你怎么了?你冷静点。”      巧恰此时,不放心叶文清的君枫林正好赶来了宰相府,刚到门口的他,就听到了叶文清情绪失控的声音,便顾不了许多,用轻功找到了叶文清。待他看到情形后,忙上前抓住叶文清,“清儿,清儿,你怎么了?你清醒点。”      但此时的叶文清,任凭叶文杰和君枫林怎么劝解也没有,她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语,只是用双手蒙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猛摇着头。无奈之下,君枫林只好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安静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时,宰相府中得知有人闯入府内的侍卫们,已赶了过来,把君枫林给包围了起来。      君枫林冷冷的看着叶文杰,“叶公子,本王不知道清儿发生了什么事,但本王要即刻带她走。”他的话音未落就打横抱着叶文清迅速消失了。      “枫林,文清怎么了?”李明宇见君枫林抱着叶文清回来,很是不解和担扰的看着他怀中的叶文清。      君枫林把叶文清轻轻的放在床上,心疼的看着她,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当我赶到宰相府时,清儿像是着魔了一样,双手蒙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摇着头,口中不停的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克星,我没有克死他们’,我怎么叫她都没有用,于是我只好点了她的穴道。”   李明宇看到叶文清脸上布满了泪水,他心痛极了,很是自责的呢喃道:“我怎么那么糊涂,竟让她独自一人回那危机重重的宰相府。”      很快,叶文杰就找到了君枫林他们。他担心的问道:“王爷,我大姐怎么样了?”      “叶公子,本王正想问你呢。”君枫林冷冷的道:“清儿一向冷静沉着。怎么刚进府上没多久,情绪居然失控到好似着了魔。”      “王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我大姐见她一回来大娘就走了,导致伤悲过度吧。”叶文杰一脸的无辜,眼神疑惑的看着床上静躺着的叶文清。      君枫林愣了下,“你大娘去世了?”      叶文杰沉重的点了点头。      “叶公子,现在天色已晚,你请先回去吧。”君枫林心疼的握着叶文清的手。“明日本王会随同清儿一起去府上的。”      叶文杰本想再说什么,但略作考虑过后道:“那就麻烦王爷照顾好我大姐了,明日清晨我会过来接你们的。”      “清儿,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是有什么事情伤到你骨子里了吗?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君枫林彻夜未眠的守着叶文清,心疼,自责的自言自语,“近几日,你为何待我也是那般的冷淡、漠然无视。你知道这让我感到多么的伤心和难过吗?而此时的你,又是多么的让我心痛。      清儿,我的心在滴血呀。      傻瓜,我有多爱你,多在乎你,你真的感觉不到吗?为什么你还不能对我彻底打开心门?”      次日寅时,叶文清醒来后,看到守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已经睡着了的君枫林。一双冰冷的眼眸,充满了伤悲,凝视了他好一会后,想起了了昨日她去宰相府上发生的事。      叶文清感到无限悲伤难过,心想:乐儿,虽然我是一个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不相信迷信,五年了,我已经有五年没有失控了。但是昨天我继母的话又回荡在我耳边,我又一次失控了。原来我至今还是没能解开心结。      乐儿,你说我会不会真的是个克星?此时此刻,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要是你能在我身边就好。      很快,君枫林似是感觉到叶文清醒了,睁开眼的他正对上了叶文清看着他的眸子,他温柔的笑了笑,关心的问道:“清儿,你还好吧?”      叶文清移开目光,淡淡回应:“昨夜我怕是麻烦了枫林一晚吧,谢谢!”      “清儿,你为何对我也这么见外?”君枫林感到很难过的看着叶文清面无表情的脸。      叶文清沉默了,她自行起身,下了床的她,背对着君枫林,“枫林多想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言行,这只是我用习惯的礼貌语罢了。”      “可是清儿,在这世上我是你最亲密的人,是你的未婚夫,你难道对我也要如此吗?”君枫林走到叶文清的前面,双手搭在她的双臂上,紧盯着她。      叶文清又沉默了。      “清儿,你能告诉我,昨日你是怎么了吗?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事?真的连我也不想说不愿意说吗?”君枫林的语气几乎是在恳求。      叶文清抬眸看身君枫林,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没什么,也许那是我前世感应到了她母亲的过世,所以那时有可能不是我,而是她。”      君枫林明显的相信,“真的是这样吗?那你口中的‘我不是克星,我没有克死他们’是何意?”   叶文清再一次沉默了。      君枫林感到很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清儿,我不是要探究你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封闭,那么压抑,我不要你独自承受,我想分担你的一切喜怒哀乐,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因为我们是不分彼此的。”      “我已没有什么特别重要之事是你不知道的。”叶文清轻轻的拿开了君枫林的手。      或许在叶文清的心中还是有所顾虑,她既没有对君枫林细描述过现代的世界大概是如何的,也没有告诉君枫林关于她之前过多的往事,特别是关于她的成长历程是如何的。      君枫林摇了摇头,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房外的敲门声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冲突   “枫林,叶公子来了。”李明宇温和平淡的声音在叶文清的房门外响起道。      “明宇,带我去见他吧。”叶文清打开房门,面无表情的看向李明宇。      “好。”李明宇看着叶文清,他的眼眸里有心疼一闪而过。      叶文杰见叶文清安然出现在眼前,一直处于担扰的他,总算是松了口气,“大姐,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叶文清勉强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文杰,我昨天没吓到你吧。”      “大姐没事就好,老实说大姐昨日的突发情形确实让文杰有些不知所措。”叶文杰犹豫了下,坦诚告知道:“不过父亲很生气,说大姐回家了竟然还住在客栈。”      叶文清沉默了下,“文杰,我娘的后事已着手准备了吗?”      叶文杰点了下头,“府上正在筹办,父亲让大姐即刻回家。”      “枫林、李明宇,你们如果有事可先回载民国。”叶文清看向君枫林和李明宇,“我办完我娘的丧事,会让文杰安排人送我回去的。”      君枫林注视着叶文清,眼神坚定的道:“清儿,我会在这里等你一起回去。”      叶文清避开君枫林的目光,沉默了一会,没有多说什么就随叶文杰回宰相府了。      叶宰相自叶文清的身影映入他眼帘时,审视的目光充满着疑惑。      当叶文清一双冰冷眼眸子冷漠的与他相撞时,心道:她居然有一双充满睿智,似是能洞察一切的冰冷眼眸。还有外界所传的那些才华,这真的是自己的大女儿吗?      叶宰相愣了愣,心想:这眼神,这神态,怎是那般的熟悉。猛然间他的表情似是恍然大悟,在心中叹息了一声,默默念道:玥儿。      叶宰相口中的玥儿,是叶文清母亲吴氏的双胞胎姐姐。      吴氏姐妹是西洋国大才子的女儿,当年,年轻气盛的叶宰相出使西洋国,邂逅两姐妹,他本情系吴氏的姐姐吴玥。一次意外中,吴玥挺身相救叶宰相。      吴玥知道自己的妹妹也心仪叶宰相,于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把自己的妹妹吴氏托付给了叶宰相。叶宰相悲痛的应下了心爱之人的遗言,娶了吴氏为妻,但两姐妹在样貌上几乎是一个模子,而性子却截然不同。      吴氏知道叶宰相心系自己的姐姐,两人成亲后,她总是想方设法模仿着吴玥的性子,不成想她的特意改变,似乎令叶宰相更加的疏远于她,后来叶宰相娶了妾室过后,更加离她越来越远,远到叶宰相连他们唯一的女儿叶文清,都未正眼看过。      在叶文清五岁时,绝望的吴氏主动提出搬离正院,从此,她的生命里只有自己的女儿叶文清,曾是才女的她把自己的才华和爱全部投入到叶文清身上,并嘱咐她在外人面前不可显露。      由此,叶宰相包括叶府唯一和叶文清走的很近的叶文杰,对于叶文清不仅识字,也继承了吴氏的才华和才艺完全不知晓。      叶文清用她那双冰冷的眼眸直视着叶宰相,很久,她冷冷的道:“文清见过父亲大人。”      叶宰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道:她的神情不仅像极了玥儿,更是让自己感到有些后怕,她是在怪自己对她娘亲不好吗?      很快,叶宰相平复了他的心绪,神情严肃的道:“回来就好。小梅,你之前是大小姐的贴身丫环,以后还是跟随她吧。”      叶文清扫了眼那个叫小梅的丫环,淡淡的道:“父亲大人,文清在外已习惯不用丫环了,所以父亲大人的好意,文清心领了。”      “堂堂宰府千金岂能没有个贴身丫环。清儿,你这是在怪爹爹这一年多没去找寻你吗?”叶宰相威严的看着叶文清。      “父亲大人多虑了,如果父亲大人执意要给我派个丫环的话,那就让她跟随我吧。”叶文清望了眼昨日在吴氏房中见过一面的丫环小花。      叶宰相眉头微皱,暗想:这份从容淡定,冷静沉着,心智成熟,真真是像极了玥儿,她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才变了?还是因为自己从前没有发现?或是她娘亲故意把她培养成玥儿的性子?      叶宰相仔细打量着叶文清,在心里叹想,她的面容应是继承了自己吧,唯一像玥儿的也就是那双眼眸了。不过其性子和神态真真是极似玥儿,怪不得她能成为载民国的太傅。      “那就依了清儿。”叶宰相的眼中似是有些惆怅一闪而过,神情严肃的看向一旁的丫环,“小花,以后你就好生侍候大小姐。”      “是,老爷,奴婢知道了。”小花忙跪下恭敬的应道。      吴氏虽不受宠,但毕竟是叶宰相的原配夫人,所以她的丧事来的人还是很多。不过三日来直到吴氏丧事结束,叶文清都未曾流过一滴泪,也几乎片字未语,只是沉静的跪在灵堂一侧。      直到第四日,已脱下孝服的叶文清冷冷的站在宰相府的客厅里,对着坐在高高在上的叶宰相,淡淡的道:“父亲大人,如今我娘亲的丧事已办完,我已没必要留在府上了,今日我就打算回载民国。”      “你说什么?”叶宰相似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叶文清。      “父亲大人应该听清楚了我的话吧。”叶文清面无表情,从容镇定的看着压制着怒气的叶宰相。   叶宰相闻言,脸色突变,气恼的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没有礼节。堂堂大家闺秀还没嫁人就要随他国男子一起走吗?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之心。”      叶文清冷冷的回应道:“父亲大人,我并不是同你商量,只是告知你一声。并且我早已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世人都知叶大小姐在一年多前就死了。如今的我是载民国的太傅,自然是要回载民国。”      宰相府中的众人无不吃惊的看着叶文清,要知道在这宰相府,从未有人敢如此直视,用这般冰冷的语气和态度,跟向来威严无比的宰相大人说话。      叶宰相愤怒的把身旁的茶杯推倒在地,大步的走到叶文清身边,抬手想给叶文清一巴掌。      叶文清似是早已清楚叶宰相的动作,待他的巴掌即将要落时,她轻而易举的伸手挡住了他的手腕,冰冷的双眸直视着叶宰相,“宰相大人这是想打我吗?”      叶宰相似是愣了愣,怒气冲冲的放下手,“哼,你这个不孝女,自回来之后不但不称呼为父一声爹爹,现在更是连父亲大人几字都省了,此时此刻更对为父如此不敬。枉你还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女夫子。”      叶文清闻言转身,冷冷的道:“告辞了宰相大人。”她话音未落就抬起了脚,快步朝大门口方向走。      叶刚,拦住她,把这个不孝女关到厢房里去。”叶宰相大怒的看着叶文清决绝的背影。      叶刚为难的道:“大小姐,您就给老爷道个歉吧,让老爷息怒。”      叶文清并不理会旁人的任何眼光和言语,清冷的身影径直朝前走。      眼看叶文清离门口就只有十几步了,叶宰相大叫道:“叶刚,你们还不快给本相拦住那个不孝女。”      几家丁听后迅速把叶文清给围住了,为首的叶刚道:“大小姐,快回去吧。”      叶文清冷冷的望了眼叶刚,暗自揣测:想来这几个家丁对她这个大小姐身份还是有所顾及的,这样一来,凭自己的身手对付他们应该是没问题。      叶文清自那次在凌智渊夫人坟墓前与黑衣人交手过后,晨练时都会加强练一练她熟悉的跆拳道。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年轻的关系,她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身手较以前灵活多了。于是她从容的冷声道:“让开。”      叶刚见劝说无用,只好使眼色让家丁们上前抓住叶文清,但家丁们万没想到她会拳脚功夫,所以一开始都扑了个空。很快,家丁们反应了过来,便与叶文清动起了拳脚,但几人都不知叶文清使的什么招数,只见她的腿是又快又准又狠,身子敏捷,几个回合就把其中两个家丁给踢倒在地了。      而站在厅内宰相府的众人,对叶文清的这一系列动作,无不是目瞪口呆,谁都不会想到,不过失踪一年多的叶大小姐,曾经是风吹即倒,如今却是身手敏捷,就连对现在的她有少许熟悉的叶文杰,也是难以置信张大了嘴巴看着她。      叶宰相虽也感到震惊,但却是反应极快的朝身旁的大儿子叶文辉怒吼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你大妹给拦住。”      叶文辉应声迅速来到了叶文清的前面,“大妹,你这是何苦呢,别跟父亲作对了。”      叶文清站直了身子,淡淡的看了眼叶文辉,“很抱歉,我对你们没有丝毫的记忆,所以我必须离开这里。”      “大姐,你就听大哥的话吧,快回去跟父亲赔个不是。”叶文杰也赶了过来,朝叶文清眨了眨眼,并似有意无意的用右手十指指了宰相府的围墙外。    作者有话要说:   ☆、吸引众人眼球   叶文清领会到了叶文杰的意思,知道他在告诉她:君枫林和李明宇极有可能就在府外面,所以只要她想办法出了这宰相府大门就好办了。因为他们不便在宰相府动手,但在外面就不一样了。      叶文清看着叶文辉,不急不躁的道:“莫非叶大公子想与我动手。”      武将出身的叶英辉一本正经的道:“大妹,父亲之命,大哥只好得罪了。”      叶文清微笑道:“叶大公子乃是将军,定是身手不凡,我自叹不如。不过我也会点剑法,应该是可以和叶大公子较量较量的,不如我们切磋切磋剑法如何?”      叶英辉愣了愣,心想:这大妹刚才那又特别又快的拳脚功夫,怕是自己一时半会也难以应付,而她竟然还会剑术,莫非她真是碰到了奇人怪事?不但学了许多知识,还学到了高超的武艺。      叶文清看着憨厚的叶英辉眼神,对他的心理有所明了,从容的道:“叶大公子,我没有随身带剑的习惯。府外门口俩侍卫大哥的佩剑似乎不错,我去借来用用。”叶文清不等叶英辉答话,就快速朝门口走去,即而迅速冲出了大门口。由于她天天跑步,因此她的短跑速度很快。      待叶英辉反应过来时,叶文清已跑出了宰相府大门口几步之远。这时,躲藏在宰相府外的君枫林和李明宇,见机便用极快的轻功把她给掳走了。      叶宰相怒斥着叶英辉,“真是个蠢货,没用的东西,堂堂大将军竟让一个女子在眼前跑了。”      而一旁的叶文杰站在那里,那眼神里透着崇拜,在心里偷笑道:现在的大姐真是又强又聪明。      叶宰相扫了眼叶文杰,斥责道:“还有你文杰,别以为为父不知道你刚才的小动作,还不快如实招来。”      叶文杰佯装无辜的道:“爹爹,孩儿刚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好意上前劝说大姐而已,不信你问大哥。”      叶宰相平日里最宠爱的子女就属叶文杰了,管束是最少的,也极少骂他,且对他的要求基本都尽量满足,于是他对叶文杰的回答,只是略皱了下眉头,把目光再次转向叶英辉,“辉儿,速去城里的客栈搜,定要把那个不孝女给为父抓回来。”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叶英辉郑重的应道。      小静见到叶文清后,别提有多高兴,“小姐,几日没见,小静很是想你。”      “小静,我也想你。”叶文清微笑了下。      君枫林见状嬉笑的附和道:“清儿有没有想我呢?”      叶文清淡淡的望了眼君枫林,转移话题道:“枫林、明宇,你们刚才怎么刚好在宰相府外?”      “我们几乎时时都在那附近的。”君枫林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要不然怎么能够欣赏到清儿那么美的拳脚功夫。”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下,“我每次跟我一起晨练时应该已见到过了吧。”      “但我没见过清儿实战嘛,没想到清儿的拳脚功夫真的很不错。”君枫林浅笑着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淡淡的道:“只是他们不熟悉我的方式而已。”      “文清,你刚才的腿法真的是很特别,也很快,很准,如果有内力的话,可真会是个武林高手。”李明宇温和的笑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轻抿了一口茶,静静的道:“有着上乘武功的你们,就不要再取笑我了。就我那点拳脚功夫,对付几个没武功的人或许能应付,真碰上有武功的人,我怕是一招也接不了。”      几人正相聊甚欢时,店小二来报,说楼下有位叫汪涵的客官要拜见几位客官。      君枫林顿时眉头微皱,回应店小二道:“请他稍等一会。”      “汪涵是谁?”叶文清随意的问道。      “北胡国礼部尚书。”      “哦,如此说来枫林是不得不见了,毕竟枫林的身份是载民国的晋王。”叶文清认真的看了眼君枫林。      君枫林轻点了下头,“恐怕我们一踏进这北胡国领土,北胡国新王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地。      明宇,你和清儿速到隔壁房间去。如无必要你带清儿先速回载民国。”      李明宇回了君枫林一个明了的眼神。      “臣北胡国礼部尚书汪涵拜见载民国晋王殿下。”汪涵见到君枫林后毕恭毕敬的朝他行礼道。      “汪尚书免礼。”君枫林面带微笑的看着来人。      “王爷,我王听闻晋王千岁与叶太傅同来我北胡国游玩。故而我王特在宫中为晋王千岁和叶太傅备了宴席,臣奉旨特来恭迎晋王千岁和叶太傅进宫赴宴。”汪涵似是有意无意的扫视了下周围,“敢问晋王千岁,不知叶太傅此时是否也在客栈?”      君枫林不紧不慢的微笑道:“耶律大王真是客气了,本王和叶太傅也是刚到贵国帝都定安城不久。正准备安顿好后,前去拜见他。没想到汪尚书竟亲自前来相迎,本王深感荣幸。烦劳汪尚书回去告知耶律大王,本王与叶太傅稍作休息,便会进宫去拜见他。”      二人寒喧几句后,汪涵很快就走了,随即李明宇和叶文清便进来了。      君枫林沉默的看了看低眉的叶文清,望身李明宇,“明宇,你去准备下东西,我和清儿要即刻进宫拜见南皇。”      李明宇应声而去,末了回头望了眼陷入沉思的叶文清。      “枫林,耶律漠为何连我也要见?”叶文清打破沉默的问道。      君枫林闻言顿时想到了当日在载民国皇宫耶律漠誓不罢休的眼神,心想:只怕是他想留住清儿你吧,他淡淡的笑了笑,“他刚登基,而我载民国在诸国居首,用你的话或许他是考虑到政治的原因,毕竟你是随我一起来的,所以自然他要一起请。”      叶文清沉默了下,“这样的宴会叶宰相应该会参加的吧。”      君枫林点了下头,“清儿是担心你的身份问题吗?”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皱,叹道:“虽然目前世人都知道我是载民国的太傅,可我与死去的叶宰相千金同名同姓,如果叶宰相要认我就是他死去的女儿,到时岂不较为麻烦。”      “清儿的顾虑我明白,但我想叶宰相自己应该不会说出,毕竟他已向世人道明自己的女儿病死了。如认你,他该如何收场。”君枫林停顿了下,“倒是耶律漠本人,他上次和叶文杰在载民国见过你,如今他应该查清楚了你的身世。”      叶文清沉默了,很久,静静的道,“也是,毕竟叶宰相对他的大女儿没什么父女之情,所以应该不会与我相认。至于耶律漠,他应该没理由说出,毕竟我是谁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君枫林闻言凝视着面无庚日叶文清,在心里叹道:清儿,只怕他的目的就是你,他要的就是你呀。      北胡国王宫大殿中,随着太监大声喊出“载民国晋王和叶太傅到。”君枫林和叶文清二人一前一后的跨入大殿门槛。      耶律漠从叶文清进入他的视线起,便将目光锁住她,内心有激动有欣喜的想着:清儿,自那日相见,孤只要静下心来脑海里就是你,你让孤想的好苦呀。      忽然,耶律漠的眉头微皱,心道:清儿,孤知你是机智之人,倒没想到清瘦的你,居然还会些武艺。想来要不是朕派人日夜盯着宰相府,此时怕是你已经起程赶往载民国了吧。如此孤想见你,想娶你岂不是不易。不过此时此刻,你已经踏入了这皇宫大殿之中,即时起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在孤的掌控之中。你的身影,你的样子,你的一切一切,从此以后都不可以离开孤的视线。      大殿中的众人无不将目光扫向君枫林和叶文清,有人在心中感慨道:“男的气度不凡,英俊潇洒,邪魅魅惑;女的气质独特,神情淡如水,一双冰冷的眼眸似是有种无形的威严感。虽然二人在外表上,一个是俊美无比、笑容满面,一个是清秀冷漠,面无表情,但看上去却是极为相配的一对金童玉女。”      君枫林不卑不亢的道:“载民国晋王拜见耶律大王。”随后,一袭白衣的叶文清也向耶律漠微微欠了个身,算是行了个礼。      “晋王,叶太傅免礼。”耶律漠的嘴角往上翘了翘,“来人,给贵客看座。”      君枫林、叶文清大方的坐了下来,只听耶律漠笑道:“我北胡国能够迎来闻名天下的载民国晋王与叶太傅,真是难得难得呀,孤获悉后,便在宫中特设宴为二位接风洗尘,还望二位尽情享用。”      “大王客气了,本王早有耳闻贵国帝都风景优美,故与叶太傅来此一游。未曾想竟受到大王如此盛情款待,本王深感万分荣幸。”君枫林举杯微笑道。      叶文清似是感觉到有一群目光都投向她这边,抬头随意的打量了一翻,原来是殿中大臣众千金及公主们,被自己身旁充满魅惑的王爷给吸引了。      此情此景叶文清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他果不其然是众女子心中的白马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宰相认女   突然,叶文清察觉到似有双怨恨的眼睛紧盯着她,当目光交接时,她似是略微愣了一下,心想:“她坐在耶律的身旁,应该是他的妃子吧。”叶文清心中有些不解,但并未多想,收回目光,安静的坐在哪里,品尝着眼前杯中上好的御茶。      此妃子不是别人,而是叶文清的妹妹叶婉如,她自得知叶文清未死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加上耶律漠自载民国回来后,夜里抱着她时口中总是无意的喊着:“清儿,清儿。”她心中是又怨又恨,所以当她看到叶文清时,眼神难免有些怨恨。      一番寒喧过后,耶律漠似是有意无意的问道:“叶爱卿为何总是盯着叶太傅看?莫非也觉得她似是某人?”      叶宰相愣了一下,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回王上,臣早已耳闻名满天下的第一女夫子叶太傅,但万没想到叶太傅竟是个年轻姑娘。故臣有些失礼,望王下受罪。”      耶律漠‘哈哈’笑道:“孤倒觉得叶太傅与爱卿之嫡长女,孤未过门的妻子长得极像如果孤没记错的话,叶太傅的名讳是叫叶文清吧,与爱卿之女同名同姓,年龄也相仿,且叶太傅与爱卿的面庞更是有七八分相像。”      殿中大臣们闻言,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道:“这载民国的叶太傅容貌除那双眼睛外,其它地方真真是像极了宰相大人,就边神情都有些酷似。”      叶宰相心中感到了不安,一时愣在哪里,不知该如何回答耶律漠。担忧的想着:如果让王上知道了她就是自己的大女儿,自己岂不犯了欺君之罪。      叶文清也未明白耶律漠是何用意,她用余光扫了眼处于呆愣中的叶宰相,心中明了的想:他并不想让耶律漠知自己的身世吧。   于是,叶文清一脸平静的站了起来,“王上,正所谓‘人有相似,物有相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文清在载民国时,就已听闻宰相大人的大千金于一年多前因病过世。如此文清与她同名同姓年龄相仿,都只不过是巧合而已。想来宰相大人是思女之切,故而初次见到文清与其女容貌相似,难免会有些惊讶。”      叶宰相听了叶文清一番言语后,表情显露出伤悲,“王上,叶太傅说的极是,臣每每只要想到小女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心中感到万分难过。故看到与小女容貌酷似的叶太傅时,有些失礼。”他话音刚落,把头转过来对叶文清道:“还望叶太傅谅解。”      叶文清不紧不慢的回应道:“宰相大人之举乃人之常情,文清能够理解。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宰相大人节哀顺变。”      “谢叶太傅宽慰。”叶宰相默默的打量着叶文清,心中感叹道:清冷的她,在这种场合竟能如此从容镇定,反应敏捷,与自己熟知的大女儿当真是判若两人,她真真是像极了玥儿的性子和神情,丝毫不像她的娘亲,那么她真的会是自己的大女儿吗?      耶律漠似笑非笑的道:“叶太傅,诸位爱卿,你们有所不知,其实宰相大人的千金在一年多前并非因病身亡,而是失踪。”      众人听后都不明所以,耶律漠继续道:“一年多前,孤还是王子时,本与宰相大人的嫡长女要完婚。但岂料她在日子定下来的半个月前,因外出买东西,而与丫环走散了。后来宰相府与孤接连寻找多日都未果,眼看婚期越来越近了。故而先王与宰相大人只好向世人宣布,叶大小姐因突染疾病不幸身亡。”      叶宰相闻言暗自揣测:王上这是何意?他这是在为自己开脱欺君之罪吗?难道他看上了如今的大女儿?想到这,他不由的又把目光转向沉静的叶文清。心道:王上向来喜欢美艳的女子,而眼前的大女儿容貌不过清秀,且外表清冷,倒是有一双充满睿智的冰冷双眸,还有冷静沉着的头脑,如此却是显得很是独特,世间少有。      叶宰相顿时明了,叹想:原来自己几个儿女中最出色的,竟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大女儿,都怪自己对她娘亲有……,否则怎么会没有察觉到。      老奸巨滑的叶宰相突然眼神一变,老泪纵横的跪下道:“谢王上理解,这一年多来臣在暗中也多次寻找爱女,只是她至今都还下落不明。”      “叶爱卿,请起。”耶律漠的表情似是深表同情,以及同感。      叶文清冷冷的望了眼高高在上的耶律漠,心道:这个冷峻的耶律漠到底是要搞什么鬼?他没事干嘛要帮叶宰相认女儿。      耶律漠察觉到叶文清的目光,俊朗的面庞本是不冷不热,但在对上叶文清的双眸时,却顿时变得温柔,“叶太傅,孤听闻你在一年多前失去了部分记忆,此事可属实?”      耶律漠的话语让叶文清眉头微皱,感到无奈,只得如实答道:“是的,王上。”      “如此说来叶太傅现在对自己的身世是一无所知。”耶律漠耐着性子的笑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沉默了。      耶律漠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似是陷入了沉思的叶文清,面带微笑的扫视着众人,“诸位爱卿,天下人皆知姓氏叶只有我北胡国才有。故而叶爱卿,你再仔细看看叶太傅,她会不会就是令千金呢?”      叶宰相闻言认真的审视着沉静的叶文清,很快,似是恍然大悟般,即而满眼泪花的呢喃道:“清儿,清儿……。”      扑嗵一声,叶宰相重重的跪下,含泪的道:“王上,叶太傅果真是臣失踪的长女叶文清呀,臣糊涂呀糊涂,居然没有及时认出。”      君枫林见状,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步伐沉稳的走到叶文清的身边,“哈哈”大笑两声,“耶律大王有所不知,此次本王携叶太傅出游北胡国,对外宣称是因贵国风景优美前来游玩,实则是帮着叶太傅找寻亲人。不过本王万没想到叶太傅竟是贵国叶宰相的嫡长女,真是可喜可贺。”      “王上,臣万分感谢王上得以让老臣找寻失踪的爱女。”叶宰相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清儿,还不快快跪下向王上致谢。”      叶文清面对这突来的状况,依旧无异常表情,朝耶律漠略微弯腰的淡淡道:“多谢王上让文清知道自己的身世。”      耶律漠‘哈哈’笑道:“叶小姐不必多礼,孤先前就听闻叶太傅乃是个不拘礼节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晋王、叶爱卿、叶小姐,你们都请就坐吧。”      耶律漠举起酒杯,表情似甚是高兴的笑道:“诸位,孤与大家一起同饮,一来欢迎闻名天下的载民国晋王来访,二来祝贺叶爱卿得以找寻失踪的爱女。”      随即殿内的众人一番寒喧后,殿中乐声响起,歌舞升平。      不过此时的叶文清毫无兴致欣赏这难得的优美古典舞蹈,她的表情显得格外的清冷,沉静地坐在哪里,心想:耶律漠此举是何意?他为何要帮叶宰相认女儿?这样一来自己怕是不易能够随意的脱离宰相府的束缚。      她不由得侧过头望了眼君枫林,心道:虽然自己打算放弃与他的感情,但自己毕竟自来到古代就生活在载民国。对那里的地理环境、生活环境算是较为熟悉,也已经较为适应,且自己也喜欢载民国的自然气候。      她在心里重重的‘唉’了一声,感叹道:如此一来自己想过的简单宁静生活,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在这古代怕是不易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我就是我,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独立女性,决不会向这封建王朝的古人思想靠拢。      君枫林似是感应到了叶文清的心思,适时的把一只大手盖在了叶文清纤细的小手上,小声的道:“清儿莫要多想,凡事有我在。”      叶文清闻言心中顿时有一股暖流淌过,别过头望着君枫林的侧面,很久,她细声道:“枫林,你离开载民国已有数日了,明日就与明宇一同回国吧。如今我怕是不能即时离开北胡国,待我想到办法脱身后,定会去找你们的。”      君枫林诧异的别过脸与叶文清对视,眼神坚定的道“清儿,我是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北胡国的。”      叶文清淡然的笑了笑,眼神极为认真的细声道:“枫林,你要清楚自己的责任,你可是载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切不能因为我的事,而让载民国遭遇灾难。”      叶文清的话音刚落,突然殿中一片寂静,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娜娜多姿的美丽少女,已坐在一把精美的古琴面前。很快,动作轻盈、优雅的她,弹出了天籁之音。令众人无不陶醉其中,叶文清也很是欣赏的看着她,心情放松了不少。      琴声歌声结束后良久,殿中仍一片寂静,众人都未回过神来,无不沉醉在琴曲之中。      君枫林赞赏的看了美丽少女一眼,不成想他这一眼,竟让弹琴之女欣喜不已,面容羞红,对他妩媚一笑。      耶律漠尽收眼底,忙‘哈哈’大笑,“晋王,孤的十三妹妖娆公主琴艺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我的女人   君枫林由衷的赞赏道:“本王早有耳闻北胡国十三公主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想不到十三公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超琴艺,其曲调优美,歌声可谓天籁之音,本王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十三妹还不见过载民国的晋王。”耶律漠微笑着看向耶律妖娆。      耶律妖娆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君枫林眼前,羞涩的见礼道:“妖娆见过晋王,谢晋王妙赞。”   叶文清在心里苦笑道:看来这个绝美的妖娆公主是看上枫林了吧。      君枫林微笑着抬手道:“公主免礼。”      “王上,臣听闻载民国现广为流行的一首《送别》歌,其曲调及歌词都出自叶大小姐。臣甚是欣赏叶大小姐的文采,不知今日臣可否有幸听到叶大小姐的诗词歌赋。”与叶宰相面对面坐着的穆御史站起了身,朝耶律漠恭敬的道。      耶律漠点了点头,似是很有同感的笑道:“穆御史说的极是,孤也甚是怀念。孤还清晰的记得当日叶大小姐的歌声、歌词无不让各国使者纷纷称赞。遗憾的是孤当时只顾陶醉在叶太傅的歌声当中,要不然那时孤就会认出叶太傅就是叶大小姐。今日诸位欣赏的都是歌舞,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孤也很想听听叶大小姐的诗词之作,不如有请叶大小姐当众以乐曲,或乐器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以叶文清的性子,她在生活中很是不喜欢表现的引人举目,所以一直以来都非常的安静,沉默冷淡。故而闻言后的她,冷冷的望了眼皮笑肉不笑的耶律漠,心中很是生气的怒道:shit!这些古人真是的,为什么事事都要扯到自己。特别是这个耶律漠,很明显他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叶宰相见叶文清迟迟不回应耶律漠的话,便一副严父的表情对她提醒道:“清儿,还不快向王上回话。”      叶文清无奈的站了起来,走到殿中央淡淡的道:“回王上,文清才学疏浅,作不出什么诗词来,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耶律漠面色突变,心中却是窃喜,他已知叶文清是个不喜好出众及受人摆布的人。如此一来,他就有理由把她扣留在宫中,只听他语气威严冰冷的道:“叶文清,你竟敢公然抗旨,难道你想被打入天牢吗?”      殿中人无不为叶文清捏把冷汗,而叶文清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沉静的站在殿中直视耶律漠,看其一身龙袍,神情威严无比,才意识到她这是在抗旨,是要打入天牢,是要杀头的。她感到无奈的闭上双眸,在心里恼怒道:这该死的封建王朝!      “来人,把叶大小姐押入天牢。”耶律漠冷声道。      众人闻言无不把目光再次聚焦在叶文清身上,见她的神情依然镇静,毫无畏惧,令其无不在心中感叹道:真是个不俗的女子,如此境况,居然还是这般的镇定,有持无恐。      君枫林已有些难以克制情绪的走到叶文清的身边,直视耶律漠,冷冷的道:“耶律大王,世人皆知清儿乃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还望王上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饶恕清儿的无意之举。”      叶宰相也即时跪地求饶道:“王上息怒,念在臣女年纪尚小,不懂宫中礼数的份上,请饶恕她一回吧,臣以后定会好好管教。”      耶律漠听到君枫林说叶文清是他未过门的王妃,心中顿时怒火冲天,眼神变得冷酷无比。      叶文清见此情景在心中哀叹一声,看来不得不背首古诗了,幸好自己曾经算是较为喜好感情丰富,且较为伤悲类的古诗词。      “王上,请恕文清刚才的无礼。既然王上执意要文清作诗一首,那么文清就以一乐器《锦瑟》为题试试看,还望王上息怒。”叶文清很是无奈的朝耶律漠躬身道。      耶律漠面色有所缓解,心道:清儿,纵使你如何的才华横溢,孤就不相信你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作出让大家赏心悦目的诗词来。      “好,小巴,给叶大小姐备笔墨。”耶律漠似笑非笑的吩咐身旁的太监。      君枫林眉头紧锁,眼神充满担扰的看着叶文清的身影,她似是感应到了他担心的目光,转过头来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叶文清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即认真的书写下了李商隐的《锦瑟》。“公公,请让王上过目吧。”她拿起书写好的纸交给了站在她旁边的太监。      耶律漠看着手中的字,愣了愣,很久,才缓缓念出:“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不知王上是否满意?”叶文清冷冷的看了看耶律漠。      耶律漠对上叶文清那双似是能洞察一切的冰冷眼眸,用言语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好!好!好!叶大小姐果不愧为史上第一女夫子,当真是才华横溢。”      叶文清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写出这首绝好诗词是耶律漠始料未及的,这样一来,他想要借此计来把她扣留在宫中,怕是行不通。      而君枫林则是充满心疼的看着叶文清,心道:清儿,你心中到底有多少事?年纪轻轻的你,为何总是表现的这般沧桑?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是一首好词,无不惊讶于仍不卑不亢站在殿中清冷的叶文清。      “叶大小姐真不枉是史上第一女夫子,在如此短的时间,竟能用一乐器作为题材,写出这么绝妙的诗句,老臣佩服之极。”感到有些心虚的穆御史诚心的称赞道,“宰相大人,想不到令长千金竟是如此的有才华,恭喜你!”      此时此刻叶文清是为叶宰相争足了面子,令他甚是得意,满面春风的与众人寒喧着。      宴会终于到了尾声,君枫林站了起来礼貌的道:“耶律大王,今日承蒙您的盛情款待,本王不胜感激。本王与太傅来到贵国有些时日了,已打算今日起程赶回我国帝都。现时辰不早了,我们该是时候动身回国。”      耶律漠面带微笑的回应道:“晋王客气了,能够宴请闻名天下的载民国晋王,孤也很是高兴。想来晋王事务繁忙,孤也就不作多留。”      他停顿了下,把目光转向叶文清,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不过贵国叶太傅如今乃是我北胡国宰相之长千金,他们父女刚刚相认,此时她再同晋王回载民国怕是不妥。且晋王可能有所不知,叶大小姐的娘亲已于几日前因病过世。”      叶文清闻言对君枫林使了一个眼神。君枫林顿时就领悟到她的意思是:叫他先回载民国,她自会有办法脱身。      耶律漠对于叶文清对君枫林的态度完全不同对他人那么冷漠,尽收眼底,且嫉妒极了。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叶文清,我耶律漠迟早有一天会让你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如此也好”君枫林勉强的对耶律漠扯出一个微笑,“叶宰相,本王与清儿在载民国已相许终身,半月后本王将会亲自去宰相府迎娶清儿。”      叶宰相精锐的瞄了一眼耶律漠,面带歉意笑容的回应道:“晋王千岁,小女承蒙您的错爱,只是这恐怕有些欠妥。自古以来,儿女终身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她自行做主,所以还望晋王能理解老臣身为人父的心情。”      君枫林脸色突变,冷冷的道:“叶宰相,世人皆知本王与清儿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将在开春之后正式成亲。莫非叶宰相想阻止本王与清儿的姻缘。”      君枫林的话令叶宰相一时无言以对,耶律漠适时的出声道:“晋王,如今叶太傅乃是我北胡国子民,岂能随意嫁入他国为□。”      站在一旁的叶文清听着他们的言语,深深的看了君枫林一眼,叹想:林,清儿怕是要失言了,你我或许有缘无分。      她从容的打断了君枫林将要说的话,“王爷,清儿的娘亲刚刚过世,此时清儿仓促出嫁,确有不妥,您还是先行回国吧。至于王爷和清儿的婚事,如今看来只能就此作罢,请王爷恕清儿失言。”      君枫林诧异的看着叶文清,眼神呆愣,难以置信,似是在问:清儿,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独立的人,你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追求,且我相信你是对我有感觉的。可此时此刻的你这是何意?是怕我和北胡国大王发生冲突吗?最重要的是你的眼神,为何让我觉得你的言语是认真的?   面对君枫林质疑的眼神,叶文清神情依旧淡如水,仅淡淡的回望了眼君枫林。但事实上她刚说出那句话时,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她的内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很痛很痛。只是向来坚强的她,外表仍是面无表情。      耶律漠难掩欣喜之色,忙笑道:“黄公公,替孤送送晋王。”      如此一来,君枫林只好独自一人备感失落的先行离开了北胡国王宫大殿。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   一直在宫外守候的李明宇远远看到君枫林只身一人走出来时,眉头微皱,已意识到事情不妙,他担心的问道:“枫林,清儿暂且还安好吧?”      君枫林点了下头,把在北胡国王宫中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李明宇静静的听完后,脑中不停的回荡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两句诗。      “明宇,在那种情景下,换作旁人可以理解清儿的那番话,但以清儿的性子,在任何情形下都不应该会对我说出那番,而且她的眼神似是认真的。”君枫林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李明宇,“明宇,你说清儿此举何意?”      以李明宇对叶文清的了解,他也感到很是疑惑,猛然间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心道:清儿,你是因为枫林跟馨兰的事,而借机认真的说出那样的话吗?难道你真的打算放弃,或者说放下对枫林的情感吗?      李明宇想到这些不由得看向此时陷入痛苦难过的君枫林,“枫林,我想清儿可能是因为馨兰的事,所以打算放弃跟你的约定。”      君枫林愣了愣,“关于馨兰的事,我承认我这几天做的不对,但我那也是生她的气。清儿那么聪明,我想她应该是知道的。”      李明宇轻叹一声,“枫林,清儿再聪明也是女人,而且她还是个不同寻常的理性女人。”      君枫林顿时恍然大悟,冲动的站了起来,“明宇,我现在就要去找她解释清楚,并且要即刻把她带离这个北胡国。”      “枫林,你冷静点,此时清儿人可是在北胡国王宫。”李明宇提醒道。      君枫林难以自控,表情痛苦的道:“明宇,你叫我怎么冷静,清儿,她要放弃我,你知道吗?她要放弃我。我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她,更何况那个耶律漠对她图谋不轨。”      “枫林,你先冷静点,我们商量后再做打算,我相信清儿的能力,她定会自保的。”李明宇看着眼前的莫逆之交,一向精明过人,遇事冷静,这样的失控是他所见到的第一次,他又一次叹了口气,心中叹道:想来即便是圣人怕是也难逃一个“情”字吧。      很久很久,君枫林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冷静的道:“明宇,我们即刻动身离开这定安城,不过晚上我一定要见清儿一面。”      李明宇点了下头,“我已通知密探打探消息,晚上我俩一起行动。”      叶文清备感无奈的随着叶宰相,又回到了让她厌恶之极的宰相府。      当叶文杰在厅堂中看到叶文清的身影时,愣了愣,叶文清勉强回了叶文杰一个浅显的微笑。      已坐到上位的叶宰相,喝了一口茶,神情严肃的看着叶文清,“清儿,如今你既已安然的回到府中,过去之事为父就此作罢。以后行事之时,记住自己的身份。小花,从今日起你要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大小姐知道吗?”      叶文清冷冷的道:“如果父亲大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叶宰相看着叶文清清冷的背影眉头紧锁,似也是备感无奈。      夜里丑时,躺在床上并未入睡的叶文清,感觉到有人闯入了她房中,冷冷的出声道:“谁?”      很快,君枫林细微的声音传入了叶文清的耳朵,“清儿,是我。”      叶文清迅速的坐起了身,冷声斥责道:“你不要命了,这里可是宰相府,机关重重。”      已经坐到床沿的君枫林想握住叶文清的手,却被她冷冷的避开了。      君枫林愣了愣,伤心的问道:“清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对我如此冷淡?”      叶文清沉默了下,“枫林,如今的情势并不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你还是速与明宇赶回载民国吧。过几天就是新的一年到来了,你离开载民国这么久,国内肯定有很多政务要你回去处理,昊天目前很需要你。”      “清儿。”君枫林深情的凝视着叶文清,“难道你不需要我了吗?”      叶文清又是一阵沉默,“枫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载民国可是你祖宗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你心中很清楚载民国朝中现在的局势,你虽不是君主,但你是皇室成员,是有义务承担一些事务的,也是有责任和使命的。”      “我明白清儿说的这些,但如果清儿不在我身边,我根本无法顾及那些事,所以我定要带清儿离开这里。”君枫林固执的道。      叶文清冷冷的直视着君枫林,“枫林,你清醒点好不好,怕是很快普天之下都知道我叶文清乃是北胡国宰相的大千金,你要如何带我离开这里。纵使你和明宇有着盖世武功,但这里可是北胡国,而不是载民国。”      “清儿,世人也都知你乃是我君枫林未过门的王妃,这个理由足够我要带走你。”君枫林双手抚上叶文清的双臂,紧盯着她的双眸。      叶文清冷冷的甩开君枫林的手,“枫林,那是之前在载民国的事,如今你我的身份能通婚吗?别忘了两国联姻,只有公主才可以下嫁给他国皇室成员。”      君枫林闻言呆愣的看着冷漠的叶文清,很久,他颤抖的道:“清儿,我不相信你会在乎这些礼节,难道你真的要放弃我们的约定吗?”      叶文清沉默的把头转向窗边,窗外一片漆黑,如同她的心,看不到前方有一丝光为她照亮。      “清儿,你是不是因为馨兰的事不高兴?那几天我对她那样,只不过是想气气你。只因你一副完全不在乎我的样子,让我心中很是生气,所以才做了那些事。”君枫林急于解释道。      叶文清淡声道:“枫林,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清儿都明白,但清儿有清儿的选择和想法。”      君枫林听后感到有些生气的脱口而出:“清儿的选择是什么?想法又是什么?莫非是对你一见倾心的北胡国大王。”      叶文清闻言怔了怔,既未转头看向君枫林,也不多做解释,依旧选择沉默。      君枫林见叶文清态度如此冷漠无情,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冰冷的道:“想不到我君枫林如此用心去爱的女子,居然会对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动了心。”      叶文清没想到君枫林是这样子看待她的,她感到了伤悲,苦笑了下,淡淡的回应道:“既然王爷知道了答案,那么现在可否离开我的卧室。”      君枫林站直了身子,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叶文清,很久很久,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本王想问叶大小姐最后一个问题。”      “王爷请问,我定会如实照答。”叶文清抬头看了看君枫林。      君枫林直截了当的问道:“叶大小姐在载民国跟本王说的离奇之事是属实的吗?”      叶文清闻言怔怔的看着君枫林,失望、难过、伤悲,她把头再次转向窗外,自嘲的想着:我叶文清是如此信任他君枫林,将自己离奇的灵魂附体之事告诉他。而他竟然会怀疑自己是编造的故事。      叶文清在心中痛苦的呐喊道:叶文清,这就是你想要托付终生的男人吗?你看清楚了,他不是他不是。      叶文清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痛苦,她的心在颤抖,强装平静的她,声音极尽冷漠的道:“王爷既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离奇的事,又何必多问。我的确就是叶大小姐叶文清。”      听到叶文清说自己‘就是叶大小姐’时,君枫林的身子突然变得僵硬和冰冷,且还颤抖的后退几步。而四周一片漆黑,他无法看得清叶文清极尽失望绝望的眼神。      君枫林背过身去,冷冷的叙述道:“本王听说叶大小姐在十二岁时就喜欢上了当时还是王子的耶律漠,并且还为其画了很多画相。如此说来你根本就没有失忆,根本从头大尾都知道自己是叶大小姐。而你之前在载民国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应该只不过都是为了让自己博得扬名天下的名声,然后引起他的注意吧。难怪你见到他之后,就要急着赶回北胡国。难怪在看到我对馨兰的举动,你竟无动于衷。我君枫林自问算是个聪明人,见过的聪慧女人也不少,但像叶大小姐这样聪明、有心计的女人真是世上罕见。”      虽然以前叶文清父亲总是冤枉她,不信任她,但她只会感到难过。而君枫林的话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伤心,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痛。她强忍住眼中的泪花,冰冷的回应道:“既然王爷如今已知真相,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请回吧,我叶文清从此刻起再也不想看到王爷的面容。”      此情此景,早已坠入情网的两人,都因对对方的情意,而失去了思考和判断。      人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此时的君枫林无法自控的落下了两行清泪,他转身冷冷的望了眼沉默冰冷的叶文清,很快就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浅喜深爱   在君枫林消失的那一刻,叶文清再也无力支撑的重重倒在了床上,她的泪水似倾盆大雨般,难以克制,很快就淋湿了大片枕巾。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流下了无比伤心难过的泪水。      叶文清痛苦的想着:乐儿,我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跟他说了我离奇的经历,没有对他说过多关于我们那边的事情及我以往的生活。但以我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来看,他不应该不相信我的话。他还……还说我是一个心计很重的人。      乐儿,这就是爱情吗?之前他带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幸福快乐,以及甜蜜,现在他又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伤悲。我是要放弃他,可是我没想到我会这般的心痛,特别是他的话,让我难以承受。      乐儿,我真的感到身心都好累,我努力了,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真切的快乐起来。难道我真的是做过什么坏事,要受到上帝的惩罚。      乐儿,我本答应你,向人打开心房,好让自己能够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我从今以后只求在这陌生的封建王朝,能够平安的生存下去。      乐儿,我的金兰姐妹,为我祈祷吧。      叶文清是真的感到身心疲惫了,慢慢地,她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在宰相府外接应君枫林的李明宇见他出来,忙上前问道:“枫林,你与文清谈的怎么样?”      君枫林语气冰冷的道:“明宇,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我们即刻回国。”      李明宇愣了愣,眉头紧锁的想着:看来他们谈的很糟。他心中很是担心叶文清,不由得抬头望向宰相府内,但考虑到他此时再闯入宰相府已不妥,在心里默念道:文清,你一定要保重,等我。   由于君枫林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他们仅用五天的时间就回到了载民国。一路上君枫林都是沉默的冷着脸,这让李明宇和小静见到了君枫林从未有过的冷酷表情,他们心中甚是不解。      载民国皇宫御书房中      君昊天见到君枫林的第一句话就是:“九叔,为何清没跟你一起回来?”      “天儿,她乃是北胡国宰相之千金,怎会愿意同九叔回来。”君枫林心中冷冷的想着,叶文清,你可真是不简单,把我叔侄俩的心都给要去了。      “九叔,清跟朕说,她只是去看一下就会回来的,是不是你们在北胡国发生了什么事?”君昊天既感到不解,又担扰的问道。      君枫林冷冷的回应道:“天儿,不要再想着她了,她是个魔鬼,之前她的所作所为都是骗我们的。她根本就没有失忆,而且她心里想着的、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耶律漠。”      君昊天闻言愣了好半天,摇了摇头,不但不相信君枫林的话,且神情变得更加担扰,“九叔,不可能的,清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君枫林再次强调的道:“天儿,别傻了,说不定她很快就会成为耶律漠的妃子。”      君昊天看着君枫林,冷静的想了想后,心道:九叔和清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吧,九叔此时的神情,完全是被感情冲昏了头,失去了理智和冷静。“九叔,你途中奔波,应该很劳累,就先回去休息吧。”      君昊天沉静的站在御花园,望向远方,内心很是担扰的想着:清,此时的你还好吗?你和九叔到底在北胡国发生了什么事?      …………      不久,新的一年到来了,各国帝都无论是皇宫大院,还是平民家中,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而叶文清自那日之后,整个人变的更加的清冷及沉默了,且此时此刻她已被耶律漠软禁在离他寝宫最近的凤鸾宫。      在君枫林离开北胡国的第三天,叶文清便接到圣旨说:如妃娘娘思念亲姐,故要她去宫中探访。这道旨意让她不得不跟随太监进宫,不过她是如妃娘娘没见着,而是直接被太监带到了这凤鸾宫,之后便是耶律漠一日三餐的到访。但她对耶律漠的态度居然是至今都是片字未语,好在每次耶律漠也只是陪她吃完了饭就走。      叶文杰与四王爷耶律风关系甚好,自叶文清被叫进宫以后,他多次向耶律风请求,想办法让他见见叶文清。      今日是新年的第三天,皇宫中的萍妃为耶律漠诞下了他的第一个王子。所以此时皇宫中一片欢喜,耶律风见机便带着叶文杰来到了坤宁宫。      耶律风和叶文杰走进坤宁宫后,就谴退了坤宁宫中的所有宫女和太监们。      耶律风远远的就看到,叶文清一袭白衣,清冷的身影站在花园的水池边上。心道:自己以前因文杰的关系也见过她几次,但那时只感觉她是个很害羞、很胆怯的女子。如今的她神态真的很独特,清冷中有优雅,淡然中有高贵,冷漠中有善良;特别是她的那首《锦瑟》真是世间之绝,且也反应了她的沧桑及孤独。她的言行举止中,无不流露出她的淡然和坚强。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大姐。”叶文杰望着叶文清比之前清瘦许多且更清冷的身影,心疼的叫道。      叶文清转过身来,略感诧异,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文杰,你怎么来了。”      叶文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的眼眶中似有些红润,关心的问道:“大姐,你还好吧。”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她看到了耶律风,见他与耶律漠有几份相似,声音既淡又冷的道:“这位是王爷吧。”      耶律风愣了下,眉头微皱的想着:她的双眸似乎比那日在宫中变得更加的冰冷,身子也更加的消瘦了,身影也变得更加的孤独和无助。这令他的眼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心疼。      叶文杰即时的介绍道:“大姐,他是四王爷,和文杰是很好的朋友。”      叶文清扯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想来文杰是麻烦四王爷了吧。”      叶文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耶律风温雅的微笑道:“叶小姐客气了,我的名讳是耶律风,与文杰从小就在一起读书、玩耍,这点小事无妨的。听文杰说叶小姐不喜好礼节,我就直呼你文清吧,你如何称谓我可随意。”      叶文清闻言微笑着轻点了下头,心道:没想到这个耶律风虽是王爷身份,却是个洒脱的男子,其性子倒是与明宇的极为相似。      叶文杰有丝犹豫的问道:“大姐,王上对你还好吧?”      叶文清淡笑了下,“王上对我还好,只是我实在想不出理由,他为何把我软禁在此。文杰,这里是什么地方?”      “文清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耶律风诧异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摇了摇头,“我和你大哥到现在都没说过话,至于宫女和太监们,我也不想打搅他们。”      叶文杰替叶文清解释道:“风,我大姐是个不喜好多言的人。”      耶律风明了的直言相告,“文清现在呆的地方是凤鸾宫。”      叶文清愣了愣,略皱了皱眉,“凤鸾宫?王后的寝宫?”      耶律风和叶文杰纷纷点了下头。      叶文清疑惑不解的问道:“王上这是何意?”      “大姐,你大概不记得了,其实你和王上本来就有婚约的。”叶文杰提醒道。      叶文清再次微愣,仍不解的道:“文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他不是已经娶了叶婉如吗?”   耶律风犹豫了下,“文清,你有所不知,虽然如此,但我大哥在朝中已宣布要迎娶你,并且执意要立你为后。”      叶文清闻言冷冷的道:“想来大臣们定是极力反对吧,他真是个霸道的君主。”      “文清,我大哥是个很固执的人,且他又是一国之君。”耶律风似是在告示叶文清什么。      叶文清不以为然的冷声道:“是君主就可以□他人的命运吗?我叶文清是绝不可能任人摆布的。”      “文清,恕我直言,我看得出来,其实我大哥他也是真心喜欢你的。”耶律风认真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冷冷的自嘲道:“真心喜欢?似乎他宫中妃子已有几十个了吧,就我这种样貌还不如一个宫女的女子,他会真心喜欢?只怕他是想征服吧。”      耶律风听后愣了愣。      “大姐,只是这恐怕由不得你。”叶文杰担心的看着执着坚定的叶文清。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我定会想办法逃走。”      叶文杰惊讶的忙四周探视了下,小声提醒道:“大姐,这里可是王宫,戒备森严,你如何逃?”      叶文清突然把目光转身耶律风,微笑的道:“文杰,这就要看你的莫逆之交风王爷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   ☆、拒绝遭打   耶律风面带浅笑的温和而言,“文清,如今的你可能不知我其人,但其实我对你并不陌生。以前小的时候我们就见过几次的,且文杰自从载民国回来后,每次见到我就会说起你。所以我对你的性子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因此,如果文清,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会尽全力。”      叶文清早已感觉到似乎古人一般都非常的讲义气,特别是如李明宇般的洒脱男子,更是重情重义,她真诚的朝耶律风躬身道:“风王爷,谢谢你!”      “大姐,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办法?”叶文杰凑近叶文清小声问道。      叶文清摇了摇头,“暂且还没有,不过以我估计,王上不会这么快得到大臣们的同意,他继位并不久,还是会有所顾及的。所以在这个月当中,他定不会对我下旨的。我想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是能想出较为妥当的办法。”      耶律风闻言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欣赏的笑容,“文清的聪慧让我佩服,你说的极是。”      突然,叶文清想到了什么,忙问道:“对了,你们今日为何能来这里?”      耶律风接道:“今日萍妃为大哥生下了第一个王子,所以宫中此时正在欢庆当中。”      叶文清略作沉思后,随意的问道:“风王爷,这个萍妃背景如何?是否得宠?”      耶律风据实以答,“萍妃是穆御史的女儿,嫁给大哥已有五年了,一直以来并不得大哥的宠。不过母凭子贵,如今她已是贵妃了。”      叶文清沉思道:穆御史?原来是那日在殿中想为难自己的穆御史之女,从那日情形来看,这个人跟叶宰相似是死对头。      “宫中近来较受宠的妃子是那几个?”叶文清认真的看着耶律风。      耶律风认真的回应道:“虹妃和如妃,特别是如妃,她自嫁给大哥一年来,一直深受大哥宠爱。”      叶文清闻言转身面对湖面,静静的想着:在现代时陪着乐儿看过一些皇宫中的女人们争宠的电视剧,或许自己可以利用她们来逃出皇宫。她想到此,不由得扫视了一下四周,“风王爷,文杰,现在时辰不早了,今日你们先回去吧。”      耶律风看出了叶文清的顾虑,微笑道:“文清放心,今日我们所谈之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叶文清明了的轻点下头。      “大姐,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再做什么傻事,文杰也会为大姐想办法的。”叶文杰既担忧又关心的叮嘱道。      叶文清听后,心中顿时好生感动和羡慕,心道:这个前世的弟弟对他的大姐确实很有感情,是真心实意关心她的。      “文杰,你放心,你大姐我是很珍惜生命的。”情之所动,叶文清不由得朝叶文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还有王上似乎并没有限制我在这宫中的自由,所以以后每日未时我会到御花园湖边走动走动。如果你们要找我,就去哪里。”      叶文杰闻言算是松了口气,重重的点了下头。      耶律风给了叶文清一个温和优雅的笑容,“文清,那我们先走了。”      叶文清目送二人,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后,她抬头仰望天空,心中有丝温暖的道:乐儿,你知道吗?在这里我也遇到真挚的友情了。她想到了君昊天、李明宇以及刚刚的耶律风和叶文杰。      但随即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君枫林,顿时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哀伤的叹想:叶文清,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干嘛要为他落泪,想他,挂念他。      晚上,耶律漠满面春风的来到了凤鸾宫,见叶文清静静的坐在房中看书,大步走近她,高兴的笑道:“清儿,你知道吗?孤有王子了。”      叶文清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的淡淡道:“恭喜王上。”      耶律漠似是一点也不介意叶文清对他冷漠至极的态度,且还有些受宠若惊的笑道:“清儿,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叶文清闻言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看她的书。      耶律漠耐着性子坐到她的身旁,注视着她,面带笑容的道:“清儿,你为何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孤几乎从未见过你笑,今日孤甚是高兴,你能否对孤笑一个?”      叶文清无奈放下书,抬眸淡淡的看了眼耶律漠,表情清冷的道:“王上,很抱歉,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可能不会笑吧。”      耶律漠突然脸色顿变,直视着叶文清一双冰冷的眼眸,“是对孤不会笑吧,你心中还想着载民国的那个晋王是不是。”      “王上既然不喜欢我这个样子,何不让我出宫。”叶文清冷声道。      “出宫?你整日里就想着这两个字吧。”耶律漠神情很是恼怒,“孤每日再忙,三餐都会赶过来与你共同用膳。孤从未对一个女子这样迁就过,用心过。孤是这么的真心实意待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叶文清冷笑了下,“听王上的言下之意,我应该感到莫大的荣幸才是。不过王上,请问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尊重?你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思了吗?”      “叶文清,你可别忘了,孤乃是一国之君,你竟敢用如此口气跟孤言语。”耶律漠霸气十足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冷哼一声,“一国之君又如何,一介平民又如何,都是人。无论身份贵贱,是人就应该有起码的尊重。”      耶律漠闻言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的道:“清儿,孤就喜欢你这样的个性。”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极为专注的盯着叶文清看。      叶文清见状猛的站了起来,背对着耶律漠,“王上还有事吗?”      耶律漠也跟着站了起来,“清儿,孤今日白天没来,你可让孤想坏了。”      耶律漠话音还未落,伸出双手想从叶文清的背后抱住她,岂料叶文清迅速反应了过来,一个闪身,让耶律漠扑了个空,并冷冷的道:“王上,请自重。”      耶律漠了然的笑了笑,感到有些无奈,“孤倒忘了清儿会些武艺。”      叶文清冷冷的道:“王上如果没事就请回吧,我要就寝了。”      耶律漠的眼神似有阴谋一闪而过,向前一步靠近叶文清,露出了一个坏笑,“孤已下了旨,今晚就寝于这里。”      这回叶文清可没能逃出耶律漠的魔爪,被他紧紧的束缚在怀中。      耶律漠不顾叶文清极力挣扎反抗,钳制住她的双手,俯身下来,双唇直落上叶文清的红唇。他的此举令叶文清极为恼火,且叶文清还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于是,她狠狠的用牙齿咬伤了耶律漠的嘴唇,而后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很快,耶律漠就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味,以及嘴唇的痛疼感,这令从小就备受宠爱,从未有人如此对待的他感到极为生气,抬手就扇了叶文清一巴掌,“叶文清,你可知有多少个女人排着队等着孤去宠幸,而你不但拒绝孤,竟还咬伤孤,该当何罪。”      由于耶律漠刚在气头上,下手没有顾及到轻重,故叶文清此时的脸部已显露红肿,且嘴角边流有鲜血。但性子倔犟的她,似是没有感觉一样,一双冰冷的眼眸怒视着耶律漠,语气平静,也冰冷,“我知道,但请王上尊重我。”      两人陷入了沉默。      已平复下来的耶律漠,看到了叶文清脸上的淤伤后,心中是又气又心疼又自责。他转身背对着叶文清,语气仍是冰冷,不甘的道:“叶文清,孤相信你的心和你的人,总有一天会属于孤的。”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很快,宫女小香带着药箱走了进来,叶文清见状,才感觉到自己嘴角的血丝和脸部的肿痛。      小香小心翼翼的为叶文清擦着伤,末了,叶文清淡淡的道:“谢谢你!”      小香愣了愣,心道:我八岁就进宫,至今在宫中已六年有余了,却从未见到或听说过像叶大小姐这样奇怪的主子。之前我也听说过史上第一女夫子的事情,知道她是个外表清冷,才华横溢之人。原本我还担心这样的人肯定难侍候,没想到事实跟我想的完全相反。这个叶大小姐虽然沉默寡言,对人不冷不热,但是一点架子也没有。且从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她并不把她们这些宫女和太监们当奴婢。在她的眼中似乎没有身份概念,都只是人而已。      小香恭敬的道:“小姐,奴婢叫小香,您还痛吗?”      叶文清摇了摇头,“谢谢小香,我还好,夜深了你自己去休息吧。”      小香犹豫了一下,朝叶文清跪了下来,真诚的道:“小姐,奴婢知道您是个不凡的女子,但再如何进了宫就是王上的人,并且奴婢看得出王上是真心喜欢小姐的。所以奴婢斗胆奉劝您一句,如果您不想讨王上好,也别跟王上作对,顺着王上点吧。要不然受苦的终归是您自己。”      叶文清淡笑了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耶律漠回到自己的寝宫,躺在龙床上自责的想着:清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进宫已有些时日了,为何总是对我冷冷的、淡淡的?从不正眼看我呢?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失落、多难过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会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呢?你说尊重,我还不够尊重你吗?要是换作别的女人,我早就要了她。      与此同时,载民国晋王府,君枫林在逍遥阁喝的烂醉,正被花魁依梦陪着回到晋王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   ☆、魔鬼   小静见状,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们,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想着:王爷和小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王爷没把小姐给带回来呢?      依梦似像是女主人一样的吩咐道:“你这个奴婢什么态度,见到王爷回来了,居然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还不快上前带路。”      小静不情不愿的带着扶着君枫林的依梦,朝君枫林的房间走去。      依梦温柔耐心的侍候着君枫林睡到了床上。一旁的小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默默祈祷道:小姐,小姐,你快快回来吧。      很快,依梦又对着小静吩咐道:“你叫什么名字?带我去挑个房间,王爷说了,以后我就住在王府里。”      小静闻言愣了半天才应道:“奴婢小静。”随后极不情愿的带着依梦逛遍了整个王府,最后,依梦选中了叶文清之前住的院子。      小静好意的提醒道:“依梦小姐,这里是我家小姐住的地方,你不可以住。”      依梦先是愣了下,后有着绝美容貌的她,妖艳的不屑笑道:“你家小姐?你是说那个其貌不扬的叶文清吧,她凭什么跟我依梦比。世人谁不知我依梦乃是王爷一直以来最宠的红颜知己,而且王爷今日已说了,不久后将会给我一个名分,到时你再这么不识相,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决定了,就住这,你赶紧给我收拾干净。”      依梦说完绝美的脸上显露出很是得意的表情。      小静听后感到非常无奈的开始收拾房间。      夜半时分,君枫林睁开双眼起身后,不由得来到了叶文清曾住的院子里,轻轻的推开房门,发现里面似是住了人,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笑容,忙走到床边叫道:“清儿,清儿。”      依梦被君枫林的叫喊声给惊醒了,温柔的出声道:“枫林,我是梦儿,你酒醒了?”      君枫林一听,身体忙退后几步,冰冷的道:“谁让你住这的,速给本王离开这里。”      依梦不急不躁的起了床,走到君枫林身边,妩媚的往君枫林身上倒,温柔的伸出双手抚上君枫林的俊脸,笑道:“枫林,这深更半夜的你要梦儿上哪去?”      君枫林冷冷的甩开易梦的手,再次强调道:“本王叫你即刻离开这里,你没听到吗。”      依梦从未见过如此冷酷的君枫林,惊吓的忙退后几步,但仍强装温柔的笑问道:“枫林,你这是怎么了?”      君枫林的忍耐性已到了极限,“滚。”      此时,府中的侍卫和丫环们也都赶来了。      君枫林冷冷的宣布道:“你们给本王听好了,以后任何人不准踏入这个园子半步,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侍卫和丫环们以往见到的王爷总是满脸魅笑的,从未见过这么冷酷的君枫林,纷纷都被惊吓的低着头。      “剑,即刻送她回逍遥阁。”君枫林朝他的贴身侍卫看了一眼。      待众人走后,君枫林独自一人去了他曾与叶文清每日晨练的地方。硕长的俊逸身影,冷冷的站在林中,内心痛苦的道:君枫林,你既知她是那样的人,为何居然更加疯狂的想念她、牵挂她。不是说醉解千愁吗?为何就连醉酒时也一样,满脑子都是她。      突然,他朝天空大喊道:“君枫林,你这个大傻瓜,清醒点,她是个魔鬼!是个魔鬼!从今日起你一定要把她彻底的忘记干干净净。”君枫林大喊完后,迅速拿起佩剑,朝小树林中的树木一顿疯狂的乱砍。      另一边,载民国皇宫中的御花园水池边。君昊天认真的问道:“明宇,你是和晋王及太傅一起去的北胡国吧,为何太傅没有随同你们一起回来?太傅和晋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明宇面露忧愁的道:“回皇上,太傅本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只不过后来又被耶律大王请进宫去了。之后明宇再也没有见过太傅,因此,明宇并不清楚晋王和太傅之间发生了什么。”      君昊天闻言抬眸望向远方,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似是在问:清,你现在好吗?      李明宇静静的望着一身龙袍的君昊天,虽俊美威严,却透着伤感。叹想:外界都传眼前这个有着绝美容颜的年轻皇帝,甚是冷酷无情。可当提到‘叶文清’这个名字时,他的眼神却是难掩深深的爱恋及温柔。      “皇上,明宇想太傅虽是女子,但却有着男子般的气慨与胸怀,且聪慧过人。想来无论她身在何处,都定会安好的。”李明宇淡淡的开口打破沉默道。      君昊天听后转身面向李明宇,“明宇,你与九叔是莫逆之交,他真的没有告诉你,他和太傅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李明宇摇了摇头,“皇上,明宇只知道他和太傅之间,可能发生了点误会。在我们离开北胡国之前的那晚,他去了宰相府与太傅相谈良久。当他出来后,明宇有问过他。但他只与明宇说了句‘以后再也不想听到叶文清这个名字’,之后便一直是沉默的冷着脸,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君昊天眉头紧锁,“九叔回来后跟朕说太傅是个‘魔鬼’,说她并没有失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骗人的,还说她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是如今的耶律漠,朕很是不解九叔的这番话是何意。”   李明宇闻言感到很是吃惊,一时愣在哪里。      君昊天见状,认真的道:“朕绝不相信太傅会是这样的人,明宇相信吗?”      李明宇毫不犹豫的认真回应道:“皇上,明宇与太傅共事有几月之久,明宇坚信太傅绝不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君昊天听后似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朕想九叔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冷静和理智。”      李明宇认同的点了下头。      君昊天继续道:“明宇,朕刚得到消息,在你们离开北胡国的第三天,太傅就被接进北胡国王宫一直未出来。朕和她朝夕相处一年有余,很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很是不喜欢皇宫这种地方,朕估计她极有可能已经遇到了麻烦。”      李明宇闻言心中顿感焦虑不安,其实他也有让逍遥阁的密探暗中去保护叶文清,不过时间都过去半月之久,他却没得到密探的任何消息。他有些不解的问道:“请问皇上,北胡国大王此举是何意?”      君昊天冷冷的道,“耶律漠要封太傅为北胡国王后,所以此时太傅被他软禁在北胡国王宫中的凤鸾宫。”      由于君枫林并没有告知李明宇,耶律漠盯上了叶文清,所以他听后感到有些吃惊,充满担忧的问道:“皇上,那太傅现在境况如何?”      君昊天摇了摇头,“自她进宫后的这十来天,朕没有得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这也是朕今日叫你来的目的。”      李明宇明白了君昊天的意思,郑重的躬身道:“皇上,明宇会即刻赶往北胡国探知太傅的消息。”      君昊天沉默了下,望着远方的天空,担忧的叙述道:“明宇,耶律漠是个心狠之人,且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且他宫中嫔妃众多。以前朕还是太傅学生时,太傅就跟朕讲了些后宫中女人们争宠之事。即便太傅再聪慧过人,如今她也是孤身一人,朕很是担心她,怕她已遇麻烦和危险。”      李明宇虽也很是担忧,但仍抱有乐观的态度,静静的道:“以太傅的性子,她此时应该也在想办法逃离北胡国王宫。”      君昊天表示认同的轻点了下头,“明宇,耶律漠应该是知太傅略懂武艺,所以戒备极为森严。因此待你安排妥当后,朕会亲自前往和你一起营救太傅。”      李明宇闻言大惊,即刻跪下道:“皇上,万万不可,如今我国局势并不稳,您万不能在此时离开帝都,明宇想太傅也定不希望您这样做的。”      君昊天沉默了好一会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的道:“是呀,朕知道清定不希望朕这样做。清以前告诫朕要清楚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清还叫朕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皇帝,这些朕都有牢记在心。只是如果清有事,朕活着有什么意义,还做这个皇帝干什么。”      李明宇看着君昊天高处不胜寒的背影,感叹的想着:皇上对清儿的情意真是应了清儿自己的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皇上放心,明宇定会竭尽全力救出太傅的。”李明宇再次郑重的道。      君昊天转身过来,“明宇,你是九叔的朋友,也是清的朋友,也非朝中臣子,对朕无须多礼,起来吧。”      李明宇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认真的道:“皇上,太傅是个少言之人,但明宇与太傅共事时,她却时常提起您。从太傅的言行中,明宇可感觉到,她视皇上是至亲之人,所以无论如何请皇上不要做让她失望的举措。”      君昊天知晓了李明宇的意思,拿出一张名单和一个小玉佩递给李明宇,“明宇,这是朕安排潜伏在北胡国帝都的人,现朕将他们全部交给你。你速去北胡国打探消息吧,有情况立刻通知朕。”   李明宇离开皇宫后,速来到了晋王府,在得知君枫林不在府中时,只好给他留下了一封书信,随即动身赶往北胡国。    作者有话要说:   ☆、雪妃   自那日耶律漠遭到叶文清拒绝后,他就没有再踏进凤鸾宫,且还夜夜传唤不同的妃子侍寝。在三日后,他还把以前任何人不得进入凤鸾宫的旨意给撤了。这使得宫中的嫔妃们,频频上门拜访叶文清。      当她们得知叶文清被耶律漠打后,心中无不痛快,个个都对她冷嘲热讽。但当她们见叶文清任她们说的如何难听,仍是一副冰冷沉默寡言的模样,令她们既感到有些后怕,又觉得自讨无趣,慢慢的也就不再来了。      未时,叶文清来到了每日必游的御花园,沉静的站在花丛旁边,心想:这半月来自己算是把这皇宫中的妃子们认识了个遍,只是为什么再也没有见到耶律风和叶文杰呢?是他们有事还是不方便?      她随意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暗自揣测,难道是耶律漠派的人在暗中盯自己盯的太紧?他们即使来到了宫中,也不方便见自己。想至此,她不由得眉头紧锁的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独自一人该如何逃离这戒备森严的深宫大院呢?      很久过后,就在叶文清感到非常低落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了远处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在前方的凉亭中坐了下来,准备弹琴。      当听到优美的琴声后,叶文清有些情不自禁的走近了她。      女子身边的宫女看见一身素装淡雅的叶文清,忙叫住道:“站住,你是何人?”      叶文清停下了脚步,淡淡的道:“路过之人而已。”      “见到雪妃娘娘还不行礼。”宫女气鼓鼓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叶文清。      叶文清眉头微皱,并不理睬的转身回头。      弹琴之女忽然停了下来,温柔的笑道:“桃儿,不得无礼。”      “小姐,您可是皇上的妃子,难道就因为不得宠,就连一个普通的奴婢也看不起吗?您也太厚道了。”宫女桃儿一脸不满的道。      叶文清暗想:雪妃?似乎她没有去拜访过自己。不过此女容貌虽不是绝美,但也是个大美女。其人气质端庄温柔,且高贵大方,比起宫中其他的嫔妃们倒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个人觉得,就连有着绝美容颜的虹妃和如妃也不及,以耶律漠的思想和眼光应该不至于不得宠呀。      雪妃站了起来,走向准备抬脚离开的叶文清,温和笑道:“叶大小姐,桃儿不知礼数,还望您莫见怪。”      叶文清顿时愣了愣,心道:想不到她竟然知道自己是谁,看来她也不是个简单之人。      叶文清出于礼貌,只得转身面对雪妃,“哪里,是我打扰了娘娘才是。”      “叶大小姐客气了,雪儿也只是有个妃子的名号而已,让叶大小姐见笑了。”雪妃坦诚的笑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由衷的赞赏道:“真是人如其名,洁白如雪,娘娘直接叫我文清就好。”      雪妃闻言愣了愣,脸微红,“文清妙赞了,倒是雪儿自从听了文清的事情之后,一直都很饮佩文清的才华,以及独特的个性思想,今日能相见,雪儿感到荣幸之极。”      一旁的桃儿睁大眼睛的问道:“小姐,她就是闻名天下的第一女夫子?”      “都是世人讹传罢了,文清惭愧。”叶文清在心中自嘲的道:不成想自己在这信息如此不发达的古代,居然还会成为公众人物。‘第一女夫子’真是可笑之极。      这时,耶律妖娆急匆匆的赶来亭子中,人未到,声先到的对着雪妃撒娇的笑道:“嫂嫂,柔儿到处找你呢,你怎么跑在这里来了?亭子里风大,你的病都还没好全。”      叶文清闻言,颇感意外,心道:真没想到这个十三公主耶律妖娆,对这个雪妃竟是如此的尊敬,从她的言语上看得出两人关系不一般。她出于礼貌,微笑的看着雪妃,“娘娘,我先行告辞了。”      耶律妖娆听到叶文清的声音,脸色顿变,不屑的看了眼叶文清,冷冷的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叶文清不想理睬耶律妖娆,转身就朝前走。      耶律妖娆见状,很是生气的道:“叶文清,你给本公主站住。”      叶文清无奈,只好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耶律妖娆,礼貌的问道:“不知公主千岁有何吩咐?”   “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没当上王后呢,就如此目中无人。”耶律妖娆走近叶文清,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凭你见到本公主不但不跪下行礼,还用如此不敬的口气跟本公主讲话。本公主就该惩罚你。小红,给本公主掌她的嘴。”      一旁的雪妃诧异的愣了愣,忙走上前劝道:“妖娆,别耍小孩子脾气。”      耶律妖娆一双美目狠狠的盯着叶文清,“嫂嫂,你别管,我今日一定得好好教训这个目中无人,不要脸的贱女人。”      叶文清苦笑的想着:这耶律妖娆与耶律漠还真不亏是兄妹,脾气一样的大。前不久哥哥打了自己,这脸才好,现在妹妹又要打自己了。她不卑不亢,从容镇定的回应道:“公主千岁,我叶文清只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还望您见谅。”      耶律妖娆一听更来气了,怒道:“小红,你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要本公主亲自动手不成。”      叶文清不由得眉头微皱,叹道:这个十三公主其实心眼倒不坏,就是有点公主脾气吧。算了,就让她打一掌好了。于是,叶文清平静的闭上双眸,宫女小红迟疑了下,才伸出一双纤细的小手,重重的在叶文清细嫩白晰的右脸上,狠狠的抽了掌。      当小红还想打第二次时,叶文清猛然睁开了双眸,抬手挡住了小红的手,冷冷的望向耶律妖娆,“公主千岁,我已受罚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雪妃看到叶文清白晰的脸上,有了五个红手印,再次劝阻道:“娆儿,让叶大小姐走吧。”      耶律妖娆冷嘲热讽的道:“真不知那些男人们怎么会喜欢你这个丑陋、冰冷的女人。你先回答本公主一个问题,听说你和载民国的晋王两人以前很是相互爱慕,且还订了亲是吗?”      叶文清早已猜测到耶律妖娆的心思,知道她主要是因为君枫林才对她动气,她静静的答道:“公主千岁都道是以前,既是以前,就是往事了,过往云烟,曾经与否都已不重要,如今我和他已没有任何的关系。”      耶律妖娆看着一脸平静的叶文清,心中有丝窃喜,但她似乎还是不想放走叶文清,继续追问道:“那你为何拒绝我大哥?”      雪妃闻言不由得也把目光锁住叶文清,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因为在她心里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雪妃其人是耶律漠最敬爱的夫子之独生女。在五年前偶然见过耶律漠一次,便被他俊逸的面容,霸道的特性给深深的吸引住了,随后便求其父为她做主嫁给耶律漠。原来雪妃的父亲是极力反对的,但随后见她几个月中都日夜魂不守舍的想着耶律漠,爱女心切,无奈之下便向耶律漠提出了这个请求。      耶律漠本意并不愿,但这是他最敬爱夫子的唯一请求,于是便应了下来,隆重的迎娶了她。然而,耶律漠却从未碰过她,即使在新婚之夜,也只是在她房间里坐上一夜,之后也没再召唤过她侍寝。      雪妃为此感到伤心难过,却也无怨无悔,她想,像他那样冷峻、霸道且又是未来君主的男人,将来他身边的女子既会多的数不胜数,又只会是他的附属品。她觉得他是不可能会真心喜欢上某个女子的,自己能成为他众多女子中的一员,能偶尔看到他已感到万幸和知足了。      而今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样的耶律漠竟会不顾一切,不为利益,执意要封眼前这个样貌只能算是清秀,且又冰冷淡漠的女子为后。      这边耶律漠因听到宫中密探来报,说叶文清与十三公主发生了冲突,便急忙赶了过来,恰巧听到了耶律妖娆问的问题。于是,他也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内心同样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叶文清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苦笑了下,静静的道:“只怕我说出来会吓到公主千岁。”      耶律妖娆冷哼一声,“笑话,我乃堂堂公主,没有什么事或言语能够吓的到本公主,你但说无妨。”      叶文清认真的道:“我有三点拒绝理由:一、我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二、我认为相知才能相惜,相通才能相融;三、我觉得理性才能使人自由。”      众人听后无不愣愣的看着叶文清,她说的第一点,于她们这些男尊女卑的朝代女子,是怎么也不敢奢望的。      雪妃在心中惊叹道:自己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还应该年长她几岁,可她的心智及心态远比自己成熟多了。想自己如果当初听取父亲之言,如今也不必独守五年的空房。她打破寂静的气氛道:“文清,你的想法太大胆了,自古以来有权有势有钱的男子无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一国之君。”    作者有话要说:   ☆、千面君   叶文清淡然一笑,“娘娘,谢谢您的提醒,所以这只是我的理想,只不过我是个很固执的人,一直都很坚持自己的信念。”      耶律妖娆很是不解的问道:“我王上哥哥给你的可是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最尊贵的身份和地位,以及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此你就一点也不动心吗?”      叶文清淡淡的回应道:“公主千岁,在我看来,钱财、名利、身份等等都只不过是过往云烟。况且我也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如此荣耀,我要不起,也配不起。”      耶律妖娆又是冷哼一声,“就你这副又冰又普通的模样的确不配当一国之母,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可以走了。”      雪妃站在那里静静的目送着叶文清孤独清冷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心道: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冷峻的他会爱上她,她的心境和聪慧在女子当中真是罕见。她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人,其实她是个极不普通的人,她真的很特别,可谓是天下无双。看得出在她心中似有许多不开心之事,但她活的很自我,也很自信,更是自强自立。      由于叶文清每次去御花园都是独自一人去的,所以当小香看到叶文清脸上有五个手指红印时,惊讶的道:“小姐,您……您脸上怎么回事?”      叶文清淡然的笑了下,“无事。”      小香没有再追问下去,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已适应了叶文清的沉默寡言和冷漠淡定。      深夜,耶律漠悄悄的来到叶文清的房间,坐在她的床沿边,深情的凝视着他。一直以来为人处事都极为残爆冷酷的他,此时此刻,无论是眼眸还是神情无不流露出温柔。      只见他伸出自己略显粗糙的手,轻柔的抚上处于沉睡中的叶文清微肿的小脸,心疼的轻声道:“清儿,原来你心中的想法竟是这么的大胆和霸气,所以你也放弃了载民国的晋王吗?清儿,如果我可以做到以后只专宠你一人,这样你会接受我吗?”      次日未时,叶文清仍一日既往的来到了御花园湖边。让她感到欣喜的是,她终于盼到了耶律风和叶文杰两人的身影。      当叶文杰走近她时,兴许是这些日来她太过于孤独、无助和压抑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且还是身体主人的亲弟弟,使得本沉静清冷的她,居然做出了以往每次乐儿见到她时的动作。面带微笑的张开双臂,上前抱住了叶文杰,眼眶略有红润的轻声道:“文杰。”      叶文杰对这突然的动作开始有些不适,但很快他就回抱住了叶文清,“大姐,都怪文杰没能力保护好你。”他刚回来帝都就听到叶文清曾被耶律漠打的消息,所以他心急如梵的赶来了皇宫。      叶文清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妥,忙脱离了叶文杰怀抱,感到很是尴尬的道:“文杰,对不起!我是因为见到你太高兴了,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举措。”      叶文杰虽是男子,但他却是第一次拥抱女子,因此,他比叶文清更加的感到不自在,一张脸红的像女子打了腮红,低着头,细声道:“大姐,无妨的,我们是亲姐弟嘛。”      当叶文杰抬起头来时,看到了叶文清的脸上有红印,神情突变,气愤的道:“大姐,难道王上昨日又打你了?不行,文杰得立刻带你出宫。”叶文杰孩子气的拉起了叶文清的手。      叶文清感到很是感动和温暖,摇了摇头,微笑道:“文杰,我没事的,我脸上是昨晚自己打蚊子时,下重了手。至于王上那日失手打我,也是因我犯他在先,所以不怪他,而且那日后他就再也没来找我了。”      叶文杰明显不相信的看着叶文清。      “文杰,大姐真的没事。嗯?!”叶文清面带微笑的看着叶文杰。      叶文杰这才松开了叶文清的手。      一旁的耶律风开口道:“文清,我感到很抱歉!这么久都没来看你。”      “风王爷,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所以不用跟我说抱歉。”叶文清微笑的看着耶律风。      耶律风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心道:看似冷漠的她,其实是个至真至诚的人,且很善解人意,虽然没见过她真切的笑容,但她偶尔的淡淡微笑,也很美,是一种自然、纯净、清新的美,每每此时,似是都能让自己的心跳个不停。      叶文杰解释道:“大姐,我和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因为太急,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叶文清点了下头。      耶律风忽然眉头微皱,“文清,听说这段日子宫中的嫔妃们纷纷到访凤鸾宫,她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叶文清又恢复了清冷的表情,不由得想到那些嫔妃们来见她时,个个都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便道:“我无事,她们的到访,正好让我欣赏了一场与众不同的美女时装表演。”      耶律风愣了愣,很是不解的问道:“美女时装表演?”      叶文清沉默的看了看耶律漠,未做解释。      叶文杰笑了笑,“风,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大姐现在总会冒些新颖词汇。”      耶律风明了的淡淡一笑,心道:是呀,她说话的言语总是较常人直白许多,且好些词汇,都甚是独特新颖。      忽然,耶律风扫视了四周,细声的道:“文清,我们到亭子那边去吧。”      随即三人缓缓走到亭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然后耶律风吩咐宫女奉上了茶水,闲谈一会,耶律风就让宫女和太监们都退到一定的距离处。      耶律风开门见山的问道:“文清,你有想到办法了吗?”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再有半个月就是王子的满月酒席了吧,那天宫中杂人应该会很多。我想趁机混进他们当中出宫,或者化装成太监外出办事。”      耶律风略作考虑后,“文清的方法倒是可行,只是你可知大哥对你看护极为森严,你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你要想脱身怕是不易。”      “这个我已有意识到,但他们也不是总寸步不离的。”叶文清想到了什么,认真的道:“对了,风王爷应该学过武艺的吧,你有没有听过什么易容方法?比如人皮面具什么的?”      “文清怎知人皮面具之事?”耶律风诧异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见耶律风的反应,心道:自己只不过是看到古装电视剧里面有,所以就问一下,看耶律风的表情,肯定是有。她静静的道:“书上看过。”      耶律风突然神情很是认真的道:“文清,江湖上是有诸多易容方法,但人皮面具易容之法,当今世人暂无听说过。不知文清是从那本书上看到的?”      叶文清一时之间好似被耶律风给问住了,疑惑的想着:不对呀,从他刚才的表情看,明明他是知道的,她眉头微皱的随意道:“我自己瞎想的。”      耶律风温雅的笑了笑,“那文清倒真是能想。不瞒文清,此种方法的确是有的,不过我也是在一年前才得知的。我的师父人称‘千面君’,他的易容术在天下首屈一指。他在临终前留有一本书,上面就有他临终前创出的人皮面具易容之术,此法极为逼真。”      叶文清微愣,略感欣喜的道:“想来风王爷的易容之术定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吧。”      耶律风摇了摇头,微笑道:“文清搞错了,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是文杰,而不是我。”      “啊”叶文清诧异的看向叶文清,“文杰,你和风王爷居然还是师兄弟的关系?你也会武艺吗?”      叶文杰脸微红,不好意思的道:“大姐,师父说我没有学武的天分,所以我只会易容。”      “文杰,人各有所长。”叶文清明了的微笑道:“这么说,文杰其实是个易容高手喽。”      “高不高手不知道,不过文杰得到了师父的真传。”叶文杰脸微红的应道,“大姐,很抱歉,其实当初文杰在载民国皇宫见到你时,有曾怀疑你是易容的,是有什么目的。不过文杰在晋王府见到你时,就非常确定你并非易容,而是真的大姐。”      “文杰,没关系的,你那样想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我的性格与你熟知的大姐完全不同。”叶文清给了叶文清一个理解的浅显笑容,心道:原来这里的人个个都不简单呀,她一直以为叶文杰只是个阳光少年。没想到竟是个深藏不露的易容高手,不过自己对这江湖上的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叶文杰轻抿了一口茶,随意的道:“父亲及家人并不知文杰有拜师学艺。”      叶文清明了的点了下头,猛然想到了昨日见过的雪妃,目光转向耶律风,“风王爷,雪妃是何人之女,为何不得宠?”    作者有话要说:   ☆、独一无二   耶律风坦言相告:“雪妃是我和大哥的夫子之女,嫁给大哥已有五年有余了。”      叶文清略作沉思,直言道:“她很喜欢你大哥?”      耶律风讲述道:“应该是吧,六年前的一个夏天,有一次夫子病的很重,我和大哥一起去探望他老人家。当时我虽年龄还小,但却看出雪妃第一眼见到大哥就喜欢上他了。后来我独自一人又去过夫子家几次,每次她都会主动向我问起我大哥的事情。雪妃那时已有十五,按照习俗女子十四岁就要许配人家。      她是夫子的独生女,其母在她年幼时就过世,夫子对她极为宠爱的,我曾听夫子讲过,要让她自己自选夫婿。她刚满十六岁时,夫子的病情更加重了,夫子可能是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便把她托付给大哥,大哥随后很快就娶了她。”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这半月来我几乎认识了你大哥所有的妃子,包括虹妃和如妃,我倒觉得她比她们有过之而无不及。风王爷,我想请她帮忙,你看可行吗?”      耶律风看着叶文清的眼神,顿时明了她的想法,“文清是想和她互换身份?”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      “大姐,易容之术虽然能把人的容貌做得逼真,但其眼神和形态是无法改变的。”叶文杰担扰的提醒道。      耶律风也附和道:“文清,文杰说的极是。”末了,他似是有意无意的打量了一番叶文清,淡淡而言:“文清的各方面特性在这世上怕是独一无二。”      叶文清并未留意到耶律风的别样眼神,“我认为她应该是可以的,她是个聪慧,富有内涵的女子,且她的身材与我一般。我与王上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也极少言语,所以他对我并不熟悉。我相信短时间内,他定不会发现的,而我只要出了宫就有办法让王上找不到我。”      耶律风表示认同的道:“雪妃的性子确如文清所言,她也还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尤其是在琴艺方面,造诣很高。”      叶文清闻言心想:这么说那个十三公主耶律妖娆的琴艺,一定就是她教的吧。她诚恳的请求道:“风王爷,你既与她相识,可否替我去问问看。如果她同意,就让她来凤鸾宫找我。”      “好。”耶律风认真的点了下头。      “大姐,倘若你出宫了,会有何打算?是要去载民国找晋王吗?”叶文杰关心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听后眼神顿时有伤感一闪而过,沉默了好一会,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文杰,我打算隐姓埋名,不见任何熟识的人了。”      叶文杰诧异的看着叶文清,“大姐,你和他……?”      “文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的我虽然还未正式被封为王后,但我想这个王后头衔怕是不出几日就要被扣上了。”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静静的道,“风王爷,我所估计的应该没有错吧。”      耶律风深深的看了眼叶文清,用言语掩饰自己的心疼。“是的,文清,我也有所耳闻,大哥在这几日内应该就会下旨。”      叶文清清晨在院落里,无意中听到小香和宫女们的谈话,由此得知了,她低估了耶律漠的能耐,不过半个来月的时间,耶律漠就让大臣们屈服了。      其实耶律漠的旨意早就拟好了,虽说立后之事乃朝中大事,需要听取大臣们的意见,但只要他执意如此,谁敢违抗。特别是在他得知了,近来他的嫔妃们频频冷嘲热讽叶文清,以及昨日叶文清受到耶律妖娆的惩罚,思前想后都只因她还没有正式的名号,才遭此待遇。于是,今日早朝之时,他便与大臣们宣布要下旨册立叶文清为当朝王后。      叶文清叹想道:耶律漠真是个不简单的君主。她认真的问道:“风王爷,立后之事是先下旨,而后再选良辰吉日正式举行册封仪式及完婚的吗?两者会不会相距很近?”      “是的”耶律风给了叶文清一个放心的笑容,“不过文清不用担心这个,我会让人把时日推迟的。”      叶文清明了的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谢谢。”      “大姐,文杰也会尽快赶制出你和雪妃的人皮面具。”叶文杰也郑重其事的保证道。      “文杰,待我出宫了,以后怕是再也难以与你相见了,你自己要多保重。”叶文清忽然认真的看着叶文杰,犹豫了下,“文杰,记住切莫进朝参政,如果可以的话劝父亲尽早辞职吧。”      耶律风闻言在心里惊愣了下,心想:她真是不简单,不过几次见面,显然已看出大哥将要对宰相下手。      “风王爷,我最后再请求你一件事。倘若……,请你务必保护好文杰,可以吗?”叶文清神情非常认真诚恳的看着耶律风。      耶律风郑重的点了下头,“文清放心,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心绪还较为单纯的叶文杰似是有些不明所以,“大姐,你们在说什么?”      叶文清面带微笑的看着叶文杰,“文杰,你是个单纯的孩子,大姐希望你今后的生活与你人一样简单。”      叶文杰听后脸有点泛红,“大姐,你才大文杰几个月呢,文杰也是大人了,且还是个男子汉。”他感到很是遗憾的道,“文杰真希望能跟大姐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傻瓜,跟你生活在一起的人应该是与你厮守一生的伴侣,你未来的娘子。”叶文清微笑道。      叶文杰闻言脸更加泛红了,细声道:“文杰一定要找个像大姐一样不拘礼节、心胸开阔的女子为妻。”      叶文清看着叶文杰,既感到欣慰,也很是羡慕的想着:真是个单纯的男孩,说到男女之事居然这般的害羞脸红。      耶律风似有意无意的问道:“文清,你真不打算去载民国了吗?”      叶文清沉默了,心道:其实自己倒真是很喜欢载民国的气候,四季分明。但如今还是等安全出了宫再做打算,以后的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叶文杰有些焦虑不安的问道:“大姐,你要去哪真的连文杰也不告诉吗?”      叶文清淡淡的道:“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王上是个很精明的人,我想有缘或许还会再相见的。”      叶文杰还是一脸的担心道:“可是大姐一个女子流落在外要怎么生活?”      “这个文杰就不用担心了,大姐的生命力很强的,自力更生的本领绝不会亚于你们男子。”叶文清露出了一个充满信心的笑容。      耶律风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子有这样的自信和胸怀,令他不由得有些失神的看着叶文清,在心中叹息道:这样天下无双的女子,可惜自己无法守护她。命中注定,她只能是自己今生的遗憾。      叶文清站了起来,“风王爷,文杰,你们先回去吧,你们刚办事回来一定很累了。”      二人依言很快就离开了。      “公子,公子……”叶文杰刚到宰相府门口,就有一个小男孩叫住他,他停下脚步后,小男孩递给他一封信,“这是有人托我给您的信。”      叶文杰先是一愣,随即打开一看,心想: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玉面公子’找他一叙。      不久过后,叶文杰孤身一人来到了李明宇与他相约的地方。      “叶公子,我是李明宇。”李明宇自我介绍道。      “不知李公子找我有何事?”叶文杰微笑着回应道。      李明宇开门见山的道:“叶公子应该知道在下与令姐是朋友吧,找你来是想打听她目前的境况。”      叶文杰闻言暗想:既然大姐说过不想再见任何以前熟识的人,那就不能告诉他,他面带歉意的微笑道:“李公子,很抱歉!如今我大姐人在宫中,我也是难得见她一面,所以她的境况我也不清楚,想来应该不错吧。”      李明宇直言不讳的道:“据在下所知,叶公子似乎刚见到令姐不久吧。”      叶文杰愣了愣,心道:莫非他们在宫中有人?      李明宇坦诚的道:“叶公子放心,在下并无他意,只是担心令姐。令姐与在下共事有几个月之久,对她的性子还算了解,怕她有事。”      叶文杰如实相告道:“我大姐还好吧,只是她说过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们了。”      李明宇愣了愣。      叶文杰轻叹了声,“她很快就会成为王后,你们不用再来找她。”      李明宇拿出一封信递给叶文杰,请求道:“叶公子,请你务必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令姐,在下先谢过了。”      果然,几日之后,叶文清被耶律漠下旨立为王后。      同日,载民国皇宫中      君昊天也得到了李明宇的飞鸽传信,信上说:他连日来多次夜闯皇宫,都未见到叶文清本人。不过得知她目前境况还算良好,只是现已被耶律漠下旨立为王后,下个月初八正式举行册封仪式和完婚。营救之事他已安排妥当,准备在耶律漠为其子庆祝满月的那夜动手。      其实李明宇还有打听到叶文清被耶律漠动手打过之事,得知时他恨不得立刻闯入王宫救出她,但仅有的理智控制了他的举动。      君昊天很快来到了晋王府,得知君枫林又到外面去喝酒了,面如寒霜的下令道:“即刻把晋王给朕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猛然惊醒   君枫林依旧是喝的烂醉,被侍卫架着才能站稳,在见到君昊天后,醉熏熏的说:“天儿,你怎么来我王府了,找九叔有什么事,九叔还没喝够呢。”      君昊天看着如今只会天天饮酒作乐听曲的君枫林,便叫人提来一桶水,亲自动手往君枫林身上一拨,冰冷的道:“九叔,你能不能清醒点。”      君枫林的眼睛不知是泪水还是清水,面露痛苦,身子东倒西歪的道:“天儿,九叔如果不喝酒怎能忘记那个魔鬼。”      “都给朕退下去。”君昊天冷冷的对着众人下令道。      君昊天扶着君枫林坐到凳子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九叔,你既然这么深爱清,为何不去找她,你可知道她已被耶律漠下旨立为王后,下个月初八就要正式举行册封仪式和完婚了。”      君枫林听闻顿时清醒了许多,愣了好久过后,哈哈大笑,眼角落下了两行清泪,“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如愿以偿了。”      君昊天百思不得其解的道:“九叔,你和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要这么说?”      君枫林摇了摇头,痛苦难过伤悲的道“天儿,九叔说了她是个魔鬼,她自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北胡国大王耶律漠,我们只不过是被她利用罢了。”      君昊天沉默了下,眼神坚定的看着君枫林,“九叔,我绝不相信清会是这样的人,而且她利用我们什么?”      君枫林突然站了起来,转移话题的冷声道:“天儿,你找九叔有什么事?”      君昊天见君枫林不想谈及叶文清的事,也就不再追问了,“九叔,我有事要外出一段时间,可能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由你来监国,旨意我已下了。”      君枫林虽然天天喝着酒,但朝中大事他还是心中有数的,闻言神情严肃的问道:“天儿,你要去哪里?”      君昊天据实答:“我要去北胡国救清。”      君枫林愣了愣,冰冷的道:“天儿,九叔不是说了,不要再想着她吗。她可是个大魔鬼,你竟然冒险去抢他国未来王后。”      君昊天认真的道:“九叔,我不知道你和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了解清,她最讨厌皇宫大院之类的大府院。这个立后旨意她是不可能会接受的,所以我一定要去救她出来。”      君枫林恼怒的给了君昊天一个巴掌,“天儿,别像九叔一样傻,不要相信她的鬼话,不要被她迷惑了。你听清楚了,她以前跟我们说的、做的都是假的。”      君昊天的眼神依然坚定,“除非清亲口跟我说,否则我绝不相信清会是这样的人。”      君枫林看着君昊天如此坚定执着的眼神,不由得自问道:为何天儿是如此的相信她?他冷不妨的随意问道:“天儿,你相信世上有灵魂附体之事吗?”      君昊天闻言愣了愣,脱口而出,“九叔,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这等离奇之事怎会有。”      君枫林冷笑了声,“天儿也不相信是吧,可是那个魔鬼却告诉我,她其实是个其姓其名其样貌与叶大小姐一模一样,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死后附在了叶大小姐身上。”      君昊天顿时感到无比震惊,很快,他冷静的想着他与叶文清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道:怪不得清的思想、言行等等与时下区别甚大。他的眼神显露出了焦虑不安,且毫不犹豫的道:“九叔,我相信清所说的,如此我更要去救清了。”      君枫林闻言呆愣的看着依然坚信叶文清的君昊天。      两人陷入了沉默。      君昊天眼望远处,似是有意无意的道:“九叔,只要是清所说的我都信,我现在要立刻出发,朝事就拜托你了。”      君昊天前脚刚走,君枫林速来到了已被他封了的叶文清曾经住过的小院中。      君枫林轻轻地推开布满了灰尘的房间,静静的站在房中央,打量着房间里的所有物品。脑海里回荡着曾经与叶文清的朝夕相处,想到了君昊天坚信的眼神及他的话语:“只要是清所说的我都信。”他像是猛然被惊醒了一样,迅速用轻功赶上了已起程的君昊天。      君枫林拦住了君昊天的马,焦急万分的问道:“天儿,你说清儿现在怎么样了?她好不好?那个耶律漠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随即,君昊天与君枫林叔侄二人来到一个湖泊旁边,君昊天淡淡的笑了笑,“九叔是清醒过来了吗?”      君枫林感到深深的后悔,很是自责的道:“九叔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      君昊天轻叹了声,“九叔,我虽不知你和清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但我想你是被感情冲昏了头。”      君枫林痛苦万分的道:“清儿曾对九叔说‘常相知,才能不相疑;不相疑,才能常相知。’我竟然不信任她,还说了伤她的话。”      “九叔,清虽看上去是个清冷之人,有些冷漠。但其实她是个非常重情重意之人,且非常在意‘信任’二字的。”君昊天淡淡的提醒道。      “是呀,九叔总觉得自己是那般的深爱她,懂她,视她如命,却原来还不及天儿这么坚信她。”君枫林望向远方深深的自责道。      君昊天坦言道:“九叔,我与清相处的时间,比你和她相处的时间更长。清是陪伴着我成长的,所以我对清的情意并不比你少。清曾跟我说,人与人之间有亲情、友情和爱情。而我只是她的亲情,所以我与清是有缘无分。但不管清怎样想,在我心里只有她和载民国的江山,并且她永远排在第一位。”      君枫林沉默了,看着认真的君昊天,重重的叹了口气,“傻天儿,你这是何苦呢。”      君昊天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九叔,清曾跟我说‘男女之间两人相互爱慕才会有爱情,单相思并不是爱情’。我看得出九叔和清是相互爱慕的,你们二人,一个是我的至亲,一个是我的至爱,我由衷地祝愿你们。”      君枫林闻言,此时此刻他并未把君昊天当作是小他几岁的侄儿,而是一个男人,郑重的承诺道:“天儿,九叔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做出伤害清儿的事,九叔一定会给清儿幸福的。”      君昊天轻点了下头,露出一个浅显的微笑,“天儿相信九叔。”      君枫林笑了笑,拍了拍君昊天的肩膀,“天儿,你速回宫吧,我现在就赶往北胡国,我定会救出清儿的。”      “好的,明宇已经都安排好了,你去了跟他会合便是。”君昊天目朝远方,心中默念道:清,你一定要平安。我在等你回来,你要记得自己的话。      君枫林如今的心情难以用语言表达,他在心里对叶文清说了无数个对不起,默念道:清儿,清儿,你一定要等我,千万别做傻事。      北胡国凤鸾宫      “雪儿给王后娘娘请安。”雪妃恭敬的朝叶文清行礼道。      叶文清淡淡的看着雪妃,“雪妃娘娘不必多礼,小香,你去准备把琴来,我想请雪妃娘娘弹奏一曲。”      小香恭敬的提醒道:“王后娘娘,您现在得自称本宫。”      “知道了,你去吧。”叶文清面无表情的道。      很快小香就拿了一把精致的好琴走了过来,叶文清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雪妃,“雪妃,今日天气良好,不如我们一同去御花园弹曲赏花,可好?”      雪妃心领神会的温柔笑道:“承蒙娘娘厚爱,臣妾感到荣幸至极。”      叶文清虽已被耶律漠册立了王后,但她的言行举止依然没有任何什么变化,着装也还是一样朴素淡雅。二人来到了她们初次见面的亭子里,客套的寒喧几句之后,雪妃便开始弹起了琴。      时间过去了一柱香的时辰,叶文清淡淡的开口道:“雪妃弹的应该有些累了吧,不如休息一下,我们喝喝茶、聊聊天。”      雪妃依言坐到了叶文清的对面,叶文清朝一旁的宫女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和雪妃娘娘聊些私房话。”      待众人都退下后,叶文清开门见山的道:“雪妃,你想好了吗?”      雪妃重重的点了下头。      叶文清直言不讳的认真道:“雪妃,你应该很清楚他的个性,搞不好你会掉脑袋的,这样你也愿意吗?”      雪妃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很是认真的道:“如果这样能够得到他的宠幸,雪儿即使付出生命也无憾了。”      叶文清闻言愣了愣,不确定的问:“王上没碰过你吗?”      雪妃顿时脸红的摇了摇头,“他如今嫔妃众多,且个个都是貌美的年轻女子,怕是早已不记得雪儿了。”      叶文清真诚的道:“雪妃,你也不过二十多点,还是很年轻的,此年龄段的女子比起十几岁的姑娘更有女人味,而且你的样貌也是很出众很美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一个面子   雪妃苦笑的叹道:“谢谢娘娘,雪儿哪能跟她们比,容貌及家世都不及她们。”      “雪妃没人的时候还是叫我文清吧,我对‘娘娘’这个称呼实在是反感得很。”叶文清眉头微皱的淡声道。      雪妃闻言忽然失声轻笑道:“文清,你有时候的言语甚是新颖有趣。”      叶文清微愣,“让雪妃见笑了,我向来言语较随意,不过你笑起来时,真的很美。如果加上自信,我相信王上的妃子们都不及你。”      雪妃呆愣的看着叶文清,很久,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谢谢文清指点。”      叶文清扫视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雪妃婢女小桃,“你的贴身丫环桃儿,她如何?”      “文清放心,桃儿是从小就跟随雪儿的,所以她不会有问题。”雪妃认真的回应道。      “那就好。”叶文清轻抿了一口茶,“风王爷把我的习性有转交给你吧。”      雪妃点了下头,正要说点什么,被叶文清用眼神阻止了,因为叶文清看见穿着龙袍的耶律漠正大步向这边走了过来。      “雪妃,今日多谢你相陪,现时辰已不早,我该回宫了。”叶文清站了起来,话音刚落就抬脚朝前走了。      “清儿,孤听说你在这弹琴赏花,怎么孤一来就要走了。”叶文清没走几步,耶律漠就挡住了她的去路,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叶文清抬眸淡淡的看了眼耶律漠,提议道:“王上如果有雅兴就让雪妃为你弹奏一曲吧,我有些累了,想回去。”      岂料耶律漠看都不看身后的雪妃一眼,牵起叶文清的小手,温柔的道:“既然清儿累了,孤就送你回去吧。”      此情此景令身后雪妃,既羡慕又伤心,难过的想着:面对她的冷漠无视,霸道的他却是那般的耐着性子和温柔体贴。为何我如此的痴恋他,他却似是当我不存在。      叶文清的手被耶律漠拽得紧紧的,任凭她使尽全力也未能抽开,她很是恼怒的看着耶律漠。      耶律漠的眼神固执的告诉她,我是不会放手的。并把头凑到她耳边低沉的道:“清儿,你已是我的王后,不要让我在太监和宫女们面前难堪,给我一个面子吧。”      叶文清很是无奈,只得任耶律漠牵着走回凤鸾宫。      二人回到凤鸾宫后,叶文清虽对耶律漠不待见,但也并未像以往一样冷眼看他,这令他备感欣喜,“清儿,你很喜欢御花园吧,以后我每日抽个空陪你一起逛如何?”      叶文清诧异的愣了下,忙果断的拒绝道:“王上,清儿向来独自惯了,更何况你日理万机,还是国事要紧。”      耶律漠笑了笑,凝视着叶文清,很久,他的语气几乎带有祈求的味道,“清儿,我想抱你。”      叶文清闻言顿时抬眸冷冷的看了眼耶律漠,心道:这人真是过分,虽说自己有着现代的灵魂,曾还在国外呆了几年,但让异性拥抱却是屈指可数。      耶律漠看着脸色突变沉默的叶文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清儿是不是害羞了?我现在可是你铁定的未来夫君。”他话音未落伸手一把就把叶文清拉在怀里,紧紧的抱住她。      叶文清本能的拒绝,但奈何力气抵不过耶律漠。      “清儿,别再挣扎了,就一会好吗?你可知我自在载民国见到你之后,你的身影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想你。”耶律漠停顿了下,“虽然你不待见我,但你终于已是我的人了。”      叶文清冷笑一声,“如此说来我还真是承蒙王上错爱了,莫非王上是厌倦了每夜抱着不同的顶级美女,所以对我这样容貌一般的人起了好奇心。”      耶律漠闻言愣了愣,放开叶文清,紧盯着叶文清,忽然失笑一声,“清儿是吃醋了吗?”      叶文清冷哼一声,沉默了。      耶律漠苦笑的解释道:“清儿,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娶她们的。我既娶了她们,自然要宠幸她们。而宠幸她们时,我并没有丝毫的真情,只不过是一个男子身体的感官欲望而已。”      叶文清背过身,她的身心都感到伤悲,身影变得更加清冷,哀叹的想着:这是什么社会,女人们没地位,男人们呢,他们快乐吗?她不由得想到了君昊天,替他感到难过的叹息了一下,心道:昊天,你以后也会变的和他一样吗?如此生活,你会有幸福有快乐吗?      耶律漠注视着叶文清清冷的背影,认真的道:“清儿,我不管你怎么看我,但在我心里,你跟她们不同,你是我的娘子,心中唯一的娘子。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只会专宠你一个人,这样你可安心?”      叶文清闻言怔了怔,转身正撞上耶律漠认真的眼神,心想: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耶律漠,此刻他的眼神居然有真诚和温柔,而不是平日里总是带有一股子杀气的冷酷霸道。虽如此,但她的脸上仍是面无表情,一脸的平静冷淡。      “清儿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耶律漠似是感到有些无奈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忙把脸转开,避开耶律漠炽热的目光,淡淡的道:“王上,我不值得你如此。”      耶律漠轻叹了声,“清儿,在你面前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是你的相公,不是什么王上,所以我希望你能称我为漠。”      叶文清沉默了。      耶律漠再次靠近叶文清,他的眼神有后悔,也有失落的道:“清儿,你失忆之前不是对我有情吗?为何我在你眼中看不到对我有丝毫的情意?你这是在惩罚我之前对你的视而不见吗?”      “王上既然知道我对你没有情意,又何必执意要立我为后。”叶文清静静的道。      “我和你本来就是原配,立你为后理所应当。”耶律漠感到很无奈的看着叶文清的侧面,“至于情意。清儿,我会等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再次对我有情的。”      叶文清忽然想到了雪妃,便随意的问道:“王上觉得雪妃如何?”      耶律漠笑了笑,“清儿喜欢跟她在一起吧,她是我最敬爱的夫子留下的唯一血脉,是个很好的女子。我不想伤害她,我一直都有打算让她离开我,只是她每次都拒绝了。”      叶文清闻言心道:由此看来,这个耶律漠也不算是完全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王上,她爱你很深,如果可以,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痴情。”      耶律漠顿时脸色突变,“叶文清,你这是要把我推给他人吗?你不是开口闭口要尊重吗?那么你说这句话时,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既知别人单恋的痛苦,为何不想想我的痛苦,我对你也是一片真情。”      叶文清沉默了下,躬身道:“对不起!王上。”      耶律漠忽然伸手抓住叶文清的双臂,恼怒的道:“我不要你跟我说对不起,不要你这么无视我,我希望你能多看看我、想想我,不要总是对我这么冰冷,这么沉默。”      叶文清依旧神情淡如水,心想:这个耶律漠搞什么鬼,怎么感觉突然对他有点琢磨不透了,一直以为他对自己只不过是好奇和征服,但他的这些话听着貌似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只是很遗憾,像他这样的男人,再如何也打动不了自己的。      耶律漠见状冷冷的放开了叶文清,“叶文清,我真想挖开你的心,看是不是石头做的。你真的是个女人吗?”      叶文清还是选择沉默,看也不看耶律漠一眼,冰冷的站在那里,目视前方。      耶律漠感到极为气恼的背过身去,打算离开,“孤不管你心中所想,如今你已被孤下旨册立为我北胡国的王后。这段时间,孤给你要的尊重,待下个月初八时,你正式接受册封仪式后,从此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属于孤。”      叶文清冷冷的想着:真是个既自大又霸道的男人!不愧为一国之君。随即她又自嘲的叹想:我这样的人,没想到在这落后的古代王朝却走起了桃花运。      ………………      时间距离耶律漠为其长子举办满月宴席只有五天了,王宫内的布置已然让众人感到一片喜庆。   而叶文清自那日在御花园,与耶律风和叶文杰得以相见一面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不过她却与雪妃天天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相见,她的目的是想让雪妃多熟悉她。      今日叶文杰被耶律漠召宫晋见,于是他见机行事请旨见叶文清,得到耶律漠的应允后,他便赶到凤鸾宫。      叶文清眼中难掩欣喜的看着叶文杰,淡淡的扫视了下众宫女们,“我要和我弟弟说些家常话,你们都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如实相告      叶文杰即刻拿出一封信交给叶文清,她拆开后便见到李明宇三个字,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静静的问道:“文杰,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文杰只跟他说你在宫中挺好,还告诉他,你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叶文杰如实告知叶文清   。   叶文清沉默了下,“这样说好。”      “大姐,文杰虽不是很聪明,但我觉得他们可能在这王宫之中安排了人,或许他们想营救大姐出宫。”叶文杰很是认真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他的信中是有此意。”      叶文杰犹豫了一下,据实相告,“大姐,前段时间文杰听风说王上除掉了好些异国密探。”      叶文清听后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她早已觉察到耶律漠是个狠角色。“文杰,你等我一下。”她快步走向她的卧室。      很快,叶文清手中拿着一个小纸鹤走到叶文清的面前,递给他叮嘱道:“文杰,你出宫后务必找到李明宇,然后把这个交给他,并告诉他‘大姐很感激他,但大姐现在,在这王宫中生活的很好,且已被册立为后了,叫他千万别白费心机,做傻事。’”      叶文杰紧盯着手中的小纸鹤,充满好奇的问道:“大姐,这个是用纸折叠的吗?”      叶文清微笑着解释道:“这个叫千纸鹤,你给他,他会明白的。”      叶文杰明了的点了点头,细声的道:“大姐,那个东西文杰已做好了,且风那边也都安排好了,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等待了。”      叶文清呆愣了下,面露欣喜笑容的看着叶文杰,“文杰,你真棒!”      叶文杰听到叶文清这般的夸他,脸居然泛起了红。      叶文清忽然想到了什么,认真的道:“文杰,你回去与风王爷商量一下,我想把计划提前三天,如果他觉得可行,两日后,你们未时到御花园见我。”      叶文杰先是不解,再看叶文清严肃认真的表情,他没有多问,微笑着点了下头,“大姐,那我先走了。”      叶文杰走后,叶文清便进了自己的卧室,烧毁了李明宇给她的信。      她沉静的站在窗边,仰望窗外的天空,心道:昊天、明宇,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要为了冒险闯入他国王宫。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但我怕是要辜负你们的心意,以后不管我在哪,都会为你们祈祷的。      忽然,叶文清情不自禁的落下了两行清泪,心道:林,既然你不信任我,又何苦那般的折磨自己呢?但愿你别再整日借酒消愁了,早些忘了我吧。我……我会永远祝福你,为你祈祷。再见了,林;再见了,我的爱情。      出了王宫的叶文杰,不久就找到了李明宇的住所,碰巧君枫林也刚好赶到。      叶文杰看着君枫林,愣了愣,心道:这个男人怎么比一个多月前清瘦、憔悴了这么多,他是因为大姐吗?      君枫林见到叶文杰的到来,显得很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叶公子,你有见到你大姐吗?她现在怎么样了?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叶文杰眉头皱了皱,微笑道:“晋王千岁,您也来了。我刚见过我大姐不久,她现在很好。”      叶文杰随即把目光转向李明宇,并拿出千纸鹤交给他,“李公子,我不知道你给我大姐的信中写了什么,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并说:她很感激你的好意,她说她现在王宫中生活的很好,且已被册立为王后了,叫你千万别白费心机,做傻事。”      李明宇接过千纸鹤,默默的看着它。      一旁的君枫林,诧异的看着叶文杰,不相信的追问道:“叶公子,我不相信你大姐会过的很好,你能告诉我实话吗?”      叶文杰犹豫了下,“王爷,忘了我大姐吧,我大姐说过她再也不会见你们了。”      君枫林顿显痛苦,深深的自责道:“都怪我,清儿现在肯定对我很失望,怨恨我。”      心善又软的叶文杰见到陷入极度痛苦自责的君枫林,不禁安慰道:“王爷,我不知道你和我大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应该很了解我大姐的性子。她虽看上去是个冷漠之人,但她心中并无任何的怨恨,我大姐也是个很坚强的人。我相信她,无论在哪里,都会生活的好,所以请你们放心吧。”      李明宇淡淡的出声道:“叶公子,谢谢你赶来相告,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叶文杰感到有些遗憾的看了眼情绪低落的君枫林,起身离开道:“那我先行告辞了。”      君枫林看着紧盯着手中千纸鹤的李明宇,疑惑不解的问道:“明宇,这个是何物?清儿在传递什么?”      李明宇闻言,望向窗外,静静的讲解道:“这个是清儿用纸折的千纸鹤,曾经我与她共事时,有一次无意中看到她折了很多。当时我随意的问她,为何折那么多?她告诉我,因为她曾经有个好友很喜欢折这个,说是如果折上一千个,向老天爷祈祷,愿望就会实现。我想清儿是怕我不相信叶文杰的话,所以才折了这个叫他拿来给我。”      君枫林听到李明宇的这番话,身体颤抖的呢喃道:“清儿,我真该死,你是那般的信任我,而我居然不相信你,怀疑你,误会你,还说出那样的话伤害你,我……我……就那样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清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李明宇神情突变,“枫林,别这样,你冷静点,告诉我,你们那夜到底怎么了?”      君枫林痛苦无比,眼神呆愣的看着李明宇,把那夜他与叶文清在宰相府相谈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李明宇静静的听完后,狠狠的给了君枫林两拳,冷声道:“枫林,第一拳我是替文清的,第二拳是我自己想凑你。你为何不早告诉我实情?凡事都藏在心里的文清,如此信任你,把她离奇的经历告诉你,你不相信她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出那样子的话去伤害她。      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要知道既然她并非这里的人,那么我们就是她在这里仅有的几个熟悉之人。可我们却离她而去,她该有多么的孤独和无助。虽然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但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在这陌生的地方她举目无亲,更何况被困深宫大院之中。你可知道她在北胡国王宫中既挨了耶律漠的打,又挨了公主的打,且还要受耶律漠那些嫔妃们的冷嘲热讽。”      君枫林闻言更是无法原谅自己,重重的摊坐在凳子上,他的嘴角已被李明宇的两记重拳打出见血,而他的眼角也流下了两行清泪。      此时此刻的李明宇是极力克制自己的心绪,他淡淡的看了眼君枫林,“我出去透透气,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我们夜探北胡国王宫。”      很快,有着上乘轻功的李明宇,默默的来到了王宫附近,眼神充满担扰的看着王宫大门,心道:清儿,你如今真的还好吗?我不知道你的身世,原来会是如此的离奇。很抱歉!我没有站在你身后守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清儿,你再忍耐几天吧,我很快就会救你出来的。      是夜,李明宇和君枫林身着黑衣的来到了凤鸾宫屋顶,但他们感觉到这凤鸾宫不仅布满了机关,且为数不多的宫女和太监都是习武之人,且都是一流的高手,这令他们无法接近叶文清,只得失望而返。      回到客栈的君枫林,紧紧的握着拳头,冷冷的道:“想不到耶律漠把清儿看的如此之紧,看来我们只能等他儿子摆满月酒那夜硬闯了。”      李明宇冷静的分析道:“他可能一来是考虑到文清略懂武艺,二来也想到了我们会来救人。近来他把王宫中各国的密探几乎清尽了,我们潜伏的密探也被他清理的差不多。这个耶律漠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心狠手辣。不过他的弟弟四王爷与叶文杰极为要好,似乎对文清也不错。”   君枫林愣了下。      李明宇继续言道:“据探子报,他同叶文杰与清儿有过几次接触。”      君枫林沉默了一会,“那个叶文杰,看得出他是真把清儿当作是他的大姐了。”      李明宇附和的微点了下头。      君枫林略作沉思的道:“其实清儿也算是他的大姐。用清儿的话说,她们极有可能是今生与后世,不过灵魂不同而已。”      李明宇顿时想到叶文清的性子,清冷、坚强、独立,心思很重,他不由得认真问道:“枫林,文清有跟你说过她以前的家世吗?她的心里似藏有很多心事。是不是她以前吃过很多苦?”      君枫林轻叹了声,“说的不多,只听她说她在那边家境很富有,是个富家大小姐。不过她说她自上大学后,就是独自一人住在外面,极少回家。在那边,她只有唯一的一个好友,名叫顾乐乐,她称其为乐儿。她说在那里人人平等,男女都可以或需要上学、工作。她在大学里学的是律法,学成之后便做了几年的律师,就是我们这的大状师。因一次车祸丧生,醒后就发现自己的灵魂附在叶大小姐身上。”      李明宇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觉得文清对律法很是感兴趣,原来是她的学业,真没想到文清竟上了大学学堂,她一定读了很多的书。”      君枫林淡笑了下,“天儿新颁布的律法基本都是她起草的。”      李明宇站了起来,仰望窗外天空的月色,静静的道:“想必文清在她以前的家里似乎过得并不好,这也难怪她的身影那般的清冷,年龄不大,心智却是极为成熟,且非一般的理性。在她内心似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她虽心胸豁达大度,但并不快乐。”      李明宇突然停顿了下,“枫林,文清她很孤独,很压抑,很没有安全感。她虽没有绝美的容颜,但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子。她看似冷漠,其实至真至善,她还很坚强,也很独立,更是善解人意。”      李明宇再次停顿了下,转身面对君枫林,“枫林,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让她真正的快乐起来,以后切莫再伤她了。”      君枫林闻言不睱思索,眼神坚定的道:“我以后定会让她快乐起来,给她幸福。”他话音刚落,眉头微皱,看着李明宇的眼神,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忽然,他惊讶的发现李明宇此时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心疼和温柔。这令他愣了很久,不确定的问道:“明宇,你对清儿……?”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之交   李明宇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神情,语句清晰的淡淡回应,“文清和你一样,都是我可以付出生命的朋友。”      君枫林没有多想,认真的看着李明宇,“天儿告诉我,清儿曾对他说,人与人之间,有亲情、友情、爱情。我君枫林何其有幸能有明宇这样的生死之交,明宇,谢谢你!我的好兄弟。”      李明宇露出了一个浅显的微笑,拍了拍君枫林的肩膀,心中自问道:清儿,那么你对我是不是只有友情?而我对你,不但有真挚的友情,更有至深的爱情。      君枫林看着沉默伤感的李明宇,深有同感的轻声问道:“明宇,你还是不能放下田语蓉吗?”      李明宇没有回答君枫林的问题,而是沉默的转身背对着他,继续望向窗外,心想:也许今生,包括清儿自己,可能都不会知道,不会察觉到我李明宇,愿意用生命去爱、去守护的人是叶文清吧。      君枫林走近李明宇的背影,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一声,“明宇,如今我切身体会到了你的心境,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是不能自拔,情不自禁。用清儿的话讲,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任何的理由。哪怕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爱了就无法放下。      那夜清儿跟我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的面容了’。当时我顿感天崩地裂,心如刀绞,且也非常痛恨她,痛恨到差点想一剑杀了她。仔细回想起,清儿还曾跟我说过,爱情有时候也是麻木的,它会让人变笨、会让人失去理智,停止思考,甚至会让人成魔。”      很久,李明宇出声道:“文清的话语总是简单直白,而富有内涵。前段时间的你应该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吧。不过枫林,文清可是个非一般的理性和原则的人。你应该还记得馨兰的事吧,或许以她的性子,旁人察觉不到,但你明明知晓她对你是有情意的。你做出那样的行为,只会让理智的她很有可能选择放弃对你的情意。因此,待救出她后,你务必还是尽快着手处理好你以前的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      君枫林眉头微皱,“以后我不会让这类事情发生的。”      ………………      今日阳光明媚,叶文清早早的就来到了御花园的凉亭当中,沉静仰望天空,不一会儿雪妃就来了,一如既往的客套之后,便坐下来开始弹奏优美的曲调。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候,耶律风似是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缓缓走近凉亭来。      雪妃见耶律风靠近,忙停下了手,站起来躬身道:“雪儿见过四王爷。”      耶律风淡淡的应了声,微笑着看向叶文清,“王嫂,我的到来没有打扰你们的雅兴吧。”      “王爷客气了,雪妃的琴声悦耳动听,引来王爷的围观不足为奇,王爷如果无事,不如坐下来一同欣赏。”叶文清淡淡的回应道。      “谢王嫂,如此王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耶律风温雅大方的坐了下来。      然而,雪妃不过刚刚才把手抚上琴,就见小香带着叶文杰走了过来。“奴婢给四王爷请安,给雪妃娘娘请安。”小香走到叶文清身边,恭敬的道:“娘娘,国舅爷来看望您。”      随即叶文杰恭敬的行礼道:“微臣给王后娘娘、四王爷、雪妃娘娘请安。”      “文杰起来吧。我们正在欣赏雪妃高超的琴艺,不如你也坐下来听听。”叶文清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叶文杰,把目光转向小香,“小香,去多备些点心和茶水来。”      小香点头应道:“是。”      雪妃一曲过后,耶律风赞赏道:“雪妃嫂嫂的琴艺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四王爷妙赞了。”雪妃略显羞涩的恭敬回应道。      耶律风忽然微笑的看着叶文清,眼神期盼的道:“世人都传王嫂歌声动听、曲调独特、歌词新颖,不知今日本王能否有幸听到。”      雪妃闻言不由得一双美目也投向叶文清,也附和道:“娘娘,雪儿也想听听您的歌声。”      阳光男孩叶文杰同样充满期待的看着叶文清,嘻嘻笑道:“大姐,文杰自在载民国时,听到你唱的那首《送别》就再也没有见你弹过琴、唱过歌了,文杰也很想听。”      叶文清眉头微皱的扫视着眼前三双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下,“那好吧,我就弹唱一首,不过我的琴艺可是远不及雪妃。”随即一袭白衣的她,步伐轻盈的走到琴边坐了下来。      叶文清抬手刚抚上琴,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她曾同顾乐乐一起看过的电影《神话》,不由得也忆起了君枫林的话语‘清儿,你不觉得爱真有天意吗?或许老天爷让你的灵魂穿越千年,为的就是让我们相遇相知’。      叶文清忽然闭上她那双冰冷的双眸,静默一会后,随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一动,有别于时下的曲调便发出了,很快她的双唇也微微张开,动情的唱道:“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终于再将你拥入怀中,两颗心颤抖,相信我不变的真心,千年等待有我承诺,无论经过多少的寒冬,我绝不放手。紧紧久久与我牵绊,这副十指扣 ,等到来生擦肩回眸,再次的相守,苦苦痛痛爱的解救,愿与你同受,却连一句我爱你都不能说出口。每一夜,被心痛穿越,思念永没有终点,早习惯了孤独相随,我微笑面对,相信我你选择等待,再多苦痛也不闪躲,只有你的温柔能解救,无边的冷漠。让爱成为你我心中,那永远盛开的花,穿越时空决不低头永不放弃的梦。说好了给我的永久,这一次不要先走。唯有真爱追随你我,穿越无尽时空。你会知道我等着你,在千年之后。爱是心中唯一不变美丽的神话。”      独特的歌词与曲调,伤感清冷、白衣素妆的她,在这金碧辉煌的王宫大院之中更显独特,吸引了众多宫女和太监们赶来御花园围观,也包括至尊者耶律漠。      只见耶律漠用手示意宫女和太监们不用行礼,他站在离亭子大约百米左右,眼神极为专注的望向前方正弹唱着的叶文清,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心道:没有华贵的衣衫,没有粉墨浓妆,没有金银手饰,一袭白衣,长发飘飘,配上这曲调,似有是仙女一样。清儿,的你,我的王后,其实你很美很美。      忽然,耶律漠脸色突变,冷冷的想着:叶文清,我的王后,这首歌你是为谁而唱,是载民国的那个晋王吗?我耶律漠不单是要得到你的人,更要得到你的心。他冷哼一声,速抬脚离开了御花园。      此时此刻,叶文清脑海里曾经与君枫林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一浮现,慢慢地,她已然似身临其境,旁若无人一般,尽情的弹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琴弦突然“怦”的响了一声,她才停了下来,望着断裂的琴弦,心中默念道:“这是否意味着命中注定,我和林的缘分已尽?原来爱真是有天意。”她的眼角边还不由得落下了两行清泪。      耶律风、叶文杰及雪妃也都被这首歌的曲调和歌词深受打动,特别是耶律风一双眸子似有些失神的看着叶文清。      而叶文杰在见到叶文清抬手擦试掉自己的眼角边泪水时,感到很难过的叹想道:大姐,你心里定是放不下载民国的那个晋王吧。我要不要告诉他你真实的情况呢?他起身站了起来,走到叶文清的身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大姐。”      叶文清的眼神中充满了忧伤,极力克制自己的心绪,“对不起雪妃,既让各位见笑了,又弄坏了你这把上好的古琴,这或许是上天在示意我以后不能再碰琴吧。”      “娘娘言重了,也多虑了,不过琴弦松掉而已,臣妾都可自行接上的。娘娘的琴艺很佳,这首歌更是非一般的美!它叫什么名字?”雪妃眼眶红润的问道。      “美丽的神话。”叶文清发现雪妃的脸似乎很是红润,眉头微皱的问道:“雪妃,你的脸怎么突然变得这般红?身体不舒服了吗?”      雪妃闻言低眉脸似乎更加的泛红了。      这令叶文清感到很是纳闷。      叶文杰不好意思的对着叶文清,细声提醒道:“大姐,是你唱的歌,歌词过于直白了。”      叶文清微愣了下,眉头再一次皱了皱,表示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的言语都较直白,所以唱的歌也差不多。”忽然,敏锐的她似是发现了什么,抬眸扫视四周,发现不远处多了不少宫女和太监。疑惑的问道:“那边有发生什么事吗?怎么多了许多宫女和太监?”      耶律风优雅的笑了笑,“他们是被王嫂的歌声给吸引来的。”      “风,我说过我大姐唱的歌极好听吧。”叶文杰顿显自豪的看着耶律风。      耶律风重重的点了下头,由衷的道:“的确是只应天上有,地下无。”      叶文清神情淡如水的自嘲想着:只不过因她曾是现代人而已,也许因为她是理科生,又是名律师,所以记忆力颇佳,听过几遍的歌基本上都能记住全词。不过她自己也没想到,她现在的歌喉似乎颇佳。她礼貌的回应了下耶律风,“王爷过奖了,我愧不敢当。”      叶文杰满脸伤感的看着叶文清,语气略带请求的意道:“大姐,文杰很喜欢你的那首《送别》,如今你身份不同,文杰怕是以后见你一面很是不易,今日能否再唱一遍给文杰听听?”      叶文清明白了叶文杰的话中之音,心中喜道:他们是同意今日就让自己和雪妃两人换过来吧,这样一来,她明日便可离开这个王宫了。她应道:“好。”      于是她又弹唱道:“长亭外……。”      远处的宫女和太监们纷纷议论道:“王后娘娘唱的歌真好听。听说她一张脸总是冷冰冰的,沉默寡言,不过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一身白衣的她,真像传说中的仙子,让人神圣不可侵犯。”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赶不上变化   待叶文清唱完后走到石桌旁坐下,抬头仰望天空,见时辰不早了,便端起石桌上的一杯茶,对着耶律风诚挚的道:“风王爷,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千言万语就在这一杯茶水中了。”      耶律风明白叶文清这是在跟他道别并致谢,他了然的喝尽了杯中的茶水。      叶文清又给雪妃使了一个眼色,雪妃心神领会的温婉道:“娘娘,臣妾对于您刚唱的那首《美丽的神话》甚是心仪,不知娘娘可否写下歌词赐予臣妾。”      叶文清面露为难之色,“可是可以,不过这里没有笔墨,得麻烦雪妃随我到凤鸾宫走一趟。”      雪妃顿时眉笑颜开的恭敬道:“臣妾谢王后娘娘恩典。”      “文杰,你也随大姐一起来吧,大姐有些东西想让你稍给家中的人。”叶文清把目光转向了叶文杰。      还在凉亭中的耶律风静站着目送叶文清,他的眼神中似有恋恋不舍之意,叹想:文清,我耶律风能与你相识一场,已感到莫大的荣幸了,我衷心的祝福你在今后的日子里一切安好。      叶文清把雪妃和叶文杰都给领到自己的书房中,待两个宫女把茶水之类的备好后,她便谴退了她们,只留下了耶律漠安排给她的贴身婢女小香。      叶文杰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荷包递给叶文清,“大姐,你曾时常说我娘乡的荷包很精美,这是她为您特意赶绣的小荷包,希望大姐会喜欢。”      叶文清视如珍宝的接过后,给了叶文杰一个明了的眼神,“文杰,替我谢谢你娘。”她话音刚落便吩咐身旁的小香道:“小香,你去帮我收拾些手饰给国舅爷带回家,并弄几个小菜端到院子去。”      “是,娘娘。”小香没有察觉到什么,依言乖顺的离开了。      其实耶律漠还算了解叶文清的性子,给她配的宫女并不多,除了小香贴身侍候,其余的基本都由小香分配,一般不会来打搅她。      小香刚带上门,叶文杰便快速的从荷包里取出两份面具,分别给叶文清和雪妃带上,然后离开了书房。      待两人互换了衣服后,雪妃的贴身婢女小桃惊讶的看着她们,细声的笑道:“小姐,连小桃都认不出来了呢。”      雪妃眼露笑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细滑,就感觉跟自己的皮肤一样,欣喜的看身叶文清。   叶文清细声的叮嘱道:“雪妃,从现在起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虽说你学我的声音很像,但还是尽量少说话。王上每日三餐都会过来这里用膳,切记,你万不可与他正视。”      雪妃明了的重重点了点头。      叶文清继续细声的认真道:“我稍后就会去向王上请求明日出宫给你父亲上坟,我想以他对你父亲的情义定会应允。再过三日就是王子的满月酒了,相信这几日他都会较为忙碌,只要你自己小心,他应该难易察觉到。”      雪妃又点了下头,眼中似有担心之意,“文清,你要多保重。”      叶文清给了雪妃一个淡淡的微笑,“你也一样。”      “桃儿,你以后定要像待我一样的待娘娘知道吗?”雪妃神情严肃的看着小桃叮嘱道。      小桃眼眶红润的朝雪妃跪了下来,“小姐,小桃从懂事起就跟着你,从未离开过你,如今在这种情形下要和你分开,小桃很是不舍,也很担扰。”小桃向雪妃重重的磕了个头。      叶文清见她们主仆情谊至深,略作沉思的轻声道:“雪妃,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小桃几日后极有可能会再次回到王宫中来,到时你可向王上要了她。”      雪妃明白叶文清的意思,沉默的看着她,眼神似在说:“文清,如果可以就让她跟着你吧,她跟着我,在这宫中好似坐牢般。”      叶文清看了看小桃,似是犹豫了下,才轻点了下头。      这时,小香已到了房门外,轻敲了敲紧闭的门,“娘娘,按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您的衣服换好了吗?需不需要小香进去帮帮您?”      “不用了,我就来。”雪妃看了看叶文清,学着她的调子朝门的方向言道。      叶文杰静看着走出来的叶文清和雪妃,眼中流露欣喜之意,似是对自己的杰作感到非常满意,在心里感慨道:人皮面具之术果真是如师父所言,连我这个制作之人都有些难以看出来有易容的痕迹。      “娘娘,谢谢您的歌词,雪妃就不打扰您和国舅爷用餐了,改日再来讨教于你。”已易容着雪妃样子的叶文清学着她的调子恭敬的温婉言道。      “好。”雪妃淡淡的回应道。      不久后,易容的叶文清让小桃带着她去御书房请旨,事情果然如她所料。耶律漠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同意她明日出宫为父亲上坟。      晚上,叶文清沉静地躺在雪妃的床上,透着窗户,看着窗外的明月,露出一个宁静的笑容,默默的念道:乐儿,我明天就可以获得自由身了,虽然以后的路可能会有些艰苦,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乐儿,我相信你有在为我祈祷对吗。      次日清晨,叶文清在确定没有来自凤鸾宫的不好消息,欣慰的松了口气,便随着小桃及几名侍卫,带着耶律漠给的令牌朝从王宫的侧门,顺利的离开了令她极为反感的金丝鸟笼。      雪妃的父亲系青宁县人,他的坟葬位于青宁县较偏的一座青山上。而青宁县离帝都定安城有三四百里的路程,马车当日来回时间不够。因此,雪妃一行人自然是要在青宁县城客栈中过一夜。      故而叶文清他们的计划是,在雪妃所落脚的客栈中,制造她服毒自杀现象。尸体会用带着雪妃面具的死尸代替,遗书已事先让雪妃亲笔书写好了。所有事项,耶律风在青宁县已安排好一切,只等叶文清的到来。      约莫四个时辰后,叶文清一行人来到了雪妃父亲的坟墓前。她带着面纱,静静的上完香后,见眼前的山景甚是优美,便对寸步不离她的小桃言道:“小桃,我好久未来这里了,你去让侍卫们原地休息休息,我想散散步,看看风景。”      小桃依言行事后,很快就追上了叶文清的步伐,忽见叶文清取下了面纱,很是不解和担扰的道:“娘娘,您为何在马车上就取下面具?且此时还取下了面纱。”      “我的皮肤不适应,那个面具对我有些过敏。小桃不用担心,侍卫们并不认识我,他们也不敢正视我,况且在他们面前我带着面纱。”叶文清看了眼小桃,眉头微皱,心道:不知为什么,自己心中总对眼前的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小桃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跟在叶文清的身后。      叶文清走到一块大岩石旁停了下来,大跨一步站了上去,沉静的望向远方。      小桃见状忙提醒道:“娘娘,岩石较滑,而这里虽是半山腰,但这青山据说是我们北胡国最高的山,且多是岩石,您小心别踩滑失足掉下去。”      叶文清听后朝身后的小桃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轻点了下头,扫视了下四周,心道:这座山的很高,也很美,虽然树木不多,但却很茂盛,空气极好。她忽然想到她很快就要自由了,便闭上双眸,心旷神怡的享受着这自然的好空气,以及带给她的宁静。      小桃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的望着叶文清的身影,突然,她愣了愣,此时此刻,一脸平静、宁静的叶文清,她忽然发现叶文清好美,一种独特的美,高贵优雅,还有一种让人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小桃紧盯着叶文清,心道:她还是那么的有才,王上又那么喜欢她,可怜的小姐那么迷恋王上,却得不到王上的一丁点宠爱。虽然她已离开王宫,但如果王上知晓了实情,定会找寻她的,到时小姐怎么办。      小桃想着想着不由得萌芽了一个狠毒的念头,犹豫片刻之后,她上前一步,迅速的伸出双手,向没有丝毫防备的叶文清猛的一推,只听叶文清本能的大叫一声“啊。”便她掉落下去了。      几个侍卫闻声迅速赶了过来,小桃惶恐不巡,且很快泪流满面的道:“快救娘娘,娘娘失足跳下山底了。”      大家都惊惶失措,为首的侍卫马上下令采取救助行动,并吩咐一个侍卫马上快马加鞭的赶去当地府衙求助,同时也给宫中报信。      或许叶文清真是得到了上苍的特别眷顾,原以为必死无疑的她,身体竟幸运的巧落在了一棵有着百岁之久的大树上。因此,她只是因高空跌落昏迷了一会儿,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挂在树枝上的叶文清,动了动身子,怒道:“shit!”心想: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小桃竟然会对自己来这一手,难怪自己对她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生与死   片刻之后,她小心的从树上慢慢爬了下来,她的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重大挫伤,不过有几处被树枝刮擦的痕迹而已。但她左手臂的刮伤稍有些严重,还在不停的流着血。      叶文清扫视四周,一片空旷,再看看自己的左手臂,令她眉头紧皱,只得撕下自己的裙脚边,简单的包扎一下,然后开始寻找出路。好在叶文清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不似一般的女子那么娇贵,她走了差不多将近两个时辰的路程,才模糊的看见了前方好像有一个小村落。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叶文清加快步伐的朝村落方向慢跑。      “大婶,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离青宁县城有多远?”叶文清向对面迎来的一个中年妇女礼貌的询问道。      中年妇女看着狼狈的叶文清,愣了愣,“姑娘,这里是坪山村,民妇不清楚你说的什么青宁城。”中年妇女忽然惊讶一声,“你受伤了?”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沉思的想着:也是,古代的农家女人基本上都没读书又不出门,不知道县城也属正常。她感到无奈的客气道:“谢谢大婶。”      憨厚的中年妇女,一脸的担扰,“姑娘,你是一个人吧。”她指了指天空,热情的笑道:“你看,这天都快黑了,不如先去奴家吧,赶巧了奴家隔壁邻居刚好是个大夫。”      叶文清本有所犹豫,但见中年妇女一脸的真诚,便感激的躬身道:“谢谢大婶!”      中年妇女热情的把叶文清领到家后,就让她的相公立马去隔壁叫大夫。      戌时,等候在青宁县城客栈耶律风的人,在得知叶文清跳山自杀了,立刻飞鸽传书给耶律风。      与此同时,王宫中耶律漠得知消息后,即刻下令御前带刀侍卫赶往青山叶文清所掉之处,协助搜寻,而宫女小桃,则是带着叶文清简单的行礼,连夜被侍卫骑着马带回了王宫。      耶律漠淡淡的看着小桃,“小桃,莫要紧张,说说怎么回事?”      小桃内心紧张,跪着的她身体一直在颤抖,满眼泪水的低着头,“回王上,小姐上完香后说是要看看山上的风景,然后,她走了一段路后,站到了一块大岩石上,当时小桃还提醒她小心滑倒。”小桃说到这,突然不停的磕着头,含糊不清的道:“谁知……不一会儿,小姐张开双臂就……就跳了下去,奴婢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姐会有轻生的念头。王上,求您赐死奴婢,小姐不在了,奴婢也不想活了。”      这时,只听有人报道:“启禀王上,雪妃娘娘的行襄中留有一封遗书。”      耶律漠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扫视着信中内容,眉头微皱了下,只因雪妃信中大意是她如何的爱他,而他娶了她几年,从不正眼看也,也从不召她侍寝,令她伤心至极,不想再受折磨了,故而她要去追随先父。      “巴尔,告诉他们要全力搜寻,无论是生是死,尽量找到尸体。”耶律漠淡淡的扫了眼堂下跪着的小桃,“都退下吧。”      四王爷府,耶律风接到密报后,速赶到宰相府。叶文杰在听到他带来的消息后,不停的摇着头,不相信的道:“风,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不相信,我大姐她那样坚强的人,怎么会轻生。”      耶律风沉思了片刻,忽然眉头一皱,似觉得事有蹊跷,冷静的道:“文杰,也许你说的对,如今只有见到小桃才能知道事情的始末,但目前最要紧的是先寻人。”      叶文杰急切的道:“风,那你能尽快带我见到小桃吗?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文杰,你先冷静冷静。”耶律风轻叹了下,“现在已是深夜,我也不方便进宫,只能待明日天亮了,不过你放心,我已安排人赶往青山寻人去了。”      叶文杰难过的点了下头。      耶律漠心情略有沉重的来到了凤鸾宫,见到易容的雪妃在等他用膳,他的心似是感到了安宁,缓缓走到她身边,“清儿,都这么晚了,你为何不先吃?”      雪妃沉默的没答话,但她似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耶律漠,顿时感觉到他似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便随意的问道:“王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耶律漠沉默了一会,“清儿听了应该会伤心吧,雪妃在青山上轻生跳下山底了。”      雪妃闻言大惊,不安的想着:计划不是服毒自杀吗?为何突然变了。她强装平静的问道:“找到尸体了吗?”      耶律漠摇了摇头。      两入陷入了沉默,似是都无心用膳。      雪妃站了起来背对着耶律漠,淡淡的道:“王上,我想回房了。”雪妃似是有种逃离般的感觉,她内心的不安在慢慢的升温,急匆匆的走向内室。      耶律漠见状并未多想,他想着雪妃与叶文清平日里关系较好,有这样的反应属正常,他紧跟其后,待雪妃走到床前,他从其身后环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沉的道:“清儿,我知道你跟雪妃关系较好,你不要为她感到太难过了。”      雪妃的身体在颤抖,心也在颤抖,闭上双眸的想着:这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他真切的怀抱,期待六年的怀抱。很久,她情不自禁的转过身来回抱了耶律漠,此举让耶律漠先是一愣,后心花怒放,紧紧的和她相拥。      在房内暗暗的灯光下,耶律漠轻轻地捧起雪妃的脸,凝视着闭着双眸的她,他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温柔,轻撩起她额前的秀发,情不自禁的俯身下来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雪妃似是颤了下,有紧张,有喜悦,想退缩,但身子却是往前靠,耶律漠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抱着雪妃的手更紧了,好似怕她逃离了一样。      “清儿,这一抱我渴望很久很久了,别逃,别拒,我很想你。”耶律漠在雪妃的耳边低沉的细声道,他的气息开始变得有点粗。      雪妃内心复杂,她的心境何尝不是与耶律漠一样,慢慢地,她的双手开始紧紧地回抱着耶律漠,似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一般,闭上双眸,心道:漠,我的夫君,我的爱人,我……,虽然你的话语是对他人所言,但我却是真切感受到的人,我知足了,无论今后结果如何,我无怨无悔。漠,我爱你。      窗外月色明媚,房内春光无限。      ………………………………………………………………………………………………………………      天开始蒙蒙亮了,耶律漠缓缓睁开双眼,见身边的人儿虽不在,但仍留有余味,身心愉悦的笑了笑,“清儿,清儿。”      静坐在一旁,已梳洗好的雪妃,正感到无比幸福的想着昨夜耶律漠对她的温存,以及两人的激情缠绵,一时竟忘了用叶文清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语调,温柔且妩媚的应道:“王上。”      耶律漠愣了愣,速坐了起来,猛然用手抬起刚坐到床沿低着头的雪妃下巴,他的眼神顿时变得似嗜血魔鬼般,“你是谁?”      雪妃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误,佯装镇定的道:“王上,你怎么了?我是清儿。”      耶律漠冰冷的站了起来,“虽然你的言行举止的确学的很像,但你的眼神不及清儿的万分之一,你还是快快如实道来,孤暂且还能控制下情绪。”      眼神极尽冷酷,语气极尽冰冷,没有丝毫的情意,雪妃呆愣看着眼前与昨夜判若两人的耶律漠。身体颤抖的重重跪了下来,落下了极尽伤悲绝望的泪水,抬手撕下了人皮面具。      “是你。”耶律漠大惊,“你和王后互换了身份?”      耶律漠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突变,身体微颤,眼神慌张,迅速披上衣衫,大步走了出去,“小香,看好雪妃。”      雪妃看着耶律漠待她冷漠无情的背影,听着他冰冷的话语,泪流不止的瘫倒在地。      耶律漠心急如焚,已顾不得上早朝了,冷冷的吩咐太监道:“小巴,传孤旨意今日不上朝,让人速把雪妃的婢女小桃押来凤鸾宫。”      被安置在偏宫的小桃,被噩梦缠绕一夜,一直卷缩着身子靠在角落里。      耶律漠冷冷的看了眼,哆嗦着身子,跪在冰冷地板上的小桃,“小香,去内室把雪妃叫出来。”      在昨夜,耶律漠似乎有些不能自拔,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有些纵欲过度,这令初经人事的雪妃清晨起来,身子感到很是酸痛不舒服,故而走路有点不适。      耶律漠见状,心知肚明,却似是完全忘却了昨夜两人的激情缠绵,合为一体,视而不见。“除雪妃和小桃外,你们都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冷漠无情   雪妃重重地跪在耶律漠的跟前。      小桃此时脸色顿时煞白,知道事情已败露了,忙跪爬过去,扶着雪妃,“王上,不关小姐的事,是王后娘娘自己让小姐扮成她的样子。”      “雪妃,孤暂且还不想追究什么,你先把实情细细道来。”耶律漠冰冷的看着雪妃。      雪妃极度伤悲的低着头,一五一十的把叶文清的逃宫计划全盘托出,忽然她抬起头来,直视耶律漠,“王上,臣妾说的句句属实。”      “既然王后计划好了是在客栈里制造服毒自杀,为何又改为跳入山底?孤了解王后的性子,她绝对不会是一个会轻生的人。”耶律漠冰冷的盯着雪妃。      突然,耶律漠留意到了雪妃小桃惊惶失措的样子,“小桃,还不从实招来。”      小桃顿时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的哭泣道:“王……王上,奴婢不……不是有意的,请王上处死奴婢吧。”      耶律漠恼怒的站了起来,“这么说是你把王后推下山的。”      小桃不答,只是不停的磕头。      耶律漠走到雪妃的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记巴掌,“雪妃,这就是你□出来的婢女吗?竟敢谋杀王后。”      雪妃闭上双眸,眼角边落下了两行清泪,心中苦笑道:这个傻丫头,她一定是为了自己才做出这样的事,她平静的给耶律磕了个头,“王上,是罪妾让桃儿这么做的,您要杀就杀罪妾吧。”      “王后如果无事还好,她要是有什么不测,孤定会让你们主仆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耶律漠无情的冷声道,“来人,把雪妃和这个婢女即刻打入冷宫,严加看管。”      “王上,不管小姐的事,是奴婢自己做主做出那样的事。”小桃哀泣的求道,“王上,您怎样处罚奴婢都行,求求您放过小姐吧,小姐真的非常非常爱慕王上。”      耶律漠那里会理会小桃的苦苦哀求,他连雪妃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甚是无情的起身离开了。      “风,你可真是孤的好弟弟,竟然帮着王后逃离皇宫。如今可好,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耶律漠冷冷的站在他的御书房桌前背对着耶律风。      “大哥,文清她真的不适合在这深宫大院中生活。”耶律风坦然的回应道。      耶律漠沉默了。      “大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人,臣弟想亲自去。”耶律风跪了下来,认真的请求道。      耶律漠闻言转身面向平静坦然的耶律风,冷声应道:“好吧。”      这边,叶文杰怀着无比痛苦,沮丧的心情来到了一家酒楼喝酒,许不料在他喝得烂醉之时,酒楼里的唱曲之人居然唱起了叶文清的《神话》。这令神志不清的叶文清,跌跌撞撞的朝着唱曲的姑娘走去,口中呢喃道:“大姐、大姐……”      在酒楼的一个角落里,正专注听曲的君枫林顿时听到了叶文杰的声音,见状,忙快步走了过来扶起东歪西倒的叶文杰。      “叶公子……”君枫林叫了几声,叶文杰显然已醉的有些失去了意识,便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落脚点。      一个时辰后,叶文杰似是已酒醒了,君枫林忙问道:“叶公子,因何事喝那么多酒?”      叶文杰先是一愣,即而面色沉重的道:“王爷,我……我害了我大姐,她现在下落不明,也许……也许这次她当真是已离开人世了。”      君枫林大惊,面色顿变,脸煞白的抓住叶文杰,“叶公子,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一旁的李明宇还存有丝理智,他走上前拿开了君枫林失控紧抓住叶文杰的手,冷冷的问道:“叶公子,清儿虽是你的大姐,但也是我们至亲的人,她还是我国的太傅,在下希望你今日能告知我们关于她的一切实情。”      叶文杰沉默了。      君枫林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认真道:“叶公子,她是我的生命,我的至爱,你快告诉我,她在王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要说她可能已死了?”      叶文杰重重的叹了口气,面露伤悲难过地把叶文清的计划,以及突来的意外一并道出。      君枫林闻言如不是李明宇及时扶住,定会瘫倒在地。      叶文杰见状伤感的认真道:“晋王千岁,我大姐心中是对你有情的,你应该听过如今城中广为流传的那首《美丽的神话》吧。当日,我大姐才刚刚唱出,我就觉得她那是在为你而唱。如今,我真的是后悔莫及,当初不应该听她的话,不告诉你们实情。”      很久,君枫林似是恢复了常态,冷静的道:“明宇,我们即刻去寻找清儿,我相信清儿吉人自有天相,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李明宇点了下头。      距离叶文清失踪已过去了三天,此时此刻,北胡国王宫中一片喜庆,正在热闹地庆祝着他们大王子的满月宴席。众人脸上都是笑容满面,唯独他们的王上耶律漠,表情却是比平日里更为冰冷威严的坐在里。      “王上,您不抱下我们的皇儿吗?”坐在耶律漠最近的萍贵妃,温柔的笑看着他。      耶律漠淡淡的扫了眼萍贵妃怀里的婴儿,“王儿还小,孤怕伤着他了,还是爱妃好生护着他吧。”      萍妃闻言,眼中似有伤感一闪而过,温婉的点了点头。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无论是耶律风,还是君枫林几乎把青宁山翻了个遍,都未发现关于叶文清的任何踪影。而世人都知道青宁山上野兽颇多,算来如今都已过去五日之久了,寻找之人都认为她极有可能已尸骨无存。      于是,耶律漠感到万般的无奈和难过失落,只得对外宣称说他们的王后叶文清,被雪妃谋害至死了。      由此,雪妃被他下旨终身囚禁于冷宫,其婢女小桃处以宫中极刑,且两人的家族均被其受到牵连。女子被流放,男子被斩首。      此消息一出,王宫中的宫女太监们,无不为这个被他们称为‘仙子王后’的叶文清感到深深地惋惜,同时对一向口碑甚好的雪妃感到愤怒和失望。世间众人,也都为这个才华横溢,有史以来的第一女夫子,如此年轻就遭遇不测而感到叹息和遗憾。      龙椅上耶律漠一双眸子,冷酷威严的扫视着众大臣们,冷冷的道:“叶大小姐虽与孤未完婚,未正式接受册封仪式,但孤要按我们北胡国王后待遇,为她举行最隆重的葬礼。”      众大臣们虽心中都觉得耶律漠此举并不合礼制,很是不妥,但个个都不敢多言。      很快,北胡国上上下下,都为叶文清这个还未正式与皇帝完婚及未受理册封仪式的皇后娘娘哀悼。      另一边,君枫林和李明宇,虽然知道时间过去了好几天,心中明了叶文清生存的机会很是渺茫,但俩人仍然抱有一线希望,不放弃的在山谷中苦苦寻找。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君枫林忽然见有棵大树上有残留的衣衫碎布,忙抬脚一跃。      蹲在树枝上的君枫林,发现了树枝上留有血迹,伸手轻轻拾起布条,仔细的端祥着,眼中难掩惊喜地跃了下来。随即他抬头仰望上方,觉察到此树正是叶文清掉落所在岩石上的正下方。      “明宇,清儿真的没有遇难,没有遇难,她极有可能自己走出了山谷之中。”君枫林激动的拿着手中的碎布条给李明宇看。      李明宇接过布条一看,心道:清儿独爱这种棉质布料!他不由得对着布条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那我们沿路去寻找村落吧。”      不出一个时辰,俩人就找寻到了坪山村,结果是让他们有喜有忧。      “我刚刚在树枝上就有察觉到上面的留有血迹,清儿带着伤,只休息了一晚就匆匆赶路,不知去向,她身上应该也没有多少银子,我……,明宇,你说她能去哪呢?她肯定不会有事对不对。”君枫林焦虑不安的看着李明宇。      李明宇看着憔悴的君枫林,重重的叹了口气,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枫林,我即刻让逍遥门的人全力寻找。文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且她是个非一般坚强勇敢的女子,我们要相信她。你不用过于担心了。”      事实上李明宇的心里并不是面上表现的这般平静,他的内心何尝不是焦虑万分,充满担扰。   君枫林沉思了好一会,“明宇,清儿曾说过,她较为喜欢我们哪的气候,且也已习惯了我们哪的生活。你说她会不会是去了我们载民国?”      李明宇微点了下头,“有这个可能。枫林,不如你先回载民国寻找,我继续留在北胡国。”      于是,君枫林不顾身体疲劳过度,忙快马加鞭的赶回载民国。他所料不错,此时此刻,身着朴素男装的叶文清,正安静的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里,且马车驶向的方向就是载民国边界。    作者有话要说:   ☆、到达目的地   叶文清沉静的闭着双眸靠在马车上叹想:幸好自己事先为了以防万一,身上带了些手饰,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现在得赶快离开这北胡国领土,否则一旦被他们发现自己没死就麻烦大了。      忽然,她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令她眉头微皱,“师傅,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车夫闻声让马车慢了下来,恭敬的回应道:“公子,前方不远处就是载民国的边境了。距边境城门口不远处有好些小吃店,您就再忍耐一会。这里的天气较凉,到了哪里公子可以吃些热食暖身。”      叶文清淡淡的应了声,心想:确实是感觉有点冷,记忆中曾经世界的南方春天气候像夏天,而江南地区春季还是有些凉,这里的载民国气候就酷似曾经的江南。坐了近十天的马车,天天吃着干食,真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唉!又冷又饿,好在离目的地不远了。      一个时辰后,车夫把叶文清送到了一个小饭馆,收了车费就急匆匆地返回了。叶文清要了碗面条,等候中,她从隐隐约约听到人们好似在议论她的事情,于是,上前一打听,得知了耶律漠在今日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叶文清略感意外,她快速的吃完面条后,拿起身旁简易的行李,快步朝关口方向走去。      “公子,出示你的通关文碟。”关口的一个大胡子守卫面无表情的冷声问道。      叶文清观其色,拿起手中的包袱佯装着没有找寻到,客气的陪笑道:“官爷,不好意思,在下的通关文碟怕是给弄丢了。在下只是个读书人,官爷能否通融一下。”她边说边偷偷的给那个守卫手中塞了好些碎银。      守卫脸上看着叶文清一张清秀的脸庞,眼中难掩喜色,佯装为难的斥责她几句,就放她进入了载民国领土。      叶文清继续加快步伐的朝前方赶路,又走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的路,才到了一个小城镇,她先是找了家药店给自己买了点处理伤口的药,然后再找到一间小客栈投宿。      客栈房内,叶文清脱下衣服,为自己的手臂涂抹着伤药,忍着痛的呢喃道:“还好没有感染,或许因为此时是春天,伤口基本长合了,不过应该会留下两寸左右的疤痕吧。”      她躺在硬板的床上,感到很是迷茫的叹想:曾经在那个世界虽然不受家人待见,但在物质生活方面还是很不错的,到了这古代有时候真是感到很不适应。上帝,你是不是觉得我受的精神折磨还不够,所以重生到这古代,还要让我继续受苦受难,我叶文清到底做错了什么?      叶文清有此感叹也难怪,她曾在现代几乎没有过过乡村生活,几日不停的赶路让她很快沉沉入睡了。      ……………………      “一叶落而知秋”,又是一年中的秋季。      一个硕长的身影,修长的手指中夹着一片枫叶,眼神迷茫地盯着它。      “九叔,还是没有清任何的消息吗?”君昊天看着几个月来,因深深的思念、痛苦、自责,整个人变的异常憔悴,满脸布满了胡须,消瘦不少,一改往日里风流倜傥的君枫林背影。      君枫林闻言眼中顿显痛楚,摇了摇头,“我和明宇除了在我国和北胡国全面找寻外,其他三国也都找遍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清的气质及思想虽都很独特,但清是个很能静,及耐得住孤独寂寞性子之人。她虽有过人的才华,却不喜好出风头,更不喜好与人有过多的交际往来。天下这么大,她若有意避开我们,找起来怕是不易。” 君昊天停顿了下,“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是清曾说过的,我想清定然是安好的。”      君枫林沉默了。      君昊天面色略为沉重的走上前和君枫林并肩而站,“九叔,刚接到来报,耶律漠仅用三个月的时间就收服了东胶国。西洋国和南蛮国见此情形,似有意要和北胡国合作,共同攻打我国。”      “天儿,九叔明日会亲自上战场。”君枫林沉思了一会答道。      君昊天眉头微皱,担忧的道:“九叔,而今你的身体状况欠佳,且你不找清了吗?”      “清儿我会让人继续找,我相信如果清儿此时在我身边,她也会赞成我去战场的。” 君枫林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轻轻的拍了拍君昊天的肩膀,“清儿不是跟天儿说过,人都有责任和使命的吗。如今国难当头,九叔身为晋王,自然要担当起责任和使命。”      “清最不喜欢战争了”。君昊天眉头再次紧锁,“这个耶律漠为何要挑起战事,他果不其然是个野心颇大的人,莫非他当真想要统一天下?”      君枫林冷冷的道:“我国乃诸国之首,国力之强,岂能让他得逞。”      ………………      八月十八日,今天是叶文清的生日。身着朴素男装的她,沉静的站在载民国五合县县城中一座不算大的院落里,专注的看着院中的枫树,似是忆起了往事。      当日叶文清进入载民国领土后,便雇用车夫把她送到了离帝都南庆城仅有五百里路程的茂业县。在五合县城的一条街道边,她远远就看到了前方,有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身后站着一个家丁,正在调戏着两个男扮女装的女子。      本身并不喜好多管闲事的她,在路过之时,见那个扮作公子的女子,极其护着扮作她书童的女子,于是她停下了脚步,冷冷的出声道:“想不到公子相貌堂堂竟是个好娈童之人。”      长相英俊的公子闻其声,把头转向叶文清,迅速伸出魔爪不安份的摸了摸,还没有来得及防备的叶文清小脸。双眼色咪咪的盯着她,“啧啧啧,本公子当是谁呢,原来是个长得还不错的清秀少年,皮肤可真够嫩白细滑的,本公子今日的确是相当的有艳福了。”      冷不妨被人摸了一下的叶文清,恼怒之极,迅速出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她的此举先是令他一愣,后气愤之极地做好姿势,像是要狠狠地教训于她。      叶文清冷笑一声,把包袱丢到一旁,及时做好准备。很快两人就进入了拳打脚踢,而她一系列的快速狠准动作,让站在一旁男扮女装的女子瞪大眼睛盯着她看,眼神崇拜佩服至极,又是跳又是拍手又是大喊的笑道:“公子,狠狠的打,死劲的打,死臭流氓,活该。”      由于男子并未有拳脚功夫,因此那是叶文清的对手,不过三下两除二他就给她打爬下了。末了,叶文清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人一眼,随手拿起自己简单的行礼,淡淡的看向另一旁两双瞪的大大的眼睛,“两位小公子还是早些回家吧。”话音一落,她就步伐轻盈地朝前方走了。      叶文清的身材在古代女子中算是较为高挑,而她的容貌不算出众,身影又很清冷,加上其性格又与时下女子完全不同,故扮作男子几乎没人能够识破她的女儿身。      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并未听叶文清的话,而是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      叶文清无奈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淡淡而言,“姑娘为何跟着在下?”      女扮男装的女子听后愣了愣,一张漂亮的小脸瞬间通红,低下头细声道:“公子,小女名叫刘欣,我想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贵姓?”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下,“刘姑娘,不用谢在下,我只不过是刚好路过而已。姑娘生得美貌穿男装并不适合,莫要让家人担扰,早些回家吧,在下还要赶路。”叶文清说完就又转身,抬脚加快步伐的朝前走去。      刘欣愣在了原地一会,并不理会叶文清的态度,嘟着一张小嘴,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继续紧跟着她。      叶文清眉头又一次微皱,心道: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怕是走不了几步路,到时她应该自会算了。果然不一会儿,她就听到离她已有一段距离的刘欣气鼓鼓的喊道:“你这个冰块,快给本小姐站住,我走不动了。”      叶文清闻言继续冷漠的朝前走。      刘欣见状竟突地蹲坐到了地上,哭泣的道:“你真的是冰块吗?那你刚才为何要救我?”刘欣此举,让她的丫环小春不知所措,跑了几步,朝叶文清跪下求道:“公子,您救人救到底吧,把我家小姐送回家可好?”      “小姑娘,你先起来吧。”叶文清扶起小春后朝坐在地上的刘欣望了望,感觉有些哭笑不得的心道:真是个调皮的千金小姐,固执倔犟的很。      “刘小姐,在下送你回家吧。”叶文清感到有些无奈的扶起刘欣。      刘欣闻言欣喜万分,泪脸马上变成笑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很是孩子气的盯着叶文清,似是很认真的道:“公子放心,我家离这不远,穿过这条巷子,再右拐几百米就到了,不会耽搁你多久的。”      叶文清看着刘欣阳光灿烂的表情,心中感慨的笑道:真是个可爱之极的小女孩!无忧无虑,充满活力朝气。      一宅府大门口,有一位中年男子正焦虑万分的训斥着身旁的家丁。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情怀   “爹爹。”中年男子闻声,忙转身寻找声音的主人。      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刘欣的父亲,很快他就走到刘欣的身旁,“欣儿,你怎又偷跑出去了,一点也没个女儿样。”他的语气虽略带责备,但见爱女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重重的松了口气,令旁人一眼便可看出其对爱女甚是宠爱。      刘欣撒娇式的把路上遇到的事件详细的叙述一遍给刘老爷听,末了脸开始泛红的望了眼似是陷入沉思的叶文清,“爹爹。”      刘老爷听完了刘欣的细述后,仔细的打量起叶文清,暗自感慨:眼前的公子长得是眉清目秀,气质不凡,一脸的书卷气。虽体格看起来较为清瘦,面容清冷,但观爱女神情及其描述,这样的他居然还有武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想来这人定不一般。      叶文清听着刘欣父女间的谈话,不由得想到她的父亲,想到她父亲对她的冷漠无视,再看刘老爷脸上显露出对爱女的百般呵护之意,她感到好生羡慕,眼神顿时流露出淡淡的忧伤,转身欲离去。      “公子。”刘欣叫住叶文清。      叶文清转身回头,“刘小姐,你还有事吗?”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讳。”刘欣充满期盼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犹豫了下,“你就叫我文清吧。”      这时,刘老爷走到叶文清的跟前,真诚热情的道:“文清公子,小女今日可真是多亏你的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停顿了下,抬头望了望天空,“听小女说文清公子是路过之人,你看这天色已晚,你也要投宿,不如就到寒舍将就一晚,即便是粗茶淡饭,刘某也要好生款待公子,倘若不报公子这个恩,刘某怕是这辈子心里都会惦记着,过意不去呀。”      叶文清眉头微皱,犹豫片刻,考虑到她确实人生地不熟的,天色又晚了,便看着两双充满期盼和真诚的眼睛轻轻的点了下头,“谢谢。”      夜间用膳过后,刘老爷和叶文清闲聊之时,得知她写的一手好毛笔字,并且还会算算盘管帐,当即立断无比热诚的想要雇佣她为其钱庄的账房先生。叶文清经过一晚的慎重考虑,于次日应下了刘老爷。      刘老爷考虑到叶文清独身一人,居无定所,便把城南区一所清静院落给她住,本来刘老爷打算给她备几个下人,但被她婉言谢绝了。因此,这几个月来她一直是独住在这茂业县城南区一个不算大,但很清静的小院落里。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的院子,叶文清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刘欣来了,她礼貌的道:“刘小姐,你怎么来了?”      刘欣先是抬头看了看叶文清,后低下去,很是羞涩的道:“清公子,我听爹爹说你今日身体不适,所以特来看望。”      叶文清眉头紧锁,心道:这刘欣吧是独生子女,自幼就丧母,故而这个刘老爷特别宠爱,性格固执、调皮、不拘礼节。她今年应该是刚好十四吧,几个月来她每次见到自己就脸红,她……她该不会是喜欢上自己吧。“刘小姐,外面风大,你请进来吧。”      刘欣感到有些失落的看着叶文清,“清公子,你为何一直不愿称我为欣儿呢?”      叶文清沉默了,转身朝厅堂方向走去,刘欣无奈跟随其后。      “刘小姐,请喝水”叶文清倒了杯热水给刘欣。      刘欣关心的问道:“清公子,你哪里不舒服?欣儿叫小春去请大夫。”      叶文清坦诚的回应道:“多谢刘小姐关心,我无病,只因今日是我的生辰,所以才向掌柜请了一天的假。”      刘欣闻言愣了下,即望眉开眼笑的道:“原来今日是清公子的生辰,小春,你速去买些菜来,小姐今日要亲自下厨为清公子庆生。”      小春应言后,笑笑的扫视了叶文清和刘欣一眼便快速离去了。      叶文清不由得眉头皱了皱,在心里叹想道:看来这个刘欣还真是少女情怀,她正处青春期,可能真喜欢上自己了吧,这样得话自己要尽快离开此地才是。      “刘小姐,还是由我自己下厨吧,怎能劳小姐亲自动手。”叶文清神情淡如水,语气略带冷漠的道。      刘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略有湿润的看着叶文清,有些伤心难过的道:“清公子,你为何总是对欣儿这般冷淡、沉默,你是不是很讨厌欣儿?”      叶文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两人陷入了沉默。      “刘小姐,其实你多虑了,我只是性格如此。”叶文清看着感到很是伤心,低着头的刘欣淡淡的出声道。      刘欣闻言抬头看着叶文清,“清公子今年贵庚?”      叶文清似是略作沉思的应道:“过了今日就十九了吧。”      “清公子,几个月来从未听你提起家世。不知清公子家在何处?还有亲人吗?”刘欣一脸的率真,随意说道。      叶文清听后,一双冰冷的眼眸陷入了沉思:家?我叶文清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家吧。在那个世界我是已死之人了,在这里世人也应该都以为是个已死之人了吧。于是她脱口而出:“我是个孤儿,四海为家。”      刘欣闻言为叶文清感到深深的遗憾,眼神有心疼之意,不过她的内心似也有窃喜之意,“那么以清公子的年龄早已可以婚配了,有没有想过成家?”      叶文清淡淡的扫了眼刘欣,“我一无所有,拿什么养家户口。”      刘欣犹豫片刻,忽然抬起头,脸通红的道:“清公子,如果……如果欣儿说喜欢你,想嫁你为妻,你愿意娶欣儿吗?”      叶文清诧异的愣了愣,心想:一个古代女子,还是个富家小姐,居然敢当面向男子表白,怕是自己这个有着现代思想的女人都做不到。这个刘欣还真挺够大胆和有勇气的。只是她年龄还小,娇滴滴的千金,如果告诉她实情说自己是女儿身,那样怕是比拒绝更会伤了她的自尊。      正当叶文清不知该如何回复刘欣时,外出买东西的小春焦急的跑了进来,气喘嘘嘘的道:“小姐,城里传我国要打仗了。”      叶文清听后大惊,忙站了起来,神情严肃的看着小春,“小春,消息属实吗?”      小春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叶文清暗自揣测:这茂业县虽离帝都南庆城很近,但算是个较偏的小县城,刘老爷只是在这里有个较大的钱庄,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对政治不太关心。不过自己每每外出闲逛之时,总会听到百姓们有在讲,新皇虽年龄小,但颁布的政策让他们很是满意,口中都在夸奖新帝是个难得的好皇帝。既是如此,昊天为什么会要打仗?难道天下间出了什么大事?      刘欣看着陷入沉思的叶文清,随意问道:“清公子,你在想什么?”      叶文清恢复了常态,“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打仗的事。”      “清公子很关心朝事吗?”刘欣笑了笑,“爹爹说你定是个饱读诗书之人,不知为何未去考取功名?”      叶文清毫不在意的应道:“让刘小姐见笑了,我虽然读了点书,但对考取功名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想到要打仗,受苦的终归还是我们平民百姓,心中有些感叹而已。”      “清公子既知我们是平民百姓,何故烦忧那些朝中大事。”刘欣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起身道。“清公子在这稍坐休息,欣儿这就去厨房烧饭了。”      叶文清听着刘欣的言语,似是露出了个苦笑,叹想:她说的对吧,我不过一个天外来客罢了。   眨眼间又过了一个月之久。      今日到钱庄来取现银的人特别多,令叶文清心生疑惑,很快她便听到在排队的客人们,都在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战争事项。在柜里头忙活的她听着模糊,似是听到了其它几个国家要连合起来攻打载民国,还说闻名天上的晋王在战场上被北胡国大王给伤了。人们纷纷担扰的道:“载民国怕是也要跟东晓国一样会亡国。”      慢慢地叶文清听得真切清楚了,顿时令她心不在焉,内心焦虑万分:晋王受伤了?昊天要亡国?她忙放下手中的算盘,跑向刘府宅院。      叶文清神情认真,坦诚的直言道:“刘老爷,这些日来承蒙您收留,如今国难当头,朝庭正在四处征兵。清身为男子理当要尽份力,因此我得离开钱庄去应征。”      刘老爷闻言眉头紧锁的看着叶文清,见她态度坚定,心中虽百般不舍,还是点头,并给了她一些盘缠。      叶文清躬身言谢后,便赶往她所住的小院,略作简单的收拾赶往马场买了一匹马,马不停蹄的赶往帝都。她的骑术一般,茂业县与帝都虽不过五百里路程,但她在第二天天黑时才达到南庆城。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   此刻,天已大黑,叶文清牵着马站在晋王府大门旁百米远处,沉默地想着:他这个时候肯定不在王府,不过小静应该还在王府吧。      很久,叶文清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了王府门口,见其侍卫似乎都是新人,她略愣了愣,“侍卫大哥,在下是李公子的朋友。前不久李公子有东西要在下交给府上的小静姑娘,不知你能否帮个忙?叫她出来一见。”      两侍卫听到叶文清说自己是李明宇的朋友,似是对她很是恭敬,其中一人立马就进府去了。      很快小静就从王府大门走了出来,因为天黑,虽然她提着灯笼,但也看不太清叶文清的脸。她面带微笑,恭敬礼貌的道:“公子,是你找奴婢吗?”      叶文清淡淡应道:“小静,我是清公子。”      小静闻言大惊,眼眶顿时红润,神情激动,手中的灯笼也掉到地上了。      “小静。”叶文清弯腰拾起灯笼。      小静接过灯笼,面带笑容,机灵的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且已明白叶文清的意思,“清公子,请进府上说话吧。”      叶文清淡笑了下,“小静,我就不进府了,麻烦你把这封信找人交给皇上。”      小静一听急了,“清公子,天都黑了,你独自一人要去哪?”      “我会住在喜来客栈,如有人找我就去哪里吧。”小静还想说什么,叶文清果断的道,“我先告辞了。”      天刚亮,还没睡醒的叶文清,就听到门外店小二急切的声音,“客官,请您醒醒,楼下有人找您。”      叶文清眉头微皱,冷声应道:“叫他们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小静满脸笑容的走向叶文清,“清公子早,这位大哥要接你去一个地方。”      叶文清看来人着装,便知是宫中的侍卫,轻点了下头。      皇宫中,君昊天自接到来报后,一直处在激动当中。他正欣喜万分的在御书房中不停的来回走动,心中无法平静,不停的自问道:清,你回来了吗?你真的回来了吗?      当他看到叶文清的身影出现时,顿时呆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在离他还有三尺之远时,他出声了,“清,别动。”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停了下来。      君昊天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叶文清,两人相距只一步之远时,他停了下来,专注的看着一身男装的她,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      “昊天。”叶文清神情淡如水。      君昊天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紧紧的拥住她,身心颤抖,“清,真的是吗?你真的回来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叶文清眉头紧锁,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回抱了下君昊天,就轻轻地推开了他,面带微笑的淡淡道:“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君昊天很是不舍的松开了叶文清,两眼像个孩童般直直的盯着她。      突然,面带笑容的君昊天,眼角边竟然流出了泪水。叶文清见状,伸手轻轻的帮他擦去,眉头微皱:“傻小子,你现在都十六了吧,又是一国的君主,怎么还会流泪呢。”      君昊天有些尴尬,脸微红,神情伤感的道:“清,你知道吗?我现在就只有你和九叔两个亲人了,姥爷半年前已离我而去。而你又失踪这么久,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不是说我们是亲人吗?可你为何一直不来找我?你可知我们一直都在四处的找寻你。”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很是歉意的道:“对不起!昊天。我都没能来送送凌爷爷,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我没有死?”      “是九叔发现的,他和明宇找到了北胡国的坪山村。”君昊天难掩心疼的道,“清,你瘦了好多,你的伤现在没事了吧?”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犹豫了下,“听说你九叔受伤了是吗?”      “是的,不过只是些皮外伤,外界传九叔受了重伤,是讹传罢了。”君昊天心道:清心仪的人果然是九叔。      外表冷漠平静的叶文清,其悬着的心在得到君昊天的答案后,总算是得到了安定,她不解的问道:“昊天,为什么会打仗?”      君昊天面色沉重的道:“是耶律漠挑起了战争,他先是征服了东晓国,而后又联合西洋国和南蛮国攻打我国。”      “耶律漠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叶文清了然的道。“如今我国战况如何?”      君昊天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清,你就不用管这些了,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昊天,我虽没见过真正的战争,但我原来读书时看过一些史书上记载的兵法,或许能够帮上你少许忙。”叶文清神情认真的道。      君昊天听后猛然想起了君枫林的话,关心的道:“清,听九叔说你是千年之后的人,来到这里,应该很不适应吧。我想千年之后的地方肯定比我们这好多了。”      叶文清愣了愣,歉意的道:“很抱歉!昊天。我没能亲口告诉你我的来历。这里与那里相比,各有各的优点吧。不过那里毕竟是千年之后,的确是比这先进、发达许多。”      “我能理解,这等离奇之事确不好相告。”君昊天面带笑容的看着叶文清,“清,无论何事,你都不要对我感到有丁点的歉意。”      叶文清沉默的低眉沉思了一会,“昊天,你安排人送我去战场吧。”      君昊天神情坚定的拒绝道:“清,此举绝对不行,你一个女子怎么能上战场,那里非常的危险。”      叶文清抬头与君昊天对视,微笑着说服道:“昊天,既然你已知我的特殊来历,就能够想到我以前所学的知识跟你们是不一样的。而且因为我的职业关系,所以我的记忆力较比常人要强些,我看过的书基本上都能记得大概。刚才我告诉过你,我看过关于兵法方面的书。因此,待我到了战场看清局势,说不定真的可以帮到战士们。”      叶文清停顿了下,非常认真的道:“昊天,我并不是什么大英雄,想挽救战争。我只因把你当作是我的至亲弟弟,所以见你遇到了危机、困难,我自然要尽我所能帮帮你。”      “昊天,让我去吧。”叶文清的眼神执着坚定。      君昊天静静的看着叶文清,突然他的眼眶湿润,情不自禁的把叶文清紧紧抱在怀里,在她头顶上低沉道:“清,我不想你去冒险,战场上刀剑无眼的。”      叶文清轻轻的推开了君昊天,微笑的保证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是个重生的人,相信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和体会到生命的可贵,况且我一直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此时喜公公在外禀报道:“皇上,李妃娘娘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谁让她来的,让她回去。”君昊天听后冷冷的道。      “皇上,娘娘说您不见她,她就跪着不走。”站在殿门外的喜公公面露为难之色的道。      “昊天,我先回客栈了,你安排好后叫人到客栈找我。”叶文清朝门外方向看了眼,告辞道。   君昊天眉头微皱,“清,无妨的。贵喜,让她进来。”      很快,一个雍容华贵,面容绝美,倾城之姿的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皇上,臣妾听闻你今日未用早膳,特地做了些点心。”      君昊天看都不看跪着的女子一眼,冷冷的道:“谁让你多事的,朕不是说过,后宫嫔妃不准到御书房来找朕的。”      面如寒霜,语气冰冷,李妃顿时感到委屈至极,伤心难过的眼泪似是无法克制的快流出来了,心想:我都嫁给他大半年了,对他是爱慕有加,可他连正眼都不瞧下我,虽然经常会去宫中坐一会,但他却是片字未语,到现在也没有得到他的宠幸。他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你放下篮子吧,朕还有事要处理。”君昊天见一旁的叶文清眉头微皱,语气有所缓和的道。   许不知,李妃闻言泪水终是没能忍住的像流水一样往外淌。这令叶文清眉头再次微皱,躬身道:“皇上,草民先行告辞了。”      “清,等等吧,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君昊天看着已准备抬脚走的叶文清阻止道。      李妃此时才知道原来御书房中还有另一人,她从未听到过君昊天如此温柔的声音,且还自称‘我’,于是她诧异的抬起头来,望向叶文清。      叶文清出于礼貌,准备向李妃行礼,却被君昊天拉住了,“清,你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君昊天的这句话虽是淡淡的语气,但却是不难让人感受到他口中的人在其心中的份量。      叶文清愣了愣,礼貌的略作解释道:“李妃娘娘吉祥,在下是晋王的朋友,正如皇上商量战事。”      李妃听后似是感到很尴尬,脸开始泛红,不过她心中却也疑惑道:这个清秀的公子真是晋王的朋友?她随即站起了身,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皇上,既然您国事繁忙,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君昊天冷冷的应了声。      叶文清看着年轻貌美的李妃娘娘身影,猛然想起了在北胡国王宫的经历,随意的问道:“昊天,你如今宫中有多少个妃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过往云烟   君昊天愣了下,感到尴尬的应道:“已有二十来个了。”      叶文清听后没有再言语。      “清不喜欢男人这样吧。”君昊天伤感的出声道。      “昊天,你是一国之君,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叶文清眉头皱了皱,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对了,如今朝局安稳了吗?”      君昊天轻点了下头,“我的几个王叔,以及太后的势力都已经清除的差不多。我知道清能够理解,不过清,我已废除了每年的选秀制度,所以不到非娶不可之时,我是不会娶的。”      叶文清避开君昊天的目光,选择沉默。      “如果清之前接受了我的感情,我的后宫定会只有清一人,可惜我和清有缘无分。”君昊天深感遗憾的看着叶文清。      很久,叶文清出声道:“对不起!昊天。”      君昊天轻叹了口气,转移话题的道:“清,你的那首《美丽的神话》真好听,你是为九叔而唱吗?”      叶文清面无表情的冷漠应道:“昊天,那也只是一首歌而已,我和你九叔的事都过去了,过往云烟。”      君昊天眉头紧锁,犹豫了下,“清,九叔几乎每日都弹奏它,谁都能看得出他对你的情很深,在这段时间里他真的非常非常思念你。之前他误会你,只不过是因为他太在意你。那时他是被感情冲昏了头,才致使他失去了思考,而且那时的他心中也是极为痛苦的。”      叶文清闻言背过身去,平静的道:“昊天,感情的事太累,我不想让自己痛苦。而且这具身体并不是我的,或许上帝随时都有可能收走我的灵魂。”      君昊天闻言顿时失控的从叶文清身后紧紧地抱住她,紧张急切的道:“清,我不知道你口中常说的上帝是什么,但我绝不会让它带走你的。如果它真要带走你,就让它把我也一起收了吧。”      叶文清眉头又皱了皱,试图拿开君昊天的双手,但他抱的死死的,叶文清无奈扭头望着君昊天,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略有些俏皮的道:“昊天,你今天干嘛动不动就抱我,虽然我当你是弟弟,但要是让你那二十来个美娘子看到了,她们可是会吃醋的哟。”      如此近的距离,真切的笑容,轻松的语调,君昊天突然觉得叶文清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他怔了怔,竟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来吻上了她的嘴唇。      叶文清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两眼直愣愣的睁着,嘴巴微张似是要说什么,却是让正情难自控的君昊天一把含住了她的舌尖。      叶文清本能的挣扎、拒绝,但同时她也感受到君昊天的吻带有深深的绝望,以及他的霸道紧紧钳制着她,令她感到有些无可奈何的慢慢松懈了下来,闭上双眸,任君昊天充满绝望,又深情的吻着她。她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不就一个吻嘛,人家老外还见面就吻呢。      君昊天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甜蜜,他温柔的亲吻,吮吸着叶文清唇齿间的温润,他想要索取更多,但仅存的理智令他迅速推开了叶文清,背过身去,满脸通红的歉意道:“清,我……我……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控,我真该死,竟然侵犯了你。”      叶文清扫了眼满脸通红的君昊天,打破尴尬的调侃道:“昊天,我这个黄花闺女被男人强吻了,脸也没有像你一样红的跟血似的,你可是都有二十个妃子了哟。”      君昊天一听,顿时转身面对叶文清,脱口而出:“因为是第一次,她们我可从未碰过。”      叶文清怔怔的看着神情认真的君昊天,甚是严肃的告诫道:“昊天,我以前跟你说过,你一定要放下对我的男女之情。否则,我从今以后不会再见你。”      君昊天连忙急切的歉意道:“清,我……我……。对不起!我真不知自己刚刚为何会有那样的举动。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要不理我,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叶文清感到无奈的叹想:唉!情犊初开的小男生呀,不过古代皇室应该有讲生理课吧。她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认真的道:“昊天,我不怪你,但你切记不可对我再有男女之情了。我是你的亲人,只能是亲人,且只会把你当作晚辈,你明白吗?”      君昊天郑重的点了下头,内心痛苦的叹想:清,你可知,我不能自拔的只想爱你,我的心只为你心动。      “昊天,我想出宫了。”叶文清淡淡的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君昊天。      “好,不过你只能住在九叔家,住在客栈我不放心。”君昊天有些霸道的说。      叶文清本想拒绝,但看君昊天一副不容推托且拒绝的样子,无奈应道:“好吧,不过我以后都会以男装世人。”      君昊天愣了愣,“清这些日来你都是怎么过的?难道你都是以男装世人吗?”      叶文清微点了下头,“是的,我就在茂业县的一个钱庄做账房先生。”      “哦,真没想到你竟离我们这么近,如果不是发生战争,清打算永远不见我们吗?”君昊天很是有些责备和不满的道。      “也许吧。”叶文清叮嘱道,“昊天,你尽快安排人送我去战场。”      君昊天重重的叹了口气,感到非常无奈的道:“好吧,我会让明宇赶回来送你去。”      “明宇?他现在在哪?”叶文清问道。      “他一直在四处寻找你,我已飞鸽传书告知他你回来了,相信他今夜应该就会赶回。”君昊天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文清。      “真是抱歉,让你们四处寻找,我一直以为大家都认为我死了。”叶文清感到非常歉意的说。      次日上午,晋王府中,叶文清正在书房认真的写着,她脑子里所能记得住的孙子兵法。小静兴高采烈火的走了进来,“小姐,李公子来了。”      “哦,我还有些没有写完,你叫他直接来书房找我吧。”叶文清认真的应道,“对了,小静,恐怕以后我都会是以男装见人,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了。”      小静愣了愣,应了声:“嗯。”      李明宇怀着一颗激动,复杂,欣喜的心情大步走到叶文清所在的书房门口,他停下了脚步,也没有出声,一双眼眸静静的望向房内书桌前,在认真书写的叶文清。      其实此时此刻,李明宇内心有股子冲动想把叶文清紧拥在怀,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克制了他的行动,只是在心中念道:清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让我找的好苦,想的好苦,我……。淡漠的他,这时的眼神既有深情,也有无限温柔,他就这般专注的看着叶文清,脸上有一抹浅显的笑意。他想,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时光停留在此刻,因此他感觉到幸福了……。      叶文清重重的吐了口气,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毛笔,眉头微皱的站直了身子,伸展了下双臂,抬眸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李明宇。她愣了愣,两人相视一笑。      “明宇,好久不见了。”她看了看天色,“你来好久了,怎么不直接进来呢?”      “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我不想打扰文清写字。”李明宇走进房内桌前,与同以往共事时一样,他倒了杯水给叶文清。      “啊,你都站一个小时了,干嘛不叫我呢。”叶文清感到一股子暖流,接过水杯,“谢谢明宇,你还记得我的习性,工作做完就想喝一大杯水。”      “文清,你都还安好吗?”李明宇淡笑了下,心道:傻丫头,我记得你的一切,你的点点滴滴都牵动着我的心。      叶文清浅笑着点了点头,“明宇,谢谢你!我过得还算不错,很抱歉,让你四处寻找我。”      李明宇的眼中有心疼一闪而过,看了看叶文清的手臂,“你手臂上的伤好了吗?看你瘦了那么多,这些日子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李明宇的话语或许在常人眼里不过很普通的礼貌语,但叶文清听着,再看李明宇眼中的真诚,如此暖心的话,在以前只有顾乐乐对她这般,她顿时想起了顾乐乐,眼眶不由得湿润了,面带微笑的静看着李明宇。      “明宇,谢谢你这么惦记我。”叶文清背过身去走向窗外,此时此刻她那颗孤独寂寞的内心,真切地感受到了被人惦记,真心关怀的温暖,她重重的吸了口气,鼻子有点酸,声音有丝哽咽地轻声道。      李明宇情难自控地上前把叶文清轻拥在怀,温柔的淡声道:“文清,我是你共事的伙伴,生死之交的朋友。见不着你,当然会很惦记你;你有事,当然也会很担心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   叶文清闻言双手抓着李明宇的衣襟,头靠在他的肩上,她哭了,真的哭出声了,这是她首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把心中压抑已久的孤独和寂寞给释放了出来了。      李明宇心疼的想着:清儿,尽情的哭吧,这样或许会好受些。你一个千年之后的人,又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受了这么多的苦,心里该有多苦、多难受。如果可以,我多么想替你承担你的一切烦恼和忧愁。      很久,叶文清再次背过身去,望身窗外的天容,抬手擦试掉自己的泪水,恢复了常态,“明宇,对不起!我本并不是个爱哭的人。只是你刚才的言语,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好友,所以有些失控了。”      李明宇为了缓解氛围,略有调侃的笑道:“文清是想起了一个叫‘乐儿’的女子吧。听枫林说你和她是生死之交,不如在这里你就把我当成是她吧。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不要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心事太重不好。”      叶文清愣了愣,转身面对李明宇,微微笑了笑,“明宇,你今年多大了?”      李明宇没想到叶文清突然冷不丁的问起他的年龄,他如实的答道:“二十七、八了。”      “我来这里之时已有二十八了,所以我可是比你还大。”叶文清认真看着李明宇。      “你那边人的年龄段应该跟这里不太一样吧,再者你在这的年龄就是十八、九,我可是老了。”李明宇淡笑说。      “明宇真不愧是文武状元,果然聪明。”叶文清似是眉头略皱了皱,“是的,那个世界跟这是不大一样,成熟的或许晚些。不像这里十四岁就可成家立业,在那里未满十八岁都是未成年,成家立业要二十多岁才行。不过即使在这里,以我现在的年龄,也跟你一样,是个老姑娘了。”      两人又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      叶文清和李明宇二人性子相似,又共事共处过,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有种难得的默契感,彼此都有人生难得一遇知己的感觉。当然,于李明宇而言,叶文清在他心中不仅是知心知己,更是挚爱心仪之人。      叶文清忽然露出了一个真诚又真切的笑容,“明宇,我的同事,我的朋友。真的谢谢你!”      李明宇的心有痛,有悲,也有喜,有安,他淡然的笑了笑,认真的道:“文清,你既知自己是女子,为何要去战场?”      “因为我也算是载民国子民,更何况皇帝曾经还是我的学生,我这个做老师的自然要尽点微薄之力。”叶文清淡淡的道。      “文清,战争是很残酷的,会有许多死人,你不怕吗?”李明宇充满担扰的道。      “这些我都有想到,所以我想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早点结束战争,尽量少死人。”叶文清叹了口气,“人生在世,我想最可贵的应该就是生命吧。”      李明宇知道叶文清的固执劲,无奈的微笑道:“那么文清都准备好了吗?”      “我现在就可以随你出发了。”叶文清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了,明宇可否帮我准备一匹好马。”      “文清学会了骑马?”李明宇诧异的道。      “我现在可是名男子汉,自然是可以骑马的。”叶文清一本正经的看着李明宇。      李明宇愣了愣,不由得把叶文清打量了一番,淡笑道:“文清的男子装扮如不是熟识之人,当真是看不出女儿身,如此装扮确是个难得的清秀俊才。”      叶文清心中不解的想着:是呀,自己一向不喜欢在脸上涂脂抹粉,只是重生到古代后,虽然自己的身手比现代好很多,但身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到了北胡国后开始越来越瘦了。胸部包裹起来穿两三件衣服,根本感觉不到有女性特有的柔软特征。自己的声音倒还是女声。然而,自古以来也有少许男子声似女的,加上自己无拘无束的姿态,稳健的步伐,确实像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小静早已收拾好行礼站在晋王府大门口等着叶文清。      “小静,你拿着行礼做什么,莫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去?”叶文清眉头微皱的看着小静。      小静嘻嘻笑道:“公子去哪,小静自然就去哪。”      “胡闹,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上战场,那里可都是男子。”叶文清严肃的道。      “公子还不是一样可以去。”小静嘟着嘴,低下头小声嘀咕道。      叶文清打量了一下小静,静静的道:“小静,你看半年没见,你已经是邻家有女初长成了。你这么个美人,去战场太不适合了。听话,留在府里吧。”      小静摇了摇头,眼眶红润的道:“公子,小静就想跟着你。”      “小静,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所以你还是留在府里吧。待战争结束后,我会来看你的。”叶文清冷声说。      扑通一声,小静重重的跪下了,哽咽道:“公子,就让小静随你去吧。公子跟小静分开了太长的时间,小静真怕公子又会不要小静了。”      叶文清冰冷的拉起小静,“小静,你这是干什么,忘了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文清,不如让小静一起去吧。”李明宇出声道。      “绝对不行。”叶文清坚定的道。“小静,我保证回来后会来找你,绝不失言。”      小静见叶文清如此决绝,只得无奈的恳求道:“公子,小静听你的话,但公子一定不要失言。”   叶文清郑重的点了下头。      四天后,李明宇和叶文清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载民国驻军扎地。刚到的他们,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昨日西洋国和南蛮国的战军,共计二十万人马,联合起来与君枫林的十五万人马大战了两天。而君枫林虽然与他们勉强打了个平手,但士兵伤亡惨重,死伤人数将近两三万人,且君枫林自己也病倒了。      叶文清看着眼前如此多的尸体,强忍住了呕吐,径直朝着前方议事帐篷方向走去。      载民国大将军秦刚奉命站在帐门口迎接特使,待他看到来人是瘦小的叶文清时,眉头紧锁,暗自叹息:本以为皇上派来了个了不起的特使,却不料是个一脸书生气,身形清瘦的秀气小公子,皇上让这样的人来战场干什么?不过她身后之人似是江湖中的‘玉面公子’。但皇命难违,他心中虽百思不得其解,也很是失望不满,面上仍恭敬礼貌的道:“臣秦刚恭迎清先生。”      叶文清扫了眼秦刚,直截了当的道:“秦将军不必客气,请问王爷现在何处?”      秦刚略闻言不由得愣了愣,暗自揣测:这个特使人虽瘦小,但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架势,无形的威严,且一双冰冷的眼眸,流露出与外表年龄极不相符的冷静和沉着。常言道人不可貌相,莫非是自己看走了眼?他恭敬的如实回应道:“清先生,王爷昨日伤了风寒,目前还未起身。”      叶文清内心顿时有了担心,有了焦虑,有了不安,心想:他病了,会很严重吗?沉默了一会后,“那就有劳将军带我们去看看王爷吧。”她的语气明显带有些急切。      很快,君枫林所落的帐篷就到了。      李明宇看着叶文清的背影,心中苦笑道:冷静的她,刚才听闻秦将军说枫林病了,眼底深处即刻有了让人难以察觉到的焦虑。想来在她心里一直牵挂着枫林,担心他吧。      “清先生,我在帐外等你。”李明宇停下了脚步。      叶文清闻言略微停顿了一下,她知道李明宇的用意,没有言语,径直走进了君枫林的帐篷。      进到帐篷里的叶文清,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君枫林,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双眸静静的望着他,见他面容相比几个月前憔悴了许多,她内心感到有种说不出的痛。然而,她很快见到在他的床沿边,有个女子握着他的手,趴在那里睡着了。她愣了愣,速转身离开了帐篷。      出了帐篷的叶文清,不由得抬头仰望天空,即而她又转身面色冰冷的静站在帐篷门口。      很快,不远处的秦将军和李明宇来到了叶文清的身边。      秦将军心中有些纳闷的想道:这个清先生真是名如其人,神情好是清冷。      叶文清稍稍恢复了常态,语气平淡冷漠的道:“秦将军,看来王爷的确病的不轻,麻烦你先安排我们住下吧。”      “清先生,王爷知道您和李公子今日要来,本为你们分别搭了个帐篷。但昨日王将军的千金突然赶来了营地,所以现只有一个帐篷,恐怕得委屈下清先生和李公子共用一个帐篷。”秦将军表示歉意的解释。      内心本就有些不平静的叶文清听后更甚一筹,不过她的面上仍是平淡无奇,“秦将军客气了,清某虽是皇上派来的人,但这军营之地,条件有限属正常。将军不用对我特别招待,把清某当作是战士中的一员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秦刚闻言心中对叶文清的好感备增,感慨的想着:皇上就是皇上,识人自有过人之处,这位清先生还真是个有胸怀,大气的年轻人,就是神情有些过于冰冷了。      叶文清在进帐前,停顿了下,“秦将军,王爷如醒了,麻烦通知我们一声。”      李明宇察觉到了叶文清的突变,孤独感冷漠度更加明显,他的内心有痛苦,但更多的是心疼。在心里叹息的想道:她应该是在枫林身边看到了王小姐吧,在这世上,也只有枫林才会令清冷淡漠的她有些情绪吧。      李明宇是认识王小姐的,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叶文清很疲劳,便咽了下去,“文清有些累了吧,不如先躺下休息一会,我去外面看看。”      叶文清抬起头看了眼李明宇,她心里似乎有种想法,从李明宇的口中得到关于那个王小姐的情况。但她仅存的理性还是压制了心中那不曾有过的迫切冲动。      “明宇,这个床够大,你也一起休息吧,出门在外就不用在意什么男女之别了。”叶文清话音刚落,便随意大方地躺到床里边去了,骑了几天的马,她身体的确很疲劳,很快就入睡了。      李明宇依言没有走出帐篷,他静静的坐在床沿边,看着已入睡的叶文清,拿起旁边的被褥为她轻轻的盖上,很久,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起身离开了帐篷。      几乎未有过白天睡觉习惯的叶文清,这一觉居然睡了近两个时辰,得知君枫林还未醒后,她同李明宇、秦刚又来到了君枫林的帐篷内。      已经睡了一大觉的叶文清心境似乎平静了很多,淡淡的扫了眼君枫林,“秦将军,军医应该有给王爷诊断过吧,他怎么说?”      秦刚似是有些不解的应道:“军医说王爷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军中战士伤亡很大,王爷醒时让军医们都去照料战士们。”      叶文清闻言走近床边,见君枫林面容红涧,嘴唇干裂。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紧紧地守护在一旁的王问玉,淡声礼貌道:“王小姐,麻烦你让一下好吗?清某想看看王爷的病情。”      王问玉似是感到有些羞涩,脸微红,把手从君枫林的手上拿开,站了起来,“清先生,请。”      叶文清冷静的用手摸了摸君枫林的额头,然后与自己的对比,眉头微皱的道:“秦将军,我想王爷应该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如果高烧不退后果恐怕会很严重。军医没有给王爷开治感冒的药吗?”      “感冒的药?”秦刚不解的看着叶文清。      “清先生的意思是医治伤寒的药。”一旁的李明宇替叶文清解释道。      秦刚这才明了的应道:“已经给王爷服下了,王爷喝后不久很快就入睡了,只是不知为何都过了五个时辰,还未醒来。”      叶文清低眉略作沉思了一会,“秦将军,麻烦叫人送来两盘热水,以及几条洗脸巾到这。”      秦刚有些不明所以,但依言行事。      叶文清看着眼前两盘冒烟的热水,静静的挽起衣袖,她先是打湿洗脸巾给君枫林清洗面庞,之后便是不停的给君枫林的额头上更换毛巾。她的此举,令众人都不解的看着她。      而李明宇和王问玉二人,对于叶文清的温柔,细心,耐心,不断重复的动作,内心有着不同的想法。      李明宇幻想道:不知自己如果病了,是否也能得到她这般地温柔体贴,用心耐心的对待,他似是露出了一个苦笑。      人们都说女人有着独特的第六感,更何况心系于君枫林的王问玉。她看着叶文清轻柔、耐心的照顾着君枫林,心中顿生醋意,有种很不舒服的莫名感。于是,她不由得打量起叶文清来,很快她叹息地想着:王问玉呀王问玉,你居然连一个男人和枫林哥有亲昵举动,都会吃醋的吗?你也太不争气了。      约莫个把时辰后,叶文清见君枫林的烧似是退了许多,便放下洗脸巾望向李明宇,“明宇,端杯茶水来,我们试着让他喝下去。”      做完这些后,叶文清似是重重要松了口气,她的脸上有一抹欣慰笑容一闪而过,叮嘱有些傻愣看着她的秦刚,“秦将军,王爷这个病定会没有胃口,所以麻烦你吩咐灶房准备些清淡的食物,特别是稀饭。待王爷醒后定要让他食用,不要给他吃油腻食品,让他多喝水。如此,他再多躺下休息一晚,估计感冒就会好了。”      秦将军感到甚是欣慰,且看着叶文清的眼神明显带有敬佩之意,“原来清先生还懂医术。”      叶文清否认道:“让秦将军见笑了,清某只是略知些生活常识罢了。”      回到自己帐篷的叶文清,感到有些疲劳地躺到了床上,她两眼直直地看着顶篷,神情有些发呆,内心祈祷道:上帝,请保佑他尽快好起来吧。      李明宇看着叶文清两眼发愣,神情却是冰冷,叹想:明明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情意根深蒂固,却偏要表现出满不在乎,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来,他出声安慰道:“文清不用担心,枫林是习武之人,伤寒乃小事,会很快好起来的。”      叶文清沉默了。      果然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君枫林便醒了,王问玉惊喜的笑道:“枫林哥,你醒了。”      君枫林有气无力的给了王问玉一个微笑,“小玉儿,谢谢你。”他话音刚落便起身坐了起来,准备下床时,被王问玉及时阻止道:“枫林哥,你要再躺下休息一晚才行。”随后她端起旁边一碗白粥,温柔的笑道:“枫林哥,玉儿把这个喂给你吃吧。”      君枫林眉头微皱在,摇了摇头,“小玉儿,枫林哥没胃口。”      王问玉闻言一副了然的样子,“枫林哥,刚治好你的清先生说了,你必须得吃,这样明日就会好的。”      “清先生?”君枫林不解的看着王问玉。      于是王问玉便把叶文清是如何让他退烧的过程给细述了一遍。      君枫林神情激动,想要即刻起身,却因他实在是体力不足,又加上王问玉的阻挠,令他重重的躺了下去,只听他口中不断的呢喃道:“清儿,清儿,清儿。”      “枫林哥,你口中的清儿是谁?”王问玉有些不知所措的疑惑问道。      其实君枫林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否则一点小感冒怎会难倒他,他声音撒哑,语气急迫,“小玉儿,快去通报,枫林哥要即刻会见皇上派来的清先生。”      再次来到君枫林的帐篷,叶文清离他的床边距离相隔之远,见君枫林气色好了些,内心安定了许多。      按照礼数,叶文清不得不躬身朝君枫林行礼道:“清某见过晋王千岁。”站直身子的头,抬眸刚好与君枫林的目光相撞,两人彼此的眼神都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特别是君枫林。不过叶文清很快恢复了常态,淡声问道:“王爷的身体好些了吗?”      君枫林只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对众人的不解视而不见,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      叶文清见状,感到无可奈何的开口道:“秦将军,皇上有话让我单独与王爷相谈,请你们先行退下。”末了,她加上:“明宇,你留下来吧。”      李明宇愣了愣,但还是依言留了下来。      而站在君枫林身旁的王问玉百思不得其解的想着:为何枫林哥这么专注的看着这个冰冷淡漠的清先生?且他似乎看起来也很是担心枫林哥的病情。      女人的直觉,女人的敏感,王问玉有些莫名的妒意,她朝叶文清笑了笑,“清先生,可否让我先把粥喂给王爷吃下?你们再商谈事情。”      叶文清淡淡的看了一眼王问玉,还未来得及应答,已被君枫林抢先道:“小玉儿,你回帐篷休息吧,我这里有清先生就可以了。”      王问玉看着君枫林,有失落,有无奈,有不舍,对着君枫林温柔的笑了笑,“枫林哥既与清先生有要事相谈,玉儿就先出去了,玉儿就在帐篷外,枫林哥有事就出声。”      叶文清看到了王问玉眼中对君枫林的深深迷恋,且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听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她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和悲,也有自嘲,不过她的面上依旧是一副正常的冷漠表情。      叶文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近君枫林,避开他炙热的眼神,扭头对着李明宇言道:“明宇,你来扶起枫林,我们先把这碗白粥喂他吃下去。”      李明宇扶起君枫林,顿时感觉不对,“枫林,你是受内伤了?”      君枫林轻点了下头,他的目光仍锁住叶文清,很久,他因嗓子痛,声音略微有了些变化,“清儿,这些日来你都安好吗?”      “谢枫林关心,我都好。”叶文清面无表情,平静冷漠。      君枫林见状很是失落和自责,真挚地道:“清儿,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你能原谅我吗?”      叶文清沉默了,内心有悲喜交加。    作者有话要说:   ☆、出谋划策   “清儿。”君枫林轻柔的叫道。      “枫林,过去的事情都已成为历史了,目前你最重要的是先养好身体,毕竟你可是千军万马的统帅,先把这碗白粥喝了吧。”叶文清淡淡的道。她依旧不看君枫林的眼神,只是细心的用汤勺把粥一口一口的喂到他嘴边。      君枫林感受着叶文清的温柔体贴,细心照顾,内心感到无比温暖和幸福,无论是心里,还是面上,都像是开了花一样,他眼中还含有泪花。      很快一碗粥就喂完了,叶文清即刻站直了身子,她似乎没有勇气面对君枫林,有些急迫的想要离开。      李明宇看懂了叶文清的心思,“文清,我要帮枫林治治内伤,你先到门口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叶文清望身李明宇,沉默地点了下头。      “清儿。”君枫林看着叶文清快速离去的背影。      叶文清略停顿了下,但并没有回头。      今日,议事帐篷内,众将军都严肃的坐在哪里,讨论着战事,而叶文清这个皇上派来的特使,却是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他们讲。      叶文清暗想: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大家最大的担心是耶律漠和西洋国、南蛮国三国联合进攻,倘若三国联起手来,在兵力上要少于对方三倍,并且目前士兵们的心态都极为沮丧。      君枫林扫了眼沉静的叶文清,威严的道:“诸位将士不必担心,清先生此次前来不但为本王送上了一本绝好的兵书,还给了本王三个极佳的计策,即便三国联合,本王都有胜算的信心。”      在昨夜,叶文清先是给了君枫林《孙子兵法》,君枫林看了过后甚是欣喜,在同叶文清和李明宇细细商谈了近三个时辰的军事后。从君枫林的描述中,叶文清觉得三十六计中的‘反间计、无中生有、声东击西’这三计,挺适合目前境况所用,便将其细讲给君枫林听了。      众人闻言纷纷面露欣喜之色的看向叶文清,无不心想:没成想这个冰冷的清瘦小公子竟是个奇才异士,难怪皇上会派他来。      突然,叶文清似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李明宇,开口道:“王爷,我们为何不请些江湖中人帮忙?”      君枫林愣了愣,“清先生有所不知,江湖中人是不参与朝事及战争的。”      “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们也是载民国子民”叶文清不赞同的认真道:“。王爷,我建议速让人广发英雄帖,招那些江湖人士赶来战场开一次英雄会。”      君枫林笑看着叶文清,心道:清儿,你总是能给人意外的惊喜。他哈哈大笑两声,“好,就依清先生所言。”      众将军都有些疑惑的看着君枫林,心道:这个清先生到底是何许人士?竟能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千岁如此信任和尊重。      叶文清沉思了一会,又开口道:“王爷,战士们的士气非常重要。我想给我军战士准备首军歌,不知王爷可否为我准备一支乐队。”      君枫林听后又是笑意浓浓,不假思索的应道:“好。”      众人再次感到这个‘清先生’不是一般人士,各自心里纷纷对叶文清更加增添了不少猜测和好奇。      申时,叶文清站在偌大的场地中央,面对百人乐队,她气魄雄伟的放声高唱道:“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她这是把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给改编了一下,成了载民国的军歌,远处的众战士听后很是受其感染,不知不觉慢慢地也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叶文清又一次感到身心疲惫的回到帐篷中,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倒在床上,闭上双眸。      不一会儿,君枫林走了进来,他以为叶文清睡着了。蹑手蹑脚地坐到她旁边,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细声呢喃道:清儿,你瘦了很多,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这一切都怪我。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得知你的消息后,我感到无比兴奋和欣喜。只是见到你时,你的冷淡让我很是失落,也很痛苦、难过,以及深深地自责。清儿,正如你的歌词里唱的一样‘每一夜,被心痛穿越,思念永没有终点’。      君枫林说到这,略微停顿了一会,继续念道:清儿,我真的非常挂念你。傻丫头,我爱你,很爱你,爱到骨髓了,你懂吗?你能感觉到我的心吗?      君枫林说着说着情难自控的落下了一滴泪水,正好滴在叶文清略显疲倦的脸上。他轻叹了声,温柔的帮她擦拭掉,俯身下来,闭上双眸,在叶文清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待君枫林走出后,叶文清缓缓的睁开双眼,眼眶湿润的想着:林,这些日子来吧,我虽然也时常会想起你,但日子长了感觉渐渐有点淡了吧。我本来早已打算埋藏对你的感情,经过这半年多久的分离,我以为我可以用平静的心与你坦然相见。可当我再次见到你时,埋藏的感情又浮起来了。特别是你刚刚的这番话,让我的心怎能平复下去。      忽然,叶文清脑海里浮现出馨兰绝美的容颜,还有样貌看得不是很清晰的王问玉倩影,她把带有泪花的双眼缓缓闭上了。心道:林,你这是何苦呢?爱慕你的女子那么多,我要不起你。你可知,我真的很怕很怕受到伤害。我没有爱你的勇气。对不起!林。      三日后,江湖上各路英雄都来到了军营,他们听到了战士们高唱着军歌,心中很是震惊。      待时辰到后,众人看到一个清冷瘦小的秀气公子模样走上台前,坐到古琴旁,手抚琴气势雄伟的唱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数日来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载民国要让四方,来贺。”      台下众人一片寂静,认真的听着歌曲及领会歌中词句的涵义。      叶文清瘦小的身影似有股天生地霸气,身体笔直的站着,声音高昂,“诸位英雄豪杰,你们虽都是江湖中人,但也是载民国子民,你们也有家有室。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没有国,哪有家。我清某只不过是一介瘦弱书生,都能够敢于上战场,更何况诸位个个身怀绝技的江湖英雄。如今国难当头……。”      叶文清发表了半柱香的演讲后,台下的江湖英雄无不信誓旦旦的大声喊着要为国效力,随后君枫林代表朝庭也给他们讲了一些话。      “明宇,你属江湖中人,又是让人敬重,享有尊称的‘玉面公子’。我想他们由你来指挥安排,应该是最佳选择。”叶文清下台后,走到静静站在一处的李明宇身前,认真的道。      李明宇淡笑着点下头,略有失神的看着叶文清,心道:她真是上天赐给载民国的宝物,更是天下百姓们的幸运儿。如此独特的她怎能不让自己深陷着迷。      叶文清似乎察觉留意到李明宇看她的眼神,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从来都是神情淡如水的李明宇专注眼神,令她稍愣了一下,但并未多想,只是略微感到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了。      “没想到沉默寡言的文清,其实口才极佳。”李明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言语来掩饰道,“你应该有些累吧,不如先回帐篷休息,这里就交给枫林和我了。”      “好。”叶文清点头应道。      几日后,各国都甚传有一位奇异才学之士,突降载民国战场,为其出谋划策。特别是载民国的百姓更是欣喜的纷纷言道:说是上天委派了位神士来帮他们守护载民国。      北胡国王宫中      耶律漠朝着跪在地上的密探冷冷的道:“听闻载民国战士如今士气高涨,每日清晨高唱军歌,此曲是何人所作?”      “回王上,是一个清瘦的小公子。载民国皇帝几日前派来的特使,人称清先生。听说他还奉上了一本绝好的兵法书,并招集了载民国所有的江湖英雄,让他们参与战事。”密探回应道。      在密探祥细的向耶律漠报告完后,他情不自禁的来到了凤鸾宫,走近曾经叶文清住过的内室,站在中央,难以置信的猜测道:“清先生?独特的曲调,直白的歌词,天下似乎只有清儿才能唱出,莫非她没有死?”      很久,耶律漠面色突变,冷冷的自言道:“清儿,如今西洋国和南蛮国已私下与孤结盟。要不了多久,孤将与他们一起攻打载民国。届时,孤倒要看看你这个上天派来的奇异学士,有何能耐扭转局势。”      果然,十日之后,三国便开始联合攻打载民国,如此的战况在两个月当中发生了好几次。      不过好在君枫林用叶文清给的兵法之书及计策,几乎次次都打了胜仗。这让西洋国和南蛮国君主颇感意外,且似乎还有些相信民间谣言,载民国当真是得到了上天的庇护。再加上两国朝中,本就有不少大臣反对战争,希望和平。      由此,两国的皇帝不仅主动下令他们的统帅,即刻停止向载民国开战,且还委派使臣陪同其皇室公主,携带贡品,前往载民国帝都请求与君昊天联姻,同时愿意签订和平共处事项。      而北胡国耶律漠虽然已经灭了东胶国,现在的国土面积与载民国相等,两国的兵力也相当。但北胡国的综合国力还是弱于载民国不少,所以此种情形下,他不得不暂且下了休战书。      耶律漠冷酷的坐在御房中,脑海里想起了他父皇的临终遗言,“宣四王爷进宫。”      耶律风因一再劝说耶律漠停止战争,加上他之前协助叶文清逃离皇宫,两件事都使得耶律漠颇为不满,大怒把他软禁在王府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错爱   “臣弟参见王兄。”耶律风躬身道。      “在王府中思过了这么久,可还算过得好?”耶律漠见冷冷的看了眼耶律风。      耶律风苦笑了下,“谢大哥关心,我还好。”      兄弟两人陷入了沉默。      “风,清儿没有死。”耶律漠打破沉默道。      耶律风闻言诧异的愣了愣,脸上有掩不住的欣慰笑容,心道:文清,真高兴听到你没有遇难的消息。      “孤的好弟弟,你可知,她竟然帮着载民国出谋划策,打败了你大哥我筹谋已久的联合攻击。”耶律漠冷声道。      耶律风又愣了愣,重重的跪了下来,“大哥,请遵照父王的遗言,停止战争吧。”      耶律漠沉思了好一会,“风,你起来吧,大哥想让你带着十三妹,即刻起程赶往载民国与他们商谈议和之事,你回府准备准备。”      耶律风欣喜的应言而去。      这日,北胡国驻扎大将军派了位使臣送信给君枫林,似中内容是休战和谈,但条件是载民国的谈判使臣必须是清先生,且还须其前往北胡国军营中。      “本王不答应清先生前往北胡国军营中去谈判。”君枫林威严的扫视着众人。众人很是不解的看了看君枫林,又充满期待的看向一旁沉默的叶文清。      大将军秦刚直言道:“王爷,几个月的战争,虽然我军大都是战胜,但也伤亡惨重,且战争更是使得百姓们生灵涂炭。如今北胡国主动休战请求谈判,末将相信以清先生的才能,定可使得北胡国大王签订协议,不知王爷为何不赞同?”      叶文清暗自揣测:耶律漠应该是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死吧,以他的性格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不知当日协助自己逃离北胡国王宫的耶律风、文杰以及雪妃他们几人怎么样了?事后耶律漠有为难他们吗?不过既然他已经宣布自己死了,并且还厚葬了自己,即使再相见他又能如何?况且没有听说他亲自上了战场。      思索到这,叶文清静静的开口道:“王爷,就让我去试一下吧。”      君枫林望着她,眼神似在道:清儿,耶律漠肯定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去会很危险的,我不放心不同意。      叶文清领会到了君枫林的意思,她站了起来,认真且果断的道:“王爷,对方统帅应该是知道我乃皇上派来的特使,故而有这样的要求,请王爷回复对方,我三日后会准时前往北胡国军营中。”      君枫林看着坚定的叶文清,沉默了很久,“秦将军,就照清先生的意思回复对方吧。”      自叶文清来到战场上来,战事连连,以至于叶文清几乎是每天起床,都是跑去帮军医们照料受伤的战士。刚开始,受伤的士兵见她外表清冷,又沉默寡言,还是皇上派来的特使,纷纷感到不适。但她眼中平等的目光、真诚的关怀、实际的行动,很快就受到战士们的尊敬。如此忙碌了一天的她,每每回到帐篷就是稍稍梳洗下,便倒床入睡了。      君枫林和李明宇二人,同样是每日都处于非常忙碌之中,如此情景下,三人在这段时间都甚少有空聚在一起说话,偶尔碰到了,也只是打声招呼。但君枫林无论多忙多累,每晚深更半夜,都会抽空去看一眼熟睡的叶文清才心安。      今夜几乎是三人两个月来首次聚集在一起,君枫林用带有些责备的语气,不满的道:“清儿,你明知耶律漠知道了你的身份,为何还要答应前往?”      叶文清沉默着轻呡了一口茶。      “清儿,我也不赞成你去。”李明宇也附和道。      叶文清平静的应道:“你们多虑了,虽然耶律漠知道我是谁,但他已向天下宣布我死了,厚葬了我,且我听说他在我死后不久,就册立了萍妃为后,所以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她话音刚落似是想起了什么,略有不安的问道:“枫林,明宇,你们可知我失踪后北胡国的四王爷耶律风、雪妃及叶文杰他们三人情况如何?”      君枫林犹豫了一下,据实以告:“听说耶律漠把雪妃打入了冷宫,她的婢女被处以极刑,且两人的家族都有受到牵连。叶宰相一家人在他册立皇后不久就被他抄家,所有的男子均被处死,女子被流放,连如妃也被打入了冷宫。至于他的弟弟耶律风,没听说受到什么处置。”      叶文清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叶宰相的事是我意料之中,只是雪妃和叶文杰……。”她重重的叹了口气,静静的想着:曾经有拜托过耶律风保住文杰,而且以他们俩人的关系,耶律风肯定会尽全力,只是不知他有没有保住?      君枫林和李明宇知道叶文清早已把叶文杰当成亲弟弟了,知道外表坚强的她,看似很平静,其实心里一定感到很难过。异口同声的唤道:“清儿,文清。”      “我想休息一下,你们有事再叫我。”叶文清站起身背对着两双关心的眼神。      李明宇静静的离开了。      君枫林没有离开,他走近叶文清,轻轻的环抱住了她,心疼的道:“清儿,如果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别总是那么压抑自己好吗?你忘了我这个男朋友的存在吗?你的一切都应该与我分享。”      叶文清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即刻冷漠地拿开了君枫林的双手,冷冷的道:“王爷,我现在可是男儿身份,以后切莫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我要休息了,王爷请回吧。”她快速地走到床边,躺上去,闭上了双眸。      君枫林呆愣的看着面如寒霜的叶文清,失落的走出帐篷。      叶文清抬手擦试掉眼角边的泪水,心道:叶文清,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要流泪。林,对不起!我只能拒绝你,埋藏我的情感。      今日阳光明媚,北胡国驻军扎营中。      叶文清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耶律漠,躬身道:“载民国使臣清某,拜见耶律大王。”      耶律漠双眼直视着叶文清,冷冷的道:“李将军,你们都出去,孤要与清先生单独相谈。”      众人听后都相继退下,惟独站在叶文清身后的李明宇,眼神冰冷的看着耶律漠,并未打算离开。   “清先生,可否叫‘玉面公子’在帐外等候。”耶律漠冷冷的扫了眼李明宇。      叶文清给了李明宇一个放心的眼神。      耶律漠站起身走到叶文清的身旁,认真的把她打量了一番,冷冷的道:“叶文清,孤的好王后,你还真是给了孤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之前是载民国的太傅,现在又成了载民国奇学异士,上天派给载民国的守护天神。你难道不知自己是北胡国人吗?”      叶文清不卑不亢的平静应道:“王上,我只知道自己是个地球人,并没有国界之分。另外,王上的王后此时应该在北胡国王宫之中吧。即便是之前,我也只是被您下过旨,并未完婚和正式接受册封仪式,所以原则上我并不能算是你的王后。”      耶律漠恶狠狠的抬起叶文清下巴,他的眼神似是要把她给吃了,“你…,叶文清,如果你不是孤的心仪之人,孤早就把你碎尸万段了。”      “那我真是承蒙王上错爱了。”叶文清冷声回应道。      耶律漠忽然笑了,松开了手,轻叹了口气,语气平和的道:“清儿,这么久未见,你还是一样,都不愿意用正眼看我一下,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      叶文清怔了怔,不由得看身耶律漠,刚好撞上他的目光,她好似看到他眼中似是有种很受伤的感觉,心想:自己的确似乎从未正视过他对自己的感情,难不成他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但无论他对自己的感情如何,自己是不可能对他这样的男人产生情意的。      “王上,你误会了,我从未讨厌过你,当然也从未喜欢过你。”叶文清坦然的看着耶律漠。      耶律漠愣了愣,似有些不解。      叶文清继续道:“王上,你是一国之君,手中握有生杀之权,而我只是个喜好自由的平凡人,所以文清是无法也不可能会接受你的感情的。”      耶律漠已知晓了叶文清的思想,知道她想要的感情,他又叹了口气,转移话题的道:“既然清儿是个喜欢好自由的平凡人,为何却三番两次帮载民国?”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坦诚道:“王上知道我之前是被载民国晋王所救,而后又得到了君昊天和他姥爷的收留及照顾。在这期间我做了君昊天的夫子,我既是为了报答他们,同时我也需要差事充实自己。”      耶律漠的眼神突变,有深情,有温柔的看着叶文清,“清儿,你是女儿身,不应该总想着差事这类我们男人才做的事情,应该相夫教子才是。”      叶文清没有避开耶律漠深情款款的眼神,而是从容的与他正视着,“王上,在我的思想中男人女人都是人。而人要生存,自然就需要做事赚钱养活自己,并且我还是个喜欢独立自主,非常固执的人。所以王上给不了我要的生活、我要的感情,不知文清这样说,王上能否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吻   耶律漠呆愣的看着叶文清,心中似对她的爱慕更加深了。心想:我耶律漠见过的女人无数,各式各样的都有,却是从未见过和听过一个女子会有如此的思想,她,天下无双,我今生都与她无缘吧。他感到非常遗憾的脱口而出,“清儿,如果你没有失忆该有多好呀。”      叶文清明了此时的耶律漠定是想起了她身体的主人,那个一直默默的暗恋着他的叶文清,她冷漠的道,“王上,这世上没有如果。”      耶律漠听后笑了笑,“清儿,你的言语,你的人,时常让人感受到至极的冰冷和残忍。”他停顿了下,“就是这样的你,却让我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耶律漠这样深情坦诚的表白,令叶文清颇感意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耶律漠感到无可奈何的转移话题道:“清儿,你应该知道我处理你父亲的事情吧,你对我怀有怨恨吧。”      叶文清摇了摇头,“王上多虑了,文清知道王上有自己的立场,想来是文清父亲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才有这样的结局,所以文清没有理由怨恨王上。”      耶律漠再一次愣了愣,他没想到叶文清竟是如此平静淡然的回答这个问题,两人陷入了沉默。      很久,耶律漠重重的叹了口气,“清儿,你回去告诉载民国皇帝,孤不日就会派使臣去载民国帝都与他签订和平条约。”      叶文清看着耶律漠的眼神,感到了意外,她原以为冷酷残忍的耶律漠是不会轻易放过她逃宫的事情,没想到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他似乎已经释怀了。      耶律漠似是看出了叶文清的心思,露出了一个笑容,“怎么,清儿感到意外了?在你心中我就是个有仇必报的暴君,冷酷无情对吧。”      叶文清沉默了,心想:这个耶律漠太可怕了,在自己的印象中他似是总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清儿,想的没错,我耶律漠确实是那样的人,不过对你例外,所以我不追求你逃宫之事,我如你所愿,我给你想要的自由和尊重。”耶律漠停顿了下,“清儿,也许曾经我的确只是想征服你,但此刻我明白了你说的男女之真情。”      “文清替天下百姓们多谢王上。”叶文清诚恳的躬身道。      耶律漠见状,心中闪现出一个念头,他有些坏笑的扶起叶文清,“清儿,以后我们可能再也难以相见了。如此,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王上请说,只要在我的能力犯围内,我定会在所不辞。”叶文清认真的道。      耶律漠面带邪魅笑容,看着叶文清,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唇,“我想要清儿一个吻。”      叶文清诧异的看着耶律漠,暗骂道:这个耶律漠提的什么鬼要求,我与他又不是恋人,让我怎么吻他。      耶律漠嬉笑道:“清儿不愿意吗?你可是答应了哟。”      叶文清冷冷的看着耶律漠,心想:算了,不就一个吻吗,就当是西方人朋友之间的友好见面礼吧。于是她踮起双脚,闭上双眼,打算快速的在耶律漠嘴唇上轻吻一下。哪知耶律漠岂会错失良机,他忙紧紧地抱住叶文清,不让她逃离,霸道的吻着她。不知是耶律漠吻技过高,还是有什么在作怪,叶文清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只见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张开小嘴迎合着耶律漠。      这令耶律漠先是感到诧异,后欣喜若狂,由浅至深的开始狂吻着怀中人,似是想要吞噬她一样,很久很久,他才满意的,恋恋不舍的放开叶文清。      叶文清感到很是尴尬的背过身去,心中疑惑的想着:我刚刚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有那么一会儿似是灵魂出窍了,身体不能自主,难不成是前世要回来了?还是这个阅女无数的耶律漠真,吻技太高,我好像回应了他。天哪!叶文清你在干什么?你居然和一个陌生男人接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耶律漠似是感应到叶文清在想什么一样,眉头微皱的笑道:“清儿,我虽然有过不少女人,但并未这样吻过她们。”      叶文清在心里再次感慨道:这个耶律漠真不是一般的可怕,他总是一眼就能看穿自己所想。她有了尽快逃离的想法,“王上,文清可以回去交差了吧。”      耶律漠忽然凑近叶文清,在她耳边细声道:“清儿刚才的表现,我甚是满意。”他还是不舍的问道:“清儿,真的不能给我任何的机会吗?”      “王上,您多保重!”叶文清逃离似的快步朝帐外走去。      耶律漠目送着叶文清,当她掀起帐篷的帘子时,他出声道:“清儿,你记住,孤是因你而停战,且北胡国王宫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叶文清止住了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站在帐篷外不远处的李明宇,因担心耶律漠会对叶文清不利,一直是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帐篷内的动静。且其内力深厚,所以叶文清和耶律漠的谈话,他听的非常清晰。      叶文清出来后片字未言的上马就狂奔,她心里对于刚才与耶律漠的那一吻,感到非常的不适。因此,当她看到有一条小河时,她立刻下马,朝河边奔跑过去,蹲下身来不停的捧起清水擦洗着双唇。      李明宇从未见过叶文清如此失控的状况,他忙抓住叶文清的双手,“文清,别这样,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当作被狗咬了一口。”叶文清呆愣的看着李明宇,情绪慢慢地平息了,心道:是呀,只不过是一个吻,有着现代灵魂的我,不应该这么保守的。她的脸上不知是河水还是流有泪水,沉吟道:“明宇,虽然只是一个吻,但我却是违背了自己的心,因此我觉得我很恶心。”      “文清,你这个傻姑娘,傻丫头,你的心、你的人,都是李明宇在这世上遇到最真、最纯的。”李明宇松开抓住叶文清的手,抬起右手温柔的轻轻抚上她因用力过猛而导致略为红肿的嘴唇。      叶文清充满感激地冲李明宇淡淡一笑,“明宇,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人的,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      李明宇笑了,心道:清儿,在我心里,无论怎样你都是最真、最纯、最美、最好,独一无二,惟一的。      叶文清忽然抬头仰望天空,很久,她随意的道:“明宇,你说一个人的身体会不会有两个灵魂存在?”      李明宇顿时略感不安的看着叶文清,“文清为何有此一说?”      叶文清有些迷茫的道:“明宇,如果我告诉你刚才在帐篷里,与耶律漠相拥相吻的人是她不是我,你会信吗?”      李明宇愣了愣,“只要是文清所言我都信,但这意味着什么?”      叶文清坐了下来,看着面前清澈的河水,沉默了好一会,“我不知道,或许我的灵魂随时随刻都有可能消失吧。”      “不会的,文清,这怎么可能。上天既然把你送来了,就不会让你走,因为这是天意。”李明宇有些失控的紧张道。      叶文清淡笑了下,“天意?或许吧,但明宇不瞒你说,有时候我真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很不适应这具身体。特别是之前在北胡国王宫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有种要脱离身体,或者说有时候它就是出窍了。于是,我就在猜想,也许是她要回来了。如果她回来,我自然是要走,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她,不是我。”      “不,文清,不要走,不要离开。”李明宇冲动的紧紧抱住叶文清。      叶文清震惊的瞪大眼睛,面带微笑,轻轻地推开了李明宇,“明宇,你干嘛这么紧张。”      “对不起!文清,我……我……失态了。”李明宇感到很是歉意的望着叶文清。      叶文清淡淡地笑了笑,她没有看到李明宇眼中对她的爱恋,转身面对湖水,平静的道:“明宇,我现在真的有些相信人有前世今生,有神灵鬼魂存在。不知道下一世的我们是否会再次相遇,会再次成为同事,以及知心好友呢?”      李明宇听后心道:清儿,来生我希望早些遇见你,因为我不只是想成为你的知己,更想成为你的爱人。      叶文清见李明宇久久未答话,便扭过头来,见其专注的在沉思着什么,便问道:“明宇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和痴迷。”      两人相视一笑,李明宇答非所问的道:“文清,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或许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李明宇心里的人是田语蓉,所以无论是君枫林还是叶文清。虽然偶尔看到了李明宇对叶文清略有失神的眼神,都未做多想和在意。      走在李明宇身后的叶文清忽然抬头,看着李明宇孤独飘逸的身影,心想:我好像越来越喜欢和总是神情淡如水的明宇沟通和谈心了,他真的就像乐儿一般了解自己的心境和贴心。一样的孤独,一样的沉静,一样的执着,一样的……,他好似是自己的影子。难怪初见他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现在更是感觉越来越亲近了,总是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乐儿’一样,愿意把心里话说给他听。      猛然间,叶文清意识到她现在所在地是古代,李明宇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她叹想:如果明宇是女子该有多好,那么我就可以抱着他痛哭一场,然后彻夜长谈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放弃   在得知谈判顺利,耶律漠已派使臣到帝都签订和平事项,战争即将停止,军中战士们一片欢呼。   至此,天下几个月的战争终于消停了,各国百姓纷纷感激上苍给他们派来了个‘和平天神’。载民国帝都的百姓们更是自主把叶文清的形象用石头给雕塑出来,摆放在南庆城郊外安国寺,上面刻着‘和平天神’四个大字。      这夜,叶文清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与她的身体主人第二次相见了。      叶文清诧异的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女子,静静的问道:“你是要回来了吗?”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伤感的道:“对不起!我本来早就应该走的,可当我看到他爱恋你时,我犹豫了。因为我深爱他,不舍得离他而去,更是渴望得到他的怀抱。但连日来我已明白了,他爱的是你的心、你的灵魂。今日能与他……他拥有一吻,我此生足矣,谢谢你!”      叶文清闻言怔怔地看着白衣女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转移话题的问道:“为什么我的灵魂会附在你的身体上?我不是死了吗?”      白衣女子笑了笑,“是我的命数已到,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鬼。而你本不该死的,但因你发生了意外,原来的身体不能用了,所以阎王让你的灵魂进入我的身体。”      叶文清愣了下,诚意的道:“如果你想回来就把我换走吧。”      白衣女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我现在已没什么遗憾了,我娘也已死,她死后不久便重新投胎做人了。而我为了自己心中的痴念,违背了轮回之道,是时候去地府接受惩罚了。”      叶文清暗自感慨:没想到她对爱竟是如此的执着和勇敢,与自己的心境完全不同。      “你为何要放弃心中所爱?”白衣女子突然认真的问道。      “你我也许是前世今生吧,可能是由于我们成长的环境,接受的教育不同,所以思想不同。”叶文清淡淡的回应道。      白衣女子疑惑地看着平静的叶文清,“可我看到了你灵魂的痛苦、孤独和寂寞。”      叶文清猛然想到了什么,“你刚说你是一个鬼?”      白衣女子愣愣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叶文清想问什么,感到尴尬歉意的解释道:“你是灵魂,而我只是个鬼,故而倘若我附人身,是会损耗人身体的。之前在北胡国王宫时,晚上他时常来看你,那时候我经常附你身。不过你是不知道的,这也就是你身体越来越瘦的原因,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      叶文清心中了然的道:我说哟,怎么就感觉身体越来越差了,原来是经常被鬼附身。      突然,远处似有什么鬼怪的声音,白衣女子顿时朝声音的方向望去,“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愿你能幸福!”      叶文清敏锐的猜测:难道是阴间的鬼差来捉她了,她忙担扰的问道:“你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吗?”      叶文清淡然的笑了笑,“我无怨无悔,你珍重!”      叶文清很是无力的看着白衣女子慢慢消失了,为她祈祷道:但愿阎王看在她如此痴情的份上,能够网开一面。      ………………      今日天气晴好,只见南庆城大路两旁站着的百姓脸上,似温暖的阳光一般,笑容灿烂无比,兴高采烈的叫喊、挥呼、观望着凯旋而归的战士们。      突然,有一个狼狈不堪的女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高声大喊,“清公子,清公子……”      马背上的叶文清听清楚了是有人在叫她,她稍拉住了马缰绳,扫视四周,眉头微皱的想着:是听错了吗?再说自己并没有什么熟识的人。就在她准备继续向前走时,声音再次响起了,“清公子,清公子……,我在这里。”      叶文清这回算是听清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她诧异的愣了下,忙停下马,透过人群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李明宇见状紧跟其后。      “清……清公子,欣……欣儿终于见到你了。”刘欣满脸脏乱,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含泪道。      “刘小姐!”叶文清面露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欣羞涩地把头低了下去,声音如蚊虫般细,“我来找你。”      “刘小姐,先上马吧。”叶文清见刘欣狼狈不堪,无奈上前搀扶她。      刘欣脸微红,乖顺的任凭叶文清扶她上马。      “清先生,她是?”李明宇出声问道。      “她是我老板的女儿刘小姐。”叶文清望了眼前方的君枫林,“明宇,我要先带刘小姐去客栈休息一下。就不同你们进宫了,你替我和王爷说一声。”      李明宇扫了一眼刘欣,“清先生,我稍晚些时就去找你。”      叶文清点了下头,准备走时,君枫林已赶了过来,关心的问道:“清先生,怎么了?”      “王爷,我有朋友从远道而来找我,我得先带她去客栈休息一下。”叶文清淡声回应道。      君枫林闻言看了眼马背上低着头的刘欣,朝叶文清微微一笑,“既是清先生的朋友,就是本王的朋友。剑,带清先生和她的朋友直接去王府。”      叶文清本想拒绝,但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堂堂载民国晋王千岁似乎不太好,只好不情愿的点头应下。      待到了晋王府大门口,刘欣在叶文清的帮助下慢慢地下了马,但其走路姿势却是一拐一拐,且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刘小姐,你的脚受伤了?”叶文清见状上前问道。      刘欣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那我背你吧。”叶文清话音未落,身子已弯了下来。      刘欣犹豫了下,脸泛红的趴在叶文清的背上,刚走几步,匆匆赶出来的小静见叶文清背着一个姑娘,愣了愣,“公子,她是?”      “小静,带我去客房。”叶文清答非所问。      叶文清看着一身脏乱的刘欣,眉头微皱,“小静,麻烦你帮我叫人照料下刘小姐,并帮她找些换洗衣服。”      小静面带笑容的打量了一番刘欣,“公子,小静可以拿自己的衣服给刘小姐换上吗?”      叶文清闻言扫视了二人一眼,这小静和刘欣的身材倒是极为接近,都属小巧玲珑型的,“那就麻烦小静了。”      “公子跟小静还客气呀。”小静亲切的笑道,“小静去去就来。”      叶文清给了小静一个浅显的微笑。      “刘小姐,你梳洗后,先躺到床上去休息一下,到时候我再叫你。”叶文清知道此时的刘欣应该很是疲劳。      刘欣呆愣的看着叶文清,乖顺的点了点头。      安妥好刘欣后的叶文清,走到了王府的客厅,她站在厅中央,稍稍打量了一下这个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王府大院,沉静地坐到一旁。      很快小静走了进来,为叶文清倒了杯茶水,见其神情淡漠,她犹豫了一下,“公子,小静感觉你与之前不同了。”      叶文清静静的喝了一杯茶,“小静为何有此一说?”      “因为小静感觉公子对这王府似乎生涩了许多。”小静有些难过的道。      叶文清沉默了,好一会,她转移话题的道:“小静,我有些饿了,替我准备些吃的过来吧。”      在小静去为叶文清准备吃的东西期间,王府大总管领着王将军之女王问玉走了进来。      王问玉见到静坐在厅堂的叶文清时,愣了愣,心中疑问道:此时的他不是应该在皇宫当中封官领赏吗?怎么会独坐在枫林哥的王府厅中?      王问玉心中虽有颇多疑问,但仍不失大家闺秀气势,温婉的打招呼道:“清先生。”      叶文清扯出了一个礼貌微笑,“王小姐。”      王问玉优雅的坐在叶文清的对面,不解的问道:“清先生怎未同王爷及众将们去皇宫?”      “我不喜好热闹。”叶文清简短的回应道。      于是两人陷入了沉默。      叶文清情不自禁地细看了眼对面的人,眉目如画,轮廓清晰,雍容华贵,沉鱼落雁。她感慨的心道:上次在战场上的匆匆而见,没有过多的留意她。今日再次得以相见,才发现她是一个温柔如玉,容貌绝美,气质高贵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让同为女儿身的自己都不由得心生好感,很是欣赏,更何况男人。并且她应该是心仪君枫林吧,否则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不会不顾一切的去战场上照顾他。如今听说他回来了,又迫不及待的赶来府上相见。看其外表应该是十四、五岁左右,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他们二人很是相配。      叶文清内心苦笑,自嘲伤感的叹道:他确实艳福不浅!不过倒也正常,以他的容貌、才识、背景,是世间众女子心中的白马王子吧。唉!如此极品男人,还有他先前的好些风流史,红颜知己遍布天下,叶文清你定要理性,要舍弃。      叶文清又想到王问玉和君枫林彼此的称呼‘枫林哥’‘小玉儿’。心生疑惑,他们二人应该很相熟吧,为什么我之前在王府中住了几个月,都没有见过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其实叶文清在王府期间,王问玉有来过几次,只是沉静的叶文清,基本上都是呆在自己的小院里,又几乎不同王府的下人打交道,且王问玉每次来的时间都很短,所以两人不曾碰过面。      而君枫林本人因一直就是把王问玉当成一个小姑娘,小妹妹般,没有多想和在意什么,也就未曾与叶文清提起过。      同样,王问玉也在心中沉思道:这个清先生,身材瘦小,沉默冰冷,声音如女,容颜也似是女子般的秀气。外界都在传,北胡国大王在军营中亲自接见他,单独与他谈判良久,更是有传言说冷峻的暴君大王竟还说出是因他而停战。这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会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样的清瘦小公子扭转天下之战争局势。      思至此,王问玉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叶文清来。原来他有一双冰冷的眼眸,似是能洞察一切,看透一切,落落大方,不卑不亢,随性随意,不拘礼节。王问玉不禁感慨的心道:原来他虽无高大魁梧的男子身型,但气势却甚过一般男子。他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俩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哪里,各怀心思。      小静满脸堆笑的端着托盘进入厅堂,人未到,声先到的道:“公子,好吃的来了。”      王问玉愣了愣,心道:小静似是枫林哥的贴身丫环,在府上级别最高,没想到她竟会亲自侍候这个清先生。      小静见到王问玉后,也愣了愣,礼貌的笑道:“王小姐,您来了。”但机灵的小静在心里头却是犯起了嘀咕:这大总管真是的,怎么能让小姐见到王小姐呢,以小姐的心思怕是又要与王爷保持一定的距离。      小静很是亲切,很是自然的对着叶文清俏皮笑道:“公子,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菜,是小静亲自炒的哟,所以你一定得多吃些,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谢谢小静!”叶文清给了小静一个淡淡的微笑。      王问玉听到叶文清的道谢顿感诧异,特别是小静那习以为常的表情时,她心中对叶文清的疑惑又增添了一份。      其实王府下人并不多,现在也都知道清先生就是叶文清。但由于小静依叶文清的言语,便吩咐大家都称她为公子。不过除了小静因曾是叶文清的贴身丫环,对其个性有所了解,其余的人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毕竟在世人眼里,男人三妻四妾属正常,更何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爷。且王府大总管对王小姐颇有好感,虽知道君枫林的心在叶文清身上。但他一直觉得叶文清无论是其性子,还是外表,都不适合做王府的正妃,而这个王问玉却是个再适合不过的最佳人选。      这点叶文清之前住在晋王府的几个月中,早已看出了大总管的心思,加上他刚才对王问玉的态度,令她顿时了然。      王问玉,今年五月刚满十四岁,她的大嫂乃君枫林最敬爱的表姐,在她十岁时便与君枫林相识了。当年,她与君枫林初次相识时,君枫林见她很是可爱,便亲切的叫她‘小玉儿’。而后君枫林每次去看望其表姐时,王问玉都亲切的称他为‘枫林哥’。      于是日子长了,两人关系俱增,很是亲切,也亲近。有一日,纨绔的君枫林在与王问玉一起玩耍游玩时,兴致起时,他脱口戏言道:“小玉儿,待你长大了,枫林哥娶你当王妃。”      俗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或许君枫林早已把几年前的戏言忘的一干二净,但当时已有十岁的王问玉,却是把那日在阳光明媚下,君枫林的这句话给铭记在心。从此,她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盼望着自己快快长大。      王问玉的家教本是非常传统严厉的,但因其是王家唯一的千金,众人难免对她极其宠爱,也知其心思。故而未告知过她关于君枫林和叶文清的情感之事。后大家都以为叶文清已死之后,便是觉得更无必要对她提起君枫林曾有过的一段情。      现今离人们得知叶文清已遇难的消息半年有余,世人们已慢慢的淡忘了这个曾经被他们称为‘第一女夫子’的奇女。因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王问玉,在军营中不知晓君枫林口中的‘清儿’是谁的缘故。      叶文清填饱了肚子后,看了眼对面坐等君枫林的王问玉,起身礼貌告辞来到了刘欣所住的客房,见她睡得很沉,便随手拿起了一本书,坐到旁边的桌子上开始翻阅。但因连日来的赶路,她的身体也有些疲劳过度,不知不觉便打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君枫林和李明宇很快就从皇宫中赶回晋王府。君枫林见到王问玉时,先是一愣,而后与她嘘寒问暖一番后,差人送她回府了。随即就去找叶文清。      君枫林轻轻地推开房门,见到叶文清手拿书本,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地拿掉她手中的书,打算抱起她去别处休息,不料此举却是惊醒了叶文清。      君枫林温柔的笑了笑,“清儿累了,为何不上你的房间里去睡?”      叶文清即刻站了起来,扫了眼床上的刘欣,答非所问的道:“明宇有跟枫林一起吗?”      “明宇此时正在客厅。”君枫林答道。      叶文清似乎并不想君枫林,她把目光又移到了床帐内熟睡中的刘欣,淡淡的道:“枫林,你先去客厅等我吧。”      君枫林失落地轻点了下头。      “刘小姐,我们该走了。”叶文清轻轻的把刘欣叫醒。      刘欣脸色红润,缓缓睁开双眼,尴尬的应了声:“嗯。”便起身。      叶文清见刘欣在穿上鞋子时,脸上显露出了很是痛苦的表情,便问道:“刘小姐,你的脚是不是起了很多水泡。”      刘欣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刘小姐该不是独自偷跑出来的吧。”叶文清用略带责备的语气道。      刘欣沉默的低下了头,小声道:“我想早点见到清公子,那日你不辞而别,我……我真的很伤心。”      叶文清愣了愣,眉头紧锁,心道:刘欣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自己了吧,这……这也太荒唐了,该怎么告诉她自己也是女儿身呢?算了,先离开王府再说吧。      “刘小姐,这里是晋王府,所以我们不宜久留。现在我们得去客栈投宿,你既然不能走路,还是让我来背你吧。”叶文清无奈的道。      刘欣羞涩地依顺叶文清,当二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时,众人见先前狼狈的少女,此时却蜕变成一个面容俊美的娇小姐,都愣了愣。      不过君枫林的眼神似是有丝嫉妒,看了眼叶文清背上的刘欣,心想:自己要是她就好了,能够与清儿有如此亲近的亲密接触。      叶文清虽然身体素质很不错,但毕竟是个女子,背着八十来斤重的刘欣还是有些吃力。这让刘欣感到心疼的出声道:“清公子,放我下来吧,我的脚没事的。”      叶文清没有答话,一步一步的径直朝前走。到了客厅,她轻轻的把刘欣放下,刘欣见她额头上有了汗水,下意识的拿出随身手帕为叶文清温柔的擦拭。      刘欣的此举让一旁的小静忍不住的失笑出声。      叶文清明白小静在笑什么,她尴尬地避开刘欣爱恋的眼神,温柔的动作,忙接过手帕,“刘小姐,让我自己来吧。”      刘欣才意识到此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客厅里还有好几个人陌生人,她抬头一看,有些惧怕,也感到震惊,低着头站到了叶文清的身后,手不自觉的抓着叶文清的衣襟。心想:那两个男子和清公子是什么关系?他们都长得很俊,特别是那个总盯着清公子看的男子,让人难以置信世上竟会有倾城之姿的男子。      君枫林有些调侃的笑看着叶文清,“清先生,不知你口中的刘小姐是何许人也?”      “王爷,她是我老板的女儿。”叶文清答道。      刘欣听到叶文清口中‘王爷’二字,抓着她衣襟的手紧了紧。      “如此说来,刘小姐对清儿可真是有心呀。”君枫林知晓叶文清口中的老板就是雇主的意思,他的眼中有丝醋意的盯着叶文清。      刘欣虽是个调皮大胆的富家小姐,但见识并不多,且一直只待在茂业县,那里想到过还能见到闻名天下的晋王,所以听到君枫林的言语后,整个头几乎是埋在了叶文清的背上。      小静强忍笑意的道:“公子,小静已为刘小姐准备了膳食,不如让小静侍候她去用膳吧。”      叶文清明白,也很是理解刘欣的心境,她朝身后的刘欣细声道:“刘小姐,别害怕,也别紧张,有我在呢。”      刘欣闻言顿时心安了很多,稍稍放松了下来,轻点了下头。      “小静,那就麻烦你了。”叶文清示意刘欣随小静去。      “公子,你又跟小静客气了哟。”小静佯装不满的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柳暗花明又一村   刘欣听着小静自然亲切的言语,不由的抬起头来看向小静,见小静五官精致,是个难得的俊美女子,心里顿时来了醋意,心想:她应该是王府上的丫环吧,为何跟清公子很熟似的?刘欣情不自禁,眼神发愣的看着叶文清。      “刘小姐,小静是个很友善的姑娘,我和她很是相熟,你随她去吧,我与王爷还有点事情要谈,待会就过去找你。”叶文清给了刘欣一个鼓励的笑容。      刘欣乖顺的点了下头。      君枫林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很久,“清儿,我可吃醋了,她竟然喜欢你,且你还对她那般友好,温柔。”      “文清,这个刘小姐可谓是对你情深意重。”李明宇也淡淡的调侃道。      叶文清感到尴尬地眉头微皱了下,略作解释道:“她只是个情犊初开的小姑娘,只因我当初无意救了她,之后又在她父亲钱庄做事。富家千金的她,见过的男子不多,这样日子久了,难免会对我产生了错觉。”      “看来清儿无论是以什么身份出现,都是那么的有魅力,那么的讨人喜欢呀!”君枫林笑叹道。   叶文清闻言却是脸色顿变,自嘲的想着:如果真是这样,在那个世界,我就不会被亲人们视而不见了。“枫林、明宇,等她吃完饭了,我就带她去客栈投宿,明日我便随她一起回茂业县。”或许是因为她突然想到了曾经的境况,她语气冰冷又果断。      君枫林怔怔地看着叶文清,很久,他难过的问道:“清儿,你这是又要离我而去吗?却是为何?”      “枫林,你我虽是朋友,但并无特殊关系,这里是你家,我自然不便久留。”叶文清冷漠无情的回应道。      君枫林不敢相信的盯着叶文清,久久不能回神,痛苦、伤心、失落、不解,也无可奈何。      一旁的李明宇看着陷入沉默的俩人,开口道:“文清,三日后北胡国使臣耶律风就会到达帝都,你不想见见他吗?而且你还没有见皇上。皇上说十日后几国将会在皇宫举行和平宴会,各国的使臣都希望你能参加。”      叶文清望向李明宇,叹想:明宇是猜测出自己想打听文杰的事,才有此一说吧。她略作沉思的道:“那我就先在客栈住上几天吧。”      “清儿,你现在就那么讨厌跟我在一起吗?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就那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吗?别忘了我们是签有雇佣合约的,所以我还是你的老板。且我们还是恋爱关系,我还是你男朋友。”君枫林有些恼怒的紧盯着叶文清。      叶文清避开君枫林质问的眼神,冷漠无情,平静淡然的道:“枫林,你我雇佣合约现已到期,至于恋爱关系,我说过不合则分,我们去年年末在北胡国的时候就已经分手了。所以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      “清儿,你……”君枫林拂袖背过身去。      李明宇知道叶文清非常的固执,他看了看君枫林的背影,“文清,你与刘小姐毕竟都是女子,住在客栈较为不便。我在城郊区有所小院,不如你暂去那里住吧。”      叶文清考虑了一下后,“也好,那就麻烦明宇了。然后还得麻烦你让人帮我告知刘老板一声,刘小姐现跟我在一起。”      三天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对于叶文清来讲似是度日如年。她一来是想急于得知叶文杰的消息,二来似是很想逃离这让她熟悉又难忘的帝都南庆城。      蓝蓝的天空,阳光灿烂无比,今日的天气似乎特别明媚,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叶文清正与刘欣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喝着茶,晒着太阳。      看着似乎较之前变得更为冰冷的叶文清,刘欣是既心疼,又疑惑,心道:清公子到底是谁呢?他居然挽回了战争局势,自己一个普通的女子能配得上他吗?他三日来对自己虽是照顾有加,但自己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的男女之情。三天中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他好像更为沉默、冰冷了。      叶文清察觉到了处于呆愣中刘欣的心思,出声道:“刘小姐,你的脚伤好些了吗?”      刘欣轻点了下头。      这时李明宇的身影出现了,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很快,叶文清就看清了李明宇带着的人样貌,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愣了良久,才站起身,快步的走向来人。在俩人距离只有几步之远时,都停了下来,彼此相望着。      叶文清看着憔悴,清瘦了许多的叶文杰,见他的眼中有喜有悲,含着泪水。她的眼眶也开始有些湿润,慢慢的走上前抱住叶文杰,“文杰。”忽然,她惊讶的发现叶文杰没有了左臂,“文杰,这是怎么回事?”      叶文杰含泪的摇着头,面带笑容的看着叶文清,“大…哥,我……没事的。”      不远处的刘欣,这时来到了叶文清的身后,打量着叶文杰,心道:这个公子与清公子有三分相像,只是比清公子略高,他管清公子叫他大哥。原来清公子还有个弟弟,一直以来他总是给人一种神秘感。真不知他到底是谁?为何他认识的人都是大人物?      “清公子,这位公子是?”刘欣温柔的出声道。      叶文杰看到貌美的刘欣,声音温柔,不娇不作,顿时愣了愣,脸通红。      “刘小姐,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文杰。”叶文清分别介绍道,“文杰,胡小姐是哥前些日子做工老板的千金。”      刘欣潜意识中觉得叶文杰也似是她的亲人一样,忙亲切地招呼道:“文杰公子,你应该累了吧,快快请坐。”      “清先生,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了。”一直未出声的李明宇开口告辞道。      叶文清点了下头,“谢谢你,李明宇。”      李明宇冲她淡淡的一笑转身离开了。      叶文清与叶文杰相聚后,心绪似是好了很多,特别是叶文杰,在叶文清用心的调养滋补下,精神很多。正坐在院落中看书的她,听着不远处叶文杰和刘欣传来的欢笑声,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忽然,叶文清意识到有些调皮,有些娇惯的刘欣,似乎和阳光的叶文杰俩人很是谈得来,合得来。几天来,俩人每日都聊的甚是开心,时不时的会发出窃声笑语。她还察觉到刘欣看她的眼神已和先前完全不同了,明显地把情意转移到有着阳刚之气的叶文杰身上了。      叶文清又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心想:跟自己这么内心伤悲,沉默寡言,外表冰冷的人在一起生活,谁都不会有什么开心和快乐吧,这样也好。      不知是什么东西绊倒了刘欣,只听她‘哎哟’一声,叶文杰急忙扶起她,眼中充满了心疼,焦急的问道:“欣儿,你怎么样?摔到哪儿?快让我看看。”      刘欣怔怔地看着为她担扰着急的叶文清,眼中充满了幸福和甜蜜,她摇了摇头,含泪的笑道:“文杰,欣儿没事。”      叶文杰心疼又温柔的抬手为刘欣擦试着泪水,“欣儿,你先别哭,告诉我,你到底摔到那了。好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刘欣难以控制的扑到叶文杰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傻瓜,欣儿的泪水是开心、是幸福。”      叶文杰闻言一时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用自己的右手回抱住刘欣,在她的耳边低沉道:“欣儿,我……我喜欢你。”      刘欣听后面容羞涩,抱住叶文杰的手更紧了,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      叶文清闻声走了过来,见两人紧紧相拥,她轻咳了两声,“文杰,你们还好吧?”      两人连忙分开,脸都红了。      “哥,我……我喜欢欣儿,想娶她为妻。”叶文杰看了看低着头的刘欣。      叶文清佯装神情严肃的道:“文杰,人家刘小姐可是富家小姐,我们什么都没有,并且你还是个独臂之人,她怎么可能接受,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叶文杰闻言顿显伤感的把头低了下去,沉默地转身想离开。      岂料刘欣竟勇敢的伸出手拉住叶文杰,看着叶文清,认真的道:“清公子,原先欣儿以为心系如你,所以欣儿虽知清公子对欣儿全无丝毫男女之情,但还是一心想嫁你为妻。直到这几日与文杰公子的相处,欣儿才知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刘欣与叶文杰四目相对,刘欣面带笑容的看着叶文杰,温柔的道:“我与文杰公子在一起,有一种很心安的感觉,还有从未有过的轻松快乐,我感觉到幸福了。我知道在旁人看来,我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但为了心仪的人,我愿意去改变,去努力。因此,我不但不介意他没有左臂,更是愿意侍奉他,做他的拐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叶文杰听到刘欣的这一番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眼眶顿时湿润,他鼓起勇气看着叶文清,郑重的道:“哥,文杰此生非欣儿不娶。”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未娶,一个未嫁   刘欣笑了,她的笑容如星光灿烂,很美很美。      叶文清见两人虽不过几日相处,但足以可见心意相通,两情相悦,心中感慨道:古代世界的男女婚姻,虽然没有现代世界的自由,但一旦遇到真情,要比现代的男女忠贞、纯洁的多。      她也很受感染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内心很是欣慰,也有些羡慕的微笑道:“如此我祝福你们。文杰,欣儿毕竟是富家小姐,偶尔可能会有些小姐脾气,但是你是男子汉,得大度,要多体谅她,理解她,包容她,疼爱她,呵护她,善待她。且一生一世只可有她这么一个妻子,你能做到吗?”      叶文杰郑重的点了下头。      刘欣没想到叶文清竟是这般的维护她,令她很是感动,充满感激的朝叶文清跪了下来,“清公子,谢谢你!欣儿也定会一生一世照顾好文杰,与他相亲相爱、不离不弃。”      叶文清愣了下,俯身下来扶起刘欣,微笑道:“欣儿,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切莫再行此大礼。”      夜晚,叶文清把叶文杰和刘欣叫到她房间来,认真的道:“欣儿,既然你与文杰已订下终身,我们就是亲人,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我想应该如实告知与你。”      刘欣愣了愣,点了点头。      “我和文杰姓叶,乃是北胡国前宰相之后,且我的全名叫叶文清。”叶文清平静的坦诚道。      刘欣顿时难以置信,一双美目睁得老大,“清公子就是先前名满天下的‘第一女夫子’叶文清,北胡国未正式举行册封仪式,却是受到王后厚葬追封的正德王后?”      叶文清淡然的轻点了下头。      刘欣突然把头低了下去,脸开始泛红的道:“原来清公子竟是个女子,爹爹一直跟欣儿说你是个不简单且颇有来历的人,但他也不可能会想到你的名讳叫叶文清。”      “欣儿,因为你将会成为文杰的妻子,所以我就不瞒你。对于之前的隐瞒,我感到很抱歉。”叶文清歉意的道。      刘欣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叶文清了,她看了看叶文杰。      叶文杰顿时领悟到她的意思,冲她笑道:“欣儿就跟我一样叫姐吧。”      刘欣脸红的点了下头,“姐,欣儿虽是个只顾吃喝玩乐的小女子,但还是能够理解你的苦衷。”      叶文清朝刘欣微微笑了笑,低眉沉思了一会,“文杰,欣儿乃是独生女,她父亲独自一人把她拉扯大不容易。明日你就随她一起回茂业县吧,记住,要好好孝顺他老人家。”      叶文杰先是愣了愣,随后明白了叶文清的用意,郑重的点了下头,关心的问道:“姐,你今后有何打算?你和晋王关系如何了?”      听到叶文杰提起君枫林,她顿时就沉默了。      刘欣多日来对叶文清的性子有所了解,见状便道:“姐,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回茂业县吧,我爹爹很是欣赏你,也很敬佩你。”      “欣儿,我知道你爹爹虽是个商人,但为人非常正直,对我也很好,我知道他肯定会欣然的接受文杰。只是我的身份特殊,一旦有人知道真相,怕是会招来些麻烦。所以我恐怕连你们的婚礼也参加不了,我打算见过皇上之后,就独自一人云游四海。”叶文清婉言拒绝道。      “姐,你毕竟是个女子,独自一人长期在外,叫我这个做弟弟的如何放心。” 叶文杰不赞同的担忧道。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苦笑,自信的道:“文杰,我似乎已忘了自己的女儿身,且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谁能看出是女儿身。”      叶文杰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固执又有主见的叶文清,无奈的道:“姐,如果感觉累了,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我叶文杰。”      叶文清淡笑了笑,“文杰,我会时常给你写信的。时候不早了,你们都早些休息,明日早点起程赶路。”      叶文清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叶文杰和刘欣的情感。心道:文杰和刘欣两人敢爱的勇气,真是令人佩服,也羡慕。她不由得想到了她与君枫林之间的情感,想到了王问玉,她苦笑又伤感的叹道:他会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吧。      叶文清目送着叶文杰和刘欣,马车早已离去,没了踪影,她还是静站在哪,充满伤感的想着:文杰,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你失去了左臂,今后你一定要幸福!      那日,叶文清问叶文杰是如何失去左臂的,起先他死活不肯说,但叶文清一定要知道真相。叶文杰无奈之下,只好如实告知她,是耶律漠得知是他帮着易容的,便让人秘密把他带进宫,本要处置他,让人断了他的双臂。      幸好耶律风得到消息,即刻赶往,不过还是晚了一点,只保住了一条手臂。后在宰相府被抄时,耶律风采取调包策略,救了他的性命,把他安置在一个较偏僻的地方。直到这次他作为使臣来到载民国,便带叶文杰一起,让他与叶文清团聚。      “文清,外面风大,进屋去吧。”站在叶文清身后的李明宇看着叶文清孤独清冷的背影,充满心疼的提醒道。      叶文清沉默的转身进屋,走到院中石桌前,她伸手轻抚桌上的棋盘,扫视着四周,脑海中浮现了这些天这院中,时刻发出刘欣和叶文杰欢快的笑声,此时此刻,她感觉冷清了好多好多。叹想:我叶文清真是个孤独寂寞的命。      “既不舍,为何要与他们分开?” 李明宇出声道。      “明宇,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个无趣之人,与我生活在一起的人,也会受影响的。”叶文清伤感的回应道。      不知怎得,叶文清话音刚落,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她继母田蓉的话:你这个扫把星,谁如果跟你沾上边,谁就得倒霉。要是跟你亲近,更是会倒大霉。很快,她又联想到了雪妃因她被打入冷宫,诛灭九族,叶文杰的断臂之事,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文清,你怎么了?”李明宇关心的问。      叶文清做了一个深呼吸,“没什么,可能是天气越来越冷了。”      “文清,你的心为何总是那么沉重?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结?”李明宇开门见山的问道。      叶文清在心中愣了愣,没想到明宇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内心,她颇感意外的扭头冲着李明宇微笑了下,“明宇多虑了,或许是因我习惯了独来独往,所以给人感觉如此吧。”      李明宇明显不相信,眉头微皱,“文清,对我这个知心好友‘乐儿’也不能敞开心房吗?”      叶文清沉默了下,转移话题的道:“明宇,皇宫中的和平宴会什么时候开始?”      李明宇无奈地轻叹了口气。“文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到你有真切的笑容,不要总是压抑着,独自承受,我希望看到你真正快乐的一面。”      叶文清有丝感动的看了看李明宇,仰望天空,微微的笑了笑,“明宇,我觉得现在的自己挺好,挺快乐的。亲人有昊天和文杰,朋友有你和枫林,还有小静,你们都对我很好。虽然上天让我来到了这个令我皱眉的落后时代,但在这里我感受到了亲情,感受到了温暖,感受到了……,我真的挺开心,挺知足的。遇到你们,是我三生有幸。”      李明宇笑了,“文清,这几乎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真切的笑容,你还记得去年在北胡国海边我说的话吗?”      叶文清微笑着点了下头,“只是明宇,我可能真的是个不太会笑的人。”      “没有关系,我相信文清的脸上总有一天会时常挂着幸福快乐的笑容。”李明宇一副对叶文清很有信心,给予鼓励的表情道。      叶文清心想:我真的会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吗?      李明宇突然认真地问道:“清儿,今日皇宫宴会过后,你真的打算离开帝都吗?”      叶文清沉默地喝了口茶水,给李明宇一个微笑,“我想先四处走动一下,好让自己多了解点这个世界的环境,然后再找份合适的工作。”      “文清,你和枫林……。”李明宇欲言又止。      叶文清大概知道李明宇想说什么,她起身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朝院子里的一颗枫树走去,她静静的看着一片一片枫树叶。很久,她拾起一片枫树叶,淡然的道:“明宇,有句话叫‘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相信枫林对我的感情,但我和他的缘分已尽。你和枫林是生死之交,叫他早些忘了我吧。”      已站到叶文清身后的李明宇闻言看着她的背景愣了好一会,“文清真的认为男女感情之事是说忘就能忘的吗?”      叶文清沉默了。      “文清,你既相信枫林对你的感情,你们二人,一个未嫁,一个未娶,何来缘分已尽?” 李明宇不解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你也可以的   叶文清扭头看了看李明宇,静静的道:“明宇,我要不起他。在北胡国遇到馨兰姑娘时,我就打算放下了。之后在宰相府的那晚,我更是下定了决心。”      李明宇犹豫了下,“文清,恕我直言,你是很在意枫林周围的女子吧。”      叶文清又一次的沉默了。      “文清,感情之事本来局外人不好多言,但你和枫林皆是我的生死之交。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二人明明两情相悦,却要错过。”李明宇非常认真的道。      “明宇,时间能淡忘一切。与你们分开的这大半年日子,我已想通,且已慢慢放下了男女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相信他也会渐渐淡忘我的。”叶文清淡淡的道。      “文清,或许时间可以让人淡忘很多事情,改变很多事情,但情感之事不会,它只会让人陷的更深。当然,如果情意不够深,不够真,或许有文清说的这个可能性。” 李明宇不赞同的道。      叶文清轻叹了下,心想:是呀,如果情意够深够浓够真,怎么可能会忘,只会更加的思念,越来越爱。自己已切身体会到了吧,现在只要大脑停下来,就会想到曾经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不过因为自己的性子,理智和继母的言语,常常告诫自己,不要、不可以去想他,更不能与他过于亲近。特别是在看到了有个温柔如玉,倾城之姿的王问玉,她对他情深意浓,和他很配。放弃他,自己的心虽然很痛苦,但理智却是无时无刻的提醒着。      叶文清忽然把头转了过来,一脸平静的看着李明宇,“明宇说的对,我之前对枫林的情意可能是不够深,要不然我怎会对他的感觉淡漠了。”      李明宇用审视的目光,不相信地看着叶文清,但面对神情淡如水的叶文清,他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一直感觉叶文清对君枫林的感情是刻到骨子里去了。      观察敏锐的叶文清看出了李明宇的怀疑,她不紧不慢地坐到石凳上端起一杯茶来掩饰,并转移话题的感叹道:“明宇,世上像你这样的痴情人是屈指可数的。难怪天下女子都羡慕田太后,不过我想爱或被爱,即便最终没有走到一起,其实也会是另一种幸福,”      李明宇愣了愣,露出了一个苦笑,“文清,你应该是了解枫林的,他不是个会轻易动情的人。但一旦动了,怕是比我更甚。”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皱,心道:林的理智确实比不上明宇,但他不是个纨绔邪魅,风流多情的王爷吗?而明宇一直都只是对田语蓉有情。就这样来分析,他们二人的感情应该是不一样。想来即便林对自己有情或用情较深,应该也会接受其他女子的,日久生情,时间长了他和王问玉应该会生出情愫来的吧。      “明宇多虑了,爱慕他的女子很多,她们都很优秀,个个都比我好上百倍。且枫林跟你不同,他对她们或许暂且没有深厚的男女之情,但却是有情的。如此一来,日久生情,他们也会幸福的。”叶文清面无表情的自嘲道。      李明宇剑眉紧皱,“文清,你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可你的理智真让人害怕。”他心里还道:更让人心疼。      叶文清又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心绪。      “文清,你本是个很坚强、很勇敢的女子,为何却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呢?你是害怕受到伤害吗?”李明宇试探性的道。      “明宇,听说耶律风是带着耶律妖娆来的,昊天是如何安排耶律妖娆的?”叶文清答非所问。   李明宇见叶文清避而不答,沉默了一会,“起先耶律妖娆不肯嫁给皇上,坚持要嫁给枫林。但进了皇宫过后,又决定愿意嫁给皇上,现已被皇上册封为柔贵妃。”      叶文清先是愣了愣,后在心里叹想道:这个耶律妖娆真是个小女生,估计是看到昊天绝美的容颜后改变了想法。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略有不安的道:“明宇,昊天还没有册立皇后,她目前的品级是不是最高的?”      “就目前而言是的,不过除了她还有李贵妃。按照本朝的后妃制度仅次于皇后的应该是皇贵妃,而贵妃可有两人。”李明宇看出了叶文清的心思,“文清是担心与她相见吗?”      “有一点吧,毕竟耶律妖娆与我是熟识之人,她肯定会认出我的。她的公主脾气有点大,我怕她会说出一些过及的话语来,到时候以昊天的脾气,我担心他……。”叶文清坦诚道。      “我想皇上应该已想到了这点,且也考虑到先前见过文清的大臣。所以文清不用担心,我相信皇上都已安排好。”李明宇语气肯定的道。      叶文清看着无波无浪的李明宇,突然发现他真的非常了解她,且她感觉她似乎跟他在一起时,心境非常轻松,特别是他对生活的淡定态度,还有简单平静,与她的想法极为接近。她脑中猛然间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如果她所爱之人是李明宇该有多好。      叶文清感到有少许不自在的站了起来,她想到了李明宇心中所爱‘田语蓉’。不由得的叹想:既然明宇与自己在性格上算是很同类,那么自己应该会是像他一样,独自一人终此一生吧。她抬头仰望天空,心在滴血,乐儿,我在这里遇到了爱的人,但我恐怕还是会孤独一生。如今的你过得可好,我很想你。      李明宇见叶文清一脸的伤感,关心的问道:“文清是思乡了吗?”      叶文清淡笑了下,轻叹道:“还好吧,我来这已快三年了,对于那边的世界似乎快忘的差不多了。”      “文清,我记得你上次说自己的灵魂像是要离开这具身体,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回去吧?”李明宇突然想到了叶文清那次在小河边说的事情,感到不安的问道。      叶文清心道:说不想是骗人的,虽然自己差不多适应了这里,但毕竟此处是封建王朝,又很落后。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事,前世的鬼魂已告知自己此生将只会在这个世界生存。近来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慢慢恢复了,不像之前那样,时常感觉四肢无力,灵魂出窍。      “文清,你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吗?这里真的没有你值得留恋的人和物吗?”李明宇见叶文清迟迟没有答话,急切的追问道。      叶文清低眉默默念道:苍天在上,她违背轮回,在地府有受到很重的惩罚了呢?如果我愿意用我后半生的生命与之交换,你可否减轻她的处罚?      “文清。”李明宇无力的叫唤道。      “明宇,我离开与否,并不是我自己所能决定的,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叶文清静静的道。      “文清,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何你的内心如此伤感。”李明宇很是感到心疼不解的道。      叶文清重重的吹了口气,微笑道:“无论我经历过什么,都已过去了,至于伤感,我……。以前乐儿就经常皱着眉头,狠狠的瞪着我‘女人,你内心真的很伤感,能不能阳光一点。’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李明宇愣了愣,淡笑道:“想来文清的姐妹性子应该是非常开朗阳光的。”      说到顾乐乐,叶文清的眼睛似乎豁然一亮,面带浅笑,“是的,乐儿是个美丽大方、热情开朗的女子,与她在一起的人都会受其影响。她是个开心果!跟她在一起的人,都会受其感染,会感到很轻松快乐。”      叶文清忽然失笑出声,她猛然想起了顾乐乐调皮可爱帅气的儿子,简直是遗传了顾乐乐的基因。想到他们母子二人经常一起捉弄秦军,把秦军弄得是狼狈不堪,哭笑不得,时常求助与她。      李明宇也笑了,“看来文清是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我是想到了乐儿一家三口的事情。”叶文清回应道。      “哦,她已婚配了。如此说来你与她见面岂不是很不方便?”李明宇说道。      叶文清摇了摇头,“那个世界跟这不一样,乐儿丈夫与我既是高中同学,也是同行,和我很是熟识。婚后的乐儿没有工作,特别是有了儿子以后,更是喜欢往我的公寓跑,我休息时,她总带着她的儿子来找我一起逛公园,为此她丈夫还经常吃我的醋。”      “他们真幸福,让人羡慕不已。”李明宇不敢相信的感慨道。      “明宇,其实你也可以的,你应该尝试着放下心中的感情。这样才会遇到一个与你相知相通的人,到时你们也一样,会过上相濡以沫、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叶文清认真的劝解李明宇道。      李明宇深深的看了眼叶文清,把目光转向枫树,淡然的道:“虽说天下之大,但能遇到彼此心意相通的人岂是易事。”    作者有话要说:   ☆、雪人   叶文清心想:以明宇二七、八的年纪,在这古代应该算得上是很高龄男子了吧,跟他同龄的人孩子估计都可以成家了。难道他真的要为了那个田太后终身不娶?      李明宇看出了叶文清的猜测,面带温和笑容,调侃道:“文清过了今年,就快二十了吧。再不找个如意郎君嫁,怕是要和我一样老了,会没人要。”      叶文清愣了愣,淡笑了下,毫不在意的道:“我年龄虽然此时还不算太大,但心已老了、累了、倦了,既是个冰冷之人,又是个有着怪言怪语怪行为的人,且还要求颇多。试问这里有几个人会想娶,应该说敢娶我这样的人?我还是当个逍遥修女,自由自在的云游四海去。”      叶文清话音刚落,天空中飘落下了大片的雪花。她感到诧异又惊喜地站了起来,静静的闭上双眸做了一个深呼吸,朝李明宇笑了笑,“明宇,今天居然下雪了,这里的雪花真美。”她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接住雪花,居然还转起了圈圈。      一袭白衣男装的叶文清,此时的她流露出了极为罕见的少女情怀,令李明宇情难自禁地痴看着她,内心感到无比的幸福,他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心想:雪花很美,但清儿,你更美!      叶文清脑海里想起了西方的圣诞节,也想起了顾乐乐很喜欢的一首歌《雪人》,于是她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轻唱道:“好冷,雪已经积的那么深,Merry Christmas to you,我深爱的人……”      李明宇深受感染的站了起来,笑意浓浓,目光专注,内力深厚的他居然未察觉到在院门外,有一个人静站了好一会。      此情此景,令君枫林尽收眼底,他是既嫉妒,又疑惑的看着院中一前一后,看上去很是温馨默契的二人身影。      一会儿,李明宇感觉到有人来了,他恢复了常态,转身走向院门,到了君枫林的跟前,他停顿了下,沉默的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闭着双眼,张开双臂,站在院子中间,尽情随意唱着歌的叶文清。默默念道:清儿,只要你幸福,我愿意默默守护,愿意付出全部。      君枫林深深地看着叶文清,心道:清儿,我真的好想你,只是现在的你为何待我态度如此冷漠无情,倒是对明宇还是一如既往,且似乎更好,莫非你喜欢上明宇了?      停了下来的叶文清,表情看上去很是放松,“明宇,这首《雪人》好听吗?乐儿非常喜欢听。她虽然很讨厌下雨天,但却非常喜欢下雪天。只可惜那个世界由于气候变化原因,似乎近几年下的雪都很薄。”她还不知她身后的人已非李明宇。      叶文清久久没听到李明宇的回音,便转过头来,愣了愣,面色很快就换上了平日里一贯的冷漠,“枫林,你怎么来了?是有事吗?明宇呢?他已走了吗?”      君枫林顿时醋意浓浓,感到伤心难过的道:“清儿,你现在就那么不喜欢见到我吗?你可知你的表情和语气,让我多么的痛苦?我时时刻刻都想待在你身边,可是我又怕你不高兴。清儿,为什么?我知道自己之前伤害了你,但你真的就不能原谅我了吗?”      叶文清沉默的背过身去,她不敢看君枫林痛苦的眼神,她会感到非常不好受,心很痛,她强忍泪水地想着:林,其实我……我也很想你,很想陪在你身边,但是,对不起,你我真的缘分已尽。      很久,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面对君枫林,扯出一个微笑,静静的道:“枫林,我跟你说过我们的事已是过去式了,经过半年多的分离,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了感觉,也就是说我对你没有了男女之情。如果……如果你愿意,我们以后还可以是好朋友。”      君枫林颤抖的看着平静的叶文清,不相信的摇着头,失控的上前抓住她的双臂,“不,我不相信,清儿,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你还是在怪我对不对?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对你的伤害。”      叶文清用尽全力也未能拿开君枫林的手,她面如寒霜的道:“枫林,你疯了,快放开我,你抓得我很痛。”      “清儿,我不会放手的,除非你收回刚才的话。”君枫林紧盯着叶文清。      叶文清依然平静决绝的道:“枫林,对不起!我真的已不再喜欢你了,请放开我好吗?”      忽然,君枫林俯身下来吻上了叶文清。      叶文清愣了下,抬手狠狠的给了君枫林一巴掌,“君枫林,请你自重。”      君枫林呆愣地放开叶文清,看着叶文清眼中的冷漠无情,他心如刀绞,颤抖的后退几步。      叶文清多么想上前扶他一把,但她必须狠下心来,她淡淡的道:“枫林,爱情是要相互的,它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既然我现在对你没有感觉,你也慢慢地忘了我吧。”      震惊,痛苦,绝望,似是丢了三魂六魄的君枫林摇摇摆摆地离开了。      叶文清目送着君枫林一步一步,艰难离开的背影,泪流满面,林,虽然我早已知道你先前红颜颇多,我也相信你对我的感情。但当我见到她们时,特别是王问玉的出现,我没有了自信,也没有勇气,我不是那种会为爱冲动,不计后果的人。林可知我的自我保护意识非常非常的强烈,我好怕好怕受到伤害。因此,我的理智,我的性子做不到接受你。      林,我……我更怕你因我受到伤害,我希望你能幸福,我……我还是个不祥之人。对于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我会铭记在心。谢谢你给了我那段幸福快乐的时光,那些美好的回忆将会伴随着我度过余生。无论我在哪,都会为你祈祷,永远祝福你。      林,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谎言。愿你幸福一生!      叶文清早已泪眼模糊,她的身上布满了白白的雪花,她抬头仰望天空,很久很久,她自言道:“乐儿,我好痛好痛,好累好累。上帝,不如你收走我的灵魂吧。”      不知老天爷是否真的听到了叶文清的祈求,只见她话音刚落,身子一斜,重重的倒在雪地了。      大雪纷飞,空无一人,叶文清晕倒在冰冷的雪地上长达三刻钟的时间,才被君昊天派来接她进宫的太监贵喜发现。得到消息的君昊天,焦急万分的赶了过来。      君昊天紧紧地握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不省人事的叶文清,“清,你怎么了?快醒醒。清……。贵喜,快叫白太医到这里来。”      君昊天边用手搓叶文清的手,他试图给她冰冷的双手加温,嘴里还不停的叫唤她,感受到温度地叶文清,略微有了反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昊……”她只说了一个字就又晕了过去。      君昊天小心翼翼的把叶文清抱在怀里,眼中满是心疼,呢喃道:“清,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身体不是一向很不错吗?为何突然满脸泪痕的晕倒在院子里?都怪我,知道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应该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君昊天想给叶文清取暖,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但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任他怎么努力,叶文清的身体依然冻的像冰块一样僵硬,仿佛死人一般。令他不知所措,神情慌乱,“清,你别吓我,别吓我。”      晋王府小静得到消息后,焦急的让人四处寻找君枫林。      君枫林在离开叶文清那里后,不由自主地来到了昔日他和叶文清每日晨练的地方,神情呆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神情担扰的小静,疑惑不解地自言道:“王爷不是去找小姐了吗?怎么不知小姐病倒了呢?”她突然眼珠子一转,猜到了君枫林的去向,她马上跑出王府大门,赶往王府后院的小树林。      “王爷,快……快……,小姐晕倒了,不省人事。”小静气喘嘘嘘的道。      君枫林听后大惊,久久才回过神,即刻赶往叶文清的住宅。      君枫林赶到时,白太医正在为叶文清把着脉,他向一旁的君昊天诧异的问道:“天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太医,清先生怎么样了?”君昊天没有回答君枫林的话,而是焦急的看向白太医。      白太医忙跪下,犹豫了下,“回皇上,恕老臣直言,清先生应该是个女子吧。”      “白太医,她是叶太傅,你应该清楚她在朕及晋王心目中的份量和位置。”君昊天冷声道。      白太医大惊,被世人称为‘和平天神’的清公子,居然与先前闻名天下的‘第一女夫子’叶文清是同一人,原来她并没有死。“皇上,从太傅脉搏来看,她的脉象极弱,似是生命垂危。”白太医面色沉重的直言道。      “白太医,你是不是搞错了?本王在半个时辰前还见过她,当时的她与常人一般。” 君枫林很不平静的看着白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龙凤天泉   白太医眉头紧锁,“回王爷,据老臣从太傅的脉象来看,她应该在雪地里躺了至少有三刻钟。”      “三刻钟。”君枫林口中呢喃道,顿时呆愣地想着:那不就是自己刚离开没多久清儿就晕倒在雪地里了吗?他忙自责的紧握拳头,感到深深地自责,很想凑自己一顿。      君昊天冷静了下来,“白太医,你刚说太傅似是生命垂危,此意何解?你起来回话吧。”      “回皇上,如果现在能让太傅的身体恢复常温,或许还有希望。”白太医站起身来恭敬的道。      “要如何做?”君昊天的目光紧盯着床上的叶文清。      白太医犹豫一下,“怕是只有皇宫中龙凤天泉的神水,才能让太傅的身体,即时恢复常温。”      载民国皇宫中的龙凤天泉,有一水池的水据说有神奇效果,冬暖夏凉,能够治疗人的多种疾病,解除病痛。特别是女子泡后,人会变的更加美丽,尤其是其肌肤会变的非常滋润。被人称之为神水(其实就是独特的天然温泉水)。      龙凤天泉是载民国开国皇帝和皇后在一次游玩皇宫时,无意发现的。他们二人甚是恩爱,故而皇帝叫人建了这座清静又温馨的天泉。当时,载民国开国皇帝考虑到此水的神奇及金贵,就立下规矩只有载民国的皇上和皇后,才能进入此天泉。并派遣武功极高之人驻地守卫,封守卫将士为护泉神士,简称护神。这些护神只负责守护天泉,除了他们的祖训及天职,不受任何人管制,包括皇帝本人。      “九叔,朕要带清进龙凤天泉。”君昊天扫了眼一旁的君枫林,果断的道。      君枫林闻言沉默的蹲下身,握着叶文清冰冷的手。      “皇上,龙凤天泉守卫森严,叶姑娘并非我朝皇后。如果皇上要带其进去,怕是要受些罚,且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和平宴会了,烦请皇上三思。”白太医担扰的提醒道。      “祖制虽是祖宗制定的,但朕乃是当朝的一国之君,朕想带谁进去就带谁进去。”君昊天冰冷的道。      白太医诧异的愣了愣,抬头喵了眼身形笔直,绝美冷酷的君昊天,在心里叹息道: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叶太傅,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怕是比江山还要重,之前世人都传她与晋王两人情投意合,还订有婚约,且从皇上的言语中他似乎也已成全了他们二人,唉!谁能想到冷峻无情,霸气十足的皇上竟会是个痴情人。      “白太医,需要泡多久?”君枫林理了理叶文清的发丝,出声问道。      “具体时间不好说,只要叶姑娘的身体恢复常温便可,大约需要一柱香左右即可。” 叶太医告知道。      君枫林把叶文清的手放到他的嘴边,轻轻地吻了下,心想:清儿定不希望天儿因她而误了国家大事吧,那么就由我硬闯吧。只要能救回清儿,护神索取了我的性命又如何。“天儿,九叔想带清儿硬闯龙凤天泉。”      “王爷,万万不可,如此您不但会陪上自己的性命,也救不了叶姑娘。”白太医惊诧的忙跪下劝阻道。      “九叔,朕现在的内力与九叔相差已不多了,就让朕带清去吧。朕毕竟是载民国现时的君主,想来护神不会过于为难。”君昊天也不赞成的道。      君枫林沉思了一会,“天儿,即便你是一国之君,你带清儿进龙凤天泉也是会要受些苦头,你有把握在宴会之前出来吗?”      君昊天轻点了下头。      “天儿,九叔就把清儿暂且交给你。这两个时辰内宫中之事九叔会处理,你要小心应对拥有绝世武功的护神们。”君枫林抱起叶文清走到君昊天跟前道。      “九叔,相信朕,也相信清。”君昊天接过叶文清的身体后,迅速抱着她赶往皇宫后院的龙凤天泉。      守卫森严的龙凤天泉,君昊天刚到门口,便受到两守卫的阻挡,其中一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身穿龙袍的君昊天,扫了一眼他怀中脸色苍白,处于昏迷状态的叶文清,恭敬的道:“皇上,据属下所知,当朝暂未册立皇后。我们的先辈们已定下规矩,除载民国皇上和皇后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泉内。”      君昊天能感觉到眼前的二名护卫都武功奇高,他也知祖宗已立下规矩,凡龙凤天泉的人都不必受礼制束缚,除了他们的祖训无人能掌管他们。      “如果朕坚持要带她进去呢?”君昊天冷声道。他的话音话音刚落,一个面容清秀的白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看了看他怀中的叶文清,不紧不慢地道:“那么皇上得在不能用内力抵制的情况下,受本护神全成功力的三掌。”      “好。”君昊天显然已知白衣男子的内力高出他甚多,他低眉深深地看了眼怀中的叶文清,毫不犹豫地应道。      白衣男子闻言愣了愣,心想:眼前年轻的皇帝明知自己的内力在他之上。自己七成的一掌怕是都能让他筋脉受挫,更何况三掌全成功力。如此推断他怀中的女子定是他所深爱的人,为何他不直接封她为后呢?      白衣男子不由得认真打量起了君昊天和叶文清,暗道:自己虽不过问外界之事,但早已得知这个年轻的皇帝是个有着绝美容貌的冷峻之人。然而,此时此刻,他那双冷酷的双眸里只有他怀中女子身影,眼中充满着深深的爱恋和温柔。“敢问皇上,此女名讳是?”白衣男子眉头微皱了皱,随意的问道。      “叶文清。” 君昊天清晰的吐出这三个字。      白衣男子面色顿显惊讶,细看了眼苍白的叶文清,心中感慨道:原来是她,关于她的诸多事迹自己也有所耳闻,据说她是个冷漠无情,却博学多才的奇女子。不过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白衣男子眼神疑惑,再一次望向君昊天怀中的叶文清,见她是一袭白衣的男装,其实开解特征好似近来民间传奇人物“清先生”。白衣男子忽然露出了一个了然的淡淡笑容,心道:原来她同时也是清先生。“请皇上放下叶姑娘,受龙凤天泉第五代护泉神士三掌吧。”他眼神中难掩敬佩的认真地看着君昊天。      “皇上,护神得罪了。”白衣男子扶起受了他三掌,在最后时刻倒在地上的君昊天,递给他一粒药丸,恭敬认真的道。      君昊天心道:龙凤天泉护神的武功果真是深不可测,倘若他不是对自己手下留情,自己不仅筋脉受损,内力全失,命也危在旦夕。      不过白衣男子虽然只用了三成的功力让君昊天受其三掌,但由于君昊天不能用内力抵制,因此君昊天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所以在最后时刻倒在了地上。      “皇上,请服下这粒药丸。”白衣男子似是看出了君昊天的心思,淡笑道,“皇上,本护神只因敬佩叶姑娘的气势和胆略,故而才对您手下留情,并附赠一粒药丸,否则皇上怎能带叶姑娘进入这龙凤天泉之门。”      “朕谢过了。”君昊天看向一旁静躺着的叶文清。      “皇上,请随护神来。”白衣男子面带微笑,躬身道。      很快,君昊天抱着叶文清到了一所精致的小门门口。      “皇上,本护神就送您到这了。”白衣男子恭敬的告辞道。      君昊天打开门后,眼前便浮现了一个极美的天然泉水池,池中的水正冒着热气,水中还有小小的起伏声。他轻轻地放下叶文清,见旁边有个石碑,不由得细看了下。原来上面记载着的内容是,载民国开国皇帝和皇后美满的爱情。且还把这水池称为鸳鸯水池,末了还温馨的提示着‘进入水池中的人,最好是j□j。’      君昊天看到这,眉头微皱,看向叶文清,他的脸开始泛红,蹲下来,迟疑了良久之后,先是褪去了他自己的衣衫,慢慢地才伸手轻柔地褪下了叶文清厚重的外衫,只留下了她单薄的里衣。      因是冬天,叶文清并未把自己的胸部给束缚起来,于是女性曲线尽在君昊天眼底下,令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脸瞬间通红,迅速闭上双眸,略有颤抖地褪去叶文清的里衣,只留下肚兜。      半身是j□j的君昊天,抱着上半身只穿着肚兜的叶文清,身体的柔软,胸前的起伏,他似是已真切的感受到了,虽然他是闭着双眼,但来自男性身体的特征明显有了生理反应。这令他感到混身不自在,脸胀得通红。      大约泡了一柱香的时辰后,君昊天感觉到叶文清的身体似有些变化,他睁开了双眼,低眉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叶文清,见她脸部已有了红润,还有些汗水,不由得换了个姿势,让她和他面对面,然后抬手的为她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君昊天呆愣了,痴痴地看着叶文清,呢喃道:“清,你真美!是我唯一的挚爱的女子,心中的女神。”他的话音刚落不由得看向岸边不远处的石碑,叹息道:“只可惜你只能是我心中的皇后。”他很快把视线转移到别处,不敢再正眼看叶文清。      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辰后,君昊天打横抱着叶文清从水中起来了,把她放倒了一张精致的床上,见其曲线毕露,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脸瞬间通红,背过身去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坐到了床沿上,闭着双眼,低沉地道:“清,对不起!我不得不冒犯你一次了。”他紧张,且双手颤抖的把叶文清湿透的衣衫全部褪尽,然后迅速用被子把她包裹起来。      叶文清唇裂口干,君昊天见状,便倒了一杯温开水,试图想让她饮下,只是昏迷的她完全咽不下去。他眉头微皱,犹豫了下,“清,我得再冒犯你一次了。”他话音刚落,张开嘴巴大喝了一口水,然后俯身下来,双唇贴在了叶文清的双唇上,手捏开她的嘴巴,用他的嘴来帮助她慢慢咽下。      终于,君昊天感觉到了叶文清的体温与他一般,已经恢复正常人的温度了,他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只见此时此刻,叶文清的面容红润,清秀的脸庞上还存有水珠,可谓是出水芙蓉。令君昊天眼神难掩迷恋,痴痴的看着她,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握着她纤细白嫩的小手,沉吟道:“清,我爱你,我多么想永远这般与你在一起。”他俯身下来,在叶文清额头上深深的印上了一个吻,且他的眼角边落下了两行清泪。      很久很久,君昊天才抱起叶文清,苦笑道:“清,我的梦该醒了,我得带你去见九叔了。”      “天儿,九叔谢谢你!”君枫林得知君昊天已回乾清宫,立马就赶了过来,见叶文清面色已光泽红润,体温如常,欣慰的笑看着君昊天。      “九叔,宴会都准备好了吧。”君昊天淡淡的看了眼床上静躺着的叶文清,眼中有一抹痛楚一闪而过。      “天儿,你受了内伤?”君枫林见君昊天脸色不对劲,忙担扰的问道。      “并无大碍。”君昊天微点了下头。      这时白太医恭敬的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碗汤药,“皇上,老臣已为您准备了药,请服用。”      白太医此人不仅医术颇高,还对道学造诣颇深。他在载民国可算得上是神医,且其与君昊天外公凌智渊是莫逆之交。      “白太医,太傅如今情况怎样?”君昊天问道。      “天泉里的水果然神奇,太傅现在的身体已与常人一般,脉象也已较为平稳。却是为何还不见她苏醒,这点老臣也琢磨不透。老臣目前诊断不出她身体有任何的异样,或许需要再等上几个时辰。”白太医面露疑惑的摇着头,如实应答道。      “小静,你在这守着小姐,有什么情况或小姐醒了都让人即刻通知本王。”君枫林叮嘱小静道。      小静点了下头。      “贵喜你也留在乾清宫,不必随朕去宴会中。” 君昊天吩咐紧跟着他的贵喜道。      “诺。”贵喜郑重应道。      载民国皇宫大殿,吏无前例的和平宴会中,众人在得知闻名天下的‘清先生’突然得了疾病,纷纷表示慰问,且深感遗憾未能见上一面。      白太医每隔半个时辰便为叶文清把一次脉,如此反反复复多次,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心道:叶姑娘的脉搏怎么会又越来越弱了呢?如不是自己的医术算是颇高,怕是一般人都会把不出这微弱脉搏。他沉重的摇了摇头,走到殿堂中继续翻阅着医书。      到宴会结束,君昊天和君枫林已赶来了乾清宫,叶文清仍然未醒。“启禀皇上,老臣斗胆推断叶太傅的身体其实并无大碍,不过她好似是得了摄心术,灵魂像是已出窍了。”白太医面色沉重的朝君昊天跪下道。      君昊天和君枫林都心知肚明叶文清的灵魂与身体并非一体,两人对视一眼,君昊天问道:“此术该如何医治?”      白太医摇了摇头,“回皇上,老臣暂无他法,不过老臣家中有这方面的书籍,需待老臣看后才知有无法子医治。”      “贵喜,即刻送白太医回府。”君昊天当机立断的冷声道,“你们都下去。”      君枫林自听到白太医的话后,双眸紧盯着床上一动不动,好似活死人一般的叶文清,目光呆愣,身体颤抖,失了魂的想着:清儿,你已离开这里了吗?      “九叔,清是走了吗?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去了吗?”君昊天面如寒霜的道。      君枫林缓缓走近床沿,慢慢地抱起了床上的叶文清,呢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清儿不会离开我的。”他面额贴到叶文清的面额上,眼角边流下了两行清泪,“清儿,我知道你最不喜欢皇宫了。你来到这里时醒来的地方是毛山,我现在就带你去,你一定会再次醒过来的对不对。”      “九叔,你还好吧?我相信白太医一定会有办法救醒清的。”君昊天即时扶住颤抖到差点倒下的君枫林。      此时此刻的君枫林目光痴傻,像是抱着稀世珍宝一样紧抱着叶文清,眼中、心中都只有她,站在殿堂外的小静见到君枫林这副模样从内室中走出,以为他怀中的叶文清已死了。顿时感到无比悲痛,泪流满面,迈着沉重的步伐紧跟在君枫林身后。      至于乾清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无不疑惑不解的看着君枫林,他们所见所闻的晋王千岁,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总是一副纨绔模样的人,怎会是这般痴傻,丢了魂的样子。      君枫林把叶文清带到毛山上,把她放到昔日里她住过的床上,他抬头望了望窗外,见天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大了。傻笑了笑,伸手抚上她的面庞,轻吻着她的双手,含泪的道:“清儿,之前在雪地里唱歌的你真的好美,我就像是你口中的雪人,痴痴的等,我的爱因你而生。”      君枫林就这样一直呆愣傻笑含泪的看着叶文清,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小静见到此情此景,悲痛难过地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门,用干活来平复自己的心绪。她是第一次到毛山上来,看着大门外的景色,心道:“这里真美!应该是小姐喜欢的地方,但愿小姐能尽快醒来!”      李明宇在得知消息后,急匆匆的赶来了毛山。当他看到叶文清如死人一般的躺在那里时,他的身心都在颤抖,沉默的站在房中一动不动,良久过后,他才平静的问道:“枫林,这是怎么回事?”      “白太医说清儿的灵魂走了。”君枫林难过的道。      李明宇不敢相信的盯着叶文清紧闭的双眸,“枫林,你是说清儿走了吗?”      君枫林没有答话,他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叶文清有些清瘦的小脸,“清儿,即便你不再喜欢我了,也不要离开这里好吗?或者你告诉我,你去哪了?我该如何才能再见到你?我说过‘不管你是人是魂还是鬼是魔是怪,天涯海角我都要与你永相随。如果你消失,上天入地,我也要找到你’。”      君枫林停顿了下,“清儿,只要你在我知道的地方,你不喜欢我,不想见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默默地看着你就好,默默地看着你就好。这样你可是愿意回来?”      李明宇的心境几乎与君枫林一样,他失落的走出房间,来到一片枫树下,仰望天空,心里感到空荡无比,自言道:“清儿,你当真已离开了这个世界吗?这里真的没有一点值得你留恋吗?你可知这里有几个爱你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他们是多么地不舍得你,没有你的存在,他们今后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久后,君昊天带着白太医也来到了毛山。      “皇上,老臣可以肯定叶姑娘的确是灵魂出窍了。” 白太医在为叶文清认真诊断一番后认真的道。      “有何方法可让她的灵魂归来?”君昊天心在颤抖地问道。      “回皇上,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还魂草,还有一种就是叫魂。只是那还魂草乃是稀世药物,百年才生一棵,且只能在春天的时候方可采摘。此时是冬天,故而此种方法显然无法可取,目前只能采用叫魂法子。”白太医感到无奈的道。      “如何叫?”君昊天问。      “回皇上,据书上说得需叶姑娘心爱之人在其耳边呢喃,不停的召唤她的灵魂,让其归来。”白太医看了看君昊天,又看了看坐在叶文清床沿边紧抓住她手的君枫林。      李明宇和君昊天也不由得望向君枫林,只听君枫林自嘲的呢喃道:“清儿的心爱之人会是我吗?”      一旁的李明宇看到叶文清瘦弱的身体,猛然想起了那次叶文清与他在河边的对话, ‘明宇,你说一个人的身体会不会有两个灵魂存在?’于是他问道:“白太医,不知一个人的身体会不会有两个灵魂存在?”      白太医先是一愣,后微笑道:“李公子,此种情况老夫从未听说过,应该是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哦,那不知白老前辈知否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人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出窍,且身体越来越弱?”李明宇认真的看着白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抱得太紧   “除非人被鬼附身,如此会让人的身体机能和精力都受损。”白太医几乎是脱口而去,“不过李公子,老夫虽然也是道学中人,看了许多关于鬼神之书,但鬼神之事应该只是个传说而已。”      “谢白太医告知。”李明宇恭敬的道。      白太医听李明宇这么一问,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立刻伸手神情严肃地把了把叶文清的脉,然后又看了看她的双眼,了然的笑道:“皇上,老臣起先一直琢磨不透叶姑娘的阴气为何如此之重。多亏了李公子提醒,经过老臣刚才的诊断,从她的症状来看,叶姑娘应该曾被一女鬼多次附过身。致使她的身体严重虚弱,加上她心中似有颇多忧郁纠结之事,故而导致她晕死过去。或许也是因此,才致使她的灵魂与身体脱离了。不过幸好皇上及时发现,如果再晚半个时辰,叶姑娘怕是已真的归天了。”      白太医说完这番话后,难以置信的感叹道:“没想到这世上还当真会有鬼神之事。”      君昊天愣了愣,“她的身体现在如何?”      白太医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皇上不用担心叶姑娘的身体状况,待老臣回府后会为她配置除邪的药丸,到时让她按时服用,便能清除掉她体内的阴气。”      君昊天似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看向君枫林,“九叔,我们至外面去等你的好消息。”      “王爷,人的灵魂如果能听到心爱之人的召唤定会愿意及迫切想回体的。因此,请王爷记住,定要在叶姑娘的耳边不停的轻声呢喃,让她的灵魂能感觉到她心中最想听到,且最熟悉的声音。”白太医叮嘱道。      君枫林微点了下头,待众人走出后,他俯身看向叶文清,内心感到有些不安的沉吟道:“清儿,你说已不再喜欢我了,听到我的呼唤你会回来吗?”他情不自禁的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君枫林的声音温柔深情,心至诚至真,不停地在叶文清耳边轻声呢喃。而院中,两个同样深爱着叶文清的男人李明宇和君昊天,也都在心里祈祷着她归来。      君昊天不经意间瞥见了眼李明宇,令他微愣,心道:世人都说‘玉面公子’情系太后田语蓉,但自己怎么忽然感觉到他心里真正的人可能会是清。这是男人之间的共鸣,以及我和他的心境一样吧。其实仔细想来,他与清的个性有不少相似之处,只是以清的思想,即便她放弃九叔也不会选择他吧。      清曾跟自己说过,她觉得一个男人如果真正的深爱上某个女人,极有可能会是一辈子。她还说:“理性动物的男人不会轻易把心交给某个女人,如果深爱的女人嫁给了他人。或许他会再次喜欢上一个女人,并娶这个女人为妻,但他的心却永远是为深爱的女人保留着。      她说在男人心里除了爱情,还有重要的事业、责任、名誉地位等,他们会转移方向。因此她不相信曾经真心深爱着某个女人的男人,会再次用心地深爱上另一个女人,她说自己绝不可能会接受或者嫁给这样的男人。”      君昊天想到这,不由得认真看了眼总是一副温和淡如水的李明宇,叹想:他或许会和自己一样,只能把对清的情意永远深埋藏在心里。清,你既对男人的爱有这样的看法,那么你有想过我对你的情意吗?无奈我只能做你的弟弟。      “明宇,清曾跟你说过什么吗?”君昊天淡淡的出声道。      孤独伤悲,李明宇看着君昊天的背影,想到君昊天对叶文清的深情,想到他还不到二十岁,比他自己小了十多岁,在心里感叹地想着:怪不得清儿对皇上会不同,用她的话来说,皇上其实还是一个小伙子,却要承担天下苍生,而他是如此的深爱着清儿,他……,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李明宇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把那次叶文清在河边的话简要的说了一番。      “怪不得感觉清似乎较之前清瘦了许多,原来竟是被自己前世的鬼魂附过身。不过如此说来清儿的前世的确是死了,那么清的灵魂应该是不可能会离开这具身体了。”君昊天面露欣喜之色的道。      李明宇也感到略有欣慰的淡笑了笑。      “明宇,朕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九叔,你这些年可能都在外云游四海。朕很感激你一直以来都在背后默默无私地为朝庭做了许多重要的事情。你和九叔情同兄弟,按民间的礼数朕应该尊称你为‘明宇叔’。”君昊天似随意又似认真的道。      李明宇愣了愣,躬身道:“皇上言重了,微臣惭愧。”      君昊天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私下里你可和九叔一样把朕当晚辈看待,不必多礼。”      李明宇礼貌的点了下头。      “明宇,你对清有了男女之情了吧。”君昊天面朝前方,似是无意的道。      李明宇闻言身影颤动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没想到年纪轻轻的皇帝竟洞察到了自己隐藏极深的心思。      君昊天静静的道:“明宇不必惊诧,你确实隐藏的滴水不漏,或许是因为朕与你有同样的心境,才能察觉到吧。”      李明宇心道:皇上的洞察力的确敏锐。他坦诚的轻声应道:“是的,皇上。但明宇只会默默的守护文清一生。”      君昊天轻叹了一声,淡笑道:“清何其有幸能得到明宇如此深情呵护。”      李明宇的眼神似是闪过一丝温柔,脸上也流露出了笑意,坦然的道:“因为文清值得明宇如此对待。想来皇上应该比明宇更加痛苦些吧,明宇虽然不能得到文清的回应,但明宇可随心站在她身后守护她,时常能够见到她,陪伴她。而皇上因贵为天子,肩负重任,不得不娶了一些自己不是很心仪的女子,且以文清的性子怕是相见也不易。相比之下,明宇的痛苦远不及皇上。”      “朕谢谢你的理解。”君昊天坦言相告,“世上男人都羡慕的道皇上后宫佳丽无数,身边美女如云。但朕虽是个正常的男人,可面对宫中的嫔妃们心中的痛苦,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朕愧对她们。”      君昊天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李明宇已明了,叹想:皇上对清儿的情太深太深了,他怕是都没有碰过宫中的嫔妃们吧。      李明宇犹豫了片刻,安慰道:“皇上不必太自责,您虽然给不了情意她们,但您给了她们天下女人们都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和尊贵身份。只是皇上大婚已有些时日,怕是大臣们……。”      李明宇没有把话说透,他有些难以说出口,毕竟他的心境与君昊天是一样的,因此他非常理解君昊天的心情。      君昊天沉默了一会,“朕想这世上怕是只有明宇能够理解朕吧,至于朕的子孙问题以后再说吧。”他停顿了一会,面色突变,冷冷的道:“朝中那些大臣们,朕不过十七岁而已,就想着立储之事,尽是些思想腐朽之人。”      李明宇见君昊天无论是身形,还是言语都流露出无形的威严冷峻,心道:皇上的确霸气十足,怪不得年仅十七岁的他,就已能让众大臣们极为忌惮。      屋内,君枫林叫了将近有一个时辰之久时,感到无比失落的叹息道:原来我真不是清儿的心爱之人。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准备起身时,床上的叶文清猛然轻咳了一声。令他立刻欣喜若狂的大叫道:“清儿,清儿……。”      “枫林,你……。”叶文清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又惊又喜且眼中还有泪花的君枫林,诧异的盯着他道。      君枫林心花怒放,紧紧地抓着叶文清的手,孩子似的道:“清儿,我感到开心无比,幸福的不得了。”他话音刚落,情不自禁的俯身下去抱住叶文清。      叶文清眉头微皱,轻咳了一声,冷声道:“枫……枫林,请放开我,我快喘不气来了。”      君枫林闻言歉意的放开叶文清,“对不起清儿,我……我有些过于激动了,把你抱得太紧。”      很快,君昊天和李明宇走了进来,两人心中有喜,有失落,因为由于君枫林叫魂成功,他们得以肯定了叶文清心中果然情系君枫林。      不久,白太医也被小静叫了进来,他再次为叶文清把了脉,点了点头,满怀笑意的道:“皇上,王爷,叶姑娘已无大碍了,老臣这就回府为她配制除邪药丸。”      “有劳白太医,到时本王会亲自上门取药。”君枫林道。      君昊天、李明宇、白太医几人不一会儿就起程下山了。      待众人走后,叶文清坐起了身,靠在床头上,扫视着四周,“枫林,我怎么会在毛山上?”      于是,君枫林开始把这几个时辰发生的事简要的跟她细说了一遍,当说到叫魂方法时,君枫林故意说的极慢,并紧盯着叶文清的眼睛,嘻嘻的笑问道:“清儿,你真的不再喜欢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光顾   叶文清本想别过脸,但君枫林却用双手扶正了她的头,让她看着他。两人四目相望,君枫林的双眸只看得见叶文清的身影,而叶文清地眼神却是平淡又冷漠。      君枫林感到无可奈何,面带笑容的认真道:“清儿,不管你对我的态度如何,我对你绝不会放手。”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静静的分析道:“枫林,你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应该不会迷信吧。我很清楚自己刚才的灵魂并没有离开身体,只是因为我近来身体比较虚弱,才导致昏迷不醒的。待我身体恢复好,自然就会醒过来,你只是碰巧待在我身边而已。因此,白太医说的什么心爱之人叫魂的事情,是不可信的。”      君枫林露出了一个赖皮的笑容,“我不管那些,总之我认定清儿的心爱之人就是我,所以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逃离我的视线之外。”      叶文清对此时此刻孩子气十足的君枫林感到无奈的沉默了。      ………………      经过几天的静心休养,叶文清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轻松了很多,躺在床上的她望向窗外飘着的雪花,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今天天气很冷,雪下的好大好大呢。你身体还没好全,应该多休息才是。”忙碌中的小静见叶文清从房中走了出来,忙走到她的跟前微笑道。      “小静,辛苦你了,山下应该会暖和很多,中午我们就下山吧。”叶文清看着手都生了冻疮的小静。      小静突然非常认真的看着叶文清,“小姐,以后无论你怎么赶,小静决不会再离开你。从此小静天涯海角,都要跟着你。”      叶文清淡淡的看着小静,“小静,你是晋王府的人怎么能跟我在一起。”      小静闻言神色着急的忙跪下道:“小姐,王爷已把小静的卖身契给小静了。小静从小就是个孤儿,在这世上举目无亲,难道小姐忍心抛弃小静吗?”      叶文清扶起小静,沉思了一会,认真的道:“小静,我只是个四海为家的人,你跟我在一起会吃苦头的。况且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不如让王爷帮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小姐,小静才刚满十四呢,你都过了十九,快到二十了,还不是没嫁人。况且小静也想如小姐所言拥有爱情,找到心爱之人才嫁。”小静脸红的细声道。      叶文清愣了下,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傻丫头。”      “小姐,你笑了。”小静开心的笑看着叶文清,见她又是身着男装,便问道:“小姐,你为何又穿上男装?”      叶文清上前走了几步,望着屋外地上厚厚地一层雪,淡淡的道:“小静,我之前跟你说过以后我都会是‘公子’,所以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了。”      小静本想多说什么,但她深知叶文清固执的个性,便没再多言。她转移话题的问道:“公子,我们下山后去哪?”      叶文清沉默了片刻,“还是先到我之前住的院子里吧,现在天气这么冷,新年又快到了,我想等过完年再做打算。”      小静微笑着点了点头。      ……………………      时间转眼就到了年尾,在这段时间里,叶文清不仅坚持服用白太医给她配制的除邪药丸,还坚持每天晨练,于是她的身体基本已恢复了往日的健康。      “公子,你现在的脸色好多了,感觉身体也结实了很多。”小静由衷地感到开心的笑道。      “小静,后天就是春节了,你拿这些银两去买些年货。”叶文清打量了下小静,微笑道:“顺便也给你自己买些新衣服。”      小静接过银两,犹豫了一下,问道:“公子,你为何把皇上给的大部分东西都退回去了呢?”      “小静,那些华丽衣衫和金银珠宝手饰对我来说没有用,况且我本打算云游四海的。但因皇上的坚持,我已收下了他为我建的这所精致的别院,还有银票五千两。”叶文清面露无奈的随意应道。      “公子,你可是本朝的大功臣,世人尊敬的‘和平天神’。皇上赐你黄金万两都是应当的,只可惜公子是个不喜好钱财之人,小静还以为能沾沾光呢。”小静调皮的打趣道。      叶文清眉头皱了皱,“小静,人不能不劳而获,靠自己双手劳动赚的钱才用的安心。”      机灵的小静朝叶文清俏皮的吐了下舌头,“这么说公子开春过后就会出去找工作了,是吗?”      叶文清静静的笑了笑,“既然我们已在南庆城有房子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休息这么长时间,我是得再找份工作,如此生活才会充实。”      小静忽然眉头紧锁,眼珠子一转,俏皮的笑道:“公子,你对工作要求那么多,依小静看,除了王爷没人会雇佣你哟。”      叶文清听后认真的想着:也是,这里的工人简直就是卖身,完全没有休息时间的。记得之前帮刘欣的父亲打工,虽然没有签卖身契,但却是天天上工的。光工作没有休息日可不行,如此看来自己的工作确实不好找,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小静见状,战战兢兢地提议道:“公子,不如你还帮王爷做工好了。”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扭头认真地看着小静,心道:这个小丫头该不会是枫林的说客吧,她沉默的没有答话。      小静犹豫了下,大胆的问道:“公子,你为何对王爷的东西一样不收?”      叶文清面色突变,冷声道:“小静,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跟王爷非亲非故怎好收礼,李公子的东西我不是也一样没有收。”      小静见叶文清表清突然变得冰冷了起来,忙把头低了下去,细声的问道:“公子,你生小静的气了吗?”      叶文清轻叹一声,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小静,你记住,我现在只把王爷当朋友,就像我跟李公子一样。而皇上与我的关系不同,我第一眼醒来见到的人就是皇上和他姥爷。在毛山上时,我和皇上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可以说我是看着他从一个大男孩长成一个小伙子的。所以我早已把他当成是我的亲人,我的家人,我的晚辈,我的弟弟。你懂吗?”      小静重重地点了下头,抬起头来认真的道:“公子,小静知道了,今后小静说话定会注意的。”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微笑,伸手拉了拉小静的小手,“对不起小静,我的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傻丫头,我也早已把你当成亲人了,所以跟我说话随意就好。只是我不想再谈感情之事了,想让它一切顺其自然,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公子,小静与你相处那么久了,是知道公子的习性的。小静知道公子从未把小静当成是个丫环,一直待小静是个小妹妹。小静虽不明白公子的想法,但不管公子如何选择,小静永远都会跟随在公子身边。”小静郑重地说道。      叶文清淡笑道:“谢谢你!小静,你上街去买东西吧,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公子,小静很快就会回来的。”小静提了篮子,欢快的朝叶文清挥挥手。      叶文清见状心中笑道:真是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其实如今身在古代的她自己何尝不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未出阁姑娘。      叶文清扫视着四周,抬脚走向别院门口,停了下来,仰望着门扁上‘清林别院’四个字,心中叹道:为何那日昊天问自己要给这所小院取什么名字好时?自己脱口而出就是‘清林别院’。“清林别院”,叶文清你与他确定恋爱关系后,内心对‘林’字好像是情有独钟了。只是现在你和他的关系都结束了,是习惯还是一如既往,为什么你对‘林’字非常敏感。你为什么不能忘了他。   叶文清呀叶文清,枉你是个自认理性淡定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叶文清感到无比叹息的摇了摇头。      “清儿为何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叹气摇头?”不远处的君枫林声音响起道。      叶文清闻言身子颤了颤,转身淡淡的看了眼朝她走近的君枫林,冷冷的道:“堂堂载民国手握兵权的晋王,还真是悠闲,每日不忘光顾我的小院。”      君枫林并不理会叶文清的冷语,他依然面带笑容,优雅地径自走进院中,坐到石桌上,随手拿起一杯茶举到嘴唇边准备喝。      “王爷,那是我的杯子,请用旁边的吧。” 叶文清提醒道。      君枫林听后不但没有放下茶杯,还对叶文清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然后闭上双眸,先是嗅,再是品,一副非常享受地样子,待他饮尽后,显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真香!”      此时此刻的君枫林,有霸道,有温柔,有邪魅,还有孩子气十足,令叶文清有丝失神地望着他,但她很快恢复了常态,平静的道:“王爷应该讲究个人卫生。”      “清儿,对我来讲,你用过的东西再干净不过了。哪怕是清儿吃过的剩饭剩菜,我都会觉得格外的香。”君枫林一副纨绔十足耍无赖地嬉皮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   ☆、忘情   叶文清沉默的转身走向客厅,君枫林随即起身跟了过去,进到屋内后,他情不自禁地从叶文清身后环抱住了她。      “王爷,请你自重。”叶文清冷冷的拿开君枫林的双手。      “清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对我不是冷言冷语就是视而不见?”君枫林感到无比伤心难过的问道。      “枫林,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不应该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 叶文清淡淡回应道。      君枫林闻言朝前一步,双眸直视着叶文清的眼睛,认真的质问道:“清儿,在你心里真的只是把我当朋友吗?”      叶文清沉默了下,从容的与君枫林对视,“是的,枫林。我说过白太医那次的话并不是真的,我也跟你讲过,我身体的主人在梦中已告知了我,她是有过多次附身到这具身体上,但我的灵魂只有在被她附身时,且除非死亡,否则是绝不可能会离开这具身体的。所以我上次晕过去,只不过是因身体太过于虚弱的原因,而不是灵魂出窃。”      很久,君枫林沉吟的痛苦道:“清儿,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从前吗?”      叶文清面无表情的避开君枫林的目光,冷声道:“枫林,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感情之事勉强不来,我现在对你没有感觉,任你再怎么做怎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就像我不能接受昊天的感情一样。      这段日子里,你同从前从前一般,逗我笑、陪我锻炼身体、一起吃饭等等,我的情绪,我的表情,始终如一,我并没有曾经你我恋爱时的心绪波动。这足以说明我心中对你没了感觉。”      叶文清重重的叹了口气,“枫林,你用心良苦的待我,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真的很感激。但请你今后不必如此的费心机了,因为你这样做会让我内心感到极大的压力。我不喜欢欠人情,你应该很清楚这点。”      君枫林静静的听完叶文清冷漠无情的话语,惊诧呆愣的看着她,很久很久,他才回过神来背过身去,他的眼在流泪,心在滴血,他好似完全没有意料到,他如今在叶文清心目中的感觉竟是这般的陌生,或者说如常人。他感到无比痛苦,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没了灵魂,人就像是夭折一般。   其实叶文清此刻的心绪并不亚于君枫林,甚至心痛的感觉更甚他,看着君枫林颤抖的背影,她多么想上前冲到他怀里告知他实情。但是她不能,她必须控制,压抑住自己的情感,佯装镇定的道:“枫林,对不起!请你别这样,你不是小男孩,而是堂堂的男子汉。你还是人人敬畏的晋王,凡事都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我曾跟明宇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世上女子很多,只要你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她们比清儿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勉强你接受我的感情。” 君枫林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面对着叶文清。      叶文清本以为自己听到君枫林这样理性的话语内心会感到轻松,没成想她却是心如刀绞。她强压住她的心绪和眼泪,沉默地挤出一个浅显的微笑。      君枫林重重的嘘了一口气,“清儿,我想听你本人弹唱一遍‘美丽的神话’可以吗?”      叶文清微愣,把目光转向不远处的书房,静静的应道:“我的琴在书房,你随我来吧。”待她坐到琴前的凳子上时,她静看着它好一会儿,心想:我已好久没有弹琴了。      “清儿,不如我来弹,你唱可好?”君枫林面带优雅笑容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沉默地抬眸望了望君枫林。      “不知清儿可还记得我曾说过,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琴艺。”君枫林淡笑道。      叶文清心道:他是有说过吧。她轻点了下头,“你知道曲调吗?”      君枫林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随手拿了一张凳子坐到了叶文清的右侧。两人相视一眼,便开始了。二人一弹一唱,虽是第一次合奏,却是配合的极佳,甚是默契。      出去购买物品的小静已快走到别院大门口了,见对面方向有一辆马车正要停在院门口,便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王小姐,您是来找我家公子的吗?”小静见从马车上由丫环扶着下来的人是王问玉,愣了愣,礼貌的走上前,恭敬的问道。      “小静,我是来找王爷的,听大总管说王爷在清公子这。正好我也想顺便见见清先生,所以就来了。不知我冒昧前来是否会打扰到清先生?”王问玉温婉地微笑道。      “王小姐,请进,公子这会应该就在院中。”小静心里有些不待见王问玉,但面上还得恭敬的微笑道。      小静领着王问玉刚踏入院中,就听到了从屋内传出了极为优美的琴声,随即还传出了男女对唱的歌声,她顿时眉开眼笑的想着: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小姐弹琴唱歌了。      王问玉似是愣了愣,她听出了琴声是君枫林的,她不由得停下脚步,“小静,既然王爷和清先生正在弹奏乐曲,且这首歌经他们弹唱显得格外的协调与动听,我就先在院中等候他们吧。”      小静没想到王问玉会是如此温婉识体的言语,她愣了愣,依言笑着点了下头。      君枫林弹着弹着,情不自禁与叶文清对唱了起来,他的出声令叶文清略微的愣了一下,停顿了一会,抬眸看向他,目光碰撞,她忙扭头避开,但她的嘴巴却是不由自主的附合着他。      当两人弹唱完毕时,彼此相望了一会,君枫林忍不住抱住叶文清,在她耳边轻呢道:“清儿,不要拒绝我,就让我抱一会好吗?”      叶文清闻言没有拒绝君枫林,且她的双手在迟疑了一会后,慢慢地放在他厚实的背上紧紧地回抱了他。心道: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与他紧紧相拥吧。      叶文清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内心百感交集,未察觉到此时的君枫林在她的肩上落下了一滴痛苦伤悲,甚至有些绝望的泪水。默默地念道:清儿,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无论你以后有怎样的选择,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它永远只为你心动。      叶文清在心里同样念道:林,其实我早已爱上了你,但请原谅我的抉择,我真的很难过心理那一关。无论今后我在哪里,我都会深深地祝福你,会时刻为你祈祷,会因你而牵挂,会因你而思念。 林,我爱你,至死不渝!      “枫林,小静应该是回来了。” 叶文清听到有人走近书房的脚步声,细声的提醒道。      君枫林不舍的放开叶文清。      “小静给王爷请安。”小静走到了书房门口,停下了脚步,朝已站了起来的君枫林恭敬的道。   君枫林淡淡的应了声。      “小静,东西都买好了吗?” 叶文清问道。      “公子,王小姐来了,此时正在院中。”小静微点了下头。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看向君枫林,心道:没想到她竟然找人找到这来了。而君枫林好似是感到诧异的稍愣了一下。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院中。      此刻的叶文清不知是否因为刚才的情景还是她的心绪所致,虽然衣衫是朴素的男装,但其气质和眼神都难掩女子形态,特别加上其女子声色。      王问玉顿时明了,暗自感叹:原来清先生竟是个女子!忽然她脸色突变,心道:自己前不久无意从丫环口中,听说了关于那个有着传奇色彩的北胡国已故正德王后的事迹,以及世人对她的看法。对于她的死自己遗憾了好一阵。她的名讳好似是叫叶文清,而清先生也叫叶文清,且据自己几次与清先生的接触,她的神态,她的言语,她的思想等等诸多之处,同样富有传奇色彩和神秘,她们该不会是一个人吧?      王问玉为自己想到这个答案感到震惊,内心无法平静,眼神充满疑惑,很是复杂地盯着叶文清。      “不知王小姐光临,清某有失远迎。”叶文清的身影依旧清冷,声音也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奇。      王问玉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强装温柔不失大家闺秀风范的回应道:“清先生客气了,是我打扰在先。”      “小玉儿。”君枫林并没有察觉到王问玉此时的心境,面带笑容的看着她,“你怎么来这了?”      “枫林哥,玉儿找你有点急事。”王问玉既亲切又羞涩的看着君枫林。      “小玉儿有急事找我?”君枫林有些意外的笑看着王问玉。      王问玉听着君枫林待她亲切随意的笑语,不由得瞥了眼一旁沉默着的叶文清,似是有旁人在不好说出口的神情。      “王爷,清某正在写东西,就不陪二位了,二位在这可随意。”叶文清很是识趣的转身离开。小静紧跟其后,心道:王爷呀王爷,您怎能让王小姐找到这来呢,如此小姐怕是要离您更远了。“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心结   叶文清略作停顿,“小静,王爷和王小姐是相熟之人,可能有些话要说,你不用招待他们,自行去厨房准备午饭吧。”      小静依言轻点了下头。      君枫林失落的看着叶文清渐渐走远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一旁的王问玉内心本就不平静,见到失神的君枫林,她双眸紧盯着他,用认真且几乎肯定的语气道:“枫林哥,‘清先生’不姓‘清’,而是叫叶文清吧。”      君枫林这才回过神来,恢复常态的笑看着王问玉,转移话题的道:“小玉儿找我有什么急事?”      王问玉见君枫林不想回答,便也不再追问,神情羞涩地把头低了下去,细声道:“枫林哥,其实玉儿找你并未有何急事。是快过年了,玉儿做了些枫林哥爱吃的点心,给你品尝品尝。”      君枫林微愣地笑道:“傻小丫头,这大冷天的,让你父亲派人送到王府就可以了,岂用亲自跑一趟。”      王问玉听后脸好似更加的泛红了,心想:枫林哥,你才是傻瓜,难道看不出是玉儿想见你,时时刻刻的都想见你。      君枫林见王问玉面色红润且带有羞涩,有着似是少女出嫁时的仪容,婀娜多姿,娇艳动人,不禁感慨的笑道:“不知不觉小玉儿竟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了一个绝美女子。”      王问玉闻言很是开心,不由得抬起头来,凝视着君枫林,“枫林哥真的这么认为吗?”      君枫林似是眉头微皱,一副纨绔十足的模样笑道:“小玉儿不相信枫林哥的话了吗?你枫林哥我可是见过美女无数,依枫林哥看,小玉儿的容貌在我们载民国定是能够称得上是第一美人。怪不得听说上门提亲的人都从城门排到城外了,不过听小玉儿的大嫂和你二哥说,你父亲都依你个人的意思统统拒绝了。这是为何?”      王问玉脸色顿变,沉默的把头低了下去。      “小玉儿是不喜欢他们吗?”君枫林关心的亲切问道。      王问玉低眉似在沉思,忽然她抬头看了看屋内一眼,目光锁住君枫林的眼睛,认真的道:“玉儿是在等枫林哥兑现诺言。”      君枫林闻言脸色突变,诧异的看着王问玉,见她眼神很是认真,他的神情不由得变得严肃了,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      王问玉见状感到很是伤心难过的问道:“枫林哥,你真的忘了那一年在我家院中大树下,对玉儿的承诺吗?当时玉儿虽然只有十来岁,但是对枫林哥的话语却是铭记在心。因此,玉儿一直在期盼着自己快快长在,成为枫林哥的王妃。”      王问玉停顿了一会,目光转身不远处的屋内,伤感的言道:“枫林哥,在前不久,玉儿得知你曾喜欢上一个叫‘叶文清’的女子,只是很遗憾她已离开人世了,为此玉儿也为枫林哥深深的感到惋惜和难过。      玉儿虽比枫林哥小了十岁有余,但自问还是了解枫林哥的性子。玉儿知枫林哥不会轻易对一个女子心动,你的风流都不过是伪装而已。玉儿也很想放弃对枫林哥的情,但玉儿早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越是想忘记,心中的想念和思念反而会更加的强烈。”      王问玉的情绪好似开始有些激动了,眼眶湿润,“枫林哥,你可知玉儿喜欢你,一直都深深的喜欢你,可是枫林哥为何总把玉儿当作小丫头。枫林哥,玉儿已经长大了,开春过后就快到十五岁了,这些枫林哥都没有发现吗?”      王问玉言尽至此,泪水终难以自控的落了下来。      屋内的叶文清真切的听到了王问玉的言语,她面带笑容,眼角边却是留下了不知是痛,苦还是难过,或是伤心,又或是欣慰的泪水。身体瘫痪的坐到地上,默默地道:林,有如此美丽温柔,全心全意心仪你的女子,我深深地祝福你!      君枫林看了眼叶文清书房方向,上前一步帮王问玉擦拭掉泪水,温和平静的道:“小玉儿,枫林哥送你回府吧。”      马车里,君枫林一直沉默的闭着双眼,向后倾靠。他的脑海里尽是浮现着之前与叶文清在书房里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情景,似乎忘却了此刻坐在他对面伤悲的少女,刚刚对他深情的告白。      很久,已平复了些情绪的王问玉,眼神失落的看着平静的君枫林,打破寂静的问道:“枫林哥,你能告诉玉儿清先生到底是谁吗?”      君枫林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岁有余的绝美少女。似是想到了她刚对他勇敢的表白,看到她伤心难过的眼神,令他有些于心不忍地坦诚相告。“小玉儿,她就是枫林哥深爱之人——叶文清。所以小玉儿,对不起!枫林哥不能接受你的情意。且枫林哥当初只不过是戏言而已,事实上我早已忘记了此事。在枫林哥心里,一直是把小玉儿当成最可爱的小妹。”      王问玉闻言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淌,沉默了好一会,低着头认真的哽咽道:“枫林哥,小玉儿……。”      君枫林似是知道王问玉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他郑重的宣告:“小玉儿,枫林哥此生除了她不会娶任何其他的女子。”      王问玉愣愣的抬起头看着君枫林,心道:枫林哥这是要绝了自己的念想吗?把自己连愿意当侧妃的意愿都给切断了。他待她的情意该有多深呀!      很久很久,王问玉才平复了些情绪,静静的道:“想来枫林哥对叶姑娘的情意是根深蒂固,不知她对枫林哥如何?”      君枫林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小玉儿,不管清儿对枫林哥如何,枫林哥爱她,至死不渝。你懂吗?”      王问玉笑了,她的内心羡慕极了叶文清,真诚的道:“如此小玉儿祝愿枫林哥心想事成。”      君枫林也笑了,由衷的道:“小玉儿,枫林哥也祝福你,愿你能早日找到心仪之人。”      天刚蒙蒙亮,叶文清就起了床。只见她的双眼布满了黑眼圈,不难想象出她在昨夜定是孤枕难眠。她大步走到院落中,看着地上,扬扬洒洒的,铺了一地的,厚厚的软软的雪。静默了一会,便到马鹏牵着马,走向门口,骑上它朝郊外的毛山上方向奔去。      她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她曾无意吟过‘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枫林醉?’的枫树下面。      她那略微清瘦的身子,静静的站在一排排的枫树底下,看到冬天的枫树完全不似秋天的枫树林那么的让人如痴如醉。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拾起了一片干枯的枫叶,口中喃喃自语:“‘晓来谁染枫林醉’枫林,林。”      她又落下了两滴清泪,心里默默的道:乐儿,我真的爱上这个叫君枫林的男人了,他也对我有情,但我却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了。你说我是傻、是笨还是没有勇气?我这样抉择是对的吗?应该是对的吧。可是我心中有说不出的痛苦,特别是当我亲耳听到别的女人对他深情的告白,我内心真的无法平静,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我面上冷冷的拒绝他,可心却是在滴血。      乐儿,你知道吗?我重生到古代后,也发生了与现代类似的事情。我身体的主人,她的娘一见到我就死了,她的弟弟因我而断臂,还有那个雪妃也因为我被打入冷宫,宫女小桃被处以极刑,她们的家族都被诛连了。所以我只能选择放下及放弃,我可能真的是个不祥之人,我很怕自己会伤害到他。且我好像能够感觉到,我身体的主人,应该说她是我的前世吧,正在地狱里受着惩罚。   叶文清忽然站了起来,仰望天空的大喊道:“上帝,你为什么又把我的灵魂给送回了?我叶文清请求你收走我的灵魂,我愿意用我余下的生命换回你们对她的惩罚。上苍,你有听到吗?我叶文清真的愿意用自己余下的生命换回你们对她的惩罚。”      叶文清因上次的离魂,似是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灵魂到了地狱,且还模糊的看到了她的前世在阴间正受到烈火的烧烤。      李明宇身为逍遥门门主,因其门实质是为朝廷办事,故而并不轻闲。他本打算让门内的影卫,二十四小时在暗中保护叶文清。但因如今在他心中叶文清胜过一切,所以他决定由自己亲自守护,就连君枫林他也没有告知。      至于门内的事他基本上都交给副门主打理,况且逍遥门中的人,个个都是他和君枫林精心挑选的精英人士,门中之事也都早已成熟。故而此时此刻他人就在叶文清身后的不远处。      李明宇充满心疼的看着叶文清伤感悲痛的背影,心中既叹息又疑惑的想着:她当真是撒了谎,她的心果然是钟情于枫林。只是为何她要如此果断的放弃?她刚请求上天收走她的灵魂,还说什么愿意用余下的生命换回对她惩罚。此番话是何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坦言心声      叶文清大声重复喊了几次后,目光呆愣的站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后,李明宇不放心的慢步走到了她的身后,轻声问道:“文清,天气这么冷,为何独自一人到毛山上来了?”      叶文清顿感意外的扭头看向李明宇,声音冷漠的道:“明宇此时怎么会在毛山上。”      李明宇淡淡的回应道:“我早上来找你时看到你骑着马往这边赶,所以就跟来了。”      叶文清沉默了。      李明宇深深的望了一眼叶文清,似是有意又随意的道:“文清似乎很喜欢枫树。”      叶文清依旧沉默。      李明宇轻叹了声,“所以文清对‘枫林’二字也情有独钟吧。”      叶文清微愣,但仍然沉默不语。      “文清,你为何要让自己如此痛苦呢?你的心明明情系枫林。但却拒他于千里之外,这到底是为什么?”面对叶文清的沉默,李明宇感到无可奈何的直接言道。“文清,你真的不能把我当成‘乐儿’吗?”      叶文清心道:眼前性子淡漠的男人,他跟自己有着相似的经历,他深爱的人嫁给了别人。他很了解自己,也很照顾自己,与自己有着生死之交的情谊。自己是不是可以把他暂时当成乐儿呢?她扭头面向李明宇,看到了他眼中的真切关怀和担扰,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情难自控的把头埋在他肩上,呢喃道:“明宇,我有些累了,借你肩膀靠一下吧。”      李明宇愣了愣,内心感到既欣喜又心疼。欣喜的是叶文清未把他当外人,疼的是她此时的心境,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和痛苦。他感觉到叶文清的泪水了,不由得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然而,不巧的是这一幕刚好被急匆匆赶了过来的君枫林给撞见了。      君枫林因为小静的告知,说是发现叶文清不在房中,马也不见了,他略作思索便猜想她是上了毛山,于是他快马加鞭,心急如焚的赶来毛山。令他目瞪口呆的是,他所见的是叶文清正靠在李明宇的肩上,且还有细微的哭泣声。      此情此景,在外人看来像极了一对相爱的恋人。      很久,君枫林摇着头,眼神绝望,难以置信,难以平静地迅速离去。      “文清,你现在能跟眼前的‘乐儿’谈谈你的心事吗?” 李明宇看向已平复下来的叶文清,关心的问道。      “谢谢你明宇,我现在的心情平静多了。”叶文清答非所问的道。      “叶文清,你这算什么,你平日里的坚强哪去了。为何把自己的心爱之人推让给别人过后,又独自跑到这里来伤心难过。你为何要这般封闭自己?你知道这样的你,让你的亲人,你的朋友,爱你的人,以及所有真切关心你的人内心有多难过,多心疼吗?这些你都知道吗?叶文清。” 李明宇对于叶文清的沉默和回答很是不满,面色恼怒的看着她。      李明宇说完后,他的眼眶中竟然有些湿润了,他忙背过身去。      这是叶文清第一次感受到,见到了李明宇的情绪,她诧异的看着李明宇硕长的背影,她好似有留意到了李明宇眼中的心疼。      “文清,对不起!我有些失控了。”李明宇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平静的道。      叶文清未作多想,也未察觉到李明宇对她的情意,她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不敢相信的自言道:“我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会有这么多人在乎我吗?”      李明宇闻言眉头微皱,认真的道:“文清,我不知你以前受过什么伤害。但在这里,有很多关心你,在意你的人。甚至有些人都愿意为你付出生命,例如枫林。”      “枫林愿意为我付出生命。”叶文清喃喃自语。      李明宇继续道:“文清,在你失踪的半年多时间里,枫林已基本解决了你所在意的事情。事实上枫林从认识你以后,就极少去风花雪月场所,除了有不得已的事情之外。至于王将军的女儿,枫林或许跟她的关系有些特殊,但他一直是把她当小妹妹,这点我可以肯定。如果你是因为这些而拒绝枫林,那么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大傻瓜。我想聪慧的你应该知道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吧。你这样既伤害了自己,又伤害了视你如命的人。”      叶文清沉思了一会,静静的坦诚道:“明宇,我承认我现在是有些喜欢枫林,但是我不适合他。明宇说的这些是一方面,我拒绝他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我觉得王小姐与枫林是很相配的,无论是外表还是家世他俩都很般配,最重要的是王小姐对枫林情真意切。虽然我现在心里是感到有些痛苦,有些难过,但人生在世,生活中难免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人或事。等时间长些,心里就会过了这个坎,到时心境自然会平静下来。”      “文清。”李明宇认真的追问道:“你说的其他的一些原因到底是什么?请告诉我好吗?”      叶文清静默了好一会儿,面对眼前这个极为了解和有着与她相似性格的男人,她决定敞开心房。“明宇,你曾问过我内心是不是有什么心结,你的猜测是对的。我以前的家境虽然在当地非常的富有,但我却是个所有亲人,包括我的亲生父亲都不待见的人,甚至连家里的佣人们见到我这个所谓的大小姐都会退避三舍。”      “这是为何?”李明宇很是不解的问道。      叶文清轻叹一声,面露伤感的应道:“因为我是个不祥之人吧,我母亲因我难产而死,之后不久我爷爷、奶奶也突然身亡。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说他们的相继去世,都是因为我的到来,说是我克死他们的。就这样我从小到大,一直都被亲人们说成是不祥之人,是扫把星,是克星。”      叶文清言到这,情绪渐渐有些失控,身子微颤,她好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面部表情流露出外人极为少见的惧怕感。      “文清,你怎么了?”李明宇忙上担扰的问道。      叶文清摇了摇头,像是恢复了常态,继续叙述道:“特别是我的继母,她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如此打骂我。直到今时今日,在夜间我还是会被噩梦缠绕,在梦中我的继母总是不断的提醒我,说我是扫把星,是克星,是不祥之人,凡是跟我亲近的人都会受到伤害,会倒大霉。      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中,我继母的眼神都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惧怕感让我有时候遇到一些,与她的眼神相似,或者梦中相似的场景我会失控,就像那次在北胡国宰相府着魔一样的失控。      明宇,我的心理并不健康,其实这也是一种病。在我们那边科技算是很发达,我也曾看过这方面的大夫,但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虽然我也算是个性子较为冷静的人,但我内心深处就像住着一个魔。      来到你们这我的心似乎平静了许多,我以为我好了。但当我见到一个与我继母有着一样眼神的人时,还是一样会做恶梦;见到梦中类似情景时,还是一样会失控。我身体主人的娘亲一见到我就死了,她的弟弟因我而断臂,还有北胡国的雪妃也因我被打入冷宫,她的丫环被处以极刑,她们的家族都被诛灭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有关,只要是想到这些,我心中的内疚和害怕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虽然我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应该迷信,但这些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我是否真的是个扫把星,是个克星。我的内心感到很恐慌,我好怕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和伤害。      明宇,特别是你们几个。我真的很害怕会伤害到你们。没错,我是喜欢枫林,可我能怎么样呢?他是载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身上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他的人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如今因为前段时间的战争,现在国家的建设更加的需要他。所以,明宇,你能够理解我内心的感受吗?明宇,我好害怕好害怕,你懂吗理解吗?”      叶文清早已泪流满面。      “文清,别说了,我明白了。”李明宇走上前紧紧地拥住身心都在颤抖的叶文清,“文清,傻瓜,那些只不过是巧合罢了。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联想到自己的身上,让自己如此的不快乐。你真的是太过于理智了,想的太多了。”      李明宇内心的心疼感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清儿,原来你以前的生活竟然是如此的不快乐,难怪你喜欢独来独往,难怪你心中这般的悲伤。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洗去你所有的不快之事,想除去你的心魔,代替你承受所有的不快。他情不自禁的用手轻抚着叶文清细细的发丝,在她头顶细声的呢喃道:“清儿,别怕,有我在你身后呢,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灯会1   叶文清对于李明宇的触摸愣了愣,也感觉到他似是有在嘀咕什么,但她未有听清具体内容。她慢慢地离开了李明宇的怀抱,抬眸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明宇,谢谢你!我心情轻松好多。”      李明宇也淡淡的笑了笑。      叶文清虽然是个有着现代灵魂的人,但其性其思想一直都是保守传统,因此,即便她把李明宇当成是她昔日姐妹‘顾乐乐’。可毕竟李明宇是个真切的男人,所以在看到他胸前的衣衫被她的泪水浸湿后,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忙避开李明宇关切的眼神,目视前方静静的道:“明宇,我不否认自己是个很理智的人,但我也不算是个不快乐的人吧。我在工作中就感到很愉快,还有我的金兰姐妹乐儿,她总是能让我身心轻松,给我带来温暖,带来欢快。我不否认我很孤独和沉默,但我早已习惯了孤独和沉默,也已习惯了亲人们对我的视而不见。”      叶文清说到这停顿了下,扭头朝李明宇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上帝把我的灵魂带到这,虽然让我经历了许多意外的事情,但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我现在的年龄不算大,但我的人生可算是丰富多彩了,上帝对我还是很照顾的。明宇,我已感到知足了。”      “所以你请求上苍再次收走你的灵魂是吗?”李明宇冷声道。      叶文清愣了愣。      “文清,你刚才说‘愿意用你自己余下的生命换回上天对她的惩罚’此话是何意?” 李明宇非常认真的问道。      叶文清又沉默了。      “文清,告诉我,你真的不想留在这个世界吗?”李明宇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追问道。      叶文清心道:上次自己的灵魂应该是真的脱离了这具身体吧。自己好像见到了乐儿为自己扫墓,还似是见到了一身黑衣的上帝。只是自己耳边听到君枫林不停的痴痴呼唤着,听到他那么伤心难过的叫唤,自己的灵魂竟不由自主的归位了,好像还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姑娘,你不该来这里,快回去吧,你的命数上天自有安排’。      叶文清想到这,轻叹了一声,避而不答的道:“明宇,时辰不早了,我们下山吧。”她话音未落手已牵着马缰准备动身。      “文清,无论你心里怎么想,你有怎样的心结,我相信枫林爱你的心永远不会变。而我、皇上等所有关心你的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快乐起来。在我们的眼里、心里,你是这世上最真、最善的人,绝不是什么扫把星、克星、不祥的人,你更是我们最在意的人。” 李明宇感到很是无奈地在她身后认真的道。他在心里还补充道:清儿,你在我心中胜过一切。      叶文清停顿了一会,迅速骑上马快马加鞭的下山了。      当叶文清到了别院门口时,焦急万分的小静,一见到她眼就红了,“公子,你一大早的去哪了?小静……小静都急坏了,真怕你又失踪了。”      叶文清见小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顿时想到李明宇的话语,心中有所感触,她忙上前抱住小静,“对不起小静,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见你还没起床,所以就没有跟你打招呼。”      “公子,你怎么了?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小静对这个拥抱很是意外,她感到有些不自在的笑问道。      叶文清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忙松开了小静。      小静看着感到有些尴尬的叶文清,随口笑问道:“公子,你没碰到王爷吗?他去找你了。”      叶文清听后脸色顿变,沉默了一会,淡淡的问道:“他去哪找我了?”      小静摇了摇头。      这边李明宇下山后本想到晋王府找君枫林,但却接到逍遥门里重要事件的信号。      而君枫林自下山回府后,便一直呆坐在叶文清住过的小院中。“剑,去拿壶酒来。”静坐一个时辰的君枫林终于开口道。      “爷,您不是已戒酒半年多了吗?”君枫林的贴身小厮剑诧异的提醒道。      “叫你去拿就去拿。”君枫林冷冷的看了眼剑。      剑愣了愣,他仿佛又看到了好几个月前从北胡国回来时冷峻的君枫林,便没再多言迅速动身去拿酒了。      这一次君枫林并没有喝醉,他只是喝了几小杯,他起身走进房屋,轻轻的推开房门,目扫里面的一切,而后坐到了床沿上,手轻轻地爱抚着床上的被子,良久过后,他自言自语:“清儿,我知你一直喜欢宁静的生活,喜欢闲情逸致,喜欢不拘礼节等等,喜欢所有的简单、平,以及自由自在。我早已知你的性子与明宇有诸多相似之处,莫非有着非同一般理智的你把情意转给了他?如此我该怎么办呢?”      君枫林说到这,眼角边难以克制的落下了两行痛苦,带有绝望的清泪。      ………………      今日白天的阳光特别明媚,此刻的月亮似乎也格外的圆。      叶文清沉静地站在厅堂门前,仰望明月,心道:今天好像是新的一年正月十五,是一年一度的灯节吧。      她不由得扫视着四周。空荡荡的小院,微微的冷风,不算明亮的灯光,让她感觉特别的冷清。她想起了往日每日必到的君枫林,自那日起就再也没来过了。她还想到了李明宇,她心中的‘乐儿’,在这半个多月来也未露过面,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寂寞,还有一丝害怕。      小静适时地走了过来,“公子。”      “小静,今夜街市上是否有灯会?”叶文清问道。      “是的,公子。今日是一月十五,一年一度的开春灯会节就在今夜,想来此时街市上肯定是异常的热闹。”小静俏丽的脸上充满着想象。      叶文清见小静一副很向往的表情,淡笑了下,“那我们也去逛逛吧。”      小静顿感意外的瞪大眼睛看着叶文清,在她印象中叶文清这些天几乎未出过门,也极少言语,很不确定的道:“公子,你不是不喜欢热闹的吗?”      叶文清已抬脚准备动身,“走吧。”      小静眉开颜笑,开心的不得了,猛点了好几下头。      热闹的街道上,叶文清略感意外的看着来来往往许多年轻的男女,见其中大多数少女都是蒙着面纱的,不由得感慨道:这里的正月十五该不会与现代一样,算是个中式的情人节吧。忽然,她见一旁的小静盯着一个非常精致的小巧花灯,看的出神,便出声言道:“小静,如果喜欢就买下它吧。”      小静闻言脸似乎有些泛红的道:“不要了,公子,我们走吧。”      叶文清眉头微皱的看着径直朝前走的小静娇小的背影,感到有些不解,看了看小静刚才入迷的精致小巧花灯,上前几步买了下来。      “小静,送给你。”叶文清面带微笑的拿着花灯走到小静面前。      小静看着叶文清的表情,面露疑惑,她没有及时接过叶文清手上的花灯,却是很快面容脸通红的低下了头。      “小静,你怎么了?不喜欢吗?”叶文清纳闷的问道。      小静羞涩的小声道:“公子,不是小静不喜欢,只是……”小静话未说完,见时不时有人朝着她们看,头埋的更低了。      叶文清自问自己不是个反应慢的人,但这会还真不知小静到底是怎么了。以及街上过路的人们,本就对他们这么一对人感到有些好奇。因为清秀公子模样的她给人感觉很是冰冷,但身旁的丫环却是美貌活泼开朗。纵使商贩们的花灯再美,人们还是忍不住对他们这么一对人总是回头多看一眼。更别提此时这个冰冷的公子,竟提着一个精致的花灯要送给美貌的丫环。      “小静,如果你不喜欢这盏花灯,就再挑别的吧。”叶文清实在想不出来小静为何如此状态,她淡淡的出声道。      小静闻言忙的接过叶文清手中的花灯,声音如蚊虫般细的问道:“公子,你真不知送人花灯是何意吗?”      叶文清摇了摇头。      小静皱起了眉头,心道:或许此事是在公子的失忆当中吧,她脸微红的解释道:“公子,这送花灯是男子向女子表达心意之物。”      叶文清微愣,心中顿时明了的道:原来这花灯好比是现代的玫瑰花。她感到有些尴尬地道:“原来如此。”      小静或许是因跟着叶文清有一段时间,所以她现在的习性也受叶文清不少影响,没有古代女子那么多的拘束和礼节。她笑容满面,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和碎语,“小静并不在意那些礼数,只要是公子送给小静的东西,小静都喜欢。只是此时有许多人在看着公子,小静怕公子会感到很不自在。”      叶文清闻言,目光随意的扫了一下周围,见的确如小静所说,她眉头微皱,面无表情的道:“小静,听说南湖的夜色很美,不如我们去那里欣赏一下吧。”      “是的,那里非常美,公子似乎还没有去过吧。”小静忙笑着点头应道。      叶文清微点了下头。      两人穿过几条街道,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南湖边。      虽然是夜里,但因周围四处都是花灯,故而使得湖边犹如白天一样明亮。      叶文清静站在湖边,面向似是宝石蓝的湖水,心中感慨道:在曾经的世界或许是因污染的原因,湖面的水大都是或浅或深的绿色。这样清澈透明的湖水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并且这湖面上生长的植物好像有种清香的味道,再看天空中又有满天的繁星。      叶文清忽然她感觉到生命的寂静与安祥,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小静见叶文清很是陶醉的样子,俏皮的笑道:“公子,南湖的夜色是很美吧,特别是今晚。”      “的确很美。”叶文清淡笑着应道。      今夜的叶文清身着米白色外衣,此时此刻,她的面容似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在这宁静的湖边显得格外的清新秀气。淡雅朴素的着装,更显露出她与众不同的脱俗气质。      在离她不远处有一个十六岁左右的英俊公子一时失了神,愣了愣,心中感叹道:只可惜这样独特姿态的人是个男儿身。虽然他心中如此感叹,但他似是不舍的离去,远远的看着叶文清身影,让人感觉似是在欣赏一道极为亮丽的风光美景。    作者有话要说:   ☆、灯会2      不一会儿,一个美丽的小丫环来到英俊公子的身边,恭敬的道:“二公子,三小姐请您过去。”   英俊公子微笑着应了一声,目光中似有些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眼叶文清,便朝着湖边一亭子里走了过去。      “枫林哥,你来了。”王亚俊走到亭子里,看到君枫林微笑着打招呼道。      目光精锐的君枫林见平日里调皮十足的王亚俊此时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调侃的问道:“亚俊,今夜帝都可谓是美女如云,你该不会是看中了某个女子吧。”      王亚俊哈哈笑道:“枫林哥,再美的女子也没我小妹美呀。不过不瞒枫林哥,我刚确实看到了一个神情姿态很是特别的人,只可惜他同你我一样是个男子。”王亚俊的脸上一副甚是遗憾的表情。      “二哥,你这话小心让梦琪姐听到。” 王问玉略感羞涩的轻声笑道。      王亚俊听后眼珠子一转,眨了眨眼。      不过少女年龄的王问玉还是充满好奇的问道:“二哥,你刚看的那人长得像女子一样美吗?”   王亚俊摇了摇头,“非也,该怎么说呢,他的容颜并不算很出众。但他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淡淡的表情,清秀的面容,气势很独特。他应该非常喜欢景色,也很懂得欣赏,总之他有着清新脱俗的气质。”      君枫林闻言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叶文清的身影,心道:莫非是清儿?      王问玉更加好奇的追问道:“二哥,小妹还从未听你如此欣赏一个人,他在哪,快带小妹去看看。”      王亚俊看了看似是陷入沉思的君枫林,嘻嘻笑道:“小妹,带你去可以呀,只是你可不能看上人家哟,枫林哥可是在呢,你不怕他吃醋?”      王问玉顿时感到伤感,情不自禁的看向君枫林,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日我鼓足勇气跟枫林哥表明心意后,他虽然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但我仍然感觉不到他丝毫的男女之情。      “二哥,带我去吧,反正我也想到湖边走走。”王问玉缓缓的站起了身,有些撒娇的看着王亚俊。      王亚俊和王问玉已抬脚准备走了,见君枫林还坐在哪,神情专注的在想着什么。“枫林哥,你不一起去吗?亚俊可是记得枫林哥很是喜欢什么山、水之类的景观。”王亚俊邀请道。      “小妹,那个提着粉色小花灯丫环旁边的素衣公子看到没有?我说的就是他。”王亚俊朝前方约还有二百米远的处一个公子和一个丫环的身影指着。      当几人走近,借着月光和周围灯光,看清了其人时。王问玉顿时愣了愣,停下了脚步,心道:原来是她。      王亚俊见王问玉的脸色突变,不解的问道:“小妹,你怎么了?”      王问玉沉默地把头低了下去。      敏锐的叶文清已感觉到有人走近,出声道:“小静,我们回吧。”      “好的,公子。”小静眉开颜笑的提起灯笼应道。      两人没走几步便与君枫林几人碰了个正面。小静愣了愣,恭敬的道:“小静见过王爷。”      君枫林难掩心中的思念,目光失神的看着叶文清,久久没有回应小静。      叶文清并未看君枫林,倒是淡淡的扫了眼他身旁带着面纱的王问玉,出于礼貌,她淡淡出声道:“王爷,王小姐。”      王问玉已知晓‘清先生’就是叶文清,她的心情很复杂。从她内心深处来讲,听了关于叶文清的事迹,她是很敬佩叶文清的。但想到叶文清是她心仪之人的至爱,她内心又非常的嫉妒,且醋意十足。因此,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文清,不知该说些什么,又是当如何称呼叶文清,于是她选择沉默。      君枫林恢复了常态后,微笑着道:“没想到在这碰到清先生。”      一旁的王亚俊听到君枫林的言语,张大嘴巴的打量着叶文清,惊喜的道:“原来公子就是清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叫王亚俊,家父常常在家念叨先生的才学与胆识。”      “王将军妙赞了,清某惭愧。”叶文清面无表情的应道,“诸位,清某正要赶回家,就此别过了。”      叶文清话音一落,冷漠的径直朝前走。      王亚俊先是一愣,后忙追了上去拦阻道:“清先生应该也觉得今夜月色格外的美丽吧,现在时辰还早,难得我们相识,不如我们到前方亭子里一聚,如何?”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皱,一双冰冷的眸眸淡淡的看着王亚俊,心道:他与王问玉有几分相似,想来应该是兄妹。看得出他是个爽快之人,有其父王将军的特性,年龄与君昊天又相仿,是个大男孩,还有着文杰一样的阳光个性。      王亚俊的这些特性令叶文清没来由得感到有些亲切感,故而她沉默着站在那里,似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拒绝眼前这个坦率,充满阳光的男孩提议。      就在她犯难之时,叶文清突然潜意识的瞄了一眼前方只有几步之远的君枫林,见他与王问玉并肩站在一起。她的心揪一下,想到今夜是一个情人相会的日子。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极度强烈的心痛感觉,身影顿时变得僵硬冰冷。      王亚俊并不知晓叶文清此时的心情,见她迟迟没有回应,便上前一步,想拍拍她的肩膀。岂料叶文清反应迅速下意识的一个闪身,脱离了王亚俊的动作。      王亚俊感到很是诧异地笑道:“没想到清先生居然还会武艺。”      “抱歉王公子,清某要回家了。”叶文清语气冰冷的道。      王亚俊有些呆愣的看着叶文清快速离去的背影,剑眉一挑,细声道:“这清先生当真是个冰冷、淡漠之人?刚才我见到的那种清新、宁静的样子难道是我看走了眼,怎么前后区别这般大?不过不管怎样,他当真是个特别、与众不同的人,有趣且神秘的很。”      君枫林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叶文清清冷的身影渐渐消失,心中有说不出的痛苦,他好想冲过去抱住她,告诉她,他有多想她,有多难过。      “枫林哥,你跟小妹就在这好好欣赏欣赏这美丽的夜色吧,亚俊要去好好认识认识清先生。”王亚俊好奇心十足的笑道。      王问玉忙出言阻拦道:“二哥,清先生是个好静之人,不太喜好与人言语,你别去打扰了。”      王亚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小妹,你二哥现在对他好奇的不得了,是一定要去会会他,你和枫林哥就好好游玩吧。”他话音未落,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大步朝前去追叶文清。      “枫林哥,你看这如何是好?我二哥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又不知清先生的真实身份,怕是会做出不妥之举。” 王问玉担扰的看向君枫林。      君枫林沉默了下,“我们一起去吧。”      “清先生。”追上了叶文清的王亚俊,神情好似很是兴奋的笑道。      “王公子,还有事吗?” 叶文清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王亚俊。      “清先生,相识即是有缘。既然你要赶回家,亚俊想送你一程。”王亚俊笑容满面的道。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细打量了下王亚俊。      王亚俊继续笑道:“清先生,你身材在男子当中算是较为娇小了,容貌又清秀,皮肤看着也很是细嫩,似有女子味道,且你身边还有个美貌的丫环。在这热闹、复杂的街道夜市,如遇不轨之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所以还是让亚俊送你一程吧。”      “王公子多虑了,清某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倒是王公子自己有着出众的样貌,倘若清某跟在王公子的身边,怕是真的会惹上心怀不轨之人,清某多谢王公子美意,再见。” 叶文清冷漠的婉言拒绝道。      王亚俊有些哑口无言,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看着叶文清再一次径直朝前走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小静跟在叶文清身后,回头朝呆愣的王亚俊看了一眼,细声笑道:“公子,那个王公子真有意思。”      叶文清没有回应。      一会儿,君枫林的贴身小厮剑赶上了叶文清,恭敬的道:“清先生,爷让手下送您回府。”      叶文清闻言,想着君枫林让人送她,心中瞬间有股暖流淌过。但很快又想到他此时与王问玉在一起花前月下,顿时心生一股莫名的醋意。语气冰冷的道:“剑,不用了,替我谢谢王爷。”      剑听到叶文清冰冷的言语,有些为难的站在哪里。      一旁的小静偷偷的看了看剑一眼,两人目光相撞,小静脸顿时泛红,“公子,今夜街上人潮拥挤,闲杂人特别多,我们住的地方又有些偏,不如就让剑侍卫送我们一程吧。” 小静的语气似有些期待的味道。      叶文清留意到了眼前一对小人儿彼此炙热的目光,心道:莫非小静和剑两人互生情愫?她抬头看了看月亮,后扫了一眼四周,“小静,对面茶楼里面像是有人在弹奏乐曲。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过去那里面坐坐吧。”      “好。”小静开心的快速应道。      叶文清见小静看着剑一副恋变不舍的表情,心道:这小丫头八成是恋爱了。她淡淡的道:“剑,你就随我们一起走吧。”      小静闻言情不自禁的瞄了眼剑,与其一起并肩走在叶文清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灯会3   “枫林哥,听家父讲,你与清先生较为熟悉。你有如此奇特的朋友,以前怎么都不介绍亚俊认识认识。”王亚俊目光朝着叶文清离去的方向,略有不满的笑道。      君枫林有些心不在焉的应道:“她不喜好与人交往。”      王亚俊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嘻嘻问道:“不知他故土是我国哪里人士?家里可有妹妹?”      君枫林闻言一时之间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面朝湖水满怀心事。      “二哥,你可别胡来,清先生可是皇上非常尊重的人。还有什么姐妹,小心我真的告诉梦琪姐。”王问玉认真的告诫王亚俊道。      王亚俊听到王问玉如此认真的言语,赶紧讨好似的陪笑道:“我的好小妹,你二哥我不过就是觉得清先生这个人很特别,如果他那样的姿态在女子身上体现出来,会是多么的独特,定会非一般的吸引人们的眼球。二哥就想,既是兄妹嘛,其品性应该相差不远,故而才对枫林哥有此一问。我纯粹只是好奇和欣赏,你可千万别在琪儿面前瞎说。”      君梦琪是载民国五公主,君昊天同父异母的妹妹,与王问玉同龄,两人关系良好,经常来往。因此,与王亚俊接触颇多,而后二人日久生情。君昊天登基后的三个月就为二人指婚,如今离婚期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一个活泼可爱的妙龄少女随同君昊天一同走了过来,笑道:“俊,你们在谈论何事呢?什么不能在我面前瞎说?”      王亚俊见到来人,恭敬的道:“亚俊见过皇上。”      “此时是在外面,亚俊不必多礼。”君昊天淡淡言道。      金梦琪大方地取下面纱,一双大眼紧盯着王亚俊开始泛红的脸:“俊,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王亚俊求助的看了眼一旁王问玉,王问玉把头撇开装作没看见。      君枫林开口解围道:“琪儿,你应该还没去逛灯市吧,不如让亚俊陪你去逛逛。”      “九王叔,你们来了很久吗?”君梦琪把目光转向君枫林。      君枫林微笑了下,“有一个多时辰了。”      很快,王亚俊很是自然的拉起君梦琪的小手,“皇上,枫林哥,那亚俊就带琪儿先行一步了。”      君梦琪并没有忘记刚才的问题,面色显然很是不高兴的追问道:“俊,你们刚才到底在谈论何事?你是不是今夜有看到很美的女子,然后动心了?”      王亚俊一副被人冤枉的表情急切地解释道:“琪儿,我们今夜的确是碰到一个特别的人,我承认我对他的外表形象很有好感,但他却是个清秀的男子,且冷酷极了。”      “问玉,你二哥说的是实话吗?”金梦琪看向王问玉。      王问玉犹豫了下,轻点下头。      君梦琪顿时眉开颜笑,也起了好奇心的问道:“俊,我经常听你言道欣赏这个美女,那个美女的。还从未见你如此欣赏一个男子,他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王亚俊深感遗憾的道:“他应该已回府了吧。”      君梦琪忽然俏皮的笑了笑,认真的道:“俊,能得到你欣赏的男子肯定非常的出众。如此我可是要重新考虑考虑,不知他是那个府上的公子?”      王亚俊愣了愣,不由得很是紧张的拉起君梦琪的手,“皇上,枫林哥,亚俊带琪儿走了。小妹,街上人多,你可要跟紧枫林哥,早点回府。”他略有些霸道的硬拉着金梦琪走了。      “九叔,你刚刚是碰到清先生了吗?”君昊天感到欣喜的朝君枫林问道。      君枫林应了一个字“嗯。”      “她走了多久?”君昊天忙道。      “刚走一会。”君枫林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随意答道。      君昊天忽然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君枫林身旁的王问玉,“九叔为何没随清先生一道回府?”      君枫林沉默了下,“她…,我让剑送她回家了。”      君昊天脸色顿变,冷声道:“九叔,天儿先告辞了。”      君枫林知道君昊天对他有责备之意,他苦笑的轻叹了口气,心道:天儿,九叔何不想时时刻刻都跟清儿在一起,特别是今夜。只是清儿对九叔并不待见,想来清儿想见的人是明宇吧。如今仔细回想起来,她似乎每每与明宇在一起,脸上的表情都很是自在、轻松、坦然,她和明宇相处一定很和谐。      “枫林哥,你的表情让玉儿感到很是心痛。” 王问玉看着满怀伤感又绝望的君枫林,心疼的道。      君枫林愣了下,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小玉儿,枫林哥送你回府吧。”      王问玉犹豫了下,很是不解的问道:“枫林哥,你跟她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误会之事?”      “小玉儿不用担心枫林哥,枫林哥是个大男人,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倒是你自己该是时候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不要再对枫林哥存有幻想。”君枫林真诚的微笑道:“小玉儿,你要记住,你永远只会是枫林哥心中最疼爱、最可爱的小妹妹。枫林哥希望小玉儿能遇到对的人,希望小玉儿得到真正的幸福。”      王问玉闻言内心充满绝望,强忍泪水的低着头,轻声道:“枫林哥,玉儿想回府了。”      君昊天打听到叶文清去了对面的茶楼,便急忙寻过去。很快,他走到了茶楼附近,当他准备踏进茶楼门时,不经意间瞥见了前方湖边一个瘦弱弱的身影。欣喜的心道:是清。于是他大步朝湖边走去。      君昊天在距离叶文清有十米之远时停下了脚步,看着前言叶文清孤独瘦弱的背影,在浓厚的草地上行走时,看起来似是异常的艰难,他感到满怀地心疼,冷声道:“你们就站在这等朕。”      叶文清本来是想在茶楼里坐坐,品品茶,但发现里面的人太多,很快就出来了,然后她让小静和剑去逛附近的灯市,于是独自一人的她,便在湖边吹着冷风,静静的散步。      “清。”君昊天充满磁性的声音轻柔的叫道。      叶文清顿时停下脚步,扭头向后看,露出一个意外的微笑,“昊天,你怎么来了?”      君昊天回了叶文清一个温柔的笑容,忙脱下他的外套给叶文清披上,“清,如今虽然已立春,但天气还是很凉,特别是夜里,你要注意身体。”      叶文清冰冷的心顿时感到了暖流,一双冰冷的眼眸紧盯着眼前绝美的男子,想着他与她算得上是在这个世上的至亲之人。她不由得冲君昊天露出了一个温柔笑容,大姐姐般的关心道:“我穿了不少衣服的。倒是你,这样出来安全吗?”      君昊天听着叶文清温柔,倍感关心的话语,感到既温暖又欣喜,“清,放心,我会注意的。不过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我让小静和剑去逛灯市了。”叶文清眉头微皱了下,“你呢?怎么出宫来了?”      君昊天淡笑道:“我也想看看这一年一度的灯会。”      叶文清也微微的笑了笑。      “清,对不起,我都没有抽空去看你。这段时间你可都还好?”君昊天歉意的道。      “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切都好,我知道你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叶文清很是理解的微笑道。      君昊天笑了,“我还好吧,想来一国之君都是如此。不过就像清曾经说过的一样,工作忙碌的人是很充实的。”      叶文清朝君昊天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清,你真的打算要放弃九叔吗?”君昊天试探性的问道。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转移话题的道:“昊天,如今战事已结束,各国都已签了和平条约,你现在要重点抓建设了。我想战争不但让百姓的生活变的更加的贫苦,而且也让国库空虚了不少吧。所以你要好好的努力,使民生得到改善,国库得到补充,如此才能更加的增强国力。”      君昊天明了的轻点了下头,关心的问道:“清,你自己对今后有何打算?”      叶文清淡淡应道:“我暂且还没想好。”      “清,我知你是个闲不住的人,如果清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好吗?”君昊天很是认真的道。      叶文清轻叹了一声,感到有些迷茫的言道:“昊天,我现在的确非常需要工作,只是要在这里找到适合我的工作实在是好比登天。”      君昊天温柔的笑应道:“清,你忘了你弟弟我可是一国之君,在这载民国只要是你想干的工作,都会有。”      叶文清闻言怔了怔,两人相视一笑,似是陷入了沉默。      君昊天打破沉默,面带浅显笑容的认真道:“清,你来到这,睁开双眼第一眼见到的人应该就是我和姥爷吧。这样说来我们的缘分非同一般,无血缘,是至亲,是一家人,所以清对我永远不要见外。”    作者有话要说:   ☆、情      叶文清扭过头来,借着月光抬眸细看了眼君昊天,面朝湖水,浅浅的笑了笑,表情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其实那会我刚醒来时,看到你们的着装,听着你们的言语心里挺没底的。幸好你和凌爷爷都不是普通人,让我内心略微镇静些。在毛山上的那一年多时间,你们不仅让我感受到什么是一家人的生活,真正的亲情,还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个适应的过程。”      “是呀,非同一般的缘分!昊天,我很感激上苍,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让我首次遇到的人是你和凌爷爷。”      君昊天静静的笑了下。      叶文清忽然停顿一会,又看了眼君昊天,继续道:“昊天,记得那时的你还是个比我略矮点的大男孩,性格很是倔犟。如今的你,气宇昂轩、英俊无比,已是个比我高半个多头的绝美男子了,而且还是个深受百姓爱戴、称赞,很有帝王霸气的君主。我想凌爷爷和你父母在九泉之下应该感到非常的欣慰。”      君昊天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清,应该是我感谢上苍才是,它不但让清来到这陪我成长,教授我许多不同的知识,还帮天下百姓消除了战争之灾。”对于君昊天来说,在毛山上的那段时间,可谓是他最幸福、最快乐的美好回忆,因此他此时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愉悦。      突然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叶文清打了个寒颤。      君昊天见状,很是自然地牵起叶文清冰冷的手,温柔的道:“清,天气似乎突然转凉了许多,我送你回去吧。”      叶文清眉头微皱,脸微红的抽开手,“昊天,我们这样不太好。”      君昊天却是不以为然地再次拉起叶文清的手,语气固执,不容拒绝,“清,你的手如此冰冷会着凉得伤寒的,现在是夜里没有关系。而且清,我们不是姐弟吗?姐弟之间在此特殊情况下牵牵手,清不应该介意吧。”      叶文清微笑着,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昊天,你们古代男女,包括亲姐弟不是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清是这古代特例之人,很多处事之道,世俗观念也都需特别处之。”君昊天露出一个轻松随意的笑容。      “时间过的真是飞快,一晃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有余了。”她不禁想着:算来我都是三十一、二的人了,已活了小半辈子。如此她又不由的轻声叹息了一下。      君昊天闻言顿时想到了上次叶文清灵魂脱离身体之事,他不由得更加抓紧了叶文清的手。很是紧张的道:“清,现在还会很怀念那个世界吗?”      叶文清感觉到了君昊天的微妙变化,也从他的语气中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她淡淡的细声应道:“还好吧,如今我已算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如此情景似是回到了当初他们一起在毛山上的生活。      在叶文清的心里,君昊天给她的感觉就是一种非常浓厚的亲情,她心里对君昊天的亲切感比叶文杰要多得多。这或许是因为他们曾经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不算很短的时间。      这边君枫林把王问玉送回府后,便回到自己府中叶文清曾住的房间里喝起了酒。而出门办事有半月之久的李明宇终于回来了,他本是先到了叶文清的府上,但见其人不在家中,便来到了晋王府。      让李明宇略感意外的是,他看到已戒酒的君枫林,此时满脸憔悴的坐在叶文清住过的床上,正喝着闷酒。      君枫林见到李明宇到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回来了,我们喝一杯吧。”      李明宇似感觉到君枫林有些不对劲,他轻点了下头,随手拿了张椅子坐到了他的侧面。      两人对饮一杯过后,李明宇关心的问道:“枫林,你不是戒酒了吗?怎么又喝起来了。”      君枫林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的连续猛喝几杯。      “枫林,喝酒伤身,还是少喝为好。”李明宇拿下君枫林的酒杯,认真的劝道。      “明宇,我的好兄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现在和清儿在一起。清儿一直在拒绝我,说已不喜欢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吧?她何时喜欢上你的?你们又是何时开始在一起的?”君枫林似乎有些醉了,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李明宇质问道。      李明宇被君枫林一连串的问题给问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就平静的答道:“枫林,你喝醉了,我和清儿怎么可能。”      很久,君枫林从李明宇的眼神中得知他不像是说谎,但他仍然质问道:“明宇,你是不是也喜欢上清儿了?”      “枫林,看来你真的是喝醉了。”李明宇避开君枫林的眼神。      “明宇,我早就有所察觉,你偶尔对清儿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我们都是男人,那种共鸣,任你再如何隐藏也会有所感觉的。”君枫林冷声道。“况且你我还是莫逆之交,之前只是因为我一直认为你心中之人是田语蓉,所以未曾在意。这些日来,我仔细想过你的一些微妙变化,应该都是因为清儿吧。”      李明宇站了起来,看向窗外,沉默片刻,坦诚应道:“对不起,枫林。我的确是喜欢上了文清。”      君枫林得到了肯定答案,愣了好久,又痛饮了一杯,痛苦的道:“明宇,你我情如兄弟,是生死之交,一直是坦诚相待。既然你和清儿在一起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枫林,你胡说什么,我几时与文清在一起了?”李明宇闻言诧异的面对君枫林。      “明宇,别在瞒我了,我都有看到你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君枫林伤心欲绝的道。      李明宇愣了愣,随即想到了去年年末在毛山上的那一幕。 “枫林,你怎么就不想一想,我那时与文清呆的地方是哪?”他苦笑的道:“是毛山上的枫树底下。难道你没发觉清儿一直偏爱枫树林吗?至于我为何与清儿相拥是有原因的。”      君枫林呆愣了。      这时的两人陷入了沉默。      李明宇沉思了好一会,把在毛山上与叶文清的谈话给君枫林祥细的复述了一遍。      李明宇轻叹一声,拍了拍君枫林的肩膀,“枫林,你也知道感情之事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对文清的情意只会永远埋藏在心里。因为她对我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她心里喜欢的人是你,所以能够让她真正过上幸福快乐的人只有你。只是她的个性,她一再的封闭自己。本来先前她紧闭的心房为你开了一个缝,但因馨兰、王小姐等人及她的心结,让理智的她又合上了。因此你要有些耐心,切莫操之过及。”      “原来清儿以前的生活竟是如此的不快。我口口声声说多么的爱她,竟都没察觉到她的内心,反而总是间接的增加了她的痛苦。对不起明宇,我居然怀疑你,误会你。” 意外,心疼,君枫林又一次落下了深深自责的泪水。      “无妨。”李明宇又背过身去望向窗外。      君枫林也站了起来,向前一步与李明宇并肩而站,“明宇,你何时对清儿有……?又是何时放下了对田语蓉的情意的?”      很久,李明宇才平淡的叙述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吧,记得一开始你叫我查她的身世时,我只是把她当件事来做。但当你告知我她说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这首词时,我心中顿时对从未谋过面的她,产生了一种莫明其妙的特别感觉。      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正专注着静静的在弹着那首凄美动听的曲子《假如爱有天意》。那时我站在你身后,远远的看了她第一眼,就那很随意的一眼,我竟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当时我在想或许是因为你时常跟我念叨她,所以受了你的影响。      后来我和她一起工作,她的思想、她的才能、她的见解、她的语调,等等,无不深深地吸引了我。而她的清冷、孤独、逞强、自闭又是那么的让我心疼。      我和蓉儿算是青梅竹马,而我对她却从未有过这种微妙的感觉,对她也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思念和心疼的感觉。      回忆起当年蓉儿瞒着我嫁给你大哥先皇时,其实我内心并没有很强烈的心痛和伤心难过的感觉。我当时只是感到非常的震惊、失望、不可思议。      世人都只知我和蓉儿订过娃娃亲,但枫林你是知道,那时我和她已有了肌肤之亲,是我事实上的女人。当我在外满怀欣喜的筹备婚事时,她却背着我嫁给了别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是一国之君。令我失去了男人的尊严,却又无可奈何。因此,我只有选择离家出走,云游四海。      不过我曾经的确以为自己是深爱着蓉儿的,但当我遇到了文清之后。才发现我对蓉儿只不过是年少时的冲动,而不是真切的深情。文清让我知道了,人世间还有这么美妙、强烈的情意,愿意为对方付出所有的一切。哪怕对方对自己无意,但只要偶尔能看到她,有她的消息,知道她过的好,自己也会感到幸福和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      君枫林静静的听完李明宇坦诚的述说,良久过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明宇,你和天儿一样的傻,可惜世上只有一个清儿。”      李明宇接道:“因此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只要文清能幸福,我和皇上在一旁也会感受到心情愉悦的。”      君枫林郑重的点了下头。      “枫林,我希望文清永远不知道我对她的情意,我能做她心中的‘乐儿’就足够了,对我来说已感到了莫大的荣幸。”李明宇非常认真的道。      君枫林明白李明宇的意思,他明了的拍了拍李明宇的肩膀。      “枫林,文清曾在这里住了有几月之久,你是否发现她夜里有什么不安之举?”李明宇忽然认真的问道。      君枫林略作回忆,眉头紧锁,“似是只有一次,那夜清儿在房中大喊,当我赶到时,看到睡着的她口中不停的喊道‘蓉姨,别打了,好痛,求求你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我把她叫醒后,有问她,但她并未告知于我。”      “这个蓉姨应该就是她的继母吧。” 李明宇语气肯定地道。他突然想到了叶文清的那句‘有时候遇到一些与她的眼神相似,或梦中相似的场景我会失控,就像那次在北胡国宰相府着魔一样。’忙问道:“枫林,清儿做恶梦的那次有见过什么人吗?”      “那日白天她有进宫一趟。”君枫林应道。      李明宇很快联想到了那次田语蓉的约见,在心中猜测的道:莫非清儿是怕看到蓉儿的眼神?      君枫林看着似是陷入了沉思的李明宇,“明宇,你有想到了什么吗?”      “枫林,前些日子逍遥门的几件大事还未处理好,明日起我怕是还要离开帝都一段时间。” 李明宇答非所问的道。      之后,两人闲聊了一会,李明宇就离开了。      李明宇前脚刚走,君枫林就急切地赶到了叶文清的住所,床上已熟睡的叶文清,似都能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孤独和清冷,他好想紧紧地抱住她。“清儿,我一定要让你远离孤独,除去心魔,让你真正地快乐起来。”君枫林眼眶略微红润,心中默念道。      立春过后,天气开始逐渐变暖了。这些日来叶文清一直都在认真思考着找工作的事情,但都未想到合意的。      “这里的环境还真没有适合自己做的工作。”叶文清轻叹了一口气,合起手中的书。忽然,她想起了灯会那日君昊天的话语,想到了他为救她而受龙凤天泉护神的那三掌,想到君昊天对她的情意。她不由得呢喃道:“至亲,一家人。”      她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来到了她自己趁这段空闲时间弄的健身房中,脱下厚重的外套,用自制的手套,狠狠的有节凑的攻击着沙袋,并还用脚踢。      正在清扫着院中树叶的小静,听到有人敲门便放下扫帚去开门。她见来人是君枫林和王亚俊时,愣了愣,忙跪下道:“奴婢给王爷请安。”小静心里犯嘀咕的想着:王爷似是有段日子没来看小姐了。      “小静,起来吧。”君枫林目扫院内的道。      一旁的王亚俊却是有些急切地笑问道:“小静,你家先生在家吗?”王亚俊自那日见过叶文清一面后,之后便多次请求君枫林带他到叶文清的府上拜访。今日,他又到王府去找君枫林说起此事,刚好君枫林心中非常想见叶文清,便应了他。      “回王公子,我家公子在府。不过这个时候是我家公子健身的时间。请王爷和王公子随奴婢到厅里等候,奴婢这就去叫公子。” 小静恭敬的微笑道。      “健身?小静,你直接带我们去找他吧。” 王亚俊满脸笑容很是好奇的道。      小静面露为难之色不知该如何回应。“亚俊,我们还是到厅里等吧。” 君枫林及时出声道。   王亚俊显然已听到院落中某一处传来的击打声音,“枫林哥,我得去看看清先生是如何健身的,你先去厅里吧。”他话音一落就寻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了。      “王公子、王公子。”小静着急的叫道。      “小静,本王也想参观参观清儿的健身房,你前头带路吧。”君枫林略感无奈的心道:这亚俊真是不但好奇心极强,还有着不一般的急性子和调皮。      “是,王爷。”小静皱着眉头恭敬的道。      叶文清的健身房,是她果断的拒绝君枫林之日起开始弄的,因此君枫林也没有见过。不过君枫林熟知叶文清很是喜好运动,起先他对叶文清一个女子这么喜好运动很不理解,他多次想问她,但他慢慢发现运动时的叶文清似是心情极为放松且很美。他想到叶文清运动时的清新靓丽身影,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幸福甜蜜的笑容。      当王亚俊急匆匆地走到叶文清所在房的门口时,他满脸嬉笑,不请自进的推开房门,顿时房内的情景让他呆愣了,从未见过的物件摆设,还有正满头大汗手脚并用攻击着沙袋的叶文清。      “公子,王爷来了。”小静看了看呆站在门口的王亚俊,窃笑了下,朝里头喊道。      岂料小静话音还没落下,好奇心极强的王亚俊已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叶文清的身旁。没成想他,准备发问的他又一次呆愣了。      此时的叶文清头扎个马尾辫,额头上流有不少汗珠,面部红润,衣着单薄,身形完全显露出了女子的曲线。她听到小静说君枫林来了后,心中愣了愣,但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及时停下来,口中言道:“我这就来。”      很快,叶文清停下动作,甩了下头发,取下手套,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及面部的汗水。待擦完汗后,她抬起头时,才看到了右手边王亚俊呆愣的眼神。      叶文清顿感诧异的出声道:“王公子,你怎么来了?”      王亚俊才回过神来忙背过身去,感到很是尴尬一时之间都忘了回应她。      这时,君枫林已来到了叶文清的眼前,见到她此刻的模样,也愣了愣。还令他忆起了,曾与她每日一起到小树林跑步时的情景。在他心中,运动时的叶文清很自然,非一般的独特和美丽。他心道:清儿,此时你的身影、你的表情,是那么的让我迷恋,让我怀念,一直以来,我都是多么的怀念我们那段温馨美好的日子,这一刻我很想很想像以前一样把你紧紧的拥在怀中,仿佛天地间只有你我。      君枫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拿起旁边的外套为她披上,“清儿,亚俊自从那日见到你过后,一直想认识你,今日我得空,便带他过来了,你不介意吧?”      或许世上是有心灵感应的存在,叶文清既感觉到君枫林的心声,内心也同样忆起了曾经每天和他在离王府不远处小树林时的情景,只见她不由自主的,抬眸略有失神看着君枫林。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淡淡的应道:“谢谢枫林,无妨的。小静,你怎么不招待王爷和王公子在客厅里等。”      “公子,小静……”小静面露无奈的道。已经回过神来的王亚俊接小静的话语,嘻嘻的笑道:“清先生,如若不是亚俊执意硬闯过来,怎么能看到这么多的惊奇和意外。”他一脸好奇的开始参观起叶文清的健身房。      “小静,你招呼一下王爷和王公子到厅里等我,我去卧室换身衣服。”叶文清神情淡如水的分别看了看君枫林和王亚俊一眼,对着小静言道。      “公子,你不沐浴吗?热水小静都已备好了。” 小静看着已走向门外的叶文清问道。      叶文清停顿了下。      “清儿,你出了一身汗,就先去梳洗吧,我又不是外人,不用特意招呼,亚俊这边有我在。” 君枫林出声道。      “那好吧。” 叶文清冷漠的应了声。      叶文清走后,王亚俊见君枫林一脸痴迷的表情,走了过来,认真的问道:“枫林哥,你早就知道‘清先生’是个女子吧。她到底是谁?”      “她是我深爱的女子。” 君枫林坦诚的应道。      王亚俊沉思了一会,明了的道:“莫非她就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女夫子——叶文清?”      君枫林微笑了一下。      王亚俊顿时眉头紧锁,“怪不得枫林哥拒绝了小妹,她不是被北胡国大王下旨立为王后不久,就被人害死了吗?”      君枫林没有答王亚俊的话。      “枫林哥,你既是心属如此天下无双的女子,亚俊不会再叫你勉强接受小妹,且也会劝解小妹早日放弃对枫林哥的心意。”王亚俊看着一脸迷恋的君枫林,重重的叹了口气。      “谢谢亚俊。” 君枫林对王亚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枫林哥,叶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这房中的物品似都非常的奇特,我怎么都没有见过。” 王亚俊盯着沙袋很是疑惑的道。忽然,他好奇的抬手学着叶文清的样子狠狠的打了一下沙袋,很快他便下意识的‘啊’一声,“好痛呀。”    作者有话要说:   ☆、转机1      “王公子,这里面装的可都是沙子,小姐说打它要用手套才行。” 一旁的小静窃笑的出提醒道。      王亚俊听后一副了然的表情,皱着眉头,他又拿起旁边一个细长的用铁打造的东西,朝小静的问道:“小静,这东西怪怪的,你家小姐用它干嘛?”      “这是小姐的剑。” 小静面露自豪的解释道。      王亚俊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手口的物品,“剑?这个东西是剑?枫林哥你有见过这种没有刀刃且身形细长细长的剑吗?”      君枫林摇了摇头,笑道:“亚俊,我想这房里面的东西都是清儿自己想出来的,所以难免会有些奇特。你就不要再好奇了,我们去客厅吧。”      现已知叶文清的女儿身的王亚俊,态度没有先前那么大大咧咧,见到已换好衣衫的叶文清,他感到既不自在,还是很尴尬。      叶文清礼貌的出声道:“抱歉王公子,怠慢了你。”      “清先生,客气了,直接叫我亚俊就可。请先生见谅亚俊刚刚的鲁莽,硬闯了先生的健身房。” 王亚俊歉意的道。      叶文清心想:这个王公子现在说话有些拘束,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吧,她静静的言道:“无妨,我叫叶文清,王公子请坐。”      王亚俊愣了愣,他没想到叶文清直接报出了姓名。      几人闲聊一会,君枫林便和王亚俊离去了。      “小静,我现在要去皇宫一趟。” 叶文清认真的道。      小静愣了愣,心中虽有不解,但并未多问,“小静这就去备马。”      叶文清因有君昊天给的特殊令牌,所以她出入皇宫是非常的方便。她刚踏入宫大门,便由太监直接带去御书房。      御书房门口,贵喜远远的就看到叶文清独特的气势,清冷的身影朝这边走来,心中颇感意外。连忙走了过来恭迎叶文清,“清先生,您来了。”      “喜公公,我来找皇上,他在御书房吗?” 叶文清直截了当的道。      “清先生,皇上此时正在里面批奏折,您请随奴才来。” 贵喜深知叶文清在君昊天心目中的地位。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      叶文清和贵喜进入时,发现君昊天似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贵喜见状准备轻声叫醒君昊天,被叶文清示意拒绝了。      叶文清轻轻的拿下君昊天手中的奏折,之后又拿起旁边的薄棉被为他盖上,贵喜悄悄地退出了房内。      叶文清静静的站在哪打量了一下熟睡的君昊天,见他似是清瘦了不少。内心感叹道:当皇帝该是多么的辛苦,真是难为他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伙子。她无意瞥见一本摊开在桌子上的奏折上面好像是写着关于她的事情,便拿起来略看了看,原来是有大臣们建议君昊天,把归隐山林的‘清先生’请出山为朝庭出力。      叶文清放下奏折,看了看君昊天,轻轻地走了出来,“贵喜,你基本上是形影不离的跟随在皇上身边吧。”      “是的,清先生。” 贵喜恭敬的应道。      “贵喜,我本不该也无资格过问朝中之事。但你是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我想问你,朝中大臣对‘清先生’这个人物是否很关注。” 叶文清的开门见山的道。      贵喜犹豫了一下,“是的,叶姑娘。战争结束后,您一直都未露过面,皇上虽向大臣们说明,姑娘是个隐居山林之人。但还是有不少大臣,都想见见您,并时常向皇上上奏,应该让您出山。大臣们常说‘像姑娘这样有才能的人,是我国的栋梁之才,应该要为朝庭效力,万不能被埋没了’,不过皇上每次都是果断的拒绝了大臣们的提议。”      叶文清听完贵喜的讲述后,又走回到君昊天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他那张绝美,但却很是疲劳的脸庞。沉思道:他有恩于我,又把我当作至亲。我的脑子里有着与他不同的知识,而且我也需要工作充实自己。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应该选择尽所能的帮他做点事?只是我的身份还真是有些复杂,也会打破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平静。      想到这,叶文清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君昊天因叶文清这细微的叹息声而醒了,睁开双眼看到身旁的叶文清,他欣喜若狂的笑道:“清,你何时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我刚到没多久,你困了干嘛不到偏殿去休息,趴在桌子上睡觉对身体不好。”      “可能是昨夜太晚休息,导致今日感到有些困。”君昊天站了起来,看着叶文清笑道:“清,你怎么来了?是有事吗?”      叶文清摇了摇头,“无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真的吗?”君昊天感到受宠若惊的傻笑道。      叶文清见君昊天眼中有血丝,脸色很不好,眉头微皱地认真道:“昊天,再忙也要抽出时间休息,不然身体会累垮的。”      君昊天笑着微点下头,“清不必担心,我身体很好,也会多加注意的。”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表情认真又随意自然的道:“昊天,你上次问我有何打算。这几日我已想好了,我想暂且帮你打工。不知你这个老板是否愿意聘用?”      “清,我知你不喜好过问朝事,你不需要为了帮我而做如此决定。”君昊天先是一愣,后认真的道。      “昊天,在这个世上清楚我习性的人没几个,你刚好是一个。”叶文清重重的叹了口气,静静的微笑道:“天下虽大,但要找到合我心意的工作,怕是比登天还难,所以我只好求助于你这个先前的学生,如今的皇帝弟弟了。”      君昊天内心其实是狂喜,因为这样他几乎可以天天见到叶文清。但他还是充满担忧的道:“清,如果你来帮我,这样经常出入皇宫,难免会碰到以往见过你的大臣,及现在基本都认识你的将军。如此你的身份就会暴露,到时天下人也都会知道叶太傅与清先生是同一人,是北胡国已死去的未受封王后‘叶文清’。这样会给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世人会对清议论纷纷。”      叶文清淡然的应道:“这些我已想到了,但没有关系,世人如何评论,我并不介意。”      君昊天知叶文清一旦决定了,就很难改变她的想法。于是他笑问道:“那么清想做何种工作?我要给你封个什么官位呢?”      叶文清微笑了下,“昊天,其实我也不会干什么,你也不用封我什么官位。就让我当你的顾问,帮你打打杂,做你的文书助理吧。况且我不是已有个‘太傅’的头衔吗?”      君昊天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难掩兴奋的脱口而出,“清的意思是说,我们又可以过着毛山上一样的生活吗?记得那个时候,我们每日都是同一时间起床,然后一起梳洗、一起晨练、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讨论等等。”      “昊天,那个时候的你还是个大男孩,我们生活的地方是在毛山上。而现在的你可是一国之君,住在皇宫之中。你是否还记得我曾经有跟你说过,我对工作的看法和态度。” 叶文清看着兴奋且有些幻想的君昊天,淡笑着提醒道。      叶文清的善意提醒打破了一时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君昊天,他感到失落地微笑道:“嗯,我记得清说过,你希望的工作是每天八小时,然后每工作七天中有两天是休息日。”      “所以我帮你打杂,做你的文书助理也会如此,并且我不可能会住在宫中。” 叶文清应道。      君昊天笑了笑,“清,能与你共事,我当然感到很开心,荣幸之至。”他在心中还道:清,能时常见到你,对我来说是受宠若惊,欣喜若狂,我知足了。      叶文清沉思了一会,认真的道:“昊天,你也帮我准备套朝服吧。我想身为你的顾问当然要随你一同上朝,如此才能给你适当的建议。”      “好。”君昊天面带笑容的点了下头。      “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卯时我会准时到皇宫报到。”叶文清淡笑道。      “小静,从明日起,我会到皇宫中上班,申时才会回来,这样怕是要留你一个人在家里。” 回到府中的叶文清便认真的对小静道。      小静愣了愣,感到非常意外的道:“公子,你要去帮皇上做事?”      叶文清点了下头,“小静,你现在去街上帮我买几套女装,我从明日起恢复女儿身。”      小静听后兴奋极了,笑容满面,“小姐,你要穿回女装,是真的吗?”      “傻丫头,嘴巴可以塞一个蛋了。”叶文清轻轻笑了下,“你早些去吧,顺便也给你自己买些。”      “这小静的活泼开朗劲真是跟乐儿很像。”叶文清望着小静兴高采烈跑去购物的身影,自言道。又想起顾乐乐的她,叹道:乐儿,我这样的决定在今后可能会遇到一些无谓的麻烦吧。      次日清晨卯时,叶文清打开大门竟意外的看到君枫林站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转机2   “清儿。”君枫林看着已穿回女装的叶文清愣了好久才出声。      叶文清对君枫林的态度依旧冷漠无情,“枫林,你此时怎么来这?”      君枫林的样子完全不在意叶文清待他的态度,温柔的笑道:“天儿昨儿个跟我说你从今日起要到皇宫去做事,于是我决定顺便来接你。”      叶文清沉默了片刻,“那就麻烦枫林了。”      叶文清朝站在门口目送她的小静叮嘱道:“小静,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小心,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知道吗?”      “小姐。”小静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小静会保护好、照顾好自己的。”      马车里,君枫林看着沉默面无表情的叶文清,感到很无奈,轻声的问道:“清儿,你真的想好了要到皇宫做事吗?”      “嗯”。叶文清淡淡的应了一个字。      君枫林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叶文清,他心中想着李明宇告诉他关于她为何拒绝他的原因。想到她上一世的生活和成长历程,想到她内心的心结、心魔,他心疼的失声道:“清儿。”      叶文清从未听到过君枫林如此情不自禁的心疼语调,她内心咯噔了一下,不由得抬眸看向君枫林。两人目光相碰,君枫林眼中的心疼和爱恋,让她很快把脸转开,仍是沉默不语。      突然马车的一个晃动,让叶文清身体倾倒,恰好的靠向坐在她对面君枫林的怀里。      赶车的剑很快停下了马车,“爷,马车刚碰到了一个坎,爷和小姐没事吧?”      “无事,继续上路吧。”君枫林应道。      叶文清脸微红,感到不自在,很快离开君枫林的胸膛坐回原位。      “清儿,有摔到哪吗?” 君枫林关心的问道。      “没有。”叶文清轻摇了下头。      君枫林只要想到叶文清自从北胡国那晚过后,对他的沉默和冷淡,心中就有说不出的痛苦。想到她内心强压的情感和心结,他内心又有说不出的难过和心疼。他在里重重地叹了口气,似有意无意的道:“清儿,我们还是好友吧。”      叶文清听后稍愣了一下,淡淡的点了下头。      “既如此,清儿为何对我如此的沉默和冷淡?”君枫林直言道。      叶文清沉默了下,“你应该熟知我的个性,我对人都这样。”      “但清儿对天儿、明宇及小静并非如此。”君枫林突然有了丝莫名的醋意,但也感到无奈的道。   叶文清又沉默了一下,坦诚的道:“或许是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吧,故而言语难免有些不自在,从人性的心理来讲,这应该很正常吧。但我的确当枫林是好友,是你多想了。”她心道:人们都说恋人分手后可作回好朋友,看来真的不太现实。自己表面虽然表现平静淡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内心却是截然相反。故而不敢与他多言语、多交谈,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怕他看穿自己的伪装。      君枫林忽然眼睛一亮,心道:换一个思路想,这不正印证清儿对自己有着特别的情意吗,他突然感到欣喜若狂的轻笑出声。      叶文清见状愣了下,不解地看了眼有些傻笑的君枫林。      “清儿,不想知道我为何突然发笑吗?”君枫林面带魅惑笑容盯着叶文清看。      “想来枫林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吧。” 叶文清好似认真地分析道。      君枫林点下头,仍是傻笑的凝视着叶文清。      这令叶文清下意识的想起了刚才那个意外的怀抱,感到略有些不自在的转移话题道:“枫林,这上朝是不是文武百官很多?我到时应该站在哪?”      “清儿站在我身旁就好。” 君枫林答得精简。      “哦,你应该是站在第一排吧,可我是个闲人而已。” 叶文清认真的道。      “天儿是一国之君,清儿虽然无实职,但却是他先前的夫子,也早已被他封为本朝‘太傅’。用清儿的话说,你就是他的顾问。因此,身为天子的夫子和顾问的你,当然是有资格站在大殿中的最前方。” 君枫林耐着性子解释道。      “虽如此,但我毕竟是个女流之辈,且还是异国人士。在你们这,大家都会难以接受的,这样势必会影响到天儿和你的威望。” 叶文清面露担忧的道。      “清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既是‘第一女夫子’,又是‘和平天神’。”君枫林突然神情认真的道:“清儿不用担心我和天儿,倒是你自己,公开身份后,怕是会得到天下人的评论。我想评论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是负面的。”      叶文清明白君枫林的意思,她有想到她公开身份后,可能会有许多人不解。特别是北胡国人,毕竟她曾被耶律漠下旨册立为王后,但却上了他国的战场和皇宫大殿。      “清儿,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丝毫的伤害。”君枫林认真地注视着沉默的叶文清。      叶文清闻言抬眸与君枫林相视,她发现他整个人看上去似是成熟憔悴很多,身体似乎比半个月前又瘦了些,气色更是比以往差了很多,头上的发丝竟还能见到不少白发。她感到心疼的叹想:他这是因为自己吗?难道正如明宇所言,我的压抑既让我自己痛苦,又伤害了对我情深意重的他?   叶文清深深的自问道:我做这样的抉择真的错了吗?她的眼眶没来由得有了泪花,眼神好似在说:对不起!林,你对我的情意是那么的深,而我却是那么狠心的伤害了你。      叶文清的眼神突变让君枫林感到有些意外。相爱的两人就这样彼此情不自禁的对视着,很久,君枫林忍不住的坐到叶文清的身旁,紧紧把她拉在怀里。口中呢喃道:“清儿。”      叶文清没有推开君枫林,任君枫林紧紧抱着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心道:就让自己暂时的放纵一次,享受一次这既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她有些忘情的想:他的肩膀真宽,他的怀抱还是那么的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那么的让我怀念,令我心动加速。如果……如果我能永远躺在他怀里该有多好,她不由得闭上了那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双眸。      君枫林感受到了叶文清此刻起伏不定的心跳声,似是也感觉到了她此刻心灵的宁静。他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情不自禁的低眉,抬手温柔的挑开她额前的发丝,低下头难以控制的吻上了叶文清娇嫩且略为红润的嘴唇。      叶文清诧异的愣了愣,想拒绝,想逃离,但情感战胜了她的压抑已久的理智,只见她的双手慢慢的回抱君枫林,回迎着他深情的吻。      俩人就这样竟在行动的马车里尽情的拥吻着,用吻来诉说彼此的爱恋,深深的思念,他们的世界在此刻仿佛只有彼此。很久很久,他们才结束这一记相思之吻。      叶文清含泪的望着君枫林,抬手温柔的帮他擦试掉眼角的泪痕,“林,对不起!我竟让你如此伤心难过。”      “我的傻清儿,我很幸福,因为让我爱上的女子是你。”君枫林鼻子酸酸,紧紧地抱着叶文清。   叶文清静静的想着:喜欢上我这样性格的人真的会有幸福感吗?她忽然脱离了君枫林的怀抱。      君枫林眉头紧锁,他感应到叶文清的心声了,他固执的又把她拉在怀里,低喃道:“清儿,你曾对我说过‘喜欢上你这样的女子,会感觉很累’,你还记得我当时的回答吗?”      叶文清闻言忆起了君枫林当时的回答‘清儿,我爱的是你的全部,无论是优还是缺。无论你是人是鬼还是魂,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我只为你心动。’      君枫林继续道:“清儿,我不会再强迫你什么,无论你是拒绝,还是有什么别的选择或想法,或是真的不喜欢我了,都阻碍不了我爱你的心。”他的心里还补充道:清儿,你还记得我说过,‘我爱你,至死不渝’这句话吗?      叶文清出声道:“林,我……”她没有把话说下去,而是在心中叹道:林,在这封建王朝,你是这么一个大国的晋王,身份如此特殊,我这个不祥之人好怕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灾难。林,我好怕好怕。      君枫林感觉到叶文清身心都在颤抖,抱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温柔的道:“清儿,记得之前我误会你时,认为你似是个魔鬼。但即使我如此想,我依然迷恋你,我的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我的心不能自控的想你、念你、挂你。我会因你这个魔鬼而笑、而痛、而失控、而折磨自己。我甚至会幻想要是你这个魔鬼来把我吃掉该有多好,因为这样会让我感到是莫大的荣幸。所以清儿,无论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或是有什么千疮百孔,我的心都不会变。因为我爱你,深深地爱你。你懂吗?”      叶文清离开了君枫林的怀抱,低着头沉默很久,才静静的开口道:“林,你还记得那首‘假如爱有天意’的曲子吗?”      君枫林轻笑着点下头。      叶文清抬起头来,给了君枫林一个浅浅的笑容,有些哽咽的道:“那就让我们的情意顺其自然,让上天来决定,好吗?”      “好。”君枫林欣喜的点着头。    作者有话要说:   ☆、转机3      叶文清笑了笑,她感觉心情轻松许多,不由得想起了李明宇的话语,想到有些日子未见他,便随意的问道:“枫林,明宇近来很忙吗?怎么开年后一直未曾见过他?”      “清儿好象待明宇特别好。” 君枫林目光锁住叶文清似是有些醋意的道。      叶文清下意识的解释道:“林,你别误会,明宇是与我性格有些相似的人,所以比较我和他比较谈得来。”      君枫林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嘻嘻道:“我知道,其实清儿不用特意跟我解释的。”      叶文清愣了愣,脸不由得开始泛红。      “逍遥门近来有几件大事需要处理,所以李明宇这段时间都不在帝都。”君枫林道。      叶文清明了的“哦。”一声。      “我想再过几日他应该就会回来。”君枫林话音刚落马车停了下来。      “爷,皇宫到了。”剑站在马车外恭敬的道。      听到剑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心经过这不算长的马车之行似乎轻松很多。      “清儿,我们先去见昊天吧。”君枫林心情愉悦地扶着叶文清下马车,温柔的笑看着她。      叶文清面带羞涩地点了下头。      君昊天见到一身淡雅女装的叶文清,似乎有些意外,略有失神的看着她。      “昊天,是不是长时间没见我穿上女装,有些不太适应了?” 叶文清微笑道。      “清本就是女儿身,还是穿回女装好看些。” 君昊天用言语来掩饰他的失态。      “皇上,太傅的朝服已备好。” 贵喜走了进来,对着君昊天恭敬的道。      “清,你真的要做这样的决定吗?”君昊天神情认真的看着叶文清。      君枫林与君昊天的心境是一样的,他也认真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扫视着两双真切关心她的眼睛,心道: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至爱,一个是至亲,还有一个未到场的至交明宇。他们三人在自己的心目中都有着不一般的地位,而今他们都在做着同一件事——载民国政治,如此自己岂能袖手旁观。      她面带微笑的点了下头,“昊天,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我不曾参与过政治,但还是对其有所简单的了解,知道官场的黑暗与复杂。况且我并无实权和实职,只是作为你的一个顾问参与朝会而已,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清儿,朝事及朝中之人远比你想象中要可怕的多,这里可能会比你所见过的战场要阴险百倍。如此你真的不害怕吗?”君枫林提醒道。      叶文清心道:是呀,从中国的古代历史中有所了解到,官场上的人和事,的确比直接的战场更为恐怖和阴险,多少当官的人是人面兽心。我一个重生的人,虽然更加知道生命的可贵。但在这陌生的国度,我的思想、性格、内心的情感,及这三年多所经历的种种,让我真的感到有些身心疲惫,感到好累。有时候真想睡着了就永远别再醒来,或者上帝把我的灵魂收走。倘若我真的会因为与至亲、至爱的人在一起共事,而遭遇不测,我无怨无悔。更何况能与心爱的人天天相见,能够为他分担点微薄之力,如此此生足矣。      “枫林,我已想好了。” 叶文清郑重的应道。      君枫林笑看着坚定的叶文清,心中默念道:清儿,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他把目光转向君昊天,“天儿,九叔昨日想到了一个关于清儿身世的说法。”      “哦。”君昊天认真的看向君枫林。      “天儿,世人都知清儿之前是与凌叔,你外祖父‘天下第一智慧人’凌智渊一起生活在毛山上,由此世人对清儿的博学多才并不足以为怪。      在当时你尚且年幼,凌叔年事已高,故清儿做了你的夫子,在世人看来或许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再后来清儿在大殿中解了西洋国的难题,她的才智让各国使臣无不心服口服,想来世人也是因此才称清儿为‘天下第一女夫子’。      至于北胡国前宰相的品性天下人皆知,他不可能会让他的千金在外求学,更何况是异国他乡,这也是世俗不允许的。虽然之前耶律漠向天下诉说清儿与其前宰相千金是同一人,不久后他还把清儿下旨册立为他的王后,但不出多日他又对外宣称清儿已被他的嫔妃所害,并隆重厚葬了她。如今天下人都知北胡国的‘叶文清’已死,且其家族也被诛灭了。      故而,我们可以对外说,清儿与北胡国前宰相千金并非同一个人,只是其名其姓其样貌与之有些巧合罢了。之所以她极少露面,一是因为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二是因为凌叔的过世。她与凌叔不但有着师生之情,还有知遇之恩,因此,一直在毛山上为凌叔守孝。但看到载民国遭遇战争,她不得已而为之,才女扮男装下山以‘清先生’的名义来助你这个曾经的学生,恩人的外孙。”      君昊天静静的听完君枫林的讲述,露出了一个微笑,“世人都知道外祖父是个云游四海之人,我们可以说清是他老人家在外偶遇的。因见其是一个居无定所的小姑娘,便让她跟随在身边。”      “清儿,你同意此番说法吗?”君枫林笑了笑,看向一旁沉默的叶文清。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心道:他这都是在为我着想,他怕天下人说我是个不爱国、不守妇道之人,以及类似等等之类的辱骂议论吧。他是如此用心的呵护着我,而我却是那么狠心决绝的伤害他,让年轻英俊的他竟都有了不少白发。我的抉择到底是爱护他还是伤害他?      此时的叶文清多么想扑到君枫林怀里痛哭一场,告诉他‘林,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她强压住她的心绪,轻声道:“昊天,我先去换衣服了。”      “贵喜,带太傅去更衣。”君昊天道。      贵喜把叶文清带到离御书房较近的一个房间里,顿时有一个美貌妙龄的宫女马上跪下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傅。”      “起来吧。”叶文清淡声应道,目光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布置简易淡雅的房间。      “太傅,您对这还满意吗?这是皇上昨夜亲自动手布置的。皇上说这里今后就是您在宫中的休息室,由宫女小凡贴身侍候您。” 贵喜恭敬的道。      叶文清闻言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少女,见其与君昊天年龄相仿,她眉头微皱了皱,静静的道:“喜公公,替我谢谢皇上,就说我自己能搞定,让小凡别去侍候吧。”      “太傅,小凡是从小跟随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对皇宫非常熟悉。皇上说您对宫中还很陌生,让小凡跟随在你身边有事会方便些。” 贵喜恭敬的微笑道。      叶文清看了眼有些为难的贵喜,又看了眼貌美的小凡,心道:昊天如此安排,想来是考虑到我对宫中环境及礼仪都不太熟悉,万一有什么事身边好歹有个照应吧。虽然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但既然决定今后工作日要在这深宫大院中工作几个小时,就不能过于随心所欲了。她感到有些无奈的道:“喜公公,那就替我谢谢皇上吧。”      贵喜点了下头,恭敬的退了下去。      “小姐,小凡帮你更衣吧。” 小凡面带微笑的道。      叶文清愣了愣。      “小姐,皇上昨夜跟小凡说了您的习性,交待了小凡该如何与小姐相处。皇上说小姐不喜欢人自称‘奴婢’和‘下跪’,所以小凡就随意了,也请小姐不要把小凡当外人。” 小凡真诚的道。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细打量了下小凡,心道:这个宫女小凡相当聪明,观察敏锐,或许是一直待在宫中的原因,她比小静要冷静很多。眼底深处带有忧郁,没有小静那么的活泼开朗。“谢谢小凡。”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微笑。      小凡心中一愣,心道:这个叶太傅气质果然与传闻中一般清冷、淡然,言行独特。昨夜皇上告知她的习性时,真是纳闷了很久,她的习性可真是太特别了。怎会有主子对下人如此尊重,不用下跪,不用自称奴婢,还会时常说谢谢、麻烦之类的词语。      “小姐,你待人真好!”小凡看着有着冷漠外表的叶文清,语气眼神却是真诚无比,她感到心情轻松,且有些感动的笑了,脱口而出。      叶文清大概听出小凡此话中的意思和她刚心中所想,“小凡,既然皇上已把我的习性告知与你,以后我们就好好相处吧。”      小凡笑着点了点头,开始帮叶文清换上了有少许复杂的朝服,戴上官帽。      叶文清透过铜镜看着自己身上深蓝色的朝服皱了下眉头,心道:这衣服倒是合身好看,就是这官帽,一时还真有点难以适应。      “小姐,你对这身官服还满意吗?” 小凡笑问道。      “还行。”叶文清勉强应道。      “小姐,你可是从古至今第一个上朝的女子,且还是有着高级别的太傅官职。” 小凡心生敬佩的感慨道。      叶文清闻言顿时想到了中国古代的孟丽君,自嘲的想着:叶文清,你怎么就学起孟丽君了,你可比她差远了。恢复常态的她,面无表情的道:“小凡,我们走吧。”      小凡微愣,心道:这个太傅什么都好,就是人看上去过于冰冷了,平淡的表情、清冷的身影,让人感到似是冬天的寒霜,难以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   ☆、朝堂公布      金銮殿中,无论是曾在君昊天登基时,欢送各国使臣宴会中见过叶文清的大臣,还是在战场上见过‘清先生’的将军,以及未曾见过她本人的臣子们。此时心中无不疑惑的想着站在君枫林身旁的她,怎会站在朝堂上,有的甚至还接头交耳。      一声“皇上驾到!”令殿中顿时寂静下来。纷纷下跪参拜。      叶文清暗想:电视里似是此时堂下的人都要下跪行礼什么的,那么我是不是也该下跪呢,怎么自问一向冷静,这会居然感到好紧张,她皱起了眉头。      正当叶文清苦恼时,君枫林及时用内力向她传言道:“清儿,你不用下跪参拜,也不用担心紧张,有我在你身边呢。”      叶文清听后扭头看向君枫林,正对上了他温柔的眼神,顿时令她放松了下来,心感到安定多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跪下行礼道。      “众爱卿平身。” 君昊天威严的道。很快,他目扫殿中大臣们,气势十足的道:“前些日众爱卿中有不少人建议朕把‘清先生’请出山,今日朕不负众望已把‘清先生’请上朝来了。”      众人听后都看着清冷的叶文清议论纷纷。      君昊天继续道:“朕知道诸位心中颇有些疑惑,诸爱卿心中猜想的没错,‘清先生’就是朕先前的夫子,我国的叶太傅。因其是女儿身,去战场不方便,所以朕便让她女扮男装以特使身份前往战场助阵。”      众人听后还是有些不解,依旧有个别人交头接耳的议论道:“这叶太傅不是北胡国前宰相叶大千金,去年被其大王册立为后不久后,被其妃谋害了吗?”      “诸位难道忘了此时身在何处吗?居然在朝堂上交头接耳,成何体统。” 龙椅上的君昊天面如寒霜的道。      “臣等有罪,望皇上受罪。” 众人忙诚惶诚恐的跪下道。      “平身吧。”君昊天冷声道。      “谢皇上。”众臣齐声道。      君昊天看了眼似是在低眉沉思着的叶文清,“朕知道你们心中叶太傅的身世可能都存有疑问,其实叶太傅与北胡国哪位过世的正德王后并非同一人。之前北胡国大王对外宣称叶太傅乃是北胡国前宰相大千金时,只因那时候叶大小姐刚好卧病在床躺在家里,久未出门,故而北胡国大王一时误认了。      事实上我国的叶太傅,乃是朕已故的外祖父云游四海时偶遇的,因见她是一个居无定所的小姑娘,聪慧好学,便让她跟随在其身边。这几年来,她一直是随朕的外祖夫在毛山上生活。去年朕的外祖父病逝,她甚是伤心,念及恩情,一直在毛山上为外祖父守孝。直到我国遭遇战争危机,朕无奈之举几次上山请她出谋划策。由此才有‘清先生’这个特使出现在战场。”      众臣似是一副了然的表情,心中虽有些难以置信,疑惑多多,但面对冷峻皇上言论,他们并不敢多言。      “原来‘清先生’与叶太傅乃同一人,怪不得有如此过人才华。皇上,我国有如此奇才,真乃大幸。” 有一御史第一个开口言道,之后众臣纷纷附和道。      “叶太傅乃朕非常敬重之人,她虽是女儿身,在朝中也无实权和实职。但从即日起她可随兴上朝听政,且包括朕在内,她无须向任何人行跪拜之礼。” 君昊天面如寒霜,气势威严的宣布道。      他言语之意足以表明叶文清在他心中的不凡地位,众臣中虽有不少人在思想观念上不赞同她一个女子上朝听政。但面对霸气十足的君昊天,及叶文清身旁人人敬畏的晋王,面上都还是欣然接受。      叶文清静静的听着君昊天与众大臣们的言词,暗自苦笑的想着:想不到我叶文清上一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律师,重生到这封建王朝古时代,居然会站在金銮殿的朝堂上参加起朝会来。只是我能做什么?或者说真能帮上昊天和枫林的忙吗?她突然对她的行为感到自嘲可笑。      果然不出几日,‘叶文清’这个名字再次成为世人议论的焦点。      北胡国王宫大殿中,丞相大人道:“启禀王上,臣今日听闻先前世人口中的‘和平天神’清先生,竟是先前的‘天下第一女夫子’叶文清,如此说来她不就是我国已故的王后吗?”      耶律漠冷冷的看着朝堂下议论纷纷的大臣们,心道:清儿,你为了报答恩情真的要一二再,再二三的帮助载民国吗?朕对你如此情深,你居然一点也不为之所动。 “载民国皇帝所言句句属实,她的确与已故的王后并非同一人。诸位爱卿不必为此等事情多番议论,应该多想想如何招纳贤能人士为朝庭效力才是。” 耶律漠冰冷的道。      堂下的耶律风心中叹想:冷酷无情的大哥真的是对文清动了真情吧,大哥,对不起!但弟弟不后悔帮文清逃离王宫,因为她在宫里真的很不快乐。      …………      叶文清不知是因有了忙碌的工作原因,还是因那日与君枫林在马车上坦诚相谈的原因。只见她现在的气色与身影给人感觉,显然不再那么清冷,让人难以靠近,自强、自立、自信,冷静果断,这姿态别说在古代女子身上,就连发达的现代世界,有这样气质的女子也并不多见,因此,更体现了她的天下无双。      这样的她,此刻正在埋头认真地画着一张图,不远处的君昊天手中虽拿着奏折,眼睛却是痴迷的看着她。      宫女小凡见状在心中叹道:原来皇上竟深爱着太傅!她不由得细细的打量着叶文清,心生感慨:几日的相处,她果真是如世人言传,有着过人的才华。她的容貌虽不出众,但她有一种独特的美,让人过目难忘;虽为女儿身,不过年仅二十岁左右,却有着如男子般的头脑,冷静理智,无形的威严气势。      如此天下无双的女子,怪不得令冷峻绝美的皇上会对宫中貌美如仙的妃子们视而不见;令一向风流潇洒的晋王为她放下遍布天下的绝色红颜。只是她为何看上去那般的冷漠?冷冷的表情、淡淡的语气,给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她真的会是如外界所传的下凡神仙吗?如果属实,那么对她一往情深的晋王岂不……。‘唉’想到这宫女小凡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凡,把这个拿给皇上看看。”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笑容,放下笔。      很快,君昊天欣喜的走了过来,激动的笑道:“清,你这几天都在画的图就是这个吗?它是载民国的地图吗?”      “是的,因为你原来的图纸过于粗糙了,我略微加细了些。” 叶文清微笑道。      “清,你是不是还会画画?” 君昊天略感意外的问道。      叶文清眉头皱了下,“怎么说呢,我是会画些简单的画,但这里没有我要的材料。”她曾经在西方国家留学时学过简单的素描。      “哦,清喜欢画画吗?” 君昊天问道。      “一般吧,我最喜欢的还是运动和听音乐。” 叶文清似是想到了什么,“对了,昊天,我可能是习惯了有休息日的工作。所以明后天我便不来宫中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就差人去别院找我吧。”      君昊天点了下头,眼中有心疼一闪而过,关心的道:“这几日清应该是很累吧,每日不单为我整理那么多的奏折,还要帮衬着想办法解决问题。”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真切的微笑,“昊天多虑了,这几天我感觉很充实,似是又回到工作岗位了。”      君昊天看到叶文清脸上露出了较为愉悦的笑容,不由得想起她这几日做事时的样子,随意的道:“清工作时总是特别的认真吧。”他在心中还想着:清,工作中你那认真、自信、思考的表情,及睿智的眼神在女子当中,怕是罕见。不过做事中的你,与运动时的你,好像有少许差别,不过都给人感觉到一种非常特别的自然美,且这样的你看起来似乎确实较为轻松愉快。怪不得你这般的闲不住。      只是清,运动和工作之外的你,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和孤独。记得清说过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某项事情上,就会转移思想,会忘却心中不开心的那一部分,那么在清的心中到底隐藏了什么心事呢?到底是谁深深的伤害过你呢?      “昊天,我该回去了。”叶文清看了看天色,起身告辞道。      “清不等九叔吗?我想九叔可能是有事耽误了。” 君昊天应道。      叶文清闻言很自然的朝殿外看了眼,心道:是呀,这几日他每天都准时接送我,不知是期待还是习惯,总之心里莫名的很想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眼前。只是现在距离平日他接送自己的时间,应该过了有个把小时吧,也许他是来不了了。叶文清心中有了失落感,“不了,天色已晚,我自己回去吧。”      “那我送清。”君昊天话音刚落,耶律妖娆不顾贵喜阻拦硬闯了进来,见到叶文清时,她冷冷的看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安神药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硬闯御书房。难道没人告诉你,朕早已下了旨意,后宫嫔妃未经朕的批准一律不得进入御书房吗?” 君昊天冰冷的道。      “皇上,臣妾是您的妃子为什么不能进来?而她却可以?” 耶律妖娆一脸怨气的指着叶文清。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太傅无礼,跪下。” 君昊天冷酷的道。      耶律妖娆没有依言,而是倔犟的紧盯着叶文清。自那日她听说‘叶文清’这个名字时,心中既疑惑,又恨得咬牙切齿。她的眼神似是在冷笑道:你就是我们北胡国的叶文清吧。      “耶律贵妃,你没听到朕的言语吗?” 君昊天冰冷的提醒道。      “皇上,臣妾知错了,但臣妾只是想见到皇上而已。” 耶律妖娆一脸不甘愿的跪下,委屈的道。      “皇上,臣今日的工作已做完,就先告辞了。” 叶文清静静的出声道。      君昊天知道以叶文清的性子,很是反感这种场合,他想亲自送她的,但他知道在这种状况下,叶文清不会愿意更不想要他送的,于是他深感无奈,只好吩咐道:“贵喜,安排人送太傅回家。”      耶律妖娆见到了君昊天眼中的不舍,她猛然站了起来,“叶文清,你给本宫站住。”      叶文清无奈停下了脚步,转身礼貌的道:“不知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耶律妖娆不理会君昊天一副要杀人的冷酷表情和眼神,走到叶文清面前冷笑道:“叶文清,你还是一样目中无人。”      叶文清对这个娇生惯养的北胡国公主似是感到既头疼,又无奈,她突然想到了她曾在现代哪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好象与这个妖娆公主脾气很相当。她静静的道:“抱歉娘娘,是微臣失礼了,还请贵妃娘娘见谅。”      “够了,耶律贵妃,在朕还有丝理智之前,你最好立刻消失。”一旁的君昊天怒火接近极点的警告道。      耶律妖娆看着君昊天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皇上,臣妾是您的妃子,她只不过是您的臣子,您竟然如此偏袒她,难道皇上是喜欢上她了吗?”      “耶律贵妃,你说话最好注意分寸,太傅乃是朕的夫子,是朕最敬重的人,也是朕最亲的亲人。”君昊天的眼神如嗜血魔鬼般看着耶律妖娆。      耶律妖娆闻言扫了眼静站在一旁,神情淡如水的叶文清,冷笑一声,“皇上,您如是这样想也就罢了,那么臣妾也会同皇上一样敬重她,把她当成亲人。但倘若皇上是口是心非,您对得起后宫的姐妹们吗?”      耶律妖娆嫁给君昊天已有些日子,在与后宫嫔妃们一起时,她能感觉到嫔妃们似是跟她一样。皇上虽定期到她们的宫中夜宿,但只是静坐看书,并不宠幸她们,只是各自都碍于面子,毕竟这等事情不好说出口。      君昊天听后脸色突变,叶文清似乎并没有明白其中的境况,心想:人家小两口的事情,自有解决之法,我还是先走吧。她再次的开口道:“皇上,贵妃娘娘,臣告辞了。”叶文清话音落了,就径直走出御书房,不由得眉头微皱,叹想:上次是李贵妃,这次又是耶律贵妃,这古代的皇上妻子那么多,自己都不嫌累的吗?她摇了摇头。      “小姐,你猜今日有谁来过府上了?” 刚到府口的叶文清,小静就高兴的迎上去,俏皮的笑道。      叶文清心想:在这里我熟识的人也就几个,能有谁来看望呢?她随意的问道:“是谁?”      “小姐,你就猜猜嘛。” 小静似有些不满叶文清的态度,拉了拉她的衣袖道。      叶文清忽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看你一脸的高兴样,该不是剑趁我不在家时,偷偷来看你吧?”      “小姐,你就会拿小静打趣,是李公子了。” 小静听后脸通红的嘟着嘴细声道。      叶文清愣了愣,有丝欣喜的道:“是明宇回来了吗?”      “是的,小姐。小静知道你跟李公子不但是很要好,很谈得来的朋友。他这么长时间没来,小姐心中应该是有惦记着他的吧。所以小静想,你要是知道李公子回来,肯定会高兴的。”小静笑道。      叶文清心道:是呀,明宇好比是‘乐儿’,每次与他相谈时,都备感轻松,能够令自己坦然说出一些话。      “对了,小姐,李公子还给你带了好多安神的药,他让小静给你定时服用。小姐,你晚上睡眠不好吗?”小静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很是疑惑不解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闻言顿时感到很是感动,心道:人生有这样的知己足矣,微笑道:“没有,可能他是看我较瘦吧。”      晚上,叶文清服了李明宇带的药,这夜她睡了一个非常安稳的觉。      清晨,小静奇怪一向早起的叶文清,为什么此刻都快巳时了还未起床,心生纳闷的走到叶文清的卧房,敲了敲门,“小姐,该起床了。”      “小静,什么时辰了?” 叶文清缓缓的睁开眼。      “小姐,都快巳时了哟。”小静笑应道。      叶文清诧异的忙坐起了身,“啊,都这么晚了。”      “是呀,小静还是第一次见小姐睡懒觉呢。”小静已推开门进到了房间看向叶文清。      叶文清心道:可能是跟明宇给的安神药有关吧,昨夜自己好像睡的很安稳,也很沉,没有做梦。她简单的梳洗后,便走到健身房健身。      不知何时李明宇潇洒飘逸的身影已出现在健身房门口,他静静的注视着运动时的叶文清,眼神难掩迷恋。她先是轻松的热了下身,随后便做了套。      叶文清做完健美操后,拿起手套准备攻击沙袋时,不经意的一眼看到了门口的李明宇,愣了愣,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抬手边擦拭汗水边道:“明宇,你来了,好久不见。”      “文清这个健身房很特别,是你自己弄的吧。”李明宇抬脚走了进来,目扫四周的淡笑道。“你刚刚那一系列的动作是何解?”      “在我们哪叫健美操。” 叶文清答道。      “这又是干什么的?莫非文清是用它练手臂功?”李明宇看着沙袋不解的问道。      “明宇果然聪明。沙袋,是为了让肌肉组织在受到一定反作用力而产生适应性,击打到目标后,肌肉会感受到沙袋的阻力和反作用到肢体的疼痛,而不断的击打会强化肢体的硬度和强度,从而是肢体在接触目标后能把力量更彻底的贯通过去。通过沙袋训练,主要是锻炼身体上部分的力量及爆发力。” 叶文清微笑着解释道。      “清儿可否示范下给我看看。”李明宇认真的听完后,微笑道。      叶文清闻言居然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只怕明宇见后,会觉得我是个极为粗鲁的女子。”她说完很是自然的重新戴起了手套。      李明宇见状静静的笑了笑。      叶文清因在国外留学时除了学跆拳道,也学过拳击,加上她的性格原因,酷爱运动,所以打起来较为得心应手。      这边君昊天和君枫林,因跟叶文清共事几日之久,今日她突然没去,心中感觉有些空荡荡,竟不约而同的也来到了叶文清别院。      “皇上,王爷,小姐此时在健身房,李公子也在。”小静恭敬的道。      “哦,九叔,那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君昊天愣了下。      君枫林点了下头。      李明宇很快感觉到有人到来了,他朝门口望了望,见是君昊天和君枫林,在他准备向君昊天行礼时,被君昊天用手示意阻止了。      于是三个深爱着叶文清的男人,此时都各自用不同的心境欣赏着叶文清专注的攻击着沙袋。      叶文清手脚并用的打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才停了下来。      君枫林及时递上毛巾,叶文清愣了愣,“昊天和枫林,你们此时怎么会来我这?”      “清,我真的有好久没看到你运动了。莫非这就是以前你在毛山上跟我说过的打沙袋吗?” 君昊天抚摸着沙袋,浅笑道。      “是的。”叶文清喝了一杯茶水后应道。      “清,我也想试试,可以吗?” 君昊天好奇的道。      叶文清犹豫了下,如实的道:“可是可以,只不过你虽然是学武之人,但毕竟没有试过这方面的锻炼,我怕你会受伤。”      “清多虑了,不是有你这个老师在吗?” 君昊天面露坚持的道。      “枫林,我这个沙袋是活的,昊天初次击打得用固定式打法,要不你帮忙去扶住它吧?” 叶文清看向君枫林。      君枫林淡笑着点了下头,之后叶文清示范了下初次学者的击打法,便把手套脱下让君昊天试打。      “清,你独特的健身类东西看来都得长期练才行,我纵使是习武之人,这打沙袋却比你差远了。” 君昊天打了几下就感到有些吃力的停了下来。      叶文清淡淡的笑了笑,“小静,去给皇上拿条新毛巾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笑倾城   “清,这个应该就是你以前说过的重剑吧?”君昊天又拿起了叶文清的剑问道。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      “清,记得以前我们在毛山上,总是用树枝代替,不如今日我们再来次对打如何?” 君昊天显得有些兴奋的笑道。      叶文清见君昊天此时的表情一副孩子气十足,与朝堂上穿着龙袍冷峻霸气的君主完全判若两人。叹想:他当皇帝应该很压抑吧,是得适时的放松下身心。于是她微笑的应道:“好,不过房间里地方有些小,我们去院子里吧。”      “昊天,你还记得规则吧?”叶文清问道。      君昊天笑着点了下头,手拿重剑,做好姿势,一副准备充足的样子。      “枫林,明宇,你们俩人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吧。我简单的说下规则,你们当评委如何?” 叶文清看向一脸茫然的君枫林和李明宇。      “好呀,回头我和明宇也试试清儿说的这种击剑运动。” 君枫林笑道。      “其实击剑是双人比赛,在比赛中,一方用剑尖刺击对手,使剑尖准确无误地刺在有效部位并具有刺入的性质。最后有效点击数多的一方为胜。你们这里条件有限,我们就点到为止吧。”   叶文清认真的介绍道。      君昊天与叶文清玩了一会,贵喜从门外走了过来,表情看上去似是有什么急事,但他见君昊天玩的正在兴头上。他有些犹豫,心道:皇上此时应该是身心都备感轻松,心情极为愉快吧,他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了愉悦的表情,这几乎是首次见到不一样的皇上。      “贵喜,是有什么事情吗?”君枫林细声问道。      “回王爷,宫中刚接到的清迈郡六百里加急。”贵喜如实应道。      君枫林接过贵喜手中的奏折,细看了看,望向君昊天,“天儿,你该休息下了。”      君昊天眉头微皱,感到无奈的停了下来,眼中难掩不舍之情的注视着叶文清,“清,我得回宫了。”      “嗯。”叶文清微笑着接过君昊天手中的剑,见他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便随手拿起腰间的毛巾,像姐姐一样为他擦拭着。语气温和,无限关心的叮嘱道:“昊天,你的气色和体力都大不如在毛山的时候了,国家大事再忙也要适当的放松放松身心,这样有利于健康。”      一旁的君枫林和李明宇,叶文清对君昊天的神情虽只是一个长辈对待晚辈,但她此刻的温柔,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嫉妒,特别是君枫林,不仅眉头皱起,眼中明显有了醋意。      君昊天静静的看着叶文清,享受着她此时只给予他的片刻温柔,他感到幸福温暖极了。心道:清,我在你的双眸里看到我的模样了,我知道你不过是姐姐对弟弟的关怀,但我……。清,我的眼睛早就记下了你的样子,它已深深地刻在我心里了。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此刻该有多好,那么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你我两人。清,我又开始做梦了。      “清,我走了。”君昊天恢复了常态。      “嗯,去吧。”叶文清淡淡的笑了下。      “九叔,你是否要随天儿一同回宫?”君昊天望向君枫林。      君枫林看了看叶文清,点了下头。      叶文清目送着两人走向门口,突然,君昊天转过身,朝她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清,我以后还想来和你击剑,可以吗?”      叶文清略微愣了愣,微笑着轻点了下头。      君昊天这极为罕见的一个绝美笑容,真乃倾国倾城,胜过绝美女子的笑容,在场的人无不感到震憾,就连不太在意人样貌的叶文清,也在心中深深的感慨道:一笑倾城!这样绝美的容颜怕这世上只有昊天才会有!      一旁的李明宇不由得看了看叶文清,心中叹道:皇上虽有绝美的容颜,但他的笑容怕是只会给清儿吧。      “明宇,现在就剩我们俩了,你想试一试吗?”叶文清微笑道。      李明宇淡笑了下,“文清应该有些累了吧,我下次再请教。”      “明宇,想不到淡薄的你,还很体贴人嘛,做你的朋友可真好呀。” 叶文清听着李明宇关心的语句,看着他温和的表情,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俏皮的笑容,随意的装束,因为运动清秀小脸蛋上的红润,这样的叶文清,与平日里的清冷、淡泊、素雅区别甚大,看上去甚是清纯可爱,清新秀气,令李明宇感到甚是意外他竟能看到叶文清这么纯真的一面,不禁有些失神的盯着叶文清。      叶文清怔了怔,不解的看着失神的李明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明宇,你怎么了?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李明宇意识到他的失态,忙平复他的心绪,淡然的笑了笑,“我和文清有些日子没见了,你的气色和心境看起来似是好很多了。”他心中想的却是:清儿,原来你竟是这般的美,好似是人间仙子,我好想把你拥入怀中。      “可能是因为有事情做了吧,虽然地点是在令我反感的皇宫,是处理纷繁复杂的国家文件,但当差的确能让我感到身心愉悦。”叶文清感激的道:“还有,明宇,谢谢你带给我的药,昨晚我睡的很好很安稳。”      “那就好。文清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也只不过是在外办事顺带的而已。”李明宇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其实李明宇是特意去了天下最大的寺院西洋国国寺,请求其主持配置的能让人心神安定的药。   叶文清笑了,由衷的道:“明宇,有你这样的知己我感到非常的幸运。”      “文清,我出门在外已有些时日了,家父似是找我有事,我得回去看望下他老人家。”李明宇也笑看着叶文清,心中默念道:清儿,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会赴汤蹈火的。我会一直默默的守护你,直到生命结束。清儿,我的挚爱,但愿你能早日消除心结,真正的快乐起来。      “嗯。” 叶文清微点了下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明宇,原来你父亲就是深受百姓爱戴的顺天府李大人。他真的是个很好的清官和断案高手,很了不起,我很敬佩他。前两日,他说想与我探讨下目前的律法,不如我同你一道去顺天府拜访下他老人家。”      李明宇愣了愣,“好。”      “那你先在这稍等片刻,我刚运动,得简单的梳洗一下。”叶文清随意的对她自己做了一个手势。      “好。”李明宇温和的浅笑了下。      “明宇,我现在毕竟有个‘太傅’身份,这样冒昧造访顺天府,是否欠妥?”已到了街上的叶文清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扭头看了一眼李明宇,轻声问道。      “无妨的,文清可随我一同从后堂进入。” 李明宇应道。      叶文清今日的心情似是格外的放松,这或许是因为她刚刚运动完,还有就是看到她内心非常在意的几个人都安好,且难得相聚在一起。只见她的脸上流露出了极为罕见的少女情怀,有些傻笑的道:“也对,我倒忘了,一般情况下衙门都有后门的。”      小静感受到了叶文清的心情,高兴的笑接道:“小姐,其实也没什么呀,现在城里的人们经常议论到你。都知我国的太傅乃是个女子,而且他们还都说小姐是从天而降的仙女,是玉皇大帝专门派来护卫我国的天神。”      叶文清闻言愣了愣,顿时停下了脚步,诧异的看着小静,“百姓们都说我是神仙?”      小静笑容满面的点着头,“是呀,小姐。他们说要不然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聪慧的女子。而且他们还说……”      小静说到这,忽然意识到她一时忘形嘴快了,脸色微变,止住了余下的话,沉默的把目光转向街边的商铺。      “小静,他们还说什么了?” 叶文清随意的追问道。      “小姐,没有什么了。” 小静底气不足的细声应道。      叶文清忽然扭头看向小静,明显不相信,微笑道:“小静,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小静犹豫了下,小声的应道:“他们说传言神仙都是严肃的,不拘言笑,也不能在人间婚配。怪不得小姐是个沉默寡言的冰冷之人,先前与王爷本来两情相悦,但后来却突然取消了婚约。”      叶文清听后眉头微皱了皱,静静的往前走,心想:这古代百姓们的想象力还蛮丰富的,议论的有理有据。她感觉小静还没有说完,便扭头看向小静,“小静,你还是没有说完吧。”      小静犹豫了。      叶文清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小静,你不说我迟早也会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所以你还是全部告知我吧。”      小静感到有些不安的道:“他们说我国多年来一直是处于安定的,战争的突然发生,可能就是因为小姐的私心私情,而受到上天的惩罚引起的。说小姐明知自己是神仙不能在人间婚配,就不应该与王爷互诉情意,应该遵照上天的旨意,全心全意保卫载民国。      说小姐先前有失神仙身份,没有尽到神仙的责任,不应该隐居山林,更不该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千岁为此伤心欲绝,无心打理朝事。不过你后来很快助阵平复了战争,如今还上朝为皇上办事,算是个将功补过的神仙。”      叶文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略微停顿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天下父母心      “小姐,百姓们不过是对你好奇而已,小姐不要在意。”小静战战兢兢的道。      “文清,百姓们只是茶后闲谈,无理无据,当不了真,你不要往心里去。”李明宇深知叶文清心里对这类言语最敏感,最怕他人的伤害是由她而起的。      叶文清做了一个深呼吸,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明宇,小静,你们不必担心,我只是为他们的想象力感到钦佩而已。我既然选择了公开身份,就已有了心理准备,况且我很清楚自己只是个平凡普通的正常人,并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神仙。”她嘴里虽这么说,但其心里还是有些想法,她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自问道:我真的是个不祥之人吗?会无意给人带来伤害吗?怎么连素不相识的人都如此想象。      叶文清怀着疑惑的心情,步伐轻快的走到了顺天府后堂之中。      李明宇看着叶文清清冷的背影,心疼的叹想:清儿,你何时才能放下心结?何时才能每时每刻都像刚才的心境一样轻松快乐呢?      李成龙颇感意外的匆忙赶到后堂,恭敬的向叶文清准备行礼道:“卑职不知太傅驾到,有失远迎。”      叶文清忙阻止道:“李大人,切莫对我如此多礼。我一来是晚辈,二来与明宇是好友,应该要尊称您一声伯父才是。”      李成龙愣了愣,虽早已知叶文清是个不拘礼节之人,但毕竟她如今是上朝听政的太傅,在皇帝身边做事,所以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招待是好。      李明宇替其父解围道:“父亲,文清说您想与她探讨下律法,孩儿便把她带了过来。她虽是个姑娘,有着太傅身份,但是个洒脱之人。父亲无须用官场的礼节待她,随意就好。”      “是的,李伯父,您就把我当成是明宇的朋友吧。”叶文清真诚的微笑道。      李成龙‘哈哈’大笑二声,“叶姑娘既如此之言,那么老夫就失礼了。”随即他对着李明宇道:“宇儿,你娘亲年前得了伤寒,至今还未好全。这些日她躺在床上嘴里一直念叨着你,你快到后院去看看她吧。”      “是,父亲。”李明宇看了眼叶文清。      “明宇,替我向你母亲问好,祝她早日康复。”叶文清道。      李明宇轻点了下头。      李成龙看着李明宇离去的背影,似是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叶文清心道:明宇应该近三十了吧,还未婚配,想来他的父母心中应该一直挂念着此事。她敏锐地从李成龙对李明宇的言语态度感觉到,他虽然可能不赞成李明宇对婚姻的态度,但似乎内心还是很尊重李明宇的选择。她不禁想到有句俗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特别是古代男子。      叶文清由此不由得很是钦佩李成龙打破传统的思想,由衷的道:“伯父,您的为官之道让文清甚是敬佩,为父之道更让文清敬爱。有句话叫‘可怜天下父母心’。文清相信明宇早已明白您的心,同时也为感到有您这样的父亲而自豪。”      李成龙闻言愣了愣,“唉”的一声,感到很是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      叶文清继续道:“伯父,文清还有些心里话想说,如有不妥之处,烦请伯父谅解。在父母眼里或许子女永远只是个孩子,但其实他们也有长大成人的时候。当他们长大了,就会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此时父母可不必过于担忧他们,毕竟下一代人有下一代人的生活。伯父您已经尽了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且还是个非常优秀的父亲。”      李成龙再次愣了愣,心道:她真的是个独特聪慧的女子,不过二十岁而已。世人都说她是仙女下凡,自己活了大辈子,从不相信鬼神之类的,莫非世间真有神仙?要不然一个年纪轻轻的未出阁姑娘怎能说出如此一番话,且还洞察出自己心中隐藏对宇儿今后生活的担忧。      “叶姑娘的胆识和聪慧,让老夫敬重。姑娘的父母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让人羡慕之至。”李成龙面露羡慕,深感遗憾的叹道:“老夫此生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      李成龙的这句话让叶文清顿时想到了她的父亲叶荣,脸色略微有些变化,并在心中自嘲了一下。   李成龙见叶文清似是突然神情变得极为冷漠,心中有些不解,不过他对叶文清性格也略知一二,未作多想的坦言道:“宇儿从小就是个安静、实心眼的人,自田府退亲后,他就变得凡事都漠然之极,且游走江湖,为此贱内不知在夜里流过多少泪。如今他都快三十了,与其同龄人孩儿怕是都要成家立业了。老夫倒是早已想通了,只是宇儿的娘亲心中总是挂念着此事,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为他物色合适的人家,但他的态度始终如一。尤其是近两三年变得更加坚决了,就连他娘亲以死相逼他也不为之动摇。”      “唉!”李成龙说到这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宇儿是个心事重的人,凡事都藏在心里。不过好在宇儿有晋王那样的莫逆之交,现在又有叶姑娘这样的好友,老夫为此深感欣慰。”      “明宇是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 叶文清由衷的感慨道。      “正因他性子如此,所以对十几年前的那段情缘始终放不下。”李成龙感到无可奈何的叹道。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想起了太后田语蓉,明宇真是痴情!在现代自己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世间会有这么痴情的男人。不知道现在深处皇宫大院,已经是寡妇的田太后有没有后悔莫及呢?先皇好象过世有了两三年吧,李大人刚说明宇这两三年的态度更加坚决,难不成他还心存幻想?      叶文清思之此眉头微皱,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她重生到这,也刚好是三年有余的时间,她也更加不可能想到李明宇是因她,态度才变得更加坚定。      此时此刻,慈宁宫高贵的田太后,正冷冷的对着户部侍郎于浩瀚道:“皇上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上朝会,不仅世俗不允许,还会让他国笑话我们堂堂载民国没有贤能人士,竟让女子上朝为官。难道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没有想到这其中的要害吗?就没有一个敢言的?”      “大臣们当中虽有少许不赞同,但见皇上态度冷酷坚决,也只好欣然接受了。” 于侍郎应道。      于侍郎是田太后的同胞妹夫,样貌和才华都较为出众。之前君昊天把田氏家族的势力给削弱许多,目前他是田氏家族在朝中权力居首的人。年龄与李明宇相仿,年少时对田语蓉一见倾心,虽其父与田父来往密切,但或许是因其父只是个商人,当年几次求亲未成,于是他发奋读书,与李明宇在同一年参加了科举,并中了榜眼。      当年由于李明宇这个状元郎放弃了进朝为官的机会,所以于浩瀚便被君昊天的父亲封为正三品督察院右副督御史,随后两年因政绩突出,便荣升为户部侍郎,也在同时娶了田语蓉的妹妹田语颜。      田语蓉见于浩瀚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心中有些惆怅,暗想:这个男人虽娶了自己的妹妹,但这些年对自己可谓是一往情深。她不由得想起了李明宇,心道:宇,你真的对蓉儿没有了情意吗?蓉儿一直忘不了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如今蓉儿真的感到很累、很孤独、很寂寞、很空虚,蓉儿好想你。      田语蓉此时的眼神一改平日里的冰冷、精明,似是布满了伤感,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无助。      “蓉儿,别再想他了,他不值你如此。”于浩瀚充满心疼的脱口而出。      “于侍郎,你该退下了。”田语蓉略微愣了一下,冷声道。      于浩瀚闻言心中感到愤愤不平,他竟冲动的上前抱住田语蓉,“蓉儿,为什么你从不用正眼看我一下呢?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你就钟情于你。后来我发奋读书为的是什么?这些年我在朝为官为的又是什么?我不相信聪明绝顶的你会不知,只是我所做的这一切你真的都无动于衷吗?”      田语蓉用尽全力挣脱了于浩瀚的怀抱,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巴掌,冰冷的道:“于侍郎,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哀家念你是颜儿的夫君份上就饶你这一回的失态。”      岂料于浩瀚居然大胆的再次上前把田语蓉拉到怀里,双手失控的钳住她,“不,蓉儿,我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只知道我爱你。”他说完竟然吻上了田语蓉的樱桃小嘴。      此举让田语蓉一时呆愣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于浩瀚,一时之间不但忘了挣脱,竟还鬼使神差的闭上眼,开始热情回应于浩瀚的吻。只是她的口中情不自禁的呢喃道:“宇。”    作者有话要说:   ☆、恋爱中的人   于浩瀚听到‘宇’字心中喀吨一下,感到失落,但他未停下动作,手更是不安份的伸进了田语蓉的衣衫。他的此举令田语蓉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她欲挣脱,但于浩瀚却是霸道的更进一步。      或许是她在这深宫大院太过于孤独、空虚了,她竟然停止了挣扎,慢慢地开始享受着此刻被爱的感觉。事后,于浩瀚满面春风的紧抱着田语蓉,在她耳边温柔的道:“蓉儿,你终于成为了我的女人。”      田语蓉冷漠的脱离了于浩瀚的怀抱,坐起了身,迅速拿起衣衫遮住自己的身子,冷冷的道:“于侍郎,时辰已不早,你该回府了。”      于浩瀚也坐了起来,一脸的色相从田语蓉身后环抱住她,声音充满诱惑性感的道:“蓉儿,刚才的你可不是这样。”他手一直是不安份的在田语蓉身上游来游去,话音刚落的他更是吻上了田语蓉的耳垂。“蓉儿,你真美,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哀家都快三十了,时光不在,再美的容颜也已枯老了。” 田语蓉叹道。      于浩瀚闻言一双眸子深情的凝视着田语蓉,“不,在我眼里任何女人都不能跟蓉儿比,无论蓉儿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眼中最美的女人。”      田语蓉怔了怔,露出一个极尽妩媚的笑容,妖魔般的抬手轻抚着他英俊的脸庞,“哀家可是当朝太后,且这些年的心狠手辣你是知道也见到过的,你难道不怕吗?”      于浩瀚像只饥饿的狼一样,抓住田语蓉的手,轻吻了下,“为了世上最美的女人,即便下十八层地狱我也在所不辞。”      田语蓉很是满意的笑了,“那么哀家想让叶太傅同当年的皇后一样消失,你应该能做得到吧。”      “她虽贵为太傅,但在朝中并无实权,依我观察她也不是个有野心的女子,且与蓉儿没有任何的利害关系,不知蓉儿为何要对她下此毒手?” 于浩瀚边吻田语蓉边道。      “嗯。”田语蓉被于浩瀚亲吻抚爱出声,但她的口中仍不忘恶狠狠的道:“你难道忘记了是她当年的插足,才让君昊天逃过那一劫,否则如今坐上龙椅那个人应该是我的皇儿。”      于浩瀚喘着粗气的应道:“只要是蓉儿想要消失的人,吩咐的事,我都会在所不辞。”      田语蓉忽然想到李明宇对叶文清的情,眼神变得更加冷酷,“哀家此次要亲自处置她,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于浩瀚似是感觉到田语蓉心中的恨意,他突然停下了动作,看着田语蓉的眼神,他愣了下,他一直知道田语蓉自进宫后不久,变得心狠手辣,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憎恨一个人。      正在与李成龙正兴致浓浓的探讨着律法的叶文清,不知是否是感应到了田语蓉的诅咒,她突然打了个冷颤。      李成龙未有察觉的笑道:“叶姑娘对律法的见解和新意,真称得上是首屈一指,让老夫大开眼界。”      “伯父,您的法学知识,对律法的熟知和爱好,以及灵活的应用,让文清深感佩服。” 叶文清由衷的敬佩道。      李成龙摇了摇头,叹道:“老夫断案已几十年了,如今年事已高,该是退隐的时候了。”      叶文清看到年约五十左右的李成龙,明了他的心思,心道:按照这里的律法,他是该退休了,看得出他非常热爱他的工作,定是难以割舍。      “不过如今的圣上虽还年轻,但已显现出他会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明君。正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老夫相信圣上定会把载民国治理的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李成龙露出了一个极为欣慰的笑容。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      这时有两个男子走了进来,其中年长的穿着捕快一样的衣着,神情沉稳。年轻点的看上去很是悠闲自在,且与李明宇有八、九分的相似。他看到一身素雅女装的叶文清,愣了一下,脱口而出的笑道:“父亲,这位该不是娘亲这次为大哥介绍的姑娘吧?看上去与大哥较为相配嘛,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欢儿,不得无礼,还不快向叶太傅道歉。”李成龙严肃的斥责道。      李明欢听后,当场愣在哪里。 “叶姑娘,这两位便是老夫的二儿子李明捷及小儿子李明欢。”李成龙介绍道。      “卑职李明捷见过太傅大人。” 一旁的李明捷随即恭敬的道。      叶文清看了眼有警察风范的李明捷,以及还处在呆愣当中的李明欢,微笑道:“明捷公子无须多礼,看明捷公子着装应该是顺天府的捕头吧。”      李明捷闻言不由得抬头看向叶文清,愣了一下。“是的。”      李明欢一副纨绔十足的模样笑道:“都说叶太傅是神仙,不知能否透露下在下的命数?”      “欢儿不得放肆无礼。” 李成龙神情严肃的站了起来,朝叶文清恭敬道:“望太傅见谅小儿的无礼。”      李明欢不但佯装没看见李成龙的表情,还在朝其背影做了个鬼脸。      “伯父,你切莫如此见外。无妨的,明欢公子是个性格开朗直爽的人。” 叶文清淡淡的微笑道。      李成龙眉头微皱,很是无奈的道:“让叶姑娘见笑了,欢儿从小就没有他两个哥哥那么稳重,整天嬉皮笑脸、调皮捣乱,虽都是二十多的人了,也已为人父,性子却依然不变,长不大。”      “父亲,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吗?且还是对着位年轻的姑娘。” 李明欢感到尴尬不满的道。      “捷儿,你们此时来有什么事吗?” 李成龙问道。      李明捷有些犹豫的道:“父亲,已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娘亲说大哥难得回家,所以让孩儿来叫您回后院一同用膳。”      李成龙看了看天色,“哦,都这么晚了,老夫与叶姑娘谈论都忘了时辰。”      “伯父,我先行告辞了。” 叶文清站起身道。      李成龙犹豫了一下,“叶姑娘,如不嫌弃不如上府上一同用午膳?”      “以叶姑娘与晋王的关系,想必与大哥也关系非浅,应该不必见外吧。” 李明欢也附和的邀请道。      叶文清扫了眼前的几人,心生感慨:看得出明宇一家人其乐融融,真让人羡慕,她又不自觉的想到了她曾经的家庭,略带伤感的婉言拒绝道:“谢谢伯父和明欢公子的好意,待以后我得空时,再到府上拜访吧。烦劳伯父替我跟明宇说一声,我先行告辞回府了。”      几人目送着叶文清的身影渐渐离去,李明欢感慨道:“真没想到世上竟还有与大哥性子相似的女子,有着一双冰冷眼眸的她,看起来似乎比大哥更为冷漠寡欲。”      “小姐,你饿吗?我们是回府还是在外面吃?” 小静关心的问道。      “就在外面吃吧。” 叶文清淡声应道。      “小姐想吃什么味道的?小静好带你去。”小静问道。      叶文清想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对古代还很不熟悉一样,便反问道:“小静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小静几乎是不遐思索的应道,“拌面。”      “好。”叶文清应道。      “小姐,小静带你去吃别的吧。”小静似是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叶文清不解的看着小静。      “小姐,小静想吃的拌面是路边摊,会有失小姐身份的。” 小静微笑着坦言道。      “无妨的。” 叶文清静笑一下。      “小姐,那里人多,且不是很干净,小静担心小姐的安全。” 小静还是有些犹豫,试图让叶文清改变主意。      “小静不用担心这些,前方带路便是。” 叶文清已有些不耐烦的道。      小静开心的笑了笑,“小姐,其实小静是知你性子的,就是怕王爷知道了会怪罪于小静。”      “他为何要怪罪于你?” 叶文清随口问道。      小静调皮的眨了眨巴眼,打趣的道:“因为小姐是王爷的心肝,总是担心这,挂着那,怕小静照顾的不好呀。”      叶文清闻言心中有丝甜蜜,但想到百姓们的话,她的脸色又变得有些沉重。      “小姐,你和王爷是和好了吧,小静真替你们开心。”活泼的小静边走边笑容满面的道。      叶文清听着小静的言语,心中即刻想到这几日君枫林的每日接送,她的内心感到很是幸福和温暖。不过这样的心境,只在她心中停留了片刻,她想到昨日他没按时来接她,心中感到了不安,有了忧郁,心道:他昨晚为什么没去接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忽然,她心生期待的幻想着:林,我现在很想知道你的消息,看到你的笑容,听到你的声音,还有你的怀抱。这里要是也有手机就好了,这样我会马上打给你,你会轻功,想来肯定会很快出现在我的面前吧。想到这,叶文清竟然傻笑了一下,在心中叹道:这就是恋爱中的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遇故人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到了一条零乱的街市,有许多摊位,小静带叶文清走到了最边上的一家。      “小姐,小静觉得这家拌面非常好吃。” 小静充满期待的笑道。      “小静何时吃过?” 叶文清问道。      “灯会那晚剑带小静来吃的。” 小静脸微红的应道。      面摊前正拌面的少妇听到叶文清的声音愣了好半天。不一会儿,她轻柔的走了过来,不敢相信的道:“恩人。”      叶文清看了看来人,愣了一下。      “恩人,民妇是徐秀才之女。” 少妇满脸堆笑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顿时了然,心道:不过两年左右的光景,当年的少女,怎么会变得如此憔悴,她不敢相信的道:“你是徐小姐?”      少妇轻点了下头,笑道:“民妇叫徐慧,恩人如今已是太傅大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在朝之外,我和你一样,只是个普通人,到你这来吃面的,徐小姐直接叫我文清就好。”叶文清淡淡的言道。      徐慧看着面无表情但却平易近人的叶文清,恭敬的道:“文清小姐请坐吧,民妇这就去给您弄。”      “徐小姐,你怎么会在这摆滩?” 叶文清不解的问道。      不到二十岁的徐慧叹息道:“民妇的夫君在战争中死亡了,家中的公婆虽然在小叔家过。但民妇的孩儿及家父都需要吃饭,所以民妇只好出来做点小本生意维持生计。”      叶文清看着徐慧清瘦且与年龄不符的面孔,随意的扫视着周围,她发现几乎所有的摊主都是少妇。便向小静问道:“小静,这里摆滩的人都是少妇,且都是寡妇吗?”      小静沉重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小姐有所不知,她们这些人都算是好的,至少可以勉强维持生计。而街上那些抱着婴儿的乞丐妇人,她们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去。因为娘亲讨到食物总是会给孩儿吃,自己只能饿着肚子。”      叶文清看着把头低了下去的小静,眼眶已湿润,心道:小静曾说过她是个孤儿,她这般的动情,该不会她自己就是这样的婴儿吧。“小静是想起了你的娘亲吗?”叶文清轻声问道。      “小姐,小静没事的,小静的娘亲在临死前碰到了王爷,王爷给了小静娘亲承诺,所以她走的很安心。”小静含泪的抬起头,面带笑容的看着叶文清。      “傻丫头,你还挺能藏事的,与我相处那么长时间从未透露过蛛丝马迹。”叶文清微笑道。      小静哽咽的笑了笑,“因为小静知道娘亲一直在天上保佑着小静,让小静不愁吃穿,一直过得舒心安好。特别是遇到了像小姐这么好的主子,小静感到特别地高兴开心快乐。”      叶文清露出一个浅显的笑容,“小静长大了,傻丫头,你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小静自信的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正在做着面的徐慧,叹道:“上次虽然是天黑,但小静是看清了徐小姐面容的,可小静怎么也不能把她与当年公堂上如花似玉的徐小姐联系在一起。”      很快,徐慧端了两碗拌面过来,在她身后尾随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小男孩,一双明亮的眼睛怕生的盯着叶文清看。      小静见状满面笑容的牵起了小男孩的手,并逗他玩,且还从口袋里拿出几粒不知是什么吃食给小男孩。如此这般,小男孩很快便与小静熟识了起来,一个劲的叫她‘姐姐,姐姐。’令小静开心的把他抱起亲过不停。      叶文清见此情形想到了君枫林的贴身侍卫剑,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已长成大姑娘的小静。      两人吃完面后,小男孩依依不舍的看着小静离去。      “小静,你已十五了吧。”叶文清突然问道。      小静满面笑容的点了下头。      “小静,如果你与剑两情相悦就早日成亲吧。” 叶文清似有意无意的道。      “小姐。”小静顿时停下脚步,呆愣的看着叶文清。      “小静,我是认真的。” 叶文清也停了下来,给了小静一个微笑。      “小姐,小静不想离开你。” 小静摇了摇头,认真的道。      “剑还有亲人吗?” 叶文清问道。      “他和我一样,是同一时间被王爷带进王府的。”小静应道。      “哦,他很喜欢你吧。”叶文清很是认真的看着小静。      小静闻言感到很是羞涩的脸通红,“他……他是说过喜欢我,但他还说王爷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小姐是王爷最重要的人,他让我全力侍候好小姐。待小姐和王爷和好如初,结成佳缘,再考虑我俩的事情。”      叶文清沉默了,静静的朝前走。      小静看着叶文清的背影,认真的道:“小姐,小静同剑的想法是一样的。”      叶文清心道:我和他真的能结成姻缘吗?      “小姐,我们现在是回府还是逛街?”小静问道。      “我们去南湖边上走走吧。” 叶文清淡声道。      这次的叶文清与第一次来到南湖边的心境似有所区别。上一次她是铁定了与君枫林分手,这次的她内心是期待着与君枫林和好如初,但同时她又感到害怕,因此,她的心境复杂又矛盾。她停止向前的步伐,静站在湖边抬头望了望天空,心道:上帝,我和他的爱情是天意吗?      巧的是叶文清第二次南湖之游又碰到了王问玉兄妹和君枫林,不过王亚俊的身边多了位俏皮可爱的少女。      叶文清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远处亭子里的君枫林几人,愣了愣,淡声道:“小静,我们回府吧。”      “小姐,我们不是才刚到不久吗?” 小静不明所以的道。      叶文清的声音莫名变得有些冷漠,“我累了,走吧。”      小静没有看到君枫林他们,君枫林也没有看到叶文清。      “九叔,问玉今日过后可就十五岁了,琪儿是不是快要称她为九婶了。”君梦琪打趣的笑看着君枫林。      王问玉脸色突变,脸通红的轻声道:“梦琪,别胡说。”      “问玉,你就是一副大家闺秀样,让人受不了。害什么羞嘛,你不是一直喜欢我九叔吗?这里又没有外人,所以我就替你说出来了。”君梦琪调皮的朝王问玉眨了眨巴眼笑道。      君枫林感到有些尴尬。      “琪儿,你可是误解了小妹,以小妹的容貌可称得上我国第一美人,她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九叔这样的老男人。” 王亚俊似笑非笑的道。      “啊,问玉,你嫌弃我九叔年纪大了?”君梦琪不明所以诧异的盯着王问玉。皱着眉头开始打量起沉默的君枫林。      “问玉,虽然我九叔现在的年龄是大了点,但却还是英俊十足哟。你们俩站一起,绝对是郎才女貌。当然了,那个我九叔虽然有点风流,可他一直以来,在所有女子当中对你是最好,也最特别了。你看他这个大忙人,今天都抽空来给你过生辰了。最重要的是,我九叔为了等你长大,至今尚未分配哟。”      君梦琪一副月老般神情的说服着王问玉,全然不理会身旁的王亚俊给她使眼色,让她住嘴,不要乱说话。当她言毕过后,见王问玉好似很伤感的把头低了下去,疑惑不解的问道:“问玉,你怎么了?”      “琪儿,九叔的风流史太多,不仅大小玉儿十岁有余,如今都有白发了,快成了半个老头,怎配得起她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绝美少女。” 君枫林皱着眉头看了眼伤心难过的王问玉。      王问玉忽然抬起头来,细声的道:“枫林哥,你不需要如此贬低自己。”      “俊,你拉我干嘛?”君梦琪感到莫名其妙的扫视着二人,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被王亚俊强行拉起离开亭子。      “俊,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君梦琪狠狠的瞪着王亚俊。“问玉和我九叔俩人怎么了?他们一直以来不是都非常要好吗?怎么这次我感觉俩人的关系不太对劲。”      “琪儿,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你九叔和叶太傅俩人的感情之事吗?” 王亚俊感到歉意,又略有责备的道。      “我是有听宫女讲起过,可是她不是神仙吗?不能与人婚配,且他们的事情不是都已过去了两年有余吗。如今她虽然再次下山,不过是帮我皇兄治理国家而已。我还听说她长得并不是很出众,又很冷,如此哪能跟温柔美丽的问玉比,依我看我九叔真正喜欢的人肯定是问玉。” 金梦琪不以为然的道。      王亚俊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琪儿,你太天真了,感情的事不是拿容貌和外在东西来论的。你没有见过她,如果你见过她就不会这样说了。她的面容虽然只是清秀,神情也很冰冷,但却有着非常独特的气势,且还有过人的才华。像你九叔这样的绝顶男子,也许只有她才配得起。”他突然想到了君昊天,细声呢喃道:“或许你皇兄也心系叶姑娘。”      金梦琪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俊,你不要胡说,这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还记得灯会那晚吗?后来我们又回到南湖边上,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了什么?” 王亚俊语气肯定的道。      “看到了什么?” 金梦琪问道。      “我看到了你皇兄与叶姑娘手牵着手,边聊天肩并肩地走着。你皇兄的内力比我高出不少,但当时他竟然没有发现我们,那时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叶姑娘身上,且对她是那么的温柔体贴,与他平日里的冷若冰霜霸气十足完全判若两人。”王亚俊回忆道。      金梦琪眉头微皱了下,“她曾经好像是我皇兄的夫子吧。”      王亚俊轻点了下头,分析道:“依我看,以叶姑娘的品性她是不可能会对你皇兄有男女之情,所以你皇兄……。”王亚俊重重的叹了口气。      “照你的意思来说,她的确心系我九叔?不过她到底是人还是神仙?怎么会有女子那么奇怪的?” 金梦琪不确定的问道。      王亚俊看着天真无邪的君梦琪,突然把她拉在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傻瓜,她当然是人,只是她虽然不喜欢引人注目,容貌也并不出众。但她过人的才华,独特的气质,任她再如何避开眼目,都难以掩盖让人忽视。而像皇上,你九叔那样绝顶出色的男人,对世上如此天下无双的女子是很难不为之心动。呵呵,还是我的琪儿好,天真可爱,只会属于我一个人。”      “俊,此时是白天。” 君梦琪心花怒放,脸通红的撒娇道。      “怕什么,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王亚俊轻轻地放开金梦琪,感到幸福无比,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亭子里的王问玉用极为失落的眼神看着君枫林,轻声问道:“枫林哥,你同她和好如初了吗?”      君枫林答非所问的认真道:“小玉儿,放下对枫林哥的情吧,枫林哥不值你如此。”      王问玉闻言伤悲的泪水难以控制的落了下来,哽咽道:“枫林哥,玉儿也想,只是……”      王问玉的泪水似是止不住了,君枫林见状感到于心不忍的起身走去,抬手帮她擦拭着。      王问玉顿时失控的扑到君枫林的怀里,“枫林哥,你可知玉儿的心很痛很痛。”      君枫林一时不知所措,他有些无奈的回抱住了失控的王问玉,不巧的是,两人拥抱的动作让走了几步,不由自主回头看向亭子里的叶文清逮了个正着。      叶文清心中顿时感到诧异的愣了下,脚下的步伐明显加速。      小静跟在后面有些不明所以,但她似是已习惯了叶文清的情绪和步伐。      叶文清回府后径直走向书房,呆坐在凳子上,脑海里君枫林和王问玉拥抱的情景挥之不去。她感到有些烦躁的叹想:唉!叶文清,你这是怎么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要吃醋?为什么?为什么?很久很久,她的心绪才平复下来,拿起厚厚的一本律法书,开始翻阅。      是夜,叶文清躺在床上无法放睡,不由得把心思转移到工作上沉思道:这古代貌似寡妇都不能再另嫁的,这样如果发生了战争,遗留下的那些寡妇今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清晨,叶文清换了身男装,牵着马对着正在清扫院子的小静道:“小静,我今日想去郊外的村里走走,你自己安生在家呆着吧。”      小静顿时停下手中的事情,不解的认真道:“小姐,你去那些地方干什么?”      “我想去走访下村民,看看他们的生活状况。如果我酉时未回,就别等我了,我可能会在村民家过一夜。” 叶文清应道。      “小姐,让小静跟你一起去吧。” 小静认真的提议道。      “不妥,你还是安心呆在家吧。” 叶文清拒绝道。      在暗处保护着叶文清的李明宇闻言,眉头微皱,很快就显身敲响了‘清林别院’的大门。      “李公子,你来了。” 小静似是感到很高兴的笑道。      李明宇淡笑了一下,“文清早,你这是要出门吗?”      小静快嘴的替叶文清接道:“是的,李公子,小姐说要去郊外的村落看看。”      “明宇,你怎么来了,伯母的病好些了吗?” 叶文清略感意外的看向李明宇。      李明宇轻点了下头,“文清去郊外是有要事吗?不如我陪你去吧。”      叶文清似有些犹豫。      “文清,你对城郊应该不是很熟悉吧,我想有我这个游走江湖的人带路会方便很多,你觉得呢?” 李明宇温和的笑道。      叶文清心道:也是,我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及风土人情并不熟悉。她静静的笑了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明宇如果无事,那就有劳你前头带路了。”      “我通常情况下都是个闲人。”李明宇微微笑了笑。      叶文清闻言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小静,那我就跟明宇一起去了。如果我晚上没回,你明日清晨就把书房桌上的那封信替我转送给皇上。”      小静点了下头,“小姐,也可以直接给王爷吧?”      叶文清沉默了下,轻点了下头。      路上李明宇打破沉默的问道:“文清,你有心事?”      叶文清看到有条小河,慢慢骑着马走了过去,蹲了下来,手捧水清洗了下面容,开口道:“明宇,你多虑了,在你面前我算得上是个透明人,对你我已没有任何的秘密,目前在这世上你是唯一知道我全部的人,因此我没有必要伪装自己。”      李明宇听后心中略有愧疚,因为他已把叶文清的事情如实告知了君枫林,他有些不自在的道:“谢谢文清的信任。”      叶文清突然想到了李明宇的亲人,表情愉悦的笑道:“明宇,你有一个让人非常羡慕的幸福家庭。或许你应该多陪陪他们,看得出他们都很爱护你、关心你。”      李明宇静笑了笑。      “明宇家就三兄弟吗?” 叶文清问道。      “是的,我家人都过得较好,两个弟弟都已成家立业了,有三个侄子,两个侄女。” 李明宇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静静的回应道。      “我想伯父和伯母两人感情一定很好。” 叶文清随意的道。      李明宇表示附和的道,“我父母虽是指腹为婚,但他们很恩爱。听我娘亲说,当年祖父要我父亲多娶几房妻室,父亲都果断的拒绝了。”      叶文清不禁感慨道:“那看来伯父对伯母的感情一定是很深,要不然在这封建王朝,以明宇的家世,男丁们大都是三妻四妾的吧。”      李明宇沉默了一会,才淡淡的应道:“应该是吧,我的叔父们都有几房妻室。”      叶文清静看着眼前清澈的河水,犹豫了一下,似有意无意的道:“伯母心中应该很担心明宇的婚事,以及今后的生活吧,明宇真的打算为她终身不娶吗?”      李明宇闻言愣了愣,深深的看了眼叶文清,沉默的望向远方。心道:清儿,我唯一想娶的人就只有你,但在今生今世怕是不可能,我只能向上苍祈求来生来世,能有幸与你相知相惜相通相融。   叶文清扭头看向沉默的李明宇,见他的眼中布满了伤感和绝望,轻叹了一声,“明宇,你恐怕是遗传了你父亲的基因,只可惜命运捉弄人。”      李明宇虽不知道叶文清说的基因是什么,但他明白叶文清应该是说他是个对感情专一,且执着痴情的人。他转移话题的道:“文清为何要到村落去?”      “噢。”叶文清认真的应道,“我主要是想看看在战争中,牺牲的战士遗孀们生活状况怎么样。”      李明宇明了的应了声,“哦。”      经过对几个村落的走访,叶文清了解到了,无论是因何原因成为寡妇的妇女,在生活上都极为困难。她们体力不如男人,精神又空虚,还要受到旁人的议论。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想来就是这个意思吧。      叶文清和李明宇在回城的山路上见天气突然变了,她拉了拉马缰绳,“明宇,看天气可能是要下雨了,我们现在正处在半山腰上,不如先找个山洞避一避吧。”岂料叶文清话音刚落,天空已飘落下了雨点。      “文清,快跟我走。” 李明宇忙道。      不久之后,两人牵着马进了一个还算宽敞的山洞,好在避雨及时,他们的衣衫只淋湿了少许。   在叶文清的脑海里,自她记事起就一直很喜欢雨天,她静静的站在洞口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看上去很是宁静,还略带喜悦之色。      “文清很喜欢雨水吗?” 李明宇缓步走到叶文清身旁,温柔的看了眼她,轻声道。      叶文清露出一个静静的笑容,“是的,雨水常能让我感到很是惬意舒坦。同时下雨了,空气清新了,似乎周围没那么浮躁,而且它似也能让我更加的从容和淡定。      我年少时常常一个人独自在雨中漫步,那时候毕竟只是个小女孩,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感觉舒服。待长大后学习和工作都让我很忙碌,也有些浮躁。      于是下雨天我偶尔会漫步雨中,不撑雨伞,似是在从容中找寻那份掩埋在内心深处的淡定。也许那时的我已感悟到人生需要从容和淡定吧。”      叶文清停顿了下,扭头面带微笑的看了眼身旁的李明宇,“其实下雨天出门很是不方便,鞋子会受损,裤脚会浸湿,还要撑雨伞,甚是麻烦。就像孩童不能尽情嬉戏玩耍,大人不能随心所欲一样。想来或许大多数人都不喜欢雨天吧,可是我却喜欢。乐儿就很讨厌下雨天,每每她看到我专注着天空中飘落下的雨水,她总会笑道‘我讨厌极了这该死的雨天,真搞不懂你这个另类,竟然好像是在欣赏一道美丽的风景’。”      叶文清忽然盈笑着看向李明宇,“明宇,你说我是不是个怪胎?”       作者有话要说:   ☆、很谈得来   “不是,只不过文清的灵性和悟性似是比一般人都要高,且从小就不知不觉显现出来了。” 李明宇温柔的笑道。      叶文清微愣,静笑道:“明宇这是在夸我吧。”      她透过眼睛的余光似是看到李明宇的眼神流露出了少许的心疼。由此不禁让她想到了顾乐乐,她记得顾乐乐就总对她念叨:“文清,这很多事情都有其两面性,或许你的过于冷静和理智,也是因你的灵性和悟性显现的太早太强。虽然这样对工作、对事物的看法等有好的一面,但我更希望你的心智是与常人一般,什么年龄段就想什么年龄段的事情,因为这样,我敢肯定我能看到你内心真正的快乐,愉悦的心情。”      叶文清既而又想到了她上次离魂时,模糊看到顾乐乐在她坟墓前悲伤难过的表情,想到了感性的顾乐乐时常会抱住她说:“文清,你清冷孤独的身影真的让我感到很心疼和难过。”      李明宇察觉得叶文清的变化,见她眼角边似是落下了两行清泪。他细声的问道:“文清,你想到了什么事情吗?”      叶文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抬手试去眼角边的泪水,“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的金兰姐妹‘乐儿’,上次我的离魂好像看到她在我坟前哭泣的很是悲伤难过。我想告诉她,我并没有死。我不但好好的活着,还遇到了像她一样对我关心备至的好友、亲人等。只可惜当时似乎有什么东西把我拉了下,然后我就离开了那里。”      李明宇先是感到诧异,随后很是紧张的问:“文清,你上次真的是离魂了,难道说只要你请求你口中的什么上帝,它就真的会收走你的灵魂吗?真的会让你回到你曾经的世界去吗?”      叶文清愣了愣,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上次她只是模糊听到一句‘姑娘,你不该来这里,快回去吧,你的命数上天自有安排’。      “文清,你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吗?要回到你曾经的世界去吗?” 李明宇紧张的看着叶文清再次认真的问道。      “明宇,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命数。” 叶文清坦言道。      李明宇忽然把放手放在叶文清的双臂上,注视着她的眼睛,“那文清能答应我这个好友,再也不要请求上天收走你的灵魂吗?”      叶文清沉默的看着李明宇。      很久,李明宇感到失落的背过身去,脱口而出:“如果文清真的走了,我也随之而去。”      在叶文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李明宇迅速转身面对她,淡笑道:“文清,在这个世上,我既是你心中的‘乐儿’,自然我的心境也与她一样。想来她定是不想与你分开,只不过她还有家、有责任。而我孤身一人,只是个江湖浪子,与文清是生死之交,所以……。”      李明宇咽下去了要说的话。      “清儿,我和明宇同你的情谊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君枫突然出现在叶文清面前,他的目光并不是她身上,而是与李明宇心照不宣对望着,李明宇沉默的静静远离了二人。      叶文清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君枫林。      李明宇其实早就感应到了附近有人,但他想到了应该是君枫林,因为他在出发前有用暗号通知君枫林,他和叶文清的去向。      “清儿,别再请求上苍带你离开这个世界了,别再离开我,答应我好吗?” 君枫林紧紧的把叶文清抱在怀里。      叶文清眉头微皱,感觉有些喘不气来,答非所问的道:“枫林,你的衣服湿了。”      君枫林放开叶文清,满脸的期待的盯着她看,“清儿,答应我好吗?”      叶文清避开君枫林祈求的眼神,想起了昨日他和王问玉相拥的情景,她觉得君枫林和绝美的王问玉是那么的相配,心道:假以时日王问玉的深情定能打动他吧。她选择了沉默。      “清儿。”君枫林轻柔的唤道。      叶文清转移话题的道:“枫林,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君枫林感到无奈的轻叹一声,“我去别院找你,经小静告知,见天气有变便找寻你来了。”      叶文清见到李明宇找到了一些柴火,并已点燃了,她走过去,蹲了下来,由衷的佩服道,“明宇,你真有才,不亏是行走江湖的人。”她很是随意大方的坐到火堆旁。      君枫林呆站在那里看着李明宇,心里有了莫名其妙的醋意。      叶文清抬眸望向君枫林,很是自然亲切的言道:“枫林,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还傻站在哪里干嘛,快过来火边坐下烤烤吧。”      君枫林顿时眉开颜笑,忙走到叶文清身旁紧挨着她坐了下来,“我就知道清儿是关心我的。”      叶文清见君枫林一副孩子气十足的模样,脸上不自觉的显露出淡淡的笑意。      “清儿,能跟我们讲些关于你那个世界的事情吗?”君枫林提议道。      叶文清盯着火苗,静静地道:“我们那个时代距离这里应该有千年之久吧,相对而言可以说是这里的未来世界,各方面都先进发达很多,那个世界应该算是已进入了科技时代。”      君枫林很是疑惑的道:“科技时代?”      “是的,那个时代有很多东西对你们而言,恐怕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换一种说法就是这里对于那里而言是个很古老很落后的时代。” 叶文清简单的答道,她似乎并不想告知他们更多关于现代世界的事情,她觉得没有必要,觉得事物都有其发展的规律性,朝代也一样,说多了有违世间轮回。      “清儿,其实我对那是个如何的世界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之前的生活境况是怎样的?” 君枫林认真的道。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淡淡的道:“我一切都还好吧,有个富裕的家庭,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之后又有份不错的工作,整体来说都不错。”      君枫林眉头皱了皱,“都不错?清儿曾经在那个世界真的生活快乐,过得开心吗?”      叶文清沉默了,目光似是有些呆愣的看着面前红红的火苗。良久过后出声道:“快乐开心应该都在于人的一念之间吧,也许以前是我自己太敏感,想太多。也或许是我太在意某个人、某个物、某份情及某样东西等等。以至于我性格很内向,沉默寡言,在外人看来很是孤寂、冷漠,我行我素。”      “清儿。”君枫林难掩心疼之情的唤道。      叶文清抬眸看向君枫林,给了他一个微笑,“枫林,来到这里我的心平静许多,很多事情我已渐渐想通,现在的我应该成熟许多了吧,懂得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和相处,我感受到了存在感,知道了什么是快乐,等等人间真情。这都要谢谢你,明宇,昊天,小静等许多关心我的人。”她心中还道:特别是你,林,让我感受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爱情。虽然有痛有苦有喜有悲,无论结果如何,都不枉我为人一世。      “那么清儿真的放下了之前那个世界的一些人和事情了吗?” 君枫林非常认真的问道。      叶文清有些纳闷君枫林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她不由得抬眸望了望坐在她对面很是安静的李明宇。      李明宇感觉到了叶文清疑惑的目光,准备开口,却被君枫林打断了。      “清儿,一直以来我都感觉到你心里有事,但每当我问起你时,你总是避而不谈,特别是前段时间你在极力逃避我,我知道你与明宇很谈得来,因此,只能向他打听你的事。” 君枫林解释道。      叶文清顿时明了,略感歉意的道:“对不起枫林,我……”      “清儿,抱歉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李明宇歉意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微微笑了笑,“明宇言重了,没有关系的,我知道你肯定有说的理由,况且你和枫林都是我的生死之交。朋友之间本就应该坦诚相待,是我对你们感到抱歉才是,一直有所保留。”      “清儿,忘记那个世界吧,也许你本该就是我们这里的人。” 君枫林几乎是有恳求的语气道。      叶文清轻叹了声,眼神有些忧伤的想着:忘记过去?谈何容易,那里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还有爸爸,他……。      “清儿,你很在意你父亲吧。” 君枫林心疼的看着低眉的叶文清。      叶文清闻言似是愣了愣,叹想:或许林说对了,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在意爸爸对我的看法和态度。小的时候每当看到他抱着弟弟、妹妹嬉笑着玩耍,给他们过生日,买礼物,我好嫉妒。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想通,同样都是他的骨肉,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别说给我过生日他都从未正眼看过我。人们常说虎毒不食子,即使我是个不祥之人,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可他……。      君枫林突然问道:“清儿,你是不是长得跟你母亲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给你机会      叶文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我懂事起就一直有在家里找我妈妈的相片,但从没有收获。不过枫林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就是在想或许你父亲对你母亲有很深的情意,而你跟你母亲长得极为相像,所以才导致你父亲如此态度。” 君枫林不确定的道。      叶文清闻言呆愣了,她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      李明宇也附和道:“文清,枫林说的情况极有可能,有时候男人的情意是很偏执的。”      叶文清一脸的不相信,且有些激动的道:“会是这样吗?不可能,他对我继母非一般的好,事事都依着她,顺着她,把她几乎捧上天,包括对我弟弟、妹妹,他们四人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幸福、和谐。在那栋房子,那个家里,给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我是一个多余,是一个妨碍他们生活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对我妈妈有很深的情,我想他早已忘记了我母亲的模样吧。”      “所以你长大后就没呆在那个家里,只是你那么小,且又是个姑娘家。这样在外面独住,你父亲真的就没有阻拦过你,或者说找过你吗?”君枫林难以置信的心疼道。      叶文清自嘲的道:“这应该正是他们所希望的吧,留学几年,工作六年,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仅四次,而且每次叫我回去都是挨训。不过我自己也从未主动问候过他,印象中我同他交谈的次数应该是屈指可数吧。我最后一次,也就是让我发生意外来这里的那天,他竟然会为了……。”      叶文清脑海里忆起她父亲当时的语气和态度,感到非常伤悲的叹了口气,“算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它成为历史吧,在那个世界我是个已死之人。也许我应该感谢他那次的训斥,让我得已重生于这里。”      “文清是个很冷静的人,不知是什么意外让你来这里的?” 李明宇问道。      “也许是天意吧,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心中会那么的不平静。” 叶文清淡淡的坦言道。      “不知清儿的父亲到底跟清儿说了什么?” 君枫林也追问道。      叶文清沉默了下,“其实也没什么,他只不过为了我妹妹,但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君枫林敏感的脱口而去,“该不会是为了男人吧?”      叶文清闻言看向君枫林愣了愣,突然想起了那个见过几次面,但几乎没有言语过的吴浩。心道:不知道他有没有成为叶娜的老公?印象中只要是妹妹的要求爸爸都会竭尽全力。以那个男人的思想和眼光,叶娜应该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不过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会有那么一些人把婚姻当作是交易。      君枫林见叶文清的表情变化,语气明显带有醋意的道:“清儿,真的被我说中了?莫非你和你这具身体的主人有着相同的经历?”      叶文清失笑出声,略带俏皮的应道:“闻名天下的晋王千岁果然聪明绝顶。”      君枫林此刻的眼神顿显嫉妒,表情僵硬的认真问道:“那么清儿喜欢他,在意他吗?”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皱,静静的道:“他只是我一个客户的朋友,仅因工作关系有过几面之缘,是个基本上没怎么言语过的陌生人。我想我妹妹应该与他是相熟之人,因为我估计他父亲跟我父亲,在生意场上应该是来往密切。而我从未介入过我父亲的圈子,所以我才会说我父亲莫名其妙。”      君枫林顿时有了笑意,似孩子般开心的笑道:“如此说来清儿对他没有丝毫的情意。”      叶文清心道:他对我还真……,醋意未免太大了吧,只是我跟他真的有缘分吗?上帝让我来到这个古代世界真的是与他相爱吗?但那个痴情执着的小女生王问玉怎么办?如果没有了我的存在,以她和他的交情,他和她应该是绝配吧,一定会日久生情结为夫妇吧。      思索到这,叶文清内心满怀伤感的叹道:我似乎在那都是个多余的人,是个不该出现的人,是个会阻碍他人幸福生活的人。      君枫林察觉到叶文清的表情突然变得忧郁起来,认真的道:“清儿,在这个世界你在很多人心中都是很重要,值得最尊重的人。这里有着最关心、最重视、最爱你的人。以后你就把自己当成是这个世界的人吧,忘了那边,忘了那些让你不开心、不快乐的人和事情。”      叶文清默默的道:人真的能忘记生你养你的人和地方吗?真的能做到忘记曾经的伤痛,那些记忆犹新的情景吗?我何尝不想早日能打开心结,去除心魔,只是都这么多年了,心理医生也看了多次,努力过了,可……。她又想到了她继母的眼神、咒语及恶梦中的情景,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眼神有了惧怕感。      李明宇看到这样的叶文清感到非常心疼,他很想给她安慰,但他知道她最需要的良药是君枫林。于是他出声道:“枫林,我去弄点吃食来。”      君枫林轻点了下头,他慢慢的靠近叶文清,让她依偎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语气无限温柔,“清儿,别怕,不会再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叶文清情难自控的落下了两行清泪,侧身扑到君枫林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衫。      君枫林紧紧的抱住叶文清,并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令叶文清再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心灵慢慢安宁了下来,静静的想:他的言语、他的怀抱、他的动作,等等,总是那么轻易地能让我一颗冰冷的心给温暖起来,莫明的惧怕感很快就会消失。      闭着双眸的叶文清,也许是心理因素,也许是她有些疲劳了,她竟慢慢的睡着了。君枫林见状动作轻柔的把她的身体调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并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下,细声的道:“清儿,你可知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全部,失去你就等于失去一切。”      不一会儿,李明宇手中拿了一只野山鸡和一只兔子回来了,见叶文清躺在君枫林怀里,心中有丝痛楚流过。他慢慢走近了他们,轻声道:“枫林,清儿睡着了吗?”      君枫林已知道李明宇的心思,看了眼他,抱着叶文清的手不由自主的加紧了,像是恐会失去什么稀世珍宝。他一直是个极为自信骄傲的人,但面对他的莫逆之交李明宇同叶文清的交情,他变得不再自信,不再有底气。他不知道如果叶文清得知李明宇对她有那么深的情意,她会怎样,会做出何种选择,他感到了害怕。      李明宇或许是年长君枫林几岁,也或许是他曾经有过感情经历。一直以来他在面对他对叶文清的情感上,似乎都比君枫林要冷静,要平静许多。他好似是看出了君枫林所想,他边烤着鸡和兔子边道:“枫林,文清看似冷酷无情,其实她很善良,她的情比一般人都要深,都要痴。只是她的经历,所见所闻,让她处事都过于冷静,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但我可以肯定,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在她心中的位置是无人可取代的。”      君枫林明了李明宇的意思,他郑重的道:“明宇,谢谢你!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爱护她的。”      李明宇深深的看了眼君枫林怀中的叶文清,“枫林,我相信你。但我选择沉默和放弃,并不是因为你我情如手足,而是因为文清的心意。所以枫林,倘若有朝一日你伤害到她,我会毫不犹豫的从你身边带走她。”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君枫林霸气十足的道。      两人陷入了沉默。      没过多久,叶文清醒了过来,见她是躺在君枫林怀里,猛的坐了起来,脸通红,很不自在的道:“对不起,枫林,我…竟然睡着了。”      害羞的叶文清表情看起来满是少女的娇柔,也很是可爱,低着头心道:在这男尊女婢的古代,我竟然在两个男人面前,躺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身上睡着了,虽然两个都是好朋友,但也太丢人了吧。      君枫林满脸欢喜的嬉笑打趣道:“清儿,你害羞的样子可是很可爱哟。明宇,你说是不是?”      叶文清听后脸更红了,感到非常尴尬的道:“让你们见笑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睡着了。”      “文清走了一天的路,身体应该很是疲劳。”李明宇出声道,“雨好像停了,但外面一片漆黑,天色已晚,今夜我们可能得在这个洞里露宿一宿了。”      君枫林点了下头,“清儿,恐怕得委屈你一晚了。”      叶文清笑了笑,“无妨,我没有那么娇气,你们两个不用担心我会受不了。”      “清儿,身为女子的你胆量和坚强真的是很不一般,要知道在这荒山野岭露宿该是多么的不适,而且夜晚的猛兽也会出入的更加频繁。” 君枫林微笑着感慨道。    作者有话要说:   ☆、茅塞顿开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下,解释道:“其实野外露营在我们哪并不算什么,也是对人的一种锻炼,我以前有过经历。至于你说的猛兽,不是有你们二位武艺高超的人在吗,所以我才有持无恐,不需要担心我会被老虎吃掉。”      君枫林‘哈哈’大笑后,一副十分担忧的表情,认真道:“清儿,这山上的狼和老虎之类的猛兽如果出现,怕是再多几个像我和明宇这样武艺的人也没用。到时我们怕是都得成为它们的美餐,如此你会怕吗?”      叶文清听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道:在现代经常看到西方拍的一些动物电影,里面动物吃人的情景还真是挺恐怖的。而这古代因地理环境原因,野兽说不定会更多,更猛烈,他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想到这她站了起来,打量了下四周,认真冷静的道:“枫林、明宇,那我们得尽快把这洞口给堵严了,要不然它们来了,我们可就惨了。”      君枫林见状也站了起来,但却是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叶文清顿时意识到君枫林是在逗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外带撇了撇嘴,还翻了个白眼。      此举让君枫林和李明宇都愣了愣。      “明宇,我没看花眼吧,刚才那些动作会是清儿做的吗?” 君枫林不敢相信的道。随即他一副又吃惊又认真的样子,紧盯着叶文清质问道:“你不是我认识的清儿,快说,你是谁?”      叶文清感到有些不自的脸微红,“枫林,你未免太大惊小怪,难道我就不能有些可爱的动作吗?”      君枫林开心的忘了形,无视李明宇的存在,一把抱起叶文清转个不停,“清儿,你真可爱。”      叶文清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动作会让君枫林这么的开心,竟在还有第三者的情况下失控的抱起了她。她忙道:“君枫林,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是的,清儿,我是疯了,为你而疯,能够见到你心情放松,真切的笑容,可爱的表情,我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君枫林应道。      “枫林,快把放我下来,我头都被你给转晕了。”叶文清感到无奈的道。      君枫林顿时紧张了,忙放下叶文清,小心的扶着她,“清儿,对不起,我…我失控了。”      “你别紧张了,我还好。” 叶文清脸红的避开君枫林炽热的眼神,感到很不自在的重新坐到了火堆旁,朝低眉的李明宇看了眼,“明宇,让你见笑了。”      李明宇抬眸看向叶文清,语气平淡无奇的随意道:“我和枫林这么多年的交情,深知他一直都是个很沉稳的人。但自从你的出现,让他的情绪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时候他在你面前就像个孩子,所以清儿,请记住我曾经跟你说的那些话。”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认真的道:“谢谢你,明宇。我会努力的,更会慎重考虑的。”      君枫林听着一头雾水,“明宇,清儿,你俩在说些什么?”      “枫林,你有一个好兄弟。” 叶文清认真的看着君枫林。      君枫林与李明宇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明宇,火堆里烤的是鸡跟兔子吗?真香!” 叶文清看着李明宇手中的物品,笑问道。      李明宇笑着点了下头。一会儿,几人解决了简单的晚餐。      “清儿,这漫漫长夜,不如你讲些故事给我们听听吧。” 君枫林提议道。      “故事?”叶文清愣了愣。      “我想清儿心中应该有许多很美,很生动,很感人的故事。记得清儿弹的那首《假如爱有天意》,不但曲美,故事也非常感人。还有清儿讲的那个叫什么‘公主’的,当时我都没有听全,一直为此感到遗憾。” 君枫林充满期待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盈盈一笑,“枫林又不是孩童,怎么会喜欢听故事。”      “因为是清儿讲的嘛,况且清儿的故事和音乐都是那么的独特。” 君枫林即刻笑接道。      叶文清扭头看了看洞外漆黑一团的树木,心道:这漫漫长夜确实难熬。她看着火苗随意的问道:“那枫林想听什么类型的,爱情、历史、战争或武侠?”      “啊。”君枫林感到十分惊讶的开心笑道,“原来清儿心中有这么多故事,以后得空时要多讲讲才是。今夜嘛,不如就讲个爱情故事吧,明宇觉得呢?”      “文清心中的爱情故事一定都是美丽动人的,且应该都还配带有悦耳动听的音乐吧。” 李明宇表示认同的道。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心道:是呀,只是我喜欢的爱情故事美丽动人是不错,可似乎都是凄美的。“明宇的确了解我的个性,我对熟知的爱情故事往往都是因为其音乐,不过大都有些悲凉。如此你们要听吗?”      “不怕,故事就是故事,我和明宇都是堂堂七尺男儿,不会像你们女子一样感动的泪不成泣。” 君枫林嬉笑着应道。      叶文清略作沉思的道:“我个人非常喜欢一首小提琴协奏曲《化蝶》,这首曲子就来源于一个与你们这相近的时代男女爱情故事。”      “化蝶?一听名字就很有感觉,故事一定动听感人,想来曲子也一定很美。”君枫林的眼神充满期待,“清儿,那就这个故事吧,待回去后,我还要听这首曲子。”      叶文清微笑了下,开始认真的讲道:“那是一个士族与平民对立, 爱情自由与传统束缚不能并存的年代。故事中的主角梁山伯与祝英台,一个是庶民子弟,一个是名门淑女,他们演绎了一段温馨浪漫、凄婉动人的传奇爱情故事……      他们经历了结缘、结拜、结怨、结恨、相爱、相送、相误、相逼、相怨、相抗、相殉……。“生不同衿死同穴”。天地间,一对彩蝶盘旋飞舞,相伴相随,千年万年……”      叶文清因自己对《化蝶》这首曲调非一般的喜欢,所以她对这个故事相当熟悉,她讲的很投入、很细致,足足讲了将近两个时辰。      “清儿说的这个故事真的很感人,也很遗憾梁山伯是带着对祝英台无限的思念,深深的爱恋离开了人世。”君枫林充满惋惜的感叹道。      叶文清淡淡的道:“这个故事歌颂了爱情的坚贞,同时也批判了世俗环境的黑暗愚昧。虽然他们在作为人的时候没能撕守在一起,但在作为蝴蝶的时候终于得以执子之手。其实也不算是个悲剧,我想他们并不在意究竟是用什么样的躯体相依相偎,重要的是在一起,对于相爱的人这就足够了。”      “文清说的极是,其实他们是幸福的,生时虽无缘在一起,但却是彼此心仪,且死时又化做蝴蝶,相伴相随,千年万年……,真的很美。” 李明宇附和道。      叶文清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故事就是故事吧,总有一定的唯美,毕竟人们心中总是希望大团圆结局。”      她在心中叹道:生活中能有多少人会拥有爱情,会相信爱情,想来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应该只有电视剧、电影或小说里才有吧。记得心理学上专家讲过,对大多数人来说,真正的爱情最多只能保持18到30个月。此后,二人要么分道扬镳,要么过上波澜不惊的夫妻生活。      世上真的就没有像故事里的唯美爱情了吗?那么我和他呢?为什么纵使我打定主意忘记他,可是心里却是那么地放不下。我与他相识已有几年,但每每见到他时心跳依然加速,只不过因为自己个性原因让人不易察觉罢了。再看明宇,他对田语蓉的深情,居然为她打算终身不娶,这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明宇的爱情真比金坚呀,只是他们的爱情终究是个遗憾,也可以说是个悲剧。这或许也印证了,现实生活中真的没有,也不存在什么唯美的爱情,特别是像我这样的人,会被爱吗?能够爱人吗?既然现实是这样,那么我还期待什么?还寄望什么?      叶文清不由得在心里自嘲了一下。      “清儿在想什么?” 君枫林看着陷入沉思的叶文清。      “没什么。”叶文清淡声应道。      “清儿相信世上有唯美的爱情吗?” 君枫林认真的问道。      叶文清犹豫了下,坦言道:“我相信这世上应该是有真爱的,但不见得会唯美。毕竟现实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因素存在,或许爱真得要有天意。”      “也许有上天的存在,但很多事情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我想以清儿的性子并不像是个认命的人。” 君枫林略皱了皱眉的道。      叶文清知道君枫林应该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明了他话中的意思,她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走到不远处,抱膝而坐,背靠着洞墙。轻声说:“枫林,明宇,我有些累了,现在离天亮应该还早,我休息下。”      叶文清把头埋在双膝上,静静的想着:我以前的确从不认命,小的时候我那么用功的读书,每次考完试得到奖状拿回家后,总是希望爸爸能对我另眼相看。以为我的优秀表现会改变什么,可事与愿违,爸爸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甚至还时常在外人面前数落我。      我自问应该还算是个坚强的人吧,也不能说完全算是个认命的人,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待事物不再那么执着了。因为已清楚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争取就可以得到,命运之神或许早已安排好了。      林,我早已没有那个年少的冲劲,没有那个为爱而不顾一切的勇气。更重要的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一个不祥之人?是不是一个不配拥有幸福的人?是不是被人下了咒语?等等这些我至今依然想不明白。如此,就让我们的爱情顺其自然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绝不会接受   天开始蒙蒙的亮了,君枫林轻轻的推着睡着的叶文清,“清儿,醒醒,我们该回家了。”      叶文清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洞外,“天亮了。”      几人走了几步,叶文清道:“枫林,你先走吧,如果你同我一样的速度怕是会赶不上早朝的时间。”      “无妨。”君枫林应道。      “有明宇在,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叶文清给了君枫林一个安心的眼神,“替我跟昊天说一声,我巳时会去御书房找他。”      君枫林犹豫了一下,“好吧。”随即便快马加鞭的往帝都皇宫方向奔去。      帝都于府后院内,于浩瀚一脸冷酷的对着一黑衣人道:“如此好的时机,为何不动手?”      “回主上,属下本打算在天黑时动手,岂料晋王竟也出现在山上。倘若只有玉面公子一个人,属下应该是可以活捉到叶太傅,但有晋王在恐怕就做不到主上说的万无一失,故而属下只好宁丢勿醒,放弃了这次行动。” 黑衣人恭敬的应道。      于浩瀚略作沉思,“你下去吧,继续寻找机会,但要尽快。”      “是,主上。” 黑衣人郑重的应道。      于浩瀚冷笑了下,自言自语,“没想到晋王对她还真是有心,不过她去郊外的乡村所为何事呢?”      金銮殿龙椅上君昊天未见到叶文清的身影,眼中有了难以让人察觉到的失落感。早朝结束后,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桌上一大堆的奏折,默念道:清,这两天你可好?      “皇上,晋王殿下与几位大臣已在殿外等候。” 贵喜奏报道。      “宣。”君昊天冷声道。      君枫林等人进来一番礼数过后,大家都神情严肃的开始讨论关于如何解决‘清迈郡’旱灾之事。   与此同时,叶文清已到了御书房,她步伐稳健的径直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坐下。      “小姐,你可来了,这两天小凡很是惦记你。” 小凡恭敬的递上一杯清茶。      “谢谢小凡。”叶文清接过茶水,便开始埋头做事。      不一会儿,在认真整理桌上要处理要件的叶文清,好似听到房门外太监在与什么人说着话,而且听着语气很是焦急,便道:“小凡,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小凡应声而去。      “奴婢给两位贵妃娘娘请安。”小凡恭敬的行礼道。      “小凡,叶太傅可在?”耶律妖娆冷冷的看着小凡。      “回娘娘,太傅大人正在里面处理公务。”小凡不卑不亢的应道。      耶律妖娆冷笑一声,“哦。”抬脚要踏入御书房。      “娘娘,皇上吩咐过了没有他的旨意,娘娘是不能随意进入御书房的,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两名守卫太监慌忙的跪在她面前阻拦道。      “哼,本宫知道这会皇上在勤政殿,本宫此次前来不过是想问候下太傅大人,你们胆敢放肆。”耶律妖娆架势十足的道。      一旁的李贵妃出声劝解道:“妹妹,不如我们回去吧,一会儿皇上该回来了。”      耶律妖娆心有不甘的道:“姐姐怕什么,我们可是皇上的妃子,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她话音刚落便硬闯了进去。      叶文清见到来人,放下手中的毛笔,迎了过来礼貌的弯腰行礼道:“微臣给两位娘娘请安。”      耶律妖娆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盯着叶文清看,而李贵妃则是面露惊讶之色的看着一身素衣的她,心道:她果真是与世人所传。“太傅不必多礼。”李贵妃温婉大方的笑道。      “谢谢娘娘。”叶文清站直了身子。      几人似乎陷入了沉默。      叶文清心中感到疑惑的想着:二位贵妃来这干嘛?找昊天?她们应该知道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昊天都在勤政殿与大臣们商量大事来着,还有昊天不是下过旨,不让后宫的妃子们进御书房找他的吗?怎么又来了?难道他那日过后改了旨意?或者说她们是特意来找我的?      叶文清感到有些尴尬的静站在哪,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好对她们视而不见的做着她的工作。      李贵妃看了看要冒火的耶律妖娆,打破沉默的道:“太傅,你每日不辞辛劳的帮着皇下做事,真是受累了。本宫与妹妹身为皇上的妃子,特过来问候下你,这是本宫亲手熬的深汤,给太傅补补身子。”李贵妃从贴身宫女手上拿过篮子递给叶文清。      叶文清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的接过李贵妃手中的篮子,躬身道:“娘娘真是费心了,谢谢!您太客气了,微臣受之有愧,微臣只是在尽一个臣子的本份而已。”      李贵妃温婉的看着叶文清,“太傅,我们在此可能会妨碍到你替皇上做事,就不打扰了。” 她话音一落拉了拉身旁一脸气呼呼的耶律妖娆,示意她离开。      “微臣恭送两位娘娘。” 叶文清精简的道。      突然,走了几步的耶律妖娆返回到叶文清的身边,在她耳边细声说:“叶文清,你可曾想过帮过你的本宫皇嫂雪妃?”      叶文清闻言脸色顿变,呆愣的站在那里。“小姐,你怎么了?”小凡忙问道。      “我无事,小凡,去告诉门口的太监和守卫们,别让皇上知道两位贵妃娘娘进了房中来。” 叶文清恢复常态的道。      小凡深深的看了眼叶文清,心道:这样一来,太监们就不必受罚,皇上也不会生两位娘娘的气,其实看似冷漠的她很善良。      叶文清坐回凳子后,感到很是不安的想着:耶律妖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耶律漠真的对雪妃处罚很重吗?记得曾问过耶律风关于雪妃的事情,但他没有多言,只说她还好好的活着。雪妃,你一切安好吗?      小凡看着叶文清,犹豫了好半天出声道:“小姐,你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叶文清看了看思维敏锐的小凡,淡淡的道:“小凡,我只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并非因为两位贵妃娘娘的到来,且耶律贵妃最后只是友好的让我有空去她宫中找她聊聊天。”      小凡明白了叶文清的意思,沉默的退了下去。      很快,君昊天回来了,他径直走到叶文清桌前,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清,你来了,这两天休息的可好?”      叶文清微笑着点了下头,“嗯。”      “我听九叔说你去郊外走访了,应该有些辛苦了。” 君昊天关心的道。      “还好吧。”叶文清拿起一叠纸递给君昊天,“这是我所整理的材料,以及提的建议和想法,你先看看。”      君昊天接过后,走到自己的桌前,开始仔细认真翻阅。“贵喜去把晋王请来。”      君枫林来了后,也认真的看了叶文清写的东西。      “清儿,你调查的都属实,我曾也耳闻过。不过你的想法很大胆,也很超前,实施起来怕是不易。” 君枫林眉头微皱的道。      叶文清认真的应道:“我有想到这点,虽然在律法上关于婚配制度这方面,并没有规定寡妇不能再嫁的,但在人们的思想行为上却限制了这点,不由自主的会遵守。      昊天、枫林,战争时期无论是胜,还是败,都会有为数不少的士兵会牺牲,这样成家的男人们便留下了他们的妻子,幼小的孩童,年迈的父母,生活的境况可想而知。而且那些遗霜们还很年轻,大都不到三十岁,甚至还有不少是不到二十岁的。      她们精神寂寞空虚,生活艰苦,还要忍气吞声任别人说三道四,由此导致很多寡妇几乎不与外界打交道。而对于一些为数不多的女子,虽然坚强的敢于为生存在外奔波,但她们的付出要比别人多出几倍,收获却似乎不如常人。朝庭虽然有给她们一笔抚恤金,不过据我所知仅能维持一段时间罢了。”      “清说如果让她们再嫁不但解决了她们的生活,还为国家创造了利益怎么说?” 君昊天问道。   “昊天,我想在我国可能还有不少家境很穷的男子娶不上妻子吧,这样一来说不定这些男子愿意娶这类女子为妻,还有丧妻的男人也有可能会娶这类女子。” 叶文清应道。      “如此的确是可以解决这类百姓们的生活。” 君枫林明了的看了眼叶文清。      叶文清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这样既可以解决寡妇们的归宿,也解决了穷单身汉或高龄单身汉的生活。有可能他们的结合会比常人更珍惜,并且人有了动力,便对生活充满希望,如此他们自然就会给国家创造利益。百姓们的生活安定,国家就会稳定。”      “清儿是怎么想到这点的?”君枫林面露欣赏的笑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淡笑道,“因为我们接受的教育不同。”      “清,你以前那边的婚配制度是怎样的?” 君昊天问道。      “那里有专门的婚姻法,法律明文规定婚姻自由,双方自愿。”叶文清犹豫了一下,“是一夫一妻制。”      君昊天、君枫林顿时明了的相看了眼。      君枫林‘呵呵’笑了笑,“清儿是不是觉得这里三妻四妾的男人可恨极了?”      “那倒没有,毕竟朝代不一样,我能够理解。”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皱。      “但你绝不会接受。” 君枫林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开辟先例   叶文清听后略微有些不自在的转移话题道:“昊天,我知道要开辟先例会有一定的难度,那些大臣们应该都不会赞同,毕竟这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君昊天霸气十足的应道:“无妨,清说的很有道理,只要是利于百姓的事情,打破常规又如何。”      叶文清沉思了一下,建议道:“昊天,以婚配年龄来算,一般三十五岁以上的寡妇孩儿都已长大成人。不如你就在婚配制度上,附加一条三十五岁以下的寡妇可以再嫁,这样或许大臣们比较能够理解其中的利与弊。”      君昊天认同的点了下头,“清考虑的很周全,九叔你认为呢?”      “嗯。”君枫林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明天早朝我会在律法上附加这一条。”君昊天道。      “天儿,九叔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君枫林不舍的看了眼叶文清,站起身速离开了御书房。      “清,以后这之类的事情你不必亲自辛苦的去调查,派人去就可以了。” 君昊天关心的道。      叶文清微笑道:“昊天多虑了,我并不感到辛苦,我正好借此机会熟悉下地理环境和风土人情,其实做调查这类事件,有心人比受命的人去做,效果应该会更佳更真实些。”      君昊天轻叹一声,“清说的极是。”      “昊天为什么有此感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叶文清问道。      “没有,是清的话让我想到了朝中每每派出去公干的钦差们。” 君昊天感到无奈的应道。      “昊天不用想太多,我看得出大多臣子,都有尽职尽责,较为用心的在为朝庭办事,且都很敬重你。” 叶文清安慰道。      君昊天听言微微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清,听门口的太监说,刚才后宫的两位贵妃来了,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叶文清摇了摇头,微笑道:“没有,她们对我很尊重。昊天,你挺有福气的,李贵妃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懂得识大体,不愧是相府千金。至于耶律贵妃,她就是有些公主脾气,人并不坏的。”      君昊天眉头紧皱,似是极为不愿意谈起他的妃子们,转移话题的道:“清,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吩咐御膳房准备去。”      “昊天,在宫中我只是你的臣子,你不用也不该对我例外。” 叶文清很是认真的道。      君昊天笑了笑,“无论何时何地,清都是我最亲的人。”      叶文清闻言沉默地回到座位上开始继续埋头干活,感到纠结的想着:昊天心里会不会还没放下对我的男女之情?记得他曾说过皇后之位永远为我留着,该不会是真的吧?      君昊天似是看出了叶文清的所想,淡笑道:“清,你是我的老师、我的顾问,对我帮助很大。且待你和九叔……,你也是我的长辈,所以我才会说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最亲的人。”      叶文清抬眸对着君昊天静笑了下,心中感到些欣慰。      其实君昊天内心何其痛苦,心道:清,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怎会放下,我的心永远都不会变,只是你……。唉!清,能够这般时常看到你我该知足了。      傍晚时分,君枫林与叶文清坐在‘清林别院’的院子里。他轻抿一口茶,“清儿,可以为我弹奏那首《化蝶》吗?”      叶文清皱着眉头,有些为难的道:“可是可以,不过以我的琴艺用古琴弹奏《化蝶》可能不太好听。”      “不会的,其实你的琴艺并不差,况且只要是清儿弹的我都觉得悦耳动听。” 君枫林满脸欢笑的道。      “小静,去帮我把琴拿到院子里来吧。” 叶文清望向不远处的小静道。      小静开心的应了声,一旁的剑见状也随其一同前往。      小静和剑一起把琴摆好后,意味深长的笑道:“小姐,小静去准备晚饭了。”      “枫林,你要一起吃晚饭吗?” 叶文清问道。      “当然好呀。” 君枫林顿时满面春风的应道。“剑,你去厨房帮小静的忙吧。”      “是,爷。” 剑满心欢喜的喵了眼小静。      叶文清的曲子完毕后,君枫林慢慢的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这首曲子真美,怪不得是清儿的最爱。”      叶文清脸微红的把手从君枫林手中抽了出来,走到石桌前,回避君枫林的眼神,埋头喝茶。      “清儿,我们成亲吧。”君枫林突然非常认真的道。      叶文清闻言呆愣看着凝视着她的君枫林,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身子颤了颤,手中的杯子也掉落在地上。      君枫林上前,再次拉起她的双手,无限温柔深情的诚挚道:“清儿,我想给你一个家,一个快乐的家,一个温暖的家。让我可以照顾你、爱护你。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像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相伴相随,千年万年,但此生我只想同你相伴相随,不离不弃。”      叶文清把头低了下去,眼眶湿润的哽咽道:“林,谢谢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好。”君枫林温柔的笑了笑,把叶文清拉入怀中。心中默念道:清儿,对你我绝不放手。      屋内的小静偷偷的看向院内,脸通红的笑道:“剑,小姐和王爷应该是和好如初了吧,你说他们是不是快要成亲了。”      剑的脸也通红,应道:“也许吧,至少小姐现在对爷不再冷淡和躲避了。”      小静赞同的点了下头,“剑,你去叫他们吃饭吧,要不然菜都要凉了。”      剑犹豫了下,走了出去,假装咳嗽一声。      紧紧相拥的二人,似乎忘记了时间,忘记这个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人的存在,此时才意识到,他们忘情的相拥了很久,两人顿时分开,脸都微红。      “爷,小姐,晚膳已好。”剑走了过来,恭敬的道。      夜半时分,叶文清躺在床上辗转翻侧,脑海里君枫林的言语怎么也挥之不去,心道:“他那算是求婚吧,给我一个快乐的家,一个温暖的家。家?!乐儿,我真的会有属于自己幸福,拥有一个真正的家吗?”      很久,入睡不久的叶文清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在梦中,她穿着雪白的婚纱,同君枫林手牵着手走进教堂,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笑容,在神父面前宣誓结为夫妻,礼堂中不但有顾乐乐的祝福,竟然还有她的父亲叶荣的身影。      只见姗姗来迟叶荣走向她,面带愧疚的哽咽说:“文清,我的女儿,这些年来爸对不起你,但爸也有自己的苦衷,希望你能够理解体谅。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爸特意赶过来祝福你。”      叶文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泪流满面的注视着叶荣,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叶荣慈爱的为她试去泪水,面带笑容的道:“傻孩子,大喜的日子不要哭,去吧,他在等你。”      当叶文清回过神来时,叶荣竟突然消失了,她顿时大喊道:“爸,爸……”      隔壁的小静听到叶文清的叫喊声,迅速赶了过来,急切的敲着门,“小姐,你怎么了?快开门呀,小姐,小姐……”      叶文清缓缓睁开双眼,起身为小静开了门。      “小姐,你没事吧?” 小静担心的看着叶文清。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叶文清淡笑着应道。      小静借着灯光看到叶文清的脸上居然流有泪水,“小姐,你是做噩梦了吗?”      叶文清摇了摇头,“不是,应该说我做了个美梦。”      “美梦?小姐口中刚刚一直在喊‘爸、爸…’是什么意思?” 小静不解的问道。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那是我对我父亲的称呼。”      “原来小姐是梦见亲人了。”小静了然的应道。“小姐,你想你弟弟了吗?”小静知道叶文清一直牵挂着叶文杰。      “我有刚收到他的信,知道他现在过的很好,我可以放心了,待我以后有空时再找机会去探望他。”叶文清微笑了笑。      小静笑了,“小姐没事就好。”      “傻丫头,警觉性还挺高,你回房睡吧,不用担心我。” 叶文清轻轻抚摸了下小静的头。      小静笑着点下头。      “小静,谢谢你。”叶文清看着小静离去的瘦小背影,不由得出声道。      小静停下脚步,回头笑道:“小姐,你怎还是总跟小静这么客气,小姐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呀。你快去睡吧,现在离早朝的时间已不多了。”      叶文清现在哪里睡得着,她脑子里都是梦中的人和场景,她小声的低喃道:“爸,难道您真的是如林和明宇说的那样,对妈用情很深吗?而我的样子是妈的翻版,所以您才对我冷酷无情、视而不见吗?”      “爸,如果真是这样,我不怨您,只是我已经再也见不到您了。” 叶文清落下了一滴泪水,哀叹道。    作者有话要说:   ☆、手段更甚一筹   早朝上,众人看到叶文清的身影,想到她可随性参加早朝,大都心中略有不满,有嫉妒之心,也有的人是墨守成规的古板思想。      当君昊天说出要在婚配制度上加一条的时候,殿中的大臣们纷纷提出自己的想法。基本上是反对的,说什么不合礼数,自古以来没有过的先例,事关女子操守等等之类的。不过待君昊天略作解释了下,加上他威严的语气,大都官员又开始有些认同了。      叶文清依旧一如既往,只是安静的站在朝堂上一言不发。      于浩瀚暗自揣测:这个提议定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想出来的吧,她的才识和见解倒的确是较为独特。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应该是无人伦比的,甚至有可能皇上把她看得比江山还要重。只是从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她确实不是个有野心的女子,是个独立性强,不愿被束缚的人。这样看来她对蓉儿真的是没有一丁点威胁,可蓉儿对她的成见似乎非常之深,蓉儿真的是因为她坏了其皇儿的好事,而要她生不如死吗?      一会儿过后,朝中的大臣们再次提到了清迈郡的旱灾之事,这件事叶文清已从奏折上了解个大概。      叶文清一边听着大臣们在讨论,一边默默地沉思着:从地图上看,那里的地理环境与中国的云南似乎极为接近,也很贫穷,干旱不断,这几年都给遇上了。      于浩瀚不怀好意的看了眼沉默的叶文清,恭敬的道:“启奏皇上,臣倒是有个提议。”      “哦,于爱卿请讲。” 君昊天道。      “针对清迈郡的天灾,朝庭年年都拔出了足够的款项去赈灾,但饿死的百姓仍是很多。从那里的地形来看,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于浩瀚面带沉重色彩的分析道。      他说到这,朝中的大臣们似是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于浩瀚继续言道:“臣想我朝叶太傅身怀奇才异学,想必定会有良策解决其根本。”      叶文清感到诧异的愣了下,心想:我那有什么本事可解决旱灾之根本的,这个于浩瀚该不会是跟我过不去吧。      岂料众大臣在听到于浩瀚的提议后,纷纷表示极为认同,都立荐叶文清为此次赈灾钦差大臣。      君昊天尚未过多考虑,果断地拒绝了大臣们的提议。      叶文清沉思了一会,心道:也好,就当旅游吧,她从容平静的出声道:“皇上,臣愿意前往。”      顿时两双眼睛疑惑的看向叶文清,从君昊天和君枫林的眼神中,叶文清看出了二人的反对,特别是君枫林。      叶文清感受到君枫林的眼神,她给了他一个自信、放心的眼神,静静的道:“皇上,臣知道去往清迈郡路途遥远,且臣乃女儿身,皇上或许是怕臣担当不了此任。其实皇上应该清楚,臣在年少时与您的外祖夫云游四海已有好几载。所以请皇上放心,臣定会竭力完成此项任务,还请皇上成全。”      叶文清的一番从容不迫,勇敢自信的言语过后,大殿中顿时一阵寂静。很久,君昊天才冷声道:“准奏。”并下旨命其明日就启程。      退朝过后,叶文清照例到御书房中办公,不一会儿,她面露疑惑的沉思着:昨天耶律妖娆问有没有想过雪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雪妃真的过得很不好吗?应该不可能吧,以耶律漠对她父亲的敬重和对她的尊重,这点事情按理说不会重处她。可是耶律妖娆的话语中透着怪异。不行,我在临行前一定要见耶律妖娆一面才行。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小凡都叫你好几遍了。” 小凡问道。      叶文清这才回过神来,问道:“小凡,臣子可以去拜见后宫的娘娘吗?”      小凡略微愣了下,“小姐,一般情况而言,臣子是不可以随意拜访娘娘们的。但如娘娘召见,皇上准许是可以的。”      叶文清了然的应道:“哦,谢谢小凡。”      不一会儿,君昊天从勤政殿回到了御书房。叶文清忙起身,走到他跟前,“昊天,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清直管言就是。” 君昊天微笑道。      “我想去拜访下耶律贵妃可以吗?” 叶文清认真的道。      君昊天愣了下,略有不解的道:“清有何事需见她?”      叶文清犹豫了下,“我想向她打听曾经帮过我的一个友人。”      “那我陪你去吧。” 君昊天明了的微笑道。      叶文清眉头微皱了皱,“昊天,让小凡带我去就可以了。”      君昊天面带浅显的笑容,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道:“清是想现在去还是晚点去?”      “现在就去吧。”叶文清感到无奈的应道。      君昊天与叶文清并肩而行,沉默不语。叶文清随意的扫视着周围一番,感慨道:“原来皇宫真的是很大,果真金碧辉煌。”      “虽如此,但清并不喜欢吧。” 君昊天似有些伤感的应道。      “我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过惯了简单的小农生活,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太陌生。但因为有你,我知道它的存在,也踏入到这里。或许我不喜欢它,不过我会记得它,会时常想起它。” 叶文清坦诚的道。      君昊天停下了脚步,双眸凝视着叶文清,轻柔的唤道:“清。”      叶文清对他静静一笑,“傻瓜,你说过我们是最亲的亲人,所以关于你的一切我当然会放在心上。”      君昊天闻言不由得又给了叶文清一个绝美的笑容,抬脚继续朝前走,随意的道:“清,你似乎变了些,不过这样很好。”      “我变了吗?”      “清变得开朗些了。”      “也许我已慢慢的想通一些事。”      …………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闲聊,君昊天心道:清,你快乐我就会感到快乐。      耶律妖娆没想到君昊天此时会过来她的宫中,听到太监的传话她就迫不及待的身着盛装站在门外迎接。当她看到叶文清也随其身旁,顿时心中感到火冒三丈,极为不满。      几人一番礼数后,叶文清请求道:“皇上,臣想跟贵妃娘娘单独谈一下可以吗?”      “耶律贵妃,太傅有件事想问你,你要好好回答。”君昊天的语气中明显带有警告的味道。      耶律妖娆冷冷的扫了眼叶文清,本来她心中对于君昊天的冷淡、漠然,不用正眼瞧她一眼,感到极为不满,听到这样警告的语气,令她更是怨气十足,“回皇上,后宫规矩嫔妃不能跟外臣单独相谈,故恕臣妾不能遵从。”      “你……”君昊天恼怒的看向耶律妖娆。叶文清担心君昊天会激怒耶律妖娆,及时阻止道:“皇上,臣想问娘娘的事情并非什么秘密之事,臣恳请皇上留下。”      君昊天闻言便遣退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      “叶文清,这里现在已无外人了,你想从本宫这里知道事情,得先回答本宫一个问题。” 耶律妖娆直视叶文清,冷冷的道。      “好。”叶文清点头应道。      “你是我北胡国的叶文清吧。” 耶律妖娆直截了当的道。      “是的,公主殿下。” 叶文清坦诚道。      耶律妖娆冷哼一声,“那么你是想问我王嫂的事情?”      叶文清开门见山的道:“雪妃娘娘,她可一切安好?”      耶律妖娆看了眼一旁沉默的君昊天,咬牙切齿的道:“叶文清,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你此时才想起她吗?你可知她被你害的有多惨?你走后她就被我王兄打入冷宫,当我王兄得知她有了身孕,竟然无情的逼她堕胎。我王兄是要让她生不如死,在本宫来到载民国时得知她终于坚持不住得了失心疯。”      叶文清闻言感到非常震惊,难以置信,身子颤抖往后退,且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君昊天及时扶住她。“够了。”君昊天喝斥道。      耶律妖娆不理会君昊天的警告,继续狠狠的道:“叶文清,世人都甚传你是个仙女,但在本宫看你简直就是个妖女,谁与你沾上边谁都得遭大殃。本宫的王嫂一定是着了你的妖气,还有我王兄,他那样一个冷酷的人居然会因你而着迷。还有你的家族,他们都是因你而死。如此你敢说自己不是妖女。”      叶文清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她眼神有了恐慌惧怕,口中呢喃道:“不,我不是,我不是。”很快感到头痛难忍,双手抱住头不停的摇,自言的道:“不是我,不是我害他们的。”      君昊天发现叶文清情绪不对劲,慌忙点了叶文清的穴道。      耶律妖娆没想到叶文清会这般的失控,似个惊恐的小鸟,脸色苍白,口齿不清,她惊讶的看着她。      君昊天连忙抱起叶文清,冰冷的道:“好呀,耶律妖娆,你胆敢当着朕的面对太傅不敬。莫非你也想像你王嫂一样住进冷宫,而朕的手段怕是会比你王兄更甚一筹。”    作者有话要说:   ☆、御前带刀侍卫   “请皇上恕罪,臣妾并不知太傅她……,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请皇上饶恕臣妾这一回,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 耶律妖娆顿时跪倒在地,惊慌失措的求饶道。      “今日起你给朕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准离开宫中半步。”君昊天冷声道。      贵喜和小凡诧异的看着君昊天怀中的叶文清,不明所以。      “贵喜,快传白太医并通知晋王。” 君昊天急切的道。      君昊天以最快的速度把叶文清抱到御书房旁,她的休息室,焦虑的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想着:清,你怎么了?都怪我,早知道不带你去找她了。      “天儿,清儿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君枫林得到消息焦急万分的赶了过来。      君昊天简明扼要把事情给君枫林讲述了一遍,君枫林知晓了叶文清是心魔发作了。他充满心疼的温柔抱起她,“天儿,清儿的病九叔知道该怎么治,不需要太医,九叔带她回家就可。”      君昊天同样感到无比心疼的点了下头。      君枫林轻轻地把叶文清放到她的床上,一旁的小静眼红的道:“王爷,小姐早上出门不是好好的吗?这突然是怎么了?”      君枫林淡淡的道:“小静,你先出去。”      “是,王爷。” 小静面露担心的退了出去。      君枫林一支手紧紧地握住叶文清的手,一支手轻轻地抚摸着叶文清的脸庞,温柔的在她耳边呢喃道:“清儿,那些都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清儿,你是那么的爱护你的朋友,那么在意你的家人,那么的乐于助人。你是如此善良的一个人,怎会是扫把星和妖女呢。你是我遇到的心灵最美的女子,清儿,我的清儿。我在这,就在你身旁守护着你,别害怕。”      不一会儿,君枫林眼眶的泪水难以控制的落了下来,也许是心灵感应,只见与此同时叶文清的眼角边也有泪水流出。      大约一个时辰后,叶文清醒了过来,她睁开双眼便看到了君枫林用充满温情的眼神凝视着她。      叶文清缓缓地坐了起来,把头靠到君枫林的肩膀上,很久,她静静的道:“林,谢谢你!”      君枫林紧紧地抱住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道:“清儿,我永远在你身边,所以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在。”      叶文清微笑着点了点头,“林,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去皇宫吧,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我明日就要起程去清迈郡,怎么着也得有所准备。”      “清儿,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真不放心,老实说我非常地不赞同。”君枫林的语气既透着关怀,也略带责备。      皇宫中,君昊天冷冷的坐在御书房,根本无心做事,他心里担心极了叶文清。      “启禀皇上,晋王千岁传话过来太傅已安好,现正在来宫中的路上。” 贵喜急匆匆的来到君昊天身旁躬身道。      “贵喜,朕要召见明宇公子,即刻派人去请。”君昊天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什么,吩咐道。      “诺。”贵喜应言即刻离开。      李明宇接到君昊天的密令,很快就来到了御书房。      “草民参见皇上。” 李明宇行礼道。      “明宇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君昊天给贵喜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其他人都退下。      李明宇直言问道:“皇上急召草民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君昊天站起身,走到李明宇的身旁,“明宇,清明日要启程去清迈郡公干。”      李明宇略微愣了下。      君昊天继续道:“想必你是知道清迈郡旱灾的事情,今日早朝上大臣们都立荐让清去。朕本是反对,但清自己却执意请命,朕无奈只得应允。帝都离清迈郡路程较远,虽然朕会派亲信随其左右,但清的性格和处事方式,加上她特殊的来历,对我们这里并不熟悉,他人怕是会有所不适。”      君昊天停顿了下,眉头紧锁,“朕似乎感觉到朝中有人要对她不利,而九叔怕是不可能会一起随同,所以朕想到了你。”      李明宇郑重的应道:“皇上放心,明宇曾说过会用自己的生命守护好她。”      君昊天看了眼李明宇,“明宇,朕想给你一个身份保护清。”      李明宇沉默了。      “朕有如此想法,是想让明宇能够时刻贴身保护清,因此,朕想封你为一等御前带刀护卫,随从清的身边。” 君昊天面露犹豫的道。“当然,朕不会勉强你。”      “臣领旨,谢主隆恩。” 李明宇毫不犹豫的跪下道。      君昊天伸手扶起李明宇,略带歉意的道:“明宇平身吧,你文武双全,在江湖上被人尊称‘玉面公子’,让你做个御前侍卫实在是有些委屈你了。”      李明宇淡然的道:“皇上言重了,一等御前护卫在我朝本都是王公贵族之后,而明宇我并不是,是皇上厚爱了才对。”      叶文清这时已走到御书房门口,她见贵喜站在门外,便问道:“喜公公,皇上与什么人在里头谈事情吗?”      贵喜恭敬的应道:“是的,太傅,皇上正在召见李公子,您请稍等,奴才即刻去禀报皇上。”      叶文清本想叫贵喜不用这么急的去报告,她在外面等下就好,谁知贵喜已欣喜的快步走了进去。      很快君昊天走了出来,把叶文清打量了一番,“清,你没事吧?”      “昊天,你放心我没事,刚才没吓到你吧。” 叶文清边走边道。      “清没事就好。” 君昊天应道。      叶文清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君昊天,“昊天,你…没怪耶律贵妃吧?”      君昊天淡淡的道:“我没把她怎么样,她还是好好的呆在她的宫中。”      叶文清沉默了下,“那就好,昊天不要怪她,是我自己的问题,只怕她也被吓到了。”      一旁的李明宇已听出个大概了,心疼的看了眼叶文清,清儿,你还是没有完全想通吗?心魔病还是没有除掉吗?      “明宇,你来了。” 叶文清朝李明宇微笑了下。      李明宇淡笑了下。      “昊天,今日我可得提前下班哟,我明日要出差总得收拾下行礼。”叶文清看向她桌子上一堆资料微笑道。      “清,那里很偏,你一定要去吗?” 君昊天眉头紧锁,试图做最好的说服。      叶文清笑了笑,“当然,我呢从没想过当官,这回可得好好过过钦差大臣的瘾。”      “皇上,臣告退了。” 李明宇准备离开。      君昊天微点了下头。      “文清,我明早会去找你。”李明宇朝叶文清道。      “好的。”叶文清微笑应道。      申时左右,叶文清基本处理完桌上的文件了,她伸展了下手臂,喝了口茶,起身走到君昊天面前,“昊天,你忙完没?我有事咨询你。”      君昊天笑了笑,合上奏折,“清是想问有那些随从及那里的官员情况吗?”      叶文清露出一个很是欣慰的笑容,随意的道:“死小子,洞察力越来越强了。”      次日,君昊天、君枫林在皇宫门口亲自送叶文清启程。      叶文清四处望了望,心道:明宇不是说早上会来找她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见人影,以他的个性不能够呀,那么会是什么事情耽搁了呢?这放眼望去,还真跟电视上演的一样,钦差出巡一大堆人,这…自己还真有些不适。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声从远道而来,只见马上的人身穿御前护卫服饰,显得是那么的英姿飒爽,他手中的箭柄吊饰也是黄色的。      李明宇很快下马走到君昊天身旁行礼。      叶文清诧异的看向来人,“是明宇?”      只听君昊天威严的道:“叶爱卿,李护卫乃朕钦点的一等御前带刀侍卫,从今以后,他便跟随于你。”      “臣,谢主隆恩。”叶文清心中虽疑惑不解,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便多问。      君枫林走近叶文清,依依不舍的看着她,温柔的叮嘱道:“清儿,路上要多加小心,事情办完就回来,我在家等你。”      叶文清给了君枫林一个放心的笑容。      “小静,好好照顾小姐。” 君枫林又叮嘱小静道。      “是,王爷,奴婢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小姐。” 小静郑重应道。      君枫林与李明宇彼此相望了一眼,虽无言语,但心领神会已超越了语言交流。      叶文清看了眼君昊天,再深深地看了眼君枫林,便速上了马车。路上,叶文清在马车里,认真的细看了君昊天给她的关于清迈郡的资料,包括人、物、环境等等。待她看完时,眉头紧锁的叹想:我怎么就揽下了这个差事,这官可真不是好当的,不知道我能不能胜任。      几个时辰后,叶文清一行人到了一个驿站,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把李明宇叫到房中,一脸疑惑的打量着李明宇的服饰。心想:昊天是担心我的安全吧,不过明宇并不喜欢为官,他干嘛要接下这个职位?是因为他与我的情谊是好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无限宠溺   “清儿,虽然我并不喜欢为官,但其实暗地里因为枫林的关系,我一直是在为朝庭做事。对我来讲皇上给我这个官位,是我莫大的福份。清儿可能还不知,本朝的一等御前带刀护卫只有王公贵族的子嗣才有资格担当。”李明宇解释道。      叶文清略为皱了下眉,微笑道:“原来是这样。但不管怎么样,看到有你在身边,我感到安心多了。我本来就不擅长做官,老实说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还好有你。来,握个手吧,为我们再次能够成为工作搭挡。”      李明宇慢慢的伸出了右手,给了叶文清一个温柔的笑容。      叶文清不由得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明宇,我今天才发原来你也是个超级大帅哥,特别是这身装扮的你真的很英俊,跟我曾经见过电视里演的什么英俊侠客、剑客之类的超像。”      李明宇听后竟然感到有些不自在,脸微红。      “明宇,我有个事想同你商量下。”      李明宇淡淡的笑了下,“文清是想换装骑马吧。”      叶文清感到不好意思的笑道:“真是知我者李明宇也,这样前呼后拥的跟着一大堆人走,实在是……。其实我觉得吧,你我便装先行挺好的,这样更便于我们实地考察情况。你说呢?”      李明宇的眼中似是流露出无限宠溺的目光,“文清说如何就如何。”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等我一下。”叶文清朝门外的小静望了望,她得说服小静,让其跟随大队人马一起走,她自己则和李明宇即刻轻装骑着马先一步赶往清迈郡。      经过九天的快马加鞭,叶文清与李明宇终于到达了清迈郡清州城内,选择落脚在一家在外看来算是较大的红星客栈。      冷冷清清的店里,店小二似快要睡着了,见到叶文清和李明宇二人,顿时精神备增,迅速迎了上来,必恭必敬的招待他们。      “明宇,这一路走来,清州城应该算是清迈郡最为繁荣的城镇吧,毕竟是州府之地。只是连州府的城中都有三分之一的店铺是闭门的,这清迈郡的经济可想而知。” 叶文清皱着眉头道。      “清迈郡在载民国本就属较为贫穷的郡,加上接连几年的旱灾,出现如此情景应属常理之中。” 李明宇应道。      “倒也是。”叶文清认同的轻点了下头。      “文清,小静他们可能还需五六天才能到达此地,你有何打算?” 李明宇问道。      “待我们吃完饭后,在客栈稍息片刻,再做商量如何?” 叶文清提议道。      “好。”      傍晚时分,红星客栈上等房内,叶文清道:“明宇,我想明日起我们就去城效的田地村落间四处走访一下。一来是视察灾情,二来也听听百姓们对当地的官员评价。你看怎么样?”      李明宇淡笑了下,略有些担扰的道:“文清的想法很不错,只是这样你怕是要吃些苦头,连日来的赶路你已消瘦了不少。”      “我没事,就当是减肥吧。”叶文清毫不在意的应道。      “减肥?”李明宇疑惑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微微笑了下,未作解释。      是夜,叶文清躺在硬板的木床上,眼朝床顶呆愣的想道:林,分别十来天了,你好吗?你有在想我吗?我好想听到你的声音,也好想你的怀抱。你的声音能让我平复心魔,你的怀抱能让我备感温暖。      林,这些日的晚上,我脑中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发生在我身上的人和事。特别是你的言语,让我的心似乎渐渐地释怀了。难道能够治疗我心魔的良药就是你吗?所以老天才让我的灵魂穿越千年重生到这?      叶文清既而想到那次梦中她和君枫林的婚礼,露出了一个幸福甜蜜的笑容,心道:林,那个美梦会成真吗?会不会像人们所说的,梦通常是反的。      与此同时,帝都晋王府,君枫林坐在院中,正专注深情的弹着《化蝶》。一曲过后,他站了起来,望向远方,心中默念道:清儿,见不到你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不过好在能每天有你的消息,知道你平安无事。这次回来你会答应我的求亲吗?清儿,此时的你应该已入睡了吧,我会出现在你的梦中吗?      而深宫大院的慈宁宫,太后田语蓉正大发脾气,冷着脸让太监和宫女们都下去。待下人们都走后,只见她拿起她极为宝贝的玉手镯,心中哀怨的叹道:宇,你就那么深爱她吗?为了她你竟甘愿做个低等的侍卫,贴身保护她。宇,虽然是蓉儿辜负你在先,但蓉儿的心始终如一,你我曾经的每一点蓉儿都铭记在心,可你,你真的把蓉儿忘的一干二净了吗?宇,蓉儿的心有多么痛苦你知道吗?      突然,田语蓉的眼神变的极为狠毒,在心中发誓道:叶文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哀家绝不放过你。哀家一定要让你尝到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滋味。      …………      今日,算来是叶文清这个钦差大臣一行人到达清州城的日子。只见城内难得的热闹,路边站满了百姓和官兵,都在迎接她这个有着特殊身份的钦差大臣。      百姓们纷纷议论道:“听说皇上派了我国的护神仙女为此次钦差大臣,既然她是‘神仙’,相信我们一定有救。”众百姓们的脸上都布满了喜悦,对叶文清这个‘仙女’充满了期盼和希望。      这边叶文清和李明宇快马加鞭的赶往约定客栈,小静正焦急的站在客栈门口等着二人。叶文清远远就看到了小静娇小的身段,手上的马鞭用力一挥,加快步伐。      “小姐,你怎么才回来。” 小静看到了叶文清的到来,急忙迎上道。      “小静,先不说这些,衣服准备好了吗?”叶文清把马缰绳递给小静。      “嗯,小静已放到小姐的房间里了。” 小静应道。      “小静,把马交给店小二,我和李公子换好衣服就来,你去通报何大人,叫他缓行一下,我们即刻就到。”叶文清吩咐道。      坐了一会马车的叶文清感觉似是快到了城门口,便抬手掀起车帘往外望了眼,顿时眉头微皱,愣了愣。心道:这还真跟电视里演的一样,该不会是太守大人领着他这里的大小官员都来迎接我这个钦差大臣的到来吧。“真是麻烦。”叶文清轻叹一口气。      小静笑了笑,打趣道:“小姐,你看你多威风呀,小静能站在你的身边备感自豪。”      “傻丫头。”叶文清一脸无奈的看着天真可爱的小静。      不一会儿,叶文清下了马车,就被崔太守等人前拥后护的走进城门。她心想:没想到这个崔太守居然会是这么的年轻,应该不到三十岁吧,他好像是一年前才上任的。几日的走访百姓们对他的评价还不错,而从官员们看他的眼神来看,大多数对他还是较为诚服的。记得昊天说过他的文才过人,为人正直,且颇能接受新鲜事物和具有创新意识,是个难得的贤才。这样看来昊天是有意让他来此地上任,想通过他的才能学识对清迈的未来发展有所突破。      不过令叶文清感到最为头疼和无奈的是一大堆的礼数。      “小姐,门外卫士来报,崔太守在厅内候求见。” 小静看着刚进房门就迫不及待脱下官服的叶文清,抿嘴偷笑。      “哦,你去告知他,我随后就到。” 叶文清无奈的应道。      当崔光耀见到脱下官服,换上一身素雅女装的叶文清时,愣了愣,心道:她并倾城倾国的容貌,却的确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然脱俗气息,是世间女子不能匹配的,如此这般,世人传她是仙女下凡倒也不为过。      “下官崔光耀拜见叶太傅。” 崔光耀躬身道。      叶文清面带微笑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崔太守不必多礼,请坐吧。”      崔光耀依言坐下。      叶文清看着面露犹豫的崔光耀,出声道:“崔太守,此时这里无外人,你有话不妨直说。”      “那么下官就冒犯了,如有不妥之处,还望叶太傅见谅。” 崔光耀即刻站起身恭敬的道。      “崔太守客气了,坐下说话吧,我们完全可以不必拘礼,随意就好。”叶文清似是已有些不耐烦的微笑道。      崔光耀由衷的敬重道:“素闻太傅平易近人,今日得见果不其然,如此下官便直说了。其实下官来是想请太傅能够抽出几天的时间随下官一同走访村落田地之间,以便更好的视察灾情。只是太傅乃是个年轻姑娘,如此一来怕是要吃些苦头,下官这样的要求好似有些不近人情。”      “崔太守的提议很好,你可别看我是女儿身,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说不定我的体力比一般的书生都要强。崔太守只管安排,我随时奉陪。不过我们最好是便装出行,不瞒太守我可真不习惯这官场的礼节。”叶文清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率性而言。      “叶太傅的言行举止也如传闻般。”崔光耀愣了愣,‘哈哈’笑道:“好,好,那么下官就依太傅的意思来安排。想必连日来的赶路太傅应该有些疲惫,您先休息片刻,下官先行告退了。”      “崔太守慢走。”叶文清目送道。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抉择1      夜晚,叶文清感觉特别的闷热,于是她衣着单薄的坐在小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问道:“小静,今日是二月多少了?”      “小姐,二月十六了。”小静端了茶水和点心慢步走了过来。      “哦,这样算来我们到清州城已有半月之久了。”      “是呀,小姐天天都那么忙,你看这离帝都才一个多月,你好像瘦了很多,回去后王爷怕是要责怪小静了。”      “小静不用担心,我虽然瘦了点,但身体更加强壮了。主要是这南方的天气很热,一时难免有些不适应。你去把琴拿来吧,今晚我们就放松放松好不好?” 叶文清毫不在意的微笑道。      小静闻言顿时笑容满面,高兴的忙跑到屋内去取琴。      叶文清看到琴,手指竟不由得弹起了《美丽的神话》曲调,小静一副呆愣崇拜的模样看着她。      李明宇听到琴声,从隔壁的房内走了出来,他默默地看着叶文清心道:她是思念枫林了吧。      一曲过后,叶文清摇了摇头,似是自嘲地笑了笑,心道:谁能想到在现代那么冷漠、理性的自己,来到这个莫名的古代竟会对一个桃花遍地的男人倾情。      “小姐,你的琴声越来越动听了。” 小静好生敬佩的笑道。      “小静,时辰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明天要和太守一起去山萝县看看。”叶文清淡笑了下,站起身望了望天色。      叶文清这些日一直是非常认真的做着她这个钦差该做的事情,在旁人看来,她认真、严肃、冷静。虽外表看起来只是个年轻的姑娘,言语也并不多,但却句句铿锵有力;清冷的表情,淡淡的语调,但却不失平易近人;她似乎的确有一种无形的威严感。如此这般,一来因她的身份,二来因她的言行举止,令与她一起共事的清迈郡官员们,都不敢懈怠和对她的尊重。      清晨时分,叶文清在院子里准备活动活动身子,谁知小静人未到声先到的道:“小姐,李公子来了。”      “知道了,让他稍等下。” 叶文清眉头微皱。      李明宇看到衣着单薄的叶文清,眼神有那么一瞬的心疼一闪而过,心道:清儿,你确实清瘦了不少。      “明宇,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叶文清随口问道。      “我想跟文清商量点事情。”李明宇淡笑道。      “好。”叶文清看向一旁的小静,“小静,我们的早餐准备好了吗?”      小静明了的笑道:“嗯,小静去多备点。”      叶文清笑了笑。      “文清,我们在这边的事情已基本完成了,你打算何时动身回去。”李明宇问道。      叶文清略作沉思,认真的道:“明宇,虽然关于钦差那方面的职责我们是完成了,但还有关于如何让这里发展起来的策略还得考察考察,毕竟赈灾只是一时的,并不是长久之计。”      “哦,文清心里已有了相法吗?” 李明宇问道。      叶文清轻点了下头,“不过还得考察。”      李明宇眉头皱了皱,“文清该不会是想把这清迈郡的大部分土地都要亲自走一遍吧。”      叶文清微微一笑,“明宇总是能猜出我的心思。是的,我确实是这样子想的,因为我们得从大局考虑。”      李明宇不太认同的道:“清迈郡虽然贫穷,但却是一个大郡,这样一来,我们得还待在这里一个多月了。”      叶文清沉思了一会,“也许会更长,因为我想先做个实验。明宇,我已写了封信告知昊天,相信他很快就会有回复的。”      李明宇感到无奈的沉默了。      午时左右,叶文清、李明宇、崔光耀、小静四人来到了山萝县罗家村。      此村位于半山脚下,叶文清四人与平日里一样,四处观察看望,包括农作物、村民的生活等之类。      突然,叶文清欣喜的发现有一户人家小院里竟然有香蕉树,上面还挂满了香蕉,她快步走了过去。      叶文清轻轻敲了敲大门,开门人是一年轻书生,“公子,你好。”      书生看着面带微笑的叶文清呆愣了,或许是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清秀的女子。      小静见状顿时一脸恼怒的走上前,狠狠的道:“这位公子,你怎么这么没礼貌,竟盯着我家小姐看。”      书生听到小静的声音,便朝她望来,这一望他的脸更加通红了,因为在容貌上,小静却是胜过叶文清,且她又正是花季年龄。      急急忙忙赶过来的知县和村长恰在这时到来了,他们忙向崔光耀行礼。书生这才反应过来,请众人进到屋内。      “吴知县,这是叶太傅和李护卫。” 崔光耀介绍道。      罗知县听后,惊惶失措的忙要跪下行礼,但被叶文清及时给制止了。“罗知县不必多礼,我们便装行走,便是想微服私访。出门在外,就不需要那么多礼数。”      “旭儿,还不快去给客人备茶。” 罗知县严肃的对着似还是未缓过神来的书生道。      叶文清略做打量了下,才发现罗知县与书生的长相竟有少许相似。      “是,舅舅。” 书生感到很是尴尬脸红的应道。      “原来此处是罗知县的亲戚家。” 叶文清微笑道。      罗知县顿时感到伤感的道:“回太傅,此处正是下官的妹妹家,不过他们在几年前已过世,如今家中只有旭儿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知情况,勾起了罗知县的伤心事。” 叶文清很是认真的歉意道。      罗知县愣了愣,“太傅言重了。”      叶文清站起了身,走到香蕉树下,沉静的盯着看。      李明宇在外人面前都是沉默的跟在叶文清旁边,此时他虽猜测到她是对眼前的树感兴趣,但他并未见过。      “太傅是否对此树有疑问?” 罗知县恭敬的笑问道。      “是的,我好久没有见到这种果树了。” 叶文清淡声道。      罗知县感到诧异的问道:“莫非太傅曾见过这种树?”      叶文清脱口而出的应道:“是的,我已有五六年没有见到了。”她是想到她曾喜欢到云南去旅游,如今相隔差不多就是五年多的时间。      “听闻太傅曾与凌夫子云游四海,想必是见识多广,不瞒太傅,下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树。” 崔光耀心生敬佩的道。      叶文清此时已意识到她现在身处何境,便问道:“罗知县,你们叫它什么?”      罗知县如实的恭敬应道:“回太傅,这种树在我们这山上较多,这棵也是野生的,并无学名,大家都称上面的果子叫长条果,待它长熟时村里人会摘些回来充充饥。”      叶文清心道:天哪,他们竟然不知这是一种不错的水果,不过似乎这里的确没有看到过卖香蕉的,载民国和北胡国的一些大城市自己现在基本都到过。      于是她认真的讲解道:“这种树结的果子叫香蕉,是一种很优质的水果。香蕉性寒味甘,远古书籍中有记载其营养价值,功效包括清热解毒、润肠通便、润肺止咳、降低血压和滋补作用等。   它一般产在热带、亚热带地区,全生长发育过程要求高温多湿,怕霜冻。不过它对土壤选择不甚严格,不论平原、山区、丘陵均能种植并正常生长结果,但要获得优质高产,最好选择上层深厚,肥沃,排水良好的土壤种植,冲积性砂壤土或粘土最适于栽培香蕉。”      几人听的目瞪口呆,崔光耀由衷的道:“太傅果然博学多才,让下官钦佩不已。”      叶文清淡然的笑了笑,“崔太守过奖了,我也只是平日喜好看杂书。事不宜迟,罗知县能否前方带路,我想去看看山上的这些果树。”      当叶文清来到山上,看到这里一棵那里一棵,很不规范的香蕉树摇了摇头,心道:真是可惜。   “崔太守,据我所知山萝县的气候其实很适合种植这种果树。待我们回去后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它能给这里带来一种商机。”      崔太守认真的应道:“下官回去后,即刻安排人看管这些果树和派专人视察这里的土壤和气候。”      随后,叶文清一行人又到了邻村去看看。      三个月后      叶文清站在一片绿色的蔬菜地,面带笑容的道:“明宇,你看它们多美。”      李明宇露出一个浅显的笑容,静静的看着叶文清,“是的,很美,文清的实验做的很成功。”      叶文清静静的笑了下,“其实这并不算是我的功劳,因为我并不会种植,只是提了个建议罢了。”      “记得文清曾在闲聊时跟我说过,决策在管理中的重要性,我想在管理中作为一个决策者,和提出方案的人都同样是非常重要的。”李明宇言道。      “是呀!”叶文清望向远方,“我相信昊天定会成为载民国一代明君。”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抉择2      叶文清通过亲自视察清迈郡的各个县的地理环境,结合她印象中的现代知识。她向君昊天提出了三个建议:一是她觉得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种植粮食作物,她建议种植蔬菜,并先选一片土地作实验地。二是针对这里时常干旱,雨水少,她建议朝中拔些款给村民多挖些渠水池和井。三是她根据熟悉地质方面人调查的报告,她大胆的提出适合种植香蕉的地方,让村民培育种植,并让官府宣传香蕉是一种优质水果。      “文清,你真的可算是我载民国的护神。”李明宇深深地看着叶文清,似是有意无意的道。      叶文清愣了下,淡笑道:“明宇,你怎么也跟百姓们一样,难不成我还真是个神仙,你应该很清楚我只不过脑中的知识较你们不同而已。我呀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李明宇温柔的笑了笑。      叶文清深深的呼了一口空气,“后天我们就回去了,说真的我有些不舍了,这里的人好像比帝都的人要亲切、朴实、简单许多。”      李明宇眉头微皱的心道:她确实适合宁静、简单的生活,只是枫林的身份就目前而言,在短时间内怕是很难做到。      这时小静拿着两把雨伞过来,提醒道:“小姐,看天气怕是又要下雨了,我们尽快回城吧。”      叶文清笑道:“下雨好呀,在这里呆了三个多月就下过三次雨,这几天的雨算是较大了。水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么地重要。”      “是呀,百姓们都说小姐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一件又一件的幸事,这下小姐在清迈郡百姓心目中可是成了名副其实的神仙了。” 小静满脸欢笑的打趣道。      今日是叶文清起程回帝都的日子,本来她已嘱咐崔太守一切从简,不需要通知各县的官员们。没想到清州城的街道上却是站满了百姓,并且高声呼送她,“仙子大人,仙子大人……。”令她无奈只好下了马车,骑上马背,向百姓们挥手告别,恰巧她又身穿素衣裙装,清秀的面孔、淡淡的表情,果真宛如人们心中那清新秀丽的仙子。      帝都慈宁宫,田语蓉冷声道:“她要回来了?”      “是的,其实在清迈郡的时候我们是有多次机会可下手的,蓉儿为何又改变主意了?” 于浩瀚满脸疑惑的看着田语蓉。      田语蓉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待她回来,哀家自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她,哀家要让她自己乖乖地送上门来。”      “不知蓉儿为何让我查王将军女儿的事情?” 于浩瀚又问道。      “结果如何?”田语蓉答非所问的反问道。      “她近日来一直身体欠佳,确是因晋王的关系,她爱慕晋王,也许真如蓉儿所说是得了相思病,不过我发现她的近卫对她却是一片深情。为了她,几次偷偷的找晋王言讨,而晋王对她虽无男女之情,却也割舍不下。” 于浩瀚如实告知。      田语蓉闻言奸笑了下,心道:叶文清,如果让你亲眼目睹心爱的男与别的女子成亲,且又忘了对你的情,你会如何呢?“晋王本就是个风流多情的男人,况且对方对他如此深情,还是一个难得的绝色佳人,如此他怎会放得下。”      “蓉儿,这是你要的东西,不过此丹如今是世上唯一的一粒了,因为知道它配方的人十年前就死去了。”于浩瀚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田语蓉。      田语蓉面带魅笑的打量着手中的丹粒。      于浩瀚犹豫了下,好似明白过来了,“莫非蓉儿是想让晋王服下这世上无解的忘情丹。”      田语蓉闻言,突然对于浩瀚露出一个极尽妩媚的笑容,“于侍郎真是越发的聪明了,哀家要休息了,侍郎告退吧。”      于浩瀚眼神略带忧郁的离开了慈宁宫,出了门口后,他稍停顿了下,回头看了看屋内。他感到很是伤悲的叹想:蓉儿,你对叶文清如此之恨,是否意味着你对李明宇的情如此之深呢?虽然我已拥有了你,可我却感觉不到你半点情意。      其实于浩瀚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只不过是因对田语蓉的情,才为了她做出一些不得已的事情。他也是个男人,深知爱上一个女人的心境会是如何,因此,他能感受到晋王对叶文清的那份深情。      然而,倘若一个人吃了忘情丹,是即可对心爱之人的情忘记一干二净,但对与他相爱的另一人而言,那将该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如此心痛的感觉真真会是生不如死。      今夜月色特别美,清林别苑屋内一片亮淌。      “清儿,你可把我想坏了,我日盼夜盼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君枫林紧紧抱住几月未见的叶文清      “我也很想林,想早点回来,只是工作让我不得拖到现在才回来。”叶文清羞涩的沉吟道。      君枫林闻言心花怒放,情不自禁的俯身下来,吻上了叶文清的双唇。充满思念、爱恋、深情的两人紧紧相拥一记缠绵长吻。      “清儿,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与你分离了,这种思念真的太痛苦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你的一切一切,我……我真的快发疯了。” 君枫林紧紧把叶文清拥在怀里,在她的头顶上低喃道。      叶文清轻轻推开了君枫林,凝视着他很久,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轻声唤道:“林。”      “清儿,答应我再也不和我分离好吗?”君枫林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道。      “好。”叶文清微笑了下。      “以后不准你再做什么钦差大臣。” 君枫林神情认真霸道的道。      叶文清突然坏笑一下,佯装诧异的笑道:“为什么?做钦差的感觉还蛮不错哟。”      君枫林见状把叶文清拉到怀里,狠狠地给了她一记吻,霸道的道:“因为那有王妃当钦差的。”   叶文清闻言顿时怔了怔。      “清儿,可以告诉我结果了吗?”君枫林充满期待,又紧张的看着叶文清。      很久,叶文清重重的点了下头,“林,我想在我生日那天结婚可以吗?”      “清儿的生辰可是八月十八?” 君枫林的语气肯定的问道。      叶文清愣了愣。      “对不起清儿,我应该早点想到。既然你和她那么多巧合,生辰就极有可能是在同一天。” 君枫林自责的道。      叶文清淡笑了下,“没关系,我本就应该早些告诉你。”      君枫林略算了下,开心的笑道:“清儿,如此说来我们两个多月后就可结为夫妻了。”他高兴地抱起叶文清转了好几个圈。      “清儿,我明日就开始筹备婚礼。”君枫林的脸上堆满了幸福。      叶文清也是一脸的笑意,紧张,期待的道:“林,你知我是个不喜欢铺张的人,然后我想按我们哪的仪式结婚,会行得通吗?”      君枫林眉头皱了皱,歉意的应道:“清儿,只怕我们的婚礼不能过于随意了。”      “我懂了。”叶文清猛然意识到君枫林的身份,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林,我只是随意说说的,其实仪式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心。”      君枫林略作沉思,认真的笑道:“不,清儿,我们的婚礼,一定得是你最满意的。我想清儿希望的婚礼定是简单、庄重,不如我们就定在八月十八日,地点选在毛山上。至于形式上的大婚,得选取良辰吉日,这个有专人负责,一切交给他们操办就好。你看这样行吗?”      叶文清盈笑的点了下头,幸福的想道:他的确与我相知且相通。      君枫林魅惑的笑了笑,深情地凝视着叶文清,“那么清儿何时将脑中的婚礼布置告诉我呢?”      叶文清感到羞涩的避开君枫林的炽热目光,望向窗外,“今夜已经很晚了,待我休息日时,我们一起去趟毛山,到时我再告诉你。”      “好。”君枫林忽然坏笑一下,打横抱住叶文清。      叶文清“啊”的一声,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着满面笑容的君枫林。“天都这么晚了,你忍心让你的未来夫君摸黑回府吗?再说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叶文清闻言狠狠的瞪着君枫林,脸通红。      “清儿,你害羞的样子可真美,小心为夫吃了你。”君枫林邪魅的笑道。      “你敢!”叶文清冷哼一声。      两人已躺到了床上,君枫林拥住好似很紧张的叶文清,静静的笑道:“傻瓜,我只是想拥着你睡,这样我感到踏实,心安。你不用紧张,在我们成亲前,我会很尊重你的。”      “林,谢谢你,我感到很幸福。”叶文清充满感动的道。      次日,叶文清与往常一般到皇宫参加早朝。虽然她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朝堂上先前一些对她态度漠然无视的大臣,似乎稍有些改观了。她不由得猜测道:大臣们态度的转变,应该是因为清迈郡的几条建议吧。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抉择3      于浩瀚内心重新审视着叶文清,心道:她的确是个奇女子,如此年轻却有着奇才异学,也难怪几位人中之龙的男子都对她倾心。只是不久,皇上就会失去这样一个辅助他的奇才,而百姓们也将会失去他们心中的护神。于浩瀚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此我会是个罪人吗?      当小凡见到叶文清时,她郑重的跪下道:“小姐,小凡替父老乡亲们谢谢您。”      叶文清扶起小凡,诧异的道:“小凡,你怎么了?我们许久没见了,怎么一见面你又是哭,又是跪的?”      小凡由衷的感激道:“小姐,小凡是高兴的。小姐可能有所不知,小凡的家乡便是清迈郡,所以小凡要谢谢小姐为家乡的乡亲们做的事。”      “小凡不用谢我,我只是尽力做了能力范围之事。” 叶文清明了的淡笑道。      “小凡相信小姐,几年之后清迈郡的乡亲们日子会好起来,他们不会再穷的…卖儿卖女。” 小凡感到很是欣慰的笑了笑。      叶文清已明了小凡的心思,她给了小凡一个自信的笑容,“嗯,我相信几年后,不只是清迈郡,载民国其它地方也会慢慢发展起来,因为我们有个好皇上。”      小凡笑了,“是的,我们载民国既有明君,又有奇女,还有兵马统帅的晋王,如此载民国一定会繁荣富强。”      “傻丫头,去给我泡壶清茶吧。”叶文清淡笑道。      “清,你瘦了不少,清迈之行想必很辛苦吧。”君昊天处理完勤政殿的事情,迫不及待的赶回御书房。      叶文清抬起头,给了眼前充满担忧的君昊天一个放心的笑容,“昊天不用担心,我很好,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并且这次的外出,让我心境放松了很多,也想通了许多事情。”      君昊天听后笑了笑,“清的心情看上去似乎是较为不错。”      “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这操心那了,我真的一切都好。虽然是瘦了些,但身心愉快。”叶文清认真的道。      君昊天面带微笑,内心则是充满伤感的叹道:清,几个月不见,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念你牵挂你吗?看到消瘦不少的你我好心疼好心疼,我…我好想拥你入怀,但清不属于我。      叶文清站起身,不解的看着君昊天,“怎么了昊天,你发什么呆呀?”      君昊天感到有些不自在,“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对了,清刚回来怎么不休息下,就投入工作当中。”      叶文清用神视的目光看着君昊天,静静的笑了下,“几月不见,昊天似乎又成熟些了,听到百姓们对你的评论,我为你感到很自豪。不过昊天还要继续努力加油,因为现在国家算是安定了,但我一路走来看到百姓的日子仍还是很贫苦。”      “嗯,我不会让清失望的。” 君昊天明了的应道。      “我相信昊天一定能做到。”叶文清给了君昊天一个鼓励的笑容。      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叶文清坐在书房中,似是有些急躁的在等人,因为她本和君枫林约好辰时一起去毛山上,可是现在都巳时了,却还不见君枫林的踪影。      正当她不解之时,君枫林的贴身小厮剑来了,“小姐,爷有急事走不开,他说今日怕是去不成毛山了,晚些时候他会过来向你解释。”      叶文清感到失落的微笑道:“我知道了,谢谢剑来告知。麻烦剑跟他说,忙正事要紧,我们改天再约好了。”      剑走后不久,皇宫中竟来人了,原来是太后田语蓉差太监来找叶文清。      叶文清礼貌的微笑道:“公公,麻烦你稍等片刻,我去房间换下衣装就随同你一起进宫。”      “小姐,你一定要去见太后吗?”小静有些不安的提醒道。      “小静,虽然我不太喜欢她,但她毕竟是当朝太后,她召见我岂能拒绝。不过小静在担心什么,太后又不是个吃人的怪物,她或许也只是跟许多人一样对我好奇,所以想见见,我想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叶文清未作多想的淡笑道。      小静面露焦虑,“但愿如小姐所说,只是小静有种莫明的不安。”      “傻丫头,是不是长大了后,心事也多了。”叶文清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保证安然无恙的回来,你就在家安心等我吧。”      “好。”小静感到无奈的笑着点了下头。      其实叶文清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她想不通为什么太后田语蓉会突然召见她。印象中她们只有匆匆的一面之缘,且她清楚她有些惧怕田语蓉的眼神,因为那眼神太像她继母了。      叶文清怀着不解的心情,来到了慈宁宫,她略微弯腰的给田语蓉行礼后,直截了当的言道:“不知太后召见文清有何指教?”      田语蓉沉默的审视着叶文清,良久后才道:“你们都下去吧,哀家要单独与太傅聊聊。”      “好一个自古以来第一个上朝听政的女太傅,如此博学多才,难怪世人都说你是仙女下凡。” 田语蓉冷笑道。      “文清惭愧,太后心中应该很清楚文清只是个普通女子,那只不过是世人讹传罢了。” 叶文清从容不迫的道。      田语蓉冷哼一声,“普通女子吗?依你这并不出众的样貌而言倒的确是,但就是这样一个无姿色的你,却博得了天下几个绝顶出色的男子心。如此说来,你的确不普通,倘若你不是仙,莫非是妖?否则哀家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为何对你这般倾心。”      “太后有话不妨直说。” 叶文清不卑不亢的看着田语蓉,淡淡的道。      田语蓉突然沉默了,她的眼神也从刚刚的冷嘲热讽,变得满是伤感,只见她缓缓地从座位上走到叶文清的旁边,忧郁的看着她。      两人陷入了沉默。      田语蓉打破沉默,语气平和的道:“叶姑娘,哀家讲个故事给你听听吧。”      叶文清静静的听完田语蓉的故事,不难听出故事中的男女主分别是李明宇和田语蓉,大意是田语蓉和李明宇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相许的过程。她能感觉到田语蓉心中对李明宇的深情,只是她没想到原来田语蓉和李明宇还有过肌肤之亲。令她不由得叹想:这该死的封建王朝拆散了多少有情人呀!      “太后,文清能够理解那个女子的无奈和痛苦,文清也相信那个男子同样能够理解那个女子,文清想他应该从未怪过她、怨过她、恨过她,且一直以来他的心里依然只有她。也许对他来说埋藏心中的那份牵挂和思念,是另一种幸福吧。他知道她过得好,是会感到安心的,也会感到快乐的。” 叶文清诚挚的道。      田语蓉冷笑一声,“没想到叶姑娘倒是很会想,但故事的结尾并非如你所想。”      叶文清愣了下。      田语蓉用带有恨意怨意的语气道:“虽然那位女子的心由始至终都未变过,可他的心却变了,而且他对另一个女子的心意远胜过对那位女子。他还残忍对她说,曾经他对她的情不过是年少时的冲动,并不是至真至切的情意,因为那时他并不懂情。她是那么的了解他、心仪他,她从他的眼神能感觉到他对另一个女子的心。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她从未见过,他对她有过那样温柔深情的眼神,那样的肺腑之言,那样的在意。当她知道他对另一个女的心意如此根深蒂固,且要守护她一生时。她的心该是多么的痛!”      叶文清听到这难以置信的沉默了,而处于动情中的田语蓉眼眶中已有了泪花,不过她是背对着叶文清的。      突然,田语蓉面对着叶文清,冷冷的质问道:“太傅也是女子,不知能否感受到那个女子的痛苦。”      叶文清此时的心境有些混乱,她脑中闪现着李明宇的身影,想着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关怀和言语,她知道李明宇对她情深义重,可从未想过李明宇对她的情谊中也会有男女之情,她早已看出在李明宇心中有一份浓浓的深情,但她一直以为李明宇埋藏的深情是对田语蓉的。      田语蓉看到脸色开始变得有些苍白的叶文清,冷笑的斥责道:“太傅知道因为那个女子的出现和存在,伤害了多少个女子的心吗?她伤害了两国后宫所有的妃子,伤害了所有倾心与那几个男子的女子。这其中竟还有其同胞妹妹、帮过她的人。太傅才学过人,应该知道古书上有句话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道理吧。”      叶文清的表情慢慢变得很是冰冷了,复杂的心情已平静了下来。她淡淡的问道:“太后想我怎样做?”      田语蓉似是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太傅的确聪慧,太傅应该认识王将军的女儿王问玉小姐吧。不过太傅刚回来不久,想必可能还不知她的近况,听说她病的很重,似乎快要死了。”      叶文清闻言感到很是诧异。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抉择4      田语蓉继续道:“哀家知道太傅今日本是约了晋王去游览风景,而晋王却未赴约,想必你已猜出哀家后面要说的话了。”      叶文清沉默了下,“她是何病?”      田语蓉轻叹一声,“是得了无药可救的相思病。晋王与王小姐相识多年,感情深厚,且晋王曾也言道待她成人后,会娶她为妃。想来如果不是太傅的出现,他们如今已结成连偶。”      叶文清的心在滴血,充满伤感的叹道:林,也许我们真的有缘无份,我怕是要再一次的失信与你了。不过从田语蓉的言语中,不难想到她耳目众多,似乎所有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哀家知道太傅与晋王彼此互有心意,只不过真是可惜了王小姐那样一个年仅十五的绝色女子。对了,上个月哀家听耶律贵妃说她最尊敬的皇嫂日前不幸竟疯死在北胡国的冷宫之中。”田语蓉充满感伤惋惜的叹道。      叶文清听闻身子开始颤抖了,心道:雪妃死了吗?      田语蓉突然凶煞恶极的盯着叶文清,冰冷的道:“叶文清,你害怕了吗?难怪耶律贵妃说你是妖女。依哀家看来你不是妖就是魔,与你沾上边的人定不会有好下场。”      叶文清沉默的听着相似而熟悉的言语,感到后怕的抬眸看了眼相似而熟悉的眼神。既而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自问道:蓉姨,眼前的女人是你的前世吗?我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战胜了心魔,解开了心结,为什么又要让我再次听到这样的言语,看到这样的眼神。上苍,我叶文清累了,真的累了。      叶文清忽然睁开双眼冷冷的道:“多谢太后告知,我知道我该如何做了。太后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退了。”      田语蓉心中窃喜的笑道:果然这招奏效,她还是嫩了点,心不够狠,过于温柔多情。“莫非太傅又想隐居山林?然后让那几个男人不辞辛劳的把天下翻个遍。”田语蓉看着叶文清离去的背影冷笑的提醒道。      叶文清停下了脚步,心道:她的确精明,她知道我不会自杀,只会选择避开。      “哀家到是有个法子,只是会有些为难太傅。”田语蓉走近叶文清。      “太后请讲。” 叶文清淡声应道。      “哀家知道太傅其实心地善良,也想救王小姐。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治,想必如果晋王能娶王小姐为妃,相信她的病情会即刻好转。只是晋王对太傅一往情深,即便王小姐如此病重,他也断不会负你,这点可以肯定。因为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王小姐父亲已几次有求于晋王,但都被晋王一口回绝。”田语蓉不紧不慢的道。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个小瓶子。她拿到叶文清眼前,“这个是哀家几年前得到的一粒丹,名叫忘情丹,据说吃了它的人能够忘却心中挚爱的人。不知太傅可否需要?”      叶文清顿时明了的心道:原来她找我来就是这个目的,虽然她不怀好意,但我应该是需要它的吧。于是她果断接过瓶子,“多谢太后赏赐。”      “太傅,只是此药世上仅有一粒,且无药可解,太傅用时要慎重。” 田语蓉佯装好意的提醒道。      “多谢太后提醒,我会铭记在心。”叶文清已抬脚迈出了离开的步伐。      这时,门外的太监大声禀报道:“皇上驾临慈宁宫。”      “皇上,此时怎得空来哀家这?哀家正与太傅聊着女儿家的事。” 田语蓉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恭迎道。      “是吗?”君昊天不相信的看着已欲离开慈宁宫叶文清。      “是的,皇上。太后念臣上次出行路途遥远,而臣又是女儿身,故召来慈宁宫觐见以表慰问。皇上,想必您是来探望太后娘娘的。太后,臣已在此打扰多时,就先行告退了。” 叶文清有种要逃离的感觉。      君昊天看着叶文清快速离去的身影,似有些不舍。      “皇帝,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叶太傅既是你的臣子,也是你曾经的夫子。”田语蓉冷冷的提醒道。      “母后既知此,该知道她在儿臣心目中的份量,倘若有人对她不利,儿臣不管是谁都不会轻易饶恕。” 君昊天冷冷的回应道。      叶文清出了慈宁宫内心非常沉重,她有些漫无目的独自在皇宫行走。因她的特殊身份,宫中的太监和宫女都对她很是恭敬,也无人阻拦她的去向。      不知不觉叶文清竟然走到了龙凤天泉门口,看到这四个字,她停住了脚步,心中想起了君昊天曾为她治病,带她硬闯了进去,还受了护泉神士的三掌。      她目光有些呆愣的看着‘龙凤天泉’四个字,内心想着四个男人的名字,君枫林、君昊天、李明宇、耶律漠,想着田语蓉的言语。她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清泪,心道:谢谢你们的错爱,我叶文清受之有愧。      突然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眼前,递给叶文清一条手巾, “叶姑娘为何独自站在此处感伤流泪?”      叶文清很快恢复常态,感到有些尴尬的道:“多谢护神,我是无意来此,刚才只是有少许风沙吹进了眼睛,所以……。”      白衣男子温和的笑道:“我叫潇洒,叶姑娘直呼我其名就可。”      叶文清愣了愣,“潇洒?果然名副其实,潇洒就叫我文清吧。听皇上说你武功高深莫测。”      潇洒‘哈哈’笑道:“还好,文清需要进去坐坐吗?”      “这里不是只有皇上和皇后才能进去的吗?”叶文清诧异的道。      “我只是请文清去我哪坐坐,并不是让你去泡神水。” 潇洒话音刚落便随手一抓带叶文清来到了龙凤天泉后方的一个山洞门口。      “潇洒的轻功甚是了得。” 叶文清由衷的佩服道。      “文清请进。” 潇洒温雅的笑了笑。      叶文清随意的打量了下山洞,里面虽然简陋,但很干净、清爽,也有家的感觉。不禁感慨道:“潇洒的家布置的很温馨、很舒服,有种世外桃源、与世无争的感觉。”      潇洒‘哈哈’大笑,“没想到清冷的女夫子还挺会夸人的。”      叶文清淡淡的笑了笑,慢慢的坐了下来,喝了口潇洒递给她的茶。      潇洒眉头微皱,“文清有心事?”      叶文清沉默了。      潇洒似有意无意的率性而言:“虽然我至今在这宫中已做了十二年的护泉神士,但在十八岁之前却是个浪迹天涯的江湖人士,且对奇人奇事甚是好奇,所以偶尔喜欢四处闲逛一下。”      “哦。”叶文清又一次感到意外。      “文清可能并不了解我,也从未想过我的存在,但你的事我可是基本熟知。所以如果文清有什么事情,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潇洒真诚的道,“哈哈,因为在这世上的确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存在。”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好,谢谢潇洒。”      叶文清与潇洒聊了近两个时辰才回到清林别苑,临了,叶文清约潇洒一个月后晚上子时在毛山上一叙。      君枫林看到叶文清的身影,急忙走上前,“清儿,你总算回来了。小静说你去见太后了,可我进宫听天儿说你早就离开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在宫中迷路了。” 叶文清淡笑道。      “我们现在去毛山上。” 君枫林拉起叶文清的手。      “现在都申时快过了,我们改天再去吧。”叶文清眉头微皱的把手从君枫林手中抽出。      君枫林眼神坚定的道:“没关系,我们可住在毛山上,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出发。”   叶文清沉思了一会,微笑道:“我想和你单独去,让小静和剑留下。”      君枫林温柔的笑了笑,“好,一切都依清儿。”      傍晚时分,君枫林和叶文清达到了毛山,他们一起洗菜,一起做饭,一起洗碗,一起弹琴,一起唱歌。      深夜,君枫林从叶文清身后抱着她,低喃道:“清儿,今天我感到无以伦比的幸福。”      叶文清心道:林,我也是,只是这样的日子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能够拥有短暂的幸福也不枉此生。她慢慢地转过身来,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君枫林。      清秀的面庞,白晰的皮肤,温柔,羞涩,君枫林不由得失神,痴痴的看着叶文清,“清儿,你真美!”      叶文清脸微红的笑道:“只属于你一个人。”      君枫林听后欣喜的呆愣了,叶文清面带羞涩笑容的轻轻的闭上双眸,抬脚主动吻上了君枫林嘴唇。很快君枫林就化被动为主动,深情的吻着她,紧紧拥吻的二人不一会儿倒在了旁边的床上,君枫林脸红的控制情绪,停下了动作,“清儿,我…我怕失控。”      叶文清明白君枫林所指,脸胀得通红,羞涩的柔道:“林,没关系,我们也快结婚了。”      君枫林幸福的拥住叶文清,低喃道:“清儿,你终于属于我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现在有多么幸福吗?”      叶文清落下了幸福的泪水,任凭君枫林亲吻抚爱着她,温柔的回应道:“嗯,我知道林很爱很爱清儿。”      “清儿,清儿……你属于我了,我也属于你了,从此不分离。” 君枫林动情的呢喃道。      在今夜,相爱的二人终于放下所有包袱,身心愉悦的结合在一起,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抉择5      “清儿,我去弄热水给你沐浴。”君枫林抱着看似有些疲累的叶文清,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温柔的道。      叶文清脸红害羞的轻点了下头,看着君枫林离去的背影,她既感到幸福又伤悲的闭上了双眸。      一会儿,君枫林来到房中抱起害羞闭着双眼的叶文清,温柔的为她沐浴,满面春风的细声念道:“感谢上天给了我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妻子,我君枫林此生无憾。清儿,我爱你,至死不渝。”   叶文清突然睁开眼睛,脸红的道:“林,我自己来吧。”      两人j□j的面对面洗着鸳鸯浴,君枫林一副j□j的眼神,魅惑的笑容,盯着叶文清,“清儿,我们都是夫妻了,你的一切我都看过了、拥有了,怎么还这般的害羞。”他话音未落,人已上前抱住叶文清,双唇很快就覆上叶文清的唇,手也不按份的开始抚摸着她胸前的柔软,如此激烈的亲吻抚爱令叶文清不由得j□j出声。“清儿,我还想要你了。”君枫林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呢喃道。      叶文清没有言语,但却伸出双手主动勾着君枫林的脖子,温柔妩媚的笑看着他,君枫林顿时倒吸一口气……,这次他略有些猛烈的索要着叶文清的身体。      “娘子,果不愧是天下无双的女子,什么都聪慧,很快就与为夫配合的甚好,让为夫欲罢不能了,怎么办?”君枫林身心愉悦的拥着叶文清,在她耳边坏笑道。      叶文清狠狠的瞪了眼君枫林,拿开君枫林在她身上游来游去的手,“林,别闹了,很晚了,睡吧。”      次日清晨,叶文清醒来见她和君枫林裸体相拥,便联想到昨晚两人已结合在一起的事实,顿时感到羞涩的脸红了。她试图把君枫林的手从她腰间拿开,“娘子,我们再睡一会吧。”闭着双眼的君枫林却是手更紧的抱住她不放。      “外面太阳很高了,估计已经很晚了,你会赶不上早朝的。”叶文清无奈望向窗外提醒道。      君枫林缓缓睁开眼满面春风的笑了笑,“今日不用上早朝,我昨日就跟天儿说了,这两天我要和你在一起,不谈公事。”      “那我去弄早餐了,你再睡会吧。” 叶文清坐起了身,准备穿衣。      君枫林拉住她的手,一脸的孩子气,“不嘛,从今以后我睡觉身边一定要有你,要不然我可睡不着。”      叶文清无奈只好乖乖的依了君枫林。      君枫林眉开颜笑,紧紧地拥住叶文清,“娘子身上真香,还很软。”      不一会儿,叶文清见君枫林熟睡了,便蹑手蹑脚地起床了,眼神充满忧郁的走到院子里。扫视着满山的树木,抬头望向天空,眼角边不自觉的又流落下泪水了。内心痛苦的想着:上帝,你为什么要让我叶文清来到这里?为什么让我间接伤害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让他们几人都心仪于我?因而痛苦。又为什么要让我爱上林?为什么要让我承受失去亲情、友情、爱情之痛?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叶文清感到很是无助迷茫的站在那里,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连君枫林已起身走到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她都不知。      君枫林心疼的擦着叶文清脸上的泪水,“清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哭?为什么这么伤感?这样的你让我感到无比心疼。”      叶文清勉强笑了笑,“林不用担心,我这是幸福的泪水。”      “是吗?”君枫林怀疑的看着她。      叶文清随意的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个爱哭的女子,只是昨夜我们算是结婚了,这里不是有风俗新娘子都要哭嫁的吗?昨天我没有哭,所以今天就补上了,因为这样才吉利。”      “清儿没事就好,不过清儿何时迷信起来了?”君枫林温柔的笑道。      “林,我们下山吧,我有些想小静了,自从她跟了我,这还是第一次分离。”      “不准,清儿只能想我。” 君枫林吃醋的拉起叶文清的手。      叶文清愣了愣,淡笑道:“记得我曾说过林是个霸道的男子,果不其然呀。”      君枫林浅笑了下,霸道的抱住叶文清,“那当然,你昨晚可是承诺过只属于我一个人。”君枫林突然想起了王问玉的事情,“清儿,有件事情我昨天没来得及告诉你。”      “哦。”叶文清似乎知道君枫林要说什么,她的身子突然变得有点僵硬。      “昨日我之所以晚来,是因为去了王将军的府上,你离开帝都有数日,可能还不知小玉儿近来病的很重。”君枫林静静的道。      叶文清沉默了下,“王小姐病了?是什么病?很重吗?”      君枫林沉重的叹了口气,“连有‘神医’之称的白太医都说找不到病根,因此无法医治,白太医说她也许挨不过今年的冬天。”      “真没想到王小姐这么年轻竟然得了怪病,我知道林和她有着深厚的兄妹之情,应该很担心吧。”叶文清感到十分惋惜的道。      君枫林又叹息了一声,“只是我也无能为力。”      叶文清淡笑道,“那你就多抽点时间陪陪她吧。”      君枫林见叶文清这般的理解体谅,感到十分欣慰的柔声道:“清儿。”      叶文清露出一个浅显的笑容,很是善解人意的道:“我知道林在王小姐心目中的重要性,而林不是也当她妹妹吗,如今她病重了,作为哥哥的你多陪陪她属人之常情。”      “好,听娘子的。”君枫林笑了。      叶文清回到清林别苑,看到李明宇坐在院子里,想到田语蓉的告知,她停顿了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淡笑道:“明宇,你来了,不过你怎么带着行礼。”      “文清忘了我的身份,我是皇上钦封保护你的护卫,所以得与你同住一檐下了。”李明宇淡笑着站起了身。      叶文清不由得又想起了田语蓉的话,心道:明宇,你这样默默的守护着我,如此深情我怎受得起。对不起明宇,我给不了你任何的回应。      “好,欢迎明宇入住清林别苑。小静,去给李公子收拾下间房间吧。”叶文清伸出右手与李明宇轻握了下,来了个朋友见面之礼。      “好的,小姐。” 小静开心的笑应道。      自叶文清从毛山回来后,表面上看她并无异常,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工作,心情看起来也依旧。而每晚半夜君枫林都会来到她的房间,与她一同就寝,只是这样的日子,在她心中却是算着过。      今夜天下的星星特别多,叶文清沉静的站在院中,仰望着天上的星星,伤感的想着: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算来离潇洒约定的日子只有五天了。      “文清。”李明宇出现在叶文清的身后不远处。      叶文清应声而望,“明宇,你还没睡呀,是不是房间有些过于热了?”      “还好,我只是看到你独自一人站在这有一会了,便走了出来。” 李明宇淡声道。      “那我们就坐下来喝杯凉茶吧。” 叶文清微笑道。      “文清,近来你似乎很喜欢观望天空,是否有什么心事?” 李明宇关心的问道。      叶文清笑了下,静静的道:“明宇多虑了,可能是我近来觉得天空特别的美,于是下意识的喜欢上它了吧。”      “哦,文清无事就好,如果有事一定要跟我这个‘乐儿’说说。” 李明宇认真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明宇,谢谢你!能够与你相识,有你这样的知己,是我今生莫大的荣幸。”      李明宇闻言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叶文清有些动情的看着李明宇,静静的笑道:“明宇,认识你真棒,有你这样的朋友更棒。”      李明宇愣了愣,“这言语是文清曾经那个世界的吧。”      叶文清忽然站了起来,张开双臂,笑容满面的看着李明宇,“是的,明宇。我们这对好友来个晚安之抱如何?”      李明宇犹豫了,以他的内力他已感觉到君枫林每晚半夜都来到叶文清的房间与其共处一室了。      叶文清眉头微皱的道:“明宇,我一个女子主动想跟你拥抱下,你这个大男人还顾及什么,你说过我们可是生死之交。”      李明宇听言迟缓的与叶文清相拥,叶文清心道:明宇,也许几日后我们再也无缘相见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这个知心好友的,你一定要珍重。      叶文清静静的一笑,朝李明宇挥挥手,“明宇,晚安!”      “文清,晚安!” 李明宇淡笑道。      李明宇看着叶文清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莫明的不安感,心道:清儿,你当真无事吗?      次日,叶文清同李明宇、小静三人来到王将军府看望王问玉,她见到王问玉的样子,突然想到了《红楼梦》的林黛玉。      王问玉勉强让人扶着坐了起来,“文清姐姐,玉儿可以这样叫你吗?”      叶文清微笑着轻点了下头。      王问玉面带笑容的打量着叶文清,静静的道:“玉儿虽然跟姐姐只有几面之缘,但对姐姐钦佩之极,玉儿很是喜欢听府里的丫环们讲关于姐姐的许多许多事情。姐姐,玉儿一直有个愿望,就是想听到姐姐悦耳动听的歌声,和那独特直白的歌词与曲调。不知今日姐姐能否满足玉儿?”      叶文清看着王问玉期待的眼神,略作沉思,应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抉择6      叶文清走到王问玉的琴椅上坐了下来,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王问玉,再看小静、及王问玉的丫环,心道:眼前的她们都是十几岁的少女,加上王问玉还是个病人,我得唱首欢快的歌才行。她想了好一会,才忆起高中时常听到顾乐乐和同学们唱的那首《当》。      于是她闭上双眼,静默了一会,想着《当》的调子和歌词,不一会儿她觉得差不多了,便笑着言道:“我唱首《当》吧,这首歌一般花季年龄的人应该都会喜欢。”      “啊…啊…啊…让我们红尘做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叶文清一直是面带笑意的边弹边唱,且很有激情,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唱比较欢快的歌。      她的动情歌声,很快就感染了小静她们,只见小静忍不住有节奏的拍着掌,随后王问玉和她的丫环也跟着小静一起拍掌。      房中传来如此美的情景,怎能不吸引站在房外的王亚俊,只见他兴高采烈走了进来,加入了她们。      叶文清见到房中的人都心情愉快,便重唱一遍,她可能不知她的歌声,几乎让将军府所有的下人,都情不自禁的停下手中的工作,尽情的听着这首充满激情和特别的歌曲。      房外的李明宇心道:清儿,你向往歌词中的生活吗?让我们红尘做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真美!      曲毕,王亚俊一个劲的鼓掌,感到很是激动的道:“亚俊能听到太傅大人,如此特别的歌曲,真是备感荣幸。”      “王公子过奖了。” 叶文清淡笑着回应道。      王问玉略有不满的看向王亚俊,“二哥,你怎进来了,这里是我们姑娘家聚会,你赶快出去吧。”      王亚俊感到尴尬的笑了笑,“好,好,好,我这就走。”      王问玉温柔的笑看着叶文清,“姐姐,今日是玉儿这些日来最开心的一天,谢谢姐姐。”      “我的琴艺并不佳,让玉儿见笑了。” 叶文清淡笑道。      王问玉由衷的道:“不,或许姐姐琴艺并未达到极致的程度,但姐姐很用心的在弹,境界已达到了。加上姐姐动听的歌声,直白的歌词,真的是应了那句此曲只应天上有,地下无。”      叶文清听后对王问玉静静的笑了下。      王问玉愣了愣,由衷的感慨道:“姐姐笑起来真美,姐姐的气质的确就是世人口中的仙子。”      “论样貌,玉儿是我至今见到最美的女子。”叶文清真诚的微笑道。      “玉儿如今这副模样怕是不能见人了。” 王问玉伤感的轻叹了声。      “玉儿即使有病魔缠身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倘若玉儿病好了,载民国第一美女的称号当之无愧。玉儿,不要伤感,不要忧郁,多想些开心事。就像文清姐姐刚才唱的那首歌一样‘让我们红尘做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心情愉快了,病魔自然会离去,玉儿相信我的话吗?” 叶文清认真的看着王问玉,安慰她道。      王问玉笑了笑,重重的点下头,充满感激的道:“玉儿相信姐姐,玉儿会努力战胜病魔,尽快好起来,与姐姐一起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玉儿,文清姐姐现在要去皇宫做事,以后有机会再来探望你。” 叶文清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站起了身。      已抬脚离去叶文清,忽然回头看向目送她的王问玉,见她脸色极差,却是面带笑容,她笑了,“玉儿,请记住我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叶文清出了将军府,在帝都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逛着。      “小姐,你口渴了吗?”小静问道。      “没有,你们呢?” 叶文清扭头望了望身后的李明宇和小静。      “文清今日不去宫中工作了?” 李明宇问道。      “不是,我昨天跟昊天请了半天假,正午时再去上班。不如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吃午饭,这样饭后我就去上班,你们就直接回家,可好?” 叶文清看向远处的酒楼提议道。      “嗯,就依你而言。” 李明宇温和的应道。      几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今日已到了叶文清与潇洒约定的日子,她看到树上有少许落叶,突然想到自己来时似乎也是这个季节,莫非真是天意。      “清儿,昨夜你说今天要去毛山,我们何时动身?” 君枫林站在叶文清身旁问道。      “午饭后吧。”叶文清认真的笑看着君枫林,“林,你可以去皇宫中叫昊天来这一趟吗?跟他说,我请他吃餐饭。”      君枫林感到有些诧异的道:“清儿怎么突然想起要请昊天来这吃饭,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叶文清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没有呀,只不过今日我要亲手做个特别的东西给你们尝尝。”      “好,我即刻去叫。”君枫林突然把嘴凑到叶文清耳边道,“不过娘子能否提前向为夫透露下是什么东西呢?”      叶文清脸微红的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君枫林眉头微皱,似有不满的道:“跟为夫还保密,娘子不乖哟,看为夫晚上怎么惩罚你。”      叶文清白了君枫林一眼,便朝着厨房方向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叶文清端着一个大蛋糕放到餐桌上,众人都好奇的看着。      叶文清微笑着解释道:“昊天,这就是我曾跟你说过的蛋糕。不过因配料有限,也许味道没那么佳,但肯定可以吃得下去。”      叶文清看向站着的小静、剑、贵喜,“今天是家庭聚会,大家都不要拘礼了,你们也一起过来坐下吧。”      剑和贵喜分别看了自己主子一眼,便缓缓的坐下了。于是一桌七人,叶文清、君枫林、君昊天、李明宇、小静、剑、贵喜尽情的吃了顿开开心心,其乐无穷的饭。      饭后,叶文清与君昊天两人站在院中,彼此沉默的相望了好一会。      “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君昊天认真的问道。      叶文清愣了愣,避开君昊天审视的目光,“昊天怎么有此一问?”      君昊天如实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清近来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特别是此时,我有种非常不安的感觉。清能为我解答吗?”      叶文清沉默了一会,看向君昊天,温柔的笑道:“昊天,我无事,恐怕是你自己太忙太累了。”      “也许吧。”君昊天眉头皱了皱,“清,九叔告诉我,你生辰那天你们要在毛山上举行成亲仪式是吗?”      叶文清答非所问的笑道:“昊天,你结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怎么没听说妃子们有喜,你可要努力哟。”      君昊天对于叶文清这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话,感到很是尴尬不自在的脸有些泛红。      “朝中大臣们都惦记着此事,因为这关系到江山社稷,昊天要重视。” 叶文清突然神情严肃的看着君昊天。      君昊天淡笑了下,“清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      “那就好。” 叶文清感到无奈的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晚上,毛山屋内,君枫林和叶文清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君枫林问道:“清儿,你还没告诉我婚礼的布置呢?”      “我已写好了,放在清林别苑的书房中抽屉里,改日你去取吧。” 叶文清心道:林,也许你永远都不会去取它吧。      君枫林开心的笑了,“原来清儿已经备好了,明日下山后我就去取,然后即刻着手准备。”      叶文清淡淡的笑了下,“林,你应该口渴了吧,我去倒杯水给你喝。”      君枫林坏笑着,手已不安分的伸进叶文清的衣衫里,“不用了,清儿。夜深了,我们该上床就寝了。”      叶文清眉头微皱,心道:好吧,就让我们最后再幸福的结合一次吧。      两人缠绵一番后,叶文清道:“林,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拿些点心来好吗?”      君枫林依言而去。      叶文清即刻拿出她藏的忘情丹,放在手心上,并倒了杯茶水,且在里面放了迷药。此时她的心很复杂,很痛,她呆愣的看着杯中的茶水,难以控件的落下了两滴泪水在杯中。      很快君枫林的脚步声传来了,她迅速恢复常态,接过君枫林手中的一盘糕点。      叶文清拿了一块放到嘴边吃上一口,见君枫林盯着她,她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林,闭上双眼好吗?”      “娘子这是要耍什么花招?” 君枫林疑惑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狠狠的警告道:“你闭上就是,不许睁开哟。”      君枫林即刻紧闭双眼,叶文清迅速把忘情丹塞进她吃了一口的糕点当中,并用嘴咬住完好的一边,送进了君枫林的口中。      君枫林欣喜的吃下了糕点的一大半,睁开双眼,满脸笑容,有些撒娇的道:“真香!娘子,我还要。”      “先喝杯茶吧。” 叶文清顺手拿起桌上一茶水。      君枫林忙接过茶一口饮尽,很快他感觉到不适,不解的看了眼叶文清,头重重的倾到桌子上。      叶文清艰难地把君枫林扶到床上躺下,呆愣的看了他很久,在他的额头上深深的印了一个吻,便走到书房写信。她写了四封信,君昊天、李明宇、小静、王问玉各一封。      子时,潇洒如约而来。      “潇洒,请用轻功即刻带我离开帝都城内。” 叶文清直截了当的道。      潇洒与叶文清相视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只应了一个字,“好。”      叶文清冲潇洒感激的一笑,“谢谢你,潇洒。”      潇洒用轻功带叶文清到了帝都城外郊区后,认真的问道:“文清,现在能告诉我原因吗?”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抉择7      叶文清犹豫了下,坦诚道:“潇洒,不瞒你说,虽然我不是世人口中的仙女,但我的确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或许有一天我终要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吧,我似乎已感觉到上帝对我的召唤。我不想对我情深意重的他们,痛苦难过的的看着我离去,所以我选择早点默默消失。”      潇洒沉默了一会,“文清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叶文清点头道:“嗯,不过凡事都会过去的,潇洒放心,在上帝没有带我回去前,我会努力的,好好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文清想去哪?这个我务必要知道。” 潇洒的语气不容拒绝。      叶文清摇了摇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四处流浪吧。不过我想先去清迈郡的山萝县,我对那里的风土人情还有点熟悉,且那里离帝都较远,也不可能会有人认出我。”      “好,我送文清去。” 潇洒认真的道。      叶文清感到诧异的愣了愣,“潇洒能离开皇宫十来日吗?”      潇洒淡淡的笑了下,“文清放心,我心中有数的。”      “我还想让你帮我把这四封信送给上面的人呢。”叶文清拿出包袱中的四封信。      潇洒扫了眼叶文清手中的信,四处打量了下,“文清,现在离天亮还早,我先找户人家让你安顿下来,然后就去送信,待我送完后,我们就赶路。”      叶文清点了下头。      卯时,君昊天和李明宇看到信件都急忙赶往毛山上,他们几乎同时达到,看到躺在床上的君枫林,他们焦急的把他叫醒。      君枫林摇晃着头,很是疑惑的道:“天儿、明宇?你们……”他感觉头好痛好痛。      “九叔,你没事吧?”君昊天担扰的道。      “我没事,只是感觉头痛疼难忍。” 君枫林眉头微皱的看了下房间,不解的道:“天儿,我怎么在毛山上?”      “九叔,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吗?” 君昊天感到难过的问道。      君枫林起身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起来。      君昊天和李明宇对望一眼,极为失落的离开了房间。      君昊天感到心被掏空一样,抬头仰望天空:“明宇,清真的走了吗?她真的被上天召回去了吗?明宇相信吗?”      李明宇沉默着,他感觉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一切都毫无意义。      “怪不得昨日清会请我们大家吃饭,怪不得朕这些日看到清心中总有种莫明的不安感,特别是昨天,朕万万没想到她要离开了。”君昊天感到万分伤悲的道。      “是呀,这些日来明宇也时常有此感觉,但明宇怎么也没有想到文清是知道她即将要离去。她在信中说她在一个多月前的梦中,听到上帝对她的召唤。因为怕我们亲眼看到她离去,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只是事实真的如此吗?”李明宇有些怀疑的问道。      君枫林感到十分诧异的看着二人,“你们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失去了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一样,失魂落魄。”      面对已经不记得叶文清这个人的君枫林,君昊天和李明宇都伤感的无语。      王问玉看到信件时,甚是惊讶,她急切地让王亚俊帮她到清林别苑看过究竟。      小静看到信后,眼泪是止不住的流,她朝天空大叫道:“小姐,你真的是天降的神仙吗?小静真的不想与你分开,求你现身带走小静吧。小姐,小姐……”      叶文清给小静和王问玉的信中内容都有写到,上天要她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让她们好好珍重。还叫她们不要告诉君枫林关于她的事情,让王问玉勇敢的追求心中所爱,并深深地祝福她和君枫林早日结成佳缘。      君昊天和李明宇以及君枫林此时已来到了清林别苑,他们看到小静伤心难过的样子。      剑很快扶起了小静,心疼的帮她擦拭着泪水。      “剑,小姐…小姐离我而去了。” 小静有些失控的扑到剑的怀中哽咽道。      君枫林有些恼怒的看着众人,“天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王爷真的一点也记不起小姐了吗?” 小静难过的看着君枫林,低头呢喃道。      “什么小姐,她是谁?” 君枫林满脸疑惑。      “小静,就依你家小姐的留言,我们都保持沉默。” 君昊天出声道。      “天儿,小静口中的小姐是谁?”君枫林神情严肃的追问道。      君昊天不由得望向天空,淡淡的道:“她是我载民国的太傅,只是如今已独自离去了。”      赶来的王亚俊看到眼前的情景,知道叶文清确实如她给王问玉的信中所说已走了。      君枫林眉头紧锁,“我国的女太傅?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君昊天沉默了下,“我相信九叔慢慢的就会知道关于她为我国做的许多事情。”      君枫林的性子似乎回到了认识叶文清以前,风流倜傥,十足的纨绔模样,“那我是要好好认识认识她,世上竟还有如此奇才异女。”      君昊天细声的叹道:“也许九叔再也见不到她了。”      君枫林愣了下,但没有追问下去。      叶文清给君昊天和李明宇的信,内容大概相似,就是跟他们说,她在一个月前就梦到上帝要召唤她回去,叫他们不要难过、不要找她,并让他们珍重。且告知他们,她给君枫林服了忘情丹。      御书房中      “皇上,臣有事要请奏。” 李明宇恭敬的道。      君昊天扫视着房内其他人一眼,“你们都退下。”      “皇上,臣想辞去职务。” 李明宇道。      “明宇,你相信清真的走了吗?” 君昊天认真的问道。      李明宇摇了摇头,“坦白说明宇并不相信,特别是文清怎么会有这世上最后一粒忘情丹,这事有些蹊跷。而且文清毕竟只是个女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离开帝都,确实有些不太可能。我已让人四处打探和搜寻了,但来报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她似乎真的是突然凭空消失了!”      “朕会让人祥查忘情丹的事情,只是清在信中要朕帮九叔和王将军的女儿指婚,朕不知该如何是好。” 君昊天感到很是犯难的叹道。      李明宇愣了愣,犹豫了下,“皇上可能还不知,其实枫林和文清应该已有了夫妻之实,此事还望皇上慎重。”      君昊天沉默了下,“朕知道该怎么做了。”      “皇上,明宇要去寻找文清,如果找不到明宇将浪迹天涯,您多保重。” 李明宇给君昊天行了一个郑重的礼数。      “你也是。”君昊天看了看李明宇,知道李明宇对叶文清情根深蒂固,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只是他的责任让他无从选择,且他答应过叶文清会努力做好一个皇帝,完成他的责任和使命。      两个月后,王问玉的病在君枫林的细心照料下真的好了起来。      王问玉走到王府一所很清静的别苑,“小静,文清姐姐以前就是住在这里吗?”      那日君枫林随王亚俊到将军府,见她病的连说话都困难,便把她接到王府来住,并寻遍天下各路名医给她治疗。      “是的,王小姐。” 小静很是伤感的应道。      王问玉顿时触景生情,眼眶湿润的道:“文清姐姐真是个好人!但愿她能早日归来。”      小静闻言沉默的望向天空,茫然的道:“小姐还会回来吗?”      “会的,因为她深爱着枫林哥。” 王问玉突然露出一个宁静的笑容。      小静愣愣的看着王问玉。      王问玉静静的道:“小静,虽然枫林哥现在不记得文清姐姐了,但却是无人能取代他心目中的仙女。枫林哥对我是很好,可他的心给不了我,如今我已想通了,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不来。我相信枫林哥总有一天会记起文清姐姐的,也相信文清姐姐一定会回来,因为他们是那么的相爱,他们的情一定会感动上苍。”      君枫林在门外听到这番话,头痛不已,他想不通为什么他连日来每夜都会梦到一个素衣女子的背影,可是就是看不清她的脸。他能感觉到梦中女子的痛苦和伤悲,因为她的背影是那么的清冷和孤寂,梦中的她会莫名其妙让他感到心疼,也心痛。      王问玉看到君枫林难受的样子,忙走了过去扶他进来坐下,倒了杯水给他喝。“枫林哥,你怎么了?”      君枫林很快就好了,面带笑容的接过王问玉手中的茶,“我没事,小玉儿今日身体好多了吧。”      王问玉微笑着点了下头,“玉儿身体已基本康复。枫林哥,玉儿想今日就回府了,小玉儿非常感激枫林哥这段时间的细心照顾和陪伴。”      君枫林感到诧异的抓住王问玉的手,“小玉儿,怎么突然要走了,下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      王问玉把手从君枫林手中抽开,犹豫下,“枫林哥,玉儿想弹唱一首歌给你听。”      君枫林满脸欢笑的点头,“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为爱执着1   王问玉坐到琴旁,弹唱了一遍《美丽的神话》,之后静静的细述了她所知的君枫林和叶文清的缘分。      “文清姐姐怕枫林哥知道她要走,会很伤心很难过,所以便给枫林哥吃了忘情丹。只是她自己……此时她的心怕是在滴血,玉儿真的难以想象那种被所爱的人遗忘的痛苦,那种痛苦应该是生不如死吧。” 王问玉充满感性含泪的看着君枫林。      君枫林整个人完全处于呆愣当中,他的心在颤抖,难以置信,心道:我让人查了那个叫‘叶文清’女子的所有事情,只是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这个人,对她毫无印象,也完全没有感觉。      “枫林哥,谢谢你向玉儿的父亲提亲,但玉儿知道其实你并非是心仪玉儿,只是怜惜、怜悯、怜爱罢了。枫林哥,玉儿走了,玉儿会向父亲禀明,并会请父亲收回成命。” 王问玉面露伤感的给君枫林弯腰行了个礼。“枫林哥,玉儿衷心祝愿你和文清姐姐有情人早成眷属。玉儿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一个月前,君昊天因君枫林自己的请求,王问玉父亲的请奏,以及迟迟没有叶文清的任何消息,在君枫林的一再坚持下,他无可奈何只好应允了两人的婚事。      又过了一个月后,李明宇和君昊天终于查清了事情的起因,得知了是太后田语蓉在背后使的计谋,并查出太后和于浩瀚的j□j。君昊天极尽恼怒,冷酷果断,不顾大臣们的反对,硬是把田语蓉给软禁了起来,于浩瀚也被他清查且打入天牢。      李明宇在面对太后田语蓉时,默默无语,有痛有悲,他再一次选择了消声匿迹,不过这一次连他的家人,他的生死之交君枫林他也不想联系。      ………………      六年后      山萝县县城一所小别苑内,叶文清躺在床上,似乎病的很重很重,且双目失明。      只见有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跪在床前,紧抓着她的手,哽咽的叫道:“妈,你怎么样了?师父和旭叔叔很快就回抓药回来了,你要坚持住。”      叶文清抬手抚摸着小男孩的脸蛋,柔声道:“忘尘不要哭,妈没事的,你有五岁多了,已经长大了,是个小男子汉。男儿凡事要坚强,不要轻易流泪。”      叶文清被潇洒送到山萝县后,本打算一月后就离去,却发现她居然怀有身孕,只得先安顿下来。这样过了几个月,她又意外的在街上遇到了曾有个一面之缘的罗知县外甥——书生旭。      书生旭非常仰慕叶文清的才学,便经常来探望她。不过叶文清让他不要告知任何人关于她的事情,而潇洒也会每个月来探望她一次。      如有外人问起,叶文清便称潇洒是她的儿子忘尘的父亲。好在忘尘的样貌是叶文清的翻版,又拜了潇洒为师,两人关系情同父子,所以人们也就从未怀疑过。      叶文清在这六年里,从来没有向潇洒问过帝都的事情,她也从不打听。本来她想找事做,但自从她生了小孩后,她的身体似乎很差,她时常感觉她好像要灵魂脱窍了。      起先两年还好些,到了后来她夜里时常做梦,她总感觉身体似乎不是她的。加上她对君枫林的情,心中的思念和痛苦可想而知,这也更让她的精神越来越差。      叶文清并非是个爱流泪的人,但近来半夜时分,她睡着时眼角边总有泪水流出,或许这就是导致她的眼睛失明的原因。      就这样一直以来,很少外出的她,生活来源几乎都是潇洒给的。      潇洒和旭匆匆赶来,忘尘欣喜的道:“师父,旭叔叔,你们给妈妈找到药了吗?”      潇洒摸了摸忘尘的头,“尘儿,你先出去吧,师父和旭叔叔要给你娘亲喂药,她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忘尘懂事的点头,静静地走了出去。      潇洒扶起叶文清,给了她一粒药丸,“文清,把这药吃了吧。”      叶文清吃下药丸后,顿时感觉好了些,“潇洒,我有件事想单独找你谈谈。”      旭闻言便离开了。      “潇洒,我可能真的要回去了。”叶文清淡淡的出声道。      “文清,你放心,我会找到药治好你的。” 潇洒感到很是难过的道。      叶文清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潇洒,这具身体毕竟不是我的,可能我的灵魂真的适应不来,所以上帝要带我走了。谢谢你六年来的照顾,我现在只是放不下忘尘。所以我想在走之前,把他托付给我茂业县的弟弟叶文杰。”      潇洒沉默了下,“好,我带你去。只是文清,这些年来你从来不问我关于皇上、晋王和李公子等人的情况,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叶文清沉默了好一会儿,淡淡的道:“他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既然我之前已选择,就让他们永远的留在我心中吧。”      潇洒深深的感叹道:文清,其实晋王虽然不记得你,但几年来却是时常去毛山上的枫林树下呆站很久。我想他很想记起,难道忘情丹真的是无药可解吗?      “潇洒,你是个有公职的人,不能在外逗留太久,就让旭送我去吧。” 叶文清道。      潇洒犹豫了下,“好,不知文清想何时出发?”      “这里离茂业县路程很远,我如今的身体不能骑马,怕是要走二十来天,明日就动身吧,我想或许我的身体还能撑个把月。”叶文清淡声道。      晚上,叶文清抱着忘尘,含泪的说道:“忘尘,对不起,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忘尘的性子倒是遗传了叶文清,他懂事的道:“妈,孩儿有您这样的母亲感到很自豪、很骄傲。孩儿已上了学堂,虽然妈从不说,但孩儿知道妈妈的名字叫叶文清,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那个保佑载民国的神仙叶文清对吗?”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忘尘很聪明,那么忘尘觉得妈妈是人们口中的神仙吗?”      忘尘沉默了很久,认真的道:“孩儿不管娘亲是什么来历,孩儿只知您是我的妈妈。”      叶文清心疼的看着懂事的忘尘,随意的问道:“忘尘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      忘尘冷漠的应道,“不想。孩儿知道妈妈心中很是想念他,可他害妈妈如此独自伤心在外。妈妈为何还挂念着他?”      叶文清听后,失明的眼睛竟也流出了两行清泪。      忘尘难过的抬起小手替叶文清擦拭道:“妈,别再为他流泪了,您不是给孩儿取名为忘尘吗?夫子说忘尘的意思就是忘记尘年往事。”      叶文清听着忘尘小大人的言语,感到难过的道,“对不起忘尘,妈让你过于早熟了。”      忘尘闻言紧紧的抱住叶文清。      叶文清轻轻地抚摸着怀中忘尘的头,“忘尘,你现在还太小,很多事情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它已在心中根深蒂固了,于是它就会永远扎在心底。忘尘,明日妈要带你去找舅舅叶文杰。不过舅舅的家离这很远,忘尘是要吃些苦头。”      “只要跟妈在一起,孩儿什么都不怕。” 忘尘认真的道。      八月初十,叶文清到达了茂业县,叶文杰见到病重的她是又喜又忧又气,紧紧地抱住叶文清哽咽道:“姐,你怎么如此之晚才来找弟弟。”      “文杰,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哭。” 叶文清微笑道。      “忘尘拜见舅舅、舅母。” 忘尘礼貌的行礼道。      “好外甥。”叶文杰高兴的摸了摸忘尘的头。      “文杰,先扶姐姐进屋休息吧。” 刘欣眼眶湿润的看着叶文清。      “文清,旭出来多日,怕家中牵挂就先行回去了。”沉默腼腆的旭告辞道。      “旭,今后不知我们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非常感谢你几年来对我的关照,这一路也辛苦你了。” 叶文清充满感激的对着旭道。“忘尘替妈跟旭叔拜别。”      忘尘明了的朝旭跪了下来,“谢谢旭叔。”      叶文杰也真诚的对旭表示万分感激。      叶文清来到叶文杰的家已有几日了,这期间叶文杰夫妇知道她的性子,她不说什么,他们也就不多问。      “忘尘,你跟表哥和表姐去院子里玩好吗?妈跟舅舅和舅母有话要讲。”叶文清微笑着摸了摸忘尘的小手。      忘尘依言离开房内。      “文杰、云儿,我怕是不行了,所以想把忘尘托付给你们。” 叶文清直截了当的道。      “姐,不会的,文杰会找天下最好的大夫给你医治。” 叶文杰难过的摇头道。      刘欣顿时眼泪直流,哽咽道:“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忘尘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好好养病就可,我们待他会视如己出的。”      叶文清松了一口气,微笑道:“谢谢。”      “姐,我们是亲姐弟,何需言谢。” 叶文杰道。      叶文清笑了,“是呀,我们是亲姐弟。文杰,此时是秋天,帝都的毛山上有一片枫树林。明日是姐的生辰,所以我想去看看,你能送我去吗?”      叶文杰沉默了下,“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为爱执着2   次日午时,叶文杰依叶文清所言,带着她和忘尘来到了毛山上的枫树林。      叶文清被叶文杰和忘尘两人扶着,站在枫树林底下,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忘尘,秋天的枫叶是不是很美很美,你给妈拾起一片好吗?”      忘尘递给叶文清一片金灿灿的枫叶,她闭上双眸轻轻地抚摸着它,口中不自觉的念出:“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枫林醉?林。”念到这,她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姐,你这是何必呢?”叶文杰既难过又不解的道。      忘尘稚嫩的脸庞,很是生气恼怒的道:“妈,您的眼睛已经这样了,不要再为他哭泣了。”      站在不远处观望的君枫林,因接到来报说有人到了毛山上那片枫树林,便迅速赶了过来。      六年来,他一直想记起叶文清这个人,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从小静、剑的口中得知关于她的一切。      叶文杰看着突然出现的君枫林愣了愣。      当君枫林远远的见到泪流满面的叶文清,他瞬间呆愣了,且他的头突然像是炸开了一样,刹那间他全部记起来了。他迅速跑到叶文清的身边,在距离她有几步之远时,他停下脚步,眼眶湿润,身心颤抖的叫道:“清儿。”      叶文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以为她是在做白日梦,眉头微皱的愣了愣,“文杰,姐可能有些累了。”她的身子突然间变的很沉,叶文杰一时没留意,加上他是独臂人,致使叶文清倒在了地上。      叶文杰赶紧扶起她,忘尘焦急的叫唤道:“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姐,姐,你要坚持住,文杰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叶文杰有些惊慌失措的道。      此时君枫林才略恢复了点理智,他冲上前来,满脸泪水的蹲下紧紧握住叶文清的手,哽咽道:“清儿,我回来了。”      忘尘用尽全力推开君枫林,冷冷的道:“你是谁?不要碰我妈妈。”      君枫林此时眼中只有叶文清,他根本不看忘尘,也不听他人言语,只是不停的叫道:“清儿,清儿。”      叶文清慢慢苏醒过来了,闭着眼的她,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忘尘,妈妈梦见你爸爸在叫妈妈的名字了。”      “清儿,你睁开眼看看,是我,我是林,你不是在做梦,是你的林真的回来了。”君枫林激动万分的道。      叶文清不敢相信的找寻声音的方向,睁开眼,伸手想触摸声音的主人,“林,真的是你吗?你还记得我?”      君枫林此时才意识到叶文清可能失明了,他忙上前抱住她,“清儿,是我,是你的林,你的夫君回来了。”      叶文杰牵起忘尘的手,沉默的朝前走。“舅舅,那个就是妈妈心中日思夜想的人吗?”忘尘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叶文清。      “忘尘,舅舅不知你母亲和你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但他们彼此都对方有着很深的情意。”叶文杰告诫道。      忘尘沉默的想着:那个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清儿……,傻瓜,我全都记起来了。”君枫林含泪的把叶文清紧紧搂在怀里。      “我以为这辈子林再也想不起我了,我再也不能听到林的声音,看不到林……。林,我们有个儿子,我给他取名叫忘尘,大名就由你来取吧。”叶文清突然停顿了下,她露出了一个宁静的笑容,“林,我看到上帝在朝我招手了,这一次我恐怕是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离你而去了。”      “不,清儿,你说过只属于我一个人,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带走你,哪怕是上帝。” 君枫林把叶文清搂的更紧了。      叶文清动了动身子,想要更加贴近君枫林,细声的道:“林,在走之前能躺在你怀里,我感到很幸福,很宁静,只可惜我已看不见你的面容了。”叶文清略感遗憾抬手试图抚摸下君枫林的脸庞,但却感觉很无力,“林,我…我想睡觉了。”她话音一落便晕了过去。      “不,清儿,你不能就这样离我而去,清儿……”君枫林撕心裂肺的大喊道。      “妈、妈……。”忘尘迅速跑了过来,跪在叶文清的身旁拼命的摇着她的身子。      存有丝理智的叶文杰伸手探向叶文清的鼻子,又把了把脉,“王爷,我姐只是晕了过去,当务之急得赶快找大夫给她瞧瞧。”      君枫林闻言顿时醒悟过来抱起叶文清,看了眼忘尘,“文杰,你带忘尘下山去王府,我带清儿去皇宫。”      很快,君枫林用最快的速度把叶文清抱到君昊天的御书房,将她安置在她曾在这的休息室。      君昊天震惊片刻,未多言,即刻差人请来了白太医。      不一会儿,叶文杰带着忘尘来到晋王府门口,出来的小静在见到忘尘后,顿时惊呆了,心道:天哪,这个小孩与小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叶文杰向处于呆愣当中的小静简要的说下了状况,小静便让他们先进去,可是忘尘怎么也不肯进去王府,非要见叶文清。令叶文清和小静无奈,只得带他们来到皇宫。      在皇宫中行走途中的忘尘,似是对这突出其来的变故,和周围环境的天与地区别,丝毫没有感觉,只是沉默着任叶文杰牵着他的小手,径直朝前走。      叶文杰见到君昊天便恭敬的行礼,但忘尘却是倔犟的不肯跪拜。君昊天诧异的看着他,呆愣了很久,心道:这是清的儿子吗,无论是模样还是性格都如出一辙。      “忘尘见到皇上不可无礼。” 叶文杰细声的严肃道。      沉默许久的忘尘,仰头盯着叶文杰,固执的道:“舅舅,尘儿只想见到妈妈。”      “文杰公子平身吧。”君昊天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无妨的,忘尘可算是朕的弟弟。弟弟见到哥哥,不需要多礼。”      忘尘闻言把目光转向君昊天。      “尘儿,太医在帮你妈妈诊治,你暂且不可以进去打扰的。”坐在凳子上的君昊天朝忘尘招手道,“来,到哥哥这里来坐下等吧。”      忘尘沉默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君昊天。      “尘儿真是跟你妈妈一样的性子,小小年纪就沉默寡言。”君昊天眉头微皱站起身走到忘尘的跟前,露出一个浅显的笑容,朝忘尘伸出手,忘尘却是还犹豫了下,才把手递给君昊天。      忘尘忽然抬头审视着君昊天,开口道:“你看起来跟旭叔叔一样大,会是尘儿的哥哥吗?不过你说话的语气跟妈妈有些像。”忘尘终究还只是个几岁孩童,言语很是童贞。      君昊天微愣,轻笑了声,“尘儿的父王是朕的滴亲叔叔,因此,尘儿当然是朕的弟弟了。而尘儿的妈妈曾经是哥哥的夫子,哥哥也算是跟着她,在她身边长大成人的。”      忘尘闻言竟然笑了,且开心的脱口而出,“真的吗?不过哥哥长得可真好看。”      君昊天又愣了愣,微笑道:“尘儿是这么认为的?”      忘尘认真的点了下头,“尘儿一直觉得师父长得比女子还好看,但哥哥好像比师父还要好看很多。”      “哦,尘儿还有师父?”君昊天宠爱的摸了摸忘尘的小脸蛋。      忘尘一张小脸顿时显露出自豪,“尘儿的师父可厉害了,他……。”他突然低下头咽下去了要说的话。      “尘儿怎么不说下去了?” 君昊天问道。      “尘儿平日并不爱言语,却跟哥哥说了这么多话。妈妈说言多必失,在外尽量保持沉默。况且关于师父的事情,妈妈说要闭口不谈。” 忘尘诚实的道。      君昊天笑了笑,“贵喜,去御膳房拿些点心来给小王爷吃。”      “是,皇上。” 贵喜感到欣喜愉悦的恭敬道。      忘尘盯着君昊天看,认真的道:“哥哥是皇上。那就是一国之君,是天子,是不是没有办不到的事情?那么尘儿可以求哥哥一件事吗?”      “没想到尘儿小小年纪就已懂一国之君之说。你说吧,只要是哥哥做到的,都会应允。” 君昊天拍着胸脯应允道。      “尘儿已上学堂了,且妈妈一直都有教尘儿学问。尘儿想请哥哥给妈妈找天下最好最好的大夫,医治好妈妈的病和眼睛。” 忘尘非常郑重的请求道。      “尘儿妈妈的眼睛怎么了?她病的很重吗?” 君昊天忙问道。      忘尘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的泪花在打转,“妈妈病了很久,吃了好多药,如今连眼睛也看不见了。”      君昊天把忘尘拉在怀里,保证道:“尘儿放心,哥哥一定会让太医治好你妈妈的病和眼睛。”他内心顿时感到无比心疼的道:清,六年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怎么那么傻呀!一定要躲起来。   难道你忘了我这个最亲的亲人了吗?      房内,白太医面色沉重的道:“王爷,太傅的眼睛臣十日可以医治好,而她的病情似乎与上次极为相像。她的身体虽然虚弱,但并无大碍,只是她的身体和灵魂好似有抵触,灵魂似要出窍,不过还未脱离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情比金坚      “可有医治的方法?”君枫林焦急的问道。      白太医略作沉思,“据说西洋国国寺有种定魂丹,相信可以治好太傅的病,且吃了它以后应该不会再发。”      “本王会即刻派人去取。她何时可醒?”君枫林眼神坚定的道。      “臣已给太傅扎了针,臣想如不出意外她很快就会醒来。”白太医应道。      君昊天见白太医走了出来,忙上前问道:“白太医,太傅的病情还好吧?”      “回皇上,太傅是得了上次类似的病,已有根治的药方,臣已同王爷说了,而她的眼睛七日后便可复明。”白太医恭敬的道。      君昊天点了下头。      忘尘闻言顿时眉笑颜开,但不忘礼貌的朝白太医躬身道:“忘尘谢谢大夫,烦劳您一定要医好忘尘的娘亲,忘尘会感激不尽的。”      白太医愣了愣。      “他是晋王的儿子,也就是朕的弟弟。” 君昊天介绍道。      “小王爷不必多礼,这不但是臣份内之事,而且臣对太傅钦佩之极,定会尽心尽力的。” 白太医回礼恭敬的郑重道。      忘尘笑了,看向君昊天,“哥哥,尘儿可以去看妈妈了吗?”      “嗯。”君昊天微笑着轻点了下头。      忘尘赶紧慢跑到房内,走到叶文清的床前,爬到她身边坐着,伸出小手帮她拿开脸庞的头发,欣慰的笑道:“妈妈,大夫说你七日后便可看见忘尘了。”      君枫林此时此刻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起忘尘,他试图牵起忘尘的小手。      “不要碰我。” 忘尘稚嫩的声音,语气却是极为冰冷。      刚好,叶文杰和君昊天这时走了进来。      叶文杰即刻出声斥责道:“尘儿,怎么对自己的父亲如此无礼,你忘了舅舅刚才在山上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如果你妈妈知道你这么没礼貌会不高兴的。”      忘尘沉默了一下,看了眼君枫林,“对不起。”      君枫林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很是宠爱的道:“爸爸知道尘儿为什么不高兴,所以爸爸不怪尘儿。”      忘尘听后突然盯着君枫林看,愣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妈妈让孩儿称父亲为爸爸的。”      “因为我是爸爸,妈妈的事情爸爸当然都知道。”君枫林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笑道。      “那你为什么不要妈妈?” 忘尘质问道。      君枫林沉默的看向叶文清,自责,心疼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对不起忘尘,爸爸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忘记去找妈妈了。”      “九叔,你都想起来了吗?” 君昊天问道。      “嗯,九叔看到清儿的泪水顿时全部都想起来了。”君枫林眼眶略有湿润。      “九叔切莫再负清了。” 君昊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王爷,我姐姐她言语不多,表情平平,但她凡事总为他人着想,她善良,很是重情义,她的心太重太苦了。文杰不知您和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姐姐对您一往情深,待她醒来还望您好好待她。” 叶文杰对着君枫林躬身的郑重道。      君枫林轻抚叶文清的脸庞,手握她的手,郑重的承诺道:“清儿是我的一切,我会用自己的生命爱护她、守护她,给她幸福、快乐!”      叶文杰感到欣慰的笑了,“如此文杰就放心把她交给王爷了。”      叶文清这时动了下,口中细声的叫道:“忘尘。”      “妈妈,孩儿在这。” 忘尘紧抓住叶文清微抬的手开心的叫道。      叶文清笑了,摸到了忘尘的头,“忘尘,妈妈没吓到你了吧。”      “清儿。”君枫林开口唤道。      叶文清愣了愣,回想着刚才模糊的情景,不确定的问道:“文杰,姐现在在哪?姐是不是又做梦了?”      “姐不是在做梦,姐现在在皇宫。” 叶文杰欣慰的应道。      “皇宫?”叶文清细声呢喃道。她忙摸了摸床,叫道:“昊天,你在这吗?”      君昊天忙上前抓住叶文清向他伸出的手,眼中难掩心疼的道:“清,我在这。”      “昊天,这些年你都还安好吗?我听文杰说你把国家治理的很好,昊天真了不起。” 叶文清感到很是欣喜,也很欣慰的道。      “我不好,因为清都忘记了我这个至亲的人。”君昊天语气略带责备的道。      “对不起昊天,我……。” 叶文清感到很是歉意的道。      “清儿。”君枫林再一次开口唤道。      叶文清心道:他应该已经和王问玉成亲了吧,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枫林,谢谢你来看我。”      君枫林想说些什么,但见叶文清的神情咽下去了想要说的话。      “昊天,我的清林别苑还在吧,派人送我过去好吗?” 叶文清淡笑道。      君昊天沉默了会,“好的,那里时常有人打扫,里面一如既往,清过去直接住就可。”      叶文清面带微笑的点了下头,心道:时常有人打扫?昊天,是你自己吗?你时常去吗?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清儿,跟我回王府吧,小静在王府已收拾好房间了。” 君枫林恳求道。      “谢谢枫林,不用了。”叶文清婉言拒绝道,“文杰扶姐起来吧,我们回清林别苑去。”      “清儿,我……。” 君枫林想解释什么,却被叶文清打断了,“枫林不用再说什么,你知我的性子。”      君枫林目光呆愣的看着叶文杰搀扶着叶文清,忘尘牵着她的手三人背影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马车里,叶文杰犹豫了下,“姐,看得出晋王还是很在意你。”      叶文清沉默了下,“文杰,姐知道。只是如今已物是人非,他家中应该已有王妃了。”      叶文杰愣了愣,“莫非当年姐姐是因他与别人成亲而离开帝都?只是文杰并未听人说起过晋王成亲的消息。”      “文杰应该几乎未离开过茂业县吧,你又不喜好打听朝中之事。茂业县较为偏僻,有些消息不知道也很正常。姐姐不怪他,因为是姐姐自己选择的。” 叶文清感到略有疑惑的道。      “姐姐。”叶文杰感到伤悲难过的叫了声叶文清。      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文杰不要替姐姐感到伤悲难过,姐姐没事的。”      “九叔,也许清以为你已娶了王小姐。她曾在信中叫我帮你和王小姐指婚,回头你再跟她解释吧。” 君昊天猜测道。      君枫林明了的轻点了下头,“天儿,白太医说清儿的病要西洋国国寺的定魂丹方可根治。因此九叔要准备尽快起身,清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好的,我会尝试着联系明宇,他跟西洋国国寺似是有些交情,相信一定会帮忙得到这个丹。” 君昊天应道。      君枫林想到莫逆之交李明宇,重重的叹了口气,“明宇自那以后从未有过任何消息,天儿能联系上吗?”      “他应该一直在寻找清,我和他曾有过约定暗号,想来应该能联系上他。”君昊天似也不太有把握的道。      君枫林离开皇宫后便来到清林别苑,他缓缓地走进叶文清的房中,坐到她的床沿,深情地握住她的手,“清儿,你曾说过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可知同样我也只属于我一个人。清儿,傻瓜,即便我不记得你了,但在我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琴里,总有一个清冷的素衣女子背影占据了我整颗心。我们彼此只属于对方,一直都是。你明白了吗?”      叶文清闻言含泪的凝视着君枫林,虽然此时她看不见,但她的眼神却是喜出望外,幸福温暖。   君枫林慢慢的靠近她,把她拉到怀里,俯身深情地吻上了她,慢慢地叶文清的双手也回抱着君枫林,回应着他无限思念,无限深情的吻。      “林,王小姐她…她怎么样了?” 叶文清感到不安的问道。      “她病好后不久便嫁给了她的贴身侍卫,一直过的很好,且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清儿,以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抉择,我绝不会再允许你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对我而言再重要的人和物,都比不上失去你。清儿明白了我的意思吗?”君枫林心疼的道。      叶文清笑了,重重的点了下头,“林,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从今以后的日子里无论苦痛欢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直到生命结束。”      君枫林幸福的笑了,轻吻了下叶文清的额头,“清儿,我们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的。”      叶文清忽然想到她的病情,“林,如果我先走了,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不要难过好吗?”      君枫林摇了摇头,“清儿放心,我会拿到药根治你的病,而后我们就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要带你云游四海,过上闲情逸致的生活,直到我们百年之后。清儿,记住我的生命永远只会比你多活一分钟。”      “林。”叶文清曾经告诉过君枫林现代的时间计算,她感到无比幸福,感动极了,柔声唤道。      “清儿,我要即刻动身去给你取药,你一定要牢记我的话,坚持住,等我回来。”君枫林郑重的道。      叶文清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嗯,林,我一定会等你回来。”      君枫林听后又再叶文清额头上轻吻了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屋及乌      叶文杰和忘尘此时正安静的坐在院中。君枫林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忘尘的头,“尘儿,爸爸要去较远的地方给妈妈拿药,你要乖乖的照看妈妈,等爸爸回来好吗?”      忘尘认真的点了下头。      “文杰,我已让小静尽快赶过来照顾清儿,天儿也会派人过来。如果你家中有事,可先回去,我想你姐也是这样想的。” 君枫林道。      “好的,文杰会看着办。” 叶文杰担扰的问道,“王爷,我姐的病真有医治的药吗?”      “是的,白太医每天会过来为你姐诊治。这药只有西洋国有,从这到那我最快也得五天后才能赶回。” 君枫林应道。      “有医治的药就好,文杰明白了。” 叶文杰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忘尘盯着君枫林离去的背影,待他快到门口时,忘尘跑了几步,叫喊道:“爸爸,您一定要拿到药,孩儿和妈妈在这等您回来。”      君枫林顿时停下脚步,高兴的抱起他,满脸欢笑的道:“乖儿子,好好照顾妈妈,爸爸会尽快赶回来的。”      晚上,潇洒悄悄来到清林别苑叶文清的房中,轻声叫道:“文清、……。”      “潇洒,你来了。”叶文清慢慢的睁开眼睛。      “我来看看你们,你身体感到好些了吗?”潇洒关心的问道。      “还好。”叶文清微着应道。      “文清见到他了吗?”潇洒意有所指的问道。      “嗯。”叶文清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他居然想起我了。”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潇洒感到欣慰的道。“文清,以后切莫再做傻事了,其实晋王对你的情可谓是天荒地老、至死不渝。他几年对你没有丁点记忆,只能从旁人口中得知关于你和他的事情,这种痛苦不比你的少。”      “谢谢你潇洒。” 叶文清感到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忘情丹无药可解吗?怎么他看到我的眼泪会想起。”叶文清猛然想起当时给金枫吃丹过后,给他喝的那杯迷药里无意参了她的泪水。      潇洒听了叶文清的告知,由衷的感慨道:“也许这就是天意,你们的缘分是天意难违。”      “师父。”忘尘忽然醒来,见到潇洒欣喜万分的叫道。      “尘儿想师父没?” 潇洒亲切的问道。      “嗯,尘儿很想师父。” 忘尘很是认真的点头应道。      “文清,以后我们怕是再难相见了。”潇洒突然认真的道。      “潇洒,感谢的话文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已上天了。” 叶文清明了的感激道。      潇洒‘呵呵’笑了笑,“文清,我已让位给他人了,我要开始游走江湖了,如果有缘或许我们还能再相见。”      “师父不要尘儿了吗?” 忘尘一双眼紧盯着潇洒依依不舍的道。      “尘儿,这本书为师送给你,你要好好练习,既保护你妈妈,也保护你自己,知道吗?” 潇洒拿出一本武学秘集给忘尘叮嘱道。      忘尘郑重的点了下头。      李明宇接到君昊天传给他的信息,欣喜万分,心道:清儿,原来你果真的没有随什么上帝回去。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往着西洋国国寺。      君枫林和李明宇几乎同时到达西洋国国寺,两个生死之交彼此相视一笑,没有言语,为同一目的而心意会神,携手共进。      经过一番周折,西洋国国寺住持终于答应把寺中之宝定魂丹交给君枫林和李明宇他们。      几日来,白太医虽每日给叶文清扎针,吃药,但她的病情却是丝毫不见好转。      忘尘每日清晨都会站在清林别苑的大门口,望着君枫林离去的方向很久很久。今日已是第五日,他感到焦急万分的念道:爸爸,你怎么还不回来,妈妈的病越来越重了。      “小王爷,天气凉快进屋来吧。” 小静皱着眉头道。      “不,父王说今日一定会拿到医治妈妈的药回来,我要在这等他。” 忘尘固执的道。      “静,你去照顾小姐,我在这陪着小王爷。”剑出声道。      小静点了下头。      小静端了碗粥走进叶文清的房间,“小姐,起来喝口粥吧。”      叶文清微点了下头,小静便慢慢的扶起她一口一口的喂给她,见她吃的很是辛苦,小静难过的泪流不止。      “小静,你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不要哭,被他们看到了会笑话你的。” 叶文清感觉到了小静的情绪,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      小静含泪的笑了笑,“小姐,小静没哭。”      “小静真棒一生就生了两个儿子,他们是不是长的一模一样?”      “待小姐过两天能看见,小静就带他们来拜见小姐。”      “小静,大宝和小宝有四岁了吧。清林别苑还有空房,你就把他们接来吧,这样忘尘也有个伴。对了,忘尘呢?”      “小姐,小王爷在大门口等王爷。”      “这傻孩子。” 叶文清眉头皱了皱。      申时,忘尘听见了马声,因为有些累了蹲坐在地上的他,猛得站了起来朝着马声的方向跑去,见马背上的人正是君枫林。他顿时飞奔过去,“爸爸,爸爸……”边跑边叫的忘尘一时忘形,未注意路,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李明宇纵身一跃及时抱住了他。      忘尘抬头一双和叶文清一模一样的眼睛,盯着抱着他的李明宇,大眼对小眼,两人相视良久,忘尘稚嫩的小脸表情认真的道:“你是妈妈最好的朋友宇叔吗?”      李明宇愣了愣,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情不自禁的亲了下忘尘的小脸蛋,“小忘尘真聪明。”      这几日叶文清给忘尘略讲了下关于她和君枫林、君昊天、李明宇三人之间的关系和事件。      “尘儿,没事吧?” 君枫林关心的道。      忘尘顿时从李明宇身上下来,走近君枫林,高兴的笑道:“爸爸,孩儿没事,宇叔武功好高哟。”      君枫林笑了笑,“尘儿,妈妈身体可好?”      忘尘难过的摇了摇头。      君枫林牵起忘尘的手,安慰道:“尘儿不用担心,爸爸已经拿到药了,马上就去给妈妈服下,她就会很快好起来。”      “真的吗?”忘尘把手从君枫林手中抽出急切的道:“爸爸,尘儿这就把好消息告诉妈妈。”他话音未落人已向前跑了。      “慢点,小心脚下,别再摔了。”君枫林眉头微皱的看着忘尘的小背影叮嘱道。      李明宇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心道:他长得跟清儿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句成语叫“爱屋及乌”,才刚见面的李明宇,眼中就流露出非常喜爱忘尘的眼神。      “宇叔,妈妈说您对她最好了,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朋友。妈妈还跟尘儿说,如果尘儿见到宇叔,要把您当成亲生父亲一样尊重和孝敬。”忘尘坐在李明宇的腿上认真的道。      李明宇愣了愣。      忘尘露出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竟亲了一口李明宇,认真的道:“宇叔,尘儿会听妈妈的话,长大后一定孝敬您。”      李明宇对忘尘温柔的笑了笑,心道:清儿,原来我在你心目中也有一个位置,如此足矣,我此生无憾。      “尘儿,你妈妈应该已服下了药丹,我们进去看看她。”李明宇温和的笑道。      忘尘懂事的点了点头。      “妈妈,尘儿见到宇叔了,你快快醒来好不好。”忘尘拉着叶文清的手很是期待的道。      李明宇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叶文清,心道:清儿,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当我知道你离开的原因时,那一刻我好恨自己,也恨不得杀了她,我即刻找到了她,可面对着她时,我却下不了手,我只有沉默。或许是因我和她曾经有个那么一段情,而她心中毕竟还对我有情,所以我……。我虽恼怒她,但更恨我自己,我感到深深的自责。清儿,我知道你很是善解人意的你定不会怪我,可我的爱却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感到很惭愧。清儿,对不起!      坐在床边的君枫林看了眼沉静的李明宇,忽然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宇,别感到自责,清儿能够理解的。”      李明宇沉默地背过身走向窗边,望向窗外的天空。      一个时辰后,叶文清醒来了,她的气色明显有了好转。      “妈妈,你醒了,爸爸回来了。” 忘尘开心激动的叫道。      “清儿,你感觉怎么样?”君枫林欣喜的笑道。      “我感觉好多了。”人们常说失明的人感觉特别敏锐,叶文清一醒来就感到房中还有一人,且她几乎可以肯定那是李明宇的气味。她缓缓的坐了起来,伸出双手摸了摸,“明宇,是你回来了吗?”      “文清。”李明宇及时握住了叶文清的手,温和的唤道。      叶文清露出一个浅显的笑容,随意的道:“明宇看到我这个样子,不要被吓到哟。”      “妈,宇叔的轻功好好哟,跟师父一样。以后都见不到师父,可不可以请宇叔教教尘儿。” 忘尘显得有些兴奋的插嘴道。      叶文清眉头微皱,有些严肃的道:“尘儿,不要一天到晚总惦记着学武,也要看看书,好好学习。知道吗?”      “妈妈是女子都有学武,也一样学问很高,尘儿身为男儿为什么就不能边学武边读书。” 忘尘似是很不满意的细声嘀咕道。      “只要你宇叔愿意,尘儿以后就跟宇叔学,可好?”君枫林宠爱的摸了摸忘尘的头,笑道。      忘尘一张苦瓜脸顿时眉开颜笑,高兴的拉起李明宇的手,调皮的眨了眨巴眼,有些撒娇的道:“宇叔,您一定愿意教尘儿对不对?”      李明宇笑了,保证道:“只要是尘儿的所想所愿,宇叔都会尽量满足。”      忘尘面露喜色,但懂事的他还是看向叶文清,“妈妈,孩儿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执手相恋,无游天下   “枫林,明宇,你们不要太宠他了。”叶文清感到无奈的道:“忘尘,你宇叔可是文武全才的状元郎,能教你是你的福气,不过你要听话、懂事,绝不可以无理取闹,调皮捣蛋知道吗?”      “孩儿明白。” 忘尘郑重的承诺道。      君枫林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沉重的道:“明宇,有件事情我不知你知道与否。你母亲三年前已病逝了,你这些年音信全无,要不要即刻回家去看望下你父亲?听说他卧病在床。”      李明宇闻言呆愣了好久,心情沉重的道:“枫林,文清,那我就先回家了。”      “明宇,不要自责,不要难过,伯母在天之灵会理解明白你的心。”叶文清出声安慰道。      李明宇沉默地离开了。      “清儿,以后可不许这个小家伙跟我们睡了。”君枫林抱起叶文清旁边熟睡的忘尘,霸道的道。      “他还小,且从未跟我分开过,让他单独睡得有个过程。”叶文清眉头微皱,脸开始泛红的道。      “那我不管,以后就让他睡我们旁边的房间。” 君枫林有些孩子气的固执道。      叶文清望向君枫林离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      很快君枫林就赶回叶文清的身边,躺了下来,紧紧地搂住她,“清儿,以后我可是要把你看紧了,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我太怕我的清儿再一次会傻傻的离我而去。”      叶文清闻言抬头温柔的吻了下君枫林的脸庞,“林,你听过我给王小姐唱的那首《当》吗?”      “嗯,我有听到小静唱过。”君枫林应道。      “以后我会像里面的歌词那样,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散。” 叶文清郑重的承诺道。      君枫林露出一个欣慰充满幸福的笑容,闭上双眸温柔的吻着叶文清。两人极尽缠绵一顿后,君枫林搂抱着叶文清感到无比幸福甜蜜。      几日后,叶文清的身体神速般的恢复了从前的健壮,眼睛也重见光明。此时正心情愉悦的来到了她久违的健身房,做着久违的健身动作。      忘尘站在门外偷偷的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认认真真的看着里面的叶文清,心想:这就是妈妈的练武动作吗?怎么跟我学的都不一样,之前听若姨说这个房间是妈妈的练功房,可我怎么看不懂里面的摆设和物品,妈妈的武功好奇怪呀。      “小鬼,你在干嘛?”君枫林走了过来,眉头微皱的小声提醒道。      忘尘顿时脸红的站直了身子,低着头,“爸爸。”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进去,这样偷偷摸摸的,被你妈妈知道了一定会非常生气的哟。” 君枫林笑道。      “是,爸爸。”      “对了,尘儿,你哥哥给你取了大名叫金昊强,以后在外人面前要称爸爸为父王,你妈妈为母妃知道吗?”君枫林忽然想到了什么叮嘱道。      忘尘认真乖巧的点了点头。      叶文清闻声停止了动作,走了出来,微笑的看着君枫林父子俩。      “清儿,一切都布置好了,待你沐浴后我们就出发去毛山上。”君枫林拿过毛巾温柔的帮叶文清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好。”叶文清感到脸微红的应了一个字。      几日来君枫林按照叶文清写的内容和画的衣服图样,亲自筹办,要在今日给叶文清补办一场她心目中的婚礼。而君昊天也已下旨昭告天下,说叶太傅静修回朝,待下月初六与晋王举行完婚仪式。      “林,我们的那个大婚应该很麻烦吧。” 叶文清皱着眉头道。      “我跟天儿说过,尽量从简。只是毕竟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来的人肯定不会少,用你的话来讲,也算是一场政治上的聚会。到时各国也都会派有使臣前来祝贺。” 君枫林也感到很皱眉。      “我看了些资料,这几年来我国已发展的不错。”      “是的,这里面有你的不少功劳。特别是你到过的清迈郡,那里的蔬菜产量很高,还有你说的那个香蕉,如今各国都抢着下订单。” 君枫林感到很是自豪的笑道。      “其实在当时我只是觉得香蕉是一种不错的水果,并没有想到会如此畅销,或许这就是物以稀为贵吧。” 叶文清似乎感到很是意外的笑了笑。      君枫林忽然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我家娘子的确称得上是我国的‘护神’,好多百姓们都在你的雕像下跪求你保佑他们。”      “林也取笑我。”叶文清眉头紧锁,感到很是不自在和尴尬的狠狠瞪着君枫林。      “我哪里敢取笑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天下无双的娘子。”君枫林猛然把叶文清拉到怀里,认真的笑道:“用清儿的话讲,这也是一种心理术。”      毛山上,君昊天、李明宇两人一切准备就绪的等着叶文清和君枫林。      叶文清考虑到她的特殊身世,怕她穿着白色婚纱会吓着他人,故而她只让君枫林请君昊天和李明宇,这两个知道她真实来历的人参加今日的现代婚礼仪式。婚礼结束后,君昊天和李明宇怀着深深地祝福很快就下了山,留下君枫林和叶文清这一对幸福的新人。      君枫林和叶文清彼此相望,笑容满面,深情款款,慢慢靠近,拥吻好一会儿,君枫林道:“娘子,你穿白色的婚纱的样子好美好美,确实像人们口中的仙女。”      叶文清感到羞涩的脸红道:“林穿西装的样子才是很帅很帅,要在我曾经的世界,这样的你不知要迷倒多少女人。”      “我才不要,我只要迷住清儿一个就好。”君枫林不屑的道。      叶文清闻言害羞的踮起脚主动在君枫林英俊的脸庞上,深深地印了一记吻。      君枫林笑容满面,即刻打横抱起叶文清往内室方向走去,极尽亲吻缠绵,两人身体似蛇一般的缠绕在一起,君枫林喘着粗气在叶文清耳边低沉的呢喃道:“清儿,此时此刻我才彻底真切的感受到你,我好怕好怕失去你。清儿,我爱你,我的小傻瓜,再也不要和我分离了,没有你,我会生不如死。”      “林,我懂了,我永远都只属于你一个人,以后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林,我爱你,永远永远……。”叶文清含泪的回应道。      …………      叶文清与君枫林大婚后,君枫林本想不再过问朝政,但叶文清考虑到载民国还需要他,便决定等载民国发展的差不多,他们再游山玩水。      于是,他们这对苦尽甘来的夫妻,携手继续帮着君昊天一起治理载民国,直到十年后忘尘长大成人,他们才放下所有,云游四海,隐居山林,过着闲情逸致的简单宁静生活。不过他们只有忘尘一子。      ………………      五十年后的一天,毛山上枫树林上的枫叶正茂盛。叶文清和君枫林两位年事已高的老人站在其树下手牵着手,彼此相视一笑,相互搀扶,缓缓走到毛山上那所充满温馨的小屋。      随后他们躺在床上手拉着手,脸上显露出安祥宁静的笑容,先后不过一分钟之久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叶文清和君枫林一生在大婚前虽颇有挫折,但大婚后两人一直恩爱有加,十分温馨幸福。二人感人的爱情常被人们作为茶前饭后的佳话。      君昊天为他们举行了载民国最隆重的葬礼。      几日后,人们看到江湖上人称‘玉面公子’的李明宇,一头白发,闭着双眼,静坐在他们的坟墓前永远没有睁开双眼。他终生未娶,一直以一等御前带刀护卫身份守护着叶文清。虽然叶文清早已知道李明宇的心意,但他们谁也没有说破。      记得叶文清曾跟太后田语蓉说过‘也许对他来说埋藏心里的那份牵挂和思念,是另一种幸福吧。他知道她过得好,是会感到安心的,也会感到快乐的。’      想来在叶文清心里她想或许对于李明宇来说,能够与她天天相见,伴随左右,朝夕相处,会是另一种幸福吧。      她和李明宇是性格很像的人,确是知心知己。因为李明宇的心中正如叶文清所想,能够这样守护着她也是一种美,也是一种快乐,也是一种幸福。      至于君昊天,虽然较他们三人年轻些,但也相继不过几月之久就逝世了。他把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治理国家上,虽然他的后宫中有几十位妃子,但却一生无后,且他的皇后之位终生空缺。这正如他当初对叶文清言道‘我的皇后之位永远为你留着’。      他的传位诏书上写明其死后的皇位由金伟宸继位(金伟宸乃金昊强的长子,也就是叶文清的长孙)。他把载民国发展到前所未有的繁荣昌盛,在世人心目中他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世英明君主,百姓们对他的评价极高。      叶文清在死前,曾与君昊天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昊天,我知道你默默爱了我一生,可我却无法给予你任何的回应。你的爱是那么的纯,我…我…。昊天,来世不要再对一个不属于你的人如此用情了。” 叶文清用带有歉意的语气道。      君昊天摇了摇头, “不,清,如果来世我遇到的还是如清这般女子,我还是只会对她情有独钟。清不要为我感到伤悲,我虽然从未拥有过清的爱情,但我与清在毛山上的那段生活历程,足以让我回味一生,且清给予我的帮助有很多很多。我能得到天下人的称赞,这都要归功于清,如果没有清,我不会有这样的成就。因此,清,是你成就了我。”      “清,我想爱真是有天意的吧。清和九叔经历了许多磨难,分分离离多次,但最终你们还是幸福的走在一起,这就是爱有天意。如果我们有缘,或许上天会让我们来世再相爱。所以清不要对我感到内疚,不要感到抱歉。清,我这一生只为心动,只爱你一人,且我爱清爱的无怨无悔。” 君昊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      “昊天,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叶文清眼眶湿润的笑看着君昊天。      在后来的载民国史记中,君昊天是一国之君,自然对他的记载和评价可想而知,而叶文清、君枫林、李明宇三人也都是其当中的风云人物。后人对他们的丰功伟绩,及三人义薄云天的感情,都给予了最高的评价。      爱是否真有天意,他们几人来世如再次相遇,那么他们的缘分又会是怎样呢,这或许真得问苍天了……      【全文完】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